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首任駐美大使──施肇基早年回憶錄

〈在哈爾濱任濱江關道時期（一九○八至一九一○年）〉

徐世昌總督以濱江關道因事革職，而該處交涉事煩，難得繼任人選，屬望於余。唐少老時任奉天巡撫，亦促余往。（全銜為吉林西北路兵備道兼濱江關監督）

余不畏交涉事務之煩難，而畏稅收陋規之弊端，因之陳明總督，須將陋規革除，始允就任。徐督以為難。

當時關道自設官銀號，每將半年內所收稅款待解省城者，放利生息，左右市面，操縱金融，實屬與民爭利，弊端甚大。余主張將一切陋規（包括「平餘」「釐金」等陋規）歸公，另定關道之薪俸公費，而此項革新自濱江關道開始。唐少老力贊此議。

當時濱江關道收入，月近一萬兩。余提議取消陋規後，另定關道薪俸公費每月各四千兩。徐督以為太多。彼云：『陋規』已成習慣，取之無礙。若將『陋規』歸公，而另定薪俸公費為數太大，反而易招參劾。其實際情形，未必為朝野所諒解。而當時總督之薪俸公費，尚無此巨額也。

後經一再磋商，規定關道薪俸每月二千兩，公費二千兩，所有「陋規」全部歸公。另兼木殖局總辦一差，月薪三百盧布，余遂就任。

余決定赴任，偕畢光祖先生同往。釐金方面，先作改革，傅家甸附近有一釐卡，稅收甚多，自余到任，即採用收據連號制度。以往收據，每月用一字號，如正月份以「天」字起號，二月份以「地」字起號，不相銜接。兩月之間，抽出若干號數，瞞報上級，留關中飽。在余任內，所有收據皆號數銜接，款數正確，以絕中飽之弊。

其時哈爾濱治安不良，搶案甚多。時道署在傅家甸，吉林交涉局在道內，（鐵道以內區域謂之道內。）余住交涉局內。余上午九時接事，十時交涉局後街即報搶案。同日下午，交涉局附近公園內又有中俄紅鬍子搶劫。（當地土匪以紅巾裹於槍口之上，謂之紅鬍子。）余頗感棘手，商之畢先生。畢言：「既來之，則安之。」唯有徐圖治安之道，不可使盜匪當家。

余乃購備軍械，積極訓練衛兵以維治安。東三省兵士騎術素佳，惟兵器不良。余備短「來福」槍，教以槍術，士卒皆能用命。
東三省法律，盜匪若以軍械綁人，官方捉獲，可以就地正法。余先後「正法」百餘人，秩序稍稍安定。在余到任之前，有日人為紅鬍子綁去，余到任後，日領事來請協助。余出告示，限期釋放，否則用兵剿之。日人果被匪釋放。匪有綁妓女者，亦皆得救。於是盜匪散佈謠言：「要綁道台」，余乃撤去儀仗，每有出巡，只以四衛兵持短槍隨行，亦竟無事。

駐哈爾濱領事見余士卒機警，亦請派兵保護。余派衛兵二人，在美國領館保護。服裝槍械由道署配給，薪餉則由美領自備。余到任時，僅美俄日法四國設有領護。（法國領事為道勝銀行內之法籍職員兼任。）後英國德國亦設領館。

英國駐哈爾濱領事Sly嘗告同僚云：「此間交涉事項宜多遷就施道台，使其久於其任。施道台若離任，其規模辦法必皆隨之俱去，因其方法甚新，同時之中國官吏不能行其法也。」

哈爾濱關道交涉事項對俄者最煩，尤多主權之爭。因凡在鐵道附近地段，俄人皆認為有行使行政之權。余嘗告俄人：「俄所有者唯路權，只有行車之權，與地方行政管理何涉？」但俄人在鐵道方面既有警衛組織，勢難使其完全就範。余嘗告誡商人：不可向東清鐵路局繳稅，因路局無收稅之權。某次，商人拒繳稅款，竟為路局拘禁兩天。經我方提出交涉，始行釋放。類此地方事件，皆以我方兵力薄弱，應付困難。然皆由於俄方操有路權之弊也。

