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跟她有關的謀殺,就跟她本人一樣完美。
當代英國推理之王馬丁‧愛德華茲向黃金年代致敬之作,名媛偵探系列第一集!
一九三〇年的流金歲月,
一場黃金年代的光也無法照亮的黑暗陰謀。
倫敦灰霧之下的死亡謀殺、祕密社團,爭功的記者,
以及一名神祕的……惡女偵探。
‧系列榮獲書單雜誌★★★星級評論
‧系列榮獲出版人週刊★★★星級評論
‧「在英倫謀殺案中脫穎而出、精心策畫的完美懸疑巨作!」──美國亞馬遜讀者★★★★★滿分盛讚
// 關於推理之王馬丁‧愛德華茲
‧英國推理界活化石,公認最接近阿嘉莎‧克莉絲蒂的傳奇作家!
‧當代英國推理界獎項之王!鑽石匕首獎、白羅獎、愛倫坡獎、基亭獎、麥克維提獎等大滿貫得主!
‧英國推理作家俱樂部主席、英國偵探俱樂部主席!行走的犯罪小說字典!
// 高分書評
「馬丁‧愛德華茲以一九三〇年代灰霧朦朧的倫敦作為背景所設計的傳統懸疑小說極為嗜血……正直磊落的讀者或許會無條件地支持雅各這樣的英雄,但我們也想看見亦正亦邪的瑞秋‧薩弗納克如何突破重圍,或是,犯下一場毫無破綻的聰明謀殺案。」──《紐約時報書評》
「格局宏大、令人背脊發涼的樂趣⋯⋯作者以毛骨悚然的手法不斷加深謎團,直到最後揭露的驚人真相,瞠目結舌的作品!」──《書單雜誌》,星級評論
// 內容介紹
一九三〇年,倫敦。
一連串的暴力謀殺案震驚首都,煙霧彌漫的街道空無一人,
除了偵探瑞秋‧薩弗納克──
她長得貌美如花,是名剛繼承一大筆遺產的上流社會新貴名媛,
還替蘇格蘭警場解決了前一樁謀殺案,正在尋找下個犯人。
同時,雅各‧弗林特──
《號角報》犯罪部門的年輕記者,則在尋找能讓他出名的新聞。
他深信瑞秋只是表面上從事偵探工作,背後其實有不為人知的祕密。
雅各對瑞秋‧薩弗納克的執著,
默默將他拖入一場充滿欺騙與腐敗的遊戲中。
一樁又一樁謀殺案,讓雅各走進了陰謀的黑暗核心,
而所有案件,似乎都跟瑞秋有關……
「加洛斯寇特」,絞刑場。
從這裡開始的一切,也都將在這裡結束……
作者簡介:
馬丁‧愛德華茲 Martin Edwards
馬丁‧愛德華茲是國際公認的犯罪小說專家,曾獲得愛倫坡獎、阿嘉莎獎、基亭獎、白羅獎和麥克維提獎,並入圍柴克斯頓年度最佳犯罪小說獎以及CWA約翰‧克雷西匕首獎。他是偵探作家俱樂部的主席、CWA主席,也是大英圖書館暢銷經典犯罪叢書的顧問。
譯者簡介:
甘鎮隴
從事翻譯多年,工作內容涵蓋各種領域。小說譯作包括:《玻璃王座》、《厄蘇利納》、《那年雪深幾呎》、《閣樓裡的骷髏》、《迷失的女兒》等。
信箱:solargo@hotmail.com
章節試閱
「雅各‧弗林特又在看著我們這棟房子。」管家提高嗓門:「妳覺得他會不會知道……?」
「他怎麼可能知道?」瑞秋‧薩弗納克說:「別擔心,我會處理他。」
「妳處理不了!」年長的女人反駁:「妳沒時間了。」
瑞秋在鏡子前調整頭上的鐘形帽,一張端莊的臉龐回視著她。沒人猜得到她的神經末梢正在發麻。這就是法官戴上黑帽時的感受?
