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提供了獨一無二的洞見,使讀者了解中共政權使用了哪些手段來避免「阿拉伯之春」傳播到中國,成為一場本土的「茉莉花革命」。——孔傑榮(Jerome A.Cohen)美國著名中國問題專家,紐約大學法學教授,亞美法研究所共同主任
二○一○年的「阿拉伯之春」給全球帶來了充滿希望的新氣象,然而,茉莉花還未盛開,春天就遭到了摧殘。本書提供了充分的細節,揭示了中共的恐怖統治。——林培瑞(Perry.Link)美國著名漢學家,普林斯頓大學榮退教授,加州大學河濱分校特聘講座教授
中東茉莉花革命扭轉北非與近東接近五十年軍政獨裁的歷史,雖然革命之後未必是理想世界,卻撼動了全世界。西風東漸,茉莉花革命一個月內,中國也發生了遍地開花的維權抗爭,但是火苗才剛冒出,就被澈底撲滅了。有參加活動被捕的,有微博轉貼集會訊息被捕的,有因為維權身分,家門還沒踏出去就被捕了。這本書記錄了四十幾個中國茉莉花鬥士的故事,少了慷慨激昂的流血,多的是自由無處伸張的無奈,更揭露了中共「維穩」政策所掩蓋的手段與真相。
作者簡介:
華澤,《零八憲章》簽署人,前中央電視臺紀錄片導演。拍有紀錄片作品五十餘部。因參與中國維權活動,二○一○年十月被中國國家安全人員祕密綁架,並軟禁五十五天。獲釋後,著有講述其遭遇的〈飄香蒙難記〉一文,在網上廣為流傳。二○一一年赴美國哥倫比亞大學訪學,從事人權研究,編有《遭遇警察》、《堂堂正正做公民——我的自由中國》等書。二○一三年,《遭遇警察》英文版:IN THE SHADOW OF THE RISING DRAGON 由美國麥克米倫公司出版。現為美國一家人權機構執行主席。
章節試閱
石玉林
石玉林,一九七二年生於湖北,畢業於湖北省宜昌紡織機械中專,畢業後分配到宜昌紡織機械廠做機電維修工。學會上網後,開始關注政治體制改革以及民生問題。二○○六年開始參與維權,曾關注湖北巴東鄧玉嬌案、福建三網友案等。二○一一年二月因在網上轉發「茉莉花革命」的資訊,被湖北警方軟禁二十多天。
Q:請講一講你在「茉莉花革命」期間的遭遇。
A:二○一一年二月十八日,我在推特上看到「祕密樹洞」帳號發出「茉莉花革命」的消息,當時有許多人轉發,我也把它轉到了很多QQ群裡,因為畢竟會翻牆上推特的人不是很多嘛。當時就有一些湖北的朋友說二月二十號要去武漢中心廣場散步。
第二天上午九點左右,我和妻子在宜昌市三峽大學北門經營的照相館來了很多國保,當時只有我妻子一個人在店裡,她跑到衛生間給我打電話。我以前就參與維權,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所以我先給我們湖北的維權人士許光利打了電話,請他關注一下,然後我就自己去了派出所。很快大批國保又趕到了派出所。
我很坦蕩,我覺得自己沒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情,上街散步是憲法規定的公民權利。所以我很公開地跟他們談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包括我對共產黨一黨專制的看法。一開始審訊我的時候,來了五、六個剃著光頭、刺著紋身,看起來像黑社會的人,其中一個很凶地指著我問國保,就是他?然後進來一個國保,說算了算了,就讓他們出去了。
Q:這是什麼意思?
A:我感覺是威脅的意思。
Q:都問了你什麼問題?
A:問了很多,包括我個人的經歷、政治觀點、家庭經濟狀況,父母、親戚、朋友等等。他們還把我在推特上發的推文都列印下來。審訊連續進行了兩天兩夜,一共做了五十六頁筆錄,讓我按了五十六個手印。然後給我照相,把我手扎破留了血樣。他們還搜查了我家和我經營的照相館,查扣了我的電腦。
二十一號晚上七點多鐘,他們把我帶到宜昌市京宜賓館軟禁,每天有兩個警察輪班看著我。白天在派出所,晚上在賓館。賓館房間有三張床,我睡中間,看守睡兩邊。
Q:為什麼白天要帶你到派出所?
