楞嚴經係密教部之重要經典,亦是顯教中普受重視之經典;經中宣說明心與見性之內涵極為詳細,將一切法都會歸如來藏,亦闡釋佛菩提道修學過程中之種種魔境,以及外道誤會涅槃之狀況。然因言句深澀難解,法義亦復深妙寬廣,學人讀之普難通達,是故讀者大多誤會,不能如實理解佛所說之明心與見性內涵,亦因是故多有悟錯之人引為開悟之證言,成就大妄語罪。今由平實導師詳細講解之後,整理成文,以易讀易懂之語體文刊行天下,以利學人。全書共十五輯。
作者簡介:
很平實的 蕭平實導師
平實導師,於甲申(1944)年出生於台灣中部小鎮農家。
世代務農,祖父以耕讀持家,父、祖皆為三寶弟子。13歲喪母,初識無常。少時即好打坐及方外之術,亦習金石、拳術、古文、針灸等。自小厭惡迷信,每斥神造世人之說,不信神能造人。
兵役期滿後辭父離鄉,於台北市覓職;五年後成立事務所,執行業務;雖游於世務,而樂於暗助弱小。
歷練世間法18年後,於1985年皈依三寶,鼎力護法,勤修福德。自修持名念佛,精進二年之後自成無相念佛功夫。
1988年,平實導師應邀在許居士家中佛堂開始講說基本佛法,先講五蘊、十八界法之緣起性空、四聖諦、十二因緣等阿含基本佛法,以《阿含經》中所說佛法為說法的主要內容。
1989年初,平實導師轉進而改修體究念佛──參禪。從此開始常常住於「見山不是山」的境界中。十月初隨聖嚴法師前往天竺,作為期15天的朝禮聖地之旅,而中斷說法度眾之事。返國後,鑒於長時處於參禪狀態之「見山非山」境界中,不便繼續說法而暫停講課;並立即結束事務所業務,專心參禪。
因參禪始終沒有結果,後來 觀世音菩薩開示:「開悟哪有那麼簡單?心肝那麼沒閒!」(台語)所以1990年11月,平實導師中止了原來在某道場的許多義工事務,於家中開始閉關,摒絕一切外緣,專心苦參19天後,在第19天下午,終於驪龍頷下得珠──明心並且眼見佛性──發明智慧;因為無人可以印證故,嗣即深入經藏,以三乘法義印證無訛;不久又經 佛之召見,說明此世、往世因緣,給與印證。
有鑒於末法時期外道猖獗橫行於佛門中,正法日漸衰微,遂發悲勇,誓願度眾,隨即應允以前追隨 導師修學者之請求,乃於1991年仲夏復出弘法度眾。但因 平實導師以如來藏作為證悟之內容,各大山頭則皆同以意識離念靈知心,作為證悟之內容;各大山頭因為與 平實導師的法義不同故,竟謗為「不如法、邪魔外道、法義有毒」,聯合起來私下抵制如來藏正法,令如來藏正法難以永續弘傳。為免正法被如是常見外道法所取代,為護正法,平實導師毅然揭竿而作獅子吼,開始效法 玄奘菩薩之方式,以破斥邪說之方法來顯示正法的不同所在;如是弘傳了義正法,獨自面對諸方錯悟大師、各大道場之龐大勢力而無所畏懼。平易近人的 平實導師,卻作了這種大異常人的弘法志業。
章節試閱
【「阿難!世間一切所修心人,不假禪那無有智慧,但能執身不行婬慾,若行若坐想念俱無,愛染不生,無留欲界,是人應念身為梵侶,如是一類名梵眾天。欲習既除,離欲心現,於諸律儀愛樂隨順,是人應時能行梵德,如是一類名梵輔天。身心妙圓,威儀不缺,清淨禁戒,加以明悟,是人應時能統梵眾,為大梵王,如是一類名大梵天。阿難!此三勝流,一切苦惱所不能逼,雖非正修真三摩地,清淨心中諸漏不動,名為初禪。」】
