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言



由於對聖靈教義的兩種誤解，導致現今教會對聖靈的位

格和事工的了解混淆不清。所造成的結果是：一方面，靈恩

運動醉心於聖靈，因此單單以祂為教義和敬拜的唯一對象。

過度強調恩賜以及聖靈帶領，所造成的危機，則經常會讓個

人經驗凌駕在聖經真理之上；另一方面，許多非靈恩運動人

士想要一股腦的把聖靈丟在一旁。已經有許多基督徒，可能

是因為對靈恩運動所掀起的爭議、混亂以及主觀獨斷感到厭

煩，因而走向另一個極端。在他們的教導和研究中，對聖靈

完全避而不談。其中最顯著的就是，最近幾十年來，整個福

音派的事工已經從以上帝為中心轉向以人為中心。一切以實

用主義為依歸；把教會當作企業來經營；經常把福音視為行

銷的商品；用心理學的方法解決屬靈問題。簡言之，以人為

中心的事工，幾乎是以畫蛇添足的心態來看待聖靈。

這兩種錯誤都將導致屬靈衰退。如果我們誤解聖靈的角

色，或者完全忽視聖靈，我們豈不就無法知道如何活在聖靈

裡！

保羅指責加拉太的信徒沒有依靠聖靈：「你們既靠聖靈

入門，如今還靠肉身成全嗎？你們是這樣的無知嗎？」（加

三3）正如經文所說，在帶領我們得到救恩、賜給我們活在

基督裡的能力，以及引導我們在榮耀中達到至善來說，聖靈

都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換句話說，聖靈的事工，對於整

個基督徒生命是非常重要。基督徒生命的所有面向，都是從

聖靈得著能力並由祂掌管。誤解或者忽視聖靈的角色，致使

我們需面對無法力承擔的代價—我們的成聖之路將因此而

夭折。一旦信徒轉向律法主義、靈恩神祕主義以及心理學，

就會產生這種後果，而今日就看得到這種情形。

萊瑞 (Charles Ryrie) 曾經在1960年代針對聖靈在教會生

活中的重要地位寫過下面這段話，現今依舊適用：

解決今日教會各種問題的最好辦法就是解決各個基督徒的問題，而能夠解決這些問題的只有一位，那就是聖靈。祂能夠彌補所有錯誤、鞏固所有弱點、逆轉所有失敗，並滿足所有匱乏。而且所有信徒都能得到祂，因為就在信徒的內心與生命中。這最好辦法與能力已經藉著內住的聖靈賜給我們。

不幸的是，21世紀的基督徒並沒有認真的把這一點放在

心上。儘管基督徒認為基督就像是一個好牧人（約十），對聖靈在牧養上所扮演的角色幾乎一無所知。然而，〈約翰

壹書〉三章24節說的是：「遵守神命令的，就住在神裡面，

神也住在他裡面。我們所以知道神住在我們裡面，是因祂所

賜給我們的聖靈。」使徒在這裡說的是基督的內住，而我們

是藉著聖靈才了解這件事（約十四17-20）。因此，我們可

以合情合理的認為聖靈與基督一起牧養我們—鼓勵我們，

引導我們，啟示我們所有屬靈真理，並賜我們行各樣善事的

能力（約十四16、26-27，十六13）。所以，我把這本書的名稱定為The Silent Shepherd（編按：中譯書名為《神的話說神的靈》，乃根據書中旁徵博引新舊約經文論述聖靈而來），這表示聖靈雖然是默默的在幕後工作，但始終都在我們左右。

許多基督徒都因為一些庸人自擾的問題在徒勞無功的找

尋答案。他們湧向神學院或各樣講座、瘋狂的閱讀通俗的基

督教書籍、尋訪輔導諮商專家、一味追逐最流行的基督徒得

勝模式，或者體驗最新的狂喜經驗，為的是要獲得在基督裡

過著豐盛生命的「祕訣」。不過，我認為這種生命的關鍵沒

有任何祕訣；也不是什麼奧祕。聖經裡面已經包含各種讓我

們能夠活出豐盛與得勝生命的知識。我們的問題不是缺乏知

識，也不是欠缺屬靈經驗。我們的問題是我們未充分倚靠聖

靈的事工，並讓祂帶著能力把這些真理應用在我們生活上。

所有的神學院和諮商專家以及生命進深計畫，其實可能會造

成反效果，因為錯誤的成聖之道無異於毫無果效的贗品。

我相信重新檢視這些屬靈真理，能激勵我們汲取聖靈的

幫助。我們首先要省察基本的聖靈教義。第1章的主題是聖

經中關於聖靈的位格、神性以及其相關事工的教導；同時也

探討聖經中各種描繪聖靈的方式。

有關聖靈的事工中另一個亟待澄清的面向就是，祂在舊約時期所扮演的角色。過去數百年來，基督徒始終都把焦點放在新約時期的聖靈。結果就是，教會一直都不甚了解，對舊約百姓和事件來說，聖靈所具備的重要性。我們會在第2章裡面指出聖靈在舊約時期運作的五個範疇：創造、賜能力給個、啟示上帝的話語、個人的重生以及信徒的成聖。

