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人
之1:盜獸墓獾
.唯一能PK《盜墓筆記》的反盜墓奇書
天生「雙瞳」的小婁,由於具備「陰陽探路人」潛能,鬼使神差成為新鄭古墓群的義務守陵人,專門捉拿盜墓賊。
為援救受傷的同事,為了揭開「戰國金屍」之謎,一行守陵人進入韓王陵墓,不料竟遭遇潛伏古墓深處的駭人機關與妖物──九笑菇、血頭蝨、混沌蟲、骨磷火、鎮魂鈴、汗血蛹、人頭祭塔、鬼戾陰人、兵屍陰氣、戰國金屍、無頭將軍、鬼魅邪術……
恐怖際遇層出不窮,這群「巡山將軍」如何脫出殺機遍佈的古墓?
與此同時,為了搶奪「祝融神杯」與「七寶龍璽盒」,絕跡已久的五大盜墓世家重現江湖,目標全瞄準新鄭陵墓群。開封皮影人、太原掘子門、湘西趕屍匠……,這些盜墓世家又有哪些匪夷所思的盜墓神技?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守陵人與盜墓者的鬥法,就此拉開序幕!
本書特色
★ 唯一能PK《盜墓筆記》的反盜墓奇書
《守陵人》作者陰陽眼,以淵博的歷史知識與民俗傳說為基礎,加入天馬行空的幻想,架構出一個懸念重重、緊湊驚險的故事。因為題材新穎、切入點別具一格、高舉著「反盜墓小說」的大旗,明顯有別於其他同類型作品,推出後不僅締造超高人氣,被譽為為唯一能PK《盜墓筆記》的反盜墓奇書,更提振新鄭的知名度,引起書迷的自發性「朝聖」活動。
不少讀者受了《守陵人》影響,深深為陰陽眼營造的情節與氣氛著迷,從而對故事的發生舞台新鄭產生強烈興趣,紛紛邀約前往旅遊,一探當地風土。一本書竟然能夠帶動旅遊業發展,《守陵人》的精采迷人,由此更獲證明。
★盜墓賊與守陵人之間的鬥智鬥力!
本書的內容講述,解放前享譽黃河兩岸的「活魯班」老婁為一名大軍閥建造了一座藏寶陵墓。墓中的奇珍異寶讓四方盜墓賊聞風而動,趨之若鶩,而墓裡神鬼莫測的機關術卻又令他們全部鎩羽而歸……
在新鄭求學的小婁在學校施工現場撿到一塊玉佩,卻被當成文物販子送到了警察局。這塊罕見的玉佩到底有什麼來歷?小婁又是怎樣陰差陽錯結識了文物保護工作者老鍾和老苗,成為了一名義務守陵人?在探墓過程中,小婁的那雙「陰陽眼」到底看到了哪些令人匪夷所思、詭異奇特的事物?
《守陵人》結構奇特,故事情節精采,節奏明快,五大盜墓世家重現江湖,彼此之間恩怨情仇錯綜複雜,他們將施展哪些匪夷所思的盜墓神技,號稱「巡山將軍」的守陵人又將如何與他們抗衡?
