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瑪貴」自古就是藏族心目中的神聖秘境。蓮師曾經親自駕臨貝瑪貴,廣傳密咒金剛乘教法,並且加持法座成為伏藏寶篋,由於其中隱藏能使世界和平喜樂的多種法寶,因此稱此地為「世界心精華寶」。札昂林巴則為貝瑪貴的首要伏藏傳承。
貝瑪仁增仁波切是貝瑪貴大伏藏師札昂林巴第三世的轉世祖古。此書的第一部分是貝瑪仁增仁波切精采的自傳。讀者可由仁波切生動的描述,進入密咒行者的家庭生活,跟隨一位轉世祖古的成長。其中虔誠且堅定的信仰片段,不可思議卻又引人入勝的各種因緣事蹟,讓我們窥見了佛法與生活的緊密結合,以及佛法的精髓。
第二部分是仁波切對佛法的開示,他由淺入深,將藏傳佛法做了完整的義理及修持上的介紹。不僅如此,因為仁波切在台已有一段時間,十分了解台灣弟子對於密法心生嚮往,但也有誤解之處,所以特別於內文中為讀者釋疑,指出了一條明確的學佛方向。
作者簡介:
第三世貝瑪仁增仁波切--佛教界的文藝才子第三世 貝瑪仁增仁波切,西元1961年出生於貝瑪貴蓮花莊嚴聖境(東印和藏南邊界之喜瑪拉雅山區),許多成就者與瑜伽母皆共認證其為 札昂林巴猛咒洲尊者第三世乘願轉世祖古;仁波切童年亦曾自述前世為 猛咒洲尊者之本生事蹟。為能宏揚顯密教法,利益漢藏信眾,仁波切由三十二歲開始順應因緣遊化各地,前後教授秘藏續、心性休息論、生起次第建立論、寶性論、賢愚經等經續;進行賜予灌頂之弘法事宜,時而閉關獨修。之後仁波切應卓千佛學會之邀來到臺灣,盡力傳授顯密法教,先後傳授究寶性論、三類自解脫論、生起次第等,達數年之久,目前為靈鷲山佛學聖地的首席教授。仁波切謙沖自牧,慶幸自己這輩子能遇到紅教大圓滿法,在紅教上師座下接受佛法薰陶,發願不論是過去、現在、未來,都要永不間斷地從事傳法、修行、閉關、建寺等佛法志業,以報上師昊天之恩德,宣揚 釋迦尊者之聖教。
章節試閱
1.我的父親是咒士
我出生於一九六一年,出生地是在蓮師修行的隱境──貝瑪貴(蓮花莊嚴)。
父親與母親都是前譯寧瑪派的密咒行者;父親是一位對於密咒的修持非常具有力量的咒士,名為昆桑冉姜。
西藏在佛法尚未傳入之前,也和漢族一樣保有自己家族的姓氏;但是在佛法傳入後,這種習俗漸漸淡薄,只有少數家庭仍然維護保持自己祖先的姓氏。因此,西藏人的命名,大部分都沒有自己家族的姓氏,因為都是採用上師為自己取的法名,做為自己的名字。但我的家族依然留著自己宗族的姓氏,稱為日巴。
遠在中共入侵西藏之前,在我的祖父逝世後,當時年約九、十歲左右的父親,連同他的兄弟姐妹,被我的祖母從家鄉青海省囊謙縣帶至貝瑪貴,親近一位證量極高的尼師──阿尼嘎瑪。然而,我從來沒有見過父親的兄弟姐妹,他們在我出生之前就已辭世了。
阿尼嘎瑪其實是我們的遠親。當時,主要是因為知道阿尼嘎瑪在貝瑪貴住持一處寺院帶領修行,祖母才帶著子女,遠從青海遷居至貝瑪貴──蓮師的聖地。
而後,父親依止阿尼嘎瑪學習各種教法和口訣,並且進行三年的閉關;也因為如此,他在該時期成為一位咒士,蓄著長髮並佩戴耳環。
阿尼嘎瑪原本是青海省囊謙縣格嘉尼寺的修行者,而位於貝瑪貴的這座道場,在當地是以修持成就著稱的一處尼師庵。庵中尼師們修持的法門,結合了竹巴噶舉與寧瑪派的教法。
每次在測驗她們的修持成果時,傳統方式是在冬天極為嚴寒的氣溫裡,將衣衫濡濕之後再披回身上,繞行寺院一周,在這段時間內,如果能以體溫將濡濕的衣衫完全蒸乾,才算合於標準。
通常在測驗時,會有許多鄉民圍觀,在場修行者的拙火能量會使群眾感到極為溫暖。許多成就的女性上師都是由這座道場產生,特別是氣脈的自在成就。
常有人會問說:藏傳佛教中,傳統的咒士為什麼要束起長髮?
