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熟的兒子一再提出希奇古怪的問題,
老爸傑米森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身為《紐約時報》新聞主編,傑米森決定為自己雪恥,
結果卻踏上了一場意想不到的旅程……
《歐普拉雜誌》選書,瑪莎.史都華叫好推薦!
「這本書無價!」 ——《華盛頓郵報》
狄恩常常無緣無故發問:
「爸,哪一種感覺比較痛:是被車子撞到,還是被水母咬到?」
「彩虹是熱的還是冷的?」
「我可以把妹妹煮來吃嗎?」
他口中的那個「爸」,正好是新聞記者傑米森。傑米森決定為兒子找出這些問題的答案,結果竟自己沉迷其中。為了解答問題,他訪問船長、火箭科學家、警察局長、耳鼻喉科醫師、政治人物、他的岳母,甚至約翰藍儂的妻子小野洋子。
原本只是無心插柳,卻成就了一本引人入勝的著作。《我可以把妹妹煮來吃嗎?》融合了迷人的父子親情,以及各式各樣驚人或搞笑的問題和答案,交織成一場溫馨感人的探索之旅,深入發掘所有人內心那股純真的好奇心。
本書將揭露這些別處找不到的問題和答案:
*為什麼醫生寫字都很潦草?*我們為什麼有眉毛?*埃及人為什麼要蓋金字塔?*被刀刺到是什麼感覺?*蒙娜麗莎有沒有穿鞋?*人為什麼會怕癢,為什麼有時候又不怕癢?*彩虹是熱的還是冷的?*為什麼紅燈代表停止,綠燈代表通行?*人有時候會忘記自己要說什麼,可是為什麼不會忘記自己原本打算說話?*功課是誰發明的?*大象會哭嗎?
作者簡介:
溫德爾‧傑米森(Wendell Jamieson) 是《紐約時報》的紐約市新聞主編,從事新聞工作已有二十年之久。他與妻子伊蓮,以及三歲的女兒寶琳娜和七歲的兒子狄恩住在布魯克林。狄恩就是《我可以把妹妹煮來吃嗎?》裡的重要角色。 作者網站:www.fatherknowslessbook.com
章節試閱
1. 為什麼?
我還記得那條熾熱的公路,路上車輛閃耀刺眼的鍍鉻裝飾,還有由車窗撲入的潮濕空氣。但我記憶最鮮明的,則是道路上的怒吼聲。
我們的藍色福特旅行車沒有冷氣,引擎位於車尾,不在車頭蓋底下,所以妹妹和我同坐的後座不但振動不休,而且溫度居高不下。我們的安全帶鬆垮垮地繫在腰間,在後座沒什麼打發時間的事可做,因為那個時代還沒有隨身聽、iPod或手提DVD播放機;若想看書,書頁又被撲進車內的強風吹得不斷亂翻,所以我們只好抱著滿懷的苦悶,默默坐在烤爐裡。車外,長島猶如疾駛的火車般飛快而過,夏日的陽光把世間蒸騰成一片模糊,一排排不斷遠去的樹木與房舍看起來都是淡淡的灰綠色。
我那時應該是五歲。既然無事可做,就做起了白日夢。
這可是很危險的。
我夢的不是我們的目的地。我們的目的地是一棟褐色的小租屋,底部懸空,位於沙丘路鄰近的海灘。我沒有期待到沙灘上玩耍、到海灣裡嬉戲,或是看著帆船從連接沙丘路與內陸的吊橋下滑行而過。我也沒有回想先前在淤泥裡看到的馬蹄蟹,牠們千百萬年來不曾改變過,實在可以算是地球上最古怪也最迷人的生物。
我腦子裡想的盡是其他雜七雜八的念頭。
道路的噪音為什麼會這麼吵?那些聲音究竟來自何處?風會發出噪音嗎?風只不過是空氣,看不見的空氣快速移動而造成的結果,不是嗎?而且就目前的狀況來說,空氣甚至也沒有在移動——在移動的是車子。那麼,公路上為什麼會這麼吵鬧呢?
