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前的無名骸骨、令人悚懼的顫慄真相、
揮之不去的死亡陰影……時光之神無情地中斷了這些線索,
謎樣的事件仍然不斷發生,難道,惡魔依然徘徊在人間?▎柳暗花明又一村──「休眠的芽孢復活了,就像開啟了潘朵拉的盒子。」
曹元明聽到孟清的推斷,心裡嘀咕:「怎麼又是一具60年前的屍骨?」
他想到了60年前去世的韓世達,韓世達死於謀殺,而這具屍骨由於絕大部分已燒毀,無法判斷死因,自殺還是他殺?還是因鼠疫而病死?他想起了醫學院細菌研究所主任薛建國說過,1945年2月河山爆發過大規模的鼠疫流行,從時間上看,這個人會不會是那時死亡的鄉民?不,如果是個普通的鄉民,湯小輝不可能如此鄭重地把他的屍骨包裹起來藏進箱子。
▎埋藏山中的歷史──「湯小輝死了,是死於這筆交易。」
「你讓他去挖一具屍骨?對嗎?他就是因此染上鼠疫去世的!」曹元明直視錢志成。
錢志成的臉色慌亂起來,低下頭躲避著曹元明的目光:「我……我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他寄這個東西給我時,我正好接到噩耗,我妹妹一家人在渥太華出了車禍,就立刻趕回去了……」他見警方已經掌握了這麼多的證據,知道狡辯沒有用,抬頭說,「我認了,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
▎魔鬼仍徘徊在人間──「糧食快要吃完了。」
鄒衍的話很微弱,但遠比窗外的雷聲更驚人,曹元明全身大震,手機差點掉地板上了,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定了定神,問:「這是真的嗎?」
「快去救她吧,不然就要餓死了。我上次送吃的給她,還是兩個月前的事了。這個遊戲我是玩不動了,你們警察可真沒用,從來沒有懷疑過我,這個結局一點都不刺激。」
▎骯髒的交易──「所謂交易,就是用錢來解決問題。」
「怎麼要加價?不是談好了嗎?替你還賭債。」黃利平一坐下便開門見山。
「我差點連命都沒了,加點錢不應該嗎?」鮑書華說。
「怎麼回事?曹元明起疑了?」黃利平低聲說。
「不,是有人要殺死我倆。」
「開什麼玩笑?」黃利平有些驚訝。
「既然要我的命,那給再多的錢也不幹。這件事到此為止吧!」
【本書特色】:
本書是小說《本案無法終結》的下卷,一起60年前的命案,引發了連環殺機。跨海偵查的過程中,卻意外揭發了埋藏已久的驚人祕密!在層層陰謀的覆蓋下,正義又該如何伸張?本書節奏明快,情節鋪排巧妙,線索看似峰迴路轉,卻又迷霧重重,讀來令人大呼過癮!
