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為何清新健康又專業而且識字的新鮮人,只能苦領22K的薪水?
為什麼有人侵吞消費者的金錢,還不用坐牢?
為什麼有人欠債不還,卻過的比我們更爽?
可怕的是,正是常見的經濟學謬論造就以上不公不義詭異情境,肆虐我們的經濟生活!
《髒錢》不囉唆,就以日常生活實例,立即破除左派右派12大常見經濟謬論
助你擺脫經濟盲囧境,提升即戰力
不再被謬誤左右的人生更清爽,考試都考100分!
來,鄉民們哩供跨賣,要拼經濟,難道不該搞懂經濟學先嘛?
略懂,是不夠滴~
要拼經濟,難道不該搞懂經濟學先嘛?
但人們為何總是寧可擁抱謬誤、拒絕真理?
可能是因為……大部分經濟學家的態度實在太、差、啦!
「在人類所知的學問中,經濟學是受最多謬論困擾的一門。」亨利.赫茲利特(Henry Hazlitt)在1946年出版、迄今價值不減的經典作品《一課經濟學》(Economics in One Lesson)中,劈頭第一句話就這麼說。令人震驚的是,至今這句話依舊成立!
話雖如此,但如赫茲利特般的大部分經濟學家在熱烈倡導自由市場時是否想過,人們為何總是寧可擁抱謬誤、拒絕真理?這一切或許不是因為人們懶散不學好,而是因為部分經濟學家的態度太差!例如赫茲利特在其書中經常忽略人們對市場運作方式可能懷有合理的道德疑慮,而宣稱質疑自由市場者若非出於特殊利益考量,就是頭腦根本有問題。如此斷然的態度,往往導致稍有疑慮者,乾脆完全漠視經濟學家的觀點。即使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甚至政治人物或媒體記者,對經濟問題可能也充滿誤解與謬見,「經濟盲」之普遍令人咋舌。
《髒錢》作者約瑟.希斯現任多倫多大學哲學系與公共行政學院副教授,懇切地以非經濟學學者的超然背景,幫助廣大讀者釐清迷思,別再當個「經濟盲」任人擺佈。希斯認為,其實大多數人都願意接受自由資本體制可能是最好的選擇。但這個社會中諸多不公不義的景象,在在讓我們質疑現行體制是不是真的值得全心信賴。就以台灣來說,受過高等教育的有為青年,居然只能領到幾近羞辱的超低薪水,不奇怪嗎?破產的傢伙卻過的比多數人更愜意,不誇張嗎?因為以上情境而對現行體制產生質疑,真的有很過份嘛?質疑者現行體制者,顯然不全然是頭腦有問題或別有所圖,部分經濟學家的態度其實可以不用那麼差!
在《髒錢》中,希斯引用日常生活實例,以獨特觀點駁斥右派與左派各6個常見的經濟謬論,例如右派人士(如大部分的經濟學家們)如何錯誤地認為資本主義代表事物的自然狀態、減稅必然是好事以及個人承擔責任就能解決所有問題;也向左派人士喊話,說明政府為何不能隨意干預物價、追求盈利為什麼不等於罪大惡極,以及為什麼總有一些爛工作充斥(儘管大家努力改善薪資,甚至訂定最低工資)。
《髒錢》具創新觀點,文字生動幽默而精準,是糾正常見經濟謬論的最佳學經濟指南,即使是不曾接觸經濟學的讀者也能輕鬆閱讀本書。希斯勇於面對不避忌諱,有條不紊地剖析複雜的論點,真正拉近廣大讀者與經濟學之間的距離,讓大家更深刻的了解,「拼經濟」到底應該怎麼拼!
