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看到的世界,並不是真實的世界。
傳說,在一百年後,開膛手傑克又重現倫敦,
可是一個普通的人類,能活到那麼長時間嗎?
有人說,是開膛手傑克死而復活了。
死人,同樣有作案的可能性。
S城最近發生一系列的變態殺人血案:
年輕少女被活剝人皮,被撬光牙齒──
而在她們血淋淋的屍體旁,都擺放著一枝含苞待放的薔薇花。
號稱「怪胎二人組」的蘇沐與葉逍奉命調查,
蘇沐卻發現一切手法竟跟四十九年前的連環凶案相同,
他不顧葉逍的質疑,執意追查到底,
儘管當年的犯人早已繩之以法……
作者簡介:
四隻腳
嗨,大家好,我是四隻腳,有沒有覺得這個筆名很奇怪?
朋友說聽上去好像怪獸(笑),其實是因為我家裡養了很多四隻腳的小動物啦。
我平時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帶狗散步,看書,旅遊,以及寫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
時至今日,寫作已經成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
我想只要生活繼續,我就會一直寫下去。
希望大家會喜歡我的故事,同時也請大家多多支持,謝謝。
章節試閱
如預料之中,每個星期一早晨的路況都糟糕透頂,一排排車輛密如蟻群,將原本就不怎麼寬敞的道路擠得水泄不通,紅綠燈在此完全失去了意義。
都半個多小時了,才勉強移動了那麼一點點距離,簡直比龜速還龜速,照這個樣子下去,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抵達命案現場。
照理說,警車執行緊急任務時本有特別通行權,可葉逍和蘇沐他們還是被迫堵在了路中間,究其原因,那是由於他們的車頂上放了個不會發出鳴笛聲的啞巴警報器,而警報器之所以無法鳴笛,那則是因為……
蘇沐黑著臉,從狹長的眼角冷冷地斜覷著坐在副駕駛座上,津津有味地啃著漢堡的葉逍,審問疑犯似的一字一頓道:「說,警報器,究竟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並不大,卻意外將葉逍嚇了一大跳,差點掉了手裡啃到一半的漢堡。
「呃,哦,那個啊……我、我不知道啊……」
葉逍偷偷瞥了眼蘇沐,含含糊糊地應了句,便立刻埋頭,繼續裝作若無其事地大口大口啃早飯。連瞎子都看得出,此時此刻,他的搭檔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且不說那一臉寒若冰霜的冷酷表情以及極端惡劣的語氣,單就那雙眼眸中射出來的冰箭,恐怕都足以將他當場擊斃一百遍。
所以,現在的最明智之舉,就是「沉默是金」。
「哦,是麼,你不知道?」
蘇沐冷笑了一聲,憋著一肚子的火也沒有立即發作,只是不動聲色地從口袋裡摸出來一張紙,用兩根手指夾著,面無表情地往葉逍眼前一塞。
「什麼東西?」葉逍疑惑地看了看。
「帳單。」
「帳單?」
「這是迄今為止你欠我的所有的錢,限你三天內償還,否則我有權起訴你。」
蘇沐說得字字鏗鏘,全然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啊喂,等等等等……」葉逍彷彿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立刻情緒激動地跳了起來,滿臉委屈地嚷嚷道:「有沒有搞錯啊,用得著這樣大動干戈嘛?
