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
是不受性別侷限的自由靈魂?
還是不願承諾、男女通吃的牆頭草?
雙性戀,
是一種神祕的少數族群?
還是最接近人性情欲的普遍傾向?
【第一本探討雙性戀的本土著作,看見情感世界無限可能性】
據說,發現自己是雙性戀(Bisexual),比發現自己是同性戀還令人焦慮。
「我到底是不是?」、「Bisexual的定義是什麼?」、「別的雙性戀都是怎樣的?」這些問題的背後,透露出一股集體焦慮。除了難以歸類,找不到合適位置的不安,還有內化了社會歧視的愧疚。
雙性戀,一個難以歸類的族群,藏身在雙重衣櫃之中。
陳洛葳是台灣第一個雙性戀團體「Bi The Way」發起人之一,她為雙性戀下的定義是,你說你是你就是。她檢視歷來的相關研究,仔細耙梳了雙性戀者在異/同性戀社群內所受到的雙重歧視,探討社會上的刻板印象、異/同性戀社群各自的「雙性戀恐懼症」,勇敢追求雙性戀者獨特的性別認同。
書中並呈現了18位雙性戀者真實的生命故事,既有滲出了邊界的驚慌猶疑,也有悠游兩個世界間的從容自在;原來,人類情欲世界真實的樣貌,是如此豐富旖旎,令人驚嘆!
作者簡介:
陳洛葳
一個「玩」童、靜心者,願意全然生活、全然去愛、成為自己的人。同時也是作家、譯者、律動靜心講師。目前在「光舞創意律動」帶領包括舞蹈靜心、認同探索成長團體等。政大新聞所畢。歷經媒體工作者,性別運動工作者,曾深信文字與社運可以改變世界,但生命帶領我瞭解,黑暗無法被消滅,所需要的,只是把光和愛帶進來而已。那便是,讓自己成為光,活出光,然後分享給全世界。
譯有《另一個衣櫃:雙性戀者的生命故事與認同》(商周)、《我們選擇的告別》(商周);著有《北京美食散步地圖》(藏羚羊)等。Email: farida@lightdance.com.tw
Blog : http://www.wretch.cc/blog/jojo1100
Web:http://www.lightdance.com.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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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等同於性別的真我或情感的堅貞,正是性別框架與情感結構的悠久桎梏。「跨」性別與「雙」性戀則以生命的多元現實突破「一」的想像。~~中央大學性/別研究室講座教授 何春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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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我是bi類?——關於雙重衣櫃
♀ 異對雙的遐思異想 ♂
「當雙性戀應該很爽吧!因為他們可以交往的對象是一般人的兩倍耶!」,同事S話語間有點酸溜溜地。
「男女通吃嘛,雙性戀好像都滿花心的,私生活應該都蠻亂的……」,學長P露出了鄙夷不削的神情。
「雙性戀和同性戀有什麼差?和同性上過床,就是同性戀!」網路上某篇不友善的攻擊文章,聽起來怎麼和「a single drop of ”black blood” makes a person a black」,這類種族主義者的思維邏輯如出一轍?
以台灣性別論述的進程來看,雙性戀其實算不上多麼驚世駭俗的標籤。某種程度上,人們也相信,在某個角落,大概有許多人過著雙性戀生活,或實踐雙性戀行為,甚至,他們可能為數可觀。雙性戀,成為一種「存而不論」的,台面底下的神秘地帶。「他╱她們」究竟在哪裡?「她╱他們」究竟過著什麼樣的生活?都終究停留在想像的層次。想像,總凸顯了最大的偏見,投射了許多人們內在的恐懼與情緒。
想想看,如果有一天,雙性戀不止是電影中的情節、娛樂版的新聞,或是一個gossip的話題,而是真實地進入了你的生活——他可能就是你的父母、兒女、兄弟姊妹,甚至親密伴侶,你的反應又會是什麼呢?