A:帶我到派出所陪他們上班,他們警力好像不太夠用。
Q:他們對你妻子怎樣了?
A:我妻子也被審訊了兩次,有一次審到夜裡三點多才讓她回家。
Q:那你孩子呢?
A:孩子才六歲,我父親幫忙照顧了幾天。
Q:他們抓你以後通知你家人了嗎?
A:沒有。
Q:你軟禁期間每天是怎麼度過的?
A:每天都有國保的領導過來跟我談心,說現在的政治體制很好啊什麼的。我就跟他們辯論。
Q:都辯論什麼?
A:他們說得最多的是中國現在發展很好,需要穩定。我說穩定是相對的,清朝末年時朝廷也希望穩定,但是孫中山為什麼不要穩定?中華民國的時候也需要穩定,共產黨為什麼不要穩定?不破除穩定,歷史就無法前進。他們說目前穩定第一,等經濟發展了,民主自然就有了。我說這是你們的託辭。他們還跟我說四項基本原則什麼的,我說我反對堅持共產黨的領導。他們人多勢眾,我跟他們講道理他們就胡攪蠻纏,有時候辯得很累了就看電視。(笑)
Q:軟禁期間還審訊嗎?
A:派出所、區局、市局,不斷有人來審訊。
Q:你可以跟外界聯繫嗎?
A:不可以,手機被他們收走了。每天都很難熬,看我的兩個警察夜裡打鼾很厲害,我睡不成覺,就想妻子、孩子,想照相館的經營不知道怎樣了。
Q:你有沒有擔心被拘留、逮捕、判刑?
A:這個我倒不怕,我去派出所之前就有這個心理準備了,包括之前參與維權時就做了最壞的打算。我跟他們講,就算你們要判我刑,我也要堅持民主的信仰。
Q:他們軟禁你是違法的,你跟他們討論這個問題嗎?
A:討論過,我說你們這麼做沒有法律依據,如果我有罪,你們依法判決,要麼關拘留所,要麼關看守所,哪條法律規定把我關在賓館裡啊?他們說這是上面的指示。
Q:你被關了多久?
A:一共關了二十二天。我覺得頭兩天是為了阻止我上街散步,後來二十天是因為要開「兩會」。
Q:放你出來的時候要求你寫保證書了嗎?
A:要求了,開始我不肯寫,後來派出所所長跟我聊了一晚上,他說你如果被抓進去,幾年都做不成事,你寫個保證書妥協一下,出去還可以繼續做。(笑)我想想也是這麼回事,在外面畢竟比坐牢能做更多的事情。最後國保寫了一份保證書讓我照抄,我抄完以後在後面加了一句,我要世世代代臣服共產黨。他們說這句不用寫了,我說一定要寫,他們也就默認了。(笑)
Q:你出來以後行動自由嗎?
A:只要一到敏感時期,或者我在網上寫了什麼文章或者轉發了什麼東西,他們就會來找我,可以說三天兩頭找我談話,隔三差五關我進賓館。但是平常日子基本上還是可以自由出行。去年我去武漢看望秦永敏,被國保押回來之後,他們不准我再離開宜昌市,後來我偷偷跑出去兩次都被抓回來。有一次我把手機留在家裡,到長沙和李海老師見面,因為我知道警察會用手機定位嘛。見完李海老師,我又去了廣州、上海、蘇州,在蘇州用身份證登記住宿時被蘇州警方發現了,他們把我控制起來,然後通知宜昌市警方連夜開車把我從蘇州押回來,回到宜昌又關了兩天才放我回家,從那以後對我的監控級別就上升了。現在我家樓下裝了三個監控攝像頭,樓下也經常有人蹲守。
去年「六四」時我家三台電腦被國保抄走了,到現在也沒還給我。今年二月他們又扣了我六台電腦,過了兩個月才還給我。我家網線也被他們偷偷摸摸剪斷了好幾次,現在網路還經常不正常。
Q:「茉莉花革命」是你第一次被抓嗎?
