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分離

次日朝上，莫馭明頒下一道聖旨。

「奉天成運，皇帝昭曰：即日起，封雷越為平南大元帥，統兵三十萬，赴邊關平定南詔之亂！封朕之第一暗衛君臨為大將軍，賜國姓莫。莫君臨代朕出征，三軍之內，見大將軍者如見朕，望爾等此戰大獲全勝，揚我大明國威，欽此。」

太監總管李德厚莊嚴的宣讀完畢，金鸞殿內，文武百官面面相噓，震驚萬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莫祈冥更是一震，稍抬了眸不可置信的看向高坐在龍椅上的莫馭明，眸裡盡是不可思議。

終於，兵部尚書站了出來，一拱手道：「皇上，臣等疑惑，皇上的暗衛是否是大內侍衛？臣等從未可知啊！」

莫馭明威嚴的目光掃過百官，朗聲說道：「愛卿問的好，朕也正想跟眾卿家講明，從先帝開始，宮內就訓練了一支只聽從於帝王的暗衛隊，負責暗中保護皇帝，從不在世人面前出現，只隱在暗處，故稱之為暗衛。莫君臨與朕有些淵源，武功高強，行軍打仗智謀卓越；先前眾卿皆不贊同朕禦駕親征之事，是以，由莫君臨代替朕，眾卿可有異議？」

「臣等不敢！」百官再跪，伏地叩拜。

「八日後，宣華門外點將臺上，朕親送雷元帥和莫將軍率領三軍出征。」莫馭明站起身，氣勢恢宏的嗓音穿透在金殿之上。

※※※

半個時辰後，上書房。

「宣三王爺來見朕。」莫馭明批完最後一道奏摺，說道。

李德厚立刻說道：「奴才這就去宣。」

莫祈冥進來行禮跪下：「兒臣叩見父皇。」

「冥兒，快起來。」莫馭明慈愛的一笑。

「謝父皇。」

莫馭明神情複雜的說道：「冥兒，朕想了一日，決定還是不讓你去打仗，這一去，生死難測，朕怎麼也放心不下啊！盡忠盡孝不一定要上戰場，你心意朕很欣慰，況且你二哥和五弟也要去，朕的子嗣本來就稀少，你大哥和四弟又都不在了，朕實在不敢輕率，所以，你們兄弟都不要去了，留在朝裡幫朕分憂吧！」

「是，父皇。」莫祈冥點點頭，停頓了一下，拱手問道：「父皇，今日您頒旨賜封，怎麼那莫君臨不上殿受封呢？」

「君臨是暗衛，暗衛是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也不能輕易出現在外人面前，這是先帝留下的規矩，所以，他自然不會上殿。」莫馭明微笑著解釋道。

莫祈冥眼神閃爍下，低了頭：「父皇，兒臣還有疑慮，父皇為何不派賀大將軍平亂呢？賀將軍征戰沙場多年，是名老將，這莫君臨單獨武功雖好，但率兵打仗卻不是一人之事，萬一……」

「冥兒所言及是，朕也反覆斟酌過了，賀將軍要鎮守平州，倘若調防，萬一北周國也背棄和平條約，趁此南詔入侵之際，亂我平州邊境，那當如何？再者，朕很清楚莫君臨的才幹，朕用人不疑，冥兒不用擔心。」莫馭明說道。

「是，父皇。」莫祈冥不甘的咬了下唇，一雙深眸幽暗中泛著點點精光。

※※※

香壇居。

「師父，南詔兵熟悉水戰嗎？我邊關三州護城大河很多，若南詔兵水上作戰差的話，那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南詔距海遠，所以陸兵多水兵少，我們好好計劃，倒可以設計將南詔引過來，在水裡解決他們。」

