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曉嵐的故事

紀曉嵐係中國古代民間故事中的一位官宦型兼文人型機智人物。其原型紀昀（一七二四至一八○五），字曉嵐，一字春帆，晚號石雲，直隸獻縣（今屬河北省）人。他既是乾隆時期的大官員，由編修、侍讀學士遷至禮部尚書、協辦大學士，又是乾隆時期的大學者和文學家。其人性滑稽，善諧謔。他的趣聞逸事，往往與皇上及各級官吏相關，或者與文人雅士相關。見於清錢泳撰《履園叢話》、清鄒弢撰《三借廬筆談》、清陳康祺撰《郎潛紀聞》、清朱梅叔撰《埋憂集》、清高繼衍撰《蝶階外史》、清朱克敬編《雨窗消意錄》、清獨逸窩退士輯《笑笑錄》、清李伯元撰《南亭筆記》、清末小橫香室主人編《清朝野史大觀》、近人易宗夔撰《新世說》、近人徐珂編《清稗類鈔》、近人吳個廠撰《笑話大觀》、近人楊汝泉編纂《滑稽故事類編》、近人李鐸纂輯《破涕錄》、近人憨齋士纂輯《笑林博記》等。

老頭子

紀曉嵐身體肥胖，十分怕熱，到了夏天，往往汗流浹背，衣服總是濕漉漉的。當他進入宮中值班供奉職的南書房時，一進房間就立即脫衣納涼，過好一會兒才走出來。

乾隆皇帝聽到太監講到這件事，覺得非常有趣。某一天，乾隆皇帝想拿紀曉嵐尋開心，戲弄他一下子。當紀曉嵐赤身袒腹正在跟幾位同僚談笑時，乾隆皇帝忽然從內屋裏走了出來。那幾位全都倉皇披起衣服。紀曉嵐近視，直到乾隆皇帝走到跟前，他才發現，可是已經來不及穿衣服了。他趕緊躲藏在御座下面，氣喘吁吁，卻不敢動彈。

乾隆皇帝坐了兩個小時不走，也不吭聲。

紀曉嵐酷熱難忍，便伸頭往外看並且問道：「老頭子走了嗎？」

乾隆皇帝一聽就笑了，那些同僚也笑了。

乾隆皇帝說道：「紀昀無理！你怎麼會講如此輕薄的話？只有你講得通，便可以免罪；無話可講則殺頭！」

紀曉嵐說道：「陛下，微臣沒有穿衣服。」

乾隆皇帝便命太監把衣服拿給紀曉嵐穿，讓紀曉嵐跪在地上。

乾隆皇帝繼續讓紀曉嵐講一講「老頭子」做何解釋。

紀曉嵐摘下官帽，給皇上叩頭後，從容地說道：「陛下，萬壽無疆之謂『老』，頂天立地之謂『頭』，父天母地之謂『子』。」

乾隆皇帝聽了，甚為喜悅。

【原文】

紀文達體肥而畏暑，夏日汗流浹背，衣盡濕。時入直南書房，至直廬，即脫衣納涼，久之而後出。高宗聞內監言，知其如此。某日，欲有以戲之。會紀與同僚數人方皆赤身談笑，忽高宗自內出。皆倉皇披衣。紀又短視，高宗至其前，始見之，時已不及著衣，亟伏御座下，喘息不敢動。高宗坐二小時不去，亦不言。紀以酷熱不能耐，伸首外窺，問曰：「老頭子去耶？」高宗笑，諸人亦笑。高宗曰：「紀昀無理，何得出此輕薄之語？有說則可，無說則殺！」紀曰：「臣未衣。」高宗乃命內監代衣之，匍匐於地，高宗厲聲繼問「老頭子」三字何解。紀從容免冠頓首謝曰：「萬壽無疆之為『老』，頂天立地之為『頭』，父天母地之為『子』。」高宗乃悅。

