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拉盛這個紐約的新中國城裡,每天發生大大小小的事,哈金以小說家的眼光看待這些華裔移民如何過生活,以及在生活掙扎中片刻瞬間的人性之美與醜,為我們創作出不只是一部短篇小說集,更是整張浮世繪般的畫軸,流動在我們眼前的,包括孤寂的作曲家在其女友養的鸚鵡鳴聲中得到安慰,有老公因為女兒不像他自己而懷疑美人妻子有外遇,進而展開偵信調查,也有兩名幼童希望改名以便聽起來更像美國人,卻未意識到會傷了華裔祖父母的心,還有在紐約寺廟打工的和尚被住持惡意欠薪憤而跳樓自殺,又因武功了得「落地」不死,反而得到了真正的美國新生活……
這些故事的靈感有些得自新聞事件,身為作家的哈金把這些新聞變成有骨有肉笑淚交織的文學,使之永恆。當這些中國移民在新國家提供的社會與經濟的新自由中吃虧佔便宜時,同時也在他們內心攪動著一種依附母國故土傳統的欲望──作者在說故事之外,亦冷靜地將這樣的人性矛盾剖析出來。
長期以英語創作的哈金一直堅持可譯性是創作的準則,因為文學的價值是普世的。這次的《落地》一書完全由哈金自己逐字逐句翻譯,正好可以提供讀者一個印證哈金的漢語創作功力的機會。哈金認為雖然一些移民的英語口音和誤用無法完全在漢語中再現,但漢譯文依然有鮮活的一面──他下筆時仍可以感到整個漢語的分量,這在英語中卻很難找到這種感覺。
作者簡介:
哈金,本名金雪飛,1956年出生於中國遼寧省。曾在中國人民解放軍中服役五年。在校主攻英美文學,1982年畢業於黑龍江大學英語系,1984年獲山東大學英美文學碩士。1985年,赴美留學,並於1992年獲布蘭戴斯大學(Brandeis University)博士學位。現任教於美國波士頓大學。
著有三本詩集:《於無聲處》(Between Silence)、《面對陰影》(Facing Shadows)和《殘骸》(Wreckage);另外有三本短篇小說集:《光天化日》、《好兵》和《新郎》;五部長篇小說:《池塘》、《等待》、《戰廢品》、《瘋狂》、《自由生活》。
短篇小說集《好兵》獲得1997年「美國筆會/海明威獎」。
長篇小說《等待》獲得了1999年美國「國家書卷獎」和2000年「美國筆會/福克納小說獎」,為第一位同時獲此兩項美國文學獎的中國作家。
《新郎》一書獲得兩獎項:亞裔美國文學獎,及 The Townsend Prize 小說獎。《等待》一書則已譯成二十多國語言。
《戰廢品》一書入選2004年《紐約時報》十大好書。
《自由生活》為2007年33萬字長篇小說,是作者第一次將故事背景搬離中國,直視美國的作品。
譯者簡介:
哈金,簡介同作者。
各界推薦
媒體推薦:
哈金是當代英美文壇最受重視的華人作家,《等待》多年後,終於首次以中文發表作品。他白描海外華人社會眾生相,平凡裡有世故,涕笑中見真情。簡單的故事寫盡不簡單的人生。
哈金的英文創作早已廣受好評,他的中文書寫誠懇動人,感覺和讀者更為親近——果然不負我們的期望與等待。
——王德威
《落地》中許多篇都顯見哈金是寫孤獨的高手。這種孤獨是出於自由意志的選擇,比中國文學中的隱者少了點恬適,卻多了勇氣。--顏擇雅
「讀(哈金)就像談戀愛:你經驗了焦慮、深沉的自覺,和對世界有不舒服的感受然而又算某種樂趣……哈金跟其他最好的寫實作家一樣,把情感的力量隱藏在最白描的字句中。」──《紐約客》
「太驚人了……今年最有力量的小說之一,一幅織紋豐富而十分引人入勝的中國移民藝術家畫像。」──《娛樂週報》
「哈金又一次捕捉了最微小的細節,創造出小人物獨特而能引起共鳴的眾生相。」
──《圖書館月刊》
「以《等待》一書獲得1999年國家書卷獎的作者,以溫暖和幽默寫出了成為異鄉人的意義,不管他本來的家鄉在哪裡。」──《時人雜誌》
「這可能是哈金最好的作品,他的故事經常達到了我們期望辛格(Singer)、瑪拉末(Malamud),或歐康納,所達到的神祕的幽微地帶。」──The Huffington Post
「短篇小說的重點(在於)以恰到好處的字句說出故事……做得好的話成果會很驚人。(而哈金)就真的做得非常好……他彰顯了中國人要克服在這裡遭遇的語言、生活方式,和信仰的隔閡有多麼困難。然而他也彰顯出是什麼促使他們一直來到此地並且留下來──經濟機會和自由。」──《擁護者雜誌》(The Advocate)
「不容錯過……一本完美寫成、優雅、細緻,然而一貫精確的短篇集……《落地》傳達出移民生活每日所面臨的掙扎,以及重新來過之後終究會充滿希望。」
──《亞洲書評》
「哈金繼續以他卓越的技巧探索移民衝突……這本小說集從整體來讚揚移民者的彈性:有勇氣擁抱不幸、跌倒,再爬起來繼續走向更光明的未來。」──《落杉磯時報》
媒體推薦:哈金是當代英美文壇最受重視的華人作家,《等待》多年後,終於首次以中文發表作品。他白描海外華人社會眾生相,平凡裡有世故,涕笑中見真情。簡單的故事寫盡不簡單的人生。
哈金的英文創作早已廣受好評,他的中文書寫誠懇動人,感覺和讀者更為親近——果然不負我們的期望與等待。
——王德威
《落地》中許多篇都顯見哈金是寫孤獨的高手。這種孤獨是出於自由意志的選擇,比中國文學中的隱者少了點恬適,卻多了勇氣。--顏擇雅
「讀(哈金)就像談戀愛:你經驗了焦慮、深沉的自覺,和對世界有不舒服的感受然而又算某種樂趣……哈...