講記:「阿難!世間一切所在修行心地的人,不懂得假藉禪那靜思來修行而沒有智慧,他們只要能執持色身不造作婬慾的行為,在平常或者行路或者靜坐時,連想念婬樂的心也都不存在了,貪愛與染污的心性不會生起了,也不會再停留於欲界之內,這個人就在心得決定時立即使自身成為清淨修行中的人;像這樣的一類人,名為梵眾天。婬欲的習性既然修除了,離欲的心現前了,對於各種律儀也都愛樂而且都能隨順,這一類人立即能夠廣行清淨的德行;像這樣的一類人,名為梵輔天。色身與覺知心勝妙而圓滿,四威儀都沒有缺陷,也已經清淨所有禁制與戒律,並且再加上對於初禪天的境界全部明瞭與悟解,這一種人立即可以統領初禪天中的清淨大眾,成為清淨天中之王,像這樣的一類人就名為大梵天。阿難!這三種殊勝的參與者,欲界中的一切苦惱都不再能逼惱他們,雖然這三種人並不是真正修習真實法金剛三昧境界,然而離欲清淨的覺知心中,對於欲界中的種種有漏法已經都不動心了,所以名為初禪。」
「阿難!世間一切所修心人,不假禪那無有智慧,但能執身不行婬慾,若行若坐想念俱無,愛染不生,無留欲界,是人應念身為梵侶,如是一類名梵眾天。」卷九的經文中,先講梵眾天。從這裡開始是要說明色界初禪世間三天的出生原因;當然我也要教導大家親證初禪的原理與過程,但是暫時還不講修證的方法。有很多人想證初禪,當然要精進,所以每天早上用過早齋,到戶外走動半個小時,就進屋裡上座修定,這一上座就不再移動了。除非腿功很差,凡是腿功很好的人,一坐就是三、四個鐘頭不動。腿功是可以練的,我這一世的色身不好用,所以我剛學禪時(當然那時不懂什麼是禪,跟著大法師以為打坐就是禪宗的禪,所以去農禪寺學打坐數息),剛開始我連單盤都沒辦法,現在可以雙盤。以前是連單盤都沒辦法,只能把腳掌放在另一腳的小腿上,拉不上來;可是現在講經時單盤,一坐就是兩個鐘頭不換腿,下座也不必按摩,不會有什麼嚴重的狀況,也不必一拐一拐地走。所以腿功是可以鍛鍊的,但這也跟各人的體質有關係。如果骨骼細長而且又沒什麼腿肌,或者屬於○型腿,是向內彎曲的,不必鍛鍊也可以雙盤。話說回頭,修證初禪時有很多人誤會,總是一天到晚打坐;但是很多人每天坐六個鐘頭,最少也都每天坐三個鐘頭,坐到十年、二十年後的今天,有沒有證得初禪呢?都沒有。更可笑的人是:根本沒有得初禪,而自稱已得初禪。南部有一位法師在電視台上講初禪,我一聽就知道他根本沒有證得初禪,但他自以為證得初禪了。至於那四大法師就更別提了,他們的禪定更差,至少有三人連未到地定都沒有。
初禪的證得,定力不必很強;只要有未到地定的定力成熟─未到地定的定力不退─再加上性障的降伏,只要有這兩個條件具足就可以得初禪了。未到地定的定力,譬如你們修學無相念佛,如果能夠修得很好,可以常常保持在憶佛念與處理事務的妄念同時並存的雙運狀態,這個未到地定就成功了。你如果用這個功夫來打坐,就可以進入未到地定的定境中,長時間保持一念不生。如果再配合修除性障,初禪就會自動發起。並不是每天熬腿努力打坐,就能發起初禪的。有的人未到地定的定力非常好,但是初禪始終不現前,是因為被性障給障住了。
世尊在這段經文中也是告訴我們:一切世間所有處所正在修心的人們,都是在修覺知心,不是在修常住的實相心金剛三昧,所以他們都無法假藉禪那來修行,當然不會有智慧出生。「禪那」並不是禪定,而是靜慮,就是中國禪宗的禪。靜慮與禪定不同,但是如今各大山頭也都不知道「禪那」其實是靜慮,所以他們都把「禪那」解釋作禪定,這真是天大的誤會。「靜慮」就是把覺知心安靜下來,參究如何是實相,這才是真正的靜慮──「禪那」。世間人修心時都是在禪定上用功,沒有正知見而無法假藉「禪那」─靜慮─來修心,所以都沒有智慧,因為證得禪定時不會發起實相般若,所以依舊沒有智慧。
