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自我安慰,張開眼睛看清楚:
這一片不見盡頭的荒原,就是我們的時代。
☆午夜巴黎計畫第二章,啟動!最好的朋友,最強的對手,海明威、費茲傑羅再度交鋒!
☆《我們的時代:海明威一鳴驚人短篇小說集》VS《富家子:費茲傑羅短篇傑作選2》
☆ 海明威於美國文壇一鳴驚人之作,二十世紀最獨特的短篇小說集之一,睽違九十年,終於現身台灣。
☆ 午夜巴黎計劃再添新血,「逗點文創」、「一人出版」外,同場加映「南方家園出版社」之《穿越世紀的情書:寫給巴黎藝術家的21封信》,完整呈現《午夜巴黎》電影中那才華匯聚、繽紛燦爛的藝術黃金年代。
1925年,海明威在美國出版《我們的時代》,這一本結構縝密、形式特別的短篇小說集夾帶爆炸性的威力,一舉震撼了美國文壇。藝評家、作家紛紛打探這位年輕作家的來歷,讚嘆他竟能以精準、簡明的文字,並透過留白的技巧,表達出繁複飽滿的情緒。海明威自此一鳴驚人,聲名足以與當時人氣作家(也是曾在巴黎提攜海明威的)歌楚.史妲相提並論,成功搶灘美國文壇。成為美國人皆知的國民作家之後,海明威與費茲傑羅的恩怨情仇更是變成藝文人士茶餘飯後的八卦話題。
《我們的時代》收錄了海明威創作初期的經典作品,包含〈印地安人的營地〉、〈鬥士〉、〈軍人之家〉等共十六篇短篇小說,在每一篇故事之前,亦加上一則散文詩作為過場鋪陳,這些散文詩各自獨立卻又連貫了各篇情緒,讓全書結構充滿有機體式的生命力,被諸多評論家譽為二十世紀最獨特、最具原創性的短篇小說集之一。1925年出版以來,本書獲得無數肯定,亦開啟了海明威之後的經典作家之路。
在《我們的時代》中,海明威透過冷靜的筆觸,探討每一個世代都要面對的問題:退伍軍人返鄉後無法融入人群、少年初戀的幻滅、夫婦之間那無法跨越的歧見、潛伏於每一個家庭中的暗影等,同時關懷邊緣人以及蒼白無個性的「一般人」,在大時代之下不得不經驗的社會考驗及壓迫。彷彿一本預言之書,寫盡了人世間的無奈、悲懷與奮勇拼鬥的勇氣,就算事隔九十年後閱讀,亦絲毫無陳舊之感,依舊新穎、有力,重重敲擊讀者的心臟。
作者簡介:
海明威(1899–1961)Ernest Miller Hemingway
「我挨過那麼多拳頭。但沒人傷得了我。」
海明威是一位勇於面對時代巨輪的硬漢。他曾擔任記者見證社會底層黑暗,曾親上戰場目擊人性殘酷,曾在非洲狩獵體驗自然反撲的逼命瞬間;面對世界的惡,海明威始終選擇正面迎擊,以精鍊文字與實際「在場」,為弱勢者築起一道堅硬又溫柔的防線。
創作《我們的時代》時,海明威尚未為家族遺傳的精神疾病所苦,亦尚未感受到來自書評家虎視眈眈的壓力。正值壯年的他,早已多次死裡逃生,如同筆下〈印地安人的營地〉中的尼克,「十分確信自己不會死」。如果《老人與海》中的老人塑造了海明威最廣為人知的形象:「逐漸衰敗卻永不臣服」,或許你應該重新認識巔峰時期的海明威,親身感受那如小宇宙爆發般源源不絕,絕對純粹的生命勇氣。
譯者簡介:
陳夏民,桃園高中、國立東華大學英美語文學系、創作與英語文學研究所創作組畢業,曾旅居印尼,著有《飛踢,醜哭,白鼻毛:第一次開出版社就大賣,騙你的》(明日工作室出版),譯有《一個乾淨明亮的地方:海明威短篇傑作選》(逗點文創結社出版)、《老爸的笑聲》(逗點文創結社出版),現於桃園從事出版實驗計畫「逗點文創結社」,依舊相信熱血與友情,也還相信愛。
章節試閱
鬥士
尼克站起身,沒什麼大礙。他盯著鐵軌上的守車燈拐彎,在盡頭消失。鐵軌兩旁積水,再過去是落葉松林沼澤。
