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默西遊之一：五嶽山神搶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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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能誤食「稀裡糊」

小聖和小能在燈籠裡商議好了，一齊哇哇叫：「別把我們送走！」
魔王阿吱在外面喊：「傻貓，這是你們的運氣。」
魔女阿喳說：「不願走，就把你們交給廚師啦。」
沒想到「傻貓」不怕嚇唬，小聖答道：「我們很想認識認識這個廚師呢。」
阿喳一聽這口氣，便悄悄提醒阿吱說：「哥哥，這兩個傢伙只怕有些來歷，咱們要提防一點。」
阿吱哼一聲：「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大本事。」
阿喳一指那燈籠，口中念念有辭，「開！」
燈籠應聲裂作兩半，小聖和小能掉了出來。他們看到，除了「吱吱」、「喳喳」悄悄商量的「魔王」和「魔女」，還有個大塊頭老鼠站在一旁，他手握明晃晃的尖刀，腰系油光光的圍裙，想必就是那個廚師了。
小能湊近小聖耳邊，悄聲說：「咱們動手吧？」
小聖說：「急什麼，反正他們跑不了，先同他們玩玩。」
這時那個老鼠廚師大模大樣地開口了：「你們是想紅燒，還是清蒸？ 油炸也可以，就是比較費油……」
小聖便說：「我太瘦了，還是油炸好吃。」
魔王阿吱大聲下令：「那就快快準備，我好久沒吃油炸貓啦。」
小老鼠們立刻架起油鼎，生起火。
那廚師對小聖說：「得先剝掉你的毛皮。」
小聖問：「非剝不可嗎？」
「那當然，都這樣的，我可不能讓人笑話我這當廚師的不懂規矩。」
廚師便用尖刀指著小聖的腦袋：「從上往下剝。有點疼的，但一會兒就不覺得了。」
小聖擺擺手說：「不用剝，我自己脫。」
一邊說著，小聖用手指在自己腰間前後劃了一圈，身上的毛皮頓時分成兩截。他先將上半截毛皮像脫衣裳一樣向上脫掉，接著再脫下半截，像脫褲子。那廚師趕緊撿起小聖脫下的這堆毛皮，高興地說：「可以給我老婆做件裘皮大衣，多下來的，可以給小姨子做件皮背心。」
廚師剛想把脫了皮的小聖放進已經沸滾起來的油鼎裡，只見小聖光溜溜的身上又開始長出毛來。
「咦，」廚師很奇怪，「我從來沒見過一隻貓有兩張皮。」
小聖說：「可以再給你的小舅子做一件皮夾克。」
「不過，廚師打量著小聖，剛才你是一身黃毛，現在怎麼全變黑啦？」
小聖說：「這不稀奇，我裡面還有紅毛，藍毛，不信脫給你看。」
於是小聖又來脫皮，脫了一層還有一層，脫了一層還有一層
魔王阿吱不耐煩了：「還有完沒完了？ 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吃上油炸貓？ 乾脆不要再脫皮了，連毛帶肉一塊兒炸吧！」
「行！」小聖一邊答應著，縱身就往油鼎裡跳。「砰通」一聲，油花四濺，把阿吱、阿喳的鼠臉燙出好幾個大泡。
阿吱、阿喳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再朝油鼎裡看。只見這只大本事的貓仰躺在滾油之上，呼嚕呼嚕睡起覺來了。「怪了、他怎麼不怕燙？」
小能在一旁暗好笑：「他們不知道咱們是在老君的爐裡煉過的呀。」
阿吱氣哼哼找來一根棍子，說：「我來把他搗下去！」
棍子戳在小聖肚皮上，用力一按，小聖的全身浸進滾油裡。
那廚師對阿吱說：「您要按緊了，別鬆手，一邊數數兒。據我的經驗，數到九九八十一，這貓已被炸得又酥又脆……」
阿吱便開始數數兒，「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可數著數著，發現鼎裡的油漸漸少了下去，像落潮一樣。最後，貓的全身露了出來，這貓竟然還在呼呼大睡。
「嘿，」阿吱懊喪極了，「沒吃到油炸貓，反被貓把油喝光了！」
小能見小聖得了便宜，便也要求說：「把我做成蜜餞吧。」
阿吱一聽，又來了勁頭：「蜜餞挺好吃的！」
小能說：「只要我肚子裡裝進許多糖，我就會變得很甜很甜。」
阿吱馬上吩咐廚師：「快去拿糖！」
阿喳說：「我去拿吧。」
不一會兒，阿喳把糖罐端到小能面前，說：「吃吧。」
小能一邊暗暗嘲笑笨老鼠，一邊毫不客氣地吃起糖來。
才吃了幾口，覺得不對勁，身子搖晃起來。
小聖問：「小能，你怎麼了？」
小能說：腦袋裡……」好像有兩個東西在打架；弄得我昏頭昏腦，眼睛都快看不見了。」
話剛說完，小能「咚」的一聲栽下去，在地上滾了幾滾，忽然現出了原形。
小聖吃一驚，正不知是怎麼回事，只見小能「嗖」地跳起來，朝著小聖當胸一拳！
小聖被打得後退幾步，「小能，你瘋啦？！」
「哈哈！」魔王阿吱叫道，「果然是混進來的奸細！」
魔女阿喳得意地告訴哥哥：「那糖裡摻進了我的妙藥『稀裡糊』……」
「快快拿奸細！」
阿吱命令一聲，眾鼠精各持兵器，一擁而上。阿吱揮動鐵鏈，阿喳舞起雙鉤，吱吱喳喳地撲向小聖。 小聖趕緊從耳朵裡取出那對石筍，迎戰眾鼠精。
「當郎！」阿喳的雙鉤被小聖的石筍震飛。
阿吱繞到小聖背後，「刷」的一下，鐵鏈子將小聖當腰纏住，「哈哈，這叫『玉帶圍腰』！」
小聖一扭腰，緊抓住鐵鏈的阿吱被甩得騰空飛起，然後重重地摔了個嘴啃泥。
「什麼『圍腰』，我給你來個『圍脖』吧。」小聖解開腰間的鐵鏈，一圈又一圈地纏到阿吱的脖子上，勒得阿吱叫救命。
忽然，小聖被人從背後猛推一把，推得他朝前一沖，差點跌個跟頭。
推他的竟是小能！
小能也從耳朵裡掏出他的如意石杵，護在阿吱前面，向小聖大叫：「不許你碰他們！」小聖呆了：這可怎麼下手？