A:不是。二○一○年我為深圳一個渾身被燒傷的女工齊娜維權,在深圳南山區法院門口舉牌抗議時被抓過。
Q:你是怎樣參與到維權運動中來的?
A:最早是一九八九年,那時我十七歲,在湖北省宜昌紡織機械中專上學,「六四」時上街遊過行。有了網路以後,我經常上網,參與論壇的政治體制改革話題。我上網十多年,從來不玩遊戲,一直關注哲學、政治、社會、經濟問題。
大概二○○六我開始參與維權,像湖北巴東縣的鄧玉嬌案,整個事件發生過程中我天天在網上關注,寫文章評論。本來我想到巴東去,後來聽說那裡被封鎖了進不去。
Q:你是怎樣跟其他的維權人士走到一起的?
A:最早我在QQ群裡結識了肖青山、龍天、張維等人,後來我廣東,參加了肖青山的勞工維權和陳書偉的電信維權。我還參加過「四一六」福建三網友案 ,「四二九」紀念林昭日活動。上海世博會開幕時,我跟肖青山還有幾個朋友一起去開幕式現場抗議。我在馬路對面拍照片,肖青山他們被抓以後,我馬上把照片發到網上為他們呼籲,很快他們就被放出來了。
Q:你家的照相館還在經營嗎?
A:已經關了。我現在和湖北隋州市的劉飛躍一起做民生觀察網。劉飛躍一九九八年參與過組建民主黨,是老運動員了,經常被關關賓館,抄抄家什麼的。
Q:現在你在宜昌市內行動自由嗎?
A:也不自由,每個月我們宜昌市公民同城聚餐那天國保都會把我控制起來。
Q:你們宜昌市也有公民同城聚餐?
A:對。最開始是我搞起來的,到我們有十來個人參加的時候,國保就控制我不讓我參與了。過了幾個月,劉家財從雲南回到宜昌,他接手繼續搞,然後越做越大,現在宜昌參加公民同城聚餐的人有一百多了。
Q:主要是什麼人參加?
A:有些是網友,有些是出獄的政治犯,像劉家財,他十年前就因為「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坐過牢。
Q:以你這幾年經歷看,現在參與維權的人是越來越多還是越來越少?
A:當然越來越多,因為市場經濟發展後,人們越來越注重自己的私產私權。雖然當局打壓很厲害,但人們會採取變通的方式繼續維權。
石玉林
石玉林,一九七二年生於湖北,畢業於湖北省宜昌紡織機械中專,畢業後分配到宜昌紡織機械廠做機電維修工。學會上網後,開始關注政治體制改革以及民生問題。二○○六年開始參與維權,曾關注湖北巴東鄧玉嬌案、福建三網友案等。二○一一年二月因在網上轉發「茉莉花革命」的資訊,被湖北警方軟禁二十多天。
Q:請講一講你在「茉莉花革命」期間的遭遇。
A:二○一一年二月十八日,我在推特上看到「祕密樹洞」帳號發出「茉莉花革命」的消息,當時有許多人轉發,我也把它轉到了很多QQ群裡,因為畢竟會翻牆上推特的人不是很多嘛。當時就...
