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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答應,我就是反對,我反對到底!」打扮搶眼亮麗,走在流行尖端的柯安安驕縱拿喬的說道,態度堅決。
「安安……」
柯母給女兒使了一個眼色,但是恃寵而驕的柯安安完全不放在眼裡,一心只想把自己的委屈全部宣洩出來。
「我不准他們訂婚,更不准他們結婚,我絕對不會承認翁詩涵是我的大嫂!」
陳玄祐臉色鐵青,憤怒的大吼,「我們要不要訂婚、結婚關妳什麼事?這個家什麼時候輪到妳做主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她根本就跟我們家門不當戶不對……」見到他生氣,原本盛氣凌人的柯安安馬上氣勢全消,變成小貓咪般輕聲細語。
「爸,她根本就不配進我們家的家門,你說過的,對不對?」柯安安趕緊抓一家之主陳翰當靠山。
頭髮花白的陳翰疼寵女兒,卻知道自己之前的偏袒已經惹得陳玄祐極為不快,兒子畢竟是他親生的,他這次尊重陳玄祐的決定。
「娶妻娶賢,詩涵這孩子個性單純又善良,脾性溫和,懂得理直氣和,在現在這個社會裡算是難得了,就算她家只是小康,但畢竟是玄祐喜歡的對象,也從小跟玄祐一起長大,兩人感情深厚,只要他們互相喜歡,我也不想再插手了。」
「爸!」柯安安難以置信的瞠大描繪得精緻的雙眸。
陳翰雖然只是她的繼父,但疼她愛她,只要她要什麼,他都會買給她,因此養成她在這個家為所欲為,驕矜成性。
他明明也知道她暗戀著陳玄祐已經好多年了,在柯母的推波助瀾下,覺得能夠親上加親的話,他也樂見其成,怎麼這會兒卻變天了?
她不懂,她的心裡希望與失望的天平,是失望一面倒,落差實在太大,讓她難以平衡。
「不行,他們不能結婚!」柯安安氣憤難平的大叫一聲。
「為什麼不行?」
陳玄祐知道柯安安對自己的情意,他總是能避則避,能閃則閃,能裝笨就裝笨,為的就是不讓他爸難為,不讓繼母難堪,但如果這次柯安安決定敬酒不吃要吃罰酒,他一定會把她傷害翁詩涵的事情全部都說出來!
「因為……因為……」柯安安說不出個所以然,支吾半晌,然後眼一閉,牙一咬,啟唇說道:「因為還有人比她更適合當陳家的媳婦!」
「是誰?」陳玄祐輕哼一聲,明顯的輕蔑。
「是……」柯安安的眼裡帶著無限迷戀直視著他,頓時靜然無語。
陳玄祐從鼻孔裡哼氣,嗤道:「沒有人會比我更清楚我的妻子人選是誰,而那個人,永遠都是翁詩涵!」
「不可能!我不接受!」柯安安的怒氣滔天,醋意薰鼻,「我比她更適合你,我們一起生活十年了──」
「別說得這麼曖昧!妳是我妹,我是妳哥,我們之間的關係僅止於此。」陳玄祐把話挑明了說,直接截斷她深種的情根,毫不留情面。
「不……我不接受!」柯安安握緊拳頭大嚷大叫,「我喜歡你,我不相信你感受不到,你不能這麼殘忍的對我,你為什麼要這樣子傷害我?為什麼不回應我的愛?為什麼不能喜歡我?為什麼不能娶我?為什麼不能夠愛上我?」
「感覺不對。」陳玄祐掀唇淡淡的說道,微一聳肩。
柯安安激動得大吼,「一切全都是翁詩涵害的,只要沒有她,就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相愛了!」
「妳錯了,就算沒有她,我仍然可以愛別人,但就是永遠都不會愛上妳!」
他不在乎唇槍舌劍傷害她,因為,比起他只是動口的行為,她動手暗傷他心上人的多筆帳才是可惡至極,要不是看在自己父親跟柯母的面子上,他也不會隱忍多時,不過,她要是敢再繼續無理取鬧,他絕對會一筆一筆鉅細靡遺的找她清算。
「不,不可能!」她瘋狂的大叫,雙眸迸出狂亂的光芒,「我不接受這樣的說詞,你明明就是在替翁詩涵說話,你不能夠這樣子對我。」
