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難不成是自己語文成績太差,竟不知道美人一詞也可用來形容身高一米八四,濃眉大眼,線條剛毅的男人?文寒文大公子差點想暈倒。
反正,如果那天方衛恒沒有對著美少年流口水而一時疏忽,他應該不會撞上文寒的車,這一撞,就將他們撞到了一起。
方家衛恒為了愛人,苦苦追求,極盡糾纏之能事;文氏阿寒心有苦楚,冷冷相待,根本不為之所動。
只是,那掩藏在內心最深處的秘密,又到底何時才能夠解脫?
「被所羅門關在瓶子裏的魔鬼,第一個一百年裡,他許諾說如果有人救他,就給他全世界所有的珍寶;
第二個一百年裡……第三個一百年裡,他許諾說如果有人救他,他會殺了他……而我沒那麼複雜,我只是為你我定下一個七天的賭期……」
方衛恒為愛設下了的賭局,只不知最終會是鹿死誰手?誰勝誰負?
親愛的朋友,還記得《酒吧情緣》裡柳狼和文羊幽默浪漫的愛情故事嗎?
現在,文家大哥文「美人」的故事正式開場了!
章節試閱
第一章
他很特別,方衛恒第一次走進那個聚集著眾多同類的酒吧,第一眼看到他時,便這樣覺得。
那一刻他問自己是不是已經愛上了他。
他就那樣坐在鋼琴前,靜靜地彈著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周圍嘈雜的一切,都不能掩蓋他的光芒。
因為他的特別,衛恒不敢冒然上前,只是靜靜在坐在一邊看著他,他只是彈著他的琴,全無所覺。
他很冷淡,所有上前搭訕的人都無功而返,而且所有的人都是在他的微微一笑下被拒絕的,衛恒知道,並不是因為他不是同類人,實際上,他是,這是同類人的直覺。
衛恒不敢上前,因為害怕也得到相同的結果,於是只是遠遠看著他。
直到某一天,他帶著一個男孩來到酒吧,很漂亮很清秀的男孩,衛恒竟感到一種無由而來的壓力。
他們親吻,又和其他人一起跳舞,即使只是遠遠看著,他仍能感覺到他們之間深深的愛,濃濃的情,那種,已經一輩子認定對方的感覺。
退出酒吧,抬起頭看著天空,密密麻麻的星,很亮,呼了一口氣,他漫步離開。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失戀?
突然間衛恒輕鬆地笑了起來,從今以後可以找他聊天了,因為,自己的心情已能坦然。
而那個人,由始至終都從未知道他的心情。
這樣,也好。
這天,清晨時分,衛恒開著車在路上溜達,其實離上班時間還早,只是今天實在精神得很,一大早就醒了,然後便再也睡不著,於是乾脆早早出門,開著汽車到外面兜上幾圈再說。
因為早,路上的車輛並不是太多,一路上空氣清新,暢行無阻,衛恒心情不由得更加歡快,一邊開著車,一邊哼起了歌兒。
突然間衛恒不由得放慢了車速,因為前面一個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個正在晨跑的年輕男孩,白色的背心,深藍色的運動短褲,修長的美腳顯露無疑,衛恒兩眼發光,一臉色相地盯著人家的美腳,幾乎神魂顛倒,口水氾濫,車速幾乎變得可以與龜速媲美。
靠近了靠近了,剛才車子還跟在少年的後面,只能看到他漂亮的背影,太好了,很快就可以看到他的臉了,一定一定可愛無比十分迷人,衛恒不禁激動萬分。
慢慢地,慢慢地,車子超越了少年,衛恒一邊手扶方向盤,一邊轉回頭看向少年,哇,漂亮漂亮,細長的眉毛,高高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白白的皮膚,好精緻的五官,好俊俏的美少年,看起來真是美味可口!