作者簡介:
肖建軍,醫學碩士,自由撰稿人,擅長創作諜戰、懸疑題材小說。其作品視野開闊,構思奇崛,推理嚴密,風格寫實,已出版一百多萬字作品。
章節試閱
第十章 山窮水盡疑無路
曹元明鬱悶地開車回家,還沒到家,手機就響了,是他媽媽打來的,「怎麼和老婆鬧彆扭了?汪敏剛才哭著從家裡拿了幾件衣服回娘家了,勸也勸不住。」
曹元明說:「媽,一點小誤會,妳別擔心。她這個火爆脾氣妳也知道,過幾天就好了。」他打電話給汪敏,但她的手機關機,打電話到岳母家,一直占線,看來汪敏這個氣生得不小。
曹元明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接連發生的疑案讓他有一種重返刑警工作職位的迫切感,也許就如一些同事所說,他天生就是當刑警的料,現在卻處於這樣一種尷尬的境地。面對家庭的壓力,他左右為難。他想等汪敏這兩天消消氣後,再登門向她解釋清楚。
翌日,曹元明去找賴勁松,這是敖文年提到「黑薔薇黨」一案的知情人之一,這個冤案的情況已經清楚了,他去找這個老人,本意不在於打聽這個案子,而是想從側面了解一下從未謀面的爺爺。
賴勁松剛剛過了80歲生日,體格厚實,四方臉,只是步履遲緩,拄著柺杖蹣跚而行。兩人在住所的花園裡見了面,曹元明說明來意,老人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有悲傷,有痛惜,也有悔恨,他的牙掉了不少,說起話來有些漏風,但說話還能聽得清楚。曹元明問:「您以前當過我爺爺的警衛員?」
「是的。」賴勁松咂了一下嘴,「不過,我這個當警衛員的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應該保護他,可是我卻害了他。」
「您指的是『黑薔薇黨』那個冤案?」
老人沉痛地點了點頭,說起了往事:
「『黑薔薇黨』案發生後,曹炳生就被扣押起來了,這個案子根本就是冤案,沒有任何證據。當時,是我把曹炳生帶進警局審訊廳的。你爺爺有骨氣,到死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人。唉,相形之下,我真是個小人,我對不起你爺爺啊!他是個怎麼樣的人,我當年跟隨他出生入死,比誰都清楚,可是我就是不敢站出來仗義執言,為了自保,為了撇清關係,反而積極參加了對他的審訊。」
曹元明心頭酸楚。在那個無法無天的年代,像爺爺這樣被冤死的人,何止一個兩個。
「您談談當年和我爺爺打仗的事吧。」曹元明對老人說。
「哎呀,說來慚愧,我從軍這麼些年啊,沒有消滅過一個敵人。」
老人有點遺憾地說,「我參軍是1948年春天,本來替人放羊,一次部隊駐在我們村,我舅舅是村長,讓我去幫部隊餵馬,我挺羨慕戰士身上那些烏溜溜的槍支,經常不眨眼地盯著看,一個部隊首長摸著我的頭說:小鬼看上去很機靈的樣子,想參軍嗎?我就這樣參軍了,當了曹炳生的警衛員,那時他已經是營長了。我隨部隊參加了一些外圍戰鬥,但沒打過大仗,後來部隊改編後,我就跟隨部隊南下了,和曹炳生一起在河山轉業安家。」
說到這裡,賴勁松站起身來:「走,我帶你去看看當年的照片。」
他帶曹元明來到房間,拿出一張泛黃的合影照片,說:「這是當年我和你爺爺的合影,我跟隨他多年,只保留了這一張完好的合影,其他的照片,你爺爺的頭像都被劃上了叉叉。我一直覺得很對不起他,沒有臉去看望他的家人,今天你來了,這張照片就送給你吧!」賴勁松當年冒險藏起這張照片,可見內心對曹炳生是深為懷念的,現在把照片送給他的後人,或許能消弭一絲內疚之情。
曹元明接過這張老照片,見上面是三個人,中間一人就是爺爺曹炳生,左邊那人赫然便是年輕時的賴勁松,右邊一人卻不認識,三人都身穿棉軍裝,照片的背景是一座祠堂,照片上方寫著「一九四九年元旦攝影留念」幾個字。
他指著照片上右邊這人問:「這個人是誰?」此人戴著狗皮帽子,面色較黑,臉上幾乎沒有表情,就像是張撲克牌,但是,曹元明在他的眉目之間捕捉到了似曾相識的痕跡,奇怪,一個六十多年前的人,怎麼會給予人這種感覺呢?