「我不就欠你幾頓飯幾瓶飲料幾晚住宿幾次計程車費和……和買暖氣機的錢……還有……還有幾個月的房租和一些水電費而已嘛!」
前一陣子葉逍對某個案件涉入太深,引狼入室,蘇沐為了救他,把葉逍租屋處的門撞壞了,葉逍因此順勢借住到蘇沐家一段時間。
「廢話少說,錢呢?」
「錢錢錢,你怎麼開口閉口就是錢,知不知道談錢很傷兄弟感情啊──」
「那你就等著法院傳票吧。」
「啊喂!拜託,別,別這樣啦,我、我認了還不行嘛……」葉逍忽然「啪」地一聲,雙掌合十,低頭懺悔道:「對不起,我錯了,警報器是我弄壞的。」
「哦?怎麼弄的?」蘇沐繼續冷笑。
「上星期在追一個逃犯的時候沒放穩,不小心摔到了地上……」
「摔壞了為什麼沒有及時上報檢修?」
「嘿嘿,我……忘記了。」
葉逍厚臉皮地咧嘴一笑,笑得比陽光還燦爛,完全沒有半點悔過的樣子。
蘇沐頓時氣結地翻了個白眼,面對這個大腦缺根筋的搭檔,他早已經無語。
四十分鐘後,他們終於,好不容易,才「趕」到了命案現場。
到達那裡的時候,現場早已被封鎖,一道道黃色警戒線將四周駐足圍觀的路人隔離在了重要區域外。
葉逍拿出了工作證,戴上白手套,和蘇沐兩人奮力越過重重人群擠了進去。
警戒線內,幾名鑑識科的同事正在忙碌地拍照、採集現場樣本,看到姍姍來遲的「怪胎二人組」,紛紛都投以沒好氣的白眼。而葉逍卻渾然不覺,和他們打了個招呼,便逕自走向案發地。
那是一條寫字樓與商場之間的窄巷,巷子很深,逼仄而幽暗,一眼望去完全照不到陽光,屬於視線死角。
靠兩邊的牆壁堆滿了亂七八糟的雜物,有廢棄的紙箱和塑膠,還有好幾包不知道裝了什麼東西、鼓鼓囊囊的麻袋,再靠裡面一點,是兩個大大的生了鏽的鐵皮垃圾箱。
不過,這些垃圾箱裡面倒是收拾得挺乾淨,因為每天清晨都會有清潔女工來處理垃圾,而今天輪班的清潔女工正是命案現場的第一發現人以及報案人。
葉逍拿出工作手冊,打算先做個簡單的現場筆錄。
女工是一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穿著一身環衛局統一發放的綠色工作服。她看上去面色不怎麼好,鬢髮有些蓬亂,嘴唇還在輕微地哆嗦。
看到葉逍迎面走過來表明身分與目的,女人顫慄的雙手情不自禁地抓住了他的袖子。葉逍溫和地安慰了她幾句,她才終於嚥了口唾沫,稍許冷靜下來,斷斷續續地回憶起來。
「今天早晨……大概五點不到,我和平時一樣,清理完路面垃圾後就準備收拾這條巷子的垃圾箱……
「可是我剛走進巷子,就看到……看到垃圾箱旁邊躺著一個……一個像人一樣的東西……當時天色還沒有完全亮,我看不太清楚,後來走過去仔細一瞧,發現……發現那居然是一團血肉模糊的人……」
說到這裡,她停頓了下,抬起頭看看葉逍,顫抖著聲音不確定地問:「那,那應該是個人吧?可是,可是那個人為什麼沒有皮?」
「沒有什麼?皮?」葉逍做筆錄的手停頓了下。
女人點點頭,鬆垮的臉上寫滿了驚恐與後怕,「是的,我看到的,從頭到腳就是一團肉……一團……血淋淋的肉……」
葉逍一愣,轉頭看了看地上用白粉筆劃出來的人形輪廓。而死者的遺體已經被法醫裝進了黑色塑膠袋,放入擔架,正準備抬上車。
他趕緊衝過去攔了下來。
沒有皮的屍體?葉逍蹲在擔架旁,狐疑地歪著頭,然後將屍袋的拉鍊緩緩拉了下來,頓時,一股臭不可聞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嗆得他忍不住憋住了呼吸。
而從拉鍊背後慢慢顯露出來的,卻是一團暗紅色的……肉團?
他不禁心下駭然,若非屍體形狀擺在那裡,還真沒辦法判斷這究竟是不是個人,因為它甚至連眼睛鼻子嘴巴都沒有。
「這個,跟你早上吃的照燒雞腿堡有點像。」
這時,蘇沐的聲音冷不防地從背後冒了出來。
葉逍突然一個反胃,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忿忿道:「你的嘴巴就不能積點德?」
蘇沐挑了挑眉,不語,自顧蹲下身,察看起屍體,看了一會兒之後,低聲喃喃道:「凶手的手藝很精湛。」
「的確,手法相當嫺熟,屍體脂肪層的切口很平整,人皮割得很薄,如此精緻細膩的切割,應該是手術刀,或者某些特定的醫學用具才能做到。」
