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試閱
引子
外面是酷暑難耐,屋裡卻被空調吹得溫度剛好。此時是凌晨時分,操心受累了一天的姚遠關燈許久卻還沒有睡踏實,因為他總能聽到一個異常急促的呼吸聲。
這實在有些不尋常,令迷迷糊糊的他想要開燈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手還沒有摸到檯燈的開關,一個巨大的黑色陰影就籠罩了過來。月光透過窗簾,給那個似乎毛茸茸的陰影鍍上一圈陰森的銀邊,然後暗色的影子裡忽然睜開一雙發綠的眸子。
「啊……唔!」姚遠正要叫出來,卻被一直誇大異常還帶毛的巨掌猛然摀住了口鼻。緊接著,又有一隻毛絨絨的爪子摸到他腰胯上,下一秒,他的睡褲與內褲便發出布料撕裂的聲音。
什麼情況?!怎麼回事?!這是要幹嗎?!
姚遠「嗚嗚」叫著伸手推搡,碰到的是一個堅實有力的胸膛,但那觸感既不像動物也不像人類,因為整片胸肌上都附著這長長的毛髮。
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經歷,明明知道自己應該冷靜,卻又無法控制地想要掙扎。但那不辨人獸的生物翻身就壓了過來,駭人的重量使姚遠既無法動彈也難以呼吸,於是他拚命搖晃脖頸想要甩開摀在嘴上的巨掌。
可長滿長毛的手掌卻翻轉過來捏住他的下巴,一根又長又厚且滿是溼黏唾液的舌頭在他臉頰唇角捲簾一下,然後就伸進他嘴裡翻攪。
這感覺實在驚人,溼長的舌頭塞滿口腔,舌尖甚至快要頂進他喉嚨裡,令他想叫也叫不出來。
他拚命推搡,對方的力氣卻奇大無比,不過輕輕一撥,就將他翻了個個兒趴在床上。他再次被摀住了嘴,而那根剛剛在他口中舔拭的溼熱長舌已經沿著背脊一路向下,舔到他毫無遮擋的臀縫之間。
姚遠用雙手去掰鉗在臉上的巨掌,他想,如果這是個夢,那就趕緊醒過來吧!可房間裡充斥著急促而劇烈的喘息聲和一股野獸發情的沖鼻氣味,讓他莫名產生一種交媾的欲望。
長舌在臀縫間遊走,後穴四周都沾滿了溼黏的唾液,姚遠只蹬了一下腿,肛口的褶皺便被撐開,黏滑溫軟的軟肉頂入其中,靈活的尖端在腸壁上劃轉。
「嗯嗯……嗚……」酥麻令姚遠難耐地發出嗚咽似的聲音,腰腿也瞬間軟了下去。
他不禁懷疑,這究竟是噩夢還是春夢啊?
第一章
(大約10天前)
R國L市的國際刑警部與L市本地的刑警總署都在城西的一座大樓裡,這樓建得並不高大也不威風,反而敦敦實實一副「苦幹實幹」的模樣。內部裝潢簡單粗暴,倒是與那一張張堆滿東西的辦公桌相得益彰。
姚遠拎著熱水壺挨屋給領導和同事們送「溫暖」,心裡難免抱怨這建築實在老舊,一層才一個熱水間,還都在最東頭,害他這個人力飲水機每天早上都得來來回回跑幾十趟。
他爬到三樓,從空無一人的國際刑警部辦公室取了半空的水壺,等回來時正趕上警司大人來抓壯丁。
「小姚?!哎呀,太好了!」趙警司原本站在這空蕩蕩的辦公室裡發愁,看見制服筆挺姚遠就像看見了救星,眉開眼笑地招呼道:「我這邊有個緊急任務,正愁找不著人呢,我這就跟你們督察說一聲,你今兒就歸我了。」
姚遠從警校畢業才三個月,還是個實習警員,出於熟悉環境的考量,他們督察讓他串著屋給傢夥兒打下手,做些沏茶倒水、複印傳真的活兒。拜這個安排所賜,再加上姚遠這個人長得白白淨淨漂漂亮亮,他被當作丫鬟使喚的同時,也被大大小小的警官們都記住了。
但姚遠此時很高興,他壯志未酬在警局裡幹了這麼久雜務,終於有機會執行「緊急任務」,根本不在意被趙警司說得跟童養媳似的,立刻放下五顏六色的熱水壺,端端正正敬了個禮。
然而一個實習警員能執行多緊急的任務呢?等姚遠從趙警司辦公室裡出來時,他就開始懷疑人生了。