──近人徐珂編《清稗類鈔‧詼諧類》

【註釋】

1

紀曉嵐諡「文達」，故稱紀文達。

紀曉嵐的故事

紀曉嵐係中國古代民間故事中的一位官宦型兼文人型機智人物。其原型紀昀（一七二四至一八○五），字曉嵐，一字春帆，晚號石雲，直隸獻縣（今屬河北省）人。他既是乾隆時期的大官員，由編修、侍讀學士遷至禮部尚書、協辦大學士，又是乾隆時期的大學者和文學家。其人性滑稽，善諧謔。他的趣聞逸事，往往與皇上及各級官吏相關，或者與文人雅士相關。見於清錢泳撰《履園叢話》、清鄒弢撰《三借廬筆談》、清陳康祺撰《郎潛紀聞》、清朱梅叔撰《埋憂集》、清高繼衍撰《蝶階外史》、清朱克敬編《雨窗消意錄》、清獨逸窩退士輯《笑笑...

序

　　機智人物故事是世界各國民間故事中一個頗為引人注目的門類。這一門類的民間故事，是由一個特定的富有智慧的故事主角貫穿起來的故事群的總稱。這些故事群的主角都機捷多謀，詼諧善謔，敢於傲視權貴，常以機智的手段調侃、播弄，懲治邪惡勢力，扶危濟困，並且嘲諷各種愚昧落後的現象，為民眾津津樂道。各國各民族的機智人物故事，儘管內容比較龐雜，瑕瑜並存，但大多數作品是積極的、健康的。它們大都以寫實手法再現社會生活，富有喜劇色彩，蘊含著人民群眾的幽默感，洋溢著笑的樂趣，具有一定的社會意義和美學價值。

　　中國機智人物故事源遠流長，蘊藏極其豐富。迄今已在漢族和四十多個少數民族中發現了近千個機智人物故事群。中國機智人物故事，早在兩千多年前就已開始出現。晏子可以視為中國機智人物的鼻祖。如果說現當代是中國機智人物故事發展的鼎盛時期的話，從春秋時期至清代末年這個漫長的歷史階段，則是中國機智人物故事發展的古典時期。在這個古典時期，湧現了晏子、東方朔、侯白、黃幡綽、劉貢父、蘇東坡、解縉、唐伯虎、劉墉、紀曉嵐等一批有影響的古代機智人物故事群的主角。

　　中國古代機智人物故事的主角，大都有生活原型，而非出自藝術虛構。這些故事主角，可以分為三類：一，官宦型機智人物，包括晏子、淳于髡、艾子、東方朔、諸葛恪、石動筩、石中立、劉貢父、蘇東坡、解縉、劉墉、紀曉嵐等；二，文人型機智人物，包括侯白、唐伯虎、祝枝山、鄭堂、楊南峰、翟永齡、袁丹叔、安士敏等；三，俳優型機智人物，包括優孟、優旃、黃幡綽、敬新磨、阿醜等。當然，以上的分類，只是一個大致劃分。因為不少人物是兼有官宦與文人兩重身份的，譬如，蘇東坡既是北宋大臣，又是北宋的文學家、書畫家；又如，紀曉嵐既是清代大臣，又是清代的學者、文學家。

　　本書共挑選了先秦至清末二十五個機智人物的一百三十多篇趣聞逸事，藉以展示出中國古代機智人物故事的基本面貌。為了便於一般讀者閱讀、欣賞，我們既提供作品的白話文譯文，又附上作品的原文，還加上若干簡要的註釋。希望讀者通過這本書能夠增進對中國古代機智人物故事的瞭解，並且獲得欣賞民間故事的樂趣。

序

　　機智人物故事是世界各國民間故事中一個頗為引人注目的門類。這一門類的民間故事，是由一個特定的富有智慧的故事主角貫穿起來的故事群的總稱。這些故事群的主角都機捷多謀，詼諧善謔，敢於傲視權貴，常以機智的手段調侃、播弄，懲治邪惡勢力，扶危濟困，並且嘲諷各種愚昧落後的現象，為民眾津津樂道。各國各民族的機智人物故事，儘管內容比較龐雜，瑕瑜並存，但大多數作品是積極的、健康的。它們大都以寫實手法再現社會生活，富有喜劇色彩，蘊含著人民群眾的幽默感，洋溢著笑的樂趣，具有一定的社會意義和美學價值。

　　中國機智...

