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經驗一‧學習成熟心理

奧德瓦掛斷電話後，眾人帶著狐疑的神情緊盯著門口處，約莫過了一分多鐘，門板被輕輕推開，走入包廂的是身材曼妙、一身勁裝打扮的碧琳娜。想起她與奧德瓦之間的關係，所以她出現在此大家並不意外，但是，待跟隨在碧琳娜後方的那抹高挑身影踏入之際，我們全拿出各自的武器與之對峙，卻不敢輕舉妄動。

奧德瓦一派輕鬆地嗑著桌上的堅果類零嘴，瞥了我們一眼勾起唇角道：「收起武器，今天聚會的目的不過就是閒聊不是嗎？」

來人自嘲地揚起一抹弧度說：「看來我這個做大哥的可真夠失敗呢，居然讓弟妹一見到我就準備大動干戈。」

「你們兩個都過來這邊坐。」

兄姊們隨著大哥的欺近而警戒升高，奧德瓦翻了一記白眼說：「都叫你們把武器收起來了，拿著那種東西怎麼烤肉聊天啊？真是……」

由於奧德瓦又再次重申，我們看著彼此猶疑了半晌，最後還是依言將武器給收起，碧琳娜走至奧德瓦眼前單膝跪下，帶著一抹極淡的笑顏道：「父親，我總算見到您了……」

他帶著一抹苦笑，將碧琳娜拉起身，讓出一個位置，奧德瓦由烤爐中夾起一片片熱騰騰的熟肉，取過盤子將熟肉放上，再遞予碧琳娜。

「孩子，像我這樣懦弱的父親，妳大可不必費心尋找我的蹤跡。」

碧琳娜捧著裝滿肉片的盤子微微垂首，似是隱忍著淚水，奧德瓦拍了拍她的腦袋說：「我知道自從我不告而別以後，妳就拚命地尋找我的下落，也在遠方代替我保護著雷馮斯……其實在這些年裡，我見過妳幾面，但我就是沒有勇氣與妳相認。」

聞言，碧琳娜顫動著雙肩不停搖首：「不，父親您對我的恩情，是我用這一生也無法償還的，請您千萬別這麼說……」

奧德瓦以指節輕敲了碧琳娜的額際說：「傻孩子，父母對孩子的付出是基於對孩子的愛，並不是想要孩子有所回報啊，更何況，我是這麼不負責任的父親，是我虧欠妳、讓妳受苦了。」

「快吃吧，肉要冷了。」

「嗯……」

我看著奧德瓦與碧琳娜之間的互動，竟不由得感到些許落寞。比起我，碧琳娜更像是奧德瓦的孩子，我手中烤好要給他的一盤肉，也因此失去了遞出去的勇氣，擺在眼前又不想自己將它吃下肚。