作者簡介:
陰陽眼,原名劉偉鵬,目前任職於河南新鄭某家醫院。踏入寫作一途,起因於幼年時代經常圍著火盆聽太爺爺講鬼,因而對恐怖故事有一份特殊的喜好。大學畢業後,曾在新鄭市電視台擔任實習記者,廣泛接觸蒐集了當地歷史與民間傳說,之後創作《守陵人》一書,因題材新穎、內容豐富,得到極高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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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第一章 奇怪的玉符
我原來並不知道我會走上這條路,而現在我幾乎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守墓人,過著陰陽顛倒、黑白不分的生活。入夜,在別人熟睡的時候,我卻獨自一個人行走在陵墓和墳穴之間,看磷火點點,聽狐鳴梟叫,有時候或跟著那個面色陰沉的老苗,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新鄭郊外的草叢深陵之間徘徊,直到東方發白、雞鳴霞紅,才哈欠連天地向學校走去。我可以在淩晨四點天亮之前最黑暗的那段時間回到位於SIAS的我的宿舍,美美地睡上一個時辰,然後忘掉夜晚所發生的一切故事,精神抖擻地去上課。
有時候想想真的很不值,我交了大把錢是來這個中原小城上學的,卻沒想到陰差陽錯成了一個守陵墓的人,要是我父母知道了,不知道會做何感想,可是我還是不想讓他們知道。我不僅僅名義上是文物管理部門古陵巡邏隊的義務巡邏員,而且在邂逅了那個老鍾以後,還肩負著不為人知的使命。
有時候想想,我這個才二十一歲的大學生,肩負這麼重的責任是不是有點兒過分?我問老苗,老苗搖搖頭。他向來話少,在文物局工作了將近三十年,十五歲就開始跟著父親一起在陵墓之間巡視,可能晝伏夜出的習慣已經讓他很少與人交流。但是我從老鐘頭那裡聽說過他的事蹟,不僅親手抓住過不下三位數的盜墓賊,同時還有一種讓人肅然起敬的能力,這也是老鍾讓我跟他搭檔的原因。
說起老鍾,我對他是愛恨參半,恨是因為他讓我成了一個與孤魂野鬼打交道的人,愛是因為他無意中揭開了我的一項特殊能力,但這也是他把我強抓進巡邏隊的原因之一。
這個老鍾是個神秘人物,雖然在文物管理部門職位不高,卻頗受人尊敬,據說在當地政府中相當有影響力。這個老傢伙兩鬢斑白,眉頭深溝淺壑,雖然平常都是瞇縫著兩眼,但猛然張開雙眼卻是精光四射,令人不寒而慄,這也是我當年栽在他手裡的原因之一。其實後來想想,我如果能再堅持一下,說不定就能糊弄過去,可是我手裡的蛟紋分金錯無情地出賣了我。
走到這一步,一半是因為我自身的好奇和無聊,另一半是我有那麼一點點仗義。
我是個對歷史很感興趣的人,對一些玄而又玄的東西尤其更感興趣,這點不像我爸,也不像我媽,他們一個是工程師,一個是數學教師,都習慣用數字來管理生活,而我則喜歡天馬行空地自由想像,尤其會在黑夜裡想像自己和許多傳說中的人物交談。爸媽每次撞見我對著夜空自言自語都非常著急,怕我精神出問題,就把我的事情告訴了在老家的爺爺。結果我爺爺聽說了我的故事反而非常高興,大老遠從老家趕來,非讓我跟他回老家,學習什麼搜神術。我老爸老媽一著急,就把我送到了鄭州大學SIAS,讓我受受西方文化的薰陶,以免跟爺爺一樣成為半仙。
結果,不送來SIAS還好,送來SIAS後,我算徹底背離了父母的期望,完全走上了一條他們想像不到的道路。而事情的起因,恰恰是因為我們在學校正在建設的工地上發現了一塊玉。
那是一個變異龍的形狀,經常在戰國時期的青銅器上看到這種造型,豬頭蛇身、無角、魚鱗。後來老鍾才告訴我那是戰國時期鄭國武士所佩戴的護身符,象徵勇武。他堅持說這是一種陪藏品,而我卻一口咬定是在建築工地上撿的。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撿的,因為這是我SIAS裡兩個同好歷史的哥們兒不知道從哪裡搞來的東西。