前言

晏子的故事
　晏子使楚
　橘與枳
　燭雛亡鳥
　馬圉免死
　支解人
　佯問與佯對

優孟的故事
　葬馬於人腹腸
　優孟衣冠
　淳于髡的故事
　奮兵而出
　持狹望奢

艾子的故事
　妙諷築城
　王法
　大言
　預哭
　愚子
　牡羊

優旃的故事
　陛楯者得半相代
　寇來不能上

東方朔的故事
　上林獻棗
　命群臣為大言
　彭祖面長
　不死酒
　乳母得救

諸葛恪的故事
　續字
　所出同
　白頭翁
　石動筩的故事
　承大家熱鐺
　勝伊一倍
　冠者與童子
　佛生日

侯白的故事
　一錢不值
　當作「號號」
　誆騙貴公子
　問一知二
　遭見賢尊
　「九尾胡」
　子在回何敢死
　應是「六斤半」
　這是阿歷
　此是犢子

黃幡綽的故事
　一轉入流
　噴帝
　自家兒得人憐
　找尋良馬
　見屈原
　嘲文樹
　琅璫驛
　圓夢

敬新磨的故事
　臣與陛下為一體
　中牟巧諫
　「李天下」

石中立的故事
　苑中獅和苑外狼
　度（杜）撰
　憶父

劉貢父的故事
　巧投拜帖
　獻策
　乘騍馬而出

蘇東坡的故事
　均是藥名
　三白飯
　西漢果有揚子雲否
　評《字說》
　三光日月星
　吾從眾
　今日斷屠
　伐塚
　抵別人三覺
　髡閫上困
　錯著水、為甚酥
　僧歌
　夜讀《傳燈錄》
　蘇小妹
　慚惶
　避孔子塔
　戲聯
　三果一藥

解縉的故事
　四歲吟詩
　訴縣宰
　宮中作賀喜詩
　色難容易
　一步高一步
　賊道
　雪和尚
　金水河與玉闌干
　風流學士
　駝峰

阿醜的故事
　汪太監失寵
　六部差遣官挑人
　誦詩妙用

唐伯虎的故事
　傭書
　唐解元詩
　壽誕題詩
　仙福

祝枝山的故事
　募緣
　祝沈對
　門神贊

鄭堂的故事
　精老烏龜
　隸卒門聯
　鄭堂體
　楊南峰的故事
　酉齋與家人
　浴狗日
　皇老烏龜
　弔喪

翟永齡的故事
　牛何之
　止母念佛
　偷帽
　赴試
　題扇
　原是瓦窯

劉墉的故事
　捉弄和珅
　當朝服
　但使下民無殿屎
　求書
　誇虱

紀曉嵐的故事
　老頭子
　江天一覽
　竹苞
　巧對
　什麼東西
　猜謎
　是狼是狗
　師徒司徒
　更勝一籌
　牛姓
　疣太守
　人間四季夏秋冬
　其下無之矣

袁丹叔的故事
　以石壓之

安士敏的故事
　訂做滿鞋
　烏鬚藥
　對樓相親

前言

晏子的故事
　晏子使楚
　橘與枳
　燭雛亡鳥
　馬圉免死
　支解人
　佯問與佯對

優孟的故事
　葬馬於人腹腸
　優孟衣冠
　淳于髡的故事
　奮兵而出
　持狹望奢

艾子的故事
　妙諷築城
　王法
　大言
　預哭
　愚子
　牡羊

優旃的故事
　陛楯者得半相代
　寇來不能上

東方朔的故事
　上林獻棗
　命群臣為大言
　彭祖面長
　不死酒
　乳母得救

諸葛恪的故事
　續字
　所出同
　白頭翁
　石動筩的故事
　承大家熱鐺
　勝伊一倍
　冠者與童子
　佛生日

侯白的故事
　一錢不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