「『雙性戀』不是搞gay喔?」,張媽媽再三和我釐清這兩個名詞的差別,「那我倒寧可我兒子是雙性戀,也不要是同性戀呀,因為這樣他還是可以去結婚,而且有一半的機會可以變正常……」聽起來有種天真的樂觀。有趣的是,根據許多曾向家人出櫃的同志朋友告訴我,父母的邏輯似乎是:如果你是跨性別,他們會寧可你成為同性戀,如果你是同性戀,他們會拜託你試試看當雙性戀,而如果你是雙性戀,他們會一天到晚燒香拜佛、苦口婆心、到處相親「幫助」你變正常。
而當發現情人或枕邊人是雙性戀的時候,反應則很兩極:
反應一:
「其實我很害怕,妳終究還是會回去那個圈子的,不會永遠在我身邊……」這句話是很多年前,我的前男友親口對我說的。難怪他總對我和女生朋友出去神經兮兮,彷彿世界上該防範的對手多了一倍。而骨子裡他根本認為,我其實「真的」是女同志,和他在一起只是意外。
反應二:
「恩?那是什麼?女人和女人要怎麼上床?不可能吧?妳們只是好朋友吧!」我的受訪者Randy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試著告訴未婚夫,過去那段長達八年的戀情對象其實是個女人,卻得來這讓她又好氣又好笑的回應。
反應三:
「真的嗎?那我們要不要試試看3P?既然妳也喜歡女人的話….」受訪者Vicky的外國男友知道她是雙性戀反而喜出望外,說他覺得雙性戀女人很有性魅力,而重點是,和兩個女人同時上床完全滿足了他的性幻想。Vicky聽了則是滿臉黑線,哭笑不得:「我幹嘛要和他三P啊?要和女人上床我不會自己來嗎?還便宜他?」
似乎在異性戀世界的邏輯裡,雙性戀要不是花的要死、爽的要命,情史豐富(混亂)引人遐思,就是根本「不存在」。你不是偽裝「正常」、沒膽出櫃的同性戀,就是混進圈內,想冒險嘗鮮的異性戀,再不然,你可能是個什麼都想要,卻永遠也搞不清楚自己要什麼的混蛋。
那麼,同樣被主流世界污名化、邊緣化的同志社群,會是bi的避風港嗎?
「在(女同志)圈內,如果有人問我,我會坦白說我交過男友,但我不會隨便用雙性戀這個詞,這個身份在圈內很有爭議性,很可能會被認為非我族類,或妳根本是個來圈內玩弄同志感情的異性戀……」雙性戀朋友小藍告訴我。
「他們(雙性戀)雖然男女都可以,但遇到了社會壓力,還是會選擇回到異性戀社會的,畢竟,他們還有另一條路可以走,為什麼不挑容易的路呢?」男同志Tim說。對於同志圈內來說,雙性戀似乎永遠是個不可靠的戰友╱伴侶。
恩,至於我嘛,關於這個問題,我想我有很多經驗可以說說。
♂ 同與雙的愛恨情仇 ♀
二○○八年十二月,香港。
我剛參加完香港首度同志大遊行,身上還貼滿著各種彩虹標誌,數十名來自台灣、香港、大陸的女同志,捨不得就這樣草草結束這一整天沸騰的情緒,說好晚餐後要聚在銅鑼灣一間T吧喝酒聊天。如果不是拿到確切的地址,我想沒有任何人看得出,隱身在公寓四樓的民宅,竟然是一群香港女人的秘密基地。
門一開,完全就像是走入朋友家客廳。滿屋子的女人,熱烈而嘈雜地談笑著。熟識的拉子友人馬上走過來幫我橋位子。我來晚了,不想被擠在角落裡,便逕自走向陽台透透氣。這裡是吸煙區,人不多,但安靜,反而是認識新朋友的好地方。
一聽見我正在寫雙性戀的題材,身旁幾位煙客馬上豎起耳朵,圍了過來,打開話夾子。
「其實我還真的想知道雙性戀在想些什麼。他們到底缺乏什麼?或是在追尋什麼呢?」女台商小摩問。小摩和前女友在同一家公司,幾年前她們在辦公室裡遇到一個雙性戀女同事M。前女友背著小摩追求她,而她當時也有男友,兩人後來開始秘密交往。然而這段地下戀情也沒有持續太久,根據小摩的說法,M後來遠赴歐洲工作,便甩了小摩的女友及自己的男友,在當地另結新歡。
「我們是這麼好的朋友,她怎麼會這樣對我?我後來問她,妳到底要的是什麼?她說,她也不知道……」,小摩說。
一旁的H跟著答腔,「我之前的兩個女友也都是bi啊…」然後開始訴說那兩個女友後來如何莫名其妙地跟男人跑了的故事。
「那妳一定對雙性戀的印象很差吧?」我對H萬分同情。
「那能怎麼辦?如果喜歡上了,難道可以因為對方是雙性戀就不喜歡了嗎?」,語氣裡透著萬般無奈。
「XXX算是bi嗎?」H和小摩開始討論她們共同認識的一個朋友。
「算啊,當然算,」小摩轉頭對我說,「喔,那是一個sleep around的女生,很亂,關係弄得很糟,和每一個情人在金錢和情感上永遠都扯不清楚,我想她也是一個認同很混亂的人吧!」
我猜,陽台並不是一個雙性戀友善區。但,哪裡是呢?
