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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國威　娛樂重擊／泛科學總編輯

攸關皮克斯存亡的二個關鍵數字

「回家路上可以順道去找你嗎？」我在電話上問賈伯斯。我正要從皮克斯下班，這天是首映會結束後兩天，十一月二十一日星期二，《玩具總動員》正式上映前一天。

這場對話我想要面對面進行。

「可以啊，過來吧。」

我走進賈伯斯家的側門，感覺背脊發涼，起了雞皮疙瘩。

賈伯斯在家裡的辦公間，坐在他的桌子前面，正在打電腦。

「羅伯史蒂今天下午打了電話來。」我起了頭。

賈伯斯一直在等巡迴說明會的成果，等得心裡焦急。

「我們成功了，史帝夫，」我平靜地說，「我們成功了，」我提高音量，「投資人很買帳，認購量會超過發行量。羅伯史蒂已經準備好了，他們想在下週末推出皮克斯的公開發行股票。」

「知道價格會是多少嗎？」賈伯斯問。

「不太確定，不過羅伯史蒂認為我們的IPO很有機會超過建議的十二到十四元，大大超過。現在熱度很高。」

「哇塞，」賈伯斯臉上不知不覺露出笑容，「太棒了。」

「很棒，」我說，「投資人喜歡我們的故事。他們知道我們眼前還有許多工作要做，這是長期的投資，但是他們相信皮克斯，相信我們辦得到。他們想要參一角。」

「太好了，」賈伯斯聽到這些訊息後說，「真的太好了。」

IPO最終的定價要到發行前一兩天才會確定，此刻我們眼前有另一個數字要注意：《玩具總動員》的首週週末票房。

十一月二十五日星期六早上，我能做的就是踱步。我們已經安排好電話聯絡網，一個接一個傳遞週五晚場票房的消息；我會接到史戴夫的電話，她那一頭則是連接到皮克斯的票房資訊來源。我們需要知道確切的數字，還要知道如何解讀。我們知道感恩節檔期和一般週末相比有點不一樣，首先，電影是在星期三正式上映，這是感恩節前一天；星期五本身則是感恩節後的瘋狂購物日，這也要納入考量。迪士尼已經答應幫我們解讀數字。

「你們什麼時候會知道？」希樂麗問。

「他們說大概十點。」我回答。

現在將近十點半，很快我們就會知道第一個魔術數字，《玩具總動員》的首週週末票房。一千萬就很好了，我提醒自己；可是如果能超過一千五，那會非常感人。

「我好緊張。」希樂麗說。

二十分鐘後，電話終於響了，我衝過去接。

「好，好，我知道了，謝謝。對，麻煩給我細項，妳有我的傳真號碼吧，謝謝。」

我掛上電話，努力消化我剛剛聽到的資訊。

「怎麼樣？」希樂麗等不及了。

「太誇張了，」我說，「誇張，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迪士尼推測首週週末票房可以接近三千萬！光是週五晚場就接近一千一百五十萬了。」

「哇！」希樂麗大喊，「比我們每個人想像的都要好很多啊。」

「三千萬！」我繼續說，「還有呢，觀眾問卷調查結果反應非常熱烈，迪士尼認為電影會大賣，會一路突破一億，甚至有可能超過一億五千萬。」

五分鐘後電話又響了。是賈伯斯。

「太棒了，」賈伯斯激動地說，「我跟迪士尼的行銷打了電話，跟約翰打了電話，跟艾斯納打了電話，成績太了不起了，他們覺得這部可能會是今年最賣座的電影。」

目前為止今年最賣座的電影是《蝙蝠俠3》，本土總票房是一億八千四百萬。第二名是《阿波羅十三號》，票房一億七千兩百萬。我們從沒認真想過有可能達到這種等級。

「你是認真的嗎？」我說，「那意思是會賣到將近兩億欸。」

「不無可能啊，」賈伯斯說，「我們成功了，羅倫斯，我們真的成功了。」

掛掉電話、轉述賈伯斯的話以後，我又打了哆嗦。今年最賣座的電影。皮克斯。《玩具總動員》。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了，我們都說不出話。觀眾愛上了胡迪和巴斯，「我的老天，」我心想，「他們會變成文化偶像，就像米老鼠和小鹿斑比。」第一個數字「首週週末票房」表現太好，把我們最放肆的奢想都超越過去了。

