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銷售突破2000萬本,作品盤踞美國各大暢銷榜1000週,
發行30多個國家,官方網站更每年破1億人次造訪!他,失去靈魂沒有道德,是黑暗與危險的化身,
妳愛上他的同時,心碎也隨之而至……「妳不需要在這陪我。」
「我知道,但我想。」
從人類到變成暗夜獵人,他總是孤零零,沒有人給予關愛與溫暖,
但那又何妨?那只會令他受傷和痛苦的東西不要也罷!
可眼前這位心地高尚的女子,一言一行卻激起他愛人和被愛的渴望,
正當他冰封的心開始融化,卻發現,她的出現是經過精心的安排……
他們說,即使是萬惡不赦的男人也可以被赦免……鬼才相信這種蠢話!
還是人類時,他是卑微、人見人打的羅馬奴隸,不知飽食為何物,
變成不死的暗夜獵人時,神祗也無法忍受看見他,還把他驅逐到偏遠的阿拉斯加,
所以啦,不能怪他只相信自己凡事唱反調、跨入歧途的能力。
本來以為就這麼孤伶伶地活到永恆,但那一夜,他的生命突然起了很大的變化──
那一夜,希臘女神派了死神和隨從來殺他,原因是他不聽話又難搞,
正當他重傷躺在雪地上,認命地等待死亡降臨時,
突地,一名美麗耀眼的女子打開大門救了他,
她照顧他的傷口,對他噓寒問暖,照料他一切的需要,
她的笑容令他冰封的心顫動,她的美好讓他不禁開始渴望愛人與被愛,
但,一個乖戾黑暗又把靈魂賣給希臘女神的人,怎可伸手觸摸天上的星星?
他們之間沒有未來可言,盡早放手才正確,即使,那會令他心碎……
◎席捲全球的魅力,數字說明一切*銷售突破2000萬本,暢銷全球英、法、西班牙等30多個國家
*系列作品盤踞美國各大暢銷榜長達1000週,更時常多部作品同時上榜
*官方網站每年超過1億人次造訪,平均每週200萬人次,熱門程度所向披靡
*光是2004年,系列作品便雄踞亞馬遜網路書店77週,超過百名讀者5顆☆推薦,人氣高居不下。
◎10餘個暢銷榜上的常勝軍*《紐約時報》第1名、《出版者週刊》第3名、《今日美國報》第5名、亞馬遜網路書店第1名、博得書店第1名、邦諾書店第4名、《華盛頓郵報》第7名,《華爾街日報》第4名、《洛杉磯時報》第9名、《環球郵報》第9名……等
◎各大獎項的肯定*入圍Aspen Gold contest,GRW Maggie Award兩項大獎
*榮獲稜鏡獎(Prism Award)最佳奇幻小說、最佳輕超自然羅曼史、書商最愛獎項,及Holt獎章*Romantic Times獎最佳吸血鬼羅曼史
*金玫瑰讀者票選獎最佳超自然羅曼史、最佳奇幻小說、讀者最愛小說
*榮獲Maggie獎提名,珍珠獎(PEARL Award)……等
作者簡介:
雪洛琳‧肯揚
當代美國超人氣小說天后,她石破天驚的「暗夜獵人」顛覆了傳統吸血鬼文學和羅曼史,開啟了超自然羅曼史的嶄新紀元,被譽為廿一世紀超自然書寫新浪潮的領銜大將。
她的系列作品目前全球銷售已破2000萬冊,發行英、法、西班牙等30多個國家,更盤踞美國各大暢銷榜長達1000週,且時常多部作品同時上榜。她的官方網站也很熱門,每年有超過1億人次造訪。
她對男人的了解十分透徹,目前和丈夫、三個兒子以及各種寵物住在田納西州的納許維爾。她從小就像住在男生宿舍一樣,和八個兄弟一起成長,現在家中也是陽盛陰衰、再度由Y染色體佔上風,因此她非常明白:小女子應付大男人最寶貴的資產就是善加運用幽默感(暫且不提一大袋垃圾等等那些討厭的東西)。
她是一位曾獲大獎肯定的網頁設計師,沒有埋頭振筆疾書的時候,就是上網,因此你可以上網和她聯繫,網址是:http://www.dark-hunter.com
暗夜獵人部落格:http://blog.yam.com/darkhunter
著有:暗夜的邀請、夜之擁抱、與惡魔共舞、暗夜之吻、暗夜危情、月夜囚徒
譯者簡介:
高瓊宇
曾在美國住過一段時間,回台之後,
在小說出租店接觸到翻譯小說,因緣際會從讀者踏入譯者行列,
一路走來十多年,翻譯的世界仍是她莫大的樂趣來源和生活的調劑。
章節試閱
~3~
艾絲翠坐在床舖邊緣,查看她「客人」的傷口狀況,他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由她來照顧,至今已經四天了。
在她手掌底下的肌肉摸起來緊繃、結實又強壯,只不過她看不見。
她無法看見他。
每當她被派來審判某人的時候,原有的視力就會被沒收,因為眼睛會欺騙人,用眼睛判斷的結果常常和其他感官的斷定大相逕庭。
艾絲翠必須永遠維持中立客觀的立場,即便在此刻,她不是真的這樣。
過去有多少次她懷著開放的胸襟走進去,卻發現自己備受愚弄?