由於沒有智慧的緣故,只能執持色身「不行婬慾」;這類人不論是行路時或靜坐時,心中對淫樂都沒有生想或憶念,所以對男女欲的貪愛染著已經不會再出生了。在這樣的心境下,心性是離欲的,不與欲界相應,所以這時他已經不再停留在欲界境界中,當然就已經是清淨的初禪天人的伴侶了;心境「無留欲界」,所以捨報以後「應念身為梵侶」,初禪的梵眾天世間便出現了。「梵」是清淨,「梵眾」就是清淨眾,因為心中沒有男女欲的貪愛心,連想要看見異性的欲望都不存在了,那就是世間凡夫的清淨行完成了,就是初禪天中梵行者的伴侶了,所以稱為「梵侶」。由於心境已經與欲界世間不相應了,所以自然會往生到超越欲界的處所去,於是初禪世間便出現了。將來捨報之後,他的色界中陰身出現之後,就會看見初禪天的境界,然後就出生到初禪天中。這意思是說,得要對男女欲的「愛染不生」,連想要看見異性的作意都不存在了,才能發起初禪。如果不懂這個正理,每天打坐八個鐘頭苦練,下座以後又想妻子或丈夫,初禪永不現前。即使只是想要看見而已,根本沒有想要交合受樂,一樣是無法發起初禪;因為當他想看見異性時,就已經是欲界法中的細欲了,正是還有欲界愛,不能生到初禪天的境界中。
初禪如果善根發了,會有三種不同的狀況,隨著各人的心性與定力差別各不相同。初禪的善根發,第一種現象是由上而發,這種人是因為對男女欲還沒有完全斷除或降伏。但是對於想要看見異性的貪染心已經很淡泊了,卻有時還是無法降伏、無法斷除而又重新生起,純憑每天長時間打坐來降伏著,不打坐時就常常會再出生;於是在打坐時從頭頂開始運運而動,就是有一點類似蠕動的感覺;就好像麻糬,如果用手加以慢慢推拉時,就會來回蠕動。這不是像果凍一般,果凍是顫動,是快速的;但它不是顫動,而是緩慢地運運而動,就是緩緩慢慢地來回蠕動。其實頭的內部並沒有在動,但你會感覺內部在動,這就是說,色界天身的頭部已經在你的頭部開始出現了。
這是因為人間的人身還在,而色界天身的頭部與你的人身頭部相合在一起,才會感覺到頭部運運而動。當頭部開始運運而動時,是從最頂部開始,然後往下漸漸擴大蠕動的範圍;凡是開始蠕動的部位就會有樂觸伴隨著出現。這個現象漸漸地向下擴展,往下擴展時是呈現水平線的漸漸往下降;不論降到何處,那裡就會與前面經過的所有部位一樣,都有樂觸伴隨著蠕動而出現,是內外都有樂觸。但是這種運運而動、由上而發的人,大部分人都退失初禪而保持不住;原因是對於欲界的男女貪欲,還沒有完全斷除。世尊這一段經文中所說的是世間人,是指尚未見道的凡夫;所以這裡說的證初禪前提是「世間一切所修心人」,不是指證悟明心的菩薩修心,也不是講證得解脫果的菩薩或聲聞人。
世間人都是「不假禪那」所以「無有智慧」;他們修心時當然只是在覺知心相應的定境上面用功,因此修心時最多是證得初禪而沒有解脫智慧、實相智慧。所以這類人發起初禪時從頭部運運而動,漸漸往下擴展,大部分人都是到了脖子、喉嚨就不見了,然後開始使水平線向上退失而全部消失掉了!明天想要回復而繼續打坐,還是無法重新發起;後天、大後天、再大後天也是一樣,不論怎麼打坐,就是再也發不起了。或者是重新發起以後,卻是漸漸往上退縮而每天縮小運運而動的範圍,縮到最後就完全不見了。這就是初禪善根發不具足,然後就全部消失了,根本就沒有辦法遍身,這是第一種善根發,是退失而無法具足發起初禪的人。
第二種善根發是由下而發,是由會陰開始發起,也就是由男女根開始發起。若是由下而發的,男眾一定會舉陽,女眾一定會有性興奮,但這時根本就沒有淫欲之念,卻同樣會有樂觸出生。這種運運而動的現象,將會從會陰開始呈水平線一般往上發展;凡是已經運運而動的部位,都會有樂觸伴隨著出現;然後開始漸漸往上升,上升到胸部時就會同時往腿部腳部發展,最後會開展到頭部而遍身蠕動,這時是遍身蠕動而遍身有樂觸的。但是初禪中的樂觸並不是淫欲之樂,而是清淨離欲之樂,這就是 佛陀時代證果的阿羅漢們的禪定娛樂。凡是由下而發的運運而動,十人之中有九個人會遍身發起;是每天擴展而在十餘天或一個月內遍身,因為有時會停滯不進。可能只有局部,明天越來越多,後天越來越多,然後可以遍身發起初禪,這個是第二種。所以由上而發多退,由下而發多進。遍身發起初禪樂觸以後,在平常行住坐臥之中,若是把覺知心一提,胸腔中就會有樂觸出現。