我俯身向前,朝我爸爸大聲喊叫。我喊了幾聲之後他才聽到。
「爸,公路為什麼這麼吵?」
他這麼回答:
「因為住在路邊的人全都開著吸塵器。」
我知道吸塵器很吵。我想像家裡的吸塵器,在地毯上轟然作響;然後又想像每一戶人家都忙著吸地,並且在腦子裡仔細計算這些音量加總起來的效果。他的回答完全合理。我心滿意足地躺回椅背上,回到我在風洞裡的位置。
畫面切換到幾年後的耶誕節早晨:
我們住在一棟褐石連棟建築裡,位於布魯克林一個叫做公園坡的鄰里。我們每年在這裡過的耶誕節都充滿歡樂,不論在我父母離婚前或者離婚後都是如此。我妹妹琳賽和我總會在清晨乳白色的陽光中起床,從壁爐上取下飽滿的長襪,然後把襪子裡的禮物全部倒在床上,一一清點。接著,我們會從我們的房間穿越一道玻璃門,進入父母的臥室,拖著睡眼惺忪但是甘心配合的他們走到樓下的耶誕樹前。
但這一年與往年不同。琳賽在耶誕前夕掉了一顆牙,於是把那顆牙放在枕頭底下。第二天一早,她起床的第一件事不是去取長襪,而是看看那顆牙齒還在不在。牙齒還在。
「爸!」她高聲大吼,怒氣沖沖地踏著大步,甩開臥房之間的那扇門。「爸,起來。牙仙女沒有來,我的牙齒還在,枕頭下也沒有錢。牙仙女為什麼不來?」
他這麼回答:
「她被耶誕老人的雪橇撞倒了。」
我媽媽笑了出來,但我妹妹沒有。
兒童都喜歡問問題,這是眾所皆知的事實。對於五歲左右的孩子來說,世界就像一片空白的石板,等著讓人發問。世間一切的信念、一切的景象,在老於世故的成人眼中都是一成不變,見怪不怪;但在幼兒看來,卻都是奇妙迷人的奧祕。他們得到的每個答案,都可能引發新的問題,直到最後,父母孩子終於不免僵持於那三個字:「為什麼?」
我想,每位父母都有應付這種情形的一套方法。有些人信口胡謅,有些人翻查字典,有些人上網搜尋,有些人則說:「去問你爸」或「去問你媽」。有些人更是直接兩肩一聳,說:「我不知道。」這句話應該是讓孩子封口的必勝絕招,可是其實效果不彰。我爸爸則是不論在路上還是耶誕節早晨賴在床上,都喜歡隨口瞎掰。他不是不知道答案,也不是覺得答案令人厭倦,更不是酒醉未醒,而是他對自己的胡扯亂答似乎樂在其中。我媽媽也總是跟著笑——嘿,溫德爾,你該不會真的以為路旁的每一家人都同時開著吸塵器吧?
我二十二歲那年,駕著自己沒開冷氣的福特轎車,奔馳在長島高速公路上。突然之間,我腦中閃現了一個念頭:我上當了。
當然,我爸爸不是每次都會瞎掰。有時候他也會體貼地為我們解釋世界上的現象,即便是非常可怕的現象也不例外。
一天晚上,我在客廳裡看著電視新聞。我當時每天晚上都看電視新聞,而且到今天還記得那種聽覺與觸覺的雙重享受:一面聽著克朗凱特(Walter Cronkite)的播報聲音(「以上就是今天的新聞……」),身上穿著保暖的連腳睡衣。我有幾個住在北卡羅萊納州的表親,常說我是怪胎,年紀小小竟然每天不忘看新聞,可是我實在是深深著迷其中。這天晚上,我爸媽在廚房裡招待鄰居,電視裡的報導與畫面卻特別引人入勝,題材是中東戰爭。有個人出現在螢幕上,臉色蒼白,表情顯得痛苦不堪,口齒緩慢地描述著自己遭到刑求的過程。他說他的睪丸遭到電擊。
「爸,」我大叫:「什麼是睪丸?」
我爸爸從廚房走了過來,俯身到我旁邊,低聲說道:「睪丸就是你小弟弟下面的那個東西。」
我嚇壞了。為什麼有人會這樣虐待別人?