余深感路權之弊，乃商徐督作收回東清路權之計劃。蓋路權如不在俄人之手則行政方面之諸多掣肘皆可迎刃而解矣。故目前之計在如何從速向中立國家籌借款項以收回之。徐督以為然，乃將余之計劃，屬胡維賢先生備具說帖，呈請政府核辦。時胡先生在總督幕府任漢文文案也。

〈在哈爾濱任濱江關道時期（一九○八至一九一○年）〉

徐世昌總督以濱江關道因事革職，而該處交涉事煩，難得繼任人選，屬望於余。唐少老時任奉天巡撫，亦促余往。（全銜為吉林西北路兵備道兼濱江關監督）

余不畏交涉事務之煩難，而畏稅收陋規之弊端，因之陳明總督，須將陋規革除，始允就任。徐督以為難。

當時關道自設官銀號，每將半年內所收稅款待解省城者，放利生息，左右市面，操縱金融，實屬與民爭利，弊端甚大。余主張將一切陋規（包括「平餘」「釐金」等陋規）歸公，另定關道之薪俸公費，而此項革新自濱江關道開始。唐少老...

【導讀】施肇基和他的早年回憶錄／蔡登山

施肇基是康奈爾大學的第一位中國留學生，同時又是第一位獲得碩士學位的中國學生，從政之後，又成為中國第一任美國大使，一生三個第一，足見其人生之傳奇。

施肇基（一八七七－一九五八），字植之，浙江錢塘人，中華民國著名外交家，歷任中華民國駐美、英大使，聯合國中華民國代表團高級顧問，世界銀行創建人之一。

施肇基先求學於南京，九歲入江寧府立同文館學習英語一年後因患腳氣病輟學，一八八七年轉入上海聖約翰大學學習。一八九三年，隨同中國駐美國公使楊儒赴美，任駐美使館翻譯生，入華盛頓市立中心中學學習。一八九七年，伍廷芳代楊儒為駐美公使，施肇基升任隨員，旋辭職入康奈爾大學學習。一八九九年，楊儒出任駐俄羅斯公使，調施肇基以參贊身分隨同赴荷蘭海牙出席國際和平會議。其後，施肇基返美繼續學業。一九○二年獲康奈爾大學獲文學碩士學位後回國，入湖廣總督張之洞幕。

一九○五年九月，隨同端方、戴鴻慈出使各國考察憲政，回國後被保舉為道員。之後歷任郵傳部、吉林省、外務部各職。辛亥革命爆發後，清駐美公使張蔭棠辭職，施肇基被任命為駐美、西班牙和秘魯公使，未及赴任，清廷已垮台。

一九一二年三月，施肇基入唐紹儀內閣，任交通及財政總長，不久因病辭職。一九一四年至一九二○年任駐英國全權公使，其中並與外交總長陸徵祥、顧維鈞（駐美）、王正廷（廣州政府代表）、魏宸組（駐比）等人及秘書朱佛定組成中國代表團出席一九一九年巴黎和會。會後，中國代表團拒絕在出賣山東的和約上簽字。一九二一年至一九二九年，轉任駐美國全權公使，並以首席代表身分率領顧維鈞、王寵惠為全權代表，余日章、蔣夢麟為國民代表，朱佛定為秘書的中國代表團出席華盛頓會議。之後至一九二九年，除了曾於一九二三年短暫（一月署理，四月辭職）回國任張紹曾內閣外交總長之外，一直擔任中國駐美最高使節。一九二九年至一九三二年，再次任駐英全權公使，並任駐國際聯盟中國全權代表兼國聯理事會中國全權代表。一九三三年至一九三五年再任駐美公使，一九三五年兩國外交關係升格後至一九三七年任駐美大使。一九三七年辭職回國，不久抗日戰爭爆發，隱居上海。一九四一年赴美，任中國物資供應委員會副主任委員。一九四五年六月，任出席舊金山會議中國代表團高等顧問。一九五四年，因腦溢血逐漸淡出外交舞台。一九五八年一月四日病逝於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享年八十一歲。

《施肇基早年回憶錄》是施肇基口述，傅安明筆錄的口述史。從其出生談到一九一四年為止，也就是說記錄只到他三十七歲為止，因此稱為早年回憶錄。雖說是不完整但卻保留了相當多的史料，這也是胡適先生在序中一再提到的。尤其是他提到在哈爾濱任濱江關道時期，牽涉到中蘇之間的外交關係，相當重要。

