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他付出這麼多,他也應該為她做些什麼了,或許凶險異常,可是,他甘願!
一次南疆長征,
意外使得真相大白--
原來,她的前世真是女媧族聖女,
萬年以前在滅族之禍中香消玉殞,
萬年以後又肩負起解救族人魂靈的重責大任。
問題在於……
選擇恢復聖女身分,解除封印,
她或許會丟失掉這一世的所有記憶,
包括……跟他有關的!
她究竟應該怎麼做?
要冒著從此與他形同陌路的危險,放手一搏?
還是忽略這些跟她已無任何關係的族人魂靈,
選擇自私一次?
作者簡介:
穆丹楓
出生於孔孟之鄉,06年開始小說創作,喜歡寫小說、看小說、看動漫、看鬼片,其中《倚天舞》曾在美國《美華商報》連載取得好評,已出版之書籍銷售均列排行榜前,網路連載點擊均破千萬,擁有數萬粉絲,為騰訊超人氣作者。
章節試閱
龍符月被那一道光芒直射,眼前一花,身子如同騰雲駕霧一般,無數道光芒在眼前閃現,閃得她暈頭轉向的。
噗的一聲響,她摔在軟綿綿的地上。沒錯,是軟綿綿的地面,如同一大塊海綿,顫悠悠的,顏色卻是一種青黑色。龍符月這輩子沒見過這種奇異的地面,情不自禁地跺了兩腳,腳下的地面如同水紋一樣,一波一波傳了開去。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來到這裡?大羽毛呢?迦若他們呢?」龍符月跳起來,四處找尋,卻看不到一個人影、聽不到一句人聲。
她有些慌張起來,看了看四周,見不遠處有一座長蛇似的竹樓,那竹樓有些破敗,也不知屹立了多少年?龍符月心中一震,直感覺此情此景有些眼熟,猛然想起,自己在夢中似乎來過這個地方!
「難道……我又進入夢中了?」她掐了自己一把。哇!好疼!這麼說不是夢,她是真的來到這個地方了。
在那一次的夢中,這個地方似乎是風洛兒的家鄉,女媧族人所居之地……
她又抬頭看了看那竹樓,竹樓裡靜悄悄的,一絲動靜也沒有。一抹遊子返家的感覺油然而生,她一時忘記害怕,慢慢走了過去,進入那座竹樓裡頭。
自竹門進去是一條長長的走廊,外面雖然酷熱難當,但裡頭卻涼爽宜人,走廊兩邊的藤蔓中,掩映著無數個門戶。恍惚中,龍符月似聽到門內有隱隱的笑語,但推開一瞧,裡面卻是空蕩蕩的,什麼人也沒有……
她神情有一剎那的恍惚,心頭一陣鬆一陣緊,鼻中酸酸澀澀的,似欲滴下淚來。不知不覺走到了長廊的盡頭,前面現出幾株粗大的竹子彎成的弧形門戶,門戶兩邊掛著風乾的白色藥草,有絲絲縷縷的香氣透出,沁人心脾。
龍符月撫摸著那藤蔓、那藥草,這些東西大概有數千年了吧!居然不會腐爛破朽,真是奇怪!