我個人則是屬於第三種,是剛發起時就遍身發,是在一剎那就遍身發起初禪,這種情況最勝妙,因為那時也會出現天眼,讓你可以用天眼照見自己身體之內的情況,也可以看見自己的初禪天身。我那時其實還沒有在探討禪定,而是還在參究牢關的階段中;但是我有一個習慣,我對於道業的進展過程都會很仔細觀察。那一天是因為我同修重感冒,所以我起床把大女兒上學需要帶的物品都處理好了,讓她去上學。然後我想到前一晚讀經讀到很晚才睡,眼睛有些不舒服(那時我每天晚上都要讀經讀到很晚,因為經典開始讀懂了,所以都捨不得放下),於是就上樓想要補眠;而我那時是正式在參牢關了,其實無意修證初禪。
那時對於牢關的理路已經懂了,可是過牢關的內涵究竟是什麼?依舊不清楚,因此一直都在參究著。那時就是帶著疑情一面走、一面在參究。也是因為時間還早,想睡個回籠覺,來到三樓進了房間才剛剛坐上床鋪邊緣,正準備躺下去,那時手往後伸出去要按住床鋪,但還沒有碰到床鋪,腳也已經離開地面而懸空了;就在那時,突然間遍身都出生了樂觸,我很驚訝,心想:「這是什麼?」但是我那時心裡都不敢動,因為以往的經驗是,只要心一動就會消失了。所以那時我就停住,不敢動,乖乖地看著它出現,然後緩緩地躺下去,很小心地側躺下去;因為還沒有觀察清楚,所以恐怕不見了。後來終於躺到床鋪了,但我發覺它沒有消失掉。那時就側躺著體驗那裡面的境界,因為恐怕離開那個境界以後會忘掉,而我的記憶向來都不好,所以很小心,一定要好好觀察它。
可是沒多久,二女兒又開了門進來,問我一些話,那時心想:「妳什麼時候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我家鬧過一次小偷,鬧小偷以前,我們家裡晚上睡覺時所有房門都不上鎖的;我們睡覺時從來都不鎖房門,因為要讓孩子隨時可以進來。然後她進來就問事情,我又不能不答,她也不知道我當時的狀況,就算是說了,她小小年紀也聽不懂;於是我就很小聲回答,怕粗言粗語把那個境界弄丟了。直到全都回答完了,二女兒下樓了,我卻發覺:那個境界在講話時也不會失去。後來才知道經論中說,在初禪中不妨礙說話,確實是如此。
所以關於初禪,不知道的人或是錯證的人,總是會解釋錯了。初禪境界是離語言境,這並沒有錯;因此所有敘述初禪的經與論中,都說初禪境界是離語言相的,但那是講等至位的初禪。然而在初禪的等至與等持位中又都不妨礙言說;當時雖然是一念不生的,但是卻無妨回應而與別人有所語言,並無妨礙。所以 佛陀都是住在初禪中講經說法,所以說 佛陀從來沒有離開過禪定。我如今也是一樣,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初禪的等持位中說法,但你們並不知道(作者註:初禪善根發屬於等至位,同樣不妨礙言說)。可是以前那時,那已經大約五、六年前的事了;有時候講經時胸中的樂觸太強了,我還得要停下來把它散一散;這是因為我的支氣管從小就很差,如果初禪的樂觸在胸腔裡非常強烈時,就會咳嗽起來;所以只好把氣散一散,稍微休息幾秒鐘以後再繼續講經。我自己證實經論中說的完全正確:在初禪中並不妨礙語言,但初禪境界本身卻是離語言的,因為它有一心的功德。也因為初禪境界是超過欲界境界的,而語言是欲界中的境界。