作者簡介:
約瑟.希斯Joseph Heath
1967年生,現為多倫多大學副教授,任教於哲學系及公共政策與行政學院。此前有四部著作,包括國際暢銷書《The Rebel Sell: Why the Culture Can't Be Jammed》,英國《衛報》(The Guardian)將本書譽為「勇氣可嘉之作」。希斯的文字充滿趣味,富叛逆魅力。擅長以尖銳幽默的筆法突顯所欲探討議題,但邏輯嚴謹、論點精湛,兼具娛樂性與學術性。
Website * http://www.chass.utoronto.ca/~jheath/
譯者簡介:
許瑞宋
香港科技大學會計系畢業,曾任路透中文新聞部編譯、培訓編輯與責任編輯,亦曾從事審計與證券研究工作。譯有《總體經濟的聖杯》、《房子惹的禍》及《10條路,賺很大!》。(垂詢請洽suisung@kimo.com)
章節試閱
「在人類所知的學問中,經濟學是受最多謬論困擾的一門。」亨利.赫茲利特(Henry Hazlitt)在1946年出版、迄今價值不減的經典作品《一課經濟學》(Economics in One Lesson)中,劈頭第一句話就這麼說。這句話至今還是成立,某種程度上正反映出人類文明智能發展的可悲狀態。赫茲利特此書剖析了政治辯論中常用的二十多個論點,全部建基於經濟謬論。現在看這本書讓人感覺沮喪,因為到了二十一世紀,讀者對書中批判的多數謬誤仍非常熟悉,可見這些謬誤「深入民心」的程度幾乎未曾稍減。
想搞清楚經濟學基本概念的話,《一課經濟學》仍是必讀之書。但赫茲利特這本書還是有其缺陷。核心問題在於作者毫無保留地擁護自由市場,因此若任何人對自由資本體制有任何疑慮,他都認為若非出於特殊利益考量,否則就是頭腦根本有問題。整本書中,赫茲利特完全忽視人們對市場運作方式可能懷有合理的道德疑慮。
結果是作者未能體認人們對資本體制的合理疑慮,抱持這種疑慮的人因此不太可能重視赫茲利特的觀點。一個人若對社會公義抱有某些深刻的道德信念,卻遭人嘲笑是出於私利計算或根本頭腦不好,那麼無論對方再說什麼都很難聽得下去了;更不用說是一些並不易懂的經濟推論。可惜這就是赫茲利特一再使用的敘述手法。
多數經濟學普及作家也仿效赫茲利特這種寫作風格。經濟學家常慨歎世上太多經濟盲,但試圖普及經濟知識的人卻對讀者表現出強烈的不屑,更鄙視讀者的道德疑慮,這也難怪他們的努力成效不彰。閱讀多數經濟學「普及」作品時,讀者不難感覺作者是在推銷些什麼,而且還是倒人胃口的東西。
這是非常遺憾的事:赫茲利特剖析的眾多謬論仍普遍流傳,首要原因之一即是人們對市場經濟的道德疑慮未能獲得安撫。人們會提出那些他猛烈抨擊的經濟建議,主要是出於對公平或社會公義的關心。理想的做法是承認這種道德考量是合理的,然後清楚說明為什麼那些建議其實無法產生人們渴望的效果。但赫茲利特不但蔑視人們的道德疑慮,還奚落他們的建議。結果是溝通完全無效。人們不接受赫茲利特的論點,因為他們覺得他的前提在道德上令人反感,整體思路就更別說了。謬論因此揮之不去。
