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給同一個男人三次,他娶了同一個女人三次!
在別人面前,他是既傲慢又冷情的龍二爺;但在這個女人面前,他只是個愛她寵她慣她,任她撒嬌小意的男人。
當這個高富帥全占了,十分霸道又十分護短的男人,遇見這個凡事風輕雲淡,有點兒嬌氣又有點兒傲氣的小女人……這是否就是所謂的三生石上姻緣天定?
琴聖師伯音曾經說過,彈琴只彈予知音人聽。
朗音閣的掌櫃也曾經說過,好琴只賣給知音人。
什麼是知音人?
龍二不懂琴,但他懂情。
自某天一個盲眼姑娘拄著杖走進他的茶鋪,
提了無禮要求還潑了他一身茶,他就開始與情有緣了。
撥算盤的手,也是能握緊彈琴的手的!
龍二大名龍躍,今年二十有六。龍二的大名鮮有人喚,人人只稱他為龍二爺。
龍二爺是京城裡響噹噹的人物。不止他,他們龍府三兄弟個個是人中豪傑。老大是護國將軍,老三是江湖有名的俠客,而龍二自己是舉足輕重的皇商奇富。
龍二能有如今的名望,不只因為他是龍府的當家人,更因為他與當今新皇交好。新皇當初能從眾皇子中脫穎而出奪得皇位,與龍府的支持,龍二的相助不無關係。
按說境況如此,龍二爺的日子那是該過得滋潤又舒坦,可他也有他的煩惱。那煩惱便是婚事。她不愛那些方方正正的無聊千金閨秀,正好那個時而精明又時而傻氣的盲眼姑娘送上門來,她對他說:「我想讓二爺娶我。」
他覺得這就是機緣了……
那個時而精明又時而傻氣的盲眼姑娘名喚居沐兒,自小聰穎過人,飽讀詩書,琴技非凡,卻因幾年前的冤案而眼盲。想她一介市井小女子,無顯赫家世亦無讓人驚豔的美貌,卻還是被不懷好意的人逼婚,甚至捲入殺人事件,而被指為兇手的人正是龍府名下茶莊的掌櫃。
為擺脫被逼婚的窘境,為洗脫幫兇的嫌疑,不得已,她只好咬牙求助那個目中無人又愛戲弄她的龍二爺。
「二爺,我有辦法找到真凶,但是我想跟二爺交換一個條件。」
「哦?妳想交換什麼條件?」龍二耐心喝著熱茶。
「我想讓二爺娶我。」
「噗──」龍二急轉頭,一口茶噴到了地上。
作者簡介:
汀風
圓潤胖子一枚,懶散的天秤座。愛好太多,變化很快。喜歡美劇,喜歡吃。
淚點太低,所以看不了悲劇。熱愛做手工,喜歡中國風,喜歡武俠,喜歡推理和懸疑。
希望寫出輕鬆又動人的小說,讓看到的人能開心消遣一下。
寫文秉承三不三有原則:不虐不NP不悲劇!有感情有激情有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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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嫁(下)》
章節試閱
龍二大名龍躍,今年二十有六。
龍二的大名鮮有人喚,人人只稱他為龍二爺。
龍二爺是京城裡響噹噹的人物。不止他,他們龍府三兄弟個個是人中豪傑。老大是護國將軍,老三是江湖有名的俠客,而龍二自己是國中舉足輕重的皇商奇富。
龍二能有如今的名望,不只因為他是龍府的當家人,更因為他與當今新皇交好。新皇當初能從眾皇子中脫穎而出奪得皇位,與龍府的支持、龍二的相助不無關係。
所以龍二爺的後臺硬,人人面上不說,其實心裡都明白。再加上龍二長袖善舞,八面玲瓏,做事鑽營的手段人人皆知,於是為官的、營商的,個個都會給他幾分薄面。
如今新皇穩坐龍椅兩年,國泰民安,風調雨順,而龍二的生意也越發的好了。
按說境況如此,龍二爺的日子那是該過得滋潤又舒坦,可他也有他的煩惱。
那煩惱便是:婚事。
要知道,蕭國男子十五便可娶親,龍二的年歲在其時已可謂是「老男子」了。龍大龍三早已娶妻,唯獨龍二對成家一事興致缺缺。他不急,卻是急壞了家裡的老人家。
龍家三兄弟父母雙亡,可還有位余嬤嬤和鐵總管是看著他們長大的。龍二的獨身讓兩位老人時不時找了機會嘮叨,這嘮叨的次數隨著龍二的年紀漸長也漸漸頻繁起來。龍二對外雖是鐵腕,但對家人卻是極相護的。兩位老人雖為僕為奴,實際卻似親人般的守助他多年,他再不喜聽,也不好駁了他們的顏面,所以每每遇到相議此事,他便頭疼。
這日,龍二去自家的盛隆茶莊巡鋪,剛進店裡,就被一位姑娘「偶遇」了。這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刑部尚書丁盛的二千金丁妍姍。
礙於刑部尚書的面子,龍二不好對丁妍姍太不客氣,於是在她的盛情之下,他便在茶莊的品茶雅間裡,陪她敘敘話。
話聊得無趣,龍二心裡鬱結,他正在走神想著玉器生意的事,卻忽然聽得一句問話:「珊兒斗膽,敢問二爺至今未娶,是為何故?」
以一個姑娘家來說,這話著實是問得唐突。龍二愣了一下,一邊腹誹著「妳是誰家珊兒」,一邊面上仍保持著微笑,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吞吞地回道:「因為我不想給媒婆子賞錢。」
丁妍姍的臉僵了僵,笑容差點掛不住。
不想給媒婆子賞錢?