他摸摸膝蓋,褲子撕裂,皮膚擦傷。他的雙手刮破,指甲縫卡進沙粒和煤渣。他穿越軌道邊緣,走下斜坡到水窪洗手。他在冷水中仔細搓洗,要把指甲縫的髒污弄乾淨。蹲低,清洗膝蓋。
那個混帳煞車工,遲早要弄到他。讓那傢伙知道厲害。就該這麼幹。
「小鬼,過來一下。」他說:「我有東西給你。」
他就這樣上當。竟然是這麼幼稚的把戲。他們休想再用同一招玩他。
「小鬼,過來一下。我有東西給你。」緊接著──砰!他手膝落地趴上鐵軌。
尼克揉揉眼睛,隱約有腫塊浮現,眼窩瘀青,算了。痛死了。那個混帳煞車工。
他用手指輕碰眼窩腫塊。呃,還好,只是熊貓眼。就這麼一點傷,這代價算便宜。他觀察著傷勢,雖然水面什麼都映不出。天黑了,人還在荒郊野外。他雙手往褲子一抹站起身,跨過路堤走回鐵軌。
他沿軌道前進。路基平整,行走方便,砂礫、小石鋪散於枕木間,走來踏實。平坦路面儼然是直通沼澤地的大道。尼克繼續走。他得找個什麼地方才行。
原本尼克趁車速減低,爬上那輛開往渥爾頓聯軌站調車場的載貨列車。尼克的這列車在黃昏時通過卡爾卡斯卡郡。這會兒他應該接近曼賽羅納了。三、四英里的沼澤地帶。他沿鐵軌向前,踩著枕木間的石礫,沼澤在薄霧中顯得陰森。他眼發疼,肚子又餓。他持續趕路,走過好幾英里。鐵路兩旁的沼澤景觀沒有任何變化。
前方有座橋。尼克跨上去,鐵橋上的靴子響聲空洞。從軌枕間往下探,水面漆黑。尼克踢飛一根鬆動的釘子,釘子落入水中。橋的前方有一座小丘,立於鐵路兩旁高聳漆黑。軌道遠處尼克發現火光。
他按鐵軌方向謹慎朝火光走。在軌道另一面,鐵軌路堤下方。從這裡只看得見微光。鐵軌自山丘穿出,火堆所在的原野向下蔓延至樹林。尼克小心跳下路堤、抄近路走進樹林,打算穿過樹叢再走上火堆處。這是一片山毛櫸樹林,穿越時他不斷踩到帶刺堅果。火正明亮,就落在樹林邊。一名男人靠著火堆坐。尼克躲進樹後觀察。這男人應該沒有夥伴。他雙手抱頭,坐著看火。尼克露面,走到火光處。
男人仍是坐著盯視火焰。尼克佇立他身邊,他一動也不動。
「你好。」尼克說。
男人抬頭。
「你的臉怎麼了?」他問。
「被一個煞車工揍了。」
「從貨車下來的?」
「對。」
「我看到那混蛋。」男人說:「一個半小時前他曾經過這兒。他走在列車頂上,拍著手臂唱歌。」
「混帳東西!」
「他大概揍你揍得很爽。」男人認真說。
「我會討回來。」
「等他經過,拿石頭砸昏不就抓到了。」男人建議。
「我會自己想辦法。」
「很有種嘛,你。」
「沒有。」
「你們這些小鬼最敢。」
「不硬起來不行啊。」
「我就說嘛。」
男人看著尼克笑。火光中,尼克看見一張毀容的臉。對方鼻子塌陷,眼睛瞇成兩條縫,嘴唇變形。尼克無法一下子就看清細節,只覺男人五官怪異,破了相。像染色的批土。火光映出死人的臉。
「不能接受我的臉?」男人問。
尼克一陣尷尬。
「怎麼會。」
「你看。」男人摘下帽子。
他只有一隻耳朵。肥大厚實,緊貼著頭皮側邊。原本該有另一隻耳朵的地方只剩下耳根。
「見過我這種人嗎?」
「沒有。」尼克說。他有點反胃。
「我承受得了。」男人說:「你不覺得我承受得了嗎?」
「當然。」
「他們個個對我重拳施暴。」小個子說道:「但一個也傷不到我。」
他盯著尼克。「坐啊。」他說:「想吃東西嗎?」
「別麻煩了。」尼克說:「我還要趕路到鎮上。」
「聽著。」男人說:「叫我艾得。」
「好。」
「聽好。」這小個子說:「我不太對勁。」
「怎麼了?」
「我瘋了。」
他戴回帽子。尼克忽然想笑。
「你很正常。」他說。
「不,我有病。我瘋了。欸,你瘋過嗎?」
「沒有。」尼克說:「你是怎麼瘋的?」
「我不知道。」艾得說:「瘋了哪會知道為什麼。你知道我是誰吧,對不對?」
