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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韓飛是在萬般不願的情況下參加這場婚禮的。
時逢七月,維多利亞公園內花團怒放,配上了粉紅色的絲帶和氣球更添嬌豔。不遠處那對新人被圍的脫不開身,而記者不時亮起的閃光燈,與不時出現的名人,更是證明這婚禮的氣派。
洪義早已等候多時,一見韓飛現身立刻迎了上去:「不讓我去接機,我以為你不打算來了!」
韓飛淡淡的扯動嘴角,沒有講話。
洪義繼續抱怨:「哪有人參加『老公』姐姐的婚禮還遲到的啊!」
「好了,別糗我了。」白淨的臉染上不易察覺的紅暈,韓飛連忙轉頭四周看看:「帶我去跟你姐姐打聲招呼吧!」
洪義是個豪邁的人,很快忘了剛剛的不滿,開心的拉起韓飛的手向那對新人走去,絲毫不在乎他人的眼光。韓飛卻有些拘束,暗暗想把手抽出來,不料反被握得更緊。無奈的輕歎一聲,也只能隨他去了。
洪忻穿著雪白的削肩禮服,烏黑的長髮整齊的盤在腦後,大方得體。她一見韓飛立刻開心的給了他一個擁抱:「總算出現了,我差點以為你又落跑了。」
韓飛有些不好意思,傾身在她臉頰輕輕一吻:「抱歉SOPHIA,妳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新娘!」
洪忻咯咯的笑了起來:「幾年不見,你嘴巴怎麼變這麼甜。」
洪義在旁一臉滿足的摟住韓飛的腰:「有我在旁教導,他嘴巴怎麼可能不甜?」
畢竟是公眾場合,韓飛不自在的推掉腰上的手,對一旁一直微笑的新郎點頭致意:「恭喜!」
洪家在東南亞是名門旺族,一年前才從新加坡搬回香港,今日嫁女兒請來不少政界商界的大人物。洪老先生和夫人接應不暇,匆匆過來寒喧幾句就又走開了。新郎新娘早被其他朋友拉走,而洪義雖然長年在國外,但香港的朋友也不少,時不時會有人過來跟他聊上幾句。韓飛覺得自己在這樣熱鬧的場合顯的格格不入,他太安靜了,一言不發的站在高出他半個頭的洪義身邊,反而更加渺小。
洪義察覺到他的不快,終於從朋友堆中抽身出來:「累了嗎?你臉色不太好。」
「剛下飛機就趕過來,是有點。」
「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不然我去跟爸媽他們說一聲,先送你回酒店?」
韓飛巴不得早點離開,連忙點頭:「可以嗎?」
十分鐘後,兩人已坐上洪義的藍色BMW。綁好安全帶,洪義突然轉過頭:「喂!這婚禮佈置的不錯吧?等以後咱們結婚,也這樣設計。」
韓飛笑出聲來,寵溺的搖搖頭:「怎麼可能啊!」
「有什麼不可能。」車子平穩的上路,洪義得意的笑道:「我想結婚就結婚,誰敢管?」
說完他又忍不住抱怨:「就住一個晚上,幹嘛還去酒店啊!家裡又不是沒你睡的地方。」
「明天就走了,不想給伯父伯母填麻煩。」
「麻煩什麼,他們現在才會嫌麻煩。」
「為什麼?」
洪義賊賊一笑:「寶貝兒子在香港的最後一夜,竟然不能在家陪他們。」
「你回去嘛!我自己睡那就可以了。」
車子停在酒店門口,洪義黏了過來:「不要,我要和你在一起。」
韓飛對他的小孩子脾氣哭笑不得,疼愛的摸摸他的頭:「你父母一定恨死我了。拐誘他們唯一的香火愛上男人,還常年待在國外久久才回來看一次。」
「才怪,他們喜歡你勝過我這個兒子!」洪義每到這時都特別激動:「不許你再說這種話了,他們愛我,自然也會愛你。」
韓飛一陣感動,向他伸出左手:「我們上去吧!」
最頂層的總統套房裝飾的富麗堂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把整個維多利亞港盡收眼底。
入了夜的香港,染上一層浪漫的色彩,雄偉的建築物被燈光照的通體透明,如晶瑩透亮的玻璃之城。夜晚的維多利亞港像是雍容華貴的婦人,亮麗的華燈映在海面上,搖曳多姿。