車子還在向前開著,雖然慢,但總歸比人家跑步的速度要快些,衛恒懊惱萬分,差點就想扔掉車子跟在人家後面跑步算了。
正意亂情迷地大享眼福,卻被突然間的一個大振動和大聲響嚇了一跳。
糟了!衛恒心裡大叫不妙,只顧著看美少年,卻忘了自己還在大路中間開著車,好色之徒果然是要付出代價的,衛恒從沒像現在這樣肯定過。
轉回頭朝前看去,原來是紅燈,前面的紅色小車停了下來,自己沒注意到,竟就這樣撞了上去,還好自己車速很慢,總算沒出什麼大的事故,但看前面的情況,後車燈肯定撞壞了,車尾好像也磨壞了不少。修車自己肯定是會負責,只希望這個車主不要太難應付才好。
正想下車上前跟那輛車的車主打聲招呼,卻看前面的人已經下了車,向後走來。
西裝革履,身材很高大,說不定會很凶,雖然自己身形也不比他差,但,還是小心為妙,於是衛恒坐在車子裏,搖下車窗的玻璃,等著形勢的發展。
很快那人已走到跟前,衛恒打量著他,身高應該和自己差不多,臉上的神情嘛,談不上兇神惡煞,但又不是冷漠人士,大概處於兩者之間,反正用面無表情形容是絕對錯不了的。
真是臭屁,衛恒在心裏暗暗說道,不過是第一次親密接觸了一下你的車,居然便是這種仿佛此仇不共戴天的表情,分明是扮深沉,裝冷酷!而且還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真真令人受不了!只是衛恒一時之間竟也忘了,那就是他坐在車裏,對方站在外面,以位置高低客觀而言,對方的確高高在上,怨不得誰。
衛恒正想開口道歉,順便展現一下自己會為所做的事負全責的優良品德,對方卻已經提前行動。
他一手從車窗伸進車裏,衛恒嚇了一跳,以為對方想把他揪出車外狂扁一頓,正想抵抗時,卻看到對方只是遞進來什麼東西,定睛一看,卻是一把鑰匙和一張名片,衛恒只得接了過來。
「車修好後通知我。」對方只說了這麼一句,就轉身離開,然後便揮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坐上車揚長而去。
衛恒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只是拿著對方留下的東西,愣在當場。
好久才回過神來,衛恒哭笑不得,這個傢伙還真是乾脆,做事毫不拖泥帶水,也無需浪費口舌,所以不必解釋,不必狡辯,只需把事情解決就好,好,夠特別,我喜歡。
拿起名片看了看,文寒,文氏企業董事長,果然是有成功人士的風格哪,佩服佩服。
衛恒當然是知道文氏企業的,這可是當地一個相當有名的公司,據說是現任董事長的父母打下的江山。文老先生文老夫人雖然年過半百,並且已將公司大多數的股份轉到大兒子名下,四個兒子兩個女兒也都已長大成人,各自精彩,但兩人卻並沒因此退隱江湖安享晚年,而是繼續在商壇上,與兒子一同拼搏,而且寶刀未老,風采依然,真是讓人不服也不行。
只是,衛恒突然想到,那個傢伙與自己素不相識,為什麼他可以這樣放心,相信自己一定會承擔所有責任並修車還車?難道自己天生一副忠誠老實的好相貌,使得他可以安心地將車子留下?移了移身子,看了看車前鏡,不像。
那麼,還是說他對自己太過自信,相信別人一定會服從於他,絕對不敢背叛他?看他那種目中無人的自大樣子,這個可能性比較大。竟然如此,衛恒笑了,那麼我暫時就是不還你車,看你能耐我如何!有本事就找到我,那樣我會對你更加佩服!