「不知道。」
「我是艾得‧法蘭西斯。」
「對天發誓?」
「你不信?」
「我信。」
尼克知道這絕對是真的。
「你知道我怎麼痛宰他們?」
「不知道。」尼克說。
「我心跳比較慢。一分鐘只跳四十下。你摸摸看。」
尼克遲疑。
「來啊。」男人捉住他的手。「抓住我的手腕。用手指頭測。」
這小個子的手腕很粗,骨頭上肌肉隆起。尼克感受到指尖傳來緩慢脈搏。
「有錶嗎?」
「沒有。」
「我也沒有。」艾得說:「沒錶就不成了。」
尼克鬆開他的手腕。
「聽著。」艾得‧法蘭西斯說:「再測一次。你數脈搏,我數到六十。」
指尖傳來緩慢有力的脈搏,尼克開始數數兒。他聽著小個子慢吞吞地數著一、二、三、四、五……聲音響亮。
「六十。」艾得數完了。「一分鐘到。你數到多少?」
「四十。」尼克說。
「沒錯。」艾得開心說道:「她絕對不會加快。」
有個人從鐵道路堤跳下,走過空地來到火堆旁。
「嘿,蟲仔。」艾得說。
「你好!」蟲仔回答。聽起來是黑人的聲音。照他走路的樣子,尼克知道他是黑人。他背對他們,彎腰烤火。又再挺身。
「這是我哥兒們蟲仔。」艾得說:「他也瘋了。」
「很高興認識你。」蟲仔說:「你從哪兒來的?」
「芝加哥。」尼克說。
「那地方不錯。」黑人說:「怎麼稱呼?」
「亞當斯。尼克‧亞當斯」
「蟲仔,他說他沒瘋過。」艾得說。
「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呢。」黑人說。他在火邊解開小包裹。
「什麼時候開飯啊,蟲仔?」職業拳擊手問道。
「馬上就好了。」
「尼克,你餓了嗎?」
「餓死了。」
「你聽到沒,蟲仔?」
「你們剛說的我幾乎都聽到了。」
「我不是問你這個。」
「有,我聽到這位紳士的話了。」
平底鍋讓他放進幾片火腿。鍋底漸熱,油脂也開始噴濺,彎曲黑人天生的修長雙腿、蹲坐在火邊的蟲仔便將火腿翻面,打進幾顆蛋,左右輕晃鍋面,讓雞蛋充分裹上燙熱油脂。
「亞當斯先生,能不能幫忙切點那袋裡的麵包?」蟲仔自火堆轉身問道。
「沒問題。」
尼克手伸進袋裡,抽出一條麵包。他切下六片。艾得緊盯著他,靠向前去。「尼克,刀子給我。」他說。
「不行,不能給他。」黑人說:「亞當斯先生,請收好刀子。」
職業拳擊手坐回原位。
「亞當斯先生,麻煩給我麵包?」蟲仔問,尼克遞過來。
「麵包要不要沾點火腿油?」黑人問道。
「當然要!」
「還是我們先等一下。吃完這輪再說。給你。」
黑人挑了一片火腿放在麵包上,再蓋上炒蛋。
「蓋片麵包作三明治,再幫我遞給法蘭西斯先生,好嗎?」
艾得接過三明治吃起來。
「小心蛋汁流出來。」黑人提醒道:「這給你,亞當斯先生。剩下的留給我。」
尼克一口咬下三明治。黑人在他對面,和艾得並肩坐著。熱騰騰的火腿蛋好吃極了。
「亞當斯先生真的餓了。」黑人說道。小個子——尼克從姓名確認他是前冠軍拳擊手——保持沉默。自從黑人提醒刀的事後,他就不曾說話。
「我幫你弄一份沾滿熱燙火腿油脂的麵包吧?」蟲仔說。
「謝謝。」
小個頭白人看著尼克。
「阿道夫‧法蘭西斯先生,你要不要也來一點?」蟲仔在鍋邊問。
艾得沒有回答。他只是盯著尼克。
「法蘭西斯先生?」黑人輕喚。
艾得沒有回答。他只是盯著尼克。
「法蘭西斯先生,我在對你說話。」黑人溫和說道。
艾得一直看著尼克。他的帽簷遮住了雙眼。尼克開始不安。
「你天殺的這什麼態度?」帽簷下傳來針對尼克的話。
「你以為你是誰?你這自大混蛋。沒受邀請就自個兒上門,還大吃別人東西,主人跟你拿把刀子,你還那麼跩。」
他惡狠狠地瞪著尼克,一臉蒼白,那雙眼睛遮在帽簷下。
「很幽默嘛你。哪個天殺的准你上門湊熱鬧?」
「沒人。」