週一早晨皮克斯的氣氛一片歡喜；不止歡喜，簡直狂喜。我想大家什麼工作都沒做吧，每個人都在敘述週末帶親友看電影的經歷。空氣中混合了對票房規模的小驕傲和不可置信。

我和我的團隊倒是沒什麼時間感受這些氣氛，羅伯史蒂已經確認做好了準備，星期三就是皮克斯IPO的目標日。

那天稍晚，我打電話給賈伯斯。

「羅伯史蒂認為定價可超過每股二十，」我說，「遠遠超過十二到十四的區間。」

十二到十四是我們和投資人見面之前的建議價格，現在我們談的數字遠遠不止。

「他們想的是二十二塊，」我繼續說，「他們的投資人想要用這個價進場，不過他們擔心再高就會有人縮手。這樣計算下來皮克斯的市值會是八億元，意思就是我們會籌到超過一億四千萬現金。」

「你確定這是他們願意買的價格上限了嗎？」賈伯斯問。

「我確定，」我說，「我會安排你跟麥克．麥卡弗雷通電話，你可以直接跟他討論。這價格已經高得不可思議，而且皮克斯商業模型的風險還是得擔心的。」

賈伯斯跟羅伯史蒂的執行長麥卡弗雷通過電話，我們又和皮克斯的董事會另外通了電話，他們一致同意。

「恭喜各位，」賈伯斯對我們說，「就這麼說定了。我們努力把它實現吧。」

我們對開盤價有了共識。

兩天後，十一月二十九日星期三，我和賈伯斯、卡特姆擠在羅伯史蒂舊金山辦公室的一台電腦前面；那斯達克指數已經在早上六點三十分開盤，大約三十分鐘前。羅伯史蒂準備推出皮克斯的股票，我們的交易代號是PIXR。跟我們在一起的羅伯史蒂員工有卡特、麥卡弗雷、比恩；另外還有肯．費茲門，真正負責把股票交到投資人手上的是他，他要負責確定交易順利開始。那斯達克電子證交所不像紐約證交所那樣有實體建物，不會有敲鐘儀式，只會在電腦螢幕上出現股票代號。

七點剛過不久，皮克斯六百萬股以二十二元的價格交到投資人手上，即刻起，任何人想要購買皮克斯股票都可以進行交易。

「來了！」卡特大喊，「皮克斯的第一筆交易。」

我們看到代號PIXR第一次出現。我們動起來了，皮克斯是公開上市公司了。

可是交易並不是從二十二元開始，那只是第一批投資者付給皮克斯的買股價格。數字瞬間跳漲，來到三十六至三十九之間，需求量破表。

我們都目不轉睛看著，一半是高興，一半是不敢相信。

卡特打破沉默。他別過頭來望著賈伯斯。

「恭喜，史帝夫，」他說，「你現在是十億富翁了。」

首交易日收盤時，皮克斯的股價是三十九元，總市值接近十五億，確實讓賈伯斯成了十億富翁。後來我才聽說，我黏在螢幕前面觀看皮克斯交易的時候，賈伯斯走進旁邊的辦公室，打了電話給他的朋友，甲骨文公司創辦人兼執行長賴瑞．艾利森。他似乎只說了這一句話：「賴瑞，我做到了。」

隔天《華爾街日報》報導這個IPO案，標題寫著：

賈伯斯東山再起，藉皮克斯IPO變身十億富翁

文章則說：

許多分析師認為，皮克斯市值達到十四億六千萬元，代表投資人失去理智。迪士尼會拿走《玩具總動員》八成至九成的收益，而且已經用一九九九年才會到期的三部電影合約綁住皮克斯，結果迪士尼獲益肯定遠超過皮克斯。

《洛杉磯時報》回應了這些對皮克斯價值的懷疑，引用賈伯斯的話說：「價值不是由我決定，否則我們就不需要市場了。但六十年來製作出動畫劇情片而且票房大賣的片廠，除了第一，只有我們排得上第二，而且我們使用的是立體電腦繪圖這種新媒體。」