原因在於密乘行者在正規的閉關期間不可修剪鬚髮,就意義上而言,不修剪鬚髮是代表密乘法門的無有修整,有別於經部顯乘的帶有修整而修;除此之外,密乘依照儀規而束長髮辮能為修行者帶來加持。
延續法教的兩種僧團
西藏往昔的佛法歷史上,「出家眾」與「咒士」兩種傳承皆被視為地位同等的僧團。從一開始佛法傳入西藏到現在,皆是由出家眾與咒士這兩種身分的歷代祖師相繼護持而得以衍傳。
藏王赤惹巴堅在位時,每當宴請賓客,會將他的兩束髮辮同時接續牽延布幔到出家眾與咒士這兩方僧眾的坐墊下,以表示等同尊重。
朗達瑪王滅佛時期,出家的法師不是被處死,就是被迫還俗;出家僧相被毀壞殆盡時,佛法的精髓卻因為有咒士的大力守護而得以保存。
因為當時許多咒士擁有非常不可思議的法力,朗達瑪王懼怕咒士的詛咒,因此立誓不傷害咒士行者。同時期,因為咒士皆為在家,使得他們能將經典妥善的保存於家中,不致遭受毀壞。
朗達瑪時期,咒士對於藏傳佛教的延續與保存功不可沒,甚至暴君朗達瑪後來亦是死於拉容巴吉多傑咒士的箭下。
現今,薩迦派仍保有咒士傳承與出家傳承;噶舉派祖師的瑪爾巴與密勒日巴皆為咒士,而岡波巴為出家僧;格魯派也有咒士的行者群居道場;前譯寧瑪派亦是同時保有這兩類傳承至今。
為什麼我要在這裡介紹咒士?主要是因為我自己是一位咒士的孩子,而且或許一般人並不了解何謂咒士。
札昂林巴(猛咒洲尊者)的法子──祖古貝瑪耶謝,是父親的根本上師之一,父親在這位上師座前獲得札昂林巴所有的伏藏法。
在藏人的觀念裡,若有人去遠地朝禮佛陀的各大聖地,會被視為極了不起的事。父親年輕時,曾經獨自一人風塵僕僕、不遠千里的步行前往印度境內的佛陀成道之處──菩提迦耶,以及各大聖地,途經北印度至尼泊爾、不丹、錫金等地。
造訪錫金時,父親曾在蔣揚欽哲卻吉羅卓上師座前領受許多教法,當時的蔣揚上師正倡導利美(不分教派)運動。父親亦曾遇到來自安多地區的旅印學者更敦群培(《西藏慾經》的作者,詩詞方面造詣極高),在深入西藏朝禮蓮師與各大成就者的聖地時,亦曾覲見十六世大寶法王。
我兒時聽到父親的經歷與描述的人物,感覺非常陌生。長大後,才了解父親口中所說的人物,都是家喻戶曉的偉大上師。
父親與同伴深入西藏,沿途朝聖並拜見各方上師,曾經行至某地遇見一群康巴區域的劫匪。當他們遠遠看到這些劫匪時,心生恐懼,父親的同伴立即奔逃。盜賊中,有一位看似首領的人下馬端詳父親,知道他是一個身無長物的朝聖者,但是發現父親隨身攜帶一把很好的長刀,看來頗有價值,便強迫父親交出長刀,由於父親在旅程中極需要此刀輔助砍柴、開路等事,所以非常不願意拱手讓人,無奈這群康巴劫匪人多勢眾,長刀終究被奪。
然而,賊首出乎意料地向父親表示:「你是一個修行人,我們不會平白無故拿你的東西,你告訴我們這把刀值多少錢,我們會付錢給你。」因為這是把好刀,父親覺得應該獲得較好的價位,便說出一個較高的價錢。