「哎呦,姚妹不開心啊?」會議室的門打開,國際刑警部的老油條們陸陸續續走出來,高督察見到從老大屋裡出來的姚遠就打趣問道。
「……」姚遠讀書時一直是校草,喜歡他的妹子猶如過江之鯽,但到了警察這個糙漢群體裡,他這比女警都標緻的長相就成了叫人又愛又恨的東西。老刑警們都對他很照顧,可綽號也都取得娘裡娘氣,導致身高體型完全符合國旗班標準的姚遠想抱怨也抱怨不了。
「怎麼著?老大欺負姚姚了?」資歷最久人稱「二叔」的老田,也圍過來問道。
姚遠假裝沒聽到自己這些娘炮的「愛稱」,搖著頭走回辦公室裡放好了水壺,才去二叔那裡要警車鑰匙。
「大佬給你派活兒了?哎呀,姚姚,你這就出息了呢!」二叔樂呵呵地把鑰匙拿出來。
「是讓我去機場接人,說是S國派過來的一位國際刑警,要來尋找失聯的遊客。」姚遠接過鑰匙,正要給自己打打氣,想著不管怎麼說接待他國來訪人員也是個進步。
不料,身旁那幾個開完會就收拾東西準備出任務的刑警一個個都圍了上來。
「S國?!是我想的那個S國嗎?」綽號「大壯」的壯碩年輕刑警八卦兮兮地問道。
「不會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的S國吧!」身材比大壯小一號卻也很健碩的「二壯」拍著手裡的文件夾驚嘆。
「傳說中的?」姚遠一頭霧水地看著幾個前輩。
「神祕而富庶的S國啊!姚姚沒聽說過嗎?」二叔也跟著起鬨,「亞非歐交接處的一個小國,人口不多但盛產石油與鑽石。據說那個國家的人啊……」
「都是狗變的!」大壯趁著二叔沒說完用極其頭條新聞標題黨的用詞接話說道。
「信奉自己的祖先是狗?」姚遠沒聽說過S國,但知道非洲有些部落有著奇奇怪怪的信仰。
二壯拚命搖頭,他雙手握拳放於胸前,又甩了甩舌頭,神祕非常地說道:「真的是狗變的,汪汪汪……」
「去去去,當警察還傳謠言?!」高督察用文件夾在大壯和二壯頭上一人敲了一下,罵道:「你們是親眼見過嗎?傳說也信?」
二叔雖然資格老,卻是高督察的下屬,立刻順著領導的話頭安慰姚遠:「對,別聽他們瞎說,他們也沒見過S國的人。那就是個傳說,S國太小了,又不怎麼積極參與國際事務,咱們以前根本沒機會和他們打交道。其實還有個說法,是S國的人會訓練狗做很多複雜的工作。」
「哦,哦。我不會接到一個怪人吧……」姚遠小聲嘀咕,他第一次出任務,生怕不小心搞砸了。
「就算是有點怪,也當作沒看見,要注意外交影響。」二叔給出了自己的經驗之談。
高督察則拍拍姚遠的後背,安慰道:「你就是去接人而已,不要想太多,一兩個小時的路程,不會出問題的。」
姚遠感受到來自領導的鼓勵,立刻挺直後背精神抖擻地答道:「保證完成任務!」
他算好時間離開警署,雖然開得是警車,卻依舊規規矩矩既不超速也不實用緊急行車道。結果進入機場高速後,竟然堵起了車。
眼看著航班信息裡他等的那趟飛機已經降落了,姚遠開始琢磨要不要打個報告申請打開警報器。正在這時,警務內部無線電臺沙沙作響,機場的特警部門提供消息說機場因一起持刀劫持人質的突發事件暫時關閉,讓各機關單位注意維持周邊秩序。
其實突發事件給了姚遠一個鳴笛前進的藉口,可我們這位毫無耍滑頭經驗的實習小警察哪裡懂老油條們的套路?他自覺只是去接人,一定不能再添亂,所以毅然決然留在擁堵一片的高速上,震懾想要非法使用緊急車道的民用車輛。
直等到電臺裡通報說歹徒已被抓獲,機場重新開放,車流才重新挪動起來。只不過這樣一耽誤,姚遠抵達航站樓時,已經遲了一個多小時。
他拎著寫有對方姓名的紙牌子快步穿行在人群之中,等走到接機口才想起自己遲到這麼久,那位國際刑警可不一定還留在繁忙的接機口擋路了。於是姚遠高高舉起手中的紙牌圍著大廳打轉,希望由對方來發現自己。