我願冒昧的說一句:普通人自以為掌握的經濟知識,幾乎都是錯的(或跟錯誤只有「一線之隔」)。相信這正是許多經濟學家暴躁不安的原因。畢竟,每天早上讀報時,你無法不看見至少三至四個明顯的經濟謬論,即使財經版也未能倖免。經濟學家一定氣壞了。例如,每次你看到記者、政客或遊說者做「成本效益分析」時,幾乎一定是錯誤示範。他們的典型做法是將自己反對之某項政策的全部代價加起來,效益則完全忽略不計,然後就宣稱該政策是重大的社會禍害。我稱此為「只計成本、不計效益」的謬誤。
相關例子中,我最喜歡引用的是人們對吸煙的社會成本之議論。堅毅的反吸煙勇士通常會將以下各項成本加起來:因病與曠工所損失的薪資,治療吸煙相關疾病(如肺氣腫、肺癌、心臟病與各種血管疾病)對公共醫療體系造成的成本。但他們忽略了一個最基本的道理:所有人最終都會因為某種原因而死。由此直接衍生的推論就是:一個人若不是死於某個原因,則必然是死於另一些原因。因此,一個吸煙者若非死於肺癌或心臟病,也必然死於另一些原因。而這另一些死法很可能更加昂貴,因為肺癌基本上是治不了的,心臟病發作則是成本最低、最快的死法之一。稍微想一下就能明白,吸煙者可能替「社會」省下很多錢。事實上,正規的成本效益分析也得出同樣結論:某位美國分析師1995年的研究結論是,吸煙者每消費一包香煙,平均為社會貢獻0.3美元的淨效益——這甚至還沒將煙稅算進來。
過去驗屍官填寫死因時,是有「自然死亡」這一項的。例如,1655年英格蘭一份著名的「死亡統計表」(bill of mortality)在死因登記上用了一些奇特的名稱,像是浮腫、「格魯布性喉頭炎」(rising of the lights)以及「淋巴結結核」(King’s evill),但此外還有「發現死在街上」或簡單的「年老」。但現代人不會只是死在街上或年老過世,醫生總會給一個醫學上的死因。因此,每當我們醫好了某種疾病(譬如鼠疫、小兒麻痺症、結核病或霍亂),因其他病況死亡的數目就會增加。但人們往往忽視此一事實。
例如,二十世紀工業國民眾罹癌率節節升高,環保人士即喜歡以此為證據,力陳大難將至。但癌症病例持續增加的同時,民眾的平均壽命也大幅升高。這怎麼可能呢?原因很簡單:癌症病例增加,民眾壽命延長正是主因之一。一個人只要活得夠久,細胞複製出錯的情況持續累積,罹患癌症的機率是相當高的。「死於癌症」許多時候不過是「年老過世」的醫學說法罷了。因此,罹癌率整體上升,其實是因為現在更多人能活到可能罹患癌症的年紀——以往導致大量人口死亡的一些原因如今已不復存在。
$ $ $
有時我很想推動一場反安全帶運動,理由是它們導致更多人罹患癌症。我肯定自己能找到統計數據支持這論點。過去三十年來,加拿大因交通事故死亡的人數減少了一半左右,主要是因為汽車安全技術改善。這些在交通事故中倖免於難的人,最終總有一些將罹患癌症,因此罹癌率(或罹患糖尿病、心臟病等疾病的比率)小幅上升是遲早的事。屆時我就能振振有詞地質疑:政府立法強制民眾扣安全帶,此後罹癌率就上升了!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嗎?