我倒希望他當時隨便瞎掰一個答案。
現在,我自己有了兩個小孩。哥哥叫狄恩,目前七歲,過去四年來一直處於火力全開的發問模式下。一開始只像涓滴細流,接著匯集成湍急的小溪,後來終於氾濫成為洶湧的大江。船的窗戶為什麼都是圓的?被刀刺死是什麼感覺?殺人鯨是不是很壞?我是不是對金屬過敏?烏鴉真的會把人的眼睛啄出來嗎?你為什麼喜歡喝啤酒?我為什麼不能喝啤酒?納粹為什麼是壞人?屍體是什麼東西?警察為什麼喜歡吃甜甜圈?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一直納悶該怎麼因應這種狀況。我該怎麼處理自己無法回答的問題,還有自己也想知道答案的問題?(說真的,警察為什麼喜歡吃甜甜圈?)我該讓狄恩知道我也不過是凡人而已嗎?我想到自己的爸爸,還有路旁的吸塵器交響樂。我不想要讓狄恩一輩子抱著這樣的荒謬觀念。當然,這樣雖然很好笑啦,可是……
我那幾個住在北卡羅萊納州的表親,總愛提起我看克朗凱特播報新聞的往事,因為我後來當上了報社記者還有編輯。這兩者之間也許真的有關連,說不定我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對新聞產生了興趣。但話說回來,一開始的源頭也可能是當初住在公園坡的時候,每天早晨都有人拋在大門前的那一份份《紐約時報》。在一月天裡,報紙總是冰冷結凍,還覆上一層薄雪;在八月天裡,則是潮濕癱軟。無論如何,我越是想著狄恩還有他提出來的問題,越是清晰感受到其中的反諷:我以提問為生,不論是訪問市長還是警員還是痛失愛夫的婦人,或者只是向剛走進編輯室的記者詢問市長或者警員或者痛失愛夫的婦人說了什麼話。我和我太太伊蓮也是在報社認識的:當年她是犯罪新聞記者,我則負責寫訃聞。(「屍體是什麼東西?」)我們透過問題調情求愛。對我們來說,由於剛開始在報社領到的薪水相當微薄,所以問題可說是我們唯一擁有的資產。
我提問,而有時候能夠得到答案。
於是,我開始把狄恩的問題寫下來,不論這些問題有多麼古怪、多麼難解、多麼可笑。不論鉛筆、原子筆、電腦,只要他發問,我就用手邊的工具記錄下來。有一次,我在街上還打電話到辦公室,把他的問題留言在自己的答錄機裡。我本來想在他長大之後,把他問過的所有問題拿給他看。不過,我後來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
我要為他的問題找出答案,一個問題都不放過。
我規畫著找答案的策略。我該翻書或者查網路嗎?太簡單了。不行,我要給自己一個真正的挑戰:每個問題都必須實際地找到人回答,而且這個人對於問題的答案必須瞭然於心,要不是他的工作仰賴著這份知識,就是他有這方面的親身經驗。自己捏造答案雖然很誘人,可是我絕不這麼做。為了找出答案,我不惜打電話給消防隊長、醫生、古生物學家、電影導演、太空人、船長、魔術師、我的岳母。只要是對七歲小孩想要知道的事情有點了解的人,我都願意虛心請教。這將是我送給他的禮物。
