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將之前小說中女主角的年齡,由二、三十歲首次提高到四十多歲。因為這個年齡層的女性還很年輕,堪任魅力十足的女主角。另外則是探求這個年齡層的女性,在身為家庭主婦和自己的愛情間矛盾苦惱的掙扎,以及許多女性隱藏在心底具有雙面性的妖嬈。
各界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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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大新聞系教授柯裕棻博士◎導讀交大外文系教授馮品佳博士◎導讀
名人推薦:政大新聞系教授柯裕棻博士◎導讀交大外文系教授馮品佳博士◎導讀
推薦序
導讀1:無德的世界柯裕棻博士、作家寫小說的導讀和書介之難處在於,切記不能一口氣直言故事裡重要的轉折處和結局。既要討論全書的概念,但是對於最核心最本質的部份情節卻又必須避開,這是令人頭疼的兩難。因此導讀時,我時常躑躅不前,我常常感到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逼近重點時,立刻顧左右而言他。不可言說的,必須謹守的核心祕密,這是寫導讀和書介的守則。卻非常像一段婚外情的發展守則。婚外情必須是一個祕密,如果公開了,那就成了家庭糾紛。它處於祕密階段時,一個人必須活得像包住了火的一張薄紙,生活外表看似普通平淡,但是心裡壓住的那個不可言說的祕密滾燙得難以掌握,那裡面也許有罪惡、有自責,也有許多純真與激情。生的意志被它激發,死的決心也由它啟動,然而,它的核心實在不堪問,問了讓人徒然悵惘。它也許真的是愛情,只是道德上不被允許。浮生戀是失樂園的續篇,是一個婚外情故事,這也是一個男人的愛。不能單單以理智分析他,也不能拿道德來論斷他。表面上看來,他側寫一個女性,深究起來,他寫的是一個男人對女性的愛。他寫男人眼中的女人,他如何看見她,或者如何看不見她。幽會的時候,男主角久我時常看著梓出神,他看見她如同看見美的意象,他看見她如同一只精緻的瓷杯,如同一朵白色的蝴蝶蘭,一朵雲,一捧雪,一襲和服。梓是典雅精緻的,男人的眼睛充滿了愛,它們迷離而且朦朧,隔簾看花,分外美。因為愛,他建構了一個女性的理型,這個理型只存在於他的眼中,他裁枝剪葉,只得一個輪廓。他沒有機會與梓共度人生,他甚至看不透梓在家裡的日常活動,他無從得知她的居家細節。梓對於他的人生是一段很長的驚喜和啟發,但是他對於梓是什麼呢,他自己無從得知。久我在片斷偷來的時刻裡看見梓,他們的愛情在常軌之外,見面的時間在常軌之外,地點也在常軌之外,這一切都是偷來的,與塵世無關,與瑣事無關,與家庭無關,因此這情愛的氛圍也與日常俗事無沾惹,這給了這段感情一種迷濛脫塵的感覺,甚至有一點淒涼。社會道德是一張白帳子,隔開了愛情與現實,隔著一層又一層的距離看過去,半明半寐若即若離的女人,美得更加虛幻了。這是男人眼中的愛。女人的眼睛呢?女人看見了麼呢?她眼中的風景呢?我多麼想知道梓的心情,她的矛盾和猶豫。我想知道每次和久我見面激情之後,她回到了家,如何若無其事地吃飯,洗澡。我想知道她每晚躺在先生身邊有什麼起伏,她如何練習微笑和淡漠,她好幾天不連絡的時候會不會像久我那樣焦躁,她搭計程車回家的時候,一路上想些什麼。當她想起自己的人生時,有什麼悲哀或遺憾嗎?像這樣的事,情慾以外的事,我想知道她看見了什麼。眼睛在這故事裡是不可忽視的隱喻。久我在最後才發現,自己真是什麼都不明白,眼睜睜的事實卻視而不見,盲目的活在臆測和疏忽之中。他最後才藉由梓的女兒的述說,逐漸面對了梓的人生,也看清了自己的人生。許多婚外情的故事裡,暫時離開各自的家庭一起到外地去短期旅行,幾乎是整個故事的高潮點。異地的街道和山林、海洋、陽光或白雪,都成了兩人逃逸的路線,都是暫時比翼雙飛的版圖。原本兩人都熟悉的都市裡充滿了常規和熟人,四伏的監控眼光一點一點砌起了顛撲不破的倫常高牆。只有在陌生的地方,在陌生人的眼裡,在那些與兩人親友無涉的自由裡,不倫戀才有空間突破日常生活的穩定,它才得以脫離那些指控,以簡單的形式存在,並且使得那看似堅不可催的婚姻神聖性變得異常脆弱。這個出走的路線在不倫戀情中通常是一個隱喻,也是一段伏筆。