聖靈在舊約時期的活動，讓我們能夠因此而了解祂在新約時期所擔負的更重要角色。為了達到這樣的目的，我們必須先進一步探討新約本身的優越性，而這就是第3章與第4章的主題。

耶穌在地上的事工告一段落，即將升天前，賜給門徒的

應許也透露出在更美好的新約中聖靈的重要性：

耶穌和他們聚集的時候，囑咐他們說：「不要離開耶路撒冷，要等候父所應許的，就是你們聽見我說過的。約翰是用水施洗，但不多幾日，你們要受聖靈的洗。」（徒一4-5）

這是稍早前耶穌在馬可樓賜給門徒應許的最後一段。那

時祂表示：「我要求父，父就另外賜給你們一位保惠師，叫

祂永遠與你們同在，就是真理的聖靈，乃世人不能接受的，

因為不見祂，也不認識祂；你們卻認識祂，因祂常與你們同

在，也要在你們裡面。」（約十四16-17）

當然，耶穌在〈使徒行傳〉一章4-5節的應許，已經在〈使徒行傳〉二章眾使徒在五旬節領受聖靈的洗禮時實現。既然這是教會歷史上我們必須了解的重大事件，那麼本書第5章的焦點將放在探討聖靈的洗。鑑於世上充斥各種對此一主題錯誤的教導，我相信本書的探討能夠幫助我們釐清聖靈的洗在基督身體中的地位。

我把最後一章的焦點放在一旦讓聖靈完全居住在我們內心後，基督徒生命中所能綻放出的各種喜悅。我會藉由一些篇幅，澄清我們對基督徒跟聖靈之間的關係的常見誤解。當代許多福音派人士都認為聖靈充滿是不尋常的事情，而且是多數一般基督徒都達不到的境界。不過，我們將會了解所有的基督徒都能不斷被聖靈充滿，而且這是我們所領受的命令。

基督徒生命的起點就是聖靈的能力，並藉此綿延不息，上帝首先滿有恩典的差派聖靈啟示我們需要救恩，然後賜給我們新生命，接著又居住在我們裡面，直到基督再來的那日，把我們毫無瑕疵的獻給上帝。這就是本書最終章的主題。我相信這就是貫穿整本書的主旨，而且符合萬軍之主永恆不變的真理：「不是倚靠勢力，不是倚靠才能，乃是倚靠我的靈方能成事。」（亞四6） 第8章 充分發揮從聖靈來的能力



有候朋友間的閒聊所造成的影響，遠超過任何人的預期。1872年夏天，兩個知名佈道家在愛爾蘭都柏林談論事工後，就曾發生這種情形。這兩個人是英國佈道家亨利‧法雷 (Henry Varley) 以及著名的美國佈道家慕迪 (Dwight L. Moody)。他們之間的對話，成為慕迪一生及那個世代最被津津樂道的佳話之一。這席話影響慕迪此後的生命。

在通宵禱告會的次日清晨，他們兩人繞著舉行禱告會的宅第的庭院漫步，法雷對慕迪說了一句話，雖然簡短，卻發人深省。慕迪在他的日記中這麼寫著：

「這個世界還沒有見識過，上帝藉著一個全然獻身給祂的人，所能成就的大事。」……一個人！法雷的意思是任何人都可以。法雷不是說他必須是受過高等教育、聰明絕頂或具備其他條件的人。只是一個人。那麼，因著我裡面的聖靈，我就可以成為那個人。

法雷所說的話，深深的烙印在慕迪的心頭上、腦海裡，

就此成為這位卓越的美國佈道家，最後二十五年服事的龐大

動力。在他跟法雷漫步後不久，慕迪更深深感覺到自己需要

完全順服主：

回到倫敦後，法雷的話和司布真的證道，讓在首都會幕(Metropolitan Tabernacle) 樓廂的慕迪，把注意力放在「我過去一直都沒有領悟的道理上。成就這一切的不是司布真，而是上帝。既然上帝可以使用司布真，那祂豈不是也可以使用我嗎？」