「你他媽的說對了,沒人!也沒人叫你留下。你闖到我這,嘲笑我的臉,抽我的雪茄,喝我的酒,講話又那麼跩。你真以為有辦法走出去?」
尼克沉默不應。艾得起身。
「你給我聽好,你這個膽小的芝加哥雜種。準備一屁股被踢飛吧!你試試看?」
尼克向後退。小個子朝他緩慢逼近,他腳步拖地,左腳每踏出一步,右腳就拖行跟上。
「揍我啊。」他搖晃腦袋。「出拳看看!」
「我不想揍你。」
「你別以為這樣就算了。準備挨揍吧你,懂嗎?來啊,出手。」
「鬧夠了吧。」尼克說。
「行啊,怎麼樣,雜種。」
小個子低頭注意尼克雙腳。在他低頭瞬間,自他離開火堆後就跟在後頭的黑人,立刻擺好姿勢,朝他的後腦勺一敲。他整個人前仆,蟲仔把裹了布的短棍往草地一扔。小個子趴在地上,臉埋進草堆。黑人一把抱起他,垂著頭的他被帶到火堆邊。他臉色很差,張著眼睛。蟲仔將他輕放。
「能幫我打桶水過來嗎?亞當斯先生。」他說:「恐怕我出手重了點。」
黑人單手掬水灑在他的臉上,輕柔地拉拉他的耳朵。這才閉上眼睛。
蟲仔起身。
「他沒事。」他說:「不用擔心。真抱歉,亞當斯先生。」
「沒關係。」尼克低頭瞧瞧小個子。他看見草地上的短棍,順手拾起。調整式手把,握在手裡十分靈活。發舊的黑色皮革,沉重那端繫著手帕。
「那是鯨骨柄。」黑人微笑:「已經停產。我不清楚你的自保能力,總之,只是不希望你傷到他,或讓他再掛彩。」
黑人又笑了。
「你自己動手了。」
「我知道輕重。他什麼都不會記得。每當他發作,我也只能這樣幫他換個腦袋。」
尼克低頭望著小個子,他躺著,火光中緊閉雙眼。蟲仔再添了柴火。
「不用擔心,亞當斯先生。他這樣子,我遇過好幾次。」
「他怎麼會發瘋?」尼克問。
「噢,原因很多。」黑人自火堆旁回答。「亞當斯先生,來杯咖啡?」
他端給尼克一杯咖啡,順手整理枕在昏迷男人頭下的外套。
「他挨過太多拳頭,這是其一。」黑人啜一口咖啡。「不過這只讓他變得頭腦簡單。接著是他的經紀人,也就是他的妹妹。報紙總把他們兄妹寫在一塊兒,說她有多愛自己的哥哥,而他又多愛妹妹之類,結果他倆人在紐約結婚後,麻煩事就越來越多。」
「我記得這件事。」
「是啊。他們根本不是兄妹,全亂寫,就算這樣還是有人看他們不順眼,他們自己也鬧不合,有一天,她離家出走後,再也沒回來。」
他喝下咖啡,用淡紅色掌心抹了嘴唇。
「他就瘋啦。再喝些咖啡,亞當斯先生?」
「謝謝。」
「我見過她幾次。」黑人繼續說:「她美得不像話,看起來就像是他的雙胞胎。要不是挨過那麼多拳頭,他也不會是這張難看臉。」
他不再說。故事應該講完了。
「你在哪兒遇見他的?」尼克問。
「我在監獄認識他。」黑人說:「自從她離家,他就四處揍人,他們把他關進牢裡。我則因為砍人被關。」
他笑了,輕聲說:
「我一見他就喜歡,我出獄之後,也會去探望他。他老愛說我發瘋,我不介意。我喜歡和他作伴,喜歡四處旅行,我也不再需要去犯竊盜罪。我喜歡過紳士般的生活。」
「你們的工作呢?」尼克問。
「什麼都不幹。就四處遛達。他有錢。」
「他一定賺了不少錢。」
「當然。不過全都花光了。也可能是被人搞走了。她會寄錢給他。」
他翻動火堆。
「她是個棒女人。」他說:「她就像是他的雙胞胎。」
黑人望向小個子,他躺著,呼吸聲沉重。凌亂金髮貼在額頭。毀容的臉在睡夢中顯露孩子氣。
「我隨時可以叫醒他,亞當斯先生。如果你不介意,我希望你趕快上路。我怕招待失禮,但又擔心他一見你就不安寧。我討厭敲他腦袋,但偏又是阻止他失控的唯一辦法。我只好盡量讓他別接觸外界。你不介意吧,亞當斯先生?不,不用謝我,亞當斯先生。我提醒過你留意他,不過他似乎對你頗有好感,我本來以為沒事。你沿鐵軌往前走兩英里,就會看到城鎮。大家都叫那地方曼賽羅納。再見。我希望留你過夜,但實在沒辦法。你要不要帶點火腿和麵包?不用?你還是帶著三明治吧。」黑人用低沉、輕柔、有禮貌的聲音說道。
