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陵人
之2:戰國金屍
.唯一能PK《盜墓筆記》的反盜墓奇書
天生「雙瞳」的小婁,由於具備「陰陽探路人」潛能,鬼使神差成為新鄭古墓群的義務守陵人,專門捉拿盜墓賊。
為援救受傷的同事,為了揭開「戰國金屍」之謎,一行守陵人進入韓王陵墓,不料竟遭遇潛伏古墓深處的駭人機關與妖物──九笑菇、血頭蝨、混沌蟲、骨磷火、鎮魂鈴、汗血蛹、人頭祭塔、鬼戾陰人、兵屍陰氣、戰國金屍、無頭將軍、鬼魅邪術……
恐怖際遇層出不窮,這群「巡山將軍」如何脫出殺機遍佈的古墓?
與此同時,為了搶奪「祝融神杯」與「七寶龍璽盒」,絕跡已久的五大盜墓世家重現江湖,目標全瞄準新鄭陵墓群。開封皮影人、太原掘子門、湘西趕屍匠……,這些盜墓世家又有哪些匪夷所思的盜墓神技?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守陵人與盜墓者的鬥法,就此拉開序幕!
本書特色
★ 唯一能PK《盜墓筆記》的反盜墓奇書
《守陵人》作者陰陽眼,以淵博的歷史知識與民俗傳說為基礎,加入天馬行空的幻想,架構出一個懸念重重、緊湊驚險的故事。因為題材新穎、切入點別具一格、高舉著「反盜墓小說」的大旗,明顯有別於其他同類型作品,推出後不僅締造超高人氣,被譽為為唯一能PK《盜墓筆記》的反盜墓奇書,更提振新鄭的知名度,引起書迷的自發性「朝聖」活動。
不少讀者受了《守陵人》影響,深深為陰陽眼營造的情節與氣氛著迷,從而對故事的發生舞台新鄭產生強烈興趣,紛紛邀約前往旅遊,一探當地風土。一本書竟然能夠帶動旅遊業發展,《守陵人》的精采迷人,由此更獲證明。
★盜墓賊與守陵人之間的鬥智鬥力!
本書的內容講述,解放前享譽黃河兩岸的「活魯班」老婁為一名大軍閥建造了一座藏寶陵墓。墓中的奇珍異寶讓四方盜墓賊聞風而動,趨之若鶩,而墓裡神鬼莫測的機關術卻又令他們全部鎩羽而歸……
在新鄭求學的小婁在學校施工現場撿到一塊玉佩,卻被當成文物販子送到了警察局。這塊罕見的玉佩到底有什麼來歷?小婁又是怎樣陰差陽錯結識了文物保護工作者老鍾和老苗,成為了一名義務守陵人?在探墓過程中,小婁的那雙「陰陽眼」到底看到了哪些令人匪夷所思、詭異奇特的事物?
《守陵人》結構奇特,故事情節精采,節奏明快,五大盜墓世家重現江湖,彼此之間恩怨情仇錯綜複雜,他們將施展哪些匪夷所思的盜墓神技,號稱「巡山將軍」的守陵人又將如何與他們抗衡?