既然一個基督徒對另一個信徒（尤其是已經非常著名的

領袖）的閒聊，可以啟發對方非常深入的思考成聖與服事，

那麼那些話也應該能夠啟發像我們這樣的基督徒。慕迪所遇

到的這件事，激勵我們進一步思考蒙聖靈賜下能力的意義。

最恰當的步驟就是從這最後一個問題著手：所謂被聖靈充滿

到底是什麼意思？

〈以弗所書〉五章18節就是使徒保羅所說的這個命令：「要被聖靈充滿。」對基督徒來說，這個簡單直接的命令充滿深遠的意義。

甘心樂意順服主耶穌以及基督身體中其他肢體的唯一方

法就是被聖靈充滿。唯有祂才能讓我們真心樂意走上降服的

窄路，並且為祂放棄自己的意念。目前這個討論即將告一段

落，我深信讀者已經更清楚明確的了解，何謂甘心樂意的降

服與順從。這一切就是基督徒作主門徒以及成聖之路。凡悔

改並相信基督救恩之工，又得著我們那沉默的牧者—聖靈

的人都可以走上這條路。

認識這位牧者其實跟認識耶穌—我們的好牧人是一樣的。這不是傳道人、神學家、宣教士或者其他屬靈菁英專屬的特權。領受聖靈、行在聖靈裡，以及充分發揮聖靈的大能，並不是單靠所謂「第二次祝福」(second blessing) 這類癡狂的激情，才能得到的神奇奧祕之事。相反的，聖靈的同在與幫助是基督徒生活的常態，上帝豐豐富富的把這一切都賜給所有的基督徒。我們的工作就是透過禱告、研讀聖經、信徒相通，以及其他恩典的管道，實現這些偉大的真理，並在聖靈大能的保守下，分分秒秒、一步一步的活出這一切。願上帝幫助我們每一個人了解聖靈—我們沉默的牧者—確實與我們同在，以及祂在我們生命中的工作（猶20-22）。

導言



由於對聖靈教義的兩種誤解，導致現今教會對聖靈的位

格和事工的了解混淆不清。所造成的結果是：一方面，靈恩

運動醉心於聖靈，因此單單以祂為教義和敬拜的唯一對象。

過度強調恩賜以及聖靈帶領，所造成的危機，則經常會讓個

人經驗凌駕在聖經真理之上；另一方面，許多非靈恩運動人

士想要一股腦的把聖靈丟在一旁。已經有許多基督徒，可能

是因為對靈恩運動所掀起的爭議、混亂以及主觀獨斷感到厭

煩，因...

序 兩個極端之間 /吳獻章

筆者曾在一場神學院畢業典禮中，引用〈腓立比書〉，以「屬靈七千萬」為題，提醒畢業生，留心看不見的比看得見的重要。這七「千萬」包括：(1)千萬記得人生乃是一條不歸路；(2)千萬看重生命的亮度過於長度；(3)千萬要有永恆的價值觀—愛所當愛；(4)千萬要有清楚的救恩論—靠所當靠；(5)千萬要常有神聖的不滿足感；(6)千萬要找到屬於自己的舞台，和(7)千萬不要撕裂基督合一的心腸。

讀教會歷史的人一定會注意到，嬰兒洗、聖餐和預定論等議題，都曾讓教會分裂；但是等到時過境遷，後世的歷史學家回過頭蓋棺論定時，卻發覺這些產生爭議的議題，根本無法與基要真理，如：啟示論、三一神論、基督論和救恩論……等量齊觀。神學上不同的立場，不一定代表「極端」，更不能輕易判為「異端」，不必為其中的差異而拚得你死我活（如為浸禮之爭導致淹死人）。

然而，二十一世紀，教會出現兩個令人惋惜的極端：一端是，看重聖道卻敬聖靈工作而遠之的保守教會，他們迷惘地遍撒「現代意識形態／IQ」的「網」，卻捕不到「後現代重感性／EQ」的「魚」。另一端是，看重聖靈工作卻忽視聖道深遠基礎的靈恩教會，他們偏行於追求感官、靈恩表象、神祕經驗，乃至與「新紀元運動」(New Age movement)靠攏之虞。這兩個極端，可以分別在本書中找到調和鼎鼐的祕技。

筆者絕大部分同意本書的神學論述，包括其對教會靈恩路線之反思。靈恩傾向或保守／基要傾向的教會雙方，兩者都有類似的危機（如律法主義和成功神學），兩者都有反思並改進的空間。筆者盼望靈恩傾向的教會不要「衝過頭」，不知不覺地讓異教之風（特別是新紀元運動）吹進教會，以致於丟了屬靈一「千萬」（千萬要有清楚的救恩論—靠所當靠），讓保守／基要傾向的教會更覺反感，導致拒絕合乎聖經的「靈恩」，如此作法其實也在「撕裂基督合一的心腸」。