結果這句話說得何止是太客氣，《玩具總動員》繼續衝刺，成為一九九五年最賣座的電影，院線下檔時本土總票房將近一億九千兩百萬。它還成為史上第三賣座的動畫劇情電影，僅次於迪士尼的《阿拉丁》和《獅子王》。

皮克斯上市日當晚，如果有人看到我走出皮克斯停車場開車回家，一定會注意到我的步伐特別輕快。我的感覺介於不可置信和興高采烈之間，這一年大半時間我傾全力投入眼前這件事，努力推著每個環節前進，有時候使盡全力也只能推動一兩吋的距離。而今，在旋風般的一週之內，皮克斯起飛了，我們從死氣沉沉、被全世界遺忘的製片廠搖身一變，成為榜上有名的賣座動畫電影公司，還推出今年最成功的IPO；數月前我們發放認股權，當時股價是最大的煩惱來源，現在卻高過任何一個皮克斯人的預期。想到皮克斯這些謙虛、能忍、開創新局的天才得到相應的回報，我就感到無比欣慰。

幾年後，我對自己在皮克斯IPO案的角色有了更多的認識。我和卡特見面，他告訴我羅伯史蒂差一點就決定不承銷皮克斯首次公開發行的股票。他們的承銷業務委員會開會不止一次，不止兩次，而是三次，都在討論投資人能不能接受附帶的風險。他們遲遲無法決定要不要進行，對於賈伯斯強求過高的估價尤其擔心，而且他們不確定投資人在不在意賈伯斯在皮克斯和 NeXT 之間一心二用。

卡特還說，對於打破僵局，我起了重要的作用。委員會相信我對風險的看法和他們一致，相信在估算皮克斯價值這件事上面，我會是實事求是的一股力量，而且他們覺得我可以彌補賈伯斯分給 NeXT 的心力。這些話雖然聽起來悅耳，其實我才是一直對羅伯史蒂滿懷感激，感謝他們為皮克斯堅持下去，一路過關斬將，還拿出商譽下了瘋狂的賭注，讓它在好萊塢闖出天地，甚至是在我們發行第一部電影之前。

如果當年承銷業務委員會做了另一個決定，一切就不一樣了。我們會來不及在一九九五年推出IPO，這樣一來，誰知道到時我們要增資擴張公司，會變得多麼困難？無論如何，當時皮克斯的命運還真的是懸於一線。

雖然IPO的事讓我心情大好，但我也了解自己的責任才剛剛開始。現在我成了股票上市公司的財務長，該有的壓力都沒少。接下來幾個月我們必須百謀千計，小心行事，華爾街分析師會開始針對皮克斯撰寫分析報告，投資界也開始盯著我們執行商業計畫的能力。畢竟IPO只是我們描繪的四大支柱其中之一，我們還需要大大增加皮克斯的產量，爭取大幅提高電影作品的分紅，打造皮克斯品牌。皮克斯距離穩定的軌道還很遠，然而此刻值得我們深刻理解，銘記在心；沃格爾書上預言般的那場又漫長又痛苦又昂貴的障礙賽，我們已經跑完，而且奪得了冠軍。

攸關皮克斯存亡的二個關鍵數字

「回家路上可以順道去找你嗎？」我在電話上問賈伯斯。我正要從皮克斯下班，這天是首映會結束後兩天，十一月二十一日星期二，《玩具總動員》正式上映前一天。

這場對話我想要面對面進行。

「可以啊，過來吧。」

我走進賈伯斯家的側門，感覺背脊發涼，起了雞皮疙瘩。

賈伯斯在家裡的辦公間，坐在他的桌子前面，正在打電腦。

「羅伯史蒂今天下午打了電話來。」我起了頭。

賈伯斯一直在等巡迴說明會的成果，等得心裡焦急。

「我們成功了，史帝夫，」我平靜地說，「我們成功了，」我提高音量，「投資人很...