這大廳四面都是極其粗大的翠竹紮成的牆壁,上面攀爬著碧綠的、不知名的藤蔓,藤蔓上開著不知名的小花,幽幽散發著怡人清香。大廳中央放著一張不知什麼木頭做成的圓形案几,案几兩邊是幾把粗大樹根雕琢的椅子,古樸中透著一種原始氣息。
恍惚中,龍符月似看到大廳之中坐滿了女媧族的各級長老,一個中年男子坐在那古樸的椅子上發號施令。
「父王……」一聲低喃出口,龍符月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所有的幻影消失,眼前的大廳空蕩蕩的,只有她在形影相弔而已。
千年的歲月似乎在一剎那翻湧而至,龍符月的心彷彿被狠狠撕開,悲傷、哀痛、蒼涼,一古腦地湧上來,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
心中有一個聲音響起,「父王,我回來了……洛兒回來了……」
這聲音如此強烈,她緊緊握住椅背,眼淚一滴滴滴落在手背上,怎麼擦也擦不乾。
幾乎是下意識的,她轉過幾道門戶,來到一個無數藤蔓編織的門戶裡。這門戶裡的擺設較為雅致,有些像小姐們的閨房。龍符月也不遲疑,直接拉開梳妝鏡下的抽屜,裡面靜靜躺著無數的東西。有竹馬、有竹子削製的娃娃,還有女子使用的胭脂,香粉,還有無數古老的銀飾……
這些東西帶著漫長歲月的氣息,靜靜地躺在那裡,似乎在訴說著一個故事,一個有些慘烈,又有些溫暖的故事……
她拿起一個竹馬,似記得這竹馬正是軒轅大祭師為她做成的。恍惚中,似看到另一個自己緊緊抓住軒轅大祭師的衣襬。
「大祭師,求求你了,給我做嘛!你的手最巧了……」
小女孩嬌聲嬌氣,還有褪不去的童稚,那個黑衣祭師有些無奈地刮了一下她的鼻頭,在百忙之餘去為她劈削木馬……
龍符月將那木馬抱在懷裡,想起夢中的景象,心慢慢地糾結成一團,「夜離,終究是我對不起你……」
竹樓深處忽然傳來一聲綿長的嘆息,龍符月身子一僵,猛地跳了起來,「誰※誰在哪裡?」
沒有人回答,只有風吹過竹樓沙沙的聲響。
「誰在哪裡裝神弄鬼?滾出來!」龍符月大喝。
依舊是沒有任何人回答,龍符月一咬牙,循著剛才聲音傳來的方向跑了過去,依舊沒有任何人,整個竹樓裡只有她一個人的腳步在咯吱咯吱作響,像是在唱一首古老的歌。
砰!她推開了最後一扇竹門,這個房間比普通的房間要大些,裡面掛著一些風乾的動物皮毛,椅子上還有一張白老虎皮……
歲月如同在這裡凝固,一切的一切還保持著原樣,只是人已不在。
古老的桌子上有一張牛皮紙,紙上密密麻麻的,寫著一些字。龍符月心中一動,撿起那張紙來看了一看,上面的字根本不同於她所認識的漢字,但是很莫名其妙的,她居然看得懂這些從未見過的字。
她將那信從頭念到尾,不由得呆了。
那封信居然是寫給她,也就是風洛兒的後世的!信中先簡述了一下女媧族的災難,後面便說,是軒轅大祭師動用遠古的禁術,才留住了女媧族人的魂魄,但這些魂魄都已經殘缺不全,所以只能封印在祭師殿中的曼珠沙華裡,只有她恢復了真正的聖女身分,才能用血喚醒族人,讓族人轉入輪迴……
而恢復真正的聖女身分的條件,便是喚醒玉像中的軒轅大祭師,只有軒轅大祭師和他的後世合而為一,才能解開龍符月身上的凡人印記。
軒轅大祭師和他的後世合而為一?那豈不就是犧牲迦若?合而為一以後,迦若還是迦若嗎?
而她如果真能解開凡人印記,是不是就成仙了?不會也變條蛇尾巴出來吧※天啊!那大羽毛怎麼辦?娶一個蛇尾巴的皇后,只怕會被他的臣民笑死吧!可是,如果不解開,難道要讓她的族人繼續封印在那些花裡,不見天日?
這一剎那,她的小腦袋裡風車似地轉過許多念頭,心中矛盾重重。
此刻,她已知自己被吸進了一個結界之中,這個結界只怕只有女媧族人才能進入,而這片領地正因為是處在結界之中,所以雖然經過了千萬年,裡面的東西卻沒有破損腐朽。
她正有些恍惚,忽覺竹樓微微抖動了一下。難道有人進來了?會是大羽毛嗎?
她跳了起來,衝了出去,「大羽毛!大羽毛……」
她的腳步硬生生頓住,一抹失望掠過心頭。竹樓外果然出現了一個人,卻不是她家大羽毛,而是迦若,一身白衣的迦若!