他仔細觀察路過四周的旅客,但凡有人轉過頭看自己,他都會露出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可他不知道,在別人看來,一個肩寬腰窄腿長臀圓的制服帥哥如同拳擊場上的舉牌女郎一樣對所有人露出甜美溫柔的笑容,是一件多麼令人側目的事情啊。所以人人都看他,卻都不是他要找的目標對象。
姚遠感到了一絲絕望,他一邊責怪自己,一邊又給自己加油打氣,甚至舉著牌子去廁所裡轉了一圈,卻仍然一無所獲。
他抱著紙牌垂頭喪氣地從廁所裡出來,已經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回去挨罵了,卻忽然被旁邊的嘈雜吸引了注意力。
「這是剛才那位被挾持的乘客的寵物嗎?」
「不知道啊,得調監控看看,那位乘客的確是領取寵物專用航空箱的櫃檯被劫持的……」
「人都送去醫院了,這怎麼處理?」
幾個穿著員工馬甲的地勤人員正圍著一隻棕黑色的大型犬發愁。那狗真的是好大一隻,坐著也有半人多高,幸好不叫也不跑,只抬著頭用冷漠又了無生趣的眼神看向這幾個地勤,這情形在姚遠看來,就像一隻狗翻著白眼在看人類說傻話。
出於一個警察的自覺,姚遠下意識就打算上前提供幫助,但他只走了兩步,就與那隻大型犬來了個四目相對。
姚遠產生了一種錯覺,那狗似乎警惕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後在看到他手裡的牌子後,一雙又大又黑的瞳孔猛然一亮,緊接著這隻面相凜然的大狗就站起來。
那狗長得是真凶,乖乖坐著時還好,一站起來簡直是隻野獸。姚遠小時候養過狗,卻沒養過這麼大的狗。
而此時,這隻龐然大物如同一團黑雲就這麼直勾勾地向他衝了過來……
姚遠嚇得抱緊紙牌往後倒退一步,用盡了在警校訓練出來的堅強意志,才沒有一屁股坐到地上。
幾個地勤人員也慌了神,奈何那狗的脖子上連個項圈都沒有,想拉都無處可拉。就在眾人都以為必定要出大事的時候,那隻大型犬一個急剎車穩穩地停在了姚遠面前,還伸出前爪拍了拍姚遠手裡的紙牌。
姚遠與地勤人員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也沒人開口,過了好幾秒,一個地勤人員才心虛地試探問道:「這是……你的狗……」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眼姚遠身上的警服,又改口道:「你的警犬?」
姚遠維持著後退一步半身仰倒的姿勢,僵硬地搖搖頭。
那狗立刻露出個看「蠢貨」的神情又在紙牌上拍了拍,然後搖搖頭回身將一個放在角落裡的行李箱拖了出來,十分俐落的用嘴拉開箱子上的拉鍊,咬出個巴掌大的深棕色小冊子對著姚遠揚了揚下巴。
姚遠看著那狗挺胸抬頭威風凜凜的模樣,才覺出自己現在這個姿勢實在是太慫了,趕緊慌慌張張站直身子,試探著伸出手去接那冊子。他那手伸得如同慢動作,生怕自己領會錯了精神,讓這野獸以為自己是把手當作肉肘子送給牠吃。
所幸,那狗雖然面帶不屑,卻十分平靜地將小冊子交給了姚遠。
姚遠翻開一看,哎呦我去,竟然是警官證!證件上壓著鋼印的照片一隻黑棕色短皮毛、兩耳直立、表情嚴肅的狗,而姓名欄則端端正正列印著——威爾士——正是他那紙牌子上寫著的名字。姚遠難以置信地盯著這個警官證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唯一不同尋常的新發現,是這個警官證的真皮外殼上壓著LV的暗紋……
神祕……富庶……都是狗變的……也可能是訓練有素的真狗……
前輩們的話在姚遠腦子裡飄飄忽忽地閃現。傳說到底是真是假?他作為實習警員第一次接到的「緊急任務」原來是接一位闊綽的外國狗警官回總部報到嗎?