「若我龍二娶妻,必是憑得自己本事,哪需靠那媒婆子簧舌利口幫著說親方能成事?可既如此,卻還得給那媒婆子錢銀,妳說這樁買賣是不是虧得慌?」
丁妍珊這下是笑不出來了,連娶個媳婦都能說成買賣,計較虧不虧的,果然是龍二爺啊!她按捺住脾氣,掩嘴佯笑道:「二爺真是風趣。」
龍二輕抿嘴角,客客氣氣地答道:「不風趣,只是吝嗇而已。」他話說到這分上,識相的就該走人了吧?
可是丁妍姍沒有走,她低頭喝茶,調整情緒,並不打算就此放棄。
龍二趁著丁妍姍低首,冷冷瞥了一旁隨侍的茶莊夥計一眼。這盛隆茶莊是他龍府的產業之一,他不過是來巡視店鋪,卻被丁妍姍逮個正著。什麼偶遇巧合,他可不信。定是這茶莊裡夥計受了好處,透露了他的行蹤。
被個姑娘堵住事小,但出賣主子爺卻是事大,龍二心裡已有計較,此事待查明,犯事者必得嚴懲。
這時丁妍姍已振作精神,又揀了幾個品茶的話題與龍二聊。龍二心裡很是不耐,按說這姑娘是尚書千金,家裡權勢自是不用說,其品貌皆優,實是娶妻的上等人選,可他就是不想娶。
於他看來,越是優秀的女人就越是麻煩,因為她們的要求比一般女人多,要求越多就表示越難相處。
而龍二最不愛的,就是麻煩。
龍二有些心在不焉,丁妍姍自然知道,但他肯耐心陪著自己敘話,這讓她有幾分得意。要知道上回劉家、呂家兩位千金遊園時見到龍二,他可是沒兩句就打發掉了她們。
丁妍姍想到這,禁不住微笑,她為龍二又倒了一杯茶。
其實也是那兩位沒個眼力,遊園裡龍二爺正招待賓客,豈會陪什麼姑娘家賞花?她丁妍姍就聰明多了,她可是打聽好了龍二這一整日的行程,知道他接下來並無別的安排,再加上她道要為爹爹選好茶,龍二自然得有耐下心來相陪。
丁妍姍藉舉杯飲茶的動作偷偷再打量龍二。他眼眉清朗,鼻梁挺直,薄唇輕抿,稍顯嚴厲,不過這樣卻是越發顯出當家爺的氣勢來。龍二有脾氣她是知道的,他性子難纏也是眾所周知,但她還是很想嫁他。這不止是她爹的心願,也是她的。
丁妍珊剛要再找話題,龍二的護衛李柯卻是進來報,說外頭有位姑娘求見,已然等了許久。
龍二之前給過李柯一個眼色,想讓他進來報個事由讓自己脫身。李柯跟隨他多年,自是善解其意,但龍二看李柯此刻的眼神,明白這來訪的姑娘是真有其人。
龍二臉色難看,面前這個姑娘已是讓他快沒了耐心,現下又來一個?
