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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膩重鹹口味,想來點清粥小菜?讀阿川佐和子,宛如喝一碗暖洋洋的好湯,餵飽你的心!
人和人的相遇,無論相處時間長短,即使沒有墜入情網或是產生其他特殊感情,都有可能成為一生中無法取代的邂逅。
島田露依,35歲,經常被說長得像奧黛麗.赫本;她煮得一手好湯,守著姨媽的舊房子度日,直到她平靜的生活闖入了不速之客──風流倜儻的老畫家、處事圓融卻「性」趣缺缺的好青年。一女二男同住一個屋簷下,上演一齣溫馨感人的歡喜劇。
曖昧很重要,人活在世界上,不可能每件事都一清二楚。
雞骨湯、洋芋奶油湯、水蜜桃冷湯……,湯各有濃淡酸甜;戀愛逃避症、「sexless」、性別倒錯……,人也有千奇百怪。人與人之間迸出的火花魔力,調配出親情、愛情、友情等美妙滋味。
章節試閱
第1話 藤姨
骨頭和骨頭的縫隙中,不時冒出一個大氣泡。旁邊也擠出兩、三個像嘍囉般的小氣泡,隨即消失了。
任何世界都有老大和嘍囉之分。老大不在,嘍囉什麼事都幹不成,然而,這些嘍囉不知道是嫉妒老大成為矚目的焦點,還是想拍老大的馬屁,紛紛不甘寂寞的現身湊熱鬧。
國小遠足去多摩動物公園時,園裡的猩猩也是這樣。老師拿起攝影機想要拍攝時,一隻大猩猩立刻面目猙獰的走過來,前肢用力拍著鐵絲網吼叫起來。兩隻小猩猩立刻躲在大猩猩身後,比大猩猩更大聲的嘰嘰叫個不停,企圖威脅我們。大猩猩不知什麼時候拿起一坨泥塊丟過來,其中一隻小猩猩也跟著在地上找到一坨泥塊,有樣學樣丟了過來。
那時候,真是被牠們嚇到了。同學和老師紛紛遠離籠子,回頭一看,小猩猩丟的泥塊根本連鐵絲網都沒碰著,咚的一聲,掉進籠子內的水溝。當時,大家看了都哈哈大笑。
鍋子裡的氣泡像極了猩猩。
老大氣泡和囉嘍氣泡的浮現頻率漸漸增加,黏附在骨頭上的粉紅色肉塊逐漸變色,呈現極淺的褐色。原本富有彈性的肉質屈服於滾燙液體的威力,認命地接受化為野獸屍體的命運。
「露依。」藤姨的聲音傳來。算了,雞骨頭稱不上野獸,是我太誇張了。
「露依?」藤姨又喚了一聲。
為什麼藤姨要在我已經準備行動的時候催促我?我一直注意著湯,怎麼可能忘記嘛。
「我知道啦。」
我將瓦斯開關鈕慢慢轉右,小心翼翼地,轉到爐火差一點就會熄滅的位置。只要再稍稍轉右一點,瓦斯爐就會發出像是咳、咳、咳的微弱咳嗽聲。
「露依,妳常嘴巴上說知道了,其實根本沒在聽。燉雞骨湯的關鍵,就是在湯滾的前一刻把火關小。還有,」藤姨在隔壁房繼續說:「我不喜歡聽到妳說『我知道啦』這種話。」
我也不喜歡聽妳這麼嘮叨。我在心裡反駁,不過嘴上還是很快的道歉:「對不起。」
我沒辦法忤逆藤姨。為什麼?如果她是我的親生母親,或許我會頂嘴。然而藤姨只不過是「宛如」親生母親。因為沒有可供比較的對象,我不是很清楚,但我想就算藤姨是我的親生母親,我也不敢和她頂嘴。那不光是因為藤姨對我有養育之恩,而是從小她就語重心長、循循善誘、諄諄教誨告訴我:「絕不能忤逆對自己有恩的人,只要做個乖孩子,就是最好的回報。」
長大以後我才知道,藤姨教我這番道理的用意,就是不能和她頂嘴。由此可見藤姨的調教有多麼成功。她從沒對我說過「我是妳的恩人」這種話,卻讓我在不知不覺中意識到這一點。
藤姨是母親的妹妹,也就是我的阿姨。我是她一手帶大的。
藤姨今年五十九歲,很難想像她明年就要邁入花甲之年。並不是因為她看起來年輕,而是她對年齡太缺乏自覺了。或許是她一直沒有結婚的關係,雖然頭髮已經花白,至今仍剪著妹妹頭,有時候還會穿些十幾歲小女孩穿的那種透明飄逸的衣服,令我瞠目結舌。她比我大二十四歲,這年齡差距說是母女也不奇怪,但在心情上,感覺我們更像姊妹。她只有在教訓我的時候,會突然擺出監護人的嘴臉,而我也只能對她言聽計從。即便我長大成人,仍無法改變這種權力關係。
從我懂事開始,就和藤姨一起生活。我沒有雙親;母親生下我不久就過世了,父親則說他一個大男人無法照顧孩子,丟下襁褓中的我離家出走。所以,我從沒見過自己的父母,一直和藤姨相依為命。母親有五個兄弟姊妹,為什麼收養我的卻是么妹藤姨呢?藤姨說,那是因為「當時我剛好很閒,而且我覺得和妳很投緣」。我很好奇,要怎麼判斷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和自己投緣與否?