「還有時間。車子五分鐘後才到。」
她戴上晚裝手套。楚門太太把手提包遞給她,然後打開前門。客廳裡傳來溫柔的歌聲,瑪莎正在用新的自動留聲機聆聽杜西兄弟合唱團的歌。瑞秋用穿著蓬巴杜高跟鞋的腳踏著舞步,跳下門前的一小段臺階,哼著科爾‧波特的歌曲《讓我們開始吧》。
霧氣籠罩著廣場,一月份的寒冷空氣輕咬她的臉頰。她慶幸自己穿著貂皮大衣。燈光給骯髒的灰霧染上了詭異的黃色光澤。長時間住在一座小島上,使她習慣了海霧。她對從水上飄來的冬日薄霧有一種怪異的感情,霧靄如紗簾般蕩漾,披掛於這片潮濕的土地。倫敦的霧是一種不一樣的野獸──黑如煤灰,散發硫磺味而且有毒,就像萊姆豪斯區的惡棍一樣能把你掐死。油膩的空氣刺痛了她的眼睛,刺鼻的味道灼傷了她的喉嚨。然而,就像盲人不怕黑,這團泥濘般的骯髒漩渦並沒有使她感到不安。今晚,她覺得自己天下無敵。
她就像一道從陰影中脫離出來的人影。透過昏暗的光線,她認出一個穿戴著大衣和窄邊紳士帽的瘦高男子。他的肩上鬆散地掛著一條長羊毛圍巾。他的步態充滿力量卻也笨拙。她猜他一直在鼓起按門鈴所需要的勇氣。
「薩弗納克小姐!很抱歉在星期日晚上打擾妳!」他聽起來年輕、熱切,而且毫無歉意。「我的名字是──」
「我知道你是誰。」
「可是我們還沒介紹彼此認識。」幾縷不羈的金髮從帽子底下溜了出來,而且他就算裝模作樣地清清嗓子也掩飾不住他的笨拙。他二十四歲,擁有學童般清新又乾淨的五官。「我其實是──」
「雅各‧弗林特,《號角日報》的記者。你一定知道我從不跟媒體說話。」
「我做過功課。」他掃視左右。「而我知道的是,當一個殘忍的殺手在倫敦街頭出沒時,女士外出是不安全的。」
「也許我其實不是女士。」
他的視線鎖定她帽子上的鑽石別針。「妳看起來完全就是個──」
「別以貌取人。」
他靠向她。他的皮膚散發煤焦油肥皂的味道。「如果妳其實不是女士,就更有理由注意安全。」
「威脅我可不是明智之舉,弗林特先生。」
他後退一步。「我真的需要和妳談談。妳還記得我留給妳管家的字條嗎?」
她當然記得。她當時從窗子裡看著他送來。他在臺階上等待的時候緊張地撥弄領帶。他一定沒傻到以為她會親自應門吧?
「我的車很快就到了,我也不打算在任何地方接受採訪,更不用說在大霧中的人行道上。」
「妳可以相信我,薩弗納克小姐。」
「別搞笑了。你是記者耶。」
「說真的,妳我之間有一些共同點。」
「例如什麼?」她在戴著手套的手上做出打勾的手勢。「你在去年秋天抵達倫敦之前,先在約克郡學習了如何當記者。你住在安威爾街,你擔心你房東的女兒想用她的身體來換取婚姻。在野心驅使下,你加入了《號角日報》那些揭瘡疤專家的陣容,而不是找一家體面的報社。那些編輯佩服你的韌性,但也擔心你的莽撞。」
他嚥口水。「妳是怎麼……?」
「你對犯罪案件有著病態的興趣,並把湯瑪士‧貝茲最近的事故視為不幸卻也是機遇。隨著《號角日報》的首席犯罪記者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你嗅到了一個讓你成名的機會。」她吸了一口氣。「小心願望成真喔。既然連華爾街也能崩盤,那麼任何事情都可能分崩離析。如果你這份看似前途光明的職涯像那位記者一樣戛然而止,那將是多麼不幸啊。」
他畏縮一下,彷彿被她啪啪打臉。他再次開口時,嗓音嘶啞。
「難怪妳解決了『合唱團女孩謀殺案』。妳確實是個了不起的偵探,妳讓那些穿著藍色制服的警察感到慚愧。」
「既然你都留字條給我了,你真以為我什麼都不會做?」