■前言

從燒掉五千萬美金到世界首富的賈伯斯

「嘿，史帝夫，要不要去散散步？」我對著電話問。

那是二〇〇五年秋天；過去十年，我和史帝夫．賈伯斯互邀散步，次數多得數不清。但這次不一樣，這一年賈伯斯滿五十歲了，癌症和手術把他折磨得形容憔悴，這陣子我們聊天和散步的時間都不長；蘋果的事情就夠他忙的了。去年他推出新的iPod產品線，包括全新的iPod shuffle和iPod nano，持續開創音樂聆賞的新紀元。

不過這天我腦子裡有件事。我是皮克斯動畫工作室的董事，擔任過財務長，也曾經是總裁辦公室的一員。這件事我已經考慮了一段時間，是時候提出來了，最近賈伯斯身體狀況稍有好轉，時機再好不過。

「好啊，」他說，「過來吧，我在。」

我們住在加州灣區的舊帕洛奧圖，就在史丹福大學東邊二、三公里處。賈伯斯家距離我家只有幾分鐘腳程，房子座落在路口轉角地段，漂亮的英式都鐸風格鄉村別墅，有磚牆，和大斜面石板屋頂。我從後院的門進去，再穿過廚房門；一如往常，鄉村風長木桌上擺了一整排看起來很可口的水果和小點心，他的廚師熱情歡迎我，我回了個招呼，然後穿過廚房，經過走廊，到了賈伯斯的辦公室。

「嗨，羅倫斯。」賈伯斯抬頭看到我，露出笑容打招呼。

「還想散步嗎？」我問他，「如果你想坐著也沒關係。」

「走吧，」他說，「呼吸點新鮮空氣也不錯。」

在帕洛奧圖的大街小巷散步，是賈伯斯提振精神的良方；他喜歡這裡的空氣、建築、氣候。這天晴朗溫暖，沿著平坦的街道漫步，路旁樹木成行，有橡樹、木蘭、梣樹，我們經過令人懷舊的小農舍，也經過反映出矽谷的發展而改建的大宅邸，一路經過各式各樣的建築。這樣走了幾分鐘之後，我提起了想和他討論的話題。

「我想談談皮克斯的股價。」我說。

「你有什麼想法？」賈伯斯問。

「我認為皮克斯正處在十字路口，」我說，「現在市值太高了，不可能維持不變，只要有任何閃失，即使是微小的差錯，也會在一夕之間把皮克斯的價值腰斬，你的錢也跟著蒸發一半。」我停頓了一下，又補充，「我們飛得離太陽太近了。」

我們已經走過一段不可思議的榮景，十年來賣座強片一部接一部。

「要不皮克斯利用現在的天價走入多角化經營，跨足其他事業，」我繼續說，「就像迪士尼那樣；要不……

「要不我們賣給迪士尼，或者別家像迪士尼一樣可以提供多角經營機會、保護皮克斯的公司。」

但我們都知道沒有別家這樣的公司。

「讓我想一想，」賈伯斯回答，「你的意思我知道了。」

幾個月後，二〇〇六年一月二十五日，皮克斯和華特迪士尼公司共同宣布，迪士尼將以七十六億美元的價格收購皮克斯。當時賈伯斯擁有皮克斯過半數的股份，換句話說，他的皮克斯股權因此價值數十億元。十年後，由於迪士尼市值一飛沖天，他換到的那些迪士尼股票幾乎翻了四倍價值。

第一次和賈伯斯談論皮克斯的事，至今已經有十年多一點了；一九九四年末，這家公司已經燒掉他五千萬元，卻拿不出什麼成績。當時皮克斯財報上股東分配到的價值是負五千萬，時至今日，賈伯斯對皮克斯的投資卻已經讓他名列世界首富。

我在皮克斯的職務從一九九四年和賈伯斯最初的幾次談話開始，到二〇〇六年皮克斯賣給迪士尼結束。這個機會是我這輩子的殊榮。雖然皮克斯傳奇般的創作與製片過程已經多有著述，但我的版本是從不同的角度看皮克斯，談的是一些策略與經營方面不能不做的決定，這些行動讓皮克斯興旺起來。