葉逍戴著白手套的手指輕輕滑過屍體表面,想了一下,隨後站起身,看了看四周,說:「現場並沒有明顯的搏鬥痕跡,也沒有過多血跡,這裡可能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語畢,他看看蘇沐,問:「死亡時間是?」
蘇沐沒有抬頭,依舊半跪在屍體旁,握起死者的手腕仔細審視了一番,回答說:「法醫初步推斷,死亡時間應該在六至十個小時之前。」
葉逍看了看錶,道:「也就是昨夜十點至凌晨兩點之間。在這段時間裡,死者遇害,然後被剝皮,又被凶手棄屍到這裡──」
「不,更正一下。」蘇沐抬起頭,看著葉逍,沉聲道:「鑑識科的人說,從屍表血液凝結度來看,應該是先被剝皮,然後被殺,又或者,兩者同時進行,因為根據初步屍檢判斷,被害人應該是被割斷手臂靜脈,失血過多導致死亡的。」
「什麼?你是說,死者是在還活著的時候,被剝掉了一層皮?」
「是的。」
葉逍愕然,活剝人皮,那場景光想像一下就足以令人汗毛倒豎。
蘇沐站起身,眉間微蹙,沉默不語。
葉逍看看他,指著他沾滿血跡的白手套,問:「你手裡拿著什麼東西?」
蘇沐緩緩攤開掌心,掌心裡赫然出現了一朵被血水浸透的鮮花,小小的一朵,正值怒放,花朵連著半截細長的綠莖,花瓣原本是淡粉色的,可是現在已經有一大半被鮮血染成了猩紅。
紅花嗜血,濃豔的色彩襯著雪白的手套,看起來竟產生了幾分變態的淒美。
「是朵薔薇。」蘇沐把花朵放進了一個透明的證物袋裡,說,「色澤看上去還很新鮮飽滿,應該剛摘下來沒有多久。」
「哪裡找到的?」葉逍接過塑膠袋仔細看了看。
「屍體旁邊。」
「屍體旁邊?可是,這條小巷裡怎麼可能會長出薔薇花?」
「就因為不可能,所以,才有可能是凶手帶來的。」
「呃,你的意思是,凶手在棄屍的同時,還特意帶了朵鮮花放在死者旁邊?」
「也許吧。」蘇沐若有所思地看著地上的粉筆人形。
「靠,真有夠變態的,活剝人皮,鮮花陪葬,為什麼要這樣做?」
「凶手一定有他的想法和理由。」
「會不會是想暗示什麼?」葉逍眨了眨眼睛,看著蘇沐。
蘇沐卻沒有說話,似乎是陷入了某種沉思。
兩天後,法醫部的正式屍檢報告出來了。
死者是名年輕女性,名叫岳姍,今年二十二歲,S大金融系應屆畢業生。被害當晚,她曾和兩名大學同學一起在KTV唱歌,唱完歌之後便各自回家,當時是晚上十點左右,另外那兩名同學並不知道岳姍在回家途中遭遇不測。
直到第二天傍晚,岳姍的父母到處都找不到女兒,走投無路之下才去警局報了警。
由於死者被剝了皮,已經面目全非,只能通過DNA檢測來確定身分。家屬認屍的時候,葉逍陪著岳姍的父母一起走進了法醫部的停屍房。
當冰庫的抽屜緩緩拉開,冒著白霧的冷氣中露出了一團滿目瘡痍的暗紅色肉體時,岳姍的母親禁受不住刺激,尖叫了一聲,當場昏了過去。
岳姍的父親只能強忍著悲痛扶住自己的妻子,顫聲道:「抱歉,我真的無法確定這是不是我的女兒,姍姍她……姍姍她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說著,這個老淚縱橫的男人哆哆嗦嗦地從衣服口袋裡摸出了一只皮夾,皮夾的裡層夾著一張全家福彩照。
葉逍接過來看了一眼。
站在中間的那個女孩,應該就是本案的死者,岳姍。她穿著一身卡通圖案的連衣裙,紮著一條馬尾辮,笑容活潑開朗。
雖然她的五官看上去並不十分出眾,但是從相片上的那張素顏來看,她的皮膚很好,很白皙,但卻不是那種病態的蒼白,而是一種健康中透著紅潤的嫩白,宛如一片晶瑩剔透的玉瓷。
「這張照片能不能借我掃描一份?」葉逍問。
岳父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於是接下來,葉逍把岳姍的父母安排到了休息室,因為等一下還要做個筆錄。而他拿著這張照片急匆匆地趕回辦公室,剛想找蘇沐說點什麼,可卻發現他並不在座位上。
「你是在找蘇沐麼?」一旁的梅玫一手捧著杯熱茶,一手拿著本奇奇怪怪的書,頭也不抬地說,「他叫你回來後就去檔案室找他。」
「檔案室?他在檔案室幹嘛?」葉逍皺眉。
「不知道,他好像已經在那裡待了一上午了。」
「見鬼,這傢伙在搞什麼?」
葉逍無奈地抓抓頭,只能自己先去掃描列印了照片,然後給岳姍的父母做了筆錄,又將屍檢報告仔細核對一遍並且整理好。