由於我的身旁有空位，大哥理所當然地坐下，我微鎖眉心，有些賭氣地將盛滿肉片的盤子推到大哥的桌前說：「大哥，這些給你。」

大哥露出了一抹淺笑，向著奧德瓦說：「老師，看來您這個父親也當得很失敗呢。」

「狄黎諾思，那是因為我的乖兒子懂得什麼叫待客之道，所以他才把烤好的肉先給你！」

我抬眼皮笑肉不笑地對著他說：「沒錯，所以等等在場的人都會有一盤我烤好的肉，你要吃的自己烤！」

「啊──怎麼這樣啦……」

奧德瓦皺起一張臉眼巴巴地望著我，一旁四哥故作神秘地低聲對著九哥及小一姊說：「吃醋，小三這彆扭的傢伙肯定是在吃碧琳娜的醋。」

九哥頷首：「嗯，認同。」

小一姊帶著憐惜的目光說：「唉，沒辦法，這也不能怪他，人之常情嘛。」

被下了禁酒令的七姊一臉鬱悶地喝著汽水說：「有那種可惡的老爸不要也罷啦……連酒都不給喝算什麼老爸？」

此時十哥也湊一腳：「沒想到小三還像個小男孩一樣，對父母的獨佔慾這麼強烈耶。」

八姊雙手交抱胸前回答：「你也不想想他們父子相認才多長的時間而已。」

八姊此話一出，眾人全不約而同地點點頭，我實在忍無可忍，所以扭過頸子朝他們說道：「收回我剛才說的話，你們要吃的肉自己烤，醬料也自己調。」

「欸──！」

「為什麼啦──？」

發出哀嚎聲的是四哥與十哥，我白了他們兩人一眼後，轉回視線之際，眼角餘光正瞥到奧德瓦，估計他是聽到兄姊們的對話了，所以他一臉滿面春風，傻笑看著我。

「嘿嘿，狄黎諾思，聽見沒有？我的乖兒子是在吃醋，既然如此，那我就不跟你計較啦！」

聽見這番話，我的額際冒著青筋，翻著肉片的夾子失控地在烤爐的肉片上戳出好幾個洞，大哥又瞥了我一眼，對著奧德瓦道：「老師，您再不閉嘴並收起那張傻得無可救藥的笑容，只怕十三會將一整盤生肉片全往您的嘴裡塞。」

「呵呵，是我的乖兒子餵我吃的東西，又有什麼關係。」

奧德瓦仍然持續傻笑，我扯了扯眼角，隨手抓起桌上的一盤生肉片站起身吼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見狀，四哥連忙站起身，從我的手中搶過盤子，憐愛地撫著生肉片說：「別、別浪費啊，肉片也不便宜，不現場烤的話也可以讓我帶回家料理嘛。」

接著，大哥以不疾不徐的速度吃著我遞予的那盤烤肉，在這段時間之內竟鴉雀無聲，待大哥用畢，抽出紙巾優雅地擦過嘴後，他便說道：「感謝招待，但是……老師，您叫我來的目的不會就是為了吃這盤烤肉吧？」

奧德瓦笑得別具深意說：「呵，吃人嘴軟嘛，為此……你是不是該吐出些什麼東西，當作謝禮呢？」

「早知道我不該來的，這樣吧，我就讓您問一個問題，我會盡我所能及可答範圍給予回報。」

大哥嘴上雖如此表示，但是那抹神情卻是在他意料之中的神態，奧德瓦斂起笑容，沉默半晌後問：「……除了札飛索以外，推動計劃的是不是還另有其人？」

大哥輕勾唇角、閉上雙眸：「這點，我無可奉告。」

一個帶著曖昧色彩的回答，讓奧德瓦的笑容更加自信：「謝啦，狄黎諾思。」

無可奉告這個答案代表著肯定奧德瓦的猜測，卻也可能表示大哥所掌握的情報根本不足以應證奧德瓦的猜測。

我蹙起眉心思忖著……不，要能逃過大哥情報收集的能力簡直難如登天，假設奧德瓦是站在明白大哥情報收集能力的這點之上，那麼無可奉告四字的答案所指的無疑就是──肯定了奧德瓦的猜測。

「好了，那麼我該離開了。」

大哥站起身走至門板前，奧德瓦便出聲呼喚，「慢著，狄黎諾思。」

「還有事？」

「謝謝你。」

大哥狐疑地半斂眼眸說：「方才您不是道過謝了嗎？」

奧德瓦輕輕搖首微笑道：「我指的是莎塔嫚的事。」

大哥無奈地輕嘆了氣，同樣是搖首答言：「不，那件事我並沒幫上忙，反倒是當時我若選擇冒險，也許師母……」

「不，你的決定並沒有錯，況且，那是嫚自己的選擇，她不後悔的。」

奧德瓦神情嚴肅地如此表示後，大哥露出一抹極淡的淺笑環視我們說：「你們聽好了，下次再見面就是敵人了，千萬別再像今日一樣，猶豫著究竟是否該出手。」

拋下這句宣言，大哥毫無戀棧轉身離去，看著大哥離開後緊掩的門板，我們這才真正放下戒備、鬆了一口氣，但由奧德瓦與大哥的對話可知，兩人的默契並非我們所能介入，言談內容也讓我們感到一頭霧水，雖然話中提及母親的事，但是……我卻沒有勇氣出口詢問。