那兩個傢伙神神秘秘地找到我,出示了這件東西,當時我也很好奇,就帶他們到炎黃故里祠堂附近的古玩店讓人鑒定,沒想到,老闆誤認為我要把東西賣給他們。結果一刻鐘後,老鍾就帶著兩個穿制服的人開著車把我們接走了。
等到了老鍾辦公室,那倆哥們兒徹底蒙了,話都不會說了,就我還有點兒自控力,一個勁兒地辯解。老鍾一拍桌子說:「少胡扯,你們學校在建設之前我們都進行過文物勘探,現在施工的面積內能挖出來文物,我頭揪下來給你當球踢。」
我也傻了,回頭看給我東西的那倆傢伙,兩人也全蔫了,眼淚都快嚇出來了。我脾氣也上來了,抓住桌子上的水晶鎮尺猛地也是一拍,大著膽子問了一句:「那你說,我們這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誰知道老鍾沒有生氣,他盯著鎮尺看了一會兒,又仔仔細細看了我一會兒,反而嘿嘿笑起來,接著問我:「小夥子,婁土狗是你什麼人啊?」
我愣了一下,心裡開罵:娘的,老子姓婁,可是也不土啊,幹嘛叫我土狗,你才是土狗呢。不對啊,我又沒說,他怎麼知道我姓婁?老鍾見我不說話,沉吟了一下說:「婁開鼎是你什麼人?」
這下我老實了,低聲說:「是我爺爺!」
我心裡想,這下好了,有我爺爺的熟人,說不定事情有轉機了。誰知道老鍾卻讓員警把那倆同學帶走,然後關上門,用更大的嗓門對我說:「想不到啊!婁土狗的家傳手藝還後繼有人了,你知道不知道,這是韓王陵的陪葬品,是韓王滅鄭後的戰利品,這東西只有墓穴裡才有!你敢盜你們學校那座韓王陵,哼哼!你等著坐牢吧!」
「韓王陵?您老人家不是忽悠我吧!就學校那點兒地方,我還不知道哪裡有什麼陵墓。王陵這種東西都有明顯的地面標誌,再不濟也有一個大土堆。」
土堆?我突然愣在那裡,一絲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老鍾似乎知道我想到了什麼,兩隻小眼裡全是得意的光芒。「難道……」
我發出了一個疑問,還沒等我說出來,老鍾便點了點頭:「你猜得不錯,的確是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就是韓王陵,確切來說是諸多韓王陵中較小的一個,也是學校裡比較讓人矚目的地方。」老鍾一副老貓戲鼠的優越感,「說說吧!小夥子,你把你爺爺教你的那點東西用到歪處可是不應該啊!」
我又蒙了,這跟我爺爺有什麼關係?他也沒教過我東西啊!
看著我一副疑惑的表情,老鍾笑了,「小子,你手上戴的耳鼓鍊,是不是你爺爺給你的啊?」
我驚訝地看著我手上的手鍊,心想這老小子怎麼知道這?點了點頭,一臉迷茫地看著他,老鍾更樂了。「小子,你脖子裡應該還掛著一枚銅錢吧?」我依然是木然地點頭。
「拿來給我看看!」他伸出手來。我突然醒悟過來:你丫憑什麼指揮我?憑什麼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
「呵呵,老婁家的都還挺帶種啊!」老鍾笑罵了一句,伸手向我抓來。我壓根沒看清怎麼回事,貼身戴的那枚辟邪銅錢就到了他手裡。我剛想跟他急,卻發現他仔細端詳著那枚銅錢,眼睛裡竟然帶了一點潮氣。就聽他自言自語地說:「婁土狗啊,沒想到啊,我們竟然又這麼見面了!」
緊接著發生的事更讓我目瞪口呆,他拿著那枚銅錢,竟然哭了起來,那麼大年齡的老頭跟個小孩子似地抽抽搭搭的。哭完後一抹鼻涕對我說:「給你爺爺打電話,就說你把窯子捅漏了,叫他來補洞,帶上四十年前的老毛氈!」
我大概知道,這老頭肯定跟爺爺認識,交情還不淺,於是就頂了他一句:「你叫我幹嘛我就幹嘛啊?一人做事一人當,幹嘛叫我爺爺來?有什麼衝我來,我全擔下來!」
老鍾驚奇地重新審視我一下,突然笑了:「你擔?你擔得起嗎?恐怕你爺爺來也不一定擔得起。告訴你吧,你們這回麻煩大了!」
老鍾笑夠了就安穩地坐在大班台後面,不住眼地盯著我,直到把我盯得心裡發毛,才冷不丁問我:「你聽說過盜墓賊嗎?」
「盜墓賊?」我心裡一哆嗦,回想起老家裡經常有些人戲稱爺爺是「半仙」,而這個老傢伙,剛才一個勁兒宣稱我用爺爺教我的技術拿到了這個玉佩,而這個玉佩又是所謂的陪葬品。難道、難道,爺爺曾經是個盜墓賊?