下定決心,衛恒忍不住大笑起來。
看著車前鏡裏的自己,衛恒讚歎不已,你,果然又夠奸詐又夠帥啊。
撞車的這天,衛恒一整天都非常愉快,周遭同事都覺察到了,奇怪不已,正好老闆又當眾表揚了他的業績,衛恒頓時大歎天是藍的雲是白的世界是極美好的。
接下來的兩天也是如此,車早就修好了,但衛恒沒打算給那個傢伙打電話,那人也一點消息都沒有,這是自然的,在這個大城市的茫茫人海中,哪能那麼容易找到一個只有一面之緣甚至連名字也無從知道的陌生人。
這可怨不得我,衛恒十分愉快地喊冤叫屈,誰讓他這麼輕易就相信別人,莫非他小學老師沒教他不能隨便相信路上的陌生人嗎,所以不妨免費幫他多保管幾天,算是給他個教訓,讓他以後記得小心行事,以防誤信壞人,損失慘重。
還好他遇上的是我,衛恒十分無辜地爭辯,要是遇到真的壞人,後果不堪設想!瞧瞧,我真是太善良了,看來可以考慮還車的時候向他收點學費。
「衛恒,老闆找你!」這天,才到公司半個鐘頭老闆就有請了,大概又有什麼新項目吧,有空要叫老闆加薪才行。
一進老闆的辦公室,老闆就遞過來一份檔。
「最近接了個新工程,你負責吧,好好加油。」老闆心情好的時候,那笑咪咪的樣子會讓人看著看著也跟著開心起來,嗯嗯,不錯的預兆,看來加薪有望。放心吧,老闆,美貌與智慧並存的我,一定會全力以赴,做到最好!
老闆又指了指衛恒手中的檔:「這是對方的資料,你這次的合作者已經到公司來了,你去和他見見面,聊一聊吧。」
「Yes, sir!」衛恒俏皮地敬了個禮,老闆哭笑不得,揮了揮手將他趕了出去。
衛恒拿著文件自信滿滿地朝接待室走去,在公司這麼多年,負責的大大小小工程哪次不是完滿完成的?這次也絕不例外!
在接待室門外整了整西裝,挺了挺腰,無論如何,給人家留下好印象總是有益無害的,整理完儀錶後,衛恒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進門,裏面唯一的坐著的人已經微笑著帥氣十足地招了招手:「嗨,又見面了。」
「啊!你!你!!你!!!……」衛恒指著眼前的人,慌張失措,語無倫次,結結巴巴。
「見你好像不準備還我車,我只好順便來拿了。」坐著的人笑不露齒,瞇著眼睛,要多奸詐有多奸詐。
「你你……我我……」衛恒突然想起什麼,趕緊翻了翻手中的資料,果然,是文氏企業的資料,天哪,剛才只顧著看工程的內容,倒沒注意到這合作者到底是何方神勝,真真聰明一世糊塗一時。
「你還真是自信哪,連看都沒看資料就進來了。」文寒面帶譏諷,微微笑著。
「可……可你又怎麼知道……」
「哦,你說那個呀……」文寒一副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這筆生意前段時間已在聯繫,那時就看過你的資料了。」
狡猾的狼。
……
我想跳樓,別攔我。
衛恒如是說。
眼前神父的眼神十分曖昧,不知到底在暗示什麼,他深褐色的眼珠閃著奇怪的光芒,嘴唇微張,露出白白的牙齒,這令文寒想起小時候在動物園看到的獅子。
「方衛恒先生,」有著白白牙齒的神父眨眨眼睛,開口說話,「你願意和文寒先生結合成為合法伴侶嗎?」
「我願意。」一個男人的聲音這樣回答。
什麼?文寒大驚,轉頭看去。
在自己的身邊,站著一個黑髮黑眸,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那男人正看著自己微微笑著,那滿帶幸福感覺的笑容看起來實在很欠扁。
再看看自己,竟也是一身黑色西裝,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在拍戲?就算是拍戲,看這裝束演黑社會老大比較像吧,怎麼弄到教堂舉行婚禮來了?
「文寒先生。」神父再次開口,文寒一驚,又朝神父看去。
「你願意和方衛恒先生結合成為合法伴侶嗎?」神父再次眨著他曖昧的眼睛這樣問道,這次閃著奇怪光芒的,是他白白的牙齒。
不,我不願意!文寒心裏這樣大喊著,他想喊出聲,可是不知怎麼回事,無論他怎麼張開嘴巴,怎麼用力,都發不出聲音。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出不了聲?……不!我不要!
「既然文寒先生沒有出聲,那就等於是默許了,好了,兩位先生可以親吻你們的新郎了。」負責任的連決定都可以幫別人作的神父大功告成地合上手中的本子,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對眼前一開心一震驚的兩人說道。
文寒簡直難以置信,一轉頭,就見身邊的男人已將臉湊過來,看來真的打算親吻自己……
……
文寒猛地坐起身來,發現自己早已出了一身的冷汗!