作者簡介:
陰陽眼,原名劉偉鵬,目前任職於河南新鄭某家醫院。踏入寫作一途,起因於幼年時代經常圍著火盆聽太爺爺講鬼,因而對恐怖故事有一份特殊的喜好。大學畢業後,曾在新鄭市電視台擔任實習記者,廣泛接觸蒐集了當地歷史與民間傳說,之後創作《守陵人》一書,因題材新穎、內容豐富,得到極高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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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第十五章 血頭蝨
看老苗已經基本穩定了下來,我和老鍾一致決定盡快想辦法離開墓室回到地面上,於是在原地稍作休息。眼見已經是最後一道墓室了,再下來應該就沒有什麼猛料了,我便順著老鍾的話,想瞭解什麼是血頭蝨。
老鍾擦了把汗,笑了一下,說:「血頭蝨,那要從我和你爺爺在洛陽將軍塚裡遇見無頭將軍屍說起。」
剛剛說完這句話,老鍾的眉頭就皺了一下,好像很痛苦的樣子,用力地揉了揉左肩,輕輕地歎氣,「恐怕現在地面上快下雨了吧!這伴隨了我幾十年的毛病還是這麼靈驗,只要天氣一陰,我這肩膀就不停地疼!」
我一聽這句話,趕緊諂媚地湊上去,作勢捏肩。為了聽故事,真是忍辱負重啊!誰知道我的手一搭他的肩膀,就感覺到硬邦邦的一塊硬物,老鍾居然疼得吸了一口涼氣:「你小子手上有毒啊!」納悶著為什麼我的手搭上他的肩膀以後,竟然火辣辣地疼。
我的天!感覺手下好像是摸到了一層厚厚的角質層,就跟牛角一樣,這是什麼東西?難道老鍾的肩膀上戴了墊肩?我好奇地問老鍾,他默然無聲地拉下衣服,露出了蒼老的身軀,一塊塊肌肉已明顯下垂,但仍可以想像出當年是如何的精壯。就在肩膀上,一隻黑色的手印赫然顯現在我的眼前,彷彿角質化的一層硬膜,被碳化的皮膚。
「這是什麼東西?」我有點兒驚駭,手印所帶來的視覺衝擊讓我感到一絲寒意,相當類似灼燒過後的痕跡。「是燒傷嗎?」
老鍾苦笑了一下:「什麼燒傷啊,是鬼拍肩!」
「鬼拍肩?」這個新鮮詞給了我無盡的想像。
「這就是在洛陽將軍塚裡,那個無頭將軍給我的饋贈!」
老鍾又翻了一下老苗的眼簾,把了一下他的脈搏,確定老苗的狀態無虞後,才任思緒飄回到幾十年前的洛陽……
洛陽自古就是墓葬的集中地,有「邙山頭上無閑土,儘是帝王將相塚」的說法。墓葬多了,盜墓的人也就多了,不僅有私下裡民間的翻山客,甚至還有一部分是奉官方之意的行動。
近年來,文物保護之風勁吹,為了對文物進行保護,老鍾等一批專家對一些已被盜得千瘡百孔的墓葬進行搶救性發掘。來到洛陽之後,就聽說了奇怪的無頭將軍墓。
在洛陽偃師縣西北的土丘裡,有一座著名的大墓,雖然鄰近盜洞林立,但卻從來沒有被盜墓賊光顧過,翻山客們甚至談之色變。最令人匪夷所思的傳說,是墓裡有一個無頭將軍把守,因此凡是下到墓裡的盜墓賊,無一能倖免。
當然,也有好多膽子大的盜墓賊不信這個邪,祭了祖師爺以後打通盜洞下了大墓,但都有去無回。
傳說,解放前,一支屬於開封皮影潘家的盜墓賊進了無頭將軍墓,居然全沒有出來,守在陵頭上面的搭檔急了,密告家裡,結果呼啦啦來了將近十幾個專業盜墓賊。領頭的秉燭人聽了搭檔的描述,歎氣說可能遇到了扎手墓,就咱目前這點兒人沒運氣,也沒本事進去,現在也別盯著墓裡的明器了,趕緊把咱折在裡面的人的元身拉上來,看看是死是活。
大家聽了秉燭人的話,一致覺得有理,一夥盜墓賊破天荒地不是為了墓裡的明器而大費周章。第二天夜裡,鬚髮花白的秉燭人眼睜睜地看著兩個皮影和兩個棒小夥子順著盜洞下去,之後就再也沒了聲響,這下才真正意識到墓裡的東西不是一般人能碰得的。此時潘家已經有三個人下到了墓裡,要是一般的盜墓賊早就嚇跑了,可這家傳的世家就是有一股拗勁——不盜你的墓行,可我得把我的人帶走。
老秉燭人牙一咬,一跺腳:「快馬去太原,請掘子門呂家的人,就說我願意把咱家的香爐放到他的爐下面。」把象徵潘家盜墓標誌的青銅香爐放在人家的香爐下面,多供一炷香,就表示原來平輩論交的開封潘家自願服低,認掘子門為前輩。