我的疑問好似擺在了臉上,老鐘瞅見我一臉驚悚的樣子,忍不住得意揚揚地笑起來:「小子,知道怕了吧?」
我低下頭,嘴裡嘟囔著說:「我爺爺是盜墓賊也是解放前了,對!都是萬惡的舊社會了!」我彷彿為長輩找到了一個開脫的理由,兩眼放射出驚人的光芒。
「哈哈!」老鍾笑岔了氣,「小子,你爺爺可不是盜墓賊,另外,你爺爺在舊社會那會兒年齡還小呢,不過,你太爺爺在盜墓這個行當裡,倒是大名鼎鼎!」
老鍾啜了一口茶,看我一臉好奇的期待表情,便一板一眼地給我講起來我從來不知道的家族史。
我太爺爺曾經是享譽黃河兩岸的木匠,打的傢俱不僅經久耐用,而且雕龍畫鳳,很有幾分藝術特色,放到現在來說,也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藝術家。此外,我太爺爺還愛好研究古籍,曾經仿照古籍的設計,還原了傳說中的一些器具,曾經有人親眼見過他做的木頭大雁在天空中飛了將近兩個時辰。於是,出了名的太爺爺,成了黃河兩岸的「活魯班」。鄉下的地主豪紳嫁女兒、娶媳婦,都要親自上門求我太爺爺打造一套精美的傢俱,擁有一套太爺爺親手打造的傢俱,成為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情。我家就在太爺爺的一雙巧手下逐漸殷實起來。
可惜,太爺爺卻有一宗毛病,就是這個毛病,差點讓我們家傾覆,太爺爺也間接地因為這個毛病,溘然長逝。
其實說起來,這毛病也不是什麼大毛病。太爺爺酷愛看戲,用舊時的話說就是票友。可他這個票友太過癡迷,能追著一個戲班子跑幾十里,常常為此把家丟下。看就看吧,可又迷上了人家戲班子裡的一個花旦,那時候太奶奶已經有孕在身,可是,為了看那個花旦的戲,太爺爺竟然從黃河南追到黃河北,一跑十幾天,把人家訂做的傢俱也丟在那裡,貨主天天上門催,氣得太奶奶直抹眼淚。
可巧的是,那個花旦在西安演戲的時候,得罪了當地的一個軍閥,對方一怒之下要花旦第二天在冰天雪地中穿夏裝唱折子戲。當時正是三九寒天,剛剛下過大雪,一齣折子戲最少要一個時辰,這分明是要人命的差事。當下,班主就和花旦商量要連夜逃走,可花旦杏眼含淚說,跑能跑過汽車、子彈嗎?為我不能連累大家。一班人相擁而泣。
正在悲悲切切之際,太爺爺跑到了後台說,這有什麼難,交給我,明天我去找那個軍閥,保准沒事。班主說您老就別逞強了,我知道您手藝天下第一,可這不是打傢俱啊!太爺爺呵呵一笑,附在班主耳邊如此如此說了一番,班主聽完後一臉驚疑,太爺爺一拍胸脯說,聽我的沒錯。
當下,班主就按太爺爺的吩咐,準備了全套傢伙,太爺爺又找了幾個幫手和裁縫,在戲班駐地叮叮噹噹忙活了一夜。
第二天,太爺爺跟著一頂四人小轎來到了督軍大人的小院,督軍擁著姨太太,圍著火爐,隔著竹簾朝外看。就見小轎上下來一位嫋嫋婷婷的佳人,身披輕紗,眉眼如畫,就靠著那小轎開始咿咿呀呀地唱起了《貴妃醉酒》。不一會兒天色陰沉,竟然又飄起了鵝毛大雪,那花旦依然不緊不慢地唱將起來,絲毫不見寒意。大雪紛飛之際,花旦身披薄紗,動作卻依然是行雲流水,不見半點停滯。
那督軍也是一個莽人,一見此情景大為佩服,吩咐副官燙了熱酒送給那個戲子暖身子,誰知道那副官去了半晌竟狂奔而回,趴在督軍耳邊耳語一番。督軍一聽大奇,手裡抓了一把手槍即奪門而出,直奔那戲子。直到近前才發現,這哪裡是個人啊,是一具木偶,面上覆了皮具,身後各個關節用纖細的鐵絲連著轎中,只是木偶做得太過精巧,跟真人無異,關節竟然沒有絲毫的僵硬。
督軍掀開簾子一看,正是太爺爺手持一大把鐵絲,而那花旦穿著厚皮襖,坐在太爺爺身邊,咿咿呀呀正唱個不停。感情這是演了一齣雙簧。當時太爺爺臉都嚇白了,心想這下完了!