不過,藤姨的直覺真不是蓋的。雖然我偶爾會鬧脾氣,但從小到大,我和藤姨真的很合得來,我很慶幸是藤姨而不是其他人收養我。因為她對我恩重如山,我不能和她頂嘴。
藤姨的本名叫「藤子」,別人常把她的名字唸成「fujiko」,藤姨每次都糾正說:「不,不是fujiko,是touko。」無論去郵局、銀行或醫院掛號的櫃檯,她都不厭其煩地糾正別人。每次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就在內心發誓,以後如果生了孩子,絕對要取一個通俗易讀的名字。不過,藤姨倒是不討厭她的名字,每次糾正別人時都一臉愉快。而且,一旦經過她的糾正,別人很容易就記住她的名字,她還為此得意洋洋呢。
至於我為什麼要叫藤姨為「藤姨」,應該是小時候我發不出「藤子小阿姨」的音,在叫「藤子阿姨」、「藤子姨」的過程中,發音越來越精簡,最後就變成「藤姨」了。況且,如果直接叫「阿姨」,同學就會問:「她不是妳媽媽嗎?」實在煩不勝煩。叫「藤姨」的話,別人乍聽之下不清楚她是不是我母親,而太曖昧不明的事,人們總是不好意思追問。我在讀幼稚園時就學會了這種處世之道。那之後,我一直用「藤姨」稱呼她,而問藤姨是不是我母親的人果然也越來越少了。幼時的我便有一種預感,今後我也會一直陪伴在藤姨身邊。
母親比藤姨大五歲,如果現在還活著,已經六十四歲了。她在二十九歲時去世,所以,我比母親多活了六年。我沒有結婚生子,卻活得比母親更久。
我進國中的那天晚上,藤姨走進我的房間,問我:
「妳想不想見妳爸爸?」
當時,藤姨的臉看起來比平時要方。藤姨臉大,不僅大,而且下巴還很方。平日和她相處幾乎不會注意到這一點,但她混雜在人群中時就分外明顯。幸好藤姨的眼睛很圓,笑的時候眼尾下垂,很可愛。她的鼻子堅挺,唇型也很有氣質,整體來說,是一張端整的臉,甚至稱得上美女。不過藤姨一板起臉來表情很滑稽,讓人忍俊不禁。
「藤姨,妳怎麼了?」
我笑了起來,不過當下覺得這種時候不應該笑,趕緊用手掩著嘴問道。
「露依,妳想不想見一見妳爸爸?」
藤姨的聲音比平時嚴肅,連跪坐的膝蓋感覺也很僵硬。我不想受她的緊張影響,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一邊整理書包一邊回答:
「還好。」
「還好是什麼意思?」
「還好就是還好的意思啊。」
「妳不想見他嗎?」
「也不是不想,不過,現在還好。」
我當時的確是那麼想的。小說或是連續劇的劇情中,小孩無論因為什麼原因和父母分開,都會渴望見到親生父母,但我卻沒有那種急切的期盼。我並不恨父親,也很慶幸藤姨和其他親戚都很疼愛我。雖然生活不算富裕,但也從不覺得自己窮困或悲慘。我不希望平靜的生活受到不必要的事情影響,況且是在即將面對國中新生活的重要時期。
要說我不在意父親長什麼樣子、是什麼性格,當然是騙人的。可是如果見到面後,他熱淚盈眶緊緊抱著我說:「露依,我的女兒」,我該做何反應呢?當時的我覺得,這種戲劇化的場面和我的性格格格不入,還不如等到長大成人,人生道路已經十分明確──比方說已經走入家庭身為人母,能夠冷靜判斷時──那時再見面,而不是現在。當時我儘管只有十二歲,不想見父親的意志很堅定。
這只是我心裡的想法,並沒有告訴藤姨,我只回答:「現在還好。」然而藤姨卻了然於心。她凝視著我,用力搔抓著那頭微鬈的妹妹頭,大聲地說:
「好,我知道了!」
她說話的樣子宛如運動選手在宣誓,然後又精神抖擻的走出房間。
那之後,藤姨從沒和我提過我爸的事。我想,藤姨應該知道我爸在哪裡,只是在我面前隻字不提,我也不想問她。我不知道那一次藤姨做了怎樣的決定,又是怎麼告訴我爸的,但我永遠忘不了藤姨那天晚上嚴肅的表情和銳利的眼神。每次回想至此,我就感到安心,覺得自己受到了藤姨的保護。