「妳不厭其煩地調查了我,這讓我受寵若驚。」他大膽地咧嘴一笑,露出歪斜的牙齒。「又或許,妳是否聰明到光是看到我圍巾隨意打結、我的鞋子需要擦亮的這一事實中就推斷出這一切?」
「你另外找個對象寫你的報導吧,弗林特先生。」
「如果我的編輯聽到我們被描述成揭瘡疤專家,一定會很震驚。」雖然他剛剛一下子就失去了鎮定,但現在也很快恢復過來。「《號角日報》讓普通老百姓也能發聲。這是我們最新的口號:@我們的讀者需要知道。@」
「他們不需要知道關於我的事。」
「撇開金錢不談,其實妳和我並沒有太大的不同。」他咧嘴一笑。「我們都是剛來到倫敦,好奇心強,頑固得像騾子。我注意到,妳沒否認妳破了合唱團女孩命案。那麼,妳如何看待最近轟動一時的事件,在柯芬園慘遭屠殺的瑪麗珍‧海耶斯?」
他停頓一下,但她並沒有填補隨之而來的沉默。
「瑪麗珍‧海耶斯的遺體在一個袋子裡被發現,而且她的頭顱不見了。」他吐氣。「細節噁心得不能登在報紙上。她是個好女人──而這就是讓我們的讀者徹夜難眠的原因。這不是她應得的下場。」
瑞秋‧薩弗納克的臉龐就像一副陶瓷面具。「女人哪次得到她們應得的?」
「這個瘋子不會只殺一人就罷手。他們從不這麼做。在更多女性受害之前,必須將他繩之以法。」
她打量他。「所以你相信正義?」
一輛勞斯萊斯幻影轎車的圓潤輪廓在骯髒黃霧中若隱若現,年輕男子急忙跳開以免遭輾壓。車子在瑞秋身旁停下。
「我該走了,弗林特先生。」
一名身高六呎四吋的寬肩男子下了車。他打開後門時,瑞秋把手提包遞給他。雅各‧弗林特警覺性地看了男子一眼。這個男人看起來好像更適合重量級拳擊手的戰袍,而不是司機制服。他身上的鈕扣像警示燈一樣閃閃發亮。
雅各微微鞠躬。「沒人能逃避媒體,薩弗納克小姐。如果我不講妳的故事,就會有個不如我謹慎的人來做這件事。給我獨家新聞吧,我保證妳不會後悔。」
瑞秋抓住他圍巾鬆散的一端,把結緊緊地繫在他的脖子上。他嚇一跳,倒抽一口氣。
「我從不浪費時間後悔,弗林特先生。」她輕聲道。
她鬆開圍巾,從楚門手中接過手提包,坐進幻影的後座。車子緩緩駛入夜色,她知道雅各‧弗林特目送她離去時正揉著脖子。也許他會有些用處?給他他想要的故事,這麼做是有風險,但她從不害怕賭博。她體內流著賭徒之血。
***
「那小子是不是有給妳添麻煩?」楚門透過傳音管問道。
「沒有。他如果真的知道什麼,剛剛一定會說溜嘴。」
在她旁邊的座位上放著一個包裹,用薄紙裹住,以保護座椅的酒紅色絲絨罩。她撕開薄紙,揭露一把軍用左輪手槍。她自學了不少槍支知識,認出這是一把「威百利」點四五五口徑的第六代手槍。格紋握把和鍍鎳很有特色,但她不需要問這把槍能否被追蹤。楚門一定什麼都想好了。她打開鱷魚皮手提包,把槍塞了進去。
開往尤斯頓時,她看到人行道上穿制服的警察比路人還多。沒有一個女人敢徒步外出。柯芬園的凶手正逍遙法外,沒有人會在非必要的情況下在昏暗的倫敦市中心閒逛。空氣中瀰漫著恐懼。
一家名叫「多立克式拱門」的餐廳聳立在前方,一座紀念已逝文明的怪誕紀念碑。她看錶。五點五十分。儘管有霧,他們還是準時抵達。
「在這兒停車。」
她跳下車,腳跟踩在鵝卵石上,匆匆進了車站。人們在茶點室的亮藍燈光下走來走去。瑞秋大步走向行李寄放中心。一名與前任英國首相斯坦利‧鮑德溫長得驚人相似的老人正在對空氣大聲抱怨,朝一大塊硬紙板上的黑色大寫字母揮舞著手杖,紙板上寫著「歇業直至另行通知」。