最悲慘的個案就是斷定邁爾司的那一次。一個浪蕩的暗夜獵人,整個相處期間,他都表現得風采迷人、風趣詼諧,遊戲人間的態度和活力充沛的個性,讓她驚羨而讚歎;每當她試圖把他逼到極限的時候,他就會哈哈大笑,嘲弄她的考驗,展現得非常具有運動家風範。
他似乎是一個完美而中庸的男性。
那一段時間,她甚至幻想自己愛上了對方。
到了最後,他竟然企圖殺死艾絲翠,終於露出他是非不分、枉顧道德和冷酷無情的本性,完全的冰冷,沒有感情,唯一愛的人只有他自己而已。雖然他的本質就是一個人渣,但是在他心底,卻認為全世界的人都誤解了他,所以他隨心所欲的報復也是應該的。
這就是艾絲翠面對暗夜獵人時最大的問題。他們招募的來源通常都是人類社會最下階層的成員,從搖籃時期直到跨入墳墓為止,都遭受他人的唾棄,以致對整個世界充滿了敵意和憎恨;阿特蜜絲在選召、轉變這些人的時候,從來不把這樣的心態納入考量,她一心所想的就是多一個士兵交由阿克倫指揮使喚。一旦把他們變成暗夜獵人以後,阿特蜜絲就撒手不管,交由其他人去監督和維護。
至少要等到他們僭越了阿特蜜絲所畫下的界線,那時候,女神才會匆匆忙忙找人來審判他們,交付死刑。雖然艾絲翠手上並沒有證據得以證明,但她懷疑阿特蜜絲會遵守這樣的協議,是為了避免激怒阿克倫,和她翻臉。
所以這些世紀以來,艾絲翠被召喚了好幾次,交由她來找出理由,讓某個暗夜獵人得以存活下去。
她從來沒有找到過理由,一次都沒有,每一個交由她審判的對象,都是危險又粗鄙的角色,相較於他們所追蹤的代魔,這些人對人類的威脅性更大、更恐怖。
奧林帕斯山眾神的正義和人類的運作方式不一樣,不會在證明有罪之前先假設是無辜的。在奧林帕斯山上,一旦受到指控之後,被告必須證明自己值得寬容。
從來沒有人成功過。
艾絲翠手中最接近寬厚對待的個案就是邁爾司,結果看看結果是什麼,單是想到自己差一點就判他無辜、放他自由,再度返回人類的世界裡,她真的是嚇出一身冷汗──這無異是縱虎歸山。
那樣的經驗對她而言,就如同最後一根壓垮駱駝的稻草,從此,她便抽離自己,躲開所有人。
她不能夠再容許任何男人以俊美的外表或魅力來愚弄她,而今她的任務就是探索床上這位男子的內心。
阿特蜜絲聲稱瑞克根本是無心無肺的東西,阿克倫則一言不發,只是用那種能夠看透人心的眼神注視著她,說他完全信任艾絲翠會做出正確的判斷。
然而究竟什麼才是正確的呢?