當時我向內觀看時,發覺內臟都不見了!但不是用肉眼看見,而是以心眼看見自己身中都沒有內臟,整個身體之內只剩下滿身的如雲如霧。智者大師形容初禪的善根發時形容得不夠好,他說是身中如雲如影,其實應該是如雲如霧才正確。因為那時身中的白色雲霧並不是很像霧,它比霧濃;可是又不像雲,因為烏雲是黑色的,而它是白色的。有時天際有比較高層次的雲,顏色很白,可是身中的雲霧並沒有那種雲一般地濃,是淡一些,就好像高空白雲跟白霧的濃淡混合一下的程度,所以我說那時是身中如雲如霧。當時身體八萬四千毛孔,從頭頂到腳底,每一個毛孔都有樂觸,講話時那個樂觸也不會丟掉。而那個樂觸是怎麼來的呢?我發覺是因為每一個毛孔都是內外相通的,當雲霧在毛孔出入時就會引生毛孔中的樂觸,而雲霧卻是一直都是隨出隨入而不中斷的。
二女兒進來問事時,我本來是想:「妳什麼時候不來問,偏在這個時候進來問事情。」結果發覺它不會丟掉,於是答話完了以後,我便繼續詳細觀察,就是我現在為諸位報告的狀況。這就是初禪的遍身發,是在一剎那之間遍身發起,全身具足,也有天眼可以供你向身內看得一清二楚,所以看得見自己的天身內外狀況;如果是運運而發的人,就不會有天眼可以看見自己的天身。如果你們以後有這個狀況出現時,要記得好好住在那裡面加以體驗及觀察,那你就會說:「蕭老師果然沒有騙我,每一個毛孔都有樂觸,從頭頂到腳底。」不要以為腳底沒有毛細孔,腳底一樣有毛細孔,手掌也是有毛細孔的,只是它沒有長毛而已;而全身所有的毛孔,從頭頂到腳底,全都有樂觸。那時全身內臟、骨骼都看不見了,只見身中如雲如霧,而那時看見的初禪天身皮膚就好像保鮮膜一般。保鮮膜有一種比較厚的,也有一種比較薄的,我所見、所觸到的就像比較薄的那一種;而每一毛孔都是內外相通,空氣不斷地進進出出,所以都有樂觸;雖然身中如雲如霧,卻不會全部流出去,真的很奇怪,可是卻又內外相通,這樣子才是真正的初禪遍身發。初禪的善根發,總共有三種,我今天都為諸位講過了。台北有一位居士說他有二禪,可是他連初禪、二禪都講不出來。台南也有一位法師在宗教電視台講過初禪,可是初禪的善根發,他一樣是講不出來。這三種善根發之中,不論是哪一種,他們都講不出來,那你們說,那樣能叫作證得初禪或二禪嗎?何況初禪善根發以後,隨後還有後面的發展呢!這個發展,且聽下回分解。
今天繼續從一七五頁第二行開始講。上週我們講到初禪,好像有好多人很有興趣的樣子,不過我得要提示大家:是因為經文講到初禪,所以我對初禪的善根發等內容作了說明;但是觀察諸位破參的同修們,其中大部分人都還不適合修禪定;何況佛菩提道的次第中,是要在三地心中才開始修學禪定的。也就是說,從第二禪開始的禪定,都是在三地心才開始修證的;而初禪的善根發,並不是單由修定所能發起的。所以我現在為你們講了以後,你們可別就自己打坐盲修瞎練起來;因為打坐還是得要懂一些方法上的基本知見,譬如七支坐法和一些注意事項。因此,希望你們不要聽了以後就自己打坐,否則會有問題發生的。等以後我們講枯木禪時,自然會從用功的心法、七支坐法以及靜坐的環境等事項,都為大家說明;那時再來打坐就不會出問題了,道業也才會快速增長。接著要延續上一週的法義,講到初禪善根發以後的變化,轉變成梵輔天。
【「阿難!世間一切所修心人,不假禪那無有智慧,但能執身不行婬慾,若行若坐想念俱無,愛染不生,無留欲界,是人應念身為梵侶,如是一類名梵眾天。欲習既除,離欲心現,於諸律儀愛樂隨順,是人應時能行梵德,如是一類名梵輔天。身心妙圓,威儀不缺,清淨禁戒,加以明悟,是人應時能統梵眾,為大梵王,如是一類名大梵天。阿難!此三勝流,一切苦惱所不能逼,雖非正修真三摩地,清淨心中諸漏不動,名為初禪。」】
講記:「阿難!世間一切所在修行心地的人,不懂得假藉禪那靜思來修行而沒有智慧,他們只要能執持色身不造作婬慾的行為,在平...
