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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世代的我們更需要無可取代的素養——智慧型人格的養成

曾暐傑／國立臺灣師範大學國文學系副教授

聰明不能當飯吃，不聰明也不會沒飯吃——「智慧」才是重點啊！

「聰明」或許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能夠讓我們取得一時的優勢；但「智慧」卻是可以在生命中培植的素養，也才能夠成就真正長久的勝利。也就是說，我們可以承認自己不聰明，因為那是所有人蹦到這個世界上的瞬間毫秒就被賦予的天資，無從改變也不需改變——除非你要把自己砍掉重練。但是，我們絕不能嘻嘻地說自己沒有智慧，因為那意味著你甘願承認自己愚蠢，而不願意在未來遇見更好的自己。人，可以不聰明，但不能愚蠢；因為不聰明是天生，但愚蠢是一個人思辨與行動的結果，我們必須對自己負責。也就是說，人不會天生就是個有智慧的人，但只要願意，我們肯定可以在生命的歷練中遇見有智慧的自己。

因為我們可以在自我心靈的深處，發掘出在人類的集體無意識中、在歷史的集體意象裏所埋藏的智慧老人（wise old man）。如同瑞士分析心理學家榮格（Carl G. Jung）所說：「智慧老人的原型所洞察的是永恆的真理」——能掌握並洞察瞬息萬變的現實中那不變的永恆，便是智慧的象徵。如同在一秒幾十萬上下的股票市場，我們能看見那其中漲跌的規律，那麼便可說是掌握證券智慧的股神；在難以捉摸的串流平臺點閱率中，我們能看見其中的流量密碼，那麼便可以說掌握了自媒體智慧的KOL之神。那麼，只要找到了心靈中的智慧老人，我們就不必在成為老人之後才擁有智慧。（如果你已經是老人的話也別擔心！因為假使你又同時找到了智慧老人，那麼你就是老人中的老人、智慧加成！）

用故事啟動心靈深處的智慧老人——讓歷史成為你升級人生的副本

也就是說，你不需要成為「咖麻去是麥阿怎走（腳麻了是要怎麼跑）？」而需要天天吃維骨力、循利寧的老人之後，然後才能成為「智慧老人」；「智慧老人」事實上潛藏在每個人的心靈底層，透過文化的傳承、歷史的繼承與現實的對話，每個人都可以在生命中的任何時間點，成為擁有智慧老人的少年董。但我們或許會疑惑，究竟要如何才能在年輕的生命中擁有老人的智慧，讓自己不走冤枉路、不過奈何橋，避免在還未成為智慧大師之前，就已經遍體鱗傷甚至在實踐8+9與山道猴子那「只知道義氣，不知道意義是三小」的使命時，便已經成為景行廳男／女孩了呢？為什麼不問問神奇的海螺？噢不！應該是為什麼不問問馮夢龍？

因為他深刻理解到：我們天生的性格都有自身的缺點、我們所處的環境也必然造就了各自的盲點、我們所生的時代也定然形塑了當下的難點；那麼要靠一己之力提升自身的智慧值，那就如同沒有wifi訊號的最新款手機一樣，也是白費心（新）機，永遠只是個空殼——無法接收訊息、無法升級，你就只是你自己。不都說智慧老人蘊藏在集體無意識中、鎔鑄於文化傳承脈絡裡、化身為歷史人物與事件嗎？只要能汲取文明的能量、生命的火種源，那麼歷史的文明有多長，我們便已然活了多長；有多少古代的帝王將相、販夫走卒與數不清的古人，我們便經歷了多少種不同的人生，那都是我們人生的副本——我們可以在副本中死傷敗北無數次，卻可以藉此吸取經驗不斷重生；那麼，為何還要在無法重生的現實中，用自己的生命做實驗呢？