既然戀情本身已經是一段精神與肉體的出走,表示兩人從家庭和道德中脫逸,實質的出走等於在行動上落實了這段戀情的渴望,即使是短暫而隱匿地。出走猶如人生行旅中的意外,途中花草扶疏,不免使人忘了它們如夢幻泡影的本質。重新回到狹隘的現實裡來的時候,令人想念野草閒花的芬芳風景。在這個故事裡,久我和梓選擇在冬季出走兩天,搭火車去了川端筆下的雪國。在大雪寂寂的夜晚,梓說,她聽見了雪落的聲音。結局真是不堪問,令人悵惘。即使我知道這是個肯定而且具提升性的結果,我還是掉了眼淚。但那真的是愛情,一段不受道德價值評斷的愛情。如果能夠祈求一個不背德也不言德的世界,那就近乎無德,無德是一種超越,也是一種解脫,無枷鎖無尊卑,也無鄙視。讓我們祈求那樣開闊的世界吧。相重性似乎是對於《虛幻》最貼切的形容詞,也是對於生命以及男女關係最真實的描寫,更是一個男性作家對於女性驚人的了解。小說近結束時梓的女兒蓉子出現,她與久我的交談說出了梓的心聲。母親向女兒交心,女兒體諒母親,這是小說最動人的真情,也說出女性之間互相支援的溫馨。蓉子能夠了解梓在父親嚴厲的壓力下必須尋找另類解脫的需要。正如蓉子對於久我所言:「我母親曾經說過,只要和您見面,身心都能獲得放鬆。又能夠再撐一段時間」;梓的「正常」生活之維繫,端賴於在家庭之外的另一個時空。這或許也是小說中最具有顛覆性的觀察,足以撼動日常生活的穩定與父權社會的根基。人類學家與女性主義學者早就指出,亙古以來女性在社會家庭中扮演著「交換物件」(objectofexchange)的角色,她做為家庭主婦(homemaker)的衡定性也維持了父系社會運作。可以想見,當這個交換的物件開始有追求自己情慾的主體性時所具有的破壞力。這或許也說明了作者在積極描寫女性情慾、開發女性肉體潛能之際,為何又不自覺地透露一種恐懼。就像是弗肯斯坦(Frankenstein)在創造出怪物之後無法控制怪物的行為一樣,一旦女性對於生活有了不同的要求、女性的情慾在作家的筆下釋放之後,作家也無法預測會造成的效果。但是渡邊淳一還是很努力地以自然的變化與文人式的書寫來包裝、控制女性情慾。小說由炎夏、歷經秋涼、嚴冬、到春暖,四季的變換讓久我與梓的關係做了完整的發展,也呼應了人生的循環。而小說中不斷出現的和歌俳句以及兩人出遊的風景遊記式的書寫,更試圖製造一種日式文人風雅的氛圍。使得這段婚外情儘管是發生在現代社會的通俗故事,也因此有了確切的社會脈絡,為不見容於禮教的情節創造了某種文化的基礎。這似乎也是《失樂園》與《虛幻》另一個相同之處。儘管《失樂園》與《虛幻》有許多相似之處,細心的讀者可以查覺在《虛幻》中渡邊淳一對於生命的看法似乎有些轉變。如果說《失樂園》是有意回應江戶時代阿部定愛情事件,讓男女主角選擇在感官世界情愛最濃烈之際殉情,以保持感情的有如炎炎夏日般的「灼熱」與「熾熱」,《虛幻》則是由炎夏濃情進入最後「惜春」的心情,而女主角的自殺可謂弔詭地對於生命作出另類的肯定。外在世界充滿生老病死的可能性,對於長久生活在壓抑與規範之下的女性而言,或許只有正視自己的情慾世界才能創造些許生命的意義。在結尾時作者更直接寫出了小說的寓意-「所有的事物都將消失殆盡,所以要活在當下,盡力去活」。這是文學中最基本的母題之一-有花堪折直須折(carpediem)。而加納梓在將要進入遲暮之際找回青年時代的愛情,最後更選擇躍入大海、回歸子宮式的死亡,為小說的書名以及這個文學母題作了最實體的肉身註腳。
導讀1:無德的世界柯裕棻博士、作家寫小說的導讀和書介之難處在於,切記不能一口氣直言故事裡重要的轉折處和結局。既要討論全書的概念,但是對於最核心最本質的部份情節卻又必須避開,這是令人頭疼的兩難。因此導讀時,我時常躑躅不前,我常常感到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逼近重點時,立刻顧左右而言他。不可言說的,必須謹守的核心祕密,這是寫導讀和書介的守則。卻非常像一段婚外情的發展守則。婚外情必須是一個祕密,如果公開了,那就成了家庭糾紛。它處於祕密階段時,一個人必須活得像包住了火的一張薄紙,生活外表看似普通平淡,但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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