二手婚紗,象徵失敗的婚約、被腰斬的愛情。
夏綠蒂亦是如此──未婚夫劈腿,她隨之失業,
不得不前往二手店出售自己有緣無分的婚紗。
命運卻使她在店裡邂逅了一件夢中情「衣」!
那是件絕美的羽毛婚紗,上面別著一張藍色便箋,
便箋上寫著她此生所讀過最浪漫的詩句……
這段奇遇引領她與寫下便箋的瑞德‧伊斯威特相識,
甚至因緣際會成為了瑞德公司的助理!
然而,瑞德似乎不像夏綠蒂以為的那般溫柔感性,
性格反倒陰晴不定,使她備受挫折。
她發現,瑞德也經歷過與她相似的情傷,
他的冷酷彷彿昭示著他已不信世間存在真愛。
但夏綠蒂並不知道,自己正如一道明媚燦爛的陽光,
跌跌撞撞地闖入瑞德結冰已久的心湖,
悄悄融化他築起的堅實鎧甲……
商品特色
◎失戀又失業的她,在絕境中與一件完美婚紗相逢──也許在這件婚紗背後,正埋藏著她所追尋的幸福……
◎失敗過,就該畫地為牢嗎?──今年11月,來自現代職場女性的勵志故事,向你娓娓道來:只要永不放棄,愛情與事業皆可兼得!
◎當兩個受了傷的人相遇,是該豎起尖刺、自我防衛;還是相互療傷、成為彼此的避風港?
《紐約時報》暢銷作家 薇・基蘭&潘妮洛普・沃德
亞馬遜4.5顆星浪漫推薦!
一件夢幻嫁衣,牽起他們的人生──
若過往愛情失利,不是因為你不夠好,
而是更適合你的幸福正在前方相候❤︎
隨書贈品:新婚限動霧透卡
作者簡介:
薇・基蘭(Vi Keeland)
作品曾榮獲《紐約時報》暢銷榜冠軍與《華爾街日報》暢銷榜冠軍,同時也是《今日美國》的暢銷榜常客。她的作品暢銷數百萬本,曾經登上的暢銷榜更是超過一百個,已翻譯成二十六種語言。她目前定居紐約,嫁給了六歲就認識的丈夫,並有三名子女,從此過著屬於她的幸福快樂生活。
潘妮洛普・沃德(Penelope Ward)
作品曾榮獲《紐約時報》暢銷榜冠軍與《華爾街日報》暢銷榜冠軍,超過二十部小說曾登上《華爾街日報》暢銷榜。潘妮洛普曾經擔任電視新聞主播,書籍銷售超過兩百萬本,並且曾經二十一度登上《紐約時報》暢銷榜。她目前定居於羅德島,家中有丈夫、一個兒子,以及一個有自閉症的美麗女兒。
薇與潘妮洛普共同創作的作品包括:《信箋傳情系列》、《Rush系列》。若想進一步瞭解,請造訪:www.vikeeland.com與www.penelopewardauthor.com。
章節試閱
第1章 夏綠蒂
一年前的我絕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不要誤會──我不是瞧不起二手衣。從小我就經常和媽媽一起去二手衣店翻找一排排衣架尋寶。當時二手衣還是「慈善救濟」,這類店鋪主要開在藍領社區;到了這個時代,二手衣變成「古著」,上東區古著潮店裡的每件衣服都價格不菲。
早在有錢人占領布魯克林區之前,我就已經在穿「微舊風格」了。
我對二手衣沒有偏見,我的問題是太愛想像二手婚紗禮服的故事。
這些禮服為什麼會淪落到這裡?
