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討厭「那個時候」的自己了!
但如果不讓過去的絕望化作自己的一部分,
是不是就無法向明天邁進一步?
日本國民天后宮部美幸
結合柔情與殘酷,猝不及防抨擊我們心靈最柔軟之處
獲日本大眾文學終身成就獎「吉川英治文學獎」
筆下第一位私家偵探──杉村三郎系列代表作!◎系列在日銷破三百萬冊,亞馬遜★★★★☆評價!
◎超恐怖!讓人背脊發冷,驚嘆宮部一筆劃開日常底下流淌的無盡惡意
◎全系列《誰》、《無名毒》、《聖彼得的送葬隊伍》皆改編日劇,由作家欽點小泉孝太郎主演【故事簡介】
「偵探先生,這件事讓我有點困擾呢。」
──但當偵探邁開調查的步伐,
「有點困擾」的事,竟全成了「超級恐怖」的事。杉村三郎與豪門妻子離婚後,離開童書編輯一職,搬進小宅開業,擔任起新手偵探。閒暇時刻是到附近咖啡廳吃三明治、或剪輯柴犬健太郎的玩樂影片來逗樂心愛女兒。其他時間,他認真經營清淡生意,每日餓得肚子咕嚕嚕叫,癡癡等著鄰居餵食及客人上門──這樣手頭拮据,但愜意得像隻晒太陽的貓一般的生活,在三位委託人陸續上門後為之一變……
第一位委託人筥崎靜子:「女兒自殺未遂又住進精神病院,女婿卻不讓我探望她。」
第二位委託人竹中夫人:「請陪我們一起吃喜酒,因為可能會出點事。」
第三位委託人朽田美姬:「前夫家人要殺了我兒子,你要幫我救他啊!」三起不尋常的事件、各有盤算的女性,牽扯出日常家庭底下的陰影:在臉書上貼滿幸福照片卻自殺的新婚女性、從婚禮上消失的落跑新娘、就算利用孩子也要牟財的單親媽媽,她們身上有什麼樣的過去?當杉村三郎踏出樸素溫暖的偵探事務所,走進的便是名為「人性」的恐怖世界……
【系列名家推薦】這些進入杉村事務所的女性,多半是為了「有點困擾呢」的人際關係而來……他們帶來的委託看似尋常簡易,然而等到偵探介入後,才發現幕後竟然上演著一齣齣從鄉土劇到刑偵劇的驚人大戲。這正是家庭令人感到棘手困惑,且時常成為許多人一輩子創傷來源的面貌:要到很久很久以後,我們才會愕然驚覺,許多社會案件起源的地點,正是源於家。
──路那(推理評論者,本書解說者)
杉村三郎讓我想到「學徒」兩個字,但既不是編輯或事業經營的學徒,也不是偵探的學徒,而是人生的學徒……他的學徒樣態,介於準備中與準備好的未完全定型,不單很美,也有一種非典型的勇氣。
──張亦絢(作家)
【杉村三郎系列介紹】系列主角是個原先在童書出版社工作的編輯杉村三郎,他無意間結識大財團的獨生女並與之交往,結婚前才發現未來的岳父是今多財團會長,而結婚的條件之一就是進入岳父公司的社內報編輯室。杉村就這樣誤上賊船地在岳父的公司裡工作。在最後新系列,杉村已和妻子離婚,開設小小的偵探社,努力走出第二種人生。
「杉村三郎」系列作品,充滿宮部式的人情世故,為宮部筆下常見小人物變臨時偵探,以凡人的善意眼光來看待事件的系列作品。目前已累積五部長篇作品《誰?》、《無名毒》、《聖彼得的送葬隊伍》、《希望莊》,以及最新力作《沒有昨日,就沒有明天》。系列作品全數改編日劇,由宮部美幸欽點男演員小泉孝太郎主演。
※杉村三郎系列《誰?》:人,只要迫於需要,什麼都敢做!描繪人性卑微、咀嚼幸福況味的至情之作
《無名毒》:劣質人心,才是世間劇毒!獲得日本大眾文學終生成就「吉川英治文學獎」
《聖彼得的送葬隊伍》:「惡」會互相感染,在人與人之間無盡繁殖!銳筆刻畫潛伏現代社會與人性的闇毒陷阱
《希望莊》:既非天才,也無特殊能力;平凡一如你我,卻能輕易敲開人心。宮部筆下第一位「偵探」,正式開業!