我並不是想找環保人士的碴。毫無疑問,某些癌症病例是由環境污染造成的。我叔叔和1960年代絕大多數的農夫一樣,沒戴手套就接觸大量除草劑,當然也不戴口罩。加上他每天抽三包煙,他因肺癌辭世無疑跟這些環境因素有關。但試圖將罹癌率整體上升歸咎於「化學工業」或其他環境污染者,則犯了基本的概念錯誤。當然,此一謬誤跟「經濟」沒什麼特別關聯。只不過經濟學家因為他們的學科訓練,特別善於避免此類錯誤。
本書每章剖析一項此類迷思,以及由此衍生的謬論。上半部可視為「右派愛講的經濟謬論」,也就是保守派人士慣常散播的一些論點。他們宣揚這些觀點,並不是因為它們有道理,而是因為相關結論很符合他們的需要。下半部則剖析「左派愛講的經濟謬論」。
$ $ $
人們對經濟學的種種誤解中,最令人遺憾的其中一項是認為經濟學只關心跟錢有關的事。但事實上,經濟學家過去百年來日漸受到尊崇,最主要的可能不是他們研究的題材,而是他們研究的方法。為我們帶來有益見解的是他們的研究方法——他們試圖塑造社會互動模型的方式。這種研究法可應用在跟買賣完全無關的社會生活領域。駕駛便是一個好例子,因為我們駕車時,似乎都變成了追求最大效益的理智者。我曾想過寫一本書,書名就叫《我該懂的一切,都是在塞車時學的》。講得太誇張了點。我確實懂的是,每當你想到「社會」時,不能忘了四件事。
1. 人們並不蠢
我們常常輕易忘了地球上除了我們自己,還有其他高智能生物——名為「其他人」。當你坐下來擬訂計劃、有所圖謀時,你必須謹記其他人也在做同樣的事。他們或許不是很在行,但的確也會事先謀劃。如果你希望自己的計劃如願實行,你就必須考慮其他人的計劃。經濟學家稱此為社會行為的策略面。
塞車時人們的駕駛行為就是一個好例子。假設你正塞在某條車道中龜速前進,突然間右邊的車道開始動了起來。一直出現在你側視鏡中的卡車快速開到前面去了。此時你顯然該怎麼做?當然是換車道,切進車輛正快速前進的那一條啦。
我們很容易會這麼想,但這個想法忽略了一個關鍵:路上想快點回家的並不是只有你。事實上,跟你同車道、前前後後的所有人,莫不希望早點回家。他們跟你一樣,就堵在那裡,看著右邊車道的車快速前進。所有人都有轉換車道的誘因。但如果你前面的車換車道,你的車道也將可以動起來。因此,你其實有兩個選擇:轉換車道,或留在原車道上,讓前面的車去換道。不管你選哪一項,你所能提高的速度很可能是一樣的。(一般來說,所有車道的行車速度估計都差不多;大賣場等結帳的每一條隊伍都差不多長,道理相同。)
因此,真正的問題並不在於你是否想轉到較快速的車道,而是你想換多少次車道。轉換車道一般來說有一定的危險,答案因此取決於你避免交通事故的欲望有多強。注意到這現象的是某位經濟學家(不足為奇吧?),他的建議是:如果你正開著一輛破車,那你應該換車道;但如果你開的是嶄新的賓士,則最好不要動,讓前面的車去冒撞車的風險。
2. 均衡狀態很重要
因為非常重視社會互動的策略面,相對於其他社會科學家,經濟學家對純粹的行為模式或統計相關性的興趣較淡。經濟分析的核心概念是所謂的「均衡」,即沒有變動傾向的一種狀態。因為人們會因應環境變化調整自己的行為,預測人的行為時,不能只看他們當下在做什麼,還要考慮他們對環境的變化會有何反應(以及這種反應是否會引發進一步的變動,諸如此類)。
公共政策失敗的最主要原因之一,正是忽略了人們這種行為調整。每次我開車停在號誌燈前等待左轉時,我都想到這一點。現在我已幾乎不可能在黃燈時左轉,但以前不是這樣的。當我還是少年時,交通燈號轉換的模式很簡單:一邊轉紅燈時,另一邊馬上轉綠燈。這樣一來,闖紅燈是很危險的蠢事,因為很容易被另一方向的車撞到。當時黃燈就是黃燈。但現在就不同了(至少在我住的多倫多是這樣):一邊轉紅燈時,另一邊並不是馬上轉綠燈;兩邊會同時維持紅燈約兩秒鐘。