「你是迦若,還是軒轅夜離?」龍符月忽然脫口問出這麼一句。
迦若的神色依舊是淡然而清冷的,看了龍符月一眼,微微嘆息了一聲,「符月,妳也恢復前世的記憶了?」
龍符月呆了一呆,心中一跳,「你說『也』,這麼說,你已經想起前世的事了?」
迦若微微點了點頭,「想起一些。」
龍符月心中沉了一沉,湧起無數歉然,「大師兄,對不起!你前世為我做了這麼多,可我……」
迦若自然知道她為什麼道歉,嘴角淡淡一扯,「妳不必道歉,前世是前世,今世是今世,我不怪妳……」
那你是否還愛我?這句話龍符月險些就脫口而出,幸好她及時煞車,沒有說出來,小臉卻緋紅一片。
迦若看了她一眼,心裡嘆了一口氣。今世的她比前世穩重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或許是因為不同生長環境的關係吧!
雖然恢復了前世的部分回憶,但總像是在看別人故事,他心中並沒有多少波瀾。對龍符月,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理,或許是一開始見面便知道她和鳳千羽相愛,所以從未放任自己投入感情,對她亦友亦兄。
而對於風洛兒,或許是他還未真正和那位軒轅大祭師合而為一,所以體會不到他隱密的心思,只知道自己很寵愛這個未婚妻,不忍違背她的任何意願。
看到龍符月緊張地望著他,他淡淡地道:「符月,妳想必已經知道了一切前因後果,預備怎麼做?」
龍符月咬了咬嘴唇,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我想救他們,可是……可是我又怕一切回不到起點。」
迦若深深看著她,眼眸裡如有千萬星辰在閃爍,慢慢地道:「一切的選擇都在妳,畢竟這些人的靈魂是妳前世的親人,卻不是妳這一世的。無論救不救他們,都不會有人責怪妳。」
龍符月愣了一愣,看著迦若,「你不怕?你不怕你和夜離合體以後,你不再是你?」
迦若淡淡地道:「不怕,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我,不會是任何人。」他的語氣很淡,卻自有一種傲氣。
龍符月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恍惚中,似看到無數人首蛇身的人在眼前晃動,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似乎都在用哀求的目光看她……
耳中似響起自己初進祭師殿時那嗡嗡的聲響,那是歡欣的、即將解脫的、祈求的聲音……
她真能為了一己之私,棄這些人於不顧?咬緊了嘴唇,小巧的唇瓣被她咬成了死白色,她終於點了點頭,「救!最多我就多條蛇尾巴而已!大羽毛要是敢嫌棄我,我就拔了他的毛!」
自她和迦若相見後,鏡石上便出現了他們的行蹤,所以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鏡石上顯現出來。
聽到龍符月這最後一句,鳳千羽擔心之餘又不由得失笑,暗道:「臭丫頭原來是擔心這個,我怎麼會嫌棄妳?唉……妳不嫌棄我是個普通人類便好,嫌棄我也沒用,妳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我就是用拴的也要把妳拴在身邊,這輩子妳只能愛我一個!」
他心裡暗暗發著狠,卻也知符月他們現在是在結界之內,只怕不觸動什麼機關,便不能輕易出來。
再看看大殿內的那尊白玉像,沒有任何變化。他在這裡著急,卻沒有什麼法子,有生以來第一次痛恨自己沒學術法。
此時,鏡石上的畫面又發生了變化,小狐狸忽然叫了起來:「咦?他們回這大殿了!在殿內!」
鳳千羽抬頭一看,果然看到龍符月和迦若站在那些曼珠沙華的花叢裡,面對著那尊白玉像。他情不自禁跑到大殿內看了一看,大殿中卻看不到他們的影子。
原來他們並沒有突破結界,還在某個詭異的結界之內,那個結界和現實是平行的,他只能在鏡石上看他們的行動。無奈何,他只好又回到了鏡石前……
龍符月忐忑不安地看了看那尊白玉像,再側頭看看身邊的迦若,「大師兄,該怎麼喚醒它?」
迦若的臉色也微微有些發白,畢竟喚醒了那一縷靈魂,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他現在的記憶會不會消失……
如在以往,他無慾無求的,記憶是否消失,他根本不會在意。可現在……
迦若腦海中不自禁地閃過花惜月的身影,曾經的一幕幕流水般在腦海裡流過,忽然很捨不得忘記她……
「大師兄,你怎麼了?」龍符月難得看他神遊太虛,情不自禁地抓起他的衣袖,搖了一搖。
迦若驟然一醒,看了她一眼,心中微微一動。她現在這個樣子,好像前世的風洛兒……
龍符月看他眼眸墨黑如井,眸中神色極為複雜,心中一沉,強笑了一笑,「大師兄,你是不是怕你和夜離祭師合體以後會忘記今世的記憶、忘記惜月?」
鏡石前,花惜月為這一句話暗暗緊張起來,一顆心揪成一團,一雙眸子緊緊盯著鏡石上的迦若。
迦若,你怕忘記我嗎?我在你心中是否有了一點點位置?你會為我有所顧忌嗎?