用生命書寫的業配文——《智囊》的全方位智慧型人格養成術

正是在這樣的智慧鍛鍊歷程中的體悟，馮夢龍搜羅了上自春秋戰國、下至明代的歷史事件與行動，將其醞釀統整為一篇又一篇的寰宇智慧大蒐奇，作為腦補我們智慧的智囊補充包，或許也可以稱之為最強智慧老人養成手冊——馮夢龍依照不同身份、時機與類別，區分出了十種智慧類型，之下又再細分為二十八種實踐智慧的方法與情境，總共有二百七十則超強智慧模組。而每一章節下都蒐羅整理了相對應智慧人物的敘事，讓我們隨時隨地都有超強的全方位智囊團等著我們去差遣與諮詢——只要你願意，你可以隨時call out任何歷史人物、穿越到任何時空年代，他們都是你生命中的智慧老人，也讓你成為智慧不老人。

《智囊》中的論述對馮夢龍而言，就是用生命書寫的業配文，當然他一方面本就是為了作為暢銷書而編纂的書籍，但另一方面也是他晚年對於「智慧」的體悟有感而發，期望以智慧老人的身份啟發大家的智慧老人。那麼，或許這篇文字就是業配文的業配文吧！告訴你馮夢龍的《智囊》如何作為地表最強智慧人格養成手冊，我自己的人生也有帶一本，還整箱整箱買來送人呢！

必須強調的是：在AI世代人人都有智慧型手機不稀奇，擁有智慧型人格才夠派！否則在只強調「人工智慧」而無有「工人智慧」的年代，我們的未來將被取代。唯有「智慧」能夠駕馭「智慧」，但正因為每個人都有缺點與盲點，如何與AI網絡抗衡，便需要更多元的視野。是以當我們藉由閱讀《智囊》中207+的智慧人物與智慧事件，吸納了270+個成功人物的優點、聚集了270+個神操作思維與方法，經由生命經驗的轉化與整合，那便會是個∞智慧型人格——唯有經過人腦思辨與內化的，才是真智慧。

沒有轉化成生命的都不是智慧——如何用《智囊》鍛鍊出究極智慧型人格？

跟著《智囊》幫我們羅列的智慧類型與實踐方針去增加智慧值，我們便能夠培植應對世間萬物、解決一切困難的生命素養。首先第一篇「上智部」即是所謂的「大智慧」，提醒我們這本書並不是要你老老實實跟著已然灰飛煙滅的古人做，畢竟沒有任何兩個情境是一模一樣的。是以千萬不要覺得讀了這麼多智慧人物的敘事與歷史，我就會變得同樣有智慧！也不要好傻好天真地說：我讀了特斯拉CEO馬斯克（Elon Musk）的傳記我也沒有變成鋼鐵人、成為世界首富啊！魯蛇如我依舊是魯蛇，頂多是個讀過智慧故事的魯蛇——還是不讀吧！

首先，多想幾秒鐘繼續拿起《智囊》，你其實可以不用放棄治療！你會這麼想，代表著你對「智慧」可能有些誤解。如同馮夢龍所說的：「人有智，猶地有水；地無水為焦土，人無智為行屍」——我們不能變得「有」智慧，而只能「成為」智慧自身。我們之所以在現實中顯得愚昧與荒唐，並不是我們無有智慧，而只是「智慧地」不明顯——而品讀智慧的歷史與敘事，就如同鑿井一般，關鍵在於把潛藏在地底深處之水掘出、將藏於心靈深處中的智慧彰顯出來。也就是說，重點在於將歷史轉化與內化。

正如古希臘哲學家赫拉克利圖所說：「智慧是一種心靈，認識到駕馭並存在於所有事物中的一切即一。」這變如同馮夢龍所提醒我們的：所謂的智慧在於能夠於面對問題的當下做出神回應、湧現神思維、而有著神操作；但是沒有多到滿出來的生命體悟和經歷，有怎麼可能在危急時刻應對自如呢？而生命經驗正可以用理史、故事與其他人的講述來補足。

就像我們一開始或許無法恣意揮拍，但是我們可以從模仿與學習戴資穎的動作，久而久之那協調而具殺傷力的揮擊，便會成為我們身體的一部分。所謂開宗明義所強調的「大智慧」，便是告訴我們，所有的成功人格與致勝事件，都需要經過轉化，內化為自身的一種思維與行動方針，能夠隨機應變，在必要時靈光一閃傾瀉而出，那才是真正的大智慧！