我從架子上拿出一件王薇薇品牌的婚紗:桃心領、交叉上衣、長紗裙如瀑布垂落。我判定為:期待童話般的幸福,半年就離婚。Monique Lhuillier品牌的精緻蕾絲魚尾裙禮服──新郎車禍慘死。無法走上紅毯的新娘傷心欲絕,於是將禮服捐贈給教會年度義賣;一位眼光犀利的高手以超低價格買下,轉手賺三倍。
每件二手禮服都有故事,我的則是:準新郎是個劈腿渣男。我嘆息,回到櫃檯前,那兩個女人還在繼續用俄文爭執。
「這是明年的新款,對吧?」比較高的那個問,她的眉毛畫得很怪,高低不平。
我努力不盯著她的眉毛,但最後還是破功。「對,這是Marchesa的春季款。」
那兩個女人一直在翻型錄,雖然二十分鐘前我進來這家店的時候已經解釋過了,這套禮服是還沒有公開的新款系列,但我猜想她們大概想瞭解一下這個設計品牌的價格範圍。
「這件禮服應該還沒有收進型錄。我的未來婆婆──」我糾正。「我的前未來婆婆好像是設計師的親戚之類的。」
那兩個女人看我一眼,然後繼續爭執。
好吧。「看來妳們還需要一點時間。」我悶悶地說。
我遊蕩到店鋪後方,發現一區標示著「特別釘製(釘製:「訂製」應為「custom」,此處原文刻意寫錯成「custum」。)」。我微笑,要是我膽敢帶陶德的媽媽來這種連標示都寫錯的店,她肯定會心臟病發。有一次我和她去看一件禮服,只因為她在等我試穿的時候店家沒有奉上香檳招待,她就感到萬分憤慨。老天,那時候的我完全感染了羅斯家族的價值觀,差點也成為那種自以為高人一等的臭三八。
我用指尖輕撫那一排訂製禮服,輕聲嘆息,這些禮服肯定有更精彩的故事──特立獨行、性情奔放的新娘,無法忍受枯燥死板的男友或丈夫。這些很有想法的女性勇於對抗世俗,走上街頭表達政治訴求,她們很清楚自己要什麼。
我站在一件A字剪裁禮服前面,白色布料上繡著血紅玫瑰,馬甲上衣的骨架裝飾紅色滾邊。愛上住在隔壁的法國藝術家,所以甩了在銀行上班的男朋友,這是她嫁給皮耶時穿的禮服。
一般品牌的設計無法滿足這些女性的要求,她們知道自己要什麼,而且不怕表明,她們追求心中真正想要的東西。我羨慕她們,我曾經也是那樣的人。
內心深處,我是特別「釘」製的那種女孩──這個錯字是我刻意的。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失去了自己的風格,變得隨波逐流?我沒勇氣向陶德的媽媽說出我的感受,所以才會選那件華麗虛榮又了無新意的禮服。
我走到「特別釘製」那一排的盡頭,不由得停下腳步。
羽毛耶!
這是我見過最美的羽毛,這件婚紗甚至不是白色,而是淺粉色──這件禮服超完美。要是我能特別釘製禮服,絕對會選這個款式,這不是一般的禮服,而是命定的禮服:無袖上衣有微微的弧度,領口裝飾許多輕飄飄的小羽毛,整個上身覆滿蕾絲,下半身簡直美呆了,一層層越來越華麗的羽毛堆疊出喇叭裙。
一位女店員發現我在看那件禮服。
「可以試穿嗎?」
她點頭,帶我去後面的更衣室。
我脫掉外衣,小心翼翼穿上那件禮服──很可惜,我的夢幻婚紗尺寸太小,最近我因為心情不好而暴飲暴食,現在報應來了。
雖然拉鍊拉不上,但我依然讚嘆鏡中的自己,就是這個。鏡中的人不像剛甩了劈腿未婚夫的二十七歲女子;鏡中的人不像窮到每天兩餐只能吃泡麵,因此必須賣掉婚紗換現金。
這件禮服讓我覺得自己像是無憂無慮的人,我不想脫掉。不過老實說,我開始流汗了,我不想糟蹋這麼美的禮服。
脫掉之前,我最後看了一眼鏡子,想像有人在欣賞這個全新的我,我對他自我介紹。
我擺出自信的姿態,雙手插腰,然後說:「你好,我是夏綠蒂‧達令。」我大笑,因為感覺很像新聞主播。
我脫下禮服,發現裡面有一塊藍色的東西,那是一張便箋,縫在內裡上。
借一件、藍一件、舊一件、新一件。習俗中新娘身上要有的幾件東西是這些吧?還是順序不對?