作者簡介:
宮部美幸(Miyabe Miyuki)
1960年出生於東京,1987年以《ALL讀物》推理小說新人獎得獎作〈鄰人的犯罪〉出道,1989年以《魔術的耳語》獲得日本推理懸疑小說大獎,
1999年《理由》獲直木獎確立暢銷推理作家地位,2001年更是以《模仿犯》囊括包含司馬遼太郎獎等六項大獎,締造創作生涯第一高峰。2007年以《無名毒》獲得吉川英治文學獎。
寫作橫跨推理、時代、奇幻等三大類型,自由穿梭古今,現實與想像交錯卻無違和感,以溫暖的關懷為底蘊、富含對社會的批判與反省、善於說故事的特點,成就雅俗共賞,不分男女老少皆能悅讀的作品,而有「國民作家」的美稱。
出道多年創作不輟,持續發表叫好叫座的各類型小說。近著有《逝去的王國之城》、《三鬼:三島屋奇異百物語四》、《這個世界的春天》等等。
相關著作:《怪奇草紙:三島屋奇異百物語伍》《孤宿之人(上.經典回歸版)》《孤宿之人(下冊.經典回歸版)》《這個世界的春天(上)》《這個世界的春天(下)》《終日(上.經典回歸版)》
譯者簡介:
王華懋
專職譯者,譯有數十本譯作。近期譯作有《今晚,敬所有的酒吧》、《便利店人間》、《無花果與月》、《戰場上的廚師》、《花與愛麗絲殺人事件》、《破門》、《一路》、《海盜女王》等。
譯稿賜教:huamao.w@gmail.com
章節試閱
儘管我是突然從外地搬來、在此地賃屋而居的單身漢,卻經常受邀參加當地的各種活動。一方面是因為我的房東竹中夫妻是大富豪,又是當地的頭面人物,二方面則是因為我本身也參加町內會的社區巡守隊吧。不過後者也是因為儘管我從事的是私家偵探這個(單看它本身的話)可疑的行業,但有竹中夫妻為我的身分做擔保之故。
二○一二年的第一場活動是新年會,尾上町與附近的町內會成員聚在區活動中心的大房間裡。我幫忙搬便當和飲料,席間竹中夫妻向大家介紹我,我四處向與會者寒暄打招呼。結束後幫忙收拾善後,眾人把多的便當送給我,我拎著便當前往「侘助」。
老闆收下便當,拿熱三明治做為交換。
「○○社長有來嗎?」
「你說那個戴保羅領帶的先生嗎?」
「那是△△家的隱居老爺,看來他精神不錯?他直到年底都還在住院呢。」
老闆也是一個人從外地搬來開咖啡廳的,卻儼然成了當地通。
「他們都是我們店裡的常客。可不能因為多半是老頭子老太婆,就小看人家了。」
「我明白。而且大家跟竹中家都有交情。」
後來過了約一星期,這次我被找去尾上町的聚會所,討論町內宇木八幡神社要舉辦的節分活動籌備事宜。原本我提心吊膽,深怕他們會叫我這個新來的在撒豆子活動中當鬼,但聽說町內的撒豆子活動歷史悠久,向來都是由町內會會長扮演鬼的角色。我被指派在當天整理自行車停車場。神社境內的交通指揮和維持秩序,會另請職業保全負責,因此不用擔心。不過附近許多家庭和小孩都會湧入神社參加撒豆子活動,因此當天自行車停車場可能會塞爆。
「也常有車子失竊,要好好盯緊。」
「我會的。」
討論結束,我離開活動中心,往事務所兼住家走去,這時有人叫住了我。
「請問是竹中家的杉村先生嗎?」
白天陽光和煦,我不小心沒穿外套就出門了。黃昏以後,只穿一件毛衣實在很冷,我正縮著脖子抱著胸,聽到聲音連忙抬頭。不遠處有一名穿和服的婦人正在看我。暗紅色的和服外套在日暮的街道上十分亮眼。
「我就是。」
回應之後,我發現我看過這名婦人。是在新年會上看到的。那個時候她也穿和服,髮型是時尚的鮑伯頭。因為她看起來很習慣在日常中穿著和服,因此我印象深刻。
但我一時想不出名字。我正自慌著,婦人主動自我介紹了:
「敝姓小崎,站前『小崎機車行』的老闆娘。」
這下記憶便契合在一起了。小崎機車行是進口機車專賣店,玻璃牆的寬闊店鋪裡總是展示著幾台機車。我對機車毫無興趣,也不瞭解,但也是在新年會上,聽到這家車行在機車迷之間相當有名。我和小崎先生也交換了名片,當時坐在小崎先生旁邊的,就是這位女士。
「外子在新年會上和你打過招呼。」
小崎夫人也這樣說。她瞄了活動中心門口一眼,朝我走來。年紀應該近五十,雖然不到如詩如畫的美女,但是位品格風範兼具的夫人。
「能在這裡巧遇,也是老天爺的安排吧。」
不知為何,她淡淡地苦笑。
怎麼會說是老天爺的安排?──我納悶著,她從頭到腳打量我之後說:
「其實,我剛才去找過竹中太太。」
有事跟她商量──她說。
「我想你回去以後,竹中太太應該會向你提起。」
「喔……」
「或許你會覺得困惑、奇怪,不過還請你多多幫忙。」
我應該要為她神祕的發言感到疑惑才對,但比起疑惑,我更感到開心。
工作上門了!從十二月到現在,我的事務所就一直門可羅雀,全靠「蠣殼辦公室」轉包的案子勉強糊口。收入就不用說了,做為自立門戶的私家偵探,我的自尊心也岌岌可危。
「只要我能幫上忙──」
我正要開口,小崎夫人打斷我,這回明確地苦笑:
「不必這麼鄭重其事,真的是很丟人的事。」
她忽然眨動眼睛,目光深處有著尖銳的神色,似乎在為什麼事情生氣或不耐煩。
「真是,我家的孩子就是勸不聽。真不好意思。」
夫人只說了這些,向我點點頭,逃之夭夭地穿過我旁邊快步離開了。
──我家的孩子。
那麼,是和小孩有關的案子嗎?