真是惡夢一個,這個可惡的方衛恒,白天纏著自己還不夠,晚上還來湊什麼熱鬧,總有一天,非剝了你的皮不可!
憤憤想著,一手抓起身邊的枕頭,猛地朝牆壁扔去,然後又再倒下,扯高被子,神啊,請讓我好好睡一覺吧……
認識方衛恒已經好幾個月的時間了,所以,當然,也就是說,被這個傢伙也整整「騷擾」了好幾個月。
事情到底怎會發展到現在這樣,文寒怎麼也想不明白,不過是第一次見面時彼此間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後來由於公事間的接觸,這私事,自然也就不了了之,沒人再去提起。
然而不知哪天起,文寒越來越發現,那傢伙總用一種熱得燙人的眼光看自己,那眼光帶著的是何種的熱烈,文寒很想裝作看不明白,只是那傢伙卻絲毫不理會這樣的忽視,反而越來越放肆,弄得最後文寒想裝也裝不下去。
然而,若僅僅眼光放肆倒也罷了,反正忍忍也就習慣了,只是,這傢伙看來是個實踐派,自然地,也便慢慢開始付諸行動。
文寒當然很想扁他一頓將他扔進垃圾箱然後拍拍手揚長而去,何奈這傢伙長得和自己差不多高,看起來也挺結實,真要打起來,誰勝誰負還很難說;要完全不理他,當他是透明或空氣,但這段時間兩家公司有生意來往,而方衛恒恰好是這項業務的負責人,心裏再怎麼彆扭,總也不會跟錢過不去,何況還是這樣的一筆大錢。
所以,百般無奈之下,也沒辦法了,唯有冷著面孔跟他周旋,只望他知難而退,早早退場。
只是這傢伙難道是牛皮筋做的?無論文寒怎麼冷漠對待,怎麼故意刁難,對方卻似乎完全不知情,仍然我行我素,想到什麼就做什麼,完全不理會文寒超級難看的臉色,對,就像牛皮筋,伸縮自如,越挫越勇。
之後叫了五弟文陽的同性情人柳易清扮作自己的情人以便嚇退方衛恒,誰知老天又和自己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這也是後來才知道的,方衛恒和夏淵一樣,都是和柳易清在酒吧原就認識的,而自己,竟像個傻瓜一樣,什麼也不知道,這柳易清實在過分,竟和方衛恒一起將自己大大玩弄了一番,可恨,可惱。
再者,先是柳易清擄走了五弟文陽,跟著是夏淵纏住了四弟文伊,這次,輪到方衛恒對自己下手?柳易清啊柳易清,看你起的什麼好頭,你想將那家酒吧的男人都引到我家來麼?
更可恨的是,自家那三個長不大的小弟偏偏喜歡這個厚臉皮的方姓大哥,不幫自己的親大哥趕人不說,竟還會將逼到門口的傢伙邀進屋內,也不看看自己親大哥的臉色如何,弄得自己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實在過分。
其實,對於方衛恒纏上自己的事,文寒無奈之餘,便是覺得意外,倒不是意外他愛上一個男人,實際上這也沒什麼好意外的,以現在的社會,這樣的事並不少見,更何況自己的親人中便有這樣的情況,文寒奇怪的,是他為何會愛上像自己這樣的男人。
自認是個高大而強勢的男人,而方衛恒,除了沒自己冷淡外,論高大論氣勢,都並不比自己差多少,原以為像他這樣的男人,喜歡的該是精靈的如水一般的男孩,或是清秀的如風一般的男子,而不是像自己這種只流血不流淚的男人。
曾苦笑著問他為何喜歡自己,他竟笑嘻嘻地答了一句「因為文寒你是美人啊」,結果文寒打了一個冷顫,同時差點想把昨天的早餐也吐出來。美人?難不成是自己語文成績太差,竟不知道美人一詞也可用來形容身高一米八四,濃眉大眼,線條剛毅的男人?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這天早上,草草吃完早餐,一出門,文寒毫不意外地看到大門外停著的熟悉的車,以及,車上那個熟悉的男人,實際上,如果沒看到這車和人,反倒是意外了。
在門口等人,便是他付諸行動的方式之一,剛開始一段時間倒還好些,只是偶爾會來,只是那時文寒懶得理他,雖然公事上與他來往,但私底下是不會理他的,即使見到人,也當沒見到,逕自開著自己的車前往公司,這傢伙則是開著車跟著自己,和自己玩起賽車遊戲,若非安全起見,文寒很想像警匪片中一樣,用自己的車將對方的車撞個七零八落,反正一輛車在自己的財產中占的比例實在很小,而對方,相對較大,這樣看來,自己怎樣都不會吃虧。
而現在,文寒已是見怪不怪地,習慣性地,走近那輛車,打開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因為,對方會將自己送到公司。
很有趣,不是嗎?