等到一切該做的全都做完,已經是下午四點了,這才想起來,蘇沐這傢伙居然還窩在檔案室裡沒出來,於是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去了檔案室。
檔案室的歷史比較悠久,並不在他們這幢新造的辦公樓裡,而是位於一幢陳舊的老樓,平時幾乎不太會有人去那裡,目前只有少數幾名管理人員留守著。
一踏進那幢樓,便有一股塵封的發霉氣息撲面而來。
這裡,陳列著歷年來各種各樣的犯罪記錄,包括一些遺留下來的無頭懸案,所有死刑犯的重要資訊,以及某些警方內部資料。布滿灰塵的陰暗角落中,也許隨隨便便抽出來一疊文件,便是某樁血腥的凶殺案。
檔案室裡擺放著一排排頂天立地的鐵架子,每個架子上下七層,卷宗疊著卷宗,按照年分和罪案類型分門別類地排列著,浩如星海。
堅硬的鞋跟在冰冷沉寂的空間裡敲擊出了一聲聲迴響,葉逍在一排又一排鐵架間大步流星地走著,穿過整個檔案室,直到倒數第二排,才終於看到了那個傢伙的背影。
只見一盞灰濛濛的白熾燈下,蘇沐一個人站在鐵架的盡頭處,背對著他,似乎正低著頭專心致志地看著什麼東西。
「喂,你在這裡搞什麼鬼?」
葉逍走過去叫了他一聲,可是蘇沐卻沒有搭理。
「你在看什麼呢,那麼專注?對了,關於這起剝皮案,我今天有新的發現。」葉逍自顧說著,也不管蘇沐有沒有在聽,繼續道:「我看到了死者岳姍生前的照片,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子,她的皮膚看上去出乎意料的美。
「我在想,凶手會不會是出於嫉妒,又或者出於某種變態心理,想要……呃,姑且算是收藏吧,所以才會割下死者全身的皮,你覺得呢?」
蘇沐仍然沒有做聲,甚至連眼皮也沒有抬一下。
不過,對於他這種冷漠的態度,葉逍早已經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
他笑嘻嘻地勾住蘇沐的脖子,低下頭,神祕兮兮地說:「告訴你哦,除此之外,我還有一個重大發現,根據死者手腕處的傷痕來看,我想凶手應該是──」
「左撇子。」
葉逍興致勃勃地說到一半,突然被蘇沐冷冷地截斷了,他拍蒼蠅似的拍開他那隻過分親暱的手,斜眼瞥了他一下。
葉逍吃了一驚,皺眉道:「什麼,原來你早知道了?」
蘇沐「啪」地一聲,合上了手中的資料夾,看了看葉逍,說:「凶手割斷了被害人的右手靜脈,照常理推斷,刀口應該是從左至右由淺入深,可這起案件卻是從左至右由深入淺,所以,很明顯,凶手是左手持刀。」
「嘁,你這傢伙,也不早點告訴我!知不知道什麼叫搭檔什麼叫資訊共用?」葉逍悶悶不樂地橫了他一眼,問,「那現在呢?你又在查什麼東西?」
蘇沐揚了揚手中的檔案,說:「變態殺人手法,左撇子,薔薇花……我總覺得這些關鍵字好像在哪裡見過,今天在這裡找了一整天,終於被我找到了,原來那是五十年前的一宗變態連環殺人案。」
「變態,連環,殺人案?還是五十年前的?」葉逍詫異地一挑眉。
蘇沐卻不為所動,正色道:「是的,更確切說,是四十九年前,當時本市出現了一系列凶案,共有三名被害人身亡,均為年輕女性。
「第一名死者被割掉了舌頭;第二名死者被連同頭皮一起掀掉了頭髮;第三名死者被拔掉了雙手和雙腳的指甲。而在案發現場,這三名被害人的身旁都放著一朵染血的薔薇花,且根據當時的調查來看,凶手恰好也是個左撇子。」
「居然有那麼巧?」葉逍驚訝道,「不過已經是四十九年前的案子了,應該不會是同一個凶手所為吧?也許是個模仿犯?」
蘇沐搖搖頭,否定道:「不,由於那三起案件太過於暴力血腥,為了不引起社會恐慌,當時並未向公眾發布,也沒有任何媒體報導過,僅僅是警方內部機密,外人絕不可能知道。
「而且,就算是模仿犯,時隔那麼多年,再去模仿有什麼意義呢?通常模仿犯的目的都是為了魚目混珠嫁禍罪名,可是四十九年前的那個凶手,早已經繩之以法了。」
「繩之以法?你是說,凶手抓住了?」
「是的,凶手在殺了三個人之後被逮捕,可是審訊期間,他一直保持著沉默,無論如何都不說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任何殺人動機,而三名被害人的舌頭、頭髮,以及指甲,事後一直都沒有找到。」