藤姨開了一家小型服裝店。原本學習裁縫只是要為日後的婚姻生活做準備,但二十五歲過後,她逐漸發現,這項技能似乎無緣在婚姻生活中發揮了。簡單地說,就是突然不再有人上門提親了。當時還健在的外公在只要二十步就可以走到大田區的世田谷區郊外,為藤姨買了一小塊地,要她在那裡蓋房子開店。我不知道為人父親的,是用什麼樣的心情看待自己疼愛的么女可能找不到歸宿,為她孤獨終老做準備。
藤姨當時還沒有放棄結婚的念頭,所以抗拒了很久,說是不想做生意,不過最後還是無法違抗外公的命令,勉為其難的開了店。雖然藤姨心不甘情不願開了店,卻歪打正著,得以發揮她的才華。那之後,經由老主顧的口耳相傳,大家都知道這家服裝店的老闆娘手藝好,待人又親切,客人越來越多。甚至有人拿著當時還很少見的法國時裝雜誌,要求「我想做這件洋裝」。藤姨看到那些她從來不曾見過的新穎設計,興奮不已,激發她挑戰的意願。當她成功做出那些漂亮的衣服,不僅能讓客人高興,也有工錢可拿。有了多次類似的經驗,她對工作越來越有興趣,久而久之,對婚姻的憧憬也漸漸變淡。我被藤姨收養差不多就是在那個時候。
「妳曾遇過想嫁的人嗎?」
我這麼問過她。當時藤姨停下縫裙擺的手,噘著嘴說:「當然有。」
「最後無疾而終嗎?」
「對啊。」
藤姨用手上的縫衣針摩擦她那頭毛燥的妹妹頭,藉頭皮的油潤滑縫衣針。看了真教人擔心她會弄傷頭皮。據說,沾了頭皮油的縫衣針用來特別順手。
「是因為遭人反對才結不成婚嗎?」
「好像吧。」
「外公嗎?還是外婆?」
「不,外公和外婆都沒有反對,反對的是對方。」
「那妳根本是被甩了嘛!」
「不是。我不喜歡這種咄咄逼人的字眼。」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那時對我說:『藤子,我很喜歡妳。不過,這樣繼續下去,我們兩人都不會幸福的。』我們握著手一起煩惱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放棄,就分手了。」
「妳根本就是被他騙了。」
「我才沒被騙呢。我們真心相愛,只是沒有結果而已。露依,妳還不能理解大人之間崇高的愛,真可憐。」
藤姨才可憐。無論怎麼想,藤姨絕對是被那個男人騙了。不過,如果繼續追問,可能會傷到藤姨,我便假裝接受她的說法。
這些年來,藤姨的店已經沒什麼客人上門了。現在很少有人會去服裝店訂做衣服,倒是有不少人拿衣服來修改。多的時候一天十來個人,最慘的時候只有一個客人上門。修改衣服沒什麼賺頭,收入微薄,藤姨卻絲毫不以為苦。她是那種不會把痛苦表現在臉上的人。
隨著餐桌上的菜色有所改變,我很快就察覺到了。每當手頭拮据時,藤姨就會去買雞骨。我唸高中的那段時間,雞骨出現在餐桌上的頻率最高,幾乎每隔一星期就會出現一次。藤姨每次都半開玩笑的恐嚇肉店老闆多給些肉,往往可以買到還留有很多雞肉的雞骨。
「露依,妳看,我買的雞骨上面還有這麼多肉,可以把雞肉剝下來,妳看,剝下來這麼多肉。今天晚上吃雞肉飯,剩下的煮雞湯,很豐盛吧。露依,這些總共只要七十九圓呢。」
藤姨是煮雞骨的天才。如果將她這方面的創意刊登在《生活便利貼》雜誌上,搞不好會引起廣大迴響呢。她總是細心地將整隻雞骨上的肉剔下來,切碎後做成雞肉飯或是雞肉丸,也可以和著蔥花做成親子丼。再用肉已經剔得一乾二淨的雞骨熬湯,這些湯通常可吃一個星期。
「要記住,雞骨湯營養百分百,只要熬一鍋雞骨湯就有備無患了,既可以煮鹹稀飯,也可以熬粥。或者直接淋在飯上,灑上一點鹽和胡椒,幾片海苔,就是美味可口的湯飯了。」
回想起來,我真是一個老實的小孩。無論是粥、鹹稀飯還是湯飯,其實根本沒太大差別,但經藤姨這麼一說,雞骨彷彿成了能做出無數料理的魔法骨頭,我深感佩服。
