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 the Way to Dreams阿信的逐夢人生
文|Iris 圖片提供|阿信
阿信的人生光譜,是由一個又一個的夢想寫成的夢想組成的,從五月天主唱、服裝設計師、藝術家……他為自己寫下了一個漂亮的註解:「如果我不在夢想裡,就是再前往夢想的道路上。」
每個人都曾經歷那麼一個熱血的時光,背著書包蹺課站在頂樓,相信自己長大會變超人,擁有把世界倒轉過來的超能力……只是長大了以後,當我們坐在冰冷的辦公室,我們漸漸地變成了辦公室動物,發現自己成為小時候不想變成的大人……其實,熱血並不是消逝,只是我們變得不再誠實,面對夢想,我們變得膽怯。於是我們羨慕阿信。
面對自己的夢想,阿信是誠實的,並且貪婪的。他提醒著我們夢想不死,只是被遺忘。
「從小志願一直在變化,小時後第一次寫作文題目我的志願,當時是寫上希望長大後變成太空人,可能是因為當時受到第一位華裔太空人王贛俊的影響很大,後來長大後一路改過想當總統和漫畫家……」。阿信說,那時的他,其實和大家都一樣,高中糊里糊塗考進師大附中美術班,在高中時代認識了許多好朋友,像是:五月天成員、現在的夥伴不二良……。那時的他,還不知道這些朋友即將和他一起搞一番逐夢的大事業。
小夢想要執行才有力量
夢想跟幻想,只有一線之隔,要讓它成真,還必須具備執行力。也許就是阿信具備執行夢想的勇氣,才能讓他的夢一個個成真。「對於所有想完成的事情……」阿信說:「我是想到就會去作的人,我的夢想不一定完美,但都在執行的路上。」:一個夢想會激發另一個夢想,五月天的成功,激勵了這一代的青年學子背起吉他,繼續熱血下去。然而在大家接下他的音樂夢想的棒子之後,阿信,早已悄悄朝人生下一個、下下個夢想邁進,他多了更多的身份:STAYREAL品牌設計師以及音樂視覺跨界藝術家。
他說:「如果我不在夢想裡 就再前往夢想的道路上。」
夢想是血鑽石
實踐夢想的過程,很苦,需要很多的堅持,就像五月天的歌〈倔強〉歌詞寫的那樣:「當我和世界不一樣,那就讓我不一樣,堅持對我來說,就是以剛克剛。」這樣硬碰硬的決心,讓阿信漸漸把夢想琢磨出了形狀。「夢想是鑽石,但是一顆血鑽石,因為所有的夢想,都是無盡鮮血與眼淚提煉出來的!」創作的過程總是煎熬,阿信的創作樣貌,通常是99%瓶頸期加上1%突破期,如果寫不出一首很棒的歌,那一定是因為還沒有熬過99%瓶頸,所以要不放棄地隨處找尋靈感,才有可能突破那1%,接近一首歌的完成。
這次,阿信與其他四位在創作中痛並快樂著的藝術家——聶永貞、不二良、古又文、王建揚,共同策劃「一克拉的夢想」展覽,讓他體內的熱血又沸騰了起來:「這次展覽是歷次以來,最讓自己興奮的,因為除了不二良之外,我們這回也跟其他四位在美學領域各有堅持的頂尖夥伴一起策劃,在聊天的過程中,我發現到,我們五個人的共同點,就是以夢想為出發點,而進入職業生涯。在大家高喊開始重視文創產業的時間點,我想這是很有意義的事情,這幾位優秀的夥伴們,都是台灣製造,全球發光的藝術家,他們分別在全球各地都拿到好成績,像是不二良應邀參與了今年藝術殿堂——威尼斯雙年展。聶永真獲台灣金曲獎最佳專輯包裝設計、德國紅點(Reddot)與IF傳達設計獎、古又文得到美國Gen Art國際服裝大賽「前衛時裝」大賞得主、王建揚是受到村上隆欽點的攝影新星,大家都為自己的夢想前進,並且受到國際間的肯定。」這樣有共同理想的朋友聚集在一起,討論夢想有多大的時刻,讓阿信就像回到了師大附中的教室──夢想讓人不老,讓人心中永遠有個孩子。
這次阿信的創作主題,圍繞著自己對於世界的理解。「因為工作的關係,常常繞著地球飛行,以前,總覺得世界好大,現在,我卻覺得漂浮在宇宙中的這顆美麗的藍色星球很小……我是依此作為創作靈感的來源。」
村上隆親點的宅精神──王建揚
採訪|秦勝雄 整理|莊國琳 攝影|王漢順 圖片提供|王建揚