那一灣淺淺的海峽,絕了香港九龍兩地相思。
韓飛用手輕碰著落地窗,卻抓不到任何一盞光彩。無奈的,只能歎息。
那片蔚藍的海域仍如從前一樣,不曾因任何人事改變過。人類或許真的只是上帝手中的玩偶,越是如此越顯得渺小。
「在想什麼?」洪義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浴室走了出來,從後輕輕把他圈住,依戀的把臉埋進他的肩窩。
「我在被送去英國前,很喜歡來看海,每週都要來一次。後來離開了,我幾乎忘了它的樣子。」
「很少人會對景物這麼依賴的,你真是怪胎。」洪義嬉鬧著咬住他的耳朵。
韓飛任他把自己拉到床上,配合的扯開自己浴袍的帶子。不料洪義卻拉住他的手,搖了搖頭:「我今晚,很想聽你的故事。」
韓飛一驚,立刻搖頭。
洪義耐心的說道:「飛,你很清楚的,以洪家的勢力查清一個人的背景是輕而易舉的事。可我一直沒有這麼做,我一直在等你親口告訴我,我在等你接受我。」
「你在說什麼呀!我們不是已經在一起很久了嗎。」韓飛緊攏起眉頭,慌亂的拉好敞開的衣襟。
「我只知道你叫韓飛,你出生在香港,你在英國長大,你全家都死了。」洪義扳回他的臉,不容他忽視自己:「可你一直沒告訴我,他們是怎麼死的。」
見韓飛咬著唇不肯說話,他深深歎了口氣:「我不喜歡你這麼神秘,那會讓我覺得離你好遠。別再把我往外推了,我們是戀人,讓我分擔你的過去好嗎?」
韓飛緩緩轉過頭看著窗外出神,那一段記憶已被埋藏在心底,未完全癒合的傷口卻還絲絲的淌著血滴。他不是不想告訴他,而是害怕讓他知道,過去的自己……曾經那麼的不堪。
「飛?」洪義輕喚著他。
「你……真的想知道?」
「很想!」
「那要從五年前,我從英國留學回來說起……」韓飛嘴角牽起一抹苦笑,悠悠揚揚的聲音虛幻縹緲,目光已經飄向遠方,慢慢的回憶起,那個被他埋藏在深處,不願提起,卻掩蓋不去的曾經。
韓飛一反別人坐完飛機的疲憊模樣,精神抖擻的把行李丟給來接機的司機王叔,充耳不聞他焦急的叫嚷,自己打了計程車直衝海邊。
風和日麗的下午,維多利亞港邊遊人不絕,散步的吹風的照相的,不少情侶三三兩兩的相依在一起,畫面醉人。韓飛好心情的下了車,獨步在碼頭寬敞的街道上。
這裡沒什麼大變化,還是記憶中那個樣子。變的是自己,曾經想奮力攀爬過的那片圍欄,如今只到自己的腰。
白晝的維多利亞港在陽光的照射下海面泛著金光,遠處海天一色,世間紛紛擾擾的煩憂也彷彿被海浪悄悄地帶走。
突然韓飛視線被一個聚精會神繪畫的男子吸引住。簡單潔白的襯衫,修長的腿包在合身的雅白色休閒褲下,及肩的半長髮柔順的貼在頰邊,充滿藝術家的氣息。深邃的五官,一雙炯炯有神的眼全神貫注的集中在自己的作品上。
韓飛不知不覺間已到了他身後,那幅讓他無限投入的畫收入眼底。
淡藍色幽雅的維多利亞平靜無波,卻不見對岸雄偉輝煌的建築物。
韓飛驚訝,脫口而出:「怎麼只有維多利亞,九龍半島呢?」
男子停下了繪畫的手,緩緩轉過身來,眉宇間有絲被打擾的不耐煩:「你不知道妨礙別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韓飛年輕氣盛,見他一臉不友善也火大起來:「本來就是,繪畫是為了寫實,可你只畫了海,沒有對面的建築,不夠生動。」
那男子這次竟然沒有被激起來,只是回過頭看向遠處海岸:「那些東西是死的,只有維多利亞是活的。我只畫景,對人工的物沒興趣。」
韓飛活了二十三年一直遊戲花叢中,早已練就金剛不壞之身,卻被他一句話挑起了興趣:「我叫韓飛,交個朋友?」
男子看了他一眼,收拾起了畫具:「廉風。」
「怎麼不畫了?我打擾到你了嗎?」
廉風掃他一眼:「沒錯。」
韓飛尷尬的摸摸鼻子,不死心的跟在他身後:「你是畫家嗎?你畫的很棒耶!」
「你是剛從國外回來的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