「噢,他啊,名叫田力,是個軍醫,治好了我的傷,那時我剛康復,就和他一起合影了。背後的祠堂,就是野戰醫院。」
「田力?」曹元明吃了一驚,原來這個人就是田力,鄒衍的親生祖父!細看五官和鄒衍是有些相像,怪不得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這個田力,曾在調查韓世達一案中被周冬梅和孫寶章提及過,想不到和自己的爺爺居然也認識,怎麼有這麼巧的事!一時之間,他真有點不敢相信。這可真是一個意外收穫。
「您能談談這位田醫生嗎?」曹元明感到對田力的情況了解實在太少。
「田力對我有救命之恩啊!」賴勁松拉起衣服,露出右側季肋部的一道明顯的凹痕,「1948年冬,我們路過板子河,曹炳生帶我和幾個同志去偵察敵情,遇到了一股敵人,我們把敵人打退了,但戰鬥中我中了一槍,打在肝臟上。」他指了指那道傷痕,「這是我第一次參加戰鬥,就負了傷,還是重傷,真夠倒楣的。那時醫療條件很差,部隊能做剖腹手術的醫生沒有幾個,田力醫生接到電話,連夜騎馬過來替我做手術。那天晚上下著大雪,田醫生趕了五十多里山路,還有十幾里路時馬無力了,倒在地上起不來,他是背著藥箱和馬鞍踏著雪過來的,臉上眉毛上都是冰碴碴,也顧不得歇息,喝了口熱水,就在油燈下替我手術了,取出了子彈。再耽誤幾個小時,我就沒命了。」
「這位田力醫生不但醫術好,人也不錯嘛!」曹元明覺得,鄒衍和鄒和平都繼承了田力這種懸壺濟世的風骨。
「聽說田醫生畢業於國立醫科大學,那時候,上大學的可是稀罕人物,軍醫大部分都是從衛生員做起的,這樣有正規學歷的醫生鳳毛麟角。」
「這位田醫生那時多大年紀?」曹元明見照片上的田力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
「好像是22還是23,比我大不了幾歲,就已經是師裡面的名醫了。」
「他是什麼時候參軍的?」
「他參軍的時間比我長多了,1945年就從軍了。」
「這時間點不對啊,1945年他應該才18歲左右,怎麼就從醫科大學畢業了呢?」曹元明很細心。
「呵呵,可能是我記錯了吧,也可能他只是在那裡學習過,沒畢業。」賴勁松覺得沒必要計較這些細枝末節。
「您對田醫生還了解些什麼?」
「唉,雖說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我們不在同一個單位,部隊整天忙打仗忙訓練,沒有什麼時間來往,我幾次帶了禮物去謝他,都被他拒之門外,說救護傷者是他的本分,每次都是談不了幾句話他就去忙了。後來,我們一起隨軍南下到了河山,很巧,他也轉業到了地方醫院,再後來,就去了朝鮮。援朝戰役打得慘啊!頭幾批部隊沒帶冬衣,很多戰士都被凍傷,要截肢,需要大批技術優良的外科醫生,田力接到調令,二話沒說就重新入伍,結果,一去不復返。」說到這裡,賴勁松連連嘆息,為田力的犧牲深感惋惜。
「田力在河山結婚了?」曹元明明知故問。
「是的,他的妻子是河山本地人,是叫……匡月芝,前年去世了。」賴勁松記性還不錯,想了一想,「他的兒子當年競聘市立醫院院長,還是我託了衛生局高層的熟人呢!這個,也算是報答故人了吧!」
原來賴勁松和鄒衍的奶奶、父親有過來往,如果算上曹炳生的關係,那曹、賴、鄒三家可說是三代之交了。
「田醫生到了河山之後,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或者奇怪的事?尤其是1950年那時候?」
「結婚生孩子,都是很正常的事,沒什麼特別的。而且,我也說過,我和他平時來往不多。」
「請您再仔細回想一下。」
賴勁松搜腸刮肚地回想了一會兒,說:「我記得有一次他生病了,發高燒,說胡話,我當時還有點納悶,田醫生這麼醫術高明的人,也會生病?」
「醫術高和生病沒什麼關係吧?」曹元明笑問。
「唉,你是沒看過田醫生動手術,他一上手術檯就全神貫注,下刀如有神助,做的手術又快又好,割闌尾只要一刻鐘,大家都說他是神醫。」
曹元明不讓他打岔,繼續問:「那當時他生什麼病?」