藤姨做的湯飯的確美味可口,百吃不厭。每次開動前的評分工作也是我的樂趣之一。
如果湯頭清澈無比,每一顆飯粒都晶瑩剔透時,就是「雙重圈圈」;湯頭偶爾比較混濁,這種時候就只能打「三角形」了。這種時候藤姨自己也清楚,坦言:「因為太專心踩縫紉機,不小心讓湯滾了。只要湯一滾,湯頭就會混濁。」老實承認失敗。
無論多麼成功的煮出清澈湯頭,經過加熱,都會變得白白濁濁。原本規規矩矩蜷縮在湯底的雞骨架子漲得鬆散,活像泡太久熱水澡的老婆婆,都碎開了。這種時候,藤姨會說「白湯適合煮中式料理」,加進一些粉絲、白菜和香菇等食材,又做出一道完全不同的菜。她總是心滿意足笑著說:
「燉到這麼爛,連骨頭也可以吃了。雞骨可以完全物盡其用。」
靠著藤姨的勤儉持家,我順利讀完高中。原本打算畢業後立刻找工作賺錢,幫忙家計,沒想到高中畢業半年前,藤姨突然揚言:「妳一定要讀大學。」我三番五次的告訴她,不想升學,想早點出社會,她卻聽不進去。最後,只好雙方各讓一步,我決定去唸短期大學。
從結果來看,兩年的短大生活為我留下了美好的回憶;後來在私立大學的行政單位求職時,心血來潮參加聯誼時,我發現「短大畢業」的頭銜還挺好用的。很慶幸當初聽了藤姨的話。
說到聯誼,我想起一件很掃興的事。記得是二十六歲那年的暑假前,三對男女約好一起去吃中餐,到了續攤的酒吧,我們自然而然分成三對,併坐著喝烏龍茶兌燒酒。這時,和我配對的大學醫院藥劑師突然說:
「露依小姐,妳的下巴很方。」
我太驚訝了。有生以來,從沒有人說過我的下巴很方。
「什麼?我的下巴很寬嗎?」
我下意識地摸著下巴。
「不,我沒有惡意。只是覺得現在很難看得到方下巴的女生了。」
男人趕忙安慰我,可惜完全沒有幫助。這時,坐在他身邊,一看就是腦袋空空的菜鳥外科醫生大聲插嘴說:
「這傢伙真是怪人,老是說方下巴的女生比圓下巴的漂亮。我沒說錯吧?」
我在心裡暗暗發誓,如果我得了不治之症,絕不讓這傢伙看病。
那天晚上,我心情低落地回到家,藤姨正津津有味看著深夜播出的綜藝節目。我假裝不經意問她,我的下巴會不會很方。藤姨瞪大了眼睛說:
「當然囉。妳是我的外甥女,我們有血緣關係啊。我才納悶,妳怎麼會沒發現。不過,也可能是因為和我一起生活,比較不明顯吧。」
我無法接受她的說法。不是我自誇,曾有好幾個人說我長得像奧黛麗.赫本呢。我不甘示弱地對藤姨這麼說。
「哇,真是巧,以前也常有人說我像奧黛麗.赫本,尤其像她在《黃昏之戀》裡的樣子。她和我們一樣,都是方下巴美女,妳要對自己有自信一點。」
之後,藤姨又說了諸如方下巴的人骨骼比較健康,比較長壽;方下巴的人吃苦耐勞,能成功致富;還有力氣很大,個性直爽等等毫無理論根據的話來安慰我。
後來,我就再也沒參加過聯誼,突然對聯誼失去了興趣。世事難料,沒想到那之後我很快就交到了男友。
第1話 藤姨骨頭和骨頭的縫隙中,不時冒出一個大氣泡。旁邊也擠出兩、三個像嘍囉般的小氣泡,隨即消失了。任何世界都有老大和嘍囉之分。老大不在,嘍囉什麼事都幹不成,然而,這些嘍囉不知道是嫉妒老大成為矚目的焦點,還是想拍老大的馬屁,紛紛不甘寂寞的現身湊熱鬧。國小遠足去多摩動物公園時,園裡的猩猩也是這樣。老師拿起攝影機想要拍攝時,一隻大猩猩立刻面目猙獰的走過來,前肢用力拍著鐵絲網吼叫起來。兩隻小猩猩立刻躲在大猩猩身後,比大猩猩更大聲的嘰嘰叫個不停,企圖威脅我們。大猩猩不知什麼時候拿起一坨泥塊丟過來,其中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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