我突然想到,這張紙或許是「藍一件」。
把禮服舉高,我瞇起眼睛讀便箋上的內容,頂端印著瑞德‧伊斯威特專用箋。我伸出手指劃過每個字,上面寫著:
艾莉森:
「她說:『請原諒我愛做夢。』他執起她的手回答:『請原諒我來得太遲,現在才開始和妳一起做夢。』」──J‧埃朗‧沃德
謝謝妳讓我的所有美夢成真。
妳的戀人
瑞德
我的心劇烈跳動,這是我讀過最浪漫的字句。我無法想像這件禮服怎麼會淪落到這裡,頭腦正常的女人都不會放過如此感性的男人吧?之前我認為這件禮服超完美……現在才絕對超完美。
瑞德‧伊斯威特愛她。噢,不。艾莉森該不會香消玉殞了吧?因為會寫下這種字句的男人不會輕易就不愛了。
店員高聲問:「需要幫忙嗎?」
我拉開簾子看著她。「不用……不用,我只是好像愛上這件禮服了。我的那套Marchesa婚紗能賣多少錢?」
她搖頭。「我們不給現金,只給點數。」
慘了。
我真的很需要現金。
我指著那件淺粉羽毛婚紗。「這件多少錢?」
「我們接受交換。」
這個誘惑太大。那件禮服是我的精神象徵,我覺得那張便箋就像是想像中的完美未婚夫寫給我的情書,我不想猜測這件禮服背後的故事,我想體驗那個故事,為這件禮服創造屬於我的故事。或許不是今天,但未來的某一天一定會實現──我想要的男人必須懂我、願意分享我的夢、給我無條件的愛,我想要會寫這種情書的男人。
我要把這件婚紗掛在我的衣櫥裡,提醒自己真愛確實存在。
不給自己機會反悔,我立刻說出:「我要交換。」
第2章 夏綠蒂
兩個月後
我的履歷表需要大修。我在網路上看了兩個小時的徵人廣告,領悟到我必須美化一下我的工作技能。
我的派遣工作今天結束,這份工作雖然爛透了,但可以讓我添上一筆行政經歷,至少能讓我的履歷好看一點。我打開Word,叫出我可悲的履歷,加上「法務助理」這個工作經驗。
俄南聯合法律事務所。這個名字非常貼切。過去三十天,我在這家公司擔任臨時派遣人員,老闆名叫大衛‧俄南,他確實是個噁男。我輸入工作期間與地址,往椅背上一靠,思索幫這個爛老闆工作讓我得到哪些工作經驗。
我想想喔。我用手指點下巴。這個星期我幫噁男做了什麼?呃……昨天,我把他的手從我的屁股上拍開,同時威脅要向公平就業委員會投訴。沒錯,這個一定要寫上去,於是我輸入:
善於在高壓環境下同時執行多項工作。
星期二,噁男教我怎麼逆轉郵資機的時間,這樣國稅局才會相信他在期限內寄出繳稅支票,以免加收罰款。真實用。這個一定也要加進去。
在時間緊迫的狀況下依然表現優異。
上星期,他叫我去高級內衣專賣店La Perla幫他挑禮物──他老婆的生日快到了,所以要選一套還不錯的當禮物,另外再選一套性感的,他要送給「特別的朋友」。我順手買了一樣小東西算在那個混蛋的帳上,最近我實在負擔不起要價三十八元的丁字褲。
執行特殊專案工作時展現高度職場道德並用心負責。
我繼續瞎掰了幾條工作成就,用詞要多浮誇就有多浮誇,然後將履歷寄給十多家人力派遣公司,最後倒一大杯快要滿出來的紅酒犒賞自己。
我的人生多麼光鮮亮麗呀。二十七歲的單身女子,星期五晚上還不到八點就已經穿著T恤、運動褲在家耍廢。但我不想出門,不想在潮店酒吧喝一杯要價十六元的馬丁尼,忍受那些像陶德一樣,用高級西裝掩飾內心禽獸的男人。反正閒來無事,我打開臉書,想關心一下別人的生活──至少是他們秀出來的生活。
我的動態消息全都是星期五晚上的標準發文──酒吧特價時段的笑容、美食照片,已經有孩子的朋友狂晒嬰兒。我心不在焉地邊喝酒邊看……直到一張照片讓我的手指停住,陶德分享了一張別人發的照片,照片裡,他和一個女人手挽著手──她長得非常像我,簡直會被誤認為親姊妹。一頭金髮、藍色大眼睛、膚色潔白、嘴唇飽滿,就連一臉崇拜看著陶德的愚蠢表情都和以前的我一模一樣。他們的打扮很正式,我猜大概要去參加婚禮,然後我看到照片搭配的文字:
陶德‧羅斯與瑪德琳‧艾爾金宣布訂婚。
宣布訂婚?