「嗯。」

無極提步進來：「主子，該用晚膳了。」

「上膳吧。」莫祈寒點點頭，又問道：「林公子去哪兒了？」

「回主子，林公子似乎出去了。」無極遲疑了一下，回道。

「哦？有說去哪兒嗎？」莫祈寒皺了下眉。

「主子，林公子沒有說，只說出去辦事。」

「他一回來，就叫他來見本王。」

「是。」

莫祈寒和天機老人晚膳用了一半的時候，林夢青終於回來了，手上抱著兩套衣服，春光滿面。

「夢青，你吃了喜鵲蛋了？怎麼這麼高興？」天機老人興趣濃烈的問道。

一旁的莫祈寒悶笑不已。

林夢青瞬時黑了那張傾城之臉，放下衣服一屁股在桌前坐下，沒好氣的道：「師父真過份。」

「趕緊吃飯，別把我們未來的駙馬爺餓死了。」天機老人清了清嗓子，皮笑肉不笑。「趕緊吃吧。」莫祈寒說著朝門外吩咐道：「再上菜。」

「是。」無極應了一聲。

林夢青鬱卒的拿起筷子，白愣了那兩人一眼，埋頭吃飯去了。

「夢青，你出去辦什麼事了？哪兒來的衣衫？」莫祈寒疑惑的問道。

「去錦繡莊幫自己做兩套衣服啊，你看我好久都沒整理行頭了，怎麼見你父皇？萬一你父皇嫌我寒酸，不把雅妃嫁給我怎麼辦？」林夢青悶聲說道。

天機老人眉角抽了抽，嘟囔道：「娶不到就算了唄，皇帝的女兒不愁嫁，我天機老人的徒弟也不愁娶。」

莫祈寒皺眉，放下筷子，正色道：「我和我父皇不是嫌貧愛富之人，何況再富有的人，在我們眼裡又能算得了什麼？夢青，你是我生死之交的兄弟啊，若是你受得了拘束，我給你封王拜相都不是問題，我真的很想留下你幫我。雅妃也不是嬌縱浮誇的女子，她若喜歡你，我是無論如何也會讓父皇同意你們婚事的，別擔心了。」

語落，無極端膳進來，添置好，莫祈寒一笑：「無極，拿進來吧。」

「是，主子。」

林夢青定定看著莫祈寒，唇張了張：「師兄……」

無極抱著厚厚一遝衣衫進來，放在了床邊，莫祈寒輕笑道：「夢青，這是前幾日我派人量了你的舊衣尺寸，給你新做的十套，外衫，內衫，罩衫都有，料子的規格跟我一樣，顏色是我選的，白色，青色，藍色還有緋色，看看喜不喜歡。要怪就怪師父，非要瞞著你，逗逗你，結果竟讓你自己出去添置，這叫師兄的臉往哪擱。」

「師兄！」

林夢青動容，起身拾起一件，用手指輕輕摩挲著，良久，輕淺低語道：「師兄，謝謝。」「過來喝一杯，先敬敬我這個四哥吧！」莫祈寒笑道。

「好！」

師徒三人正喝的興高時，管家進來了，雙手遞過一封密信：「主子，這是皇上剛才派人秘密送來的。」

莫祈寒接過，展開看了一遍，而後說道：「師父，夢青，司空，父皇明晚三更時分來，司空你注意接應。」

「是，奴才記下。」管家立刻回道。

「師父，看看，父皇給我把名字改成莫君臨了。」莫祈寒遞過信，說道。

「莫君臨？」林夢青細細咀嚼了一遍，用崇拜的目光看向莫祈寒，說道：「皇上真是英明，這君臨天下，是在提前暗示師兄的身份呢！」

天機老人邊看信邊點頭：「不錯，夢青分析的對，皇上考慮的很周到。」

「君臨天下……」

莫祈寒目光越過管家，定向門外，落日的餘暉灑在院裡，在青石板上投下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思緒一度飄遠，江山在手，執掌乾坤，佳人相伴，有兄弟之情，父母之恩，此生，也算無憾了吧！

夜裡，他擁著淩雪漫入眠，心事依舊未曾說出口，人還未走，便已開始相思，只有把懷中的人兒，摟的更緊，更緊……

隔天夜裡，莫祈寒先去掬水園陪淩雪漫，兩人細碎的聊了一會兒，纏綿了許久，輕哄著淩雪漫睡熟，他才悄悄起了身，穿衣離開。

回到香壇居，林夢青和天機老人皆在等著，莫祈寒說出了他思考了兩天的一個想法：「師父，我想請梅花婆婆來此，幫我保護漫漫，師父覺得可行嗎？」

「梅花老婆子？你要請她來？」天機老人吃驚的差點兒咬了舌頭。

林夢青眉角一抽，看著天機老人的反應，噴笑：「師父緊張了？」

「誰……誰緊張了？」天機老人臉紅了紅，不自然的嗆道。

「師父，此趟出京，無極無痕無介，暗影，你和夢青全都隨我走了，如果莫祈冥不死心，再度劫走漫漫該如何？一般侍衛武功低微，根本不是鐵血殺手的對手，所以，我考慮許久，唯一能信任的高手也只有梅花婆婆了。師父幫我寫封信如何？梅花婆婆看在你的面上，應該會幫我的。」莫祈寒憂心忡忡的說道。

第一章 分離

次日朝上，莫馭明頒下一道聖旨。

「奉天成運，皇帝昭曰：即日起，封雷越為平南大元帥，統兵三十萬，赴邊關平定南詔之亂！封朕之第一暗衛君臨為大將軍，賜國姓莫。莫君臨代朕出征，三軍之內，見大將軍者如見朕，望爾等此戰大獲全勝，揚我大明國威，欽此。」

太監總管李德厚莊嚴的宣讀完畢，金鸞殿內，文武百官面面相噓，震驚萬分。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莫祈冥更是一震，稍抬了眸不可置信的看向高坐在龍椅上的莫馭明，眸裡盡是不可思議。

終於，兵部尚書站了出來，一拱手道：「皇上，臣等疑惑，皇上的暗衛是否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