「你怎麼了？」

「沒事。」

托蒙沉默片刻，隨後說：「你把耳機交給奧德瓦，我有話跟他說。」

「哦。」

奧德瓦只是單方面地聽著托蒙說話，始終未發一語，最後，核石的亮度恢復與平時相同，奧德瓦便答道：「……我知道，我會的。」

接著，他拆下耳機交到我的手中也沒再多言，我戴上耳機後，還沒來得及出口，托蒙便搶先一步說：「什麼也別問，之後你就明白了。」

……既然托蒙都這麼說了，我也沒有立場再多說什麼。

但是，現在我不得不問的是──奧德瓦詢問大哥「另有其人」是何意。

我微蹙眉頭，視線筆直地看著奧德瓦問：「你該對我們說明一下吧，另有其人究竟是什麼意思？」

「嗯……」

奧德瓦沉吟片刻，他的雙掌枕著後腦勺向後仰臥在椅背：「要說確切的根據是沒有，只是以我對札飛索那傢伙的認知……他目前應該沒有理由自找這麼多麻煩，就算他野心勃勃，一個碧落也夠他忙的了，雖然我長年不在國內，但是由我向瑟打聽了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後，總覺得事有蹊蹺。」

一提及札飛索，一股無名的怒火在心底緩緩燃起，看著我的奧德瓦驚愕地微啟唇瓣，我以冷澈的嗓音說道：「無論他背後是否有人，我都不會輕易放過他。」

而由我的眼神之中，奧德瓦也明白……在我眼底燃燒的復仇之火，是現在進行式。

「雷馮斯，你……」

「我沒事的，托蒙，我不會讓仇恨矇蔽我的雙眼而失去理智的，只是有些事情我放不下、忘不了，更無法妥協，這是我的一點任性。」

方才那抹帶著殺意的神情不復存在，我帶著略顯苦澀的笑容低頭看著Blue-Bird，托蒙聞言，卻也沒有給我任何答覆，我並不祈求任何人能夠理解，只希望自己能藉由這樣的方式來銘刻一段仇恨、銘刻自己所犯下無法彌補的罪過。

「……既然你放不下，那就讓我陪著你一起任性吧。」托蒙帶著些許無奈的口吻如此輕聲表示，所以我帶著微笑頷首，感謝它的理解與陪伴。

接著，奧德瓦獨自思考了好些時候，氣氛稍得緩解，大家也紛紛開始烤肉進食，我與幾名兄姊談天說地，四哥粗魯地揉亂我的頭髮，七姊捏著我的臉頰，從中傳出的笑聲不斷，我們彷彿回到了過去的時光。

在我們一陣喧鬧之時，奧德瓦的嗓音劃破了喧鬧聲，清晰地傳入我們耳中：「好啦，你們這些小鬼別鬧了，我有事情要宣佈。」

瞬間斂起喧鬧聲與笑容，此時大家的神情正是十三影侍該有的莊嚴與無機質，垂首等待著老闆所欲下達的指令。

「聽好了，我呢，要把原本就屬於我的碧落給拿回來，你們得跟隨著我，沒有異議吧？」

奧德瓦的雙手交抱胸前，以君臨之姿略抬高下顎說道，眾人沒有任何異議，整齊劃一地答道：「是的，老闆。」

「為了揪出那藏鏡人的狐狸尾巴，只好先說聲抱歉，希望你們能配合了，我以碧落領導身分下令，要你們切斷與黃泉之間的聯繫，我要以和平對談的方式跟札飛索談談，不過……這只是表面上的，我想藉機放餌，看看魚兒會不會上鉤，你們幾個就隨我回到碧落，短時間內不得與黃泉人士再有來往，之後與碧落的人交談自己該有什麼分寸也都清楚吧？」

「是的，老闆。」

這回我並沒有回應，奧德瓦究竟盤算著什麼，何以需要與黃泉互不來往，若有黃泉的力量相助，應該更能輕鬆掌握碧落狀況。

於是我一臉茫然地看著奧德瓦，他只是淺淺一笑，此時他的雙眼溢著柔情，緩言說道：「這項命令，並不包括你在內……因為你早就不屬於碧落了，所以十三……今晚的聚會，很可能會是你這段時間內最後一次與兄姊們的相聚，對不起，我利用了你，你應該是很期待這個以閒聊聚首為主的聚會。」

「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在今晚以後，別再與碧落有任何瓜葛，黃泉既是由瑟所率領，那麼將你暫時交給他，我也很放心。」

