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升上高中了,咲良也搬到東京來了,我們的關係總算可以順利發展了,可是……怎麼事情看起來並不是如此啊?
突如其來的不明背痛讓我痛苦得要命,但狠心的咲良卻並沒有因此對我溫柔一點,還故意找來一個情敵刺激我、讓我吃味。她嘴裡說跟對方只是朋友,卻一起搭車去長野,還一同去看煙火,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開玩笑!我怎麼能就這樣默默退出?就算咲良對我再暴力,我也要拚了命把她搶回來!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除了遭遇情敵,我在球隊中還被隊友孤立,在家又和老爸冷戰,升上高中之後,不是應該海闊天空了嗎?怎麼會發生這麼多事?
我的高中生活看來是不可能風平浪靜了,麻煩事接二連三地來,我都快應接不暇了,沒想到最大的麻煩才正要發生——咲良竟然昏倒了!
作者簡介:
板橋雅弘いたばしまさひろ
出生於東京。畢業於中央大學法學部,在學期間就在《CAMPUS MAGAZINE》以別冊《中大PUNCH》初試啼聲。畢業後,成為《週刊PLAYBOY》最年輕的編輯,並以《GORO》和《學校》開始,活躍於小說、漫畫創作、專欄、散文等多元領域,作品累積銷售數量已超過2000萬本!而他與玉越博幸合作的《新戀愛白書》(BOYS BE…),更早已成為漫畫迷心中的戀愛經典!
譯者簡介:
連雪雅
1983年出生,畢業於淡江大學應用日語系。喜愛閱讀,熱愛翻譯工作。譯有《不出糗!54個優雅用餐秘訣》、《不失禮!45個聰明送禮秘訣》等實用書、《烤焦麵包》系列繪本以及《一個人的京都漫步手帖》、《旅行從我的房間開始》等旅遊書。
章節試閱
夜幕逐漸低垂,我的心也是一片黑暗。
七月下旬的傍晚六點其實天色還很亮,炎熱的白天已經接近尾聲,整座城市顯得不再那麼劍拔弩張。
四周是我從未見過的景色。
社團結束後,我沒有立刻回家,本來想去車站,但一想到那裡人那麼多,又讓我猶豫許久,最後就變成漫無目的地亂晃。走著走著,心情反而愈來愈沉重,(我記得一路上好像)下了坡又上坡,(又好像)彎進一條十字路口,再轉進另一條十字路口,(然後好像又)過了一個住宅區,又走過一條商店街,最後,走到一座水量很少、飄散著臭水溝味的橋上,直到蚊群裡的一隻蚊子飛近我的臉,我這才回過神了。
這裡是哪裡?算了,反正也沒差。
我肚子餓了,人類不管情緒再怎麼低落,都還是會肚子餓,真是悲哀、麻煩又無可奈何。
我倚靠著橋的欄杆。除了肚子餓,身體更是疲憊不堪。這也難怪,畢竟今天我在大家冷淡的視線與無聲的指責中練了一整天的手球。
不過,瀨戶老師好像因為有事所以沒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要是她來了,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我想我一定沒辦法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
『瀨戶老師和你老爸去約會啦。』
這是今天出雲在社團裡唯一跟我說過的一句話。
『也許是吧。』
我的口氣很平淡,我不想悶不吭聲,但也不想有任何情緒反應,出雲聽了我的回答似乎有些受傷。
和朝風同學倒是說了幾次話,但也僅限於練習的對話,像是傳球的指示之類的。
雖然心情很差,但我也不是不明白出雲的感受,只不過為什麼連朝風同學也對我保持疏遠呢?我到底做錯什麼讓大家這樣排擠我?難不成是因為老媽懷孕的事讓我不知不覺散發出討人厭的感覺嗎?
遠方有個街燈,閃爍地亮了起來。
接下來該怎麼辦?