丁妍姍的心裡也著惱,她看向龍二,希望聽到他說「不見」。
可龍二卻是衝李柯點點頭,李柯領命而去。丁妍姍心裡失望,但仍微微一笑,搶先道:「二爺放心見客,珊兒就在此相候。」
她居然打算賴著不走?龍二眼角一抽,保持風度這件事,也是需要功力的。
看來不好馬上遣她走了。龍二心裡不悅,卻是微笑著道了句「失陪」,便起身走到斜對角的另一間品茶雅間。
很快茶僕將一位姑娘帶了過來。龍二看著,不覺一愣。
那姑娘身著淺綠色衣裳,看上去似是不到二十的年紀,中等個頭,纖瘦柔弱,五官清秀,滿身一股儒雅之氣。
龍二在看到她之前,不知道原來儒雅這個詞也能用在姑娘家身上。可讓他有些驚訝的不是這個,而是她裡拿著一根竹杖,盲人用的竹杖。
那姑娘跟著茶僕走到雅間,茶僕為她撥開珠簾,輕聲告訴她腳下有臺階,她用竹杖敲了敲,慢慢邁了上來。小心走了兩步,竹杖碰到了椅子,她伸出手,摸索到了椅背。
龍二看著她慢騰騰的動作,在丁妍珊處累積的不耐煩躁又蹭蹭往上冒。他抿緊唇,冷聲道了句:「坐。」
快把這瞎姑娘打發掉,再回去打發那個不知趣的丁家千金。他要回府看帳本,調換調換心情。
茶僕在一旁小聲提醒盲女,面前這位便是龍二爺。
盲女點頭謝過,又朝著龍二的方向福了一福,「見過龍二爺,小女子名喚居沐兒……」
她話未說完,龍二便打斷道:「不必客套,且說何事?」
居沐兒一愣,似沒想到龍二這般不客氣。她咬咬唇,臉有些臊,硬著頭皮道:「我來求二爺一件事。」
求他?龍二微瞇眼。他不愛幫人,倒是喜歡別人求他的感覺。他看看盲女的眼睛,又看看她的竹杖,說道:「坐下說話。」
居沐兒謝過,用手順著椅背往下摸,摸到了椅子把手,然後慢慢挪身到椅子前,手在身後探了探,這才坐了下來。
茶僕趁這會工夫上了一壺茶,給龍二和居沐兒都滿上了。他把茶杯放在居沐兒手邊,提醒了一聲,然後退了下去。
居沐兒慢慢用手摸到杯子,握住了,卻沒有喝。
龍二問:「姑娘求我何事?」
居沐兒輕聲道:「這東大街的店鋪全是二爺產業,小女子斗膽,想請二爺在店鋪前修築遮簷。」
龍二非常驚訝,「是整條街的店鋪前都修遮簷?」
「是的。」答得聲音有點小。
龍二笑了,這倒是有趣。他問:「姑娘,我與妳素不相識,未曾謀面,姑娘憑什麼認為我會為妳將整條街的店鋪都築上遮簷?」
居沐兒張了張嘴,他這話說得。
「不是為我。我是說,我來求二爺這事,定不會讓二爺吃虧。我……」
她話未說完,又被龍二打斷了,「是嗎?」他笑著問:「姑娘可還有更唐突更無理更荒謬的請求沒有?」
居沐兒抿緊嘴,被他譏得滿臉通紅。確實,平白無故找一個素不相識的人掏銀子辦事,這怎麼都說不過去。但他這般諷刺,卻是讓她心裡也極不舒服。
龍二繼續笑,冷笑。
他最恨人家拐他的銀子,於是不依不饒地想給居沐兒難看。他冷笑著問:「姑娘可知這東大街上有多少店鋪?」她定是答不知,然後他就可以繼續譏她的癡心妄想。
「從東往西是三十七家,從西往東是三十三家。」
龍二頓時訝然,他是萬萬沒想到,居沐兒從容答了,數字居然全中。
居沐兒似乎知道他的疑慮,解釋道:「我眼盲,為不迷路,走路時喜歡數數。」
龍二不說話了,他走路不數數,但以一個瞎子來說,這回答也算合乎情理。
可他怎麼能讓一個瞎子占上風呢?於是又問:「妳可知七十家店鋪全築上遮簷得花費多少銀子?」
他說這話時,看到對角的品茶雅間裡,丁妍姍頻頻往他這處張望,龍二想到眼前有個惹他生氣的姑娘,一會兒還得回去應酬這個無趣的姑娘,心裡頭甚是不快。
居沐兒搖頭,「這個我並不知曉,但無論多少,我都能讓龍二爺賺回來。」
好大的口氣!
龍二看看她的粗布衣裳和盲眼,笑道:「龍某相信龍某賺錢銀的本事並不比姑娘差。」
他又諷刺她了。
居沐兒咬了咬唇,「二爺奇商貴富,自然是瞧不上我這些小門道的。但不知二爺有何要求,若是我能辦到,我願換二爺為這東大街修築遮簷。」
請求不成,利誘不成,改交換了?