我能想像這種轉變是怎麼來的。某些好心的官員看到路口撞車事故的統計後,心生妙計:大家如果多一點緩衝時間,應該能更妥善因應燈號轉換吧。當局因此下令,兩邊的燈號應同時維持紅燈數秒鐘,以便駕駛人能及時停下來。但此政策當然無法達到這目的。駕駛人知道轉紅燈後還有兩秒的時間可用,因此就將黃燈視為綠燈,剛出現的紅燈則視為黃燈。換句話說,均衡狀態變了。結果闖紅燈蔚然成風(黃燈左轉變得難如登天就更不用說了)。
當局因未能預見均衡狀態的轉變,新燈號政策完全無助於加強交通安全,反而可能適得其反。這一切都是因為某些官員未能料到政策改變後,人們也會相應改變自己的行為。這是各式社會工程師常犯的一種錯誤,情況之普遍叫人難以置信(此謬誤的技術說法是「參數思維」[parametric thinking]——視社會環境為外在固定因素)。不論你喜歡或討厭經濟學家,他們犯這種錯的可能性最低。
3. 事物環環相扣
只要留意一下經濟學家的言論,你會發現他們回應問題時常說「這得看情況……」(it depends...)。這並非他們不老實或想迴避問題,而是因為許多問題的答案的確取決於許多其他問題的答案。現實世界中,許多事情結果如何,真的得看許多其他事情的結果如何。經濟學家對這點通常比多數人有警覺心,因為市場經濟本身就是一個龐大的相互依存體系。
因此,一件事情發生時,若想釐清其影響,我們必須尋根究底,想得夠深夠遠。典型的錯誤是僅考慮即時效應,忽略由此衍生的進一步影響。且以「交通誘導」(induced traffic)現象舉例說明。如果你問一位交通規劃者某都市道路網「交通容量是否足夠」,答案會是「這得看情況……」。倘若交通流量保持不變,減少一些道路當然會令道路網整體變得比較擁塞。但取消部分道路實際上會有什麼影響,則取決於交通流量有何變化。
舊金山「濱海高速公路」(Embarcadero Freeway)1989年遭地震摧毀後,當地居民決定不重建。當局密切注意該公路的替代道路,想查明原交通量的流向。但他們發現,它們大部分消失了,灣區交通狀況並未如最初預期那樣顯著惡化。(紐約「西側高架」(West Side Highway)1973年崩塌後,當地交通部門對情況有準確評估,發現93%的交通量消失了。)
這些現象表明,某一時刻的交通量取決於某種受多項因素影響的均衡狀態,堵塞程度便是其一。(免收費的)道路可免費使用,但人們實際上以自己的時間「付費」(道理跟人們排隊購買定價偏低的商品——如某些演唱會的門票——是一樣的)。自己開車所費的時間如果越來越長,有選擇餘地的人會停止駕車:他們會改變行程、壓縮出門的次數、搭乘捷運或公車,或是尋找其他替代方法(長期而言,人們可能會搬近工作與購物的地點,或是住在捷運站附近)。因此,增加道路網的交通容量會「誘導」出更多交通流量。塞車情況改善會鼓勵更多人開車,促使他們搬離市區,而這最終只會令交通像往日一樣的擁塞。
那政府投入鉅資改善公共運輸系統又如何呢?這同樣不太可能改善道路的擁塞情況。如果更多人搭乘公共交通工具(因為政府的津貼或因為覺得更方便),道路上的交通狀況會顯著改善,而這會降低開車的「成本」。如果開車越來越便捷,將有更多人駕車上路(原本就開車的則可能會更常開)。只要道路不收費,這問題是無解的。
4. 道理要講得通