她緊緊抓住他的手,卻被他大力一揮掙脫了。
她無助的撲進柯母懷裡,「媽,妳替我說說話啊!以前妳就說要幫我想辦法了,妳一定要幫我阻止他們結婚,能夠當玄祐未婚妻跟妻子的人選只有我一個人而已。」
柯安安的淚水滾滾而下,哭得好不傷心。
「安安……」柯母把視線轉向陳翰尋求協助。
陳翰清了清喉嚨,話還未出口,陳玄祐已經先聲奪人,反彈道:「爸,您有權利追求您的幸福,那時,我沒有強烈干涉,沒有執意反對,現在,也希望您以同樣的心情支持我的選擇,如果您不支持,我沒話說,但如果您要反對,我會對您不諒解。」
陳翰看出陳玄祐眼裡的毅然決然與執著堅定,此時的陳玄祐甚至可以為了守護愛情,不惜犧牲親情,陳翰衡量輕重,也明白此事的對錯,自知不能再偏心,他只能輕嘆一聲。
陳翰把頭一轉,看向柯安安,「我一直把妳當成這個家的一分子,就算不能夠親上加親,妳一樣是陳家的人,以後,我會幫妳選一門跟這個家門當戶對的婚事,絕對不會讓妳吃苦。」
「我不要,我不要離開這個家,我要永遠住下來,我一點都不想要離開!」柯安安雙手捂住雙耳,不平的大嚷,「不公平,不公平,這樣子對我太不公平了,翁詩涵只是一個外人,我卻是你們的女兒,是這個家的一分子,你們應該挺我、支持我,而不是聯合外人來排擠我、欺負我。我不能夠接受這樣的答案,我不接受,我不接受,我不接受,我不接受……」
柯母看出柯安安已經激動到有點精神錯亂的瘋狂神態,趁她製造出更大亂子前,趕緊把她緊緊抱住,「安安,妳的家教呢?妳怎麼可以對妳爸大吼大叫?」
「他不是我爸!如果他不讓我跟玄祐結婚,我就不承認他是我的爸爸。」
「柯、安、安。」柯母神色凝重,一字一句重聲的喚著她的名,代表著她的怒氣也上來了。
她的母親從來沒有這麼暴怒的神情過……
「我……哇……」柯安安立刻放聲大哭,還抽抽噎噎的表示道:「我真的好喜歡這個家,我想在這裡生活一輩子,希望我們的家庭成員一直維持這樣……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在我小時候答應過我的事卻不能實現?為什麼?」
陳玄祐重申立場,「爸,阿姨,不管你們答應了安安什麼,只要跟我有關的,不論什麼事,我都不希望你們為我做決定,而且,這些決定只要我不同意,就視同無效。她今天會變得這麼驕縱,都是被你們給寵壞的,我希望你們能夠管管她、約束她,不要讓她來破壞我跟詩涵的感情。」
在他心中,媽媽永遠只有一個,就算過世了也是一樣,因此對於繼母,他始終叫著一聲「阿姨」以示區分。
「玄祐,安安做錯什麼了嗎?」陳翰聽出兒子的話中有話。
柯母急忙搖手,想要粉飾太平,「怎麼可能?對不對?」
陳玄祐沒有回應柯母的話,「爸,有沒有做錯事,安安現在人在這裡,請您自己問她。」
「我……」柯安安不敢抬頭,不敢承認。
「我不知道啦!」柯安安低著頭,迅速躲回房間。
「我去安慰安慰她。」柯母也急著要去找柯安安。
當客廳裡只剩下陳翰跟陳玄祐這對父子時,陳翰流露出父愛,放下威嚴與管教,看著一表人才的獨子。
「你真的非翁詩涵不娶嗎?不再考慮?」
「爸,我現在的心情就像您當年要娶媽進門時的心情是一樣的。」
「不考慮其他人?」
「爸當初有考慮找其他女人來當結婚對象嗎?」陳玄祐反問。
陳翰啞口,半晌後,他拍了拍獨子的肩,「你長大了,肩膀夠寬了,以後這個家是要交給你的,爸的事業也是你的,雖然安安較無理取鬧,但她對你的愛意,我跟你阿姨是看在眼裡的。」
「爸,總不能因為哪個女人愛我,我就非那個女人不娶吧?」陳玄祐拍額輕叫。
「爸不是這個意思。」
「爸,安安的個性跟我不合,我無法接受她……她太驕矜,太自以為是了。」
尤其是她傷害翁詩涵的罪,他都還沒找她算呢!