一九○七年施肇基出任京漢鐵路督辦，在任上，被調任濱江關道的。委派這樣一位人才到開埠不久的哈爾濱出任道台，與其說朝廷對邊城的重視，不如說清廷對哈爾濱乃至極北邊疆形勢的憂慮。其時，與哈爾濱命運攸關的中東鐵路全線通車才五年，哈爾濱開埠設治不足三年。日俄戰爭硝煙未散，受戰爭刺激的各國列強紛紛插手東北事務，爭先湧入哈爾濱。沙俄於一九○七年一月十四日在哈爾濱設立領事館，七天後，美國領事館便在哈爾濱掛牌；兩個月後，日本駐哈爾濱領事館開張；緊接著法國領事館在哈爾濱出現。此後，西班牙、德國等國家也相繼在哈爾濱開設領事館。哈爾濱陡然風緊雲急，成了列強角逐的新舞台。與此同時，由於日俄戰爭驅動，哈爾濱人口從一九○三年的四萬四千餘人，猛增至一九○五年的二十五萬人。其中，傅家甸人口達十五萬。偏偏此時，因沙俄戰敗，俄國在哈爾濱的勢力大大衰退，致使哈爾濱經濟蕭條，僅房租就下降了十－二十倍。更為糟糕的是，首任濱江道道台杜學瀛雖因在任時「頹靡自私，罔知政體」被朝廷革職，但其初創的關道衙門徇私舞弊之風盛行，辦事效能低下。施肇基走馬上任，面對內政外交上的種種難題，自然想從整頓關道衙門入手。他就此事向道台衙門掌文案的畢祖光先生求教，畢祖光建議：「道署之人，不必多換，『就生不如就熟』，只要長官不貪，下屬焉敢舞弊？」施肇基虛心採納此議，從自己做起力戒徇私舞弊，除本人應得的「薪俸公費之外，不納分文額外收入」。結果，他到任後，「未換舊人，而前弊俱去」。

按規定，濱江關道負有巡防吉林省西北一帶地方，兼管哈爾濱等處商埠以及關稅、刑名事務，下轄新城、雙城、賓州、五常四府和濱江、榆樹二廳及長壽、阿城二縣。事務繁雜程度及施肇基當時的心情，可從他的早年回憶中察知。他說，「余在（濱江關道）任二十六個月……經辦事務煩而且重，前任後任無一終局者」。偏偏他自己又是「一出洋學生，對國內情形隔膜」，如何不辜負國家委命，使自己擺脫在任「無終局」的命運，曾幾度困擾過施肇基。好在他畢竟受過良好的教育，經辦過大大小小的政務。在濱江關道處理本埠民事時，他一改前任專橫跋扈的作風，依靠道衙內畢祖光等屬員，發揮他們「思慮周詳，文筆圓到」的長處。由是關道政風為之一新。與此同時，施肇基集中精力以自己受過西方教育的優勢，經常拜訪各國駐哈爾濱的領事及中東路局，視察轄區的各處海關、商埠、處理錯綜複雜的涉外事務。他處理地方事務與外交的能力，很快征服了洋人。當時，「英國駐哈爾濱領事SIY嘗告同僚云：此間交涉事項宜多遷就施道台，使其久於其任，施道台若離任，其規模辦法必皆隨之俱去。因其方法甚新，同時中國官吏不能行其法也。」（《施肇基早年回憶錄》）洋人認識到施肇基執掌濱江關道的重要性，盡力維護他，這為施肇基處理涉外事宜提供了有利條件。當時，濱江關道最艱鉅的工作是處理轄區內沙俄侵犯中國主權的事。施肇基上任不久，即奉命與東三省總督代表到沙俄中東鐵路公司談判，收回松花江的航行管理權。松花江航行管理權問題，一直是清政府的棘手問題。一九○○年（清光緒二十六年）爆發「庚子事件」，俄軍乘機佔領東三省，同時藉機攫取了松花江航行管理權。中國政府多次指責沙俄侵犯中國主權的行為，都無效。一九○八年五月，施肇基到任後，對前任未能完成的這項任務，進行了仔細的調查分析。在第一次與中東鐵路總辦霍爾瓦特的談判中，施肇基就援引國際法，明確提出了撤消俄國在哈爾濱成立的水利會，收回松花江航行管理權的主張。由於施肇基談判有理有據，深得東三省總督的欣賞。後來，總督將談判事宜全部委託施肇基。施肇基在第二輪談判時（一九○八年十月），終於使沙俄低頭，同意撤消俄國在哈爾濱成立的水利會。十一月二十一日，施肇基代表中國政府接收了沙俄的水利會。在新的行船章程製訂前，中國方面製訂了《水利會暫行章程》，收回了松花江的航行管理權。接著，施肇基又於一九○九年六月為抵制俄船獨占松花江航運的局面，他奏請獲准宣布松花江對各國開放，並在哈爾濱、三姓、拉哈蘇蘇設立海關，開徵關稅。