我緊掄著雙拳、垂著首，不讓他人看見我的表情，我壓抑著澎湃的情緒低語：「為了碧落要與兄姊們暫時分離，我當然能夠理解，但是你這番話的意思不就是……包括你在內，也要……」

好不容易見到面，連讓我敞開心房喚他一聲父親的機會都沒有，他又要從我的眼前離去。

我抬首環視著兄姊們看著我而輕鎖雙眉的臉龐，在這時候我才明白，四年前自己不告而別、一走了之，或許也帶給他們相當大的打擊與傷害。

成為被留下的那個人，原來是這麼難受。



※※※※※※※※※※※※



「幹嘛？」

「乖兒子，陪老爸去個地方，嗯……我猜步行十分鐘就會到了吧，耳機借我一下。」

奧德瓦並未徵詢我的同意，伸手便由我的耳上拆下了藍芽耳機，他與托蒙交談片刻，隨後拇指指向右手邊的方向：「乖兒子，走這邊。」

「我明天早上還有工作，要去哪你自己去。」

我不理會奧德瓦所言，仍然邁開腳步準備離開，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拉著我向右方前進：「那種小事，我打個電話給瑟叫他重新安排就行了。」

「你這傢伙……」就是這種態度，和老師一模一樣，一旦堅持就決不讓步。

一路上，我們沒有任何交談，我只是看著奧德瓦的背影前進，奇怪的是，那個總是讓我覺得十分寬厚的背影，此時看上去卻不如想像中寬大，似乎還帶著略顯瑟縮與怯懦，即便奧德瓦踏出的步伐仍然閒適自若。

「啊，到了，你等一下，我去問問。」

奧德瓦轉過頭，帶著笑容交代過後，小跑步奔入，我抬首看著建築物的招牌低喃：「是電影院啊……不過這時間……」

我雙手扠著口袋漫步進入電影院之中，便見到奧德瓦手持兩張電影票在我眼前晃了晃笑道：「真幸運，今天還剩下最後的午夜場，我們走吧！」

我們走進放映廳，由於電影院的位置並非座落於繁華的市中心，所以在這午夜場時段並不見其他觀眾，整間電影院就像是被我們包下的一樣。

我也料到奧德瓦要看的片子是「Sea of Sound」，雖然自己看過不少遍了，但我還是安靜地坐在他身邊，陪他一同觀看。

奧德瓦勾起微笑低語：「南這小子，到底是怎麼選角的？我的妹夫哪有這麼帥……」

我因此感到羞窘而撇過頭說：「這種話你就別說出口了……」

「哈哈，我的兒子害臊啦！」

奧德瓦揉了揉我的髮絲，當他收回手後輕嘆：「唉，怎麼淨是些討厭的回憶呢……」

我直視著電影畫面說：「那麼，你就好好地將它給看完，看看乾爹是怎麼去面對多年來的這份虧欠和遺憾的。」

「你知道你姑媽的事？」

「只是略有耳聞，但是詳情我並不清楚。」

「是嗎……」

又過了幾分鐘，奧德瓦看著電影畫面道：「對不起，雖然我明白道歉也無濟於事，既然我選擇回來了，我就必須將所有恩怨一手了結，所以……」

我看著他的側臉，此時他亦將視線轉向我：「你可以再等等嗎？等你懦弱又無用的老爸將所有事情解決了，你再叫我一聲老爸……」

奧德瓦雖然是帶著微笑，但是由他的那抹受傷的神情之中，讓人感受不到任何笑意，他是多麼小心翼翼，害怕自己再受傷害的，究竟得讓他鼓起多大的勇氣才能將這些心事化作言語呢？

我輕鎖眉心、半覆眼眸問：「為什麼要將我排除在外？為什麼要我等待？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他們仍是我最珍愛的兄姊，而你……更是與我擁有血緣關係的父親啊！」