「甦醒吧,瑞克。」她低聲喃道,「你只剩下十天的時間拯救你自己了。」
一種難以形容的疼痛使瑞克驚醒過來。以他曾身為挨皮鞭的男孩和奴隸,備受殘酷的對待,疼痛在他的生活中已經變成家常便飯,以這樣的身分背景,他實在是難以相信人間還有更厲害的疼痛存在。
他頭痛欲裂地欠動著身體,期待感覺到身子底下冰冷的白雪和凹凸不平的地面,結果竟然感覺很溫暖。
我已經死了。他苦澀地想。
即使是在夢境裡,都沒有這麼溫暖。
當他眨了眨眼睜開來,發現壁爐裡燃著熊熊的火,還有一堆像小山似的棉被蓋
在他身上,這才察覺到自己還活得好好的,正躺在某人的臥室裡。
他環顧整個房間,完全採取暖色調的裝潢,包括淡粉紅色、棕褐色、咖啡色和暗綠色等。原木小屋的牆壁是上流社會流行的設計,意味著屋主希望房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鄉下質樸的小木屋,不過卻又擁有足夠的財富,確保房子的絕緣系統做得很成功,住起來溫暖而舒適,而非過於通風,變得冷颼颼。
無論是誰擁有這棟房子,顯然都頗有財力。
瑞克最痛恨有錢人。
「薩夏?」
溫柔清脆的嗓音讓瑞克皺起眉頭。女人的聲音就在走廊另一端的房間裡,但是疼痛的頭顱,讓他無法精確地得知她所在的地方。
他聽見一隻狗輕輕的哀鳴聲。
「哦,不要這樣。」女子溫柔地責備道。「我沒有真正傷害到你的感情吧,有嗎?」
瑞克深鎖雙眉,試著明白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記得杰斯和其他人在追殺他,然後自己倒在一棟房子前面。
一定是屋裡的人發現他倒在雪地上,就把他拖了進來,只是他很難想像會有人如此煞費周章地拯救他。
其實也無妨啦,反正杰斯和桑納托斯不久就會追蹤尋來,況且他一路上流了那麼多的血,不需要一個鑽研火箭的科學家就能猜得出他的去向,只要跟著血跡走,自然而然就會抵達木屋的大門前。
這意味著他必須盡快離開這裡,杰斯不會傷害這些對他伸出援手的人類,但是桑納托斯就難說了。
他的思緒瞬間回到一處著火的村落,屍橫遍野,景象恐怖……
那些記憶讓瑞克瑟縮不已,納悶為什麼現在又冒出頭。
他猜這是在提醒自己能夠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也提醒自己必須快快離開,免得傷害那些曾經善待他的人們。
他絕不能重蹈覆轍。
他強迫自己忘掉身體的劇烈疼痛,慢慢地坐起身。
一隻狗立刻衝進他房裡。
狗兒停在床邊對著他狂吠的時候,他才發現那不是狗,而是一隻白色的大灰狼,顯然很討厭他
「退開,史酷比。」他喝道,「比你更大更兇惡的狼,我都剝了它們的皮做靴子穿。」
那隻狼齜牙咧嘴,似乎聽得懂他的話,而且還出聲挑釁,好像在說看他敢不敢證明。
「薩夏?」
一位女子出現在他的房門口,瑞克渾身一僵。
真是該死……
她的模樣真是讓人難以置信,金色的長髮色澤如同蜂蜜,像柔軟的波浪一樣環繞在她纖細的肩膀上,她的皮膚白皙,紅潤的雙頰和嘴唇顯示她受到非常緊密的保護,嚴酷的阿拉斯加氣候絲毫沒有影響到她。她身材修長,大約六呎左右,穿著一件白色的針織毛衣和牛仔褲。
她的眼睛是淺淺的淡藍色,淡得讓人看第一眼的時候,誤以為是透明沒有顏色;當她走進房間的時候,兩隻手張開,緩緩的、有條不紊地移動著,試著搜尋出狼的位置,這時候瑞克才發現到她完全看不見。
狼對著他吠了兩聲,然後才轉身走向它的主人。
「原來你在這裡。」她低語,蹲下身子拍拍它。「你不應該亂吠,薩夏,那會吵醒我們的客人。」
「我已經醒了,而且我相信這正是它吠叫的原因。」
她轉頭朝向瑞克的方向,好似試圖看見他。「對不起,我們很少有訪客,所以薩夏不善社交,對於陌生人有點不友善。」