從有關史料看，施肇基在濱江關道任上遇到的最麻煩的事，是與清廷外務部一起反對沙俄在中東鐵路界內搞「自治」的陰謀。早在一九○二年，沙皇在俄羅斯全境推行城市自治。其用心，是想以「自治」為名，分裂、吞併中國領土。面對這種事實，清政府直到一九○九年三月，才派出外務部尚書兼會辦大臣梁效彥會同施肇基，與俄使廓索維茲，中東鐵路管理局局長霍爾瓦特等就在中東鐵路界內搞「自治」，設「公議會」的問題舉行談判。首次談判，無果而終。施肇基又設計利用美英與日俄的矛盾，抵製沙俄的哈爾濱「公議會」，未能奏效。結果，只能在同年五月舉行的又一次談判中，迫使沙俄在簽訂《東省鐵路界內公議會大綱》的文件裡寫明「承認中國主權」的條文，其它既成事實，都未能改變。在這期間，施肇基還參與處理了「烏泰借款案」。施肇基的對策打破了沙俄覬覦東蒙的美夢。當時在哈爾濱的美國人RogerS Greene（格林）曾耳聞目睹施肇基的政治作風和政績，他後來對胡適說：「那個時候（一九○八－一九一○）離日俄戰爭才不過幾年，中國官吏能在北滿洲建樹起一點好成績，為中國爭回不少的權利，是不容易的事，是值得留下一點永久的記錄的」。

清末貪污風氣普遍，舉國上下相習成風，賄賂公行不以為恥，覆亡主因即在於此，慶親王是著名的貪污大臣，民初筆記對他的貪黷，記載甚多。徐一士的《一士談薈》中〈林開謩〉（一八六二－一九三七，又名林開謇）一段最為淋漓：「長樂開謩，……任滿回京，旋以道員用簡署江西提學使。出京之前，例須往謁軍機大臣，接晤後始啟程，時慶王奕劻領袖樞垣，往謁三次未見。林語閽人：『各大臣均已謁晤，一見王爺，即可成行，究竟何時可以得見？』閽人乃微笑而告以尚有應納的門包（據聞凡三種名目，共銀七十二兩）。林指壁間所貼奕劻嚴禁收受門包之手諭曰：『王爺有話，吾何敢然。』閽人曰：『王爺的話不能不這麼說，林大人你這個錢也不能省！』正在此際，徐世昌（軍機大臣）來，林迎晤之。徐曰：『老世叔何尚未動身耶？』（徐丙戌會試房師支恆榮，為林父同治庚午典試江南所得士，故長稱林一輩。）林曰：『謁王爺三次猶未見也。』徐因囑其稍候而入，旋即傳請林氏入見，林乃得出京。」光見個面就要收紅包，那就更不用說賣官了。《一士談薈》接著說：「林在贛提學使任時，京中忽有人致書，索銀八千兩，謂當代圖補授此缺，且言此係優待，他人須兩萬也。林置之不理，未幾，林即奉旨開去署缺，以道員發交兩江總督張人駿委用。蓋慶王奕劻欲位置湯壽潛，示延攬名流，會有媒孽林氏者，因以是缺畀湯而罷休。……林與那桐（大學士軍機大臣）有世誼，夙相稔，交卸贛學篆到京時往謁。那桐謂：『君中暗箭矣』……」