龍二好奇起來,「妳且說說,妳為何想讓這東大街有遮簷?」
居沐兒咬了咬唇,她的請求於他而言是荒謬,那她的理由,怕是他會覺得無稽之極吧?
「妳說來聽聽。」龍二盯著居沐兒的臉,看到她流露出難為情和尷尬來。龍二想著,也不知這後頭是否有些什麼難以啟齒之事。
居沐兒又咬了咬唇,她左思右想,眼前這狀況,她編一個理由怕是也難將他說服,倒不如就說真話了。
「我一鄰家妹妹在這東大街裡賣花為生,這街上沒有遮陽避雨之所,她時常日曬雨淋,甚是辛苦。因身著粗布衣,頭無金銀飾,若遇颳風下雨的,也沒法進得街邊店鋪避躲。她為這病了幾場。前兩日大雨,她淋回家便倒床不起,還險些丟了性命。她家裡還有老母親需要照顧,我幫不了什麼,便想著來求二爺,在這街上築了遮簷,讓她平日裡上工時不必再受日曬雨淋之苦。」
龍二聽得有些傻眼,呆了半天問:「就這樣?」
居沐兒點頭。龍二又想笑了,「姑娘,妳鄰家妹妹日曬雨淋病倒了,與我何干?莫說妳妹妹,就是這東大街做買賣的都病了,難道全要栽到我的頭上?」
居沐兒臉色一僵,「我不是這個意思……」
龍二卻不容她把話說完,「姑娘,妳覺得我該當個大善人,我卻不願做這冤大頭!此事不必議了,我現在就回覆妳,不可能!」
只為了一個賣花小姑娘能有地方遮陽擋雨,他龍二就該為這整條街築遮簷?她道她是誰呢!
這居沐兒有膽子敢提,他卻是不願聽了。
「二爺,築簷之事於二爺來說也是件能賺錢的好事。」
「龍某賺錢的門道成百上千,不差這一樁。」龍二很不客氣,「居姑娘請便吧。」他要趕人了。
「二爺。」居沐兒急急喚了一聲,她緊抿嘴角,有些惱有些急,壓低了聲音道:「二爺,我若有法子讓二爺有正當理由離開這裡,不必再回去應付惱人的應酬,二爺就答應修築遮簷,如何?」
龍二挑眉,心裡很驚訝。居然又變出激將法了?
居沐兒聽不到龍二的回話,急忙小聲道:「適才我在外頭等候之時,茶莊小哥便說二爺有貴客。我聽得一二聲女子嗓音,知是女客。待得二爺抽空能見我,聲音裡並無愉悅,所以斗膽推斷,二爺與人敘話並不開懷。我用此事與二爺交換如何?若我能讓二爺既不惹惱那位貴客,又有適當的理由撇下她離開,二爺便在這東大街上修築遮簷,如何?」
龍二看著居沐兒說得頭頭是道的模樣,忽覺此事甚有意思。他來了興致,說道:「我自己便有法子脫身,何需妳多事?」
「二爺的法子,定是讓下人來報府裡急事,需二爺回去處置。此法雖可行,但二爺知道這多少讓人心裡猜疑。以二爺的身分,想必這招用了多次,那貴客必會認為二爺是在找藉口。而我的法子簡單方便,理由正當,絕無敷衍。二爺必是走得光明正大,貴客還要急急送你。」
這還真是有趣了。
龍二不在乎丁妍珊認為他敷衍找藉口,但居沐兒的話勾起了他的好奇,她誇下這海口,說得自信滿滿,他倒是很想知道她有什麼辦法。
「妳且說說是何妙招?」
居沐兒搖頭,「二爺尚未答應我的交換條件,我這法子一說,二爺自己用了,那我豈不是吃虧?」
誰稀罕妳的法子?
龍二被她這話激得有些不快,但他一時也想不到她究竟能有什麼辦法,好奇心已然被高高吊了起來,於是他回道:「好,就應了妳的,若妳能做到妳方才所言,有適當得體的理由讓我離開,我就在這東大街修築遮簷。」
居沐兒滿意了。她點點頭,又確認一次,「龍二爺一諾千金?」
「自然。」
有了龍二的保證,居沐兒舒了口氣,笑了。她問:「那位貴客是否能看到我們這邊的動靜?」
「妳猜呢?」龍二有心逗弄。
「我猜能。二爺適才有轉頭看她。」
龍二笑容頓時有些僵,這人是真瞎還是假瞎?