山西掘子門的呂家是最不信邪的盜墓世家,凡是被他們盯上的大墓無一能倖免,但呂家卻又遵循著盜墓一行最古老的規矩,不毀屍、不奪禮器,只取浮財。所謂浮財,就是那些豪富墓主留在墓裡顯擺的東西,留之無用、取之無害。掘子門算是盜墓行當裡的古典派,雖說發的是不義財,但是口碑極好,有膽大、仗義、顧人的風格。
潘家的人帶了自家的銅香爐去,結果又被呂家客客氣氣地連人帶香爐給送了回來。人家的掌燈人說了,雖說是見不得光的行當,但都是祭的同一個祖師爺,這點忙是應該幫的,就是希望拉上來元身後,潘家能夠送一隻人形皮影給呂家的孩子玩。開封潘家是以操控人形皮影來盜墓的,人形皮影可謂不傳之秘,但是為了救人,潘家秉燭人咬牙答應了。
隨著潘家求救的人回來的是兩個人,一個老頭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少年,都是瘦骨嶙峋,一副餓癆鬼的樣子。這兩個人在墓頂先祭過祖師爺,然後開始脫衣服,當著一群大老爺們的注視,脫得一絲不掛,然後從隨身帶的小罐裡掏出來一團團黃燦燦的油脂,看著似乎是牛羊油之類的東西,互相朝身上塗抹,除了臉上的眼睛和耳朵,全抹上了厚厚的油脂。抹過一層黃油就刷上一層薄牛皮,總共抹了三層,讓周身上下都緊緊地裹著彈性十足的薄牛皮。據說這種牛皮是通過特殊方法揉製的,薄如紙,伸縮如筋。
兩個人裝備齊全以後,就開始不斷地晃動肩膀,嘴裡念念有詞,並且用一種奇怪的姿勢扭動起來。就在潘家一雙雙夜光瑩眼的注視下,這爺倆的身體不斷地縮小、不斷地收縮,變成了兩條細棍,整個人的骨骼好像全部被打開重組了一般,身體用超出想像的方式緊緊地箍在了一起。
原本想著這兩個人縮骨到這份兒上,差不多只能移動了,別的都幹不了,誰知道他們竟然抄起了兩隻炒勺一樣的小鏟子,開始按照自己勘定的方位掘洞,而且洞口不大不小,就比照著自己的身材直徑挖的。
潘家的翻山客一個個都屏住了呼吸,一臉吃驚的表情,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後,嘴裡叼著一支特製的焰燭,蠕動著從只有大號盤子大小的盜洞裡鑽了進去。
墓頂上就剩下了傻愣愣的一群潘家的人,月光照耀,四下寂靜無聲。
過了有一袋煙的工夫,在原來開封潘家所挖掘的盜洞裡,一個人頭冒了出來,靜靜等待的人群一下子激動起來,有個人低聲說:「是三叔!最早下去的三叔!」趕緊搭把手拽住那人肩膀往外拖,但是拖到一半,高興勁兒就沒了,人早已經涼了,而且從腰部以下全都沒了,下半身殘破不全,留有牙齒噬咬的痕跡。緊接著又冒出來一個人,正是昨夜下去的兩個小夥子中的一個,只見他雙眼緊閉、面若金紙,呼吸微若如遊絲,身上的衣服好像被利器給撕破了一般,殘破地掛在身上。
還沒等把這個安放好,山西掘子門的年輕小夥子也緊隨其後鑽了出來,身上的牛皮已經被抓掉了,五條鮮明的指痕抓在背上。他滿臉是汗、雙眼噙淚,嘴巴裡好像被堵上了東西,指手畫腳不知在比畫著什麼。
大家轉眼再看另一個盜洞,掘子門那個老頭也冒出了頭,一臉的緊張神色,使勁兒地向外伸著手,用力地掙扎,眼看上半身已經爬出了洞口,突然一隻黑色的枯爪呼地一下從老頭的背後冒了出來,一把抓住正在向上爬的老頭,刷地一下就把他又拽了回去。
一夥人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弄懵了,老頭就這樣掙扎著被背後的那隻黑色枯爪活生生地給抓回了墓塚中。
月光下,一群目瞪口呆的人和一個無聲流淚的年輕人,就這樣定定地看著那個陰森森的盜洞。
潘家的老秉燭人立刻拉住了想要重新鑽回盜洞的年輕人,誰知道對方看似瘦弱,力氣卻大得驚人,一甩就把潘家的老大給甩開了丈把遠,然後快步朝洞口撲過去。
老潘著急之下立刻吼了起來:「給我攔住他!」幾個皮影世家的年輕小夥子應聲而起,死死地按住了還想要鑽進洞去的小傢伙。
年輕人乾咳了幾下,咳出來毛線團一樣的一塊毛髮,立刻號啕大哭起來,但只是張嘴,卻無聲,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盜墓老規矩,人不出墓不言聲,怕生氣衝撞了死者的亡魂。眼下年輕人雖然出了墓,可是老頭依然在墓裡,而開封潘家也還有一個人在墓裡。潘家見了剛剛的凶險景況,意思是就這麼算了,可是呂家的年輕人不願意,執意要救老頭出來。老潘仔細一打聽才知道,感情這個年輕人正是掘子門的少掌燈,怪不得老呂家派他來,且剛剛那老頭拚了死命也要先讓他出來。