「自己來逛碼頭的,不是剛從國外回來,就是失戀。」廉風上下打量他:「看你的樣子,不像失戀。」
韓飛碰了一鼻子灰,自覺面子掛不住。想他堂堂韓氏企業繼承人,何必拿自己的臉去貼別人的冷屁股,當下拉了臉:「算了算了,香港人真冷漠!」
說完懊惱的走到街邊,隨手攔了輛計程車,狼狽的鑽了進去。車開起後卻忍不住回頭,茫茫人海中,廉風早已不知身在何處。
疲憊的踏進韓家大宅,就被身材福態的韓夫人抱了個滿懷:「你這孩子,下了飛機也不趕快回家,出去閒逛什麼?知不知道媽媽多擔心你呀!」
韓飛笑著抱住她大力親了一口:「媽,我想死妳了!」
韓夫人被逗的合不攏嘴,推著寶貝兒子往飯廳走:「快快,都在等你吃飯呢!」
還沒進去,家裡的掌上名珠已撲到韓飛懷裡:「哥!你怎麼才回來呀?!」
韓飛笑著把小妹拉開:「讓哥看看,我寶貝妹妹變漂亮沒有?」
韓雲亭俏臉一紅,不依的跺了跺腳:「媽你看哥哥呀!」
韓名傑一臉威嚴,輪廓神似韓飛。嚴肅的表情在看到兒子時稍微和緩:「一回來就不著家,越來越不像話。」
韓飛吐了吐舌頭,乖乖坐在父親旁邊:「爸,我回來了。」
韓夫人心滿意足的坐在兒子旁,不停的給他夾菜:「回來不就好了嗎?飛飛呀!多吃點菜,這可是媽媽親自下廚做的呢!都是你愛吃的。」
韓飛心裡暖暖的,低頭吃著飯。從他出國至今,一家人已經有八年沒在一個桌子上吃過飯了。
「明天為你辦了個歡迎會,到時候你爸爸商界的朋友都會來。主要是介紹你給他們認識,以後接手公司也好做事。」韓夫人一臉關愛的看著兒子:「你怎麼這麼瘦啊!在英國都不會好好照顧自己。這回好了,媽媽可得給你好好補補!」
「別慣他了。」韓名傑開口:「以後進了公司好好的學,韓家這份家業以後全靠你了!」
語中寄望之意不喻而明。
韓飛無比自信「爸,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第二日韓家賓客雲集,平時隨便慣了的韓飛難得的穿起一套乳白色西裝,配上紅色領帶,隨著父親穿梭在眾多商業鉅子之中。掛著一臉謙虛好學的笑容,白淨俊朗很難不討人喜歡。
韓家企業橫跨香港新加坡兩地,人脈散落天南地北。一陣子下來韓飛只覺頭昏腦脹,至於真的記住了幾個人,自己都搞不清楚。
韓名傑看出他的疲態,剛想叫他去休息下,眼角瞥見一人直直走來,立刻換上一臉僵笑:「世姪,好久不見!」
韓飛隨他看去,大吃一驚。來人竟是那天在碼頭碰到的廉風!
他身著深藍西裝,頭髮隨意的梳了起來。成熟幹練,眼中閃著精明,和那天的斯文書生氣質大不相同。
「伯父,不好意思,公司有事我來晚了。」
「你來就很給我面子了。來,這就是我兒子韓飛。他剛畢業什麼都不懂,以後你可要多指點他!」又轉頭對韓飛說:「這是你廉伯伯的獨子廉風,當年我和他父親可是穿同一條褲子長大的!你們小時候還一起玩過。」
韓飛點點頭,笑的有些不自在。腦袋裡除了昨天在海邊的見面,可一點都不記得小時候認得這個人。倒是廉風大改那日的態度:「飛飛,我們早見過面,忘了嗎?」
「哦?你們何時見的?」
「昨天……在碼頭上。」韓飛不以為然。
「原來已經見過了呀!那正好,你陪廉風聊聊,我去招呼其他客人。」韓名傑說完就走了,只留下渾身不自在的韓飛和始終微笑的廉風。
「飛飛,我們可算有緣?」他順手拿過侍者送上的兩杯酒遞到韓飛手上。
「有沒有緣我不知道,只是廉先生你變臉如此之快,實在讓我大開眼界。」
廉風苦笑:「我這人做畫的時候最忌諱被打擾,無心之過,若是冒犯了你,我道歉!」
說完輕輕舉杯示意,仰頭一飲而盡。
人家已經放低姿態了,韓飛也不好再拉著臉,悻悻的扯扯嘴角,意思的小喝了一口。
而廉風卻絲毫沒有放他走的意思:「飛飛,剛回來對香港一定不熟悉吧?不如改天我做你的導遊,帶你四處逛逛,熟悉環境?」
韓飛本有意接觸廉風,昨日卻被他嚴厲拒絕,今天這送到嘴邊的肥肉怎可能讓他跑掉。於是甜甜一笑:「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廉風的確是個好導遊,不僅帶韓飛玩遍了香港名地,還吃遍了美食。
