灣仔後街
這是六十年代初的一條灣仔後街。
我沒法子從圖片顯示的景像,推斷是哪一條街,謝斐道?洛克道?像謝斐道多一點點,盛滿垃圾的木頭車旁,隱約還停了輛汽車,牆上大大小小的街招、曬晾的衣褲,透露了我童年常見的平民後街風情。
一男一女,都是斯文人,怡然地走過。
吸引你視線的,是女人貼身旗袍?衣裳竹橫晾的褲管?──它的弧度很好看,比旁邊的白襯衣還觸目。我嗎?這照片搶了注意力的,是牆上一張小街招,沒有花巧、沉實有力,是老校長的手跡:「敦梅學校」四個字。慶幸上面那張小廣告沒有把毫無花巧的小街招遮蓋了。張貼的人很厚道,也許是街坊對學校的一點尊重。
要感謝攝影師無意之得。母校的招生廣告給凝定了,四十年後在那裡呼喚我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