而施肇基在《早年回憶錄》中亦有奕劻收紅包的記載云：「余得（外務部）右丞時，初次見慶王，送贄敬二千兩。門包雙份，各十六兩，一給男僕，一給女僕。（通常門包為三十二兩一份，時王府僕役人多而無薪給，皆賴此以維生。）此在當日，已為極薄之禮儀。此份贄金，余本不願送。唐少老（紹儀）告余，慶王開支甚大，老境艱難，內廷對之諸多需索，難以應付，余以送禮，在得缺之後，非同賄賂，且為數甚少，當時丞參上行走且有送至一萬兩者。余乃勉強為之。『贄敬』係以紅包先置於袖內，在臨行辭出之前，取出放於桌上，曰：『為王爺備賞』王爺則曰：『千萬不可』。然後辭出。此亦前清時代之陋規也。」

而稍小施肇基兩歲的外交官章宗祥（一八七九－一九六二）通過載振（慶親王奕劻之子）夫人的關係，得到了奕劻的擧薦，而進入民政部當差，從此發跡。他說：「慶親王奕劻，原來是郡王，後來才封授親王；他在西太后時代執政最久，內與李蓮英勾通，外與袁世凱聯絡。袁之拉慶，是因為慶能在西太后面前說得上話，兩人對政治問題所表現的態度常是一致的。他微時曾教書度日，不是少爺出身。他貪財賣缺，視為常事，『上有好音，下必甚焉』，清末官場的賄賂公行，慶王是不能辭其咎的。所謂『做京官』的人，每天都是在徵逐飲食、奔走紅白酬應，從來沒有整天辦公的。奕劻以庸碌之身，居然佔據高位多年，後來安然退職，歿於天津，這與他膽小不敢結人怨，沒有借事殺人，所以不受報復有關。」

這些都是珍貴難得的史料，是治晚清民國的研究者的大好材料，因為它們不見得會存在正規的歷史文獻上，但由於都是口述者親歷之事，可信度就極高了。

【導讀】施肇基和他的早年回憶錄／蔡登山

施肇基是康奈爾大學的第一位中國留學生，同時又是第一位獲得碩士學位的中國學生，從政之後，又成為中國第一任美國大使，一生三個第一，足見其人生之傳奇。

施肇基（一八七七－一九五八），字植之，浙江錢塘人，中華民國著名外交家，歷任中華民國駐美、英大使，聯合國中華民國代表團高級顧問，世界銀行創建人之一。

施肇基先求學於南京，九歲入江寧府立同文館學習英語一年後因患腳氣病輟學，一八八七年轉入上海聖約翰大學學習。一八九三年，隨同中國駐美國公使楊儒赴美，任駐美使館翻譯生...

【導讀】　施肇基和他的早年回憶錄／蔡登山

【胡適之先生序】

【自序】


幼年時代

留美時期（一八九三至一九○二年）

武昌時代（一九○二至一九○五年）

考察歐美憲政之行（一九○五至一九○六年）

任職京漢京奉鐵路局時期（一九○六至一九○七年）

在哈爾濱任濱江關道時期（一九○八至一九一○年）

任職外務部時代（一九一○至一九一一年）

民初居京時代（一九一一至一九一四年）

跋／陳之邁


附錄一　歷任我國駐美公使大使一覽表／陳之邁編

附錄二　施肇基十項原則宣言

附錄三　施肇基自定年譜

附錄四　施肇基大事年表（補述）／蔡登山輯

【導讀】　施肇基和他的早年回憶錄／蔡登山

【胡適之先生序】

【自序】


幼年時代

留美時期（一八九三至一九○二年）

武昌時代（一九○二至一九○五年）

考察歐美憲政之行（一九○五至一九○六年）

任職京漢京奉鐵路局時期（一九○六至一九○七年）

在哈爾濱任濱江關道時期（一九○八至一九一○年）

任職外務部時代（一九一○至一九一一年）

民初居京時代（一九一一至一九一四年）

跋／陳之邁


附錄一　歷任我國駐美公使大使一覽表／陳之邁編

附錄二　施肇基十項原則宣言

附錄三　施肇基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