既然對方如此堅持不懈地想做自己的免費司機,那麼,何樂而不為,反正自己也沒什麼損失,還可免去開車的麻煩。
只是,坐在後座,是從不改變的堅持。雖然對方多次要求自己坐到前座去,但,文寒心想,既然你自願當司機,那麼我自然要讓你有當司機的自覺,乖乖地,開你的車吧。
當然,為何會有從起初強烈抗拒方衛恒的接近到現在讓他送自己上班這樣大的改變,他的超級纏人功夫令人無可奈何自然便是原因之一,但也並不僅是如此,這個,文寒自有自己的想法。
每每在車上,衛恒總會有事沒事地找話說,試圖拉近兩人的距離,也同時打破沉默的僵局,而文寒則是面無表情地聽著,偶爾地,也會好心地應上兩句,而他最常用的表示他有在聽的反應,便是一個「嗯」字。
後來見的次數越來越多,可說的話題似乎也越來越少,於是衛恒也懶得亂找話題,只是常常會從車頭鏡中看著後座的文寒,看他的沉思,看他的無聊,看他的煩躁。
有時文寒被看得受不了了,便會迎著這經由車頭鏡反射過來的眼光,狠狠回瞪過去,這時衛恒會開心地笑起來,大概是因他認為這是文寒理睬他的方式之一吧,真是有趣的傢伙,弄得文寒哭笑不得,又是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其實千錯萬錯,都是上班時間的錯,文寒很是無奈地想道。自己的公司上午是八點半開始上班,而衛恒公司則是九點,雖然作為董事長有無須準時上班的權利,但向來嚴謹的自己更願意準時上班,於是,這半個鐘頭的時間差,便是這樁煩事的罪魁禍首。衛恒將他送到公司後再回自己公司,時間綽綽有餘,有時文寒會想,是不是該高金賄賂衛恒的老闆,讓他把他的上班時間狠狠提前半個鐘頭,不,一個鐘頭。
這是一場戰爭,文寒是這樣認為的,事實上,他從不擔心這種心理上的戰爭,因為他是個中高手,向來得心應手,應付自如,而他相信,這次也是。
這場戰爭的關鍵,便是耐性,這並非是指文寒的耐性,而是衛恒的。
而戰爭的結局,便是他有耐性等到文寒愛上他,還是終於失去耐心而放棄,兩者必是其一。
對此,文寒微微一笑,是勝是負,我會拭目以待。
讓我看看,你到底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反正,我有的是時間和你耗。
是的,衛恒,我為人向來公平,既然你期望付出的機會,那我就給你足夠的機會,我倒要看看,在只有付出沒有回報的情況下,你,到底能夠堅持多久?
這是一個有趣的遊戲,請原諒我樂在其中。
第一章
他很特別,方衛恒第一次走進那個聚集著眾多同類的酒吧,第一眼看到他時,便這樣覺得。
那一刻他問自己是不是已經愛上了他。
他就那樣坐在鋼琴前,靜靜地彈著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周圍嘈雜的一切,都不能掩蓋他的光芒。
因為他的特別,衛恒不敢冒然上前,只是靜靜在坐在一邊看著他,他只是彈著他的琴,全無所覺。
他很冷淡,所有上前搭訕的人都無功而返,而且所有的人都是在他的微微一笑下被拒絕的,衛恒知道,並不是因為他不是同類人,實際上,他是,這是同類人的直覺。
衛恒不敢上前,因為害怕也得到相同的結果,於是只是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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