因為沒有考上雕塑科系讓他轉而考上美術系;因為舞蹈系的同學邀請他拍照,他第一次摸起了傳統底片機FM2;因為學妹的一句話讓他思考從事攝影這條路;因為他的偶像奈良美智,讓他思考創作高興最重要;也因為村上隆舉辦的Geisai Taiwan,讓他舉辦了生平第一次的個展、正式得到藝術界的重視,甚至讓義大利《Vogue》也報導他的作品。
看王建揚的作品時,會讓人想起羅蘭.巴特(Roland Barthes)說的:「當我對著某張照片沉思時,照片中的意象開始栩栩如生,一種愜意的感覺油然而生,彷彿置身夢中,渾然忘我。
「宅」,這個名詞好像有很多負面的意思,但在台灣有一個人可以宅到國際上並且得到國際攝影競賽的肯定,那就是新銳藝術家王建揚。王建揚,復興美工雕塑組畢業之後考上台灣藝術大學美術系,由於高職與大學的教育方式的極大差異,讓他在大學初期面臨「藝術究竟是什麼?」的強烈排斥感,他說在大一及大二時候,由於在課堂上都聽不懂現代藝術,所以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翹課。
雕塑曾經才是王建揚的最愛,他高中學習泥塑,但他那時候對木雕也很有興趣;後來大學沒有考上雕塑系而進到美術系,王建揚說其實高三雕塑組的老師教他很多東西,當時就覺得如果能夠像老師一樣,就真的很不錯。進到大學之後,因為雕塑需要較大的創作空間,便與雕塑漸形漸遠離了。到大二時,舞蹈系學生請他拍攝照片,一個機緣之下,王建揚第一次接觸了攝影,他笑說當時其實並不會拍照,借了一台FM2底片機,就硬著頭皮,直接去拍攝了。
裸攝影的靈光乍現
在2009年炎熱的夏天,王建揚在家裡脫光衣服,突然間,在他的腦中有個創作的靈感,那便是若能在家中裸體,然後拍攝一些不會在家裡出現的東西或是畫面,那應該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於是他便從超市了推了一台購物車回來,開始拍女友和自己;例如包含將女友塞到購物車,甚至書櫃等等,於是乎讓他成名的「宅」系列便誕生了。問他那時有沒有找別的朋友,王建揚笑說一開始並沒有人接受他的裸體拍攝邀約,因為朋友並不知道他的真正想法是什麼,後來朋友是看了他的作品之後,才開始能夠接受他這種看似有點瘋狂且私密、但是又那麼地有實驗性精神的創作,大家後來也愈玩愈開心,愈玩愈起勁。
英國知名評論家約翰‧伯格John Berger曾說過:「意義並不存在於影像內部,意義是觀看者消費影像、流通影像的那一刻生產出來的」,細看王建揚的攝影作品,是以安排式攝影(Set- up photography)的手法表現,他的手法和吳天章的方式類似,但題材大異其趣。對於安排式攝影的創作者來說,拍攝者在拍攝之前便已構想好所需元素,在事前準備好服裝、道具,甚至安排好主題,然後再進行實際拍攝;藝術家在這個創作的過程,猶如電影導演,必需掌握著全盤畫面。吳天章是以「台」聞名國際,而王建揚是以「宅」在藝術界闖出名號,由於身處世代不同,吳天章是以黑色幽默的方式去探討一些台灣的文化及政治現象;王建揚也是以文化探究為前提,不過拍攝主題不同。
村上隆親點的宅精神
王建揚的作品探索許多身體與空間的關係,他以身體為元素,在場域、身體及文化之間進行多重對話,並且試圖打破普羅大眾對當代人體攝影與情色有極大關聯的刻板印象;王建揚的影像雖然裸露身體但不情色,反而帶有那麼一點青春陽光的氣息。安排式攝影通常是以一種較具戲劇性的方式呈現,有時甚至帶有那麼一點超現實的感覺,創作者通常希望透過作品,讓大眾去對社會進行反向思考。由於他之前的創作主題叫「宅」,那王建揚是宅男嗎?王建揚說他覺得他自己就是,他直言宅其實就是他自己自身經驗所投射出來的東西。至於為何會想以裸體為創作題材,他回答,其實是看到目前在美國當紅的攝影師Ryan Mcginley的作品有所感動,感動的是他作品裡那些主角們裸身在鏡頭前那種無拘無束的感覺,很自由,令人嚮往。