我們解除婚約才七十七天──我可沒有在數日子喔。他已經跟另外一個人求婚了?見鬼了,她甚至不是我抓到他偷吃的對象。
一定是弄錯了。我憤慨搖頭,移動滑鼠點選陶德的個人帳號。結果,當然沒有弄錯,好幾十個人留言祝賀──他甚至回了幾則。他也發了一張他們的牽手照,秀出她手上的訂婚戒指。媽的,那是、我的、訂婚、戒指。我把戒指扔到他臉上的時候,他的褲襠拉鍊都還沒拉好,現在這個奇葩的爛人竟然連設計都沒改就送給新歡了,我們同居兩年期間睡的那張床,我搬出來之後想必他連床墊都沒換。搞不好瑪德琳已經補上了我在羅斯連鎖百貨公司的採購職務──坐在我以前的座位上、做我以前的工作,我實在受不了每天看到那個劈腿渣男的臉,所以分手後就辭職了。
我覺得……我不確定有什麼感覺,噁心,挫敗,惱火,被取代。
說來奇怪,雖然我曾經以為愛過的男人迅速找到新對象,但我並沒有因此感到嫉妒,我只是覺得受傷,我竟然如此輕易就被取代,這證明了我們的感情一點也不特別。剛分手的時候,他發誓要讓我回心轉意──他宣稱我是他人生的真愛,願意赴湯蹈火證明我們是天造地設的佳偶。鮮花禮物攻勢只維持了兩個星期,打電話噓寒問暖只維持了三個星期,現在我知道為什麼了──他找到第二個人生的真愛了。
我沒哭,連我自己都感到很意外。我只是覺得難過,真的很難過。陶德讓我失去了人生、住處、工作、尊嚴──現在甚至奪走了我一生堅持的信念──真愛。
我靠在椅背上,閉起眼睛做幾次深呼吸清理思緒,然後決定不能就這樣被這個消息擊垮。什麼狗屁!我不能就這樣默默承受,我必須行動。發現前未婚夫沒有等床變冷就帶另一個女人回家,任何受到這種羞辱的布魯克林女子都會採取相同的對策。
喝光整瓶酒。
◎
嗯,我醉了。
雖然我說話還算清楚,但我穿著那件羽毛禮服,背後拉鍊大開,直接拿酒瓶對嘴灌酒,這絕對是證明我喝醉的鐵證。我用非常不優雅的動作仰頭喝乾最後一點酒,然後把酒瓶重重往桌上一放。我的筆電震了一下,原本進入睡眠模式的螢幕亮起來,那對幸福佳偶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
「他也會對妳做一樣的事。」我對著螢幕搖搖手指。「妳知道為什麼嗎?因為狗改不了吃屎。」
禮服上的羽毛真的很煩,搔得我的腿好癢。過去一個小時已經發生十多次了,但我依然每次都以為有蟲爬上我的腿。我再次伸手去拍蟲,結果手碰到一個東西,我立刻想到那是什麼:那張藍色便箋。
我掀起裙襬,把禮服內襯拉出來,再讀一次上面的文字。
艾莉森:
「她說:『請原諒我愛做夢。』他執起她的手回答:『請原諒我來得太遲,現在才開始和妳一起做夢。』」──J‧埃朗‧沃德
謝謝妳讓我的所有美夢成真。
妳的戀人
瑞德
我的心發出渴望的嘆息,真美,真浪漫。這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這件訂製禮服會穿在酒醉的女人身上,而不是珍藏起來準備傳給女兒?雖然找到的機會不大,但我再也受不了陶德的臉,於是我在臉書搜尋:瑞德‧伊斯威特。
搜尋結果顯示紐約有兩個用戶叫這個名字,想像一下我有多意外。第一個大約六十五歲。這套禮服有點太性感,不適合他的新娘,但我還是點進去看了──瑞德‧伊斯威特的妻子名叫瑪姬,養了一隻黃金獵犬,狗狗的名字叫克林。他有三個女兒,去年牽著出嫁女兒走紅毯時他哭了。
雖然我心中有一部分很想看瑞德女兒的婚禮照片,只為了更折磨自己,但最後我還是選擇去看另一個瑞德‧伊斯威特。