作者序
《楞嚴經講記》是依據公元二○○一年夏初開講《楞嚴經》時的錄音,陸續整理為文字編輯所成,呈獻給讀者。期望經由此經的講經記錄,利益更多學佛人,藉以生起對大乘法教的仰信,願意景行景從而發起菩薩性;亦藉此書熏習大乘法義,漸次建立正知正見,遠離常見外道意識境界,得斷我見。同時可由深入此書中所述法義的如實理解,了知常住真心之義,得離斷見外道邪見;進而可以明心證真,親見萬法都由如來藏中出生,成為位不退之實義菩薩,親自觀察所證如來藏阿賴耶識心體,絕非常見外道所墮之神我。並能現觀外道所墮神我,實由其如來藏所出生之識陰所含攝,不外於識陰範疇。乃至緣熟之時可以眼見佛性,得階十住位中,頓時圓成身心世界如幻之現觀,不由漸修而成,一時圓滿十住位功德,或能得階初行位中,頓超第一大阿僧祇劫三分有一。如是利益讀者,誠乃平實深願。
然而此經之講述與整理出版,時隔九年,歲月淹久,時空早已轉易;當時為令學人速斷我見及速解經中如來藏妙義而作簡略快講,導致極多佛性義理略而未說,亦未對部分如來藏深妙法義加以闡釋,已不符今時印書梓行及流傳後世之考量,不符大乘法中菩薩廣教無類及顯示勝妙真如佛性義理之原則。是故應當加以深入補述,將前人所未曾言之如來藏深妙法義中,可以梓之於文者,以語體文作了大幅度增刪,令讀者(特別是已悟如來藏者)得以前後再三閱讀思惟而深入理解經義。由此緣故,整理成文之後,於潤色之時特地作了補述及大輻度增刪,令讀者得以一再閱讀深思而理解之,藉以早日轉入菩薩位中,遠離聲聞種性;並能棄捨聲聞法義之侷限,成真菩薩。此外,本講記是正覺同修會搬遷到承德路新講堂時所講,當時新購講堂之錄音設備尚未完善,更無錄影設備,是故錄音時亦有數次漏錄情況,只能在出版前另以語體文補寫,一併呈獻給讀者。
大乘經中所說法義,單說如來藏心體者,已經極難理解,是故每令歷代名聞諸方之大師難以理解,更何況《楞嚴經》中非唯單說如來藏心,實亦兼涉佛性之實證與內涵。如來藏心體對六塵離見聞覺知,而如來藏的妙真如性─佛性─則對六塵不離見聞覺知,卻不起分別,亦非識陰覺知心之見聞覺知;欲證如來藏心體及眼見佛性者,修學方向與實證條件差異極大,苟非一一實證者,縱使讀懂此經文義,亦無法實證之。何況此經文句極為精鍊簡略,今時人之文言文造詣亦低,何能真實理解此經真義?而欲證知經中所說如來藏心與佛性義,欲求不起矛盾想者,極難、極難矣!特以佛性之實證、內涵、名義,古今佛教界中所述紛紜,類多未知佛性、或未實證眼見佛性現量之凡夫所說者;如斯等人或讀此經,必然錯會而誤認六識之見聞知覺性為常住之佛性;以是緣故,亦應講解此經而令佛教界廣為修正舊有之錯誤知見。
然而此經中有時亦敘述如來藏具足令人成佛之體性,如同世親菩薩所造《佛性論》之意涵,並非《大般涅槃經》中 世尊所說十住菩薩眼見佛性,亦非此經中所說佛性─妙真如性─現量境界之實證真義;由是緣故,凡未親證如來藏又未眼見佛性者,往往誤會此經中所說十八界六入等境界相即是佛性境界,墜入六識之見聞知覺性中。是故九年前講述此經時,已依此經所說佛性真義而略述之,並依此經所說第二月真義,略加旁述佛性之理;然未盡說,預留讀者將來眼見佛性之因緣,故已隱覆佛性密意而略述佛性之義。藉此覆護佛性密意之宣演佛性方式,促使讀者將來明心之後更有眼見佛性之因緣,得以漸次成熟;或於此世、或於他世,得以一念相應而於山河大地之上,親見自己的佛性,頓時成就世界身心如幻之肉眼所見現量境界,不由漸修而得,一念之間頓時圓成第十住滿心位之身心世界如幻現觀。
又,地上菩薩由無生法忍功德所成就之眼見佛性境界,能由如來藏直接與眾生心相應;雖然凡夫、賢位眾生之心仍不知已被感應,但地上菩薩往往已經於初次相見之時,即已感應其如來藏所流注之種子,由此而知彼眾生往世曾與菩薩結下善緣或惡緣。未離胎昧之已入地菩薩眼見佛性時,具有如是功德,故能由此直接之感應,作出對彼凡夫位、賢位等菩薩應有之開示與因應,此即是三地以下菩薩隨順佛性以後,在無宿命通、天眼通之情形下,仍能妥善因應眾生根性之緣由所在。如是,諸地菩薩於眼見佛性之後所得智慧,迥異十住菩薩之眼見佛性境界智慧,非十住位至十迴向位菩薩所知。一切未眼見佛性而已明心之賢位菩薩,更未能知此。