「相信我,我了解那種感受。」
她走向床邊,兩隻手再度往外摸索。「你現在感覺怎樣呢?」她問道,摸到他肩膀的位置,拍了拍。
她溫暖的手掌觸及瑞克的皮膚,讓他畏縮了一下,溫柔、熾熱的感覺使他身上某個陌生的部分疼痛起來,不過最糟糕的,卻是讓他的鼠蹊處堅硬繃緊。
他向來無法忍受任何人碰觸他。
「我寧願妳不要這樣做。」
「做什麼?」她問道。
「不要碰我。」
她徐徐退開,慢條斯理地眨了眨眼睛,彷彿這是出於習慣而非反射性的動作。「我用碰觸來看見。」她溫柔地說,「如果不摸你,我就完全是個瞎子,什麼都看不見。」
「是啊,我們都有各自的問題。」他急忙挪到床舖的另一邊,站起身來,上身打赤膊,只穿了一件皮褲,身上裹著好些繃帶。一定是她替自己寬衣解帶,清理傷口,這個念頭讓他感覺相當奇怪,以前受傷的時候,從來沒有任何人費心照顧過他。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在紐奧良受傷的時候,即使阿克倫和尼克就在旁邊,也是任由他自行處理,最佳的提議頂多是順路送他回家,讓他不受干擾地獨自一個人復元。
當然啦,如果他少一點敵意,他們或許願意提供更多的幫助,但是憤世嫉俗、故意作對的態度,正是他最擅長的。
他發現自己的衣服摺疊得整整齊齊,就放在窗戶旁邊的搖椅上面,他無視於全身肌肉疼痛的抗議,逕自套上衣服;暗夜獵人的超能力使他在沉睡的時候,大部分的傷勢都得以痊癒,不過如果能夠透過夢境獵人的協助,他的復原狀況會更好,他們通常趁著受傷的暗夜獵人沉睡的時候,到場來協助治療,但是瑞克例外。
他讓夢境獵人害怕的程度就像其他人對他的反應一樣。
因此他只能自求多福,學習料理自己的傷勢,應付疼痛。對他而言,這種方式也很好,畢竟他不喜歡人們,無論是不是永活不朽的,他都不喜歡有人靠近。
獨自一個人生活更自在。
他看見襯衫後面被獵槍射中的地方破了一個大洞,忍不住皺起眉頭。
沒錯,一個人生活絕對比較好,至少不會像他所謂的「朋友」,就算活得不耐煩,也不可能自己對著自己的背部開槍偷襲。
「你爬起來了?」陌生的女子問道,語氣中滿是訝異。「還穿上衣服?」
「沒有。」他暴躁地回答,「我正對著妳的地毯撒尿。妳以為我在做什麼?」
「即使你真的在地毯上小便,我也看不見,不過附帶說一下,那是一條很好的地毯,所以我希望你只是開開玩笑而已。」
她巧妙的反駁方式,令他感覺到一種奇特的趣味。這個女孩的反應很快,很聰明,他喜歡。
但是他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這裡。「聽著,小姐,我不知道妳是如何把我弄進來的,不過我非常感激。總之,我必須快快離開,相信我,如果我繼續逗留下去,妳會後悔莫及。」
他充滿敵意的一番話,使她從床邊走開,直到這時候,瑞克才發現自己竟然在對她咆哮。
「外面正刮著大風雪。」她說道,語氣不像剛剛那樣友善了。「在這種狀況之下,任誰都無法出門。」
瑞克本來不相信,直到他伸手拉開窗簾,看見屋外的雪下得又快又密,如同一面厚厚的白色牆壁。
他低聲詛咒著,然後提高嗓門問道:「這場雪下多久了?」
「已經有數小時了。」
他氣得咬牙切齒,看來他真的卡在這裡了。
和她在一起。
這實在不太好,不過至少這種天氣會形成阻撓,讓其他人無法追蹤到這裡。運氣好的話,白雪將會掩蓋他所有的蹤跡,更何況他知道杰斯痛恨寒冷的天氣。
至於桑納托斯那傢伙,由他的名字、語言和外貌來判斷,瑞克猜測他應該是個古代地中海沿岸的高加索人,這也意味著到目前為止,瑞克依然佔有優勢。因為幾世紀之前,他就已經學會如何在雪地上迅速移動,如何避開即時的危險。
誰會曉得在阿拉斯加漫長的九百年歲月,有一天竟然會有這樣意外的收穫?