這年輕人倒不是個沒良心的,老頭雖然不是呂家的人,可卻是他的老家人,待之若叔,如今為了救他折了進去,他自然不能不理。
我好奇地聽老鍾講述著他從別人那裡聽來的歷史段子,這傢伙就是有這種本事,任何平淡無奇的故事從他嘴裡一講,立刻就有了傳奇性,雖然其中真假頗值得考究。
「後來呢?」我好奇地問。
老鍾似乎有意吊我的胃口,再仔細地查看了一番躺在背包旁邊的老苗。看老苗呼吸平穩,一切正常以後,還不講,又出神觀察了一下四周,皺起了眉頭。
旁邊的牆上,有一幅幅的壁畫。其實這些壁畫我們在剛出鼎的時候都看到了,但沒有仔細留意,現在隨著老鍾的視線觀察,才發現刻畫的都是一個個活靈活現的宮廷仕女,且臉上都掛著一顆顆晶瑩的淚珠。
「不對啊!這裡不應該有這個出現的,除非能夠流動!」老鍾很是意外地看著牆上的露珠,核桃臉上耷拉出不愉快的神色。
「怎麼了?」我好奇地問。他好像從周遭得到了發現,莫非是看出了一些新線索?其實我也知道,目前我們以常規方式出墓的機會很小,但是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是絕對不能動用背包裡的定向炸藥的。這些炸藥在安置好炸點以後,能夠於頃刻間擠壓出一條直徑五十釐米、長度約為十米的通道,差不多可以直達地面沒錯,但是這樣一來,整個墓室的結構就會給徹底破壞掉,老鍾和老苗肯定不願意,不過,為了活命,顧不了那麼多了。
老鍾顯然沒有想到我正在琢磨著該怎麼破壞墓室,且顯然有所誤會,看著我時而緊握拳頭、時而比畫得有點兒神道的樣子,趕緊想拉回我的注意力。
「還好今天我們只是遇見了槐瘤蟲,這種蟲號稱是必須以人血飼養培植,密封在人頭顱骨裡面,用人油熬製的蠟固化起來。傳說被這種蟲子寄生的人,可以繼承人血飼養者的記憶,身體行為也將受到影響和控制。但是比起血頭蝨來說,這個傢伙有兩個優點。」老鍾頓了一下,有點兒擔憂地又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露珠。
「這種蟲子還有優點?什麼優點啊?」老鍾的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第一,槐瘤蟲可以搜集血液中的毒素,因為牠們是以血液中的毒素為食的,在吃光血液中的毒素以後,自身會產生另外一種毒素。在自身毒素產生之前,牠倒是個很好的淨化器,這就是剛才我為什麼不著急的原因。第二,這種蟲子,每次只出現一隻,這也是牠的一大優點!」老鍾一本正經地對我說。
「什麼?這個也算優點?」我懷疑他的腦子秀逗了。
「對,和血頭蝨比起來,的確算得上是優點了。」老鍾說完這話,眼神隨即變得迷茫起來,再次描述起過往的那段故事。
那是好多盜墓圈裡的人都不願意提起的不光彩往事,享譽南北的開封和山西兩大盜墓世家竟同時折戟洛陽,讓許多盜墓賊大感驚訝,因為掘子門和皮影潘家是那麼的聲名顯赫。
雖然最後兩家對那次事件都三緘其口,但還是有一些細節,星星點點地洩露了出來,這就使其他的盜墓賊對那座墓從此敬而遠之。
「後來呢?」我還是那個相同的問題。
「後來,掘子門沒有拿到老潘家的皮影戲,老潘家則損兵折將,灰溜溜地回了開封。這件事的直接後果,就是雖然那座墓上被人掏了無數的盜洞,但是能真正進入裡面並且得到收穫的,未曾聽聞。」
老鍾他們當年聽到這個故事的時候,都以為是地方父老的穿鑿附會,其中不乏誇張的成分,期望用神秘的傳說來嚇走盜墓賊。年輕氣盛的老鍾豪氣萬千地率領自己的隊伍日幹夜幹,馬不停蹄地進行發掘,對故事並不理會。最終,他為自己的輕慢態度付出了代價。
老鍾他們的發掘進度相當快,快到簡直不可思議,最令人興奮的是,原來傳說中已經被盜空的大墓,竟然有滿滿當當的一室陪葬品。碰見這種情況是每個考古工作者最高興的事情,試想,若本來迎娶的新娘是傳說中的醜女,一揭蓋頭才發現原來娶回家的是絕色美女,怎麼能不讓老公興奮得直流哈喇子啊!