我曾看過某家服飾公司一個可愛的廣告:穿著入時的抗議者舉起標語牌,為各式社會改進倡議疾呼,其中一個標語牌寫著「更多綠燈」。這真是青春理想主義的一個好標誌。我和所有人一樣痛恨紅燈,但因為每一次紅燈的另一面是另一些人的綠燈,增加綠燈的總數不但實踐上不可行,道理上也完全講不通。不過這標語或許還蠻能鼓舞人心的。
如果你覺得我這麼講有點刻薄,或許你應該留意一下社會上多少人在為類似「增加綠燈」的經濟政策奔走遊說,他們就是未能體認到:道理必須講得通。綠燈的總數必須跟紅燈一樣,因為某人的綠燈必然是另一些人的紅燈。經濟交易的道理也一樣。每次有人賣出些東西,就必然得有人買入。為什麼?因為賣東西的唯一辦法是把東西賣給其他人。這或許是明顯不過的事,但人們議論各式經濟議題時,忘記這種基本道理的比率高得嚇人。
舉一個例子,個人的支出可以超過所得(因此背負債務),但社會整體是不能這麼做的,因為某人的支出必然是另一些人的所得。這就是為何國內生產毛額(GDP)可用兩種方法計算:第一種計算產值,將經濟體所出產的商品與服務的價值加起來;第二種計算所得,將經濟體中的所得全部加起來。舉辦「無消費日」(Buy Nothing Day)年度活動的積極人士就是搞不懂這一點。除非能降低所得,否則一天不消費是無法降低總消費額的。若真要產生影響,必須推動「無所得日」(Earn Nothing Day)才行。光是減少支出降低不了總消費額,因為這在道理上根本就講不通。
這種例子往往很微妙。例如,講到賦稅問題時,人們即常常忘了,若剔除遺產問題,大家的所得最終都會花掉。因此,「消費稅」其實不過是一種對儲蓄提供豁免的所得稅;而且這豁免還不是真正的豁免,不過是延後課稅而已,因為人們的儲蓄最終還是會花掉(此處再度剔除遺產問題)。但加拿大保守黨政府近期調降貨物及服務稅(GST,加國的「增值型」消費稅)時,一些評論者(部分甚至是一些知識份子報的作者)卻宣稱,這僅對那些正想購買貴重商品如汽車的民眾有利;對其他人來說,調降所得稅會比較好。
主張調降所得稅或許不乏好論據,但上述論點肯定不是。不管你是花1萬元買一件商品,還是購買1,000件10元商品,你付出的消費稅是一樣的。大家很容易忘了這一點。幾年前,我買新車時付了超過8,000加元的消費稅。看到發票時,我心裡直喊:「我的媽呀!」但其實這根本不值得大驚小怪。不管怎樣,這8,000加元最終還是會進入國庫。我就算不買那輛車,也會把錢花在各種其他商品上,而所有這些消費都會以同一稅率課稅。我因此醒悟,恰當的反應並非焦躁不安,而是禪定般的平靜。
$ $ $
我必須坦承自己並非經濟學家,或許有些讀者會因此感覺好一點。正因為不是經濟學家,我覺得自己大可自在地大膽概括「經濟學家」的各種想法。(我執教於大學哲學系。人們有時稱哲學系為「不需要數據的沉思部門」,想想這也算是哲學家跟新古典經濟學家的一個共通點。)我希望讀者能正確理解我這種做法,明白以下事項應是不言自明的:當然不是所有經濟學家都想法一致,他們並非全數堅信自由市場,而經濟學界一直熱烈爭論各種議題,諸如此類。
除了不是經濟學家外,或許我還應該告訴大家,我基本上未受過正規的經濟學訓練。唸學士學位時,我的確修過經濟學101,但只上過幾堂課。那位教授讓我覺得很不自在。當我知道考試是選擇題形式、由搭配課本的軟體出題後,我就再也沒去上課了。我的正規經濟學教育到此為止,此後我都是靠閱讀自修。另外,上完高中後,我也沒有再進修數學。我是學過微積分,但已經都忘光了。
講這些並不是想降低讀者對本書論點的信心,我只是想證明掌握經濟學基本知識並不像人們有時聲稱的那麼困難。別誤會了,經濟學是可以非常複雜的。不過只要發揮正常智力,核心經濟概念是能全部掌握的,這當中並沒有必懂的秘訣。想避開本書剖析的各種圈套,也不需要修一個高級經濟學位。