「你怎麼可能爬得起來,還自由的移動?」
她的問題把瑞克嚇了一跳。「對不起,妳說什麼?」
「幾天前我把你救回來的時候,你的傷勢非常嚴重,怎麼可能現在就下床走動了?」
「幾天前?」瑞克聽見她的話,愕然以對,伸手摸摸臉,果然發現鬍碴長得很長很密。見鬼了,已經過了好幾天。「究竟過了多少天了?」
「幾乎五天了。」
他的心臟怦怦跳。他在這裡過了四天,他們竟然沒有找上門來?這怎麼可能?
他雙眉深鎖,感覺不太對勁。
「我還以為你的背部受到槍傷。」
瑞克無視於衣服背後的破洞,逕自從頭頂套上黑色汗衫。他確信從背後開槍偷襲的人就是杰斯,因為獵槍正是牛仔所慣用的武器,唯一讓他感到安慰的就是想到杰斯也無法倖免,必定和他痛得一樣厲害,除非阿特蜜絲女神解除了她對杰斯的詛咒,果真如此,那個混蛋就毫無痛楚,只有稱心如意的滿足。
「這不是槍傷,」他謊稱,「是我跌倒造成的。」
「我無意冒犯,不過你必須從聖母峰的山頂摔下來,才會造成那樣的傷勢。」
「對,或許下一次我會記得隨身攜帶登山的用具。」
她蹙眉以對。「你在嘲笑我嗎?」
「沒有。」他決定據實以告,「我只是不想討論自己所發生的事情。」
艾絲翠點點頭,嚐試要多多了解這個憤世嫉俗、只要一開口說話就習慣性對她咆哮的男人。清醒的時候,他實在不討人喜歡。
薩夏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瀕臨死亡邊緣。任誰都不應該像他這樣,遭受如此無情的毒打和槍傷,然後又被拋在雪地上,任由他自生自滅。
那些隨從究竟在想什麼?
她很驚訝這個浪蕩的暗夜獵人,僅僅經過四天的休息,就能夠下床走動。
就這些發誓要保護人類者而言,這樣的對待未免太過於殘忍,做法不當又沒有人性,如果被普通的凡人發現瑞克重傷倒在雪地上,那麼他們如此輕率的行徑,必然會暴露更多瑞克所掩護的身分,讓人類發現他不朽的生命。
這件事情她絕對要向阿克倫報告才行。
不過這要稍後再來處理,目前,瑞克已經可以起床走動了,接下來是不朽的生存或是永恆的死亡,完全交由她來決定,而她打算好好測試他一番,看看他究竟是屬於哪種類型的男人。
他的內在還存有同情和憐憫心,或者和她一樣的麻木空虛?