智慧型人格的養成與實踐——用《智囊》十種智慧煉化出自我的∞智慧

在大智慧修煉心法外，還有九個不同面向的智慧類型，每個智慧錦囊都獨當一面——是以你可以跳著讀、挑著讀，也可以在危急時刻檢索來讀；然而將這些全方位智慧組合起來，就會成為最強十全智慧錦囊：

（1）洞悉的智慧：培植我們的洞察力「明智部」，賦予我們擁有X光般的事件透視眼，能夠看清一切事理脈落、戳破一切謊言騙局，如此才能夠成為政界奇才、商業奇謀與洞察人情世故的明眼人。

（2）探察的智慧：從判案與觀察領略識人學的「察智部」，使我們成為會察言觀色之有智慧的社會人，而不會是個社交小白。在這個最好的年代，也是最壞的年代，我們都需要名偵探柯南般的敏銳度，找尋線索、突破難題。

（3）勇敢的智慧：強調勇氣與智慧平衡的「膽智部」，讓人能夠擁有會怕，但是勇敢的智慧，在適當的時候使出洪荒之力、超派鐵拳，擁有讓對手一刀斃命的決心與氣魄。沒有智慧就沒有勇敢，而只是「釘孤枝敢不敢！」的「勇敢性自殺」。

（4）謀略的智慧：教導智謀與權術運用的「術智部」，在這裏你會發現奇怪的知識又增加了，使人能夠出奇制勝，在極端的困境中用絕妙的手段解決問題；由此我們會發現，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只有沒找對方法的難題。

（5）敏銳的智慧：強調以速度取得先機，讓你掌控全局的「捷智部」，賦予我們災難應變與危機管理的智慧，並提醒人不要遷就於過去的案例，而要在每個當下試著去領悟，因為那個在高壓的情境中，往往能逼顯出意想不到的智慧。

（6）言談的智慧：搜羅說話藝術的「語智部」，告訴我們，有時候一句話可以抵過十萬大軍，甚至在現代，一句話可能引領的就是百萬大軍——網軍；但言語所引發的戰爭一點都不比實體戰爭來得peace，甚至更容易血流成河，達到目的。

（7）領導的智慧：領略將帥風采與制敵智慧的「兵智部」，搜羅了眾多歷史上戰爭的謀略與計謀，可說是劇場版的《孫子兵法》；在這裏夢龍爺爺不講理論、不呼口號，而是藉由實際的案例，讓你領略戰略思維，讓你在商戰、情場、人際宇宙無往不利。

（8）家庭的智慧：講述十數個賢妻良母故事的「閨智部」，雖然有著傳統父權思想滲透其中，教導女性如何在家庭中扮演好賢內助的角色。但我們不妨在大智慧的視野下將此章升級為「閨智plus」，視為如何處理家庭關係與經營婚姻的範例；在當代，此篇所說不只女性要看，男性更要讀，因為家庭和諧不只是女人的責任。

（9）防小人的智慧：蒐集了小聰明小手段小心機的「雜智部」，可視為整部書的別冊——防小人的智慧特刊。這邊的人物與故事多是一些狡詐與非正當手段的述說，但夢龍爺爺的目的不在於教我們耍小聰明、用心機，而在於要我們了解小人，也才能夠防範小人，而讓這個社會的小人無從下手。

智囊plus！人生plus！——轉角遇見屬於我的Wise Old Man

是以，無論你在什麼樣的情境下、扮演什麼樣的角色，馮夢龍在這裡都能夠給你滿滿的智慧大平臺！不管你的MBTI屬於哪一型，在地表最強智慧養成手冊裡，總有屬於你的典範人格；無論你面對什麼樣的難題，在「一本就夠！宇宙最強智囊團指南」內，總有能夠解決你問題的思維與方法——如果沒有，那就再讀一次，試著在自我生命歷程中轉化《智囊》為升級版的大智慧，打造屬於自己的「智囊16」、「智囊16 pro」甚至是「智囊16 pro max」⋯⋯那麼，你肯定會在燈火闌珊處，遇見你內心深處的那位智慧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