小能誤食「稀裡糊」

小聖和小能在燈籠裡商議好了，一齊哇哇叫：「別把我們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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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傻貓」不怕嚇唬，小聖答道：「我們很想認識認識這個廚師呢。」
阿喳一聽這口氣，便悄悄提醒阿吱說：「哥哥，這兩個傢伙只怕有些來歷，咱們要提防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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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拿到了去臺灣的機票，一個月後我將飛過海峽。雖然現在從大陸去臺灣已很容易了，我還是有點感慨。二十年前我的作品開始陸續在臺灣出版，但二十年來我只能跟臺灣的朋友和讀者在大陸見面。這次我終於可以跟我的書一起去對岸，去跟我的臺灣讀者在臺灣見面了。在臺灣我會有幾次演講，其中一場是面對故事媽媽，主辦單位要我提供一個題目，我想了想說：「就叫《我是故事爸爸》吧！」在大陸還沒有故事媽媽這樣的團體，所以在臺灣的演講會給我新鮮又親切的感覺。

我已經見到聯經出版公司連續推出的《幽默三國》、《幽默紅樓》和《幽默水滸》，就差《幽默西遊》了。前不久有位臺灣朋友來我家，她正在做以我的作品為選題的碩士論文。在我的書房，她拍了一些照片用作資料，其中拍到一套名為《孫小聖與豬小能》的連環畫，這就是《幽默西遊》的前身。一九八七年，我剛從長江油輪調回上海，在鋼鐵廠當駁船水手。我們經常在一位朋友家裡碰頭，為了合作這套連環畫，一個人編腳本，一個人用鉛筆畫初稿，一個人用鋼筆勾線。有時候我也必須畫幾筆，比如：孫小聖的兵器石筍和豬小能的兵器石杵，沒法說清楚，我只好畫給他們看。那時還沒有電腦，全用手寫、手繪，傳送文稿和畫稿都得親自搬來搬去。二十幾年過去了，現在的網路傳輸多方便。最近有位江蘇無錫的讀者給我發來郵件，說他小時候很喜歡連環畫《孫小聖與豬小能》，現在人到中年仍沒忘懷。他已無法再買到這套連環畫，問我能不能借他一套複印。我家裡保存了兩套，就把其中一套送給他。因為我很能理解那種童年情結。我的前輩任溶溶先生曾在上世紀六○年代寫過一篇童話〈沒頭腦和不高興〉，那個叫「沒頭腦」的孩子當了建築師，卻忘記設計電梯，大家只好很辛苦地爬高樓。一個讀過這篇童話的小女孩後來真的當了建築師，她找到任先生，說：「我可從來沒忘記裝電梯啊！」這就是可愛又可貴的童年情結。我希望，再過二十幾年，有臺灣的讀者在大陸或臺灣見到我，或者沒有見到我卻給我發來電子郵件，你們會說：「我小時候讀過《幽默西遊》，我還記得孫小聖和豬小能的故事呢！」這多有意思啊！

昨天拿到了去臺灣的機票，一個月後我將飛過海峽。雖然現在從大陸去臺灣已很容易了，我還是有點感慨。二十年前我的作品開始陸續在臺灣出版，但二十年來我只能跟臺灣的朋友和讀者在大陸見面。這次我終於可以跟我的書一起去對岸，去跟我的臺灣讀者在臺灣見面了。在臺灣我會有幾次演講，其中一場是面對故事媽媽，主辦單位要我提供一個題目，我想了想說：「就叫《我是故事爸爸》吧！」在大陸還沒有故事媽媽這樣的團體，所以在臺灣的演講會給我新鮮又親切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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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正副土地爺
2 塑像
3 瘤子和麻子
4 北斗醫經
5 給王二種腿
6 紅鬍子怪老頭
7 五嶽山神搶生意
8 打壞了火眼
9 雷擊玲瓏祠
10走馬燈成了走貓燈
11小能誤食稀裏糊
12蜈蚣淚
13蝴蝶酒
14好酒越喝越清醒
15老鼠頭上拍蒼蠅
16救命香請來乾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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