幾日相處下來,韓飛發現他是個霸氣中不失溫柔的人,雖沒有之前交往的那些人的討好獻媚,卻也是關懷備至。但在韓飛偶爾耍耍大少爺脾氣時,卻絕不嬌縱。
這種曖昧不明的態度大大引起了韓飛一探究竟的興趣。
逍遙了幾日,韓飛正式到公司上班。韓名傑有意訓練他,沒放在任何職務,讓他隨地發揮。
廉風的父親和韓名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本是兩個鄉下的孩子,後來一起渡船從廈門到了香港打拼,一步一個腳印的從身無分紋的窮光蛋走到了香港富豪之位。然後直到中年,廉家在金融風暴中沒落,從此一蹶不振。廉老爺子更因此經受不住刺激變成了植物人,至今仍躺在醫院裡。
韓氏收購了廉家旗下所有產業,讓廉風以總經理的身份留在老公司任職。兩年來,廉風以驚人的能力讓本如風中殘燭的公司回到了正常軌道,營業利潤甚至每年番倍。
而這樣出眾的成績卻沒有讓他被調到總公司,韓飛對自己父親的浪費人材很是不以為然。
韓飛有顆聰明靈活的腦袋,卻年紀尚輕耐不住氣。他的想法多元化,提出的意見經常在董事會上被採納。韓飛對自己的成績很滿意,擦拳摩掌,就等待有個可以讓所有人驚歎的機會。
下班後兩人經常相約出去吃飯,談談工作上的想法意見,或是天南地北的閒聊。假期的時候,廉風會帶著韓飛開車到山頂看星星。不然就坐油輪出海釣魚,在深藍的海面上看著廉風做畫,是韓飛現在覺得最幸福的事。
不知不覺間,愛牙已悄悄掙出了頭,以讓人措手不及的速度迅速茁壯成長。
一個陽光明媚的午後,韓飛第一次踏進了廉風的住處。
一臥一廳的房子,對即使一個人在國外的也要兩房兩廳韓飛的來說算小了點,好在室內整潔寬敞,簡單的擺設倒也讓人覺得舒適。廉風的房間只放了一張床,一個擺滿畫具的桌子,和一整牆的風景畫。
韓飛對他的才華愛不釋手,美滋滋的坐在床上翻來覆去看了好久。
廉風拿著茶杯走了進來,笑看著他:「畫都要被你看穿了。」
「你不去當畫家真是可惜!」
「我當畫家會餓死。」
「為什麼?」韓飛驚訝。
「因為我不會販賣我的畫。」廉風輕笑。
「真清高。」韓飛皺皺鼻子,咚的一聲往後栽在床上。
隨著動作而露出的潔白結實的肚皮,讓廉風有點不知所措。
韓飛得意的笑了起來,調皮的把衣服更往上拉了拉,眼看要露出胸前的紅豔,廉風猛的按住他的手:「飛飛,天氣冷,把衣服穿好別著涼了。」
韓飛反手握住他,讓他的手緊貼在自己的胸前:「笨蛋,我在勾引你!」
廉風苦笑:「飛飛,快別鬧了。」
這人真不解風情!韓飛在心中大叫,生氣的推開他的手坐了起來。
「怎麼生氣了?」見他悶不坑聲,廉風無奈的從後輕輕抱住他:「飛飛,我是怕傷害到你,你還小,不懂這些。」
韓飛冷笑:「我懂的說不定比你還多。」
廉風緩緩收緊手臂把他圈在胸前,猶豫著輕輕吻了一下他的臉頰:「飛飛,我好珍惜你!」
暖意侵身直入內心,韓飛甜蜜的笑了起來,回過身抱住他的脖子主動送上香吻。
廉風一愣,隨即激動的抱住他熱情的回應起來。
第一章
韓飛是在萬般不願的情況下參加這場婚禮的。
時逢七月,維多利亞公園內花團怒放,配上了粉紅色的絲帶和氣球更添嬌豔。不遠處那對新人被圍的脫不開身,而記者不時亮起的閃光燈,與不時出現的名人,更是證明這婚禮的氣派。
洪義早已等候多時,一見韓飛現身立刻迎了上去:「不讓我去接機,我以為你不打算來了!」
韓飛淡淡的扯動嘴角,沒有講話。
洪義繼續抱怨:「哪有人參加『老公』姐姐的婚禮還遲到的啊!」
「好了,別糗我了。」白淨的臉染上不易察覺的紅暈,韓飛連忙轉頭四周看看:「帶我去跟你姐姐打聲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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