當他的照片出現在螢幕上,我因為脈搏急速加快而瞬間酒醒──這個瑞德‧伊斯威特是個超級美男子。事實上,他實在帥得不可思議,我甚至以為他用了模特兒的照片當大頭照,可能只是胡鬧,也可能是交友詐騙的陷阱,不過當我點進去查看,帳號裡還有同一個人的其他照片,一張比一張令人垂涎。他的照片不多,我點開的最後一張是他和一個女人的合照,時間是幾年前,那是訂婚照──瑞德‧伊斯威特與艾莉森‧貝克。
我找到寫那張藍色短箋的人和他的戀人了。
◎
我的手機在床頭櫃上不停振動,簡直像墨西哥跳豆(墨西哥跳豆:一種名為Sebastiana Pavoniana的植物種子,因為遭到蛾類幼蟲寄生而產生跳動現象。)。我伸長手拿到的時候,電話已經轉到語音信箱了,十一點半,可惡,我真的醉昏了。我想吞口水,但我的口腔比沙漠更乾,我需要一大杯水、止痛藥、上廁所,還要拉下臥房的百葉窗遮住超級刺眼的強烈陽光。
我拖著宿醉的身體走進廚房,強迫自己補充水分,雖然喝水之後我更想吐──很可能等一下水和止痛藥就會重見天日了,我需要躺下。在去廁所的途中,我經過放在廚房餐桌上的筆電,勾起了昨晚模糊的痛苦記憶──我獨自喝光整瓶紅酒的原因。
陶德訂婚了。
我討厭他,因為他害我今天宿醉;我更討厭自己,因為我竟然再次任由他毀掉我的一天。
呃啊。
我的記憶有點模糊,不過那對幸福狗男女的照片我當然記得一清二楚,一陣恐慌襲上心頭──老天,希望我沒有做出什麼我不記得的蠢事。我盡可能不理會這個念頭,甚至成功回到臥房門口,但我知道除非確定沒事,否則我一定無法安心休息。我回到餐桌邊喚醒筆電,直接去看訊息,確認我沒有傳訊息給陶德之後,終於放下心中大石,爬回床上去睡。
睡到中午過後,終於覺得自己又像個人了,我去洗了個澡。洗完之後,用毛巾包住頭髮,我把手機從充電器上拔下來,坐在床邊看簡訊。我已經忘記之前被來電吵醒的事了,看到有新的語音留言才想起來,說不定又有派遣公司想要約我面試,但其實根本沒有工作可以讓我做,白白浪費我一天的時間。我按下「播放」,拿起梳子邊梳頭邊聽。
「您好,達令女士。我是蕾貝卡‧薛爾登,代表伊斯威特房地產公司與您聯絡。您之前申請參觀千禧塔的頂樓公寓,因此我希望接著後續安排。今天下午四點有一場賞屋會,伊斯威特先生將會在場,若您希望在活動結束之後參與導覽,是否方面和您約今天下午五點?請回電確認這個時間是否方便,我們的電話號碼是……」
我沒有聽到她留的電話號碼,因為我的手機掉在床上了。噢,老天。我完全忘記了,昨晚我上網調查過藍便箋男,細碎片段的記憶從迷霧中回歸,那張臉,那張超好看的臉。我怎麼會忘記?我記得我一一點選他的所有照片……然後是他的個人資料……上面有伊斯威特房地產公司的網站連結,但其他我全都不記得了。
第1章 夏綠蒂
一年前的我絕不可能出現在這裡。不要誤會──我不是瞧不起二手衣。從小我就經常和媽媽一起去二手衣店翻找一排排衣架尋寶。當時二手衣還是「慈善救濟」,這類店鋪主要開在藍領社區;到了這個時代,二手衣變成「古著」,上東區古著潮店裡的每件衣服都價格不菲。
早在有錢人占領布魯克林區之前,我就已經在穿「微舊風格」了。
我對二手衣沒有偏見,我的問題是太愛想像二手婚紗禮服的故事。
這些禮服為什麼會淪落到這裡?
我從架子上拿出一件王薇薇品牌的婚紗:桃心領、交叉上衣、長紗裙如瀑布垂落。我判定為:期待童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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