她在一幅宣傳導演希區考克的《敲詐》黃色電影海報前停下來。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等待,就像一隻優雅的蜘蛛等待一隻倒霉的蒼蠅。
再過六十秒就要六點,勞倫斯‧帕爾朵就在此時進入她的視線中。那是一個身穿羊絨大衣、頭戴圓頂禮帽的矮胖男人,小心翼翼地提著一個廉價的夾板箱,動作謹慎得彷彿箱子裡塞滿了德國製的德勒斯登瓷器。他不停地四處張望,彷彿認定會有搶匪來打劫。
她看著他朝行李寄放中心走近。他離那裡只有兩碼時,才注意到紙板上的告示。看到它,他彷彿徹底洩了氣。他把手提箱放在地板上,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擦額頭。一名體型魁梧的警員從人群中現身,大步走向他。瑞秋上前一步,看到警察在帕爾朵耳邊嘀咕了幾句。
帕爾朵苦笑一下,似乎堅持說自己沒事,警官,不,謝了,他不需要任何幫助。警員看了一眼夾板箱,愉快地點個頭,轉身離開了。帕爾朵鬆了一口氣。
他會不會在恐慌驅使下逃跑?他是個病人:他可能會因心臟病發作而倒下。
但他沒跑。猶豫片刻後,他再次拿起箱子,大步走向出口。在他這個動作的提示下,她循原路返回,速度加倍。
在車站外,霧氣越來越濃厚,但勞斯萊斯的輪廓清晰可見。楚門打開後門,她鑽了進去。透過窗戶,她看到帕爾朵在灰夜下蹣跚而行,被沉重的行李拖慢腳步,尋找一輛長著黑色翅膀的栗色幻影轎車。
楚門一言不發,大步向前,抓住夾板箱,把它搬進汽車的後車廂,然後示意帕爾朵上車。
門在他身後關上後,帕爾朵才注意到她。他額頭滿是汗水,呼吸急促,膚色就像熟透的李子。他是個五十歲的男人,不習慣運動,搬運東西總是由其他人代勞。瑞秋甜甜一笑,希望他不要在時機到來前就死。
「晚安,帕爾朵先生。」
「晚……晚安。」他掃視她的容貌,瞇起眼睛,彷彿想破解密碼。「妳是……薩弗納克小姐?」
「你發現了家族成員之間的相似處?」
「是的,沒錯。當然不是很明顯,不過……妳已故的父親是個了不起的人。」他摸出一塊絲綢手帕,擦擦潮濕的額頭。「薩弗納克法官的離世……是這個世界的重大損失。」
「你看起來很不舒服。」
他咳嗽。「抱歉,薩弗納克小姐,但我最近……日子很不順。」
他眉頭緊皺。他在試著讀懂她的心思?徒勞之舉。他不可能猜得到自己的命運。
楚門發動引擎,瑞秋將一隻手放在自己的手提包上。幻影的引擎非常安靜,她幾乎能聽帕爾朵大腦裡的齒輪撞擊聲和轉動聲。
車子拐進圖騰漢廳路時,他開口:「我們要去哪?」
「南奧德利街。」
「不是去我的房子?」他一頭霧水。
「是去你的房子沒錯。希望你已經按我的吩咐做了,指示了你的員工今晚不用上班?」
「我收到一個我很信賴的朋友的消息,對方要我來尤斯頓車站、在行李寄存室留下……一些東西。我被告知這輛車會來接我,我會遇到一位年輕女士──我沒想到會是妳,薩弗納克小姐──她會帶我去見我的朋友。他沒解釋為什麼要我把所有人都趕出屋子……」
「抱歉,」瑞秋說:「那條訊息就是我發的。」
他的眼中閃過恐懼。「不可能!」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她輕聲道:「你必須這麼相信。」
「我不明白。」
她從手提包裡拿出左輪手槍,抵在他的肋骨上。「你不需要明白。接下來,閉上嘴。」
***
帕爾朵的書房瀰漫著木材拋光劑的酸味。這個房間只有一扇門,但沒有窗戶。唯一的光是由插在一根金棒上的蠟燭發出的,一座祖母鐘發出的滴答聲似乎異常響亮。帕爾朵俯身在他的捲頂辦公桌前,雙手顫抖,彷彿患有麻痺症。桌上有一支鋼筆、幾張空白的標準尺寸紙張、兩個信封和一瓶印度墨水。