心,跳個不住,花惜月癡癡地望著迦若,只盼他能點一點頭。
只要他心裡有牠,牠就不怕他以後會忘記牠,大不了再重新追他回來!
可是……可是他心裡會有她嗎?會捨不得她嗎?
鏡石內,迦若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淡淡地笑了一笑,「開始吧!」心裡卻暗暗打定主意:一定不能忘記這一世!拚死也不能忘記!
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花惜月瞬間如墜冰窟。他雖然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但在花惜月的印象中,這一句話卻無形中承認他對這一世的記憶是毫不在乎的。那麼,她算什麼?他和她之間的回憶,他沒有半點留戀嗎?
她無力地扶住旁邊的一根柱子,心也沉浸在一片悲苦中,不能自拔。
迦若一隻手撫上了玉像,玉像中似有血脈在流動,似有什麼東西撞擊著他的手指,要順著他的手指出來……他吸了一口氣,自身上拿出那個媧血笛,將手指咬破,將血塗在媧血笛的底端,然後以一種奇怪的坐姿坐好,輕輕吹奏起來。
笛聲幽幽,如同招魂,在大殿之中飄揚,滿殿的曼珠沙華似乎都在隨著笛聲搖擺,一縷細細的血線自笛尾飄出,向著那玉石像飛了過去。
龍符月看到這詭異的一幕,連大氣也不敢喘。而鏡石前的兩個人一隻狐,也全屏住了呼吸。
那血線在玉石像上空飛舞,逐漸凝成一個個繁複的血符咒,自玉石像的雙目中灌入,眼見那玉石像的眸子越來越紅,如同血色的琥珀,詭異而又森然。龍符月看著那玉石像,感覺玉石像的一雙眸子越來越幽深,無論從哪個方向看,似乎都在盯著她。她心中一慌,轉頭看了看迦若。
可能是失血的關係,迦若的臉色越來越白,他卻不停歇,吹奏得越來越急,那血色的符咒也越來越多。
終於,那玉石像的眼中有一團淡淡的黑影冒了出來,在空中扭曲了幾下,逐漸形成一個人的模樣。這人穿著一身樣式奇怪的黑袍,一頭黑髮流水般披散肩頭,睫毛上似沾了清晨的露水,投射在蒼白如冰雕的臉上,顯得更加出塵,薄唇微抿,如同噙了一株大慈大悲的溫蓮。
軒轅夜離!龍符月在夢裡見過他,他現在的形貌和迦若很相似,如同雙生子,卻又有那麼一點不同,可哪裡不同,她一時又說不出來。
迦若靜靜地看著他,「夜離?」
軒轅夜離微微一笑,「不錯,是我。你終於來了,我已經等了你一萬年……」
迦若唇角牽出一抹冷笑,「你就這麼有把握我一定會來?」
軒轅夜離凝視著他,「我的血裔,你別忘了,我和你本為一體,自然有把握。」又低頭看了看龍符月,嘴角有極複雜的笑意,似欣慰又似有些傷感,一雙眸子裡如有水流動,「風洛兒,妳終於到了!妳似乎變化不小。」
龍符月苦笑了一下,雙眸卻直視著軒轅夜離,淡淡地道:「我不是風洛兒,我是龍符月。即便我上一世是風洛兒,但現在我是龍符月,不會再變成任何人。」
軒轅夜離靜靜地看了她半晌,微微嘆了口氣,「不錯,你成熟了不少,不再是那個整日纏著我做這做那的天真孩子了。」他的聲音裡有一抹感傷,還有一絲淡淡的失落。
迦若也不廢話,直奔主題:「你在萬年前就安排了這一切,又鬼使神差地吸引我們來這裡,就是要解救這些女媧族人?」
夜離低垂下眸子,淡淡地應了一聲:「不錯,我軒轅家族世世代代為女媧族的祭師,保護他們是我們的天職。」
迦若冷冷地瞧著他,「所以你才開啟禁忌之術,造了這個石人,又讓八十一名無辜百姓慘死,而我們祭師這一族也受了上天的詛咒,世世代代得一種怪病,不得善終……這麼做值得嗎?」