艾絲翠的工作就是摘錄出所有會激怒瑞克的事情,無所不用其極地把他逼向忍耐限度的高點,看看他接下去的反應。
如果他還控制得宜,艾絲翠會判定他安全沒有危害,而且神智健全。
萬一他失控爆發了,而且傷害到她,那麼她將判定瑞克有罪,下場就是死亡。
現在就來考驗吧……
她搜索枯腸,以自己對瑞克有限的了解,就是他不喜歡和人說話,而且很討厭有錢人。
最重要的,他痛恨別人碰他,痛恨被人使喚。
因此她決定用閒談的方式,壓下他的第一顆按鈕,開啟爭端。
「你的頭髮是什麼顏色呢?」她問道,這似乎是個無傷大雅的問題,也勾起她的記憶,想起當自己替瑞克清洗掉頭髮上的血跡時,他的髮絲摸起來的感覺。
他的頭髮柔軟平滑,性感地在她撫摸的手指之間滑動,從感覺來判斷,應該不長也不短,或許到肩膀左右的長度。
「對不起,妳說什麼?」她的問題似乎讓他大吃一驚,以致這一次他沒有咆哮。
他的嗓音很好聽,渾厚而低沉,和他的希臘腔發出共鳴,每一次說話的時候,就勾起一陣奇怪的寒顫通過她全身。她從來沒有聽過如此充滿男性氣概的嗓音。
「你的頭髮,」她重複一遍。「我很好奇你頭髮的顏色是什麼。」
「妳為什麼要在乎?」他挑釁地問。
她聳聳肩膀。「只是好奇而已,我常常獨自一個人,雖然已經不太記得顏色,然而我還是試著去想像。我姐姐可蘿伊以前給過我一本書,書上說每一種顏色都有它獨特的質地和感覺,以紅色而言,感覺就是熱熱的,凹凸不平。」
瑞克皺眉瞪著她看。這樣的談話內容很奇特,然而他一個人獨處的時間夠久,久到足以了解這種只要找得到人願意聊,聊什麼都好的心情。「我的頭髮是黑色的。」
「我想也是。」
「是嗎?」他還來不及制止自己就脫口而出。
她點點頭,繞過床舖走過來,停在他前面,距離近得兩個人的身體幾乎碰在一起。瑞克突然產生一股奇特的想要碰觸她的衝動,想摸摸看她的皮膚是不是就和看起來的一樣柔軟。
天哪,她好美麗。
她的身材高挑而柔軟,胸型完美,剛好是盈盈一握的尺寸。他上一次和女人在一起,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至於和女人靠得這麼近又沒有品嚐她鮮血的滋味,更像是永恆那麼久了。
他敢發誓自己幾乎嚐得到她的滋味,彷彿這一刻自己正在啜飲她的鮮血,感覺到她的心臟貼著他嘴唇怦怦地跳動著,還有她的情緒和感受整個湧近他裡面,和他內心原有的麻木與痛苦並存。
雖然吸食人血是一項禁忌,卻是唯一能夠帶給他歡愉的方法,唯有這樣,讓他得以把痛苦深埋在心底,重新經歷希望和夢想的存在。
唯有這樣,他得以感覺自己還是人類,還有人性。
他想要感覺像個人。
他想要感覺到她的內心。
「你的頭髮涼涼的,就像絲一樣。」她溫柔地說,「如同午夜的天鵝絨。」
這番話讓他的鼠蹊充滿需要和慾望地繃緊。
涼涼的,像絲一樣。
他忍不住幻想著她的腿貼著自己滑動,幻想她的臀和雙腿處細緻而女性化的肌膚,貼住自己的感覺。
他的呼吸急促而刺耳,心中繼續幻想著剝掉她那件褪色的緊身牛仔褲,更進一步的,手指親密地愛撫她的女性中心,直到她在他耳邊柔聲呢喃,貼著他磨蹭不已。
他很想知道跟她躺在後面的床上,兩個人翻雲覆雨,熱情地奔向高潮的感覺是什麼。
感覺她親吻他的身軀。
她的雙手摸索著他。
進一步的愛撫他。
瑞克沉浸在充滿玫瑰色的幻想中,一動也不動,完全靜止,任由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女性的香味、菸味和玫瑰的香氣滲入他的感官裡,勾起一股迫切的需要,渴望低下頭去,把臉龐埋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吸入她甜美的香氣,以尖銳的犬齒刺入她柔軟的頸項,品嚐她體內的生命力量。
他不自覺張開嘴巴,露出尖銳的獠牙……
~3~
艾絲翠坐在床舖邊緣,查看她「客人」的傷口狀況,他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由她來照顧,至今已經四天了。
在她手掌底下的肌肉摸起來緊繃、結實又強壯,只不過她看不見。
她無法看見他。
每當她被派來審判某人的時候,原有的視力就會被沒收,因為眼睛會欺騙人,用眼睛判斷的結果常常和其他感官的斷定大相逕庭。
艾絲翠必須永遠維持中立客觀的立場,即便在此刻,她不是真的這樣。
過去有多少次她懷著開放的胸襟走進去,卻發現自己備受愚弄?
最悲慘的個案就是斷定邁爾司的那一次。一個浪蕩的暗夜獵人,整個相處期間,他都表現得風采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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