「好。那麼再見了,亞當斯先生。再見,祝你好運。」
尼克離開火堆,穿過空地走回鐵軌。離開火堆範圍後,他細聽。黑人低沉、溫柔地說著話。尼克聽不清楚。他只聽見小個子說:「蟲仔,我的頭好痛。」
「法蘭西斯先生,馬上就好了。」黑人以聲音慰藉。「喝下這杯熱咖啡就好了。」
尼克爬上路堤,沿著鐵軌出發。他發覺手上多了火腿三明治,收進口袋。在鐵道拐彎轉進山丘前,尼克佇立於山坡回望,還看得見空地上的火光。
註釋(目前未編輯,都是複製wiki貼上的)
守車:
守車,又稱望車,是掛在貨物列車尾部運轉車長乘座的工作車。
一般是掛在貨車的尾部,用來瞭望車輛及協助刹車。也是鐵路(特別是小站)的工人、家屬經常乘坐的交通工具。守車十分簡陋,就是一節鐵皮車廂,裏面在兩邊用鐵條焊著兩張供運轉車長使用的鐵椅子,再就是在車中間安著一個鐵爐子供車長冬天取暖。在行車組織工作中,由於守車的生產和使用,給鐵路增加了運輸成本,守車在運用中的調車作業.線上路上的停留,守車備品的使用及冬季取暖等,花費了大量資金;幾萬人的運轉車長隊伍及守車整備人員,也是運輸中的一筆不小的開支. 貨物列車中加掛守車,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貨車的編組,影響了運輸效率.因此自20世紀80年代初,我國鐵路的部分區段,就開始實驗取消守車及運轉車長的工作,取得明顯效果.
鬥士
尼克站起身,沒什麼大礙。他盯著鐵軌上的守車燈拐彎,在盡頭消失。鐵軌兩旁積水,再過去是落葉松林沼澤。
他摸摸膝蓋,褲子撕裂,皮膚擦傷。他的雙手刮破,指甲縫卡進沙粒和煤渣。他穿越軌道邊緣,走下斜坡到水窪洗手。他在冷水中仔細搓洗,要把指甲縫的髒污弄乾淨。蹲低,清洗膝蓋。
那個混帳煞車工,遲早要弄到他。讓那傢伙知道厲害。就該這麼幹。
「小鬼,過來一下。」他說:「我有東西給你。」
他就這樣上當。竟然是這麼幼稚的把戲。他們休想再用同一招玩他。
「小鬼,過來一下。我有東西給你。」緊接著──砰!他手膝落...
目錄
〈市麥那碼頭上〉
第一章
〈印第安人的營地〉
第二章
〈醫生夫婦〉
第三章
〈結束了〉
第四章
〈三日大風〉
第五章
〈鬥士〉
第六章
〈一則很短的故事〉
第七章
〈軍人之家〉
第八章
〈革命黨人〉
第九章
〈艾略特夫婦〉
第十一章
〈雨中的貓〉
第十二章
〈禁獵季節〉
第十三章
〈越野大雪〉
第十四章
〈我的老爸〉
第十五章
〈大雙心河(一)〉
第十六章
〈大雙心河(二)〉
附錄:《我們的時代》(1924年巴黎版)
譯後記:這一片不見盡頭的荒原,就是我們的時代。
〈市麥那碼頭上〉
第一章
〈印第安人的營地〉
第二章
〈醫生夫婦〉
第三章
〈結束了〉
第四章
〈三日大風〉
第五章
〈鬥士〉
第六章
〈一則很短的故事〉
第七章
〈軍人之家〉
第八章
〈革命黨人〉
第九章
〈艾略特夫婦〉
第十一章
〈雨中的貓〉
第十二章
〈禁獵季節〉
第十三章
〈越野大雪〉
第十四章
〈我的老爸〉
第十五章
〈大雙心河(一)〉
第十六章
〈大雙心河(二)〉
附錄:《我們的時代》(1924年巴黎版)
譯後記:這一片不見盡頭的荒原,就是我們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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