皮克斯的電影成就很容易讓人以為，他們是在創意大作的榮景下冒出頭來的，並以為皮克斯誕生之初就是一座故事的、藝術的烏托邦，但我的經驗並不是這樣。皮克斯的誕生比較類似板塊高壓摩擦的造山運動，其中一個板塊攜帶了創新的巨大壓力，逼著它在說故事的藝術創意領域達到登峰造極的境界，又逼著它發明新媒體（電腦動畫）來呈現；另一個板塊攜帶的是現實世界的生存壓力，包括籌資、票房和加速生產。這兩股力量一直互相推擠，造成許多次地動天搖，餘震不斷。

我的故事說的是這家讓全世界愛上玩具、昆蟲、魚、怪獸、汽車、超級英雄、廚師、機器人和情緒的小公司，如何乘著暗藏的動力而起，嶄露頭角；說的是幕後那些決擇和荒誕的賭注與冒險；說的是創意人的堅持和現實世界的不得已，兩者之間的張力如何塑造了相關人等，包括賈伯斯，皮克斯的創意、技術和製作團隊，還有我；說的是何謂創意衝動優先、又為何這一點非常難做到。

這個故事也述說我如何能夠從兩千年歷史的佛教「中道」哲學角度，更宏觀地看待皮克斯；我如何了解了皮克斯內部繃緊的張力，不僅正好是製作出優秀電影的關鍵，也是活出優秀人生、打造優秀組織、釋放內在能力和創造力的關鍵。

如果我真的在皮克斯學到了任何東西，那一定就是「故事第一」。皮克斯的創意主管約翰．拉薩特經常說：「好畫面可以娛樂我們幾分鐘，但好故事才能讓我們黏在椅子上不動。」

這則故事從一通電話開始。

■前言

從燒掉五千萬美金到世界首富的賈伯斯

「嘿，史帝夫，要不要去散散步？」我對著電話問。

那是二〇〇五年秋天；過去十年，我和史帝夫．賈伯斯互邀散步，次數多得數不清。但這次不一樣，這一年賈伯斯滿五十歲了，癌症和手術把他折磨得形容憔悴，這陣子我們聊天和散步的時間都不長；蘋果的事情就夠他忙的了。去年他推出新的iPod產品線，包括全新的iPod shuffle和iPod nano，持續開創音樂聆賞的新紀元。

不過這天我腦子裡有件事。我是皮克斯動畫工作室的董事，擔任過財務長，也曾經是總裁辦公室的一員。這件事我已經考慮了一段時間，是...