不過,我不會把答案美化,也不會簡化。狄恩想知道答案,我就會給他原原本本的答案——沒有修飾過,沒有淨化過,所有繁複的科學細節都完整包含在內。我要為天底下的父母盡一分心力,他們不論是早上趕著出門、在刺眼的陽光下努力要看清高速公路的出口標示、在嘈雜的車陣中極力要聽清楚收音機的天氣預報,或是在辦公室忙碌一天之後只想好好喝一杯酒,卻偶爾不得不先暫停腳步,花幾秒鐘解釋血液為什麼是溫的、人為什麼有眉毛、為什麼人會想要賽車,或者美元的記號為什麼是個「S」。所以,我也要幫朋友的孩子滿足好奇心,還有朋友的朋友的孩子。我要向世界各地的男孩女孩蒐集問題,不論他們是朋友的還是陌生人的子女,然後我會把答案一一找出來。也許等到狄恩二十二歲,開著自己的拉風轎車奔馳在公路上的時候,他就能夠知道所有問題的答案了。
我的女兒寶琳娜才三歲,還沒開始對各種事物提出疑問。不過,我只要注視她那雙深褐色的大眼睛,就看得出來她在做什麼。她觀察著身邊的一切,為她在腦中已經開始分類歸檔的問題蒐集材料。她檢視著這些問題,按照字母順序排列整齊,互相比較,修飾文句,一一準備妥當,以便有一天能夠傾巢而出,讓堆積如山的問題如雪崩般奔瀉下來,一舉把她老爸齊頂淹沒,完成由她哥哥起頭的這項工作。
好吧,小傢伙,放馬過來吧。
我準備好了。
「公路為什麼這麼吵?」
——溫德爾.傑米森,五歲,一九七一年的夏天
派特森,數十部電影的混音師,曾以《龍捲風》一片獲得奧斯卡獎提名:
「車子上的引擎、排氣管,還有空氣阻力——也就是風的聲音——另外還有喇叭和收音機。不過,公路上噪音的主要來源是輪胎,百分之七十五的噪音都是因為輪胎的橡膠與柏油摩擦而產生的。弔詭的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許多比較先進的州運輸部門都開始在柏油重建工程裡使用老舊的橡膠輪胎。摻雜了橡膠的柏油能夠讓噪音降低五分貝。簡單來說,音量降低十分貝,在人耳聽來就等於降低了一半。所以,利用輪胎來解決輪胎噪音的問題,也算是相當聰明的做法。拍戲的時候,我們必須運用既有的環境,所以遇到這個問題時,只能希望演員說話的聲音能壓過高速公路的噪音。」
「警察為什麼喜歡吃甜甜圈?」
——狄恩.傑米森
提蒙尼,邁阿密警察局局長、紐約市警察局前首席副局長:
「因為甜甜圈店隨處可見,尤其是在紐約市,而且這種店通常都是二十四小時營業。各個鄰里因為聚居的種族不同,餐館賣的菜餚也各有特色,但咖啡與甜甜圈卻是到處都有的基本食品。這種食品又快又簡便。你如果在車上吃甜甜圈時,突然接到緊急通報,就可以馬上把吃了一半的甜甜圈丟掉,反正損失也不大。只要把甜甜圈往車窗外一拋,就可以立即走人。事後要再買,也是隨處都買得到。」
1. 為什麼?我還記得那條熾熱的公路,路上車輛閃耀刺眼的鍍鉻裝飾,還有由車窗撲入的潮濕空氣。但我記憶最鮮明的,則是道路上的怒吼聲。我們的藍色福特旅行車沒有冷氣,引擎位於車尾,不在車頭蓋底下,所以妹妹和我同坐的後座不但振動不休,而且溫度居高不下。我們的安全帶鬆垮垮地繫在腰間,在後座沒什麼打發時間的事可做,因為那個時代還沒有隨身聽、iPod或手提DVD播放機;若想看書,書頁又被撲進車內的強風吹得不斷亂翻,所以我們只好抱著滿懷的苦悶,默默坐在烤爐裡。車外,長島猶如疾駛的火車般飛快而過,夏日的陽光把世間蒸騰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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