「也許,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動機和目的,純粹只是個變態殺人狂而已。」葉逍聳了聳肩,好奇地問,「這個變態殺人狂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蘇沐打開手裡的檔案,看了看,說:「凶手姓沈,叫沈國忠,時年四十一歲,曾經是個外科醫生,與妻子離異多年,撫有一女,名叫沈薇。
「不過這個沈薇,卻在十五歲那年喪生於火災,之後,沈國忠因喪女之痛而辭去了醫院的職務──」
「等等,沈薇……」葉逍突然打斷道,「哪個薇?薔薇的薇嗎?」
「是的。」
葉逍皺了皺眉,若有所思地想了一會兒,不過也沒說什麼。
蘇沐合攏資料夾,淡淡地補充道:「沈國忠於四十九年前的十二月十一號上午十點三十分執行槍決,在L區的白沙刑場,一槍斃命。
「不過,據當時最後押送他上死刑場的獄警說,沈國忠在臨死前,對著每一個看見他的人都面帶微笑。是那種詭異而不知所為的笑容,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而在子彈射穿他胸口的前一刻,他突然大喊了一聲,這也是自他被捕之後說過的唯一一句話。」
「哦?他說了什麼?」
「他說……」蘇沐頓了頓,「我會回來的。」
「什麼?回來?」葉逍一愣,忍不住噴笑了出來,「開什麼玩笑,人都死了,怎麼回來?他以為他是伏地魔?」
葉逍一個人在那裡笑得樂不可支,可是蘇沐卻沒有附和,只是冷眼看著他。
於是,葉逍笑著笑著,便成了乾笑,最後清了清嗓子,歪著頭看看蘇沐,沒好氣地說:「喂,拜託,你該不會是在懷疑什麼怪力亂神的事情吧?」
「這樣的事情,你又不是沒經歷過。」蘇沐瞥了他一眼。
葉逍無言以對,撓了撓頭,妥協道:「好吧,就算像你說的,這個沈國忠真的能夠回來,可是,他為什麼要回來呢?」
這句話問完,還沒等蘇沐回答,他自己便突然間一怔,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麼,霍然抬起頭,喃喃道:「舌頭、頭髮、指甲、人皮……假如凶手真的是有某種變態收藏癖,那麼,在他的收藏品中,還缺少什麼?」
蘇沐沒有做聲。
空闊沉靜的檔案室裡,氣溫彷彿一下子下降了好幾度,葉逍只感覺背後浮起一層涼颼颼的寒意,就好像有一張看不見的人臉,潛伏在暗處對著他微笑。
那是沈國忠臨死前的笑,陰森而詭異。
如預料之中,每個星期一早晨的路況都糟糕透頂,一排排車輛密如蟻群,將原本就不怎麼寬敞的道路擠得水泄不通,紅綠燈在此完全失去了意義。
都半個多小時了,才勉強移動了那麼一點點距離,簡直比龜速還龜速,照這個樣子下去,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抵達命案現場。
照理說,警車執行緊急任務時本有特別通行權,可葉逍和蘇沐他們還是被迫堵在了路中間,究其原因,那是由於他們的車頂上放了個不會發出鳴笛聲的啞巴警報器,而警報器之所以無法鳴笛,那則是因為……
蘇沐黑著臉,從狹長的眼角冷冷地斜覷著坐在副駕駛座上,津津...
目錄
楔子
第一章 凶案再現
第二章 亡靈歸來
第三章 吳暢
第四章 死亡之歌
第五章 死亡詩社
第六章 沉寂山嶺
第七章 一簾幽夢
第八章 還魂玨
第九章 鬼嶺荒村
第十章 你所不知道的真相
尾聲
楔子
第一章 凶案再現
第二章 亡靈歸來
第三章 吳暢
第四章 死亡之歌
第五章 死亡詩社
第六章 沉寂山嶺
第七章 一簾幽夢
第八章 還魂玨
第九章 鬼嶺荒村
第十章 你所不知道的真相
尾聲
商品資料
出版社:鮮歡文化出版日期:2013-11-01ISBN/ISSN:9789863039815 語言:繁體中文For input string: ""
裝訂方式:平裝頁數:27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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