至於尚未明心而長處無明長夜中之意識境界凡夫菩薩,更無論矣!皆名凡夫隨順佛性。聲聞種性僧人及諸外道,總將識陰六識之見聞知覺性錯認為佛性,據以誣謗十住菩薩之眼見佛性境界,何況能知諸地菩薩所隨順之佛性智慧境界?唯能臆想而妄加誹謗爾。然諸佛所見佛性,又異於十地、妙覺、等覺;謂諸佛眼見佛性後,成所作智現前,能以五識各自流注而成就無量利益眾生之事,化身無量無邊,非等覺及諸地菩薩所能臆測。故知眼見佛性者,層次參差不一,各各有別,少聞寡慧者並皆不知,乃至已經眼見佛性之十住菩薩仍不能具知也!如是眼見佛性境界,則非此經之所詳述者;故我 世尊已於別經再作細說,以令圓滿化緣,方得取滅而以應身方便示現進入涅槃。如斯佛道意涵,深邃難知,苟非已有深妙智慧者,難免誤會而成就大妄語,或因難信而生疑,以致施以無根誹謗,未來捨壽後果堪憂;是故平實於此序文中預為說之,以警來茲,庶免少聞寡慧凡夫閱後惡口謗法,捨壽之後致遭重報。
此外,時值末法,每有魔子魔民身披佛教法衣演述常見外道法,轉易佛門四眾同入常見外道、斷見外道知見中;更有甚者,身披法衣而住於如來廟堂之中,實行印度教外道性力派─坦特羅「佛教」─譚崔瑜伽男女雙身合修之意識貪觸境界,夜夜乃至白晝公然宣淫於寺院中,成為彼等眾人寺院中的公開祕密,唯獨淺學信徒不知爾。如是邪說邪行,已經廣行於末法時代之學密佛教寺院中,台灣海峽兩岸亦皆已普及,極難扭轉其勢,豈符 世尊法教真義而不違 佛制戒律?身披僧衣而廣行貪淫之行,墮落識陰境界中,豈能相應於真心如來藏離六塵貪愛之清淨境界?眼見如斯末法現象,平實不能不喟嘆末法眾生之福薄:屢遇如是宣揚外道法之邪師而不自知,更隨之暗地實修雙身法而廣違佛戒,日日損減自己每年布施眾生、供養三寶所得福德。
更有甚者,一心追隨邪師而認定邪法為正法,不知邪師每每身現好相,佯為實證及清淨之人;學人由無明所罩故,以護法之善心而與邪師共同造下破法之愚行,將了義勝妙之正法謗為外道神我、外道自性見;亦將弘揚正法之賢聖謗為外道、邪魔,坐令邪師勢力增廣,導致邪法弘傳益加普及。是則因於無明及名師崇拜,以善心而造惡業;然猶不能自知真相,每以壞法及謗賢聖之惡行得以成就,而沾沾自喜為護法大功焉,實可憐憫。今此經中,佛陀對此廣有開示,讀者若能摒棄以前追隨名師所聞之先入為主觀念,客觀地深入此書中,一一比對佛語而能深細檢驗;然後一一加以深思,並依本經所說蘊處界功能本質及生滅性之現量加以現觀,即可遠離既有之邪見而轉入正知正見之中;若能正確了知之後,益以正確之護法善行而積功累德,何愁此世無有實證如來藏而悟入大乘菩提之機緣?乃至福厚而極精進者,亦得眼見佛性而圓滿十住位之世界身心如幻現觀。
末後,令平實不能已於言者:對於中國佛門中已存在百年及密宗已存在數百年之宗喀巴外道法因緣觀及菩提道次第,亦應由此經義而廣破之。謂百年來常有大法師遵循日本學術界中少數人的錯誤觀點,一心想要以學術研究所得取代佛法特重實證的經中教義;而日本近代此類所謂佛學學術研究者,本質仍屬基督教信仰者急於脫亞入歐而提升日本在國際上之學術地位,想要與歐美學術界分庭抗禮;於是出之以嘩眾取寵方式而極力批判佛教,冀離中國佛教而且上於中國佛教,於是乃有批判中國傳統佛教如來藏教義之舉──三十年前日本「批判佛教」學派於焉誕生。於是專取四阿含文字表相法義,並扭曲四阿含法義,宣演外道六識論為基調之因緣觀,取代佛教四阿含所載八識論之因緣觀,自謂彼之謬論方屬真正佛法,主張一切法因緣生故無常,誣指中國傳統佛教如來藏教義為外道神我。然而,如來藏屬第八識,能出生外道神我,而法界中亦無一法可破壞之,此是一切親證如來藏者皆可現觀而證實之現量;外道神我則屬第六意識或識陰六識,被如來藏所生,乃生滅法;一主一從,二者天差地別,焉可等視齊觀?由此證知日本袴谷憲昭、松本史朗創立批判佛教之學說,純屬無明所言戲論,並無實義。