實在想不到有什麼地方可以去。第一,回家,不要!第二,去借住出雲或朝風同學家,不可能!第三,去拜託咲良,雖然這是個下下之策,但以我目前的處境,也只剩下這個方法了。
拿出手機,找出咲良的電話號碼,我盯著螢幕上的那排數字看了好一會兒。那天和咲良不歡而散,但我還是覺得我只是遵守和老媽約定,並沒有做錯什麼。只不過咲良說的也不無道理,我是該向她道個歉。唯獨富士那傢伙的事我不能忍,要是她覺得好玩,想怎樣我都無所謂,不過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總之,現在也只能先拜託咲良了。
我的內心不斷掙扎著,此時天色又變暗了,附近的街燈全都亮了起來。
不管了!我閉上眼,按下撥出鍵。
彷彿是知道我急著找她,還故意讓我焦急,電話響了超過八次,咲良才接起電話。
『我還沒原諒你耶。』
連句『喂』也沒有就先丟出這麼一句,我的心就像是被挖土機挖空的地面深深地凹了一個洞,陷下去的部分大概有D罩杯那麼大。要是咲良不肯收留我,今晚我只好去睡公園的長椅了,反正說什麼,今晚我就是打定主意不回家了。
『我有件事想拜託妳。』
我的口氣非常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感覺,就像是古裝戲裡高舉雙手低頭請託的人一樣謙卑。咲良聽到我這麼說,態度也跟著轉變。
『你幹嘛這樣說話啊?』
『真的很抱歉,今晚可以讓我借住妳那裡嗎?』
『……可以啊。』
咲良完全不問理由,很豪爽地一口答應。
『啥?真的可以喔?』
『你希望我說不可以嗎?』
『怎麼會,太感謝妳了。』
我現在就過去。為了怕咲良臨時改變心意,我告訴她到了車站我再打給她後便匆匆掛斷電話。
我的心就像路燈一樣亮了起來。雖然咲良脾氣差,又老是愛左右別人的心情,但真的需要她幫忙的時候,她又會很乾脆地伸出援手。我真是愛死咲良了,連我自己都很訝異對她的評價會改變得如此徹底。
這下子我就不必回家和老爸碰面了,想到這我就覺得輕鬆許多,踩著輕盈的步伐過了橋,為了搭公車到車站,我走向大馬路的方向。
一小時後,我抵達咲良住的女生宿舍附近的車站。打了通電話給咲良,她要我在一樓的餐廳等她。
我一進餐廳就看到小光。
『喔!好久不見!你好像變壯囉?身體看起來變結實了。』
『到目前為止只有妳這樣說。』
我點了份今日特餐後又打了通電話給咲良,小光湊到我耳邊,說:
『才剛放暑假就跑來咲良這兒約會啦。』
『不是約會啦,是有其他事啦。』
『還好你來了,這陣子咲良看起來很沒精神,我很擔心她。』
看來咲良並沒有告訴小光關於老媽懷孕的事。
沒多久咲良就出現了,咦?咲良的皮膚有這麼白嗎?是日光燈的關係吧?
『不好意思,突然跑來找妳。』
『你和你爸吵架了嗎?』
『等一下我再跟妳詳細說明,不過我暫時不想見到我老爸。』
『是喔,你們感情明明那麼好,難不成你是在叛逆期嗎?』
我連忙搖搖頭說:
『才不是,搞叛逆的是我老爸才對。』
小光端著我點的套餐走過來,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她的雙手在胸前交叉,反覆看著我和咲良的臉。
『嗯∼感覺真好。』
『什麼意思?』
『你們小倆口感覺真不錯。』
『我們只是遠親而已。』
小光聽了輕笑出聲。
『對啦∼就是這種感覺,看著你們互相鬥嘴、吵吵鬧鬧的感覺真的很好,年輕就是這樣。』
『小光妳也很年輕好不好。』
『應該說你們還很青澀,我是不老,但已經過了青澀的年紀。』
『不然妳是什麼色?』
『嗯∼橘色吧?還是粉紅色呢?總之是性感的顏色。』
我和咲良同時露出苦笑。
『笑什麼?你們這兩個青澀的小鬼。』
咲良立刻回嘴:
『我也不是青澀,我是藍色。』
我頓時停下手中的筷子,但咲良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吃著她點的料理。
『說得真好。』
小光的語氣透露著由衷的佩服。
為了消除和咲良之間尷尬的氣氛,我趕緊動筷子吃飯。肚子一填飽,心情也變得穩定多了。
吃完飯後,我熟練地從停放腳踏車的地方潛入女生宿舍,進入咲良的房間。原本空盪盪的窗邊卻放了個很大的熊寶寶布偶,那很明顯不是咲良會買的東西。
『那是富士送我的。』
注意到我的視線,咲良這麼說。那個熊寶寶與其說是被擺在那裡作裝飾,更像是隨意被放在那裡的感覺,儘管如此我還是很不爽。咲良用眼神示意要我在床邊坐下,她把水壺放在爐上燒開水,泡了香草茶給我。
『到底怎麼了?』
在咲良的催促下,我暫時撇開不爽的心情,盡可能用平淡的語氣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說給她聽。
『那他們真的在交往啊?』
『嗯,應該是吧。』
『所以,你就被手球社的人排擠囉。』
『嗯,應該算是。』
咲良把我的空茶杯和她的茶杯一起放進流理台後,在我身旁坐了下來。她那白皙柔軟的手臂露在無袖上衣外面,碰觸到我的手臂,咲良的手臂涼涼的。