「田醫生喜歡南方的山水,一個人跑到千巖山遊玩,結果回來後就生病了,什麼病我也說不清,可能是重感冒吧!那時部隊剛到河山不久,他是東北人,猜想是水土不服。」
曹元明想起來了,孫寶章也曾說,他當年去千巖山大蛇谷採藥時,遇到過田力。
這時,賴勁松忽然想起了什麼:「田醫生發燒時說胡話,翻來覆去說什麼『吶妥瑞』……搞不懂。你要說特別的事吧,這個倒有點怪。」
「吶妥瑞?」曹元明重複了一句,「什麼意思?」
「不知道,有人猜是不是一種藥名,事後問田醫生『吶妥瑞』是什麼意思,他一口否認說過這個詞。」
「嗯,關於這位田力醫生,還記得些什麼?」
「就這些了。」賴勁松有些奇怪,「你怎麼對他這麼感興趣?」
「因為我正在查一個過去的案子,需要了解一些這方面的情況。」曹元明含糊地說。
「案子,什麼案子?『黑薔薇黨』案和他可沒有半點關係。」
「嗯……是一個凶殺案,發生在60年前。」
「這不是有些莫名其妙嗎?」賴勁松連連搖頭,「我跟你說,田醫生為人正直、善良,不愛說話,不招惹是非,從不喝酒,沒有任何不良嗜好,這是有目共睹的,怎麼會和凶殺案扯上關係?」
「正直、善良,這就是您對他的評價?」
「當然!」老人一副不容置疑的表情,「不光是我,大家都這麼說!」
曹元明沒有見過這位田力醫生,但從談話中,以及照片的面相上,他大致對此人有這麼個印象:工作嚴謹、認真,醫術精湛,沉默寡言,而且樂於助人。從他愛下圍棋以及遊山玩水看,生活上還是有些情調的,不是那種死板的人。他到了河山後就結婚了,很快有了孩子,工作生活看來都很順利,和韓世達又無冤無仇,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凶手。
「那麼,田力有一位同事叫馮德純,您還記得嗎?」找到當年的知情人太不容易了,所以曹元明不能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這個人啊……我有印象。他,不如田力。」賴勁松說。
「怎麼不如?」
「技術不如,而且醫德也不如。」
「噢,請您詳細談談。」曹元明感興趣地問。
「馮德純這個人,心眼小,而且偏激……」
曹元明聽到這裡,心中一跳。
第十章 山窮水盡疑無路
曹元明鬱悶地開車回家,還沒到家,手機就響了,是他媽媽打來的,「怎麼和老婆鬧彆扭了?汪敏剛才哭著從家裡拿了幾件衣服回娘家了,勸也勸不住。」
曹元明說:「媽,一點小誤會,妳別擔心。她這個火爆脾氣妳也知道,過幾天就好了。」他打電話給汪敏,但她的手機關機,打電話到岳母家,一直占線,看來汪敏這個氣生得不小。
曹元明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接連發生的疑案讓他有一種重返刑警工作職位的迫切感,也許就如一些同事所說,他天生就是當刑警的料,現在卻處於這樣一種尷尬的境地。面對家庭的...
目錄
第十章 山窮水盡疑無路
第十一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十二章 不歸之途
第十三章 身世之謎
第十四章 埋藏山中的歷史
第十五章 遲到的懺悔
第十六章 魔鬼仍徘徊在人間
第十七章 骯髒的交易
第十八章 本案無法終結
第十章 山窮水盡疑無路
第十一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第十二章 不歸之途
第十三章 身世之謎
第十四章 埋藏山中的歷史
第十五章 遲到的懺悔
第十六章 魔鬼仍徘徊在人間
第十七章 骯髒的交易
第十八章 本案無法終結
商品資料
出版社:複刻文化出版日期:2024-09-04ISBN/ISSN:9786267514450 語言:繁體中文For input string: ""
裝訂方式:平裝頁數:316頁開數:2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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