「玄祐,爸希望這個家不要一直吵吵鬧鬧,爸希望可以家和萬事興。」
陳玄祐心情沉重,臉色黯然,他深吸一口氣,喟嘆道:「爸,我也喜歡耳根清靜,這個家一直在吵的人都是安安,我一直不想講,但是爸,您再不明事理下去,詩涵就太委屈、太可憐了。」
陳翰不明就裡,疑惑的挑起一邊眉毛算是無聲的詢問。
「安安如果只是無理取鬧也就算了,她還耍心機的欺負詩涵,而且次數不只一次。」
「會嗎?不是因為翁詩涵說話激她,讓她受不了才會失控嗎?」
「這是安安自己的說詞,詩涵什麼也沒有對我說,是我親耳所聽、親眼所見,親身在旁經歷的。」他氣呼呼的從牙縫裡擠出聲音來,「要不是詩涵想要息事寧人,我早就該好好修理安安一頓了。」
「有這麼嚴重嗎?」
「爸,您知道為什麼只有我回來跟您報備一聲我要娶詩涵,她卻沒有跟我一起面對嗎?並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
「她怎麼了?」
「她被安安害得現在住在醫院裡,還無法出院。」
「安安害的?」陳翰一頭霧水。
「安安三番兩次跑到詩涵工作的地點外面大鬧,每次都選擇下班尖峰時段,詩涵都不理她,盡量避著她,但這次她太過分了,她居然追著詩涵跑,還故意把詩涵推向車陣,讓一輛貨車閃避不及撞傷了詩涵,要不是幸好詩涵只是小腿骨折跟幾處輕傷,而且還要我保證不追究,要息事寧人,我還不打算說出來。」
「真的有這種事?她會不會是小傷,故意裝可憐?畢竟這是人命……開不得玩笑啊!」陳翰難以置信豔麗迷人的柯安安會擁有蛇蠍心腸。
「爸,詩涵您也看過,人家說相由心生,她真的像一朵寧靜溫柔的海棠花,美得靈秀脫俗,純真可人,她絕對不會耍心計的!」陳玄祐維護自己的女朋友。
「安安真的做了這麼過分的事?」難道,真是他把這繼女給寵上了天?寵壞了嗎?
「爸,您要是不信的話,詩涵現在還在醫院的病房裡,我可以帶您去看看她。」
因為她的頭有撞到地面,他特別自費請醫生務必檢查她的腦部,因此,醫生還在做一連串的精密腦部斷層掃描,確定她有沒有腦部血塊或是腦震盪的情形。
「等我一下,我換件衣服後跟你一起去。」陳翰起身回房換衣服。
他要努力,這次是個機會。
他希望詩涵能夠踏進他們陳家的大門,做他陳玄祐的妻子!
只要再有他爸這一張支持票,他就什麼都不怕,毫無後顧之憂了。
想起翁詩涵的天真,翁詩涵的可人,翁詩涵的聰慧,翁詩涵的善解人意……陳玄祐的眼眸放柔了,唇角彎起了笑痕,一張俊顏深情款款,柔得彷彿可以泛出水意來。
他跟翁詩涵的感情,是從小開始累積的;他對柯安安的反感,是從她一踏進陳家之後開始累積的。
他、翁詩涵、柯安安,他們三人的情感糾葛,要從他的父親決定再婚那時說起……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答應,我就是反對,我反對到底!」打扮搶眼亮麗,走在流行尖端的柯安安驕縱拿喬的說道,態度堅決。
「安安……」
柯母給女兒使了一個眼色,但是恃寵而驕的柯安安完全不放在眼裡,一心只想把自己的委屈全部宣洩出來。
「我不准他們訂婚,更不准他們結婚,我絕對不會承認翁詩涵是我的大嫂!」
陳玄祐臉色鐵青,憤怒的大吼,「我們要不要訂婚、結婚關妳什麼事?這個家什麼時候輪到妳做主了?」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她……她根本就跟我們家門不當戶不對……」見到他生氣,原本盛氣凌人的柯安安馬上氣勢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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