在發掘現場,老鍾就像那個流哈喇子的老公,因為實在挖出來太多的好東西。鼎、壺、盤、簋,大型物件接連不斷,小飾物更是不勝枚舉。最令人驚奇的是,主墓室的棺材位置沒有任何的棺槨,而是只在椅架子上擺了一副盔甲,一副閃亮閃亮的金色盔甲。這副盔甲引起了極大思索,好多人都想通過盔甲來判斷墓主人的真實身份,考古界開始質疑這是個方士墓的說法。面對這副國寶級的盔甲,一群人展開了轟轟烈烈的討論。
但是,在發掘現場,老鍾卻另外發現了一些讓他感到奇怪的事情。就在距離那些寶物不遠處,找到了歷代盜墓賊的骸骨,有的身邊還殘留著當年的盜墓器具,最早的一具骸骨甚至可以追溯到東漢時期,那可真是個奉旨盜墓的時代。老鍾邊慨歎邊替那些盜墓賊不值,因為他們全都死在離主墓室不遠的通道上。各朝代盜墓賊的骸骨歪七扭八地散落了一地,有的椎骨被扭斷了,有的卻是完整無損。幾乎離寶藏只有一步之遙,卻都死在墓室外面,如果是現在的老鍾,面對這種情況,肯定要問個為什麼,但當時被巨大的成績衝昏頭腦的他根本顧不上這些,只催著所有人趕緊把文物清理出來。
主墓室的那副盔甲由考古隊中最持重的張斌清理,這人對文物的愛護達到了一種偏執的地步,幾乎人所共知,誰要是不戴手套碰一下文物,他必定要跟對方拚命。可是那副盔甲實在是太閃亮了,幾乎就像剛剛從武器作坊中取出的樣品一樣,考古隊的一個年輕人王晨耐不住,好奇地拿了頭盔戴在頭上試大小,結果被偶然進帳篷的張斌發現了,當即狠狠地斥責了王晨一頓。王晨有點兒窘迫,很不好意思地把盔甲放回了架子上,就在這個時候,忽然發現盔甲上竟用篆書寫著「觸者恆死」。這個發現並沒有平息張斌的怒氣,他幾乎是推搡著把王晨送出了自己的帳篷。
大家都習慣了張斌這種神經質的舉動,所以第二天見他沒有準時出現,還開玩笑說張斌大概是氣得起不來床了。直到中午,一夥人才從臉色陰沉的老鍾那裡得知,張斌已經被送往醫院了,原來早上有人進帳篷時發現他橫躺在行軍床上,嘴中白沫四溢,出的氣多,進的氣少。經過檢查發現,張斌的前胸赫然有一隻黑色的手印,就像沒有皮肉的骷髏手一樣,重重地壓在了他的胸口。
這個消息對正熱火朝天地清理文物的考古隊員們,不啻是一盆兜頭涼水,大家的熱情一下給澆滅了。各種版本的傳說又重新在現場流傳了起來,有的人聯想起古代埃及神秘的法老詛咒,有的人說與降頭有關,也有人說是無頭將軍什麼的。
老鍾憑藉自身過人的威望,很快就平息了各種流言,另外指定了一名叫吳軍的年輕人來清理那副盔甲。那個年輕人很欣喜地接受了這個任務,當然他也發現了寫在盔甲上的那四個篆字,不過同樣沒有把警告當成一回事,也像張斌一樣投入了極大的熱情去清理研究。
由於那副盔甲依然存放在張斌的帳篷裡,所以吳軍總是從自己的帳篷裡去張斌那裡工作。有天晚上,他無意中把一件重要的隨身物品落在了工作現場,半夜才想起來,便急忙跑去張斌的帳篷裡拿。
不料他剛進帳篷,就看見金色的盔甲不在原來的位置,急忙去找,只見在放置行軍床的位置上,一隻枯黑的手正緩緩地把盔甲往身上扣,而手的主人,赫然是一個無頭人!