軒轅夜離淡淡笑了一笑,笑容裡有沉寂寥落的神色,一雙眸子依舊黑得望不到底,卻似有刀鋒一樣的亮光一閃,「值不值得都已經做了,再多說也無益,現在只差最後一步了,完成這一步,女媧族全族就會解脫,而我的守護之責也算完成了。」
他又看了迦若一眼,淡淡地道:「你不該埋怨的,你雖然入了輪迴,苦也好、樂也罷,總能活得多姿多彩、活得像你自己。而我……」說到這裡,他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寂寥,「我在此守護了整整萬年,靜靜數著歲月的流失,只為了一個諾言,一個軒轅家族對女媧族人的諾言。這樣孤寂而又冷情的日子,你是無法想像的……」
他的聲音清冷而淡漠,如同空谷回音,而目光卻在剎那間變得空漠而遼遠。
迦若無語,他自然知道這種滋味,這些年他雖然生活在塵世,卻總是游離於人群之外,生活如同一潭死水,歲月靜流,沒有在他心裡留下絲毫波瀾,而花惜月卻在他生命中重重抹了一筆,雖然他還弄不清自己對花惜月到底是什麼感情,但是,那一段和牠相處的日子,卻讓他難以忘記。
龍符月盯著軒轅夜離,「你真的要和我大師兄合而為一?合而為一以後會如何?我大師兄還會不會記得這一世的事情?」
軒轅夜離低垂下眼睛,看著腳下的曼珠沙華,眸子裡是掌控星辰、觀天輿地的冷漠洞徹,「或許記得,也或許不記得,這就要看他自己的意願了。」
「自己的意願?什麼意思?」龍符月睜大了眼睛。
軒轅夜離眸子裡閃過一抹痛楚,「風洛兒,你希望他消失還是希望我消失?」
龍符月呆了一呆,「為什麼一定要有一個消失?你和他不是同一個人嗎?」
軒轅夜離嘆了口氣,「曾經我們是一個人,但他輪迴了這千萬年後,已經是個獨立的個體,我和他合體以後,他會將我所有的回憶都繼承,但同時也會擠掉他本身的回憶,除非他有十分牽念的事物,不然……」
龍符月心中一震,迦若如果真把一切忘了又該怎麼辦?她的大師兄就等於不見了!可是夜離為她付出了那麼多,他也不該消失……
她心中似轆轆亂轉,既怕迦若會消失,也怕夜離會就此不見,但她知道此時的決定權不在自己手上,不由得看向迦若。
龍符月被那一道光芒直射,眼前一花,身子如同騰雲駕霧一般,無數道光芒在眼前閃現,閃得她暈頭轉向的。
噗的一聲響,她摔在軟綿綿的地上。沒錯,是軟綿綿的地面,如同一大塊海綿,顫悠悠的,顏色卻是一種青黑色。龍符月這輩子沒見過這種奇異的地面,情不自禁地跺了兩腳,腳下的地面如同水紋一樣,一波一波傳了開去。
「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來到這裡?大羽毛呢?迦若他們呢?」龍符月跳起來,四處找尋,卻看不到一個人影、聽不到一句人聲。
她有些慌張起來,看了看四周,見不遠處有一座長蛇似的竹樓,那竹樓有些破敗,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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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耕林出版日期:2012-03-01ISBN/ISSN:9789862861820 語言:繁體中文For input str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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