之後他以「宅」系列的作品參加GEISAI TAIWAN的展覽,GEISAI在日文其實是「藝祭」的意思,這個名詞是來自於日本的美術大學學園祭,這個活動乃是由日本當代藝術家村上隆(Takashi Murakami)於2000年開始所舉策劃的一個兩年一度的大型藝術活動,主要目的是為一些有志成為藝術家的人提供舞台。2009年村上隆首度將 GEISAI經驗移植台灣,在台北華山創意園區舉辦第一屆GEISAI TAIWAN,王建揚便是正式在這裡和國際藝術接軌。他的展位,在短短一天的展期中引了兩萬位觀賞者進入展位參觀;他也首次在這裡得獲得《Casa Brutus》總編輯龜井誠一評審特別獎。2010,王建揚再度獲得GEISAI TAIWAN藝術季金獎,不同於以往,他這次是以繪畫作品得獎。之後他也陸續參與國外攝影競賽,並逐漸在國際重要的攝影競賽裡嶄露頭角,包含美國IPA國際攝影賽、日本寫真家協會JPS攝影賽優秀賞、美國Artists Wanted等等,甚至義大利版的《Vogue》都曾報導過他的作品。
Save the World with Purity純真改造世界──Kenny Wong
文|Iris 圖片提供|Kenny Wong
十一年前展開了的鐵人兄弟的創作之旅,2006年創立了更為個性化的品牌kennyswork,以「Molly」為核心,延展出了「copperhead-18」和「魚童」等角色。創作對Kenny Wong(王信明)來說,是一種超能力。他一直在用設計實現小時候的夢想──改變世界,改造未來。
一頭翹翹的金髮,噘著的小嘴,在加幾分倔強的眼神……這個彷彿跟全世界生氣的小女孩,就叫Molly。「您們好,我就是Molly的爸爸」,Kenny Wong(王信明)這樣介紹著自己。
這個讓他名氣響叮噹的作品,是Kenny有次參加一個香港的活動,和小朋友要互畫對方,有個小女孩十分認真,她睜著一雙大眼睛,十分了不起地說:「My Name Is Molly!」這種態度Kenny的腦海裡喜歡的不得了,於是就以她為藍本,誕生了這個小孩。當然,身為Molly的老爸,Kenny Wong跟她是有幾分相似的。Kenny Wong說:「Molly著任性、天真、自信的自己。我喜歡她是因為她很有一種『很我』的感覺,少少的固執堅持,一丁點的反叛,有一種永不妥協的感覺。」
可愛的Molly到處撒野,她年輕又小小叛逆的特質,讓許多品牌爭著與她跨界合作,創造新活力。如香港老牌玩具公司HOW2WORK、日本遊戲公司square enix、香港購物中心新港城、東角Lafore等。當Molly五歲之後,Kenny Wong開始想幫她找個伴,也因此延展出其他角色:「猫猫大耳牛,其實是一個藉著Molly帶出的的故事,我認為沒有一種動物比猫更適合我行我素的 Molly,她讓為寵物都是來自外星的,而這隻貓貓大耳牛,喜歡破壞,偷吃,躲懶,做盡世上最無聊的事,和認為不太懷的事。」
創作,就像是超能力
令一個作品「魚童」則表達Kenny內心對世界的不滿,在絕望與不妥協之間搖晃著。這個作品,有Kenny愛地球的環保主張,也表達了他身為藝術家的孤寂感:「魚童是深層的自己,那種害怕的和失落的時候的感覺,在等待一群能和自己產生共嗚的魚群,但總相信有一天,會有一群游向同一方向的魚群在我身邊出現。」他說。
創作這種東西,對Kenny來說,就像超能力:「這些東西就好像超能力一樣,隱藏在生活裡,其實每個人都擁有,但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感應得到,能感應這超能力的人,能夠感受生活,享受生命的精彩。它對於這個世界最大的貢獻就是,它會在不知不覺之間,以任何形式的提醒你,影響你,和改變你對這個世界原有的看法。」十歲前的Kenny,夢想就是參與保護地球的工作,發明和製造機械人對付邪惡壞人……,現在,他也創作改造未來,只不過,他的武器不是紅內褲和披風,而是源源不絕的創作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