「嗯，正因為是你的父親，所以我才將你排除在外，我……不能讓我的孩子被復仇之火給吞噬，這樣我死後可沒有顏面去面對莎塔嫚。」

所以，終歸還是我太不成熟嗎？

奧德瓦作為老闆的顧慮，是不需要一個被情感及仇恨所支配的人，因為那將影響任務的執行。

身為父親的顧慮，就正如他所言……其實我早有預感，若我真的對飛先生動手，我將會失去一些難以言喻的東西，而且將再也無法尋回。

於是我以認真而嚴肅的神情看著奧德瓦說：「老爸……現在我姑且先這麼叫你一次，早一點將事情解決，屆時，就算你不想聽，我也會叫到你厭煩為止。」

奧德瓦露出的笑容總算自然輕鬆許多，他點點頭道：「夠了、夠了……我一定要讓你叫到我的耳朵長繭的，乖兒子。」

我也朝他投以一抹微笑，在內心暗自想著……

別讓我等得太久，老爸。

※※※※※※※※※※※※

翌日一早，在我打理身上的行裝準備出門工作時，刺耳的手機鈴聲劃過寧靜的早晨，原本在房間播放著柔美輕音樂的好心情，剎時因鈴聲的打擾而好心情銳減。

來電顯示是頂頭上司帝維瑟，我按下通話鍵後，他帶著些許焦急的語氣劈頭就問：「為什麼我聯絡不到奧德瓦那傢伙？而且阿爾多說四和十也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迅速搬離他的住所，你有沒有任何頭緒？」

我並不清楚奧德瓦的用意，但是……他既然說我是黃泉的一員，那是否意味著我能以黃泉人的身分作為我的行動準則？

「老闆，你今晚有沒有空？等我工作結束再到你家將我所知的狀況說明白。」

「我知道了，那晚上見。」

結束通話，我收起手機，走至窗邊拉開窗子，吹著微風、看著仍些許迷濛的天空……

為我在他方的親人們致上祝福──望你們一切順利平安。

殺手經驗一‧學習成熟心理

奧德瓦掛斷電話後，眾人帶著狐疑的神情緊盯著門口處，約莫過了一分多鐘，門板被輕輕推開，走入包廂的是身材曼妙、一身勁裝打扮的碧琳娜。想起她與奧德瓦之間的關係，所以她出現在此大家並不意外，但是，待跟隨在碧琳娜後方的那抹高挑身影踏入之際，我們全拿出各自的武器與之對峙，卻不敢輕舉妄動。

奧德瓦一派輕鬆地嗑著桌上的堅果類零嘴，瞥了我們一眼勾起唇角道：「收起武器，今天聚會的目的不過就是閒聊不是嗎？」

來人自嘲地揚起一抹弧度說：「看來我這個做大哥的可真夠失敗呢，居然讓弟妹一見到我就準備...

殺手經驗一‧學習成熟心理
殺手經驗二‧不作親友的絆腳石
殺手經驗三‧擁有遭人非議的覺悟
殺手經驗四‧尋找強而有力的擋箭牌
殺手經驗五‧以自身為餌食
殺手經驗六‧休閒中仍不忘要事
殺手經驗七‧失落的環節
殺手經驗八‧天真是大忌
殺手經驗九‧需以強悍的實力為基礎
殺手經驗十‧當心自身言行舉止
殺手經驗十一‧不得鬆懈戒心
殺手經驗十二‧與戰友應坦白相對
殺手經驗十三‧理解他人需求
殺手經驗十四‧無為而無不為
殺手經驗十五‧各司其職的重要性
殺手經驗十六‧健康為萬事根基
殺手經驗十七‧擒賊先擒王
殺手經驗十八‧過往情誼孰輕孰重
作者後記

殺手經驗一‧學習成熟心理
殺手經驗二‧不作親友的絆腳石
殺手經驗三‧擁有遭人非議的覺悟
殺手經驗四‧尋找強而有力的擋箭牌
殺手經驗五‧以自身為餌食
殺手經驗六‧休閒中仍不忘要事
殺手經驗七‧失落的環節
殺手經驗八‧天真是大忌
殺手經驗九‧需以強悍的實力為基礎
殺手經驗十‧當心自身言行舉止
殺手經驗十一‧不得鬆懈戒心
殺手經驗十二‧與戰友應坦白相對
殺手經驗十三‧理解他人需求
殺手經驗十四‧無為而無不為
殺手經驗十五‧各司其職的重要性
殺手經驗十六‧健康為萬事根基
殺手經驗十七‧擒賊先擒王
殺手經驗十八‧過往情誼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