作者序
前言
從二○一○年底到二○一一年初,在突尼西亞等北非國家爆發了被稱之為「茉莉花革命」的大規模民眾民主運動,最終導致一系列國家政權的變動與社會政治制度的改變。「茉莉花革命」的複雜後果和深遠影響,至今還沒有完全展現出來。
「茉莉花革命」的浪潮也波及到中國大陸,與發生抗議運動和民主革命的北 非、中東國家一樣,在中國,同樣存在尖銳的社會矛盾、巨大的社會不公正、觸目驚心的貪腐,同樣存在專橫霸道的政權和類似的民怨沸騰。當然,差別也是明顯的,在中國,並沒有發生革命,也沒有出現社會運動,甚至連成形的街頭抗議活動都沒有。這是因為,中國的掌權者更加敢於進行鎮壓,在鎮壓時更加不受制約和沒有道德底線。他們不但要撲滅一切已經出現的反抗,還要預先扼殺一切他們疑心和想像的反抗。因此,中國人親身感受到的茉莉花,與在北非、中東經歷的不同,不是聲勢浩大的遊行示威,激昂憤怒的人群向政府部門進發,而是警察的破門而入、手銬、黑頭套和審問,是親人的驚恐和悲傷。
本書是對四十多位被抓捕、拘禁、判刑者訪談的紀錄,他們只占二○一一年初中國茉莉花事件中被抓捕、拘禁、判刑者總數的百分之一。我們手上還有一些被迫害者的訪談紀錄,我們和一些慘遭迫害者是熟人朋友,瞭解他們的遭遇,但目前還不能公布這些受害者的經歷。他們之中有的人所受摧殘和侮辱是如此之深,心理創傷至今未能癒合,以致於不願披露自己受害的細節;有的人再三受到警察的警告和威脅,對於現在揭露警察的罪行與惡行尚有顧慮。因此,本書記錄的鎮壓與迫害,只是那段時間鎮壓與迫害的冰山之一角。
本書講述自己被抓捕經歷的人,沒有一人是有意在中國發動「茉莉花革命」的主謀。事實上,由於中國大陸民眾運動高度分散化、扁平化特徵,也不存在某個人或者集團作為主謀。中國警察對於社會和公民的監控無所不在,而且抓捕之後即是刑訊逼供,但最終並沒有找到他們心目中的所謂策劃者。中國的每一個茉莉花故事都很簡單:大約在二○一一年二月十八日前後,一些人在微博上看到帖子,要人們兩天之後去本地的中心地帶──比如北京的王府井麥當勞店、南京的鼓樓廣場──去聚集或者散步,有的帖子還通知前去者帶上一束茉莉花,以示對於茉莉花運動——對於自由民主——的嚮往。有少數人應約前去,更多的人只是在QQ群裡和網上論壇轉發了帖子。即使去了的人也沒有明顯的行動,因為在那些中心地帶根本沒有,也不可能有任何有組織的活動──警察如臨大敵,警察的人數遠遠多於圍觀者。儘管如此,抓捕還是接踵而至。
在高壓之下,在恐怖氣氛中,中國人不能有所作為,不見標語,沒有口號,只有個人獨自走路、圍觀、轉發帖子,以及餐桌旁的議論,心中裝著茉莉花的人們以為沒有讓警察抓到任何把柄,但他們想錯了。警察開始抓人,瘋狂的抓捕發生在中國各省各地,既在北京、上海、重慶、廣州、鄭州這樣的大城市,也在四川、湖北、湖南、貴州、廣西、河北、河南、安徽、江蘇等省的縣城。
警察的抓捕一般是先傳訊,把人帶到派出所訊問,然後轉移到看守所,宣布刑事拘留;所用的罪名五花八門,最多的是「尋釁滋事」,還有「顛覆國家政權」或者「煽動顛覆國家政權」、「擾亂公共秩序」、「危害國家安全」等等。這些罪名極其離譜,令人笑掉大牙,連警察自己也未見得相信,經常發生的情況是,在拘押過程中改換罪名。這些任意性表明當局根本不把法律放在眼裡,甚至連自己宣布的惡法也不打算遵守。被抓捕者無人認為自己觸犯法律,相反,犯法的人、踐踏法律的人是那些亂抓濫捕的警察。
被抓捕的公民顯然是無辜的,儘管如此,他們仍然被當成刑事罪犯對待,而且無一例外地受到打罵虐待,其中的病人、殘疾人的身體和健康受到慘無人道的摧殘。本書講述者之一的華春輝,身患糖尿病,需要打胰島素,儘管拘押他的派出所離他家很近,警察卻不准他回家取針藥;送進看守所時,體檢測空腹血糖為15.6,遠遠高於正常值上限(6.1),醫生按規定表示不能收押,但負責的警察說上級打過招呼的,就收進去了。看守所條件惡劣,長時間不能注射胰島素,空腹測血糖最高達到將近20,出現了併發症,看東西視力模糊,小便的味道異常,醫生診斷糖尿病已經影響到小動脈。