居沐兒一邊伸手向桌上茶壺的位置摸去,一邊道:「二爺一邊說話一邊轉頭,從聲音是能聽出來的。」她摸到了茶壺,似乎是想給自己倒杯茶,「二爺不否認,那便是那貴客能看到我們。」
龍二緊抿嘴角,盯著她的眼睛。好吧,他確認她是真的瞎子。
龍二自認辨人有術,與人談話,他向來能從對方的眼神和表情裡看出真假虛實。居沐兒的五官裡,其實眼睛是生得最美的,可惜纖長睫毛下面,漆黑的雙瞳沒有魂動的神采,這讓她臉上表情沒有大變化的時候,整個人顯得十分淡定從容。
龍二此刻從她臉上居然看不出什麼來。
於是他耐心等著,等著她把法子說出來,他好駁斥回去。他不信她能有什麼他想不到的妙招,也許她是誆他的,他等著挑她的錯處。
居沐兒把茶壺拿起來,摸了摸溫度,掂量了一下重量。龍二盯著她的舉動看,他不知道眼盲之人是如何自己倒茶的,他甚至惡作劇地想,如果此時他偷偷拿走她的杯子,她會不會直接把茶倒在桌上?
龍二的思緒還在轉,卻見居沐兒一轉手腕,壺蓋翻落,整個茶壺裡的水便朝龍二身上潑了過來。
「噗」的一下,一壺茶潑呆了龍二爺。
龍二始料不及,完全沒有防備地被潑個正著。溫茶迅速浸濕了他的衣裳,順著他的胸膛往下淌。
居沐兒柔聲細氣地說道:「二爺,回府換裳,切莫著涼了。」
龍二又驚又怒。那邊的丁妍珊已經衝了過來,她來不及朝居沐兒罵,只趕緊掏出帕子為龍二擦拭身上茶漬。一旁的茶僕也拿來布巾子,手忙腳亂擦著。
居沐兒站了起來,欠身道:「我眼盲手抖,弄濕了二爺的衣裳,真是對不住了。」
龍二氣得肺疼,可惜發作不得,只能咬牙應道:「無妨。」
居沐兒點點頭,拿了竹杖點地,告辭離去。
龍二使了個眼色,李柯會意,悄無聲息地跟在居沐兒身後走了出去。
丁妍珊沒注意這些,她又急又怒,「就這麼讓她走了?她分明是故意的!是不是她來求你何事你不答應?不能讓她走,怎麼都得給她點教訓!」
「她是盲眼,妳要如何教訓?傳出去這話能好聽?」龍二一句話便把丁妍珊給堵了。可天知道他確是想極了要教訓那個瞎眼姑娘!
丁妍珊咬牙,看看龍二身上那一攤水,「這秋寒傷人,你身上濕了,快些回府換衣裳吧。若是著涼生病,可就不好了。」
龍二點頭,施禮告辭。臨行讓掌櫃送些好茶給丁妍珊帶回府,請尚書大人品品。說好了場面話,他便出門上轎,回府去了。
馬車一路急駛,龍二思緒不停。他越想越覺得自己被那個盲女整了。被整完了,他還得全往肚子裡嚥。嚥下去了,他還得信守承諾,往外掏銀子。
虧啊,真是虧大了!
龍二越想越氣。
那個瞎眼的,居然這麼狡猾!太狡猾了!
龍二摸摸身上衣裳濕處,適才他腦子裡轉了好幾個圈,卻沒想到這個最簡單的法子。果真是理由正當,絕無敷衍,尤其由個找上門的姑娘使來,更是說服力十足。那丁妍珊也確如盲眼姑娘所說,急急讓他回府去了。她每一樣都說中,那他若是不修築遮簷,豈不是自打嘴巴?
龍二不開心,很不開心。他想了又想,忽然又展了笑顏。這居沐兒算計他,卻沒算計到她就此該是惹上了尚書千金。丁妍珊個性潑辣,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龍二微笑,嗯,誰讓他往外掏銀子,誰就得付出點代價。
龍二大名龍躍,今年二十有六。
龍二的大名鮮有人喚,人人只稱他為龍二爺。
龍二爺是京城裡響噹噹的人物。不止他,他們龍府三兄弟個個是人中豪傑。老大是護國將軍,老三是江湖有名的俠客,而龍二自己是國中舉足輕重的皇商奇富。
龍二能有如今的名望,不只因為他是龍府的當家人,更因為他與當今新皇交好。新皇當初能從眾皇子中脫穎而出奪得皇位,與龍府的支持、龍二的相助不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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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麥田出版日期:2012-10-11ISBN/ISSN:9789861738048 語言:繁體中文For input str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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