章節試閱
序
好多年前就想寫一本有關移民生活的短篇小說集,但不知道該把這些故事放置在什麼地點。二○○五年二月初,《世界日報》請我參加一個會議,該會在紐約的法拉盛市中心舉行。 那是我第一次去法拉盛,見到熙攘的街道和大量的華人移民。他們大多來自大陸和臺灣,在這裡落地,開始新的生活。 繁雜的街景讓我十分感動,我想許多美國城鎮一定就是這樣開始的,於是我決定將所有的故事安置在法拉盛。 後來我常去那裡察訪,主要是尋找細節,並保證它們在書中都準確。 前後一共大約去過二十次。如今法拉盛已經是紐約的新中國城,所以也可以說《落地》是新中國城的故事。
這些故事有些是基於大家都知道的事件,比如臨時夫妻,家庭健康助理的辛酸,被拒發工資的和尚等等。不過,那些都是新聞,而作家的工作是把新聞變成文學,使它成為永久的新聞。有一種偏見認為華僑的生活根本就不該寫,用葛浩文的話來說:「 美國人對華僑不感興趣,他們並不想知道中國人在唐人街怎麼生活」(《新京報》2008.3.23)。言外之意,應該寫那個「 大中國」。其實作家的眼界不光是寫什麼,也包括怎麼寫。在舞蹈表演中誰能將舞和舞者分離開呢? 藝術家的本領應該是能通過微卑的生命展示複雜洶湧的人生,就像愛默森說的能從一滴水看到宇宙。除了藝術眼光,這也是一個人生價值的問題。為什麼一位中國城裡的新移民就不可以與那個「 大中國」擁有同等的藝術機遇呢?
《落地》出版後受到許多美國讀者的喜愛,因為這些華人移民的故事也是他們自己的或是他們父輩和祖輩的故事,也是世界上無數孤獨堅忍、尋找家園之人的故事。
雖然這些故事是用英語寫成的,但我相信它們也能在漢語的讀者中引起共鳴。我一直堅持可譯性是創作的準則,因為文學的價值是普世的。細心的讀者會發現,這些故事的漢譯文是一句一句按原文硬譯下來的。 在譯文中我只加了一句話:「 人窮志就短」(《兩面夾攻》),因為這個玩笑實在沒法在英語裡開。當然了,一些移民的英語口音和誤用無法完全在漢語中再現,但漢譯文仍有鮮活的一面-我下筆時仍可以感到整個漢語的分量,而在英語中我卻很難找到這種感覺。在不同的場合我說過選擇英文寫作是我個人的悲劇,這主要是指寫作過程中的勞動量。比如,《落地》的譯文最多用了我花在英語原文上的百分之五的功夫。我常想如果把同樣的精力花費在漢語上,也許我能寫出更好的作品。 不過,那只是想入非非。英文寫作的確使我變得獨立和堅強,還給了我一個意外的機會,就是在別的語言中找到讀者。
這回親自譯這本書還有一份私心。我過去一直強調思鄉是一種沒用意義的情感,因為人應當面對已經造就的世界,必須往前走。記得七八年前,在一場講演之後,一位中年婦女來到我面前笑著說:「 等你到六十歲時,你就會說出不同的話。」她是對的。現在我已經五十多歲了,開始對思鄉有不同的理解,有時也真地很想家。 但我父親是軍人,從小我們就到處搬家,所以無法說那裡是家鄉。 然而,思鄉的確是一種難以壓抑的感情,就像愛情。 由於找不到故鄉,我就把這份心緒的一部分傾注到《落地》的譯文中,以在母語中建立一個小小的「 別墅」。這也算是在漫長的旅途中的一個停歇之處。
序
好多年前就想寫一本有關移民生活的短篇小說集,但不知道該把這些故事放置在什麼地點。二○○五年二月初,《世界日報》請我參加一個會議,該會在紐約的法拉盛市中心舉行。 那是我第一次去法拉盛,見到熙攘的街道和大量的華人移民。他們大多來自大陸和臺灣,在這裡落地,開始新的生活。 繁雜的街景讓我十分感動,我想許多美國城鎮一定就是這樣開始的,於是我決定將所有的故事安置在法拉盛。 後來我常去那裡察訪,主要是尋找細節,並保證它們在書中都準確。 前後一共大約去過二十次。如今法拉盛已經是紐約的新中國城,所以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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