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樓臺承載著無數逝去士人與將士的赤誠之心,
該是不可玷汙的,如何能拿來做這樣的買賣?
★人氣作家 沉筱之 經典口碑力作
★聰慧堅韌.溫小野×溫潤清貴.謝容與
──虛情假意,兩廂試探,到後來成了她一路風雨的皈依
★網路積分27億,影視版權已售出,火熱籌備中!
登聞鼓一響,何鴻雲囤積藥材一事被定罪,嘉寧帝下令重建洗襟臺。
溫小野卻再次以「罪臣之女」被通緝,讓她不得不離開上京……
溫小野走之前留下一封信給謝容與,裡面寫著登臺士子失蹤疑雲──
「他稱自己此行上京,正是為告御狀而去,
他要揭發修築洗襟臺的真相,讓事實大白於天下。」
洗襟臺在每個士子之中,都象徵著尊榮,
為何這個士子說樓臺不登也罷,還要揭發真相,
最後卻出現在洗襟臺喪生士子名錄之上?
五個月後,溫小野來到上溪。
洗襟臺塌時,上溪山匪趁機作惡,朝廷出兵圍剿山匪,
而此時上溪鬧鬼,引起了溫小野以及謝容與的注意,
這幾件事之間,到底又有什麼陰謀將其串聯呢?
作者簡介:
沉筱之
晉江文學城簽約作者,行文流暢,文風凝練,繾綣深刻,引人深思。
已出版作品:《青雲臺》(高寶書版)、《恰逢雨連天》、《公子無色》等。
新浪微博:@沉筱之。
章節試閱
第二十章 風浪
昭允殿很大,除了正殿,還有東西偏殿。
謝容與住在東偏殿,青唯一路跟著他步下宮階,穿過迴廊,起先各處還有值守的侍婢與護衛,入得東殿院中,竟瞧不見什麼人了。
「今夜妳……」謝容與回過身,欲問青唯夜闖刑牢的事,見她正左顧右盼,不由疑惑,「妳在看什麼?」
青唯問:「這怎麼沒人?正殿那邊不是有很多人守著麼?」
謝容與道:「這是我住的地方,我……不太想見外人,所以禁衛都在殿外。」
青唯點點頭,「嗯」一聲,把目光收回來,驀地出了手。
謝容與根本沒防著她,見她欺身過來,後撤兩步,下一刻便被她橫臂抵在廊柱上,「說!」
謝容與:「……」
謝容與:「說什麼?」
「說你是什麼時候認出我的?」青唯問,他在長公主面前那麼自然地喚她小野,一定早就知道她是誰了,近來諸事繁雜,她險些忘了跟他算這筆帳,「是不是那日在扶冬的浴桶裡,你故意取走我的小瓶,就是為了洗掉我的斑,確定我的身分?」
謝容與聽了這話,不由失笑。
她怎麼還覺得這事是他故意的?
「不是。」謝容與道,頓了頓,「在那之前。」
還在那之前?
青唯語氣冷厲:「什麼時候?」
「洗襟臺修成之前,崔原義的小女急病,他為了趕回家見她最後一面,跟妳父親請辭,這事旁人不知道,我卻是知道的。且我一直知道妳還活著,所以……」
「所以早在我上京之前,你就知道我是誰了對嗎?」
「這倒不是。」謝容與道:「此前我並不確定妳是誰,妳是不是忘了,那日妳為了躲避玄鷹司追查,故意撞灑我的酒,我揭開妳的斗篷,看過一眼。」
青唯的腦子嗡鳴一聲。
那夜長街深巷,一身醉意的貴公子挑扇掀起她的兜帽。
——「幾個銅板是不值錢,加上這一眼,夠了。」
——「銀貨兩訖,放人吧。」
難怪他當時那麼輕易就放了她!
「那就是你騙我!」
謝容與又失笑:「我什麼時候騙妳了?」
「你、你明知道我是誰,故意不揭穿我,還和我相互試探,」青唯道,她心中滋味複雜難言,一時間又困窘又無措,「你分明什麼都知道!」
謝容與道:「我知道妳是誰,卻不知道妳上京的目的,最初的確對妳有所試探。」
他垂目看著她,「後來我想和妳說實話,不是妳不讓我說的麼?」
他的聲音一旦放低,像清泉淌過山澗,帶著一點連他自己都不曾覺察的溫柔,青唯愣了愣,這才意識到自己離他很近,近到能感受到他清冽的吐息。
宮牆火色裡輕柔一觸,那種不自在的感覺回潮似的,一下湧至她心間。
青唯驀地後撤一步,不說話了。
謝容與溫聲問:「生氣了?」
青唯看他一眼,「你今夜是怎麼找到我的?」
「是朝天。」謝容與道:「他今夜忽然進宮……與我說了些有的沒的,我猜到妳若有異動,只能是見崔弘義,便往刑部的方向尋,後來就碰見妳了。」
他說到這,想起青唯辛苦找來的證據,將香囊從袖囊裡取出,翻出存根看過,隨即一愣,「這麼重要的證物,妳是怎麼找到的?」
「說來真是湊巧。」青唯有點自得,「當年魏升讓叔父搬藥材,沒給他結工錢,就是為了事後作為答謝,把徐途的商路介紹給他。但那大藥鋪子的掌櫃是個老實人,他見叔父辛苦,自掏腰包,非但給了叔父辛苦費,還給了他這張存根。叔父後來發家,把這張存根當做發財符,送給芝芸的母女,被芝芸一路帶上京中。」
眼下有了這存根,加上此前的帳冊,以及王元敞、扶冬、崔弘義三名證人,已足以證明何鴻雲的罪行了。
青唯問:「我聽說玄鷹司被停職了,那幾戶售賣夜交藤的藥商,還由玄鷹司保護嗎?」