『隼現在也變成孤單一個人了。』
咲良的聲音聽起來有股淡淡的喜悅,我終於知道她有多寂寞。我也很寂寞,現在的我們是遠親,但再過不久就要因為老媽肚子裡那個不知道是弟弟還是妹妹的小寶寶而成為有間接血緣關係的姊弟了,雖然如此,我們畢竟是同年的男生和女生,此時此刻,我和咲良就像彼此相依為命的雙胞胎。
我們身上蓋著薄毯,像胎兒一樣彎曲身子背貼著背擠在狹小的床上入睡。
一陣搖晃後,我睜開雙眼。
『隼,你作惡夢了嗎?』
一時間我說不出話,過了一會兒我才發現眼前的這張臉是咲良。也許是睡到一半醒過來的關係,咲良的眼皮腫腫的,眼睛也不像平常那麼大,還真有點醜。
不過,現在可不是笑的時候。
我的脖子上都是汗,脊椎骨感受到一陣陣的顫動,原以為已經沒事了,沒想到背痛再度襲擊,我忍不住皺起眉,汗水跟著流下來。
『你哪裡痛嗎?』
我含糊地點點頭,緩緩地坐起身。
『背在痛。』
『是落枕嗎?』
如果是就好了,我慢慢地呼吸,疼痛感也漸漸消退。
『我偶爾會這樣啦。』
雖然不想多說什麼,但我現在和老爸、老媽、瀨戶老師以及社團的人都搞得那麼僵,能夠商量的人只剩下咲良了。
『我們去醫院吧。』
咲良擅自做了這個決定。
『可是,我沒帶健保卡耶。』
『之後再補就好了。』
『我又不一定是生病。』
此刻的我就像個怕打針的孩子一樣死命抵抗,不過,我真的很害怕。
『也不代表你沒生病啊。』
咲良毫不留情地正面回擊,她一語道破我心中畏懼的根源,讓我更加無力。
『我身上沒錢了。』
『我有,不夠的話再去銀行領。』
『咲良也不知道該去哪家醫院看吧。』
『我先去問小光,你快起來換衣服。』
咲良丟下這句話後便走出房間,我睡眼惺忪地看著放在窗邊的熊寶寶布偶,看著看著突然覺得它很礙眼,走過去K了它一拳,熊寶寶在地上滾了幾圈。
『走著瞧吧,富士。』
糟糕,我不能這樣!我把熊寶寶撿起來放回窗邊,順便拍了拍它身上的灰塵。
幾分鐘後咲良回來了,手裡握著一張手寫的地圖。
『我們趕快出門,這樣才能早點掛號。』
我沒換衣服,因為我根本沒有衣服可以換。我用手抓了抓睡亂的頭髮,快速地洗了把臉,咲良也稍微花了點時間換衣服,不過很快就準備好出門。
『早餐就不吃了。』
我既沒有立場反駁,肚子也還不餓。
悄悄從停放腳踏車的地方離開女生宿舍,咲良已經站在大門等我,眼睛盯著那張手寫的地圖。
清晨薄透的陽光照在咲良身上,她的樣子看起來像個幻影。看著這樣的咲良,我的胸口跟著痛了起來。咲良真的好美,這也讓我體認到自己有多麼不完美,呆站在原地的我,除了一雙長手長腳之外就沒有可取之處了。
『你能走嗎?』
『雖然我偶爾會那樣,可是只要過一下子就不會痛了。』
咲良瞪著我,一副『你別想再掙扎了』的表情。
『那只是暫時的。』
『妳是想說搞不好我的病情正在惡化,對吧?』
『我是在擔心你。』
咲良的語氣非常堅定,她說話總是如此,絕對不允許別人反駁她的話。我們照著地圖踏上清晨的道路。
今天社團的練習是從下午開始,應該來得及吧。雖然不太想去,但我也不想無故請假,因為我是真的喜歡打手球。話雖如此,我對手球也不是懷抱著多大的熱情,只是為了自己那一丁點的自尊。我討厭被欺負就逃跑的感覺,即便這只是無聊的意氣用事,對我來說卻是意義深遠。
今天去了,大概又會像昨天一樣,在大家冷淡的視線與忽視中獨自默默練習吧。不過我不在乎,我早就習慣自己一個人了,而且今後必須更習慣才行,我已經不能再依賴老爸了,也不能依賴老媽。
也不能太依賴咲良,畢竟,咲良和我都處於相同的處境。
我偷偷朝身旁瞥了一眼,卻不見咲良的身影。
停下腳步回頭看,咲良就站在我身後十公尺左右的地方。起初我以為是太陽太大讓我有些眼花,可是,現在還不到正中午的時間啊。
我發現咲良的肩膀微微地顫抖著,上半身也正緩緩地左右搖晃,她的臉色很蒼白。
我立刻跑到她身邊。
咲良喘著氣,樣子很明顯的就是不對勁,原本握在手裡的地圖也跟著滑落。
『咲良,妳沒事吧?要不要休息一下?』
正當我摟著咲良的肩準備把她攙扶起來的時候,她的身體卻癱軟了下來。
彷彿是中了毒。
彷彿被下了咒。
彷彿是老天爺想讓我變得更孤單。
彷彿……
夜幕逐漸低垂,我的心也是一片黑暗。七月下旬的傍晚六點其實天色還很亮,炎熱的白天已經接近尾聲,整座城市顯得不再那麼劍拔弩張。四周是我從未見過的景色。社團結束後,我沒有立刻回家,本來想去車站,但一想到那裡人那麼多,又讓我猶豫許久,最後就變成漫無目的地亂晃。走著走著,心情反而愈來愈沉重,(我記得一路上好像)下了坡又上坡,(又好像)彎進一條十字路口,再轉進另一條十字路口,(然後好像又)過了一個住宅區,又走過一條商店街,最後,走到一座水量很少、飄散著臭水溝味的橋上,直到蚊群裡的一隻蚊子飛近我的臉,我這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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