督軍拿手槍指著太爺爺的腦袋,臉氣得一陣發白,就想開槍結果了太爺爺的性命。一聲槍響,卻是傀儡倒在了地上,身體裡竟然還汩汩地流出了鮮血,原來是督軍一氣之下揚手,手槍走火打中了那個傀儡。那傀儡像真人一樣做得惟妙惟肖,竟然「死」了。
督軍看到此情景大為稱奇,細細盤問,才知道太爺爺是大名鼎鼎的「活魯班」。而太爺爺精通機關之術,擅長製造各種器具的名聲早就傳揚開了。督軍動開了心眼,當下就放了那個戲子,把太爺爺留在府裡。這一留,就是九年。
這九年當中,太爺爺偶爾會被幾個人帶著,急匆匆地回一次家,帶回來一些銀元,就又坐著督軍的洋車急匆匆地走了,每次在家不過半個時辰,也不曾和太奶奶說過幾句話。就這樣到了第九年的頭上,我爺爺已經開始在私塾裡上學,聽先生講《列子》了。一天,先生講到周穆王要殺進獻「能歌善舞」的木質機關人的巧匠偃師的緊要關頭,太奶奶派人來叫爺爺回家——太爺爺回來了。
太爺爺回到家的時候渾身是血,身上中了三槍,卻都離心臟差了那麼一點點。送他回家的督軍副官緊緊地握了握太爺爺的手。太爺爺嘶啞地說:「大恩不言謝!」副官點點頭,就又悄悄地走了。爺爺看著副官離去的背影,怎麼都覺得那傢伙笑得有點詭異。之後,太爺爺連夜帶著家人、拖著傷體離開故土,來到了黃河北討生活。
受了傷的太爺爺沒挨幾年,在爺爺十五歲那年溘然長逝。這短短幾年裡,爺爺學到一身能工巧匠的本領,同時太爺爺還教了他一系列稀奇古怪的東西,比如說機關暗器的製作、水銀朱砂丹汞的使用、地下土木建築的構造,還拿出一本八卦圖讓爺爺反覆地記憶位置,並畫了一幅圖,要爺爺牢牢地記在腦海裡。
來到黃河北,時間一晃就過了六年,在聽說中原大戰中那個下令槍殺太爺爺的督軍死在亂軍中後,太爺爺躺在病榻上,對爺爺神秘地說了一句:「外財莫貪,陰錢毋取,但是該我家的富貴也莫錯過!」然後含笑而去。
料理完太爺爺後事之後的一個晚上,一夥神秘人來到家裡,撂下一千枚袁大頭,強行綁走了爺爺。直到見到那個送太爺爺回來的副官,爺爺才明白,太爺爺為了子孫富貴,布了多麼大的一個局。
原來督軍留太爺爺在身邊九年,是要太爺爺為他造一座墓,不是他的墓,而是他老父親的墓。不僅僅是太爺爺,督軍幾乎搜羅了邙山附近所有知名的風水先生、陰陽師和能工巧匠,目的就是要為他老爹的骸骨在邙山建一座彙風聚氣、興旺子孫百代的大墓。而要太爺爺做的,是為這座墓完成最後一道工序——建造一系列能置盜墓賊於死地,奇巧連環的防盜機關。
太爺爺進大墓的時候直咋舌,裡面放置的全是督軍搜刮來的奇珍異寶,督軍曾不止一次說,要把這進大墓的唯一方法留給子孫,如此一來就算不能保後代掌權,也要保後代幾世富貴。太爺爺這時候就已經知道,自己怕是難以活著出督軍府了,於是偷偷把所進行的建造計畫透漏給了督軍副官。副官聽說裡面其實是督軍的藏寶庫後也吃了一驚,於是兩個人的默契就達成了,副官在危急時刻保下太爺爺的性命,太爺爺則把進大墓的方法交給副官,鑒於督軍實力還強盛,便相約讓下一代共同來開啟這座寶藏庫。
誰知道中原大戰中,督軍一命嗚呼,家族也分崩離析,這個秘密沒有在最後時刻被交給督軍的後代,而隨著督軍本人一起消失在戰場上。