對茉莉花的野蠻鎮壓甚至牽涉到與事件完全無關的人。維權人士李海在北京大學讀研究所時,捲入一九八九年的「六四」民主運動,後來入獄判刑,長期受到監視和控制。茉莉花事件期間,他深知厲害和危險,因此既不表態支持,也不轉發帖子,但他仍然被抓捕。審問他的警察對他說,根據我們的瞭解,你沒有什麼事情,但是你的問題得等上面決定。他知道,其實茉莉花只是他們抓人的藉口,因為茉莉花事件,警方可能請到了「尚方寶劍」,可以對異議人士隨意處置,所以他們就利用這個機會,把平常想打壓,但是又沒有理由打壓的人,趁機狠狠地收拾一下。關押期間警察直截了當地對他說:「你跟我們是敵對關係,在這裡就沒有什麼法律,我們隨時可以給你製造一個罪名判你十幾年,等你出來也差不多完了,要在民主到來之前先把你們給活埋了。」這個警察的原話是:「你和我們敵對你就得死亡,只有和我們做朋友才能活著。」
中國在茉莉花事件期間的鎮壓和迫害充分揭示了中共當局宣稱的「依憲治國」、「依法治國」的真實含義。從茉莉花事件的每一個案例可以看出,警察抓捕人沒有法律根據,關押人沒有法律根據,宣判刑期也沒有法律根據。就像李海被送到密雲某地祕密關押時聽到警察說的第一句話:「你要記住,在這個地方既沒有人權也沒有法律!」連挨打都不是為了榨取口供,因為警察明明白白知道李海沒有與茉莉花相關的言行。警察打他,是「羞辱性地打,就是讓你感到恐懼,感到屈辱,讓你知道我可以隨意對待你。」這個政權不但是專制的,而且是瘋狂的。
瘋狂來自恐懼。有人可能感到奇怪:他們怕什麼?他們有軍隊、有警察,還有數不清的特務和線人,有什麼可怕的?問題在於,他們的統治沒有合法性,他們失去了民心,他們非常清楚這一點。他們做賊心虛,他們認為每一瞥目光——不論是有意還是無意——都充滿反抗和仇視。在他們看來,錦繡中華大地充滿乾柴烈火,他們在任何地方、任何時候都感覺風聲鶴唳。正如本書講述者高純煉在評價這次中國的茉莉花事件時所說:「是共產黨自己草木皆兵。」
中國的困境和悲劇在於,本來,任何社會中都存在矛盾與利益衝突,存在執政黨與民眾的不一致,這些問題在民主與法治原則下不是不可解決,但中國的執政黨把這些看成是對政權的威脅,他們採取不由分說的鎮壓,在激起更大的衝突之後,他們認為自己的警覺和危機感得到了印證,於是加大鎮壓的力度,這一輪又一輪的惡性循環,使抗爭與鎮壓像滾雪球一樣急速加大。
偉大的俄羅斯作家托爾斯泰有一句名言:「幸福的家庭都一樣,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可以把這句話翻用到世界近現代歷史:長治久安的政體都基於共同的理念,暴政滅亡的方式卻各有不同。中共政權防得了一次「茉莉花革命」,難道它防得了一切社會變革,難道它阻擋得了世界範圍的民主化浪潮?
前言
從二○一○年底到二○一一年初,在突尼西亞等北非國家爆發了被稱之為「茉莉花革命」的大規模民眾民主運動,最終導致一系列國家政權的變動與社會政治制度的改變。「茉莉花革命」的複雜後果和深遠影響,至今還沒有完全展現出來。
「茉莉花革命」的浪潮也波及到中國大陸,與發生抗議運動和民主革命的北 非、中東國家一樣,在中國,同樣存在尖銳的社會矛盾、巨大的社會不公正、觸目驚心的貪腐,同樣存在專橫霸道的政權和類似的民怨沸騰。當然,差別也是明顯的,在中國,並沒有發生革命,也沒有出現社會運動,甚至連成形的街頭抗議活動都...
商品資料
出版社:允晨文化出版日期:2015-08-01ISBN/ISSN:9789869177931 語言:繁體中文For input strin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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