賊首說:「這是印度卡林邦所產的刀,我們很清楚它的價錢,但我們仍願照你所說的數目付給你。」當時劫匪除了將買刀的價錢支付給我的父親外,還多付給他一筆供養金,請求父親為他們修法祈福,希望以後事事順利。
事後,父親順著路途前進了很遠的一段路程,才發現同伴還在前方觀望他是否安然脫身。
會合的時候,那位同伴開始指責我父親很愚蠢,看見強盜為什麼不逃跑?父親回答:「他們那麼多人,怎麼跑都無法脫逃,反而更危險,倒不如順著他們的意思還比較安全。」「他們把我帶回去卻沒有傷害我,只是想要我的長刀,於是我就把刀給他們,他們甚至還付錢給我,我也沒有損失。」「我相信世界上到處都有盜賊,在西藏也不例外。」
西藏人非常懼怕康巴區域的盜賊,因為他們的身材孔武有力,英勇彪悍。但這並不代表所有的康巴人民都是盜匪,比方說,如果要講起修行,許多寧瑪派、噶舉派、薩迦派、格魯派的偉大上師也都是康巴區域的人士。
康巴人士具有一種堅忍的民族性,使得他們在修行上得以獲得非常卓越的成就。一般西藏人對佛法有根深柢固的信心,即使是盜賊也會尊重佛法和修行人,甚至會做種種佛法儀軌的唸誦。然而像幹土匪這種惡行,在他們的觀念中卻只是一種工作。
西藏的地理,大略可分成上部──衛藏、中部──多康(康巴)及下部──安多。西藏社會的風評,認為衛藏人的個性比較圓滑機靈,康巴人比較英勇堅毅,安多人脾氣比較不好卻很能夠包容,這些都是人云亦云的傳統說法,並非每個人都是如此。
中共入侵西藏時,扺抗的藏軍大部分是由康巴人所組成。當達賴喇嘛及許多重要的上師流亡至印度、經歷極為艱困的路途時,也是由康巴的護衛隊負責帶領。甚至後期許多藏人逃亡時,也都是由康巴人組成的游擊隊作守護。
從我懂事以來,父親一直是家鄉寺廟喜樂寺的上師。這座寺院的俗名又叫做阿尼寺,因為寺院最初是由阿尼嘎瑪所建立的。我的家鄉稱為「瑪哈果札」,所以該座寺院也被稱為瑪哈果札寺。
以前曾有許多尼師在此修行,但是尼師年老逐一往生後,因為沒有年輕的尼師繼承道務,寺中的尼師僧團也就此消失。現在,寺院的成員都是在家的咒士。
父親的身材和我的身高一樣,頭上束著髮髻,作咒士的裝束,是一位修持非常嚴謹的行者。他每天很早就起床,修持《大圓滿》正行一直到天亮。早晨吃過早餐後到中午之前,他會唸誦許多眾所皆知的課誦儀軌。吃過中餐後,他會閱讀、抄寫一些經文或處理家事。傍晚,他會修持許多本尊儀軌並供養護法。吃完晚餐後,他會修持數個小時的《施身法》後才就寢。
我們這些小孩在晚上還未入睡前,都還可以聽到父親修持《施身法》時的大手鼓與吹鳴脛骨的聲音……甚至直到我們睡著了,他都還沒有停止。
對於一位《大圓滿》的行者而言,在上師為他引介自心本性見地後,他在任何時刻都必須一心不亂的保持在心性的當下見地。因此,父親就在他的關房內外貼滿了寫著「不散亂」的字條;即使是家裡或門牆上,也是滿佈「不散亂」的字條貼示……,一轉頭或是眼睛望望四周,「不散亂」的字條隨處可見。