「已換成巡檢司了。」謝容與道:「眼下這個時機,何鴻雲應該不會妄動,崔弘義被押解上京,他的命門被套牢在這一步,如果這時對藥商下手,事情鬧得太大,對他不會有好處。今夜我便將奏疏寫好,明天一早呈奏朝廷。」
兩人說著話,轉眼已到了東偏殿,青唯見德榮帶著幾個侍婢迎出殿外,對謝容與道:「行,那你忙著,我先走了。」
謝容與一愣,拽住她的手:「妳去哪裡?」
青唯道:「這是宮裡,我一個宮外人,總不好待在這兒。」
「妳剛闖了刑部妳忘了,眼下出宮,是不要命了麼?」謝容與道,一頓,溫聲說,「今夜留在我身邊,哪裡都不去。」
德榮剛走過來,聽到這一句,驀地退後三步,眼觀鼻,鼻觀心。
青唯倒是不曾多想,她知道自己留在宮裡於禮不合,但比起小命,別的都不重要,指不定明早謝容與就把何鴻雲參了,她有取證之功,還能將功補過呢,青唯點頭:「也行。」
昭允殿寢殿的陳設與他們在江家的寢屋差不多,只是格外軒敞清冷些,青唯沐完浴回來,謝容與已坐在矮幾前,執筆寫奏帖了。
他披著外衣,宮燈映照著他的側顏,如月一般,分外好看,可是他的臉色卻不大好,隱約可見病色,青唯知道他的宿疾在心裡,沒多問。她走過去,在他身邊的蒲團屈膝坐下,問道:「這就是明早要呈給官家的奏帖?」
謝容與「嗯」一聲。
青唯問:「這奏帖呈上去,朝廷便可以定何鴻雲的罪了麼?」
謝容與的筆鋒頓了頓,「難說,縱使人證物證俱全,一層一層徹查下來,當中還會遇到許多阻礙,何家的勢力不是說說而已,何況無論是洗襟臺還是瘟疫案,距今已過去了數年,當中有許多地方可以辯白。」
青唯道:「可是何鴻雲的罪行不是明擺著麼?朝廷為何還要給他機會?」
「倒不是給他機會。」謝容與別過臉來,溫聲與她解釋,「認真徹查,正反兼聽,也是為了執法清明。昭化年間先帝勤勉圖治,朝廷的底子好,三個法司中多是純臣,還是值得信賴的。再者,像何家這樣的世家,如果要定罪,不能只看一樁案子,昔年官家繼位,他們有輔政之功,這兩年也有政績,雖然功過不相兩抵,辦他們的案子,朝廷會尤其慎重。」
青唯明白了。
此前曹昆德也說過,何家勢大,不將事情鬧得沸反盈天,哪那麼好動?
青唯道:「何鴻雲這個狗賊做事一點底線都沒有,身上一定背著其他罪名,要不我們再找幾個證人,一起參?」
謝容與沒吭聲,看著她。
說起來可笑,他們相識這麼久了,這還是他二人第一回彼此都以真容相見,宮燈融融將他們包圍,菱格窗外落雪紛紛。
紅泥暖爐,靜夜霜雪。
只差一壺新醅酒了。
青唯被他看得莫名,道:「怎麼了?你是不是想到別的證人了,是誰?要是時間來不及,我先去捆了他。」
謝容與不禁笑了:「是,左右旁人是債多不壓身,妳是罪多不壓身。」
重犯之女、城南劫獄、夜闖刑牢,也不在乎多綁個人回來了。
都道是紅袖添香,她在身旁,大約只能添一泓刀光。
他的笑在燈色下漾開,青唯看著,覺得有點晃眼,她揉了揉眼,謝容與於是低聲問:「睏了?」他停了筆,站起身,「睏了先去睡。」
青唯的確有些犯睏,但她的心思還在何鴻雲這個狗賊身上,見謝容與也上了榻,落下簾,靠坐在她身邊引枕上,不由問:「你呢?那奏疏你不寫了嗎?」
「看妳睡著了我再寫。」
她第一回來宮裡,他擔心她住不慣。
青唯頓了頓,剛想說不用,這時,殿外忽然傳來急促的叩門聲:「殿下,殿下您已歇了嗎?」
是德榮的聲音。
他不敢進屋,卻不得不打擾,「殿下,不好了,出事了——」
謝容與披衣下榻,拉開門:「出什麼事了?」
「是藥商。」德榮道:「那幾戶藥商裡,有幾個人被殺了。」
謝容與一愣。
第二十章 風浪
昭允殿很大,除了正殿,還有東西偏殿。
謝容與住在東偏殿,青唯一路跟著他步下宮階,穿過迴廊,起先各處還有值守的侍婢與護衛,入得東殿院中,竟瞧不見什麼人了。
「今夜妳……」謝容與回過身,欲問青唯夜闖刑牢的事,見她正左顧右盼,不由疑惑,「妳在看什麼?」
青唯問:「這怎麼沒人?正殿那邊不是有很多人守著麼?」
謝容與道:「這是我住的地方,我……不太想見外人,所以禁衛都在殿外。」
青唯點點頭,「嗯」一聲,把目光收回來,驀地出了手。
謝容與根本沒防著她,見她欺身過來,後撤兩步,下一刻便被她橫臂抵...
目錄
第二十章 風浪
第二十一章 天涯
第二十二章 初心
第二十三章 追鬼
第二十四章 捉鬼
第二十五章 別走
第二十六章 買賣
第二十七章 重新
第二十八章 周旋
第二十章 風浪
第二十一章 天涯
第二十二章 初心
第二十三章 追鬼
第二十四章 捉鬼
第二十五章 別走
第二十六章 買賣
第二十七章 重新
第二十八章 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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