姚遠對自己的職業生涯又一次產生了懷疑。
而此時,終於等到接機警員的威爾士抬頭看著那幾個沒主意的地勤人員與這個大眼睛的小警察交涉,無法交流的煩躁讓他覺得又累又煩。
每次出國辦事,大家最怕就是遇到這種情況,偏偏就讓他趕上了。他咬著行李箱把手盡量不引人矚目地安靜前行。
那個小警察時不時偷看他,然後眼神又閃爍著轉開,真是隻菜鳥啊,臉上都藏不住事兒的嗎?怎麼幹這行啊?
在氣味繁雜的內部員工通道輾轉許久,他們終於來到了悶臭的地下停車場,威爾士忍住嘆氣的衝動,盡量不吸進更多的空氣。排風系統實在太差了,這些人怎麼受得了?
小警察對地勤人員又道歉又道謝,一個勁兒地賠笑臉。可那些人一走,小警察的臉就僵住了,慌張而無助地問道:「我……我……我幫您把行李裝到車上?」
算了,算了,一看就是沒經過事兒的小孩兒,我們老警員要關照和愛護下一代,威爾士勸慰自己,然後適時地鬆開了嘴裡的行李箱把手。
可一坐進車裡,威爾士立刻收回了前言。
太髒了!這是在警車裡養過豬嗎?!
雖然明顯被收拾過,看不到垃圾與雜物,可一聞就能聞出15個小時之內有起碼5個不同的人在這車裡吃過餅乾、泡麵、牛肉乾,其中還有老菸槍,啊,還有一個人在副駕駛上脫過鞋!
這個認知令威爾士極其厭惡用嘴去叼安全帶,可他的習慣又令他必須戴上這個骯髒的玩意兒。
「咱們把安全帶扣上吧。」小警察探過身子貼著他的脖頸拉住安全帶幫他扣好。威爾士聞到小警察身上淡淡的洗衣液氣味,沒有花裡胡哨的香精,就是最基本的洗衣液與太陽晒過的味道,這讓他煩亂的心情平靜了許多,可緊接著這小警察又開口了,「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您可能不習慣,這個安全帶的設計可能也不太合適,但還是得戴上,這是我國去年出臺的新交法規定的……」
好好好,遵守規矩,有條有理,是個好事,但我已經提前了解過這些了,你不用再特別介紹了,威爾士在心中默念道。
可小警察根本聽不到這些,車子開到路上,威爾士就覺得來接自己的人恐怕不是個警員,而是個導遊。
「這是去年新建的歌劇院,流線型設計……那邊是國家博物館,最近好像有新展出……這裡是舊都城原址,但重新修建過……」
威爾士本就十分疲累,偏偏這小警察喋喋不休,和尚念經一樣沒完沒了。他轉頭看向這個年輕人,目光裡滿是「請你快點閉嘴吧」的暗示,奈何那小警察每次下意識轉過臉來後都像受了驚嚇一樣又慌裡慌張地收回了視線,導致威爾士的暗示全部被空調口裡噴出來的冷風吹散在臭烘烘的車廂內。
不過小警察似乎察覺到他的意興闌珊,於是滿臉沮喪地轉換了話題,「我今天遲到了,對不起。我才到警署三個月,還是個實習警員,工作經驗不足……我不是找藉口,肯定是我的問題,但我們趙警司其實是非常重視您的到來……等我帶您做完交接,他一定會找一名優秀的刑警來協助您的公務……」
這小孩兒倒是個工作認真負責的態度,可嘴真是太碎了,威爾士無奈想道。
他轉向窗外,用幾乎看不到白眼球的眼睛翻了個隱晦至極的白眼。他想忽略小警察的碎碎念,專注思考一下之後要怎麼和對方的上司交接工作,奈何敏感的聽力將所有毫無用處的景觀介紹都收納進來。
威爾士只好閉上眼睛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假寐。他想,這樣,你總該適可而止了吧?