第二天早上發現吳軍的時候,他已經嘴歪眼斜地躺倒在張斌的帳篷裡好幾個小時了,涎水流了一胸口,就像中風了似的,嗚嚥著說不清楚話,老鍾貼近他的嘴邊才費力地聽到了兩個含混不清的字眼:「無頭!」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架子上的那副金色盔甲,無巧不巧的是,脖子和後腦處都被留下了一個黑色的枯骨手印,與張斌身上的一模一樣。
接連倒下了兩個人,而且都是被同一種奇怪的手印所傷,考古隊裡就像熱油鍋被潑了一瓢涼水,一下就炸開了。很多人臉上都帶上了惶惶之色,年紀小膽子也小的女成員根本就不敢再觸摸那些文物,甚至還有一些當地的人也配合這種氣氛,傳說夜裡看見在一彪鬼騎上端坐著一名無頭將軍,來收取人的性命。一時間,考古現場風雨肅殺,一片悽惶景象。
出於安全考慮,也不管是真是假,老鍾先封存了那副盔甲,下令所有的工作暫停,駐地人員沒有急事一律不准外出。他親自守了那副盔甲兩天兩夜,令人失望的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別說無頭將軍了,連無頭蒼蠅都不曾碰見一個。
就在焦頭爛額之際,他的老家也來個火上澆油,原來是本家一個最高輩分的族叔犯了心臟病,要他動用關係給安排到北京的醫院裡去。老鍾為此只好火速趕回老家,誰知道還沒等見著那個族叔,老人家就撒手去了,不過在守孝期間意外地遇見了一個人,對方曾是老族叔生前最看重的外人,而且也曾經給老鍾很正式地引見過,就是享譽黃河上下、曾經令穿山甲們急破腦袋的黃河活魯班的後人。那個人,他姓婁。
老鍾講到這裡,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想看看我這時候的反應。其實從他開始講到回家的時候,就已經約略猜到了接下來出場的有可能是我那為老不尊的爺爺,可我沒有想到的是,爺爺和他們鍾家的淵源這麼深遠。
儘管如此,我還是表現出了一臉驚愕狀,配合老鍾講故事的氣氛。
老鍾得意地看了我一眼,對我的表情十分滿意,想必正心說黃河活魯班又怎麼了,你們祖孫倆到最後還不都是來幫我的忙了。
老鍾的族叔和我爺爺的關係親密,而我爺爺一生飄零,基本上結交的都是一些特立獨行的異士,或者是通曉暗門的奇人。難道老鍾那個族叔以前是盜墓賊?要真的是那樣,樂子可真就有點兒大了。翻山客的後人作巡陵將軍,真夠諷刺。
第十五章 血頭蝨
看老苗已經基本穩定了下來,我和老鍾一致決定盡快想辦法離開墓室回到地面上,於是在原地稍作休息。眼見已經是最後一道墓室了,再下來應該就沒有什麼猛料了,我便順著老鍾的話,想瞭解什麼是血頭蝨。
老鍾擦了把汗,笑了一下,說:「血頭蝨,那要從我和你爺爺在洛陽將軍塚裡遇見無頭將軍屍說起。」
剛剛說完這句話,老鍾的眉頭就皺了一下,好像很痛苦的樣子,用力地揉了揉左肩,輕輕地歎氣,「恐怕現在地面上快下雨了吧!這伴隨了我幾十年的毛病還是這麼靈驗,只要天氣一陰,我這肩膀就不停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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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社:普天出版日期:2015-01-20ISBN/ISSN:9789865660468 語言:繁體中文For input str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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