記得父親曾經說過,某次完成三個月的閉關後,又特地為《施身法》進行一次大閉關。閉關時,他的上師阿尼嘎瑪偶爾會來探望他。某一天,他正在修持《施身法》,而阿尼嘎瑪正在他的附近探視時,他所修持的壇城前方忽然現起許多空行母在做薈供的景象。
貝瑪貴地區有一處蓮師的聖湖,稱為達那果夏湖。眾所周知,蓮師出生地的達那果夏湖是在鄔金地區,可是位於貝瑪貴的吉大巴里,也有一處極為殊勝且名稱相同的聖湖,貝瑪貴地方的人們每年都會按例前往朝禮一次。我的父親某次曾在朝覲這座聖湖時,親眼看見一尊極為高大的蓮師,形相巍然地聳立在湖面上。諸如此類的事蹟,曾經聽父親講述極多,但大部分我都沒有特別記憶下來,況且我認為也不需要去講太多這類的傳奇。
小時候,住家附近有一間父親專門用來修持氣功的密室,稱作「(鍊)氣室」,那很可能是父親年輕時修持用的,因為自從我懂事以來,就沒有看過父親從事該方面的修持。
父親每年都會閉關二、三個月。他閉關時,不一定會居住在另一所房子,但是也並非是家宅,就允許任何人自由進出;通常除了家人外,只有少數外人會被列在名單上,允許他們可以進入父親閉關的範圍會見。
父親在即將閉關前,會在房子外的不遠處設立界碑,界碑旁邊會放置一小瓶水。名單上被允許的人要入內前,必須先飲用一點瓶子裡的水,才可進入我家。
父親沒有閉關的時候也非常繁忙,不管是為活人消災祈福,或是為亡者超薦拔度,他總是受邀到各地去為他們修法。每當某人臨終將死時,他們的家人就會前來禮請我的父親去為臨終者作準備。臨終者往生時,父親會在他的口中放入甘露法藥,在他的身上放置「佩戴解脫文」,然後以臨終的教授作引導,例如,為他們修持《遷識法》與唸誦《中陰聞教得度經》等等,並且在七七四十九天中,持續在早、中、晚為他們唸經祈福。
父親的酮榻邊,幾乎不斷的放置著不同人的往生牌位。每天早上未進食前,他會為他們修一段法,此時,我們小孩子也必須幫父親準備修法所需的用品,例如用來煙供的供品等,不時的也會聽到叮叮的鈴聲。午餐和晚餐前也同樣有這些修法。
1.我的父親是咒士 我出生於一九六一年,出生地是在蓮師修行的隱境──貝瑪貴(蓮花莊嚴)。父親與母親都是前譯寧瑪派的密咒行者;父親是一位對於密咒的修持非常具有力量的咒士,名為昆桑冉姜。 西藏在佛法尚未傳入之前,也和漢族一樣保有自己家族的姓氏;但是在佛法傳入後,這種習俗漸漸淡薄,只有少數家庭仍然維護保持自己祖先的姓氏。因此,西藏人的命名,大部分都沒有自己家族的姓氏,因為都是採用上師為自己取的法名,做為自己的名字。但我的家族依然留著自己宗族的姓氏,稱為日巴。 遠在中共入侵西藏之前,在我的祖父逝世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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