督軍死後不久,那副官就迫不及待地來找尋太爺爺的蹤跡。可是由於太爺爺搬了家,費了些時日,剛好在爺爺守完靈後找到了家裡。那副官假惺惺地號了幾聲後,就連騙帶架把爺爺帶走了。
等來到督軍父親的墓地,副官變了臉,用槍逼著爺爺開啟這座依土山而建、機關重重的大墳。爺爺無奈,只好拿出旋風鏟探墓,按照太爺爺的吩咐,很快就找到了主墓坑道。
這是典型的北方墓葬,採用回字坑結構。爺爺按照八卦圖的結構指示來到主墓室。墓室已經到了土山深處,四周全都用大理石齊整地碼在一起,連一條縫都沒有,中間則有一扇白玉石門,形似老虎張開的巨嘴,就那樣面目猙獰地立在面前。爺爺倒吸了一口氣,因為太爺爺臨去的時候,並沒有告訴他有這麼一道門,有點畏縮不前。
這時候副官已被自己的財寶夢沖昏了頭腦,不顧勸阻,執意要炸開四周的石牆。於是,其他人遠遠地退出墓道,等副官炸開陵墓,可左等右等卻沒有動靜。後來,爺爺壯起膽子帶著幾個人摸進墓道,一看全嚇呆了。炸藥是爆炸了,可是沒有撼動到陵墓的一絲一毫,只見一群血淋淋的人橫躺在地上,全部都被剝光皮,一團團血肉模糊。
副官整個身體的表層全部被什麼東西活生生地給剝了下來,身下全是暗紅色的血水,眼簾已然沒有了,只一雙白眼珠上下翻滾,嘶啞著聲音不住地喊:「老虎,老虎!」眼見是活不成了。
爺爺大駭,正準備退去,卻發現正門上方的猙獰獸頭莫名其妙不見了,原來的大門也變了模樣,赫然是太爺爺給他的那幅圖中所描繪的原樣。腳下幾十個仍在嘶啞掙扎的活生生的無皮人在發出刺耳的聲音,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怎麼也難抵擋住內心的恐懼,於是財寶也不要了,飛一般地逃出了陵墓。
副官被活活地扒皮死在督軍墓室深處,隨行人員嚇得魂飛魄散、四處奔逃。而督軍大墓是藏寶庫的消息則不脛而走,吸引了黃河南北、京津上下的盜墓賊,雲集邙山。
第一章 奇怪的玉符
我原來並不知道我會走上這條路,而現在我幾乎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守墓人,過著陰陽顛倒、黑白不分的生活。入夜,在別人熟睡的時候,我卻獨自一個人行走在陵墓和墳穴之間,看磷火點點,聽狐鳴梟叫,有時候或跟著那個面色陰沉的老苗,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新鄭郊外的草叢深陵之間徘徊,直到東方發白、雞鳴霞紅,才哈欠連天地向學校走去。我可以在淩晨四點天亮之前最黑暗的那段時間回到位於SIAS的我的宿舍,美美地睡上一個時辰,然後忘掉夜晚所發生的一切故事,精神抖擻地去上課。
有時候想想真的很不值,我交了大把錢...
商品資料
出版社:普天出版日期:2015-01-20ISBN/ISSN:9789865660451 語言:繁體中文For input string: ""
裝訂方式:平裝頁數:304頁開數:25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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