反過來說，筆者也盼望保守／基要傾向的教會，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應當珍惜屬靈的一「千萬」（千萬要常有神聖的不滿足感），免得因為沒有意識到時代已經進入注重EQ／感性的「後現代」，卻一昧防備（甚或拒絕）聖靈正當的運行，還試圖繼續單單以IQ／理性「現代主義」的網，撈捕EQ／感性「後現代」的魚，當然會在佈道上徒勞無功，眼睜睜地看著別的教會復興、成長，自己的教會卻仍是「昔在、今在、永在」，只能無力地望著主耶穌的大使命興嘆！其實，符合聖經的健康「靈恩」教會，是有路可走的！

鼓勵您讀這本書， 因為身兼神學家和牧者的作者MacArthur，在此，讓靈恩運動還原到聖經的文本。就在此，讀者被正本溯源，遂能「在至聖的真道上造就自己，在聖靈裡禱告」（猶大書20節），讓聖經與聖靈兼容並蓄。也在此，信徒的EQ和IQ融入SQ (Spiritual Quality)，使得教會傳道人無論在現代主義或後現代主義的時代處境中，都能經歷「下網捕魚」盡皆豐收的喜樂。讀這本書的信徒、尤其是傳道人，他們所服事的教會有福了！

■ 本文作者現為中華福音神學院舊約教授、研發部部長暨教牧博士科主任

序 兩個極端之間 /吳獻章

筆者曾在一場神學院畢業典禮中，引用〈腓立比書〉，以「屬靈七千萬」為題，提醒畢業生，留心看不見的比看得見的重要。這七「千萬」包括：(1)千萬記得人生乃是一條不歸路；(2)千萬看重生命的亮度過於長度；(3)千萬要有永恆的價值觀—愛所當愛；(4)千萬要有清楚的救恩論—靠所當靠；(5)千萬要常有神聖的不滿足感；(6)千萬要找到屬於自己的舞台，和(7)千萬不要撕裂基督合一的心腸。

讀教會歷史的人一定會注意到，嬰兒洗、聖餐和預定論等議題，都曾讓教會分裂；但是等到時過境遷，後世的歷史學家回...

序　兩個極端之間　／吳獻章
導　言
第1章 沉默的牧者：基本觀念
聖靈的位格
聖靈的神性
聖靈的工作
聖靈的表徵
第2章 舊約裡的聖靈
聖靈是二還是一？
聖靈創造世界
聖靈賜給人能力
聖靈帶來啟示
聖靈讓人重生
聖靈的保守
第3章 賜生命的靈：新約聖經
更美好的約
更美好的中保
有更美好的約為根基
那道德法呢？
相對比的兩約
第4章 帶來轉變與希望的靈
生命的約
永恆的約
更明確的約
以基督為中心的約
充滿盼望的約
帶來轉變的約
第5章 應許的聖靈：完全降臨
耶穌應許賜下聖靈
聖靈的洗
第6章 沉默牧者的牧養
祂讓我們脫離罪與死亡
祂幫助我們滿足律法
祂賜給我們新身分
祂引導我們到基督面前
祂帶領我們了解上帝的旨意
祂透過旁人服事我們
祂賜給我們服事的能力
祂在上帝面前為我們代求
第7章 沉默牧者的牧養
「順著聖靈而行」
行在聖靈裡的模式
藉著聖靈彼此服事
第8章 充分發揮從聖靈來的能力
上帝命令我們「要被充滿」
被聖靈充滿的實際果效
研讀導引

序　兩個極端之間　／吳獻章
導　言
第1章 沉默的牧者：基本觀念
聖靈的位格
聖靈的神性
聖靈的工作
聖靈的表徵
第2章 舊約裡的聖靈
聖靈是二還是一？
聖靈創造世界
聖靈賜給人能力
聖靈帶來啟示
聖靈讓人重生
聖靈的保守
第3章 賜生命的靈：新約聖經
更美好的約
更美好的中保
有更美好的約為根基
那道德法呢？
相對比的兩約
第4章 帶來轉變與希望的靈
生命的約
永恆的約
更明確的約
以基督為中心的約
充滿盼望的約
帶來轉變的約
第5章 應許的聖靈：完全降臨
耶穌應許賜下聖靈
聖靈的洗
第6章 沉默牧者的牧養
祂讓我們脫離罪與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