六十年來台灣佛教則由印順及其派下門人,奉行印順源自天竺密宗之宗喀巴六識論應成派中觀,採用基督教信仰者反對實證之西洋神學研究方法,曲解四阿含中所演八識論因緣觀正理,刻意否定中國禪宗法教之如來藏妙義,貶為野狐禪及外道神我;藉此表相建立其不落「俗套」而異於傳統佛教之「超然、不迷信」假象,然後佛光山、法鼓山、慈濟追隨印順而奉行之。然而印順派之思想本質,乃外道六識論之因緣觀,近承日本不事修證之學術研究學說,遠紹宗喀巴、阿底峽、寂天、月稱、佛護等六識論諸凡夫論師;謂彼等因緣觀外道如是主張:純由根、塵作為因緣,即能出生六識:不必有本識如來藏持種,只藉六根六塵作為因緣即能出生六識。又主張意識常住不壞,公然違背聖教。如是外道因緣觀,全違法界現量─違背現象界中可以現見之事實─諸法不自生、不他生、不共生、不無因生之事實,全違龍樹中觀之教示。
而印順派所闡釋之因緣觀、應成派中觀,正屬龍樹所破之他生與共生之外道因緣觀;復又違背四阿含中處處隱說、顯說之八識論因緣觀──由第八識如來藏藉所生根塵為因緣,出生識陰六識(詳見拙著《阿含正義》七輯之舉述),本質正屬外道六識論邪見之因緣觀。今此《楞嚴經》中更出之以五蘊、六入、六界、十二處、十八界皆屬如來藏妙真如性所出生之深入辨正,以九處徵心八還辨見之細膩法義,令知「識陰六識不能自生,根不能獨生識,塵不能獨生識,根塵不能共生識,虛空不能無因生識」等正理,完全符契四阿含諸經所說義理,而更深入闡述正義。如是深入辨正已,阿含聲聞道所述佛門因緣觀正理即得以彰顯,突顯佛門八識論因緣觀異於印順及宗喀巴之外道六識論因緣觀所在,則佛門學人即可遠離外道因緣觀邪見,疾證聲聞菩提乃至佛菩提,終不唐捐諸人一世之勤修也!
佛法特重智慧,是故成賢證聖而入實義菩薩位中,世世悅意而修菩薩道;或者捨壽後速入三塗永為凡夫而受苦難,多劫之中常與真實菩提絕緣,世世苦修仍不得入門,茫然無措;如是二類迥異之修學果報緣因,端在當前一念之中:是否願意客觀分辨,及實地理解諸方名師與平實所說法義之異同所在,不依道聽塗說而盲從之,實即憑以入道或下墮之樞紐及因由也!願我佛門四眾弟子皆能冷靜客觀而深入比較及理解,然後理智而不盲從地作出抉擇。審能如是,則此世即已建立修學佛道之正確方向;從此一世開始,佛道即能快速而悅意地修學及實證,非唯永離名義菩薩位,亦得永斷三塗諸惡因緣,真成實義菩薩,何樂不為?
此書既然即將開始潤色而準備梓行,於潤色前不免發抒感想、書以為文;由是而造此序,以述平實心中感慨,即為此書印行之緣起。
佛弟子 平實 敬序於竹桂山居
時值公元二○○八年 春分
《楞嚴經講記》是依據公元二○○一年夏初開講《楞嚴經》時的錄音,陸續整理為文字編輯所成,呈獻給讀者。期望經由此經的講經記錄,利益更多學佛人,藉以生起對大乘法教的仰信,願意景行景從而發起菩薩性;亦藉此書熏習大乘法義,漸次建立正知正見,遠離常見外道意識境界,得斷我見。同時可由深入此書中所述法義的如實理解,了知常住真心之義,得離斷見外道邪見;進而可以明心證真,親見萬法都由如來藏中出生,成為位不退之實義菩薩,親自觀察所證如來藏阿賴耶識心體,絕非常見外道所墮之神我。並能現觀外道所墮神我,實由其如來藏所出生之...
商品資料
出版社:正智出版社出版日期:2011-11-16ISBN/ISSN:9789866431234 語言:繁體中文For input string: ""
裝訂方式:平裝頁數:3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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