我回到事務所兼住家,檢查連廣告信都沒有的空信箱,確定答錄機沒有留言,也沒有電子郵件,因為無事可做,便先坐了下來,結果敲門聲響起。
「杉村先生在嗎?」
是竹中家三男冬馬的聲音。我立刻去應門──不過不是玄關門,而是連接竹中家大宅與我租賃的這個空間的門。
「我在,請開門。」
這道門只能從竹中家那一側打開。
「你好。」
探頭過來的冬馬今天也穿T恤配牛仔褲,打著赤腳,連拖鞋都沒穿。就讀美大的他,房間(工作室)在這裡的樓上,有時候會利用這條最短的路徑來我這兒作客。他留著長髮,五官深邃,活像美國新浪潮電影裡面走出來的人物,綽號東尼。他美大留級了好幾年,總是畫些深奧難解的抽象畫,自由率性地過日子,是個很有意思的年輕人,竹中家家長──他的父親都叫他「嬉皮」。
「一陣子不見了呢。」
東尼的生活模式完全就是變化萬千,有時一整個星期不在家,有時好幾天關在房間裡不出來,或是白天在家,晚上出門。過年的時候他去滑雪旅行不在,以為他回來了,又說要參加「集訓」而不見人影,確實是一陣子沒見到他了。
「你好嗎?」
「還算可以。我媽吩咐我說看到你回來,就請你去一下飯廳。」
立刻就來召喚啦?
「剛才小崎太太來過,好像拜託我媽什麼事,可能跟那有關係。」
東尼雖然我行我素地過日子,對家人的動向卻並非漠不關心。
「你認識小崎先生嗎?」
他點了一下頭:「以前請他讓我素描過店裡的機車。」
他說那是電影《逍遙騎士》裡彼得‧方達騎的機車的複製品,極盡精巧。小崎接到客人下訂弄來車子後,離交車有幾天的空檔。
「所以我請他讓我趁那幾天素描了一下。」
東尼以素描為底,畫出了一個怪物。是身體有一半化成惡龍的鐵馬。
「我讓小崎先生看了成品,他很喜歡,還幫我找到買家,是我的作品中價錢賣得最好的一幅畫。」
我關好事務所,和東尼一起經由屋內的門進入竹中家。這棟大宅是三代同堂,由於不斷地增建,屋子內部幾乎化成了迷宮,但廚房兼飯廳似乎從一開始就設計得極寬敞,正中央鎮坐著可以十個人同桌共餐的大餐桌。
竹中夫人坐在桌角的椅子上,蹺著二郎腿,一肘支在桌面,正在抽菸。竹中家裡只有夫人會抽菸。
「不好意思把你叫來。」
她指頭挾著菸吩咐:
「冬馬,咖啡。順便看一下濃湯煮得怎麼樣了。」
「是、是。」
原來廚房的香味是濃湯。
東尼打開大電子鍋的鍋蓋,用木杓攪拌。是奶油濃湯。白醬的甜味令人難以招架。
「好像差不多了。」
「那定個計時器,十分鐘。」
東尼離開時,把通往走廊的門帶上了。光是這個動作,就讓我猜到接下來要談的事情很敏感。因為在有眾多成員熱熱鬧鬧過日子的這個家,平常公共空間是不會關門的。
竹中夫人也是鮑伯頭,但不是小崎夫人那種現代風格,而是復古風。她的頭髮有八成都白了,剩餘的黑髮就像挑染。她穿著皺綢蝙蝠袖上衣配黑長褲,室內拖鞋是哥白林織布面。此外還戴了銀戒指和耳環,應該是因為剛才有訪客。
「最近生意怎麼樣?忙嗎?」
「門可羅雀,忙著養麻雀。」
隔了一拍,夫人笑了:
「既然這樣,你應該會喜歡這個請託。」
夫人開始說明之前,我說出剛才遇到小崎夫人的事。結果夫人挑起一邊眉毛,興致盎然地說:
「佐貴子跟你這樣說?那你肯答應囉?」
小崎夫人名叫佐貴子,今年五十歲,和竹中夫人是十五年的老交情了。
「我們是在茶道老師那邊認識的。我早就沒學了,但佐貴子一直有在學茶道。今天她也是去上課回來。」
「她穿起和服很適合。」
「她老公就愛把錢花在老婆身上。她今天穿的更紗和服,我看應該要兩百萬吧。」
我的人生當中有一段時期,由於妻子的緣故,生活在高級衣飾當中,但妻子幾乎不穿和服,因此我對和服完全外行。我會覺得小崎夫人的品味風範過人,原來有一部分是來自於那身要價不斐的和服嗎?