楚門坐在一張皮革製的翼背扶手椅上。他右手拿著槍,左手拿著刀刃閃閃發亮的屠刀,腳邊放著一臺柯達布朗尼相機。地板上鋪著一張棕熊皮,中間放著帕爾朵在被瑞秋用槍指著的狀況下搬來這裡的夾板箱。
瑞秋翻了翻自己的手提包,拿出一顆棋子,是一枚黑色士兵。帕爾朵低聲呻吟。她走到書桌前,把士兵棋放在墨水瓶旁邊,然後拿起一張紙和一個信封,放進她的手提包裡。
「妳為什麼要這麼做?」帕爾朵眨掉一滴淚水。「隔壁房間裡有一個米爾納保險箱。密碼是……」
「我偷你的貴重物品做什麼?我的錢多到我不知道該怎麼花。」
「那……妳究竟想怎樣?」
「我要你寫下一份行凶自白,」瑞秋說:「別擔心用字遣詞,我會口述每一個字。」
最後一絲血色從他豐潤的臉頰上流失。「行凶自白?妳瘋了嗎?」
楚門在椅子上往前傾,這個動作充滿威脅。瑞秋用槍指著帕爾朵的胸膛。
「求求妳。」帕爾朵發出呼吸困難的聲響。「令尊一定不會希望……」
「老法官已經死了。」她微笑。「不過我從他那裡繼承了對誇張戲碼的愛好。」
「我……我向來是最忠誠的──」
「等你簽了名,我們就會離開房間,而且你會鎖上門。到時候把鑰匙留在鎖孔裡。在你桌子最下層的抽屜裡──你會發現鎖頭壞了──是一把裝了一顆子彈的手槍。把它抵在你的太陽穴上,或是放進你的嘴裡,隨你選。事情會一下子結束,遠遠好過替代方案。」
他像面對活體解剖師的小白鼠一樣抽搐。「妳不能命令我自盡!」
「這麼做是最好的,」她說:「你已經被判了死刑。你在哈利街的朋友說你還有多少時間?六個月?」
他驚訝得眨眼。「妳不可能知道!我沒告訴任何人,尤斯塔斯爵士也永遠不可能……」
「記住尤斯塔斯爵士的預言。這是你能擺脫他預見到的長期痛苦的機會。子彈只有一顆,別浪費。」
「可是……為什麼?」
「你知不知道茱麗葉‧布倫塔諾發生了什麼?」
「妳在說什麼?」帕爾朵用力閉上眼睛。「我不明白。」
「你說的沒錯。」她說:「你會在不明白的情況下進墳墓。」她對楚門做個手勢,對方用刀指著老男人的喉嚨。
「不要老想著你必須做什麼,」她說:「死得痛快是一種慈悲。六十秒,我們走出房間後你只有六十秒。多一秒都不行。」
帕爾朵看著她的眼睛,在裡頭看到的東西讓他畏縮。
沉默許久後,他沙啞道:「好吧。」
「把筆沾滿墨水。」
帕爾朵慢慢照做。
「把我說的寫下來。」她說得很慢,每一個字都像軟尖子彈一樣打進他的腦子。「我用瑪麗珍‧海耶斯自己的圍巾勒死了她,然後用鋼鋸將她肢解。我是獨自行凶……」
「雅各‧弗林特又在看著我們這棟房子。」管家提高嗓門:「妳覺得他會不會知道……?」
「他怎麼可能知道?」瑞秋‧薩弗納克說:「別擔心,我會處理他。」
「妳處理不了!」年長的女人反駁:「妳沒時間了。」
瑞秋在鏡子前調整頭上的鐘形帽,一張端莊的臉龐回視著她。沒人猜得到她的神經末梢正在發麻。這就是法官戴上黑帽時的感受?
「還有時間。車子五分鐘後才到。」
她戴上晚裝手套。楚門太太把手提包遞給她,然後打開前門。客廳裡傳來溫柔的歌聲,瑪莎正在用新的自動留聲機聆聽杜西兄弟合唱團的歌。瑞秋用穿著蓬巴杜高跟鞋的腳踏著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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