我在本書中所提出的都是非常基本的概念,建基於簡單的模型,剖析一些所有受過教育的人都有能力規避的謬誤。當然,每一個簡單論點都可能有數以十計的例外情況與條件限制,以及表現略有不同的各種奇特模型。我不會就所有可能情況一一詳加解釋,讀者應視文章脈絡自行理解,並念及此書的類型。每當有人提出錯誤推論,有心人總能想出比較複雜、迂迴的版本,然後聲稱「這可能才是當事人的真正意思」。但是,如果某樣東西看起來像鴨子、游泳的樣子像鴨子,而且像鴨子一樣呱呱叫,那很可能牠真的就是一隻鴨子。這世上的經濟謬論太多了,若想讓世界變得更美好,我們必須糾正這些謬誤。
(以上摘自本書引言)
「在人類所知的學問中,經濟學是受最多謬論困擾的一門。」亨利.赫茲利特(Henry Hazlitt)在1946年出版、迄今價值不減的經典作品《一課經濟學》(Economics in One Lesson)中,劈頭第一句話就這麼說。這句話至今還是成立,某種程度上正反映出人類文明智能發展的可悲狀態。赫茲利特此書剖析了政治辯論中常用的二十多個論點,全部建基於經濟謬論。現在看這本書讓人感覺沮喪,因為到了二十一世紀,讀者對書中批判的多數謬誤仍非常熟悉,可見這些謬誤「深入民心」的程度幾乎未曾稍減。
想搞清楚經濟學基本概念的話,《一課經濟學》仍是必讀...
目錄
PART 1 右派謬論
1. 資本主義代表自然狀態
市場運作其實仰賴政府
2. 誘因非常重要
......但人的行為其實很複雜
3. 完美效率之謬
為何競爭加劇不一定是好事
4. 稅太重了
視政府為消費者之迷思
5. 各方面都不具競爭力
為何國際競爭力並不重要
6. 個人責任
右派對道德風險之誤解
PART 2 左派謬論
7. 公平價格之謬
為什麼政府得避免干預物價
8. 「病態」的牟利行為
為什麼賺錢其實沒什麼不對
9. 資本主義必亡
為什麼資本體制不太可能崩解(雖然看起來岌岌可危)
10. 平等薪資
為何某些工作總是爛透了
11. 均富
為何資本主義造就的資本家那麼少
12. 均貧
促進平等之歪路
PART 1 右派謬論
1. 資本主義代表自然狀態
市場運作其實仰賴政府
2. 誘因非常重要
......但人的行為其實很複雜
3. 完美效率之謬
為何競爭加劇不一定是好事
4. 稅太重了
視政府為消費者之迷思
5. 各方面都不具競爭力
為何國際競爭力並不重要
6. 個人責任
右派對道德風險之誤解
PART 2 左派謬論
7. 公平價格之謬
為什麼政府得避免干預物價
8. 「病態」的牟利行為
為什麼賺錢其實沒什麼不對
9. 資本主義必亡
為什麼資本體制不太可能崩解(雖然看起來岌岌可危)
10. 平等薪資
為何某些工作總是爛透了
11. 均富
為何資...
商品資料
出版社:財信出版日期:2009-11-04ISBN/ISSN:9866602672 語言:繁體中文For input string: ""
裝訂方式:平裝頁數:360頁
購物須知
退換貨說明:
會員均享有10天的商品猶豫期(含例假日)。若您欲辦理退換貨,請於取得該商品10日內寄回。
辦理退換貨時,請保持商品全新狀態與完整包裝(商品本身、贈品、贈票、附件、內外包裝、保證書、隨貨文件等)一併寄回。若退回商品無法回復原狀者,可能影響退換貨權利之行使或須負擔部分費用。
訂購本商品前請務必詳閱退換貨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