終於車廂裡恢復了寧靜,與此同時,排山倒海一般的睏倦也席捲而來,想要裝睡的威爾士竟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他這一覺睡得很沉,朦朦朧朧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偏偏神志恢復些許卻又睜不開眼。上一次執行任務受的舊傷多少還是有些影響,不然他也不會面對這樣的窘境。
鼻尖忽然傳來溫熱的氣息,威爾士聽見一個十分清晰的吞嚥口水的聲音,然後有什麼柔軟的東西碰觸到他的臉頰,他想動,身體又似乎被什麼束縛住了,這一切都令他記起上次出任務遇到美人殺手施展色誘手段時的情形。
威爾士猛然抬頭,本能地張開滿是尖利牙齒的大嘴,胸口和喉嚨裡都滾動出帶有壓迫感的低鳴。
「我,我,我,我只是想叫醒您……到了,我們到警署了……」小警察哆哆嗦嗦的聲音傳過來。威爾士立刻收斂了殺意,可或許這已經晚了,因為小警察的臉上滿是慌張與歉意。
糟糕的開始,聒噪的車程,不合拍的同事。煩躁,無奈,這是威爾士對本次出國公幹的初評。
尷尬的氣氛一直延續到警司辦公室裡,兩人一狗對坐著,時間彷彿凝固住了,只有姚遠剛剛給警司和警犬沏的茶徐徐冒出白色水氣,彷彿在表明「此處並非定格畫面」。
趙警司拿著那本LV外皮的警官證,看了又看,好不容易才維持住作為老領導的尊嚴,沒有露出什麼不合身分的表情。
「這個情況確實特殊,我們以前沒有遇到過,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需要和貴國的國際刑警總部聯繫一下。」趙警司把話說得有條有理,但心中也覺得對著一隻狗說話十分詭異。
但警犬立刻點頭表示同意,讓趙警司與姚遠都再次意識到這隻狗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狗。
電話接通,趙警司與對方寒暄之後,非常謹慎地表述了自己的疑問。電話那頭似乎也愣了愣,然後十分客氣地要求與「威爾士警官」進行溝通。
於是,整個警署三樓都響起了起此彼伏的犬吠聲。
「威爾士?」
「汪!」
「這是怎麼回事?」
「汪汪汪汪汪汪……」
「原來如此,你不要緊吧?」
「汪!」
「不然你先回來,我這邊另外再……」
「汪汪!汪汪汪汪汪……」
「……也不是不行。這種任務對你來說的確不是多麻煩的事……」
姚遠聽這段對話時,下巴都快掉了。哎呀天啊,他這輩子沒想到過自己能見識到這樣的奇觀。人狗交流毫無障礙,難怪S國會有「人是狗變的」那種傳聞,也難怪狗能被訓練得如此厲害!
姚遠維持著驚嘆的神情,看見趙警官重新接起了電話,對方似乎非常低調地做出了解釋,而趙警官也點頭同意了。
外事任務果然非同凡響啊,也不知道是誰要跟這位狗警官合作呢?事後,我是不是能打聽打聽其中的細節來長長見識啊?姚遠絲毫不覺得自己這種想要學習進步的心情其實帶有一種十分八卦的傾向。
真是學好不容易,學壞一出溜,師兄們的辦案經驗還沒來得及實踐,八卦的毛病倒是已經學會了。
掛掉電話,趙警官已經接受了外籍警官的特殊情況,可這並不能解決接下來的麻煩。
L市最近連續有幾個國家和國際級的重要會議要開,警署的任務特別重。相比起來,尋找失聯公民根本還不算個案子,如果不是S國特立獨行,這種事常規上都是由大使館協調處理,哪裡需要特地派個國際刑警來?
而且這外籍警官還一看就不是個人,不僅工作上需要協助,恐怕連日常生活都需要分派個警員來解決溝通問題。
沒人手啊沒人手,趙警司沉吟片刻就看到坐在一邊的姚遠了。這孩子不錯,工作態度認真,也任勞任怨,雖然沒有什麼工作經驗,可這個找人的任務正好可以作為一次鍛鍊,挺合適!
趙警司愉快地做出了決定,露出和藹可親的笑容對威爾士說道:「你的情況,我已經大致了解了。很高興我們兩國警方能有這次合作以及相互學習的機會。這樣吧,就由姚遠來陪同你完成這次的工作。」
「?」姚遠看著領導指向自己的手指,慌張地嚥了口口水。
引子
外面是酷暑難耐,屋裡卻被空調吹得溫度剛好。此時是凌晨時分,操心受累了一天的姚遠關燈許久卻還沒有睡踏實,因為他總能聽到一個異常急促的呼吸聲。
這實在有些不尋常,令迷迷糊糊的他想要開燈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但手還沒有摸到檯燈的開關,一個巨大的黑色陰影就籠罩了過來。月光透過窗簾,給那個似乎毛茸茸的陰影鍍上一圈陰森的銀邊,然後暗色的影子裡忽然睜開一雙發綠的眸子。
「啊……唔!」姚遠正要叫出來,卻被一直誇大異常還帶毛的巨掌猛然摀住了口鼻。緊接著,又有一隻毛絨絨的爪子摸到他腰胯上,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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