竹中夫人啜飲黑咖啡,點上新的菸說:
「三月三日女兒節,佐貴子的外甥女要結婚。」
小崎夫妻的獨生女要出席。
「佐貴子的女兒叫加奈,四月升國三,是個聰明的乖孩子。」
長得也很可愛。
「不過這一點是很諷刺啦……」
這話似有深意。
「所以他們拜託我陪加奈一起去,不過喜帖是邀請小崎家闔家光臨,所以還有一個位置,我想請你一起去,幫忙開車和拿東西。」
我沉默了兩秒。竹中夫人提出的要求當中,似乎有什麼被省略的隱情,但我猶豫著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也就是叫我也去吃喜酒嗎?」
「對。」
「──但我是無關的陌生人,沒關係嗎?」
「我也是無關的陌生人啊。但佐貴子拜託我,我算是代表她出席。」
竹中夫人從鼻子噴出深深吸入的煙說:
「可是只有我一個人陪加奈,實在不放心。我年紀大了,膝蓋又不好。」
竹中夫人說她膝蓋積水會痛,有時會拄拐杖。天冷的季節似乎特別難受。我也知道媳婦一號和二號會輪流陪她去骨科看診。
我提出非常符合社會禮儀的提議:「不管是拿東西還是開車,我都義不容辭,但吃喜酒,是不是請竹中先生去比較適合?」
「我先生不行啦,真的遇上什麼事,他一點用處都沒有。」
遇上什麼事?
「我剛才聽冬馬說,他認識小崎夫妻。」
竹中夫人嗤之以鼻:
「冬馬更不行,要是有什麼事,他只會湊熱鬧,才沒辦法保護加奈呢。」
我又沉默了兩秒。
只是去吃喜酒,卻說「遇上什麼事」、「要是有什麼事」,不會太誇張了一點嗎?
「好像有不少內幕呢。」
「沒錯,內幕可多了呢。」
多到讓人受不了──竹中夫人說,撳熄了菸。雖然表情苦澀,眼神卻不知為何帶著笑意。
嗯,嘴上雖然那樣說,但竹中夫人自己是不是也(有點)在「湊熱鬧」?否則即使是老交情的鄰居拜託,也不可能代為參加不認識的人的婚禮。
「剛才我遇到小崎夫人,她說『我家那孩子就是勸不聽』,意思是她們家原本要因為那『內幕』而缺席,加奈卻非去不可,所以才需要有人陪她,我可以這樣解釋嗎?」
「不愧是杉村先生,省了我多費唇舌。」
竹中夫人剛稱讚我,廚房計時器就響了。
「要結婚的是佐貴子的妹妹的女兒。她們兩邊已經斷絕關係很久了。不只是跟妹妹,佐貴子和自己的爸媽也斷絕關係了。」
這很嚴重。不只是姊妹失和的程度而已。
「應該有什麼重大的理由吧?」
竹中夫人的眉頭再次糾結起來。這回眼神沒有笑意了。
「是啊。」
她只是點點頭,沒有透露更多。我也悟出那不是現在該追問的問題。
「不過既然都寄喜帖來了,表示對方有意和解吧?雖然也許是因為小崎先生很有錢。」
小崎夫人似乎完全不打算握手言和,然而女兒加奈卻堅持無論如何都要去。
「佐貴子也向女兒說明狀況,試著說服。可是加奈那年紀的女孩特別敏感,說靜香又沒有錯,她想要去祝福她,如果爸爸媽媽不要,她一個人也要去。」
「靜香是新娘?」
「對,宮前靜香,二十四歲。」
對小崎加奈來說是表姊。
「那加奈認識新娘囉?」
否則不會直呼對方的名字。
「對,諷刺的是,她們在同一所學校。」
那是一所教會私立學校,清榮學園,有中學部、高中部到大學部。
「加奈是前年考進中學部,結果朋友之間馬上就傳出流言了。」
──高中部的祕書處有個長得跟小崎同學一模一樣的職員耶。
「中學部和高中部共用校舍,辦公處也是同一個。」
加奈感到好奇,跑去找那個職員,兩邊都嚇了一跳。