前言　從燒掉五千萬美金到世界首富的賈伯斯
第一部
1　賈伯斯的一通電話
「我是史帝夫．賈伯斯，」線路另一頭的聲音說，「幾年前我在雜誌上看過你的照片，當時我想有一天會跟你合作……
2　塑膠好軍人
《玩具總動員》中，安弟的媽媽不小心踩到其中一個塑膠士兵，她踩到士兵的那一刻，發生了一件我從來無法想像的事……
3　賈伯斯派來的人馬？
我剛到皮克斯上班，幾乎感覺不到有人接納我，大家似乎提防著我，卻又不知道原因……
4　十三年的迪士尼枷鎖
在合約有效期限長達十三年之久，皮克斯只能為迪士尼企畫製作案，且電影分紅的比例很低，皮克斯真是難以生存……
5　登上皮克斯這艘船
或許是我腿斷了帶來的衝擊，或許是得到賈伯斯和其他皮克斯人的關懷，總之，我第一次體會到身在這條船上的榮譽感……
6　拍電影不是門好生意
賈伯斯自掏腰包資助皮克斯將近十年，按照矽谷標準，皮克斯早就該關門大吉。如今賈伯斯有個目標，恨不得立刻達成……
7　要賈伯斯吐出認股權
皮克斯的命運有一部分就懸在認股計畫提撥股份的多寡。如果太少，有可能皮克斯的重要員工一輩子不滿……
第二部
8　皮克斯的四大支柱
除了空前賣座的電影，我們只需要：分紅提高四倍／籌資七千五百萬美元／飛快產出新電影／打造成世界品牌。嗯，小菜一碟……
9　東山再起的IPO之夢
皮克斯的IPO對史帝夫賈伯斯意義重大，他東山再起的重擔全落在這一役。沒有任何事可以這樣替他的再起蓋上正字標記；難怪每次談到IPO，他的語氣就會多了力道和分量……
10　小小的董事會
蘋果董事會曾剝奪了賈伯斯的職務。現在，賈伯斯史帝夫抓著皮克斯控制權不放，讓我猜想他還沒從那次慘敗中完全走出來……
11　準備向大眾籌到資金
找了高盛和摩根士丹利後，賈伯斯對於我偏好由哪一家實行IPO沒什麼興趣了解，他有別的想法。他兩個都要……
12　他們就是不懂
一瞬間，賈伯斯被夢想中的指標性IPO承辦銀行拒絕。沒有高盛，沒有摩根士丹利。就這樣，守門員紛紛關上了門……
13　西岸人的氣魄
賈伯斯擔心羅伯史蒂銀行夠不夠有力，其實我已經別無選擇了，如果他們不接，達成IPO的機會就真的會化為泡影……
14　爭取娛樂圈的信任
和高盛、摩根士丹利完全相反，現在可是這一行的頂級分析師告訴我，我們具備成功的所有要素，甚至，他還想要加入……
15　兩個關鍵數字
皮克斯的未來就僅僅繫於兩個數字，一是《玩具總動員》的首週週末票房，一是皮克斯首次公開募股的股價……
16　玩具首次動起來
我看過很多次原始電影片段，但是看到最後完成的樣子，加上配樂、色彩的深度，真叫人目瞪口呆啊……
17　交易代號PIXR
皮克斯股價以二十二元開始交易，瞬間最高跳漲到三十九元，卡特別過頭來望著賈伯斯：「恭喜，史帝夫，你現在是十億富翁了……」
第三部
18　賭他們一把
我們徹底授權給皮克斯的創意主管。不論你做的是瓶裝水或電腦晶片，誰決定創意元素，都是非同小可的事……
19　皮克斯有什麼優勢？
一般人談判時心裡會有第二種備案。賈伯斯不考慮備案，確定想要的結果後，就會對這個結果培養出虔誠的信念……
20　重談合約
「如果我們讓步，心裡也不會好過。退出的話我們還能保有自尊心，而且我們將來都會拿到更好的條件……」
21　和迪士尼平起平坐
只要經過迪士尼商店，我和賈伯斯就會檢查皮克斯電影周邊商品標籤，確認「迪士尼‧皮克斯」商標平等並列……
22　打破好萊塢慣例的致謝名單
片尾名單就像電影工作者的履歷，迪士尼不想為皮克斯打破慣例，把行政人員也例入其中。但我還是不屈服……
23　重回蘋果
沒幾個人像賈伯斯這樣跨足科技、娛業兩界，後來他帶領蘋果穿越科技與娛樂圈的叢林，這段經歷對他很重要……
24　我的皮克斯旅程之The End
皮克斯的兩部電影《超人特攻隊》和《海底總動員》票房都攀上高峰，之後只要稍有衰退跡象，皮克斯的股價就會暴跌……
第四部
25　尋找我心中的小吃店
在商場上，我感覺自己就只是個角色，再怎麼投入，還是像舞臺上的演員。在我內心深處，有別的東西正在冒出來……
26　一百年的事業
追求心靈的平靜，現代人只想速成：一本書、一堂課、一週的閉關，這樣是遠遠不夠的。我們的新任務可不容易……
27　皮克斯，就是中道
皮克斯有足夠的策略、秩序和行政制度，但又不扼殺創意，這就是中道，給靈魂、創意、人性留下發揮的空間……
後記

前言　從燒掉五千萬美金到世界首富的賈伯斯
第一部
1　賈伯斯的一通電話
「我是史帝夫．賈伯斯，」線路另一頭的聲音說，「幾年前我在雜誌上看過你的照片，當時我想有一天會跟你合作……
2　塑膠好軍人
《玩具總動員》中，安弟的媽媽不小心踩到其中一個塑膠士兵，她踩到士兵的那一刻，發生了一件我從來無法想像的事……
3　賈伯斯派來的人馬？
我剛到皮克斯上班，幾乎感覺不到有人接納我，大家似乎提防著我，卻又不知道原因……
4　十三年的迪士尼枷鎖
在合約有效期限長達十三年之久，皮克斯只能為迪士尼企畫製作案，且電影分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