「聽說真的就像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兩人對照彼此母親的舊姓和名字,結果一樣,便猜想彼此應該是親戚,回家問了父母,又吃了一驚。原來如此,所以才會說「諷刺」。
「靜香是清榮學園的大學部畢業生,後來直接進去當職員。」
小崎夫人很懊悔,說早知道就不讓加奈報考清榮了。
「她甚至說對方是明知道,才守株待兔等加奈考進來,不過這實在是想太多了。」
竹中夫人說道,呵呵一笑:
「畢竟這個世上啊,這種程度的諷刺巧合多得是嘛。」
我意會地「哦~」了一聲。
「加奈和她表姊變成好朋友,也讓佐貴子很生氣,說加奈是被騙了。因為母親在一旁這樣干預,加奈的態度也更頑固了。」
──這是靜香這輩子的大喜事,我說什麼都一定要去!
「但佐貴子再也不想見到她爸媽和妹妹。她說斷絕關係那時候,她已經撂下狠話,說就算他們死了也不必通知,她絕對不會去參加葬禮。」
丈夫也尊重夫人的心情,與岳家沒有往來。幸好小崎夫人和夫家及那邊的親戚關係都很好。
「加奈完全不知道她有外公外婆、舅舅阿姨、表兄弟姊妹,這時卻突然冒出一個表姊來,而且長得跟她相似得就像姊妹,也許讓她高興得有些忘形了吧。」
我喝了口變溫的咖啡。奶油濃湯的味道讓我的肚子快要叫起來了。
「對對方來說,這是寶貝女兒的婚禮,我想應該是不會有什麼風波啦。」
竹中夫人說,聳了聳肩。
「但一個國二女生加上我這個歐巴桑,還是有點不安,所以才想請你一起去。當然,小崎先生那邊也同意了。」
「我明白了,請讓我奉陪吧。那我要用什麼身分去?」
總不能說我是町內會的巡守隊隊員吧?
「說是外子的部下怎麼樣?祕書之類的。紅包小崎先生說會包三份,你只要人來就行了。」
小崎先生等於成了妻子和女兒之間的夾心餅,卻沒有動怒,相當包容。
「婚禮部分不用參加,去吃喜酒就行了。加奈也已經同意了。」
會場是灣岸地區一月中旬剛開幕的東京海灣榮耀塔,是位在三十三樓摩天大廈裡的飯店。
「我會檢查一下禮服有沒有被蟲蛀了。」
「如果要買新的,可以跟我報帳。」
我回到自己租賃的空間,在三月的月曆日期寫下記號,盤算著晚飯要吃什麼。要安撫已經在期待吃到奶油濃湯的胃袋,去「侘助」吃飯是最好的,但掂掂自己的荷包,還是得節制一下。
吃調理包將就?還是拿冷飯做茶泡飯騙騙胃袋?我正窮酸地煩惱著,東尼端了一整鍋奶油濃湯和法國麵包現身了。
「我媽要我拿來的,我可以一起吃嗎?」
我從(空蕩蕩的)冰箱拿出抹麵包的乳瑪琳。
儘管我是突然從外地搬來、在此地賃屋而居的單身漢,卻經常受邀參加當地的各種活動。一方面是因為我的房東竹中夫妻是大富豪,又是當地的頭面人物,二方面則是因為我本身也參加町內會的社區巡守隊吧。不過後者也是因為儘管我從事的是私家偵探這個(單看它本身的話)可疑的行業,但有竹中夫妻為我的身分做擔保之故。
二○一二年的第一場活動是新年會,尾上町與附近的町內會成員聚在區活動中心的大房間裡。我幫忙搬便當和飲料,席間竹中夫妻向大家介紹我,我四處向與會者寒暄打招呼。結束後幫忙收拾善後,眾人把多的便當送給我,我拎著便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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