「那妳是bi嗎?」小摩盯著我,我點頭,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抽了口煙。
「恩…當然啦,bi有最好的情形,和最壞的情形,也許我遇見的都是不好的,而妳不見得是這樣也說不定……」
如果發生在三年前,這場兩面夾攻的談話肯定會讓我渾身不自在,也許我會逃開,也許,我會試著反駁(但為誰反駁呢?)。然而,在我開始進行訪談、寫作、成立雙性戀團體的過程中,這樣的對話與挑戰根本是如家常便飯。我通常只是微笑聆聽這些個人的經驗,是啊,從她╱他們的觀點,事情可能真是如此。只不過,在這樣的場合,通常不會有雙性戀者出聲說說自己的經驗,平衡一下輿論視聽。倒不是因為同志酒吧門口有寫「雙性戀和狗不得進入」,而是在某種運作幽微的排拒氛圍中,雙性戀認同者,或有雙性戀經驗的人,如果不是神經太大條,或太熱愛辯論,通常會選擇識相而聰明地略過這個話題,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尷尬。
認同了十幾年的lesbian,我多少感覺得到,圈內對於雙性戀的態度—“Don’t ask, don’t Tell ”。美國軍中同性戀政策的口號,用在台灣圈內的恐雙氛圍上,恐怕真有幾分貼切。
當我開始認真思考書寫雙性戀這回事兒,從親朋好友間尋找可能的題材和意見,很驚訝的發現,通常同桌吃飯的十幾個lesbians,半數以上的拉子都曾交過男友,其中還不乏認同為T的。當然,精確來說,這中間包括,以交往不同性別的情人來探索自己的性傾向,找到最終「認同歸屬」(同性戀or異性戀)的,以及只是為了避免親友逼婚壓力找來當幌子的;而不可否認,真正交往的還是佔多數。我想,要不是我們熟識,要不是我開口問,她們永遠也不會告訴我。這些拉子圈的女人,幾乎不談論自己過去的異性戀情,更鮮少會稱自己是雙性戀。
為什麼她們不(敢)說呢?
好幾年前,當台灣的雙性戀議題還完全在抬面底下,我在破報上驚見一個小型女同志成長團體即將舉辦關於雙性戀座談。再仔細一看,題目是:「我的女朋友是個bi」。有點詭異,但我還是興沖沖地報名出席了,畢竟,這是可能是同志團體有史以來第一次討論雙性戀話題。
不意外,全場有八成都是所謂「純」女同志,其中大多數是T。議題的主體很明顯,不是bi,而是bi的追求者或伴侶,儼然是一個受害者俱樂部。主辦人的女友剛和男人跑了,尚在崩潰狀態。有人的歷任女友都是bi,交往六、七年最後都還是選擇進入婚姻;有人根本覺得自己女友是個「標準異性戀」,不過是遇到她才一時迷惘。有人則覺得愛上bi的機率太高,預防勝於治療,來聽聽前輩的經驗也好。
「我女友之前一直都是交男友,直到遇見我……我在想,我可能是她生命裡的一個例外。她現在還是有很多男生在追,我覺得很沒安全感,對我來說有點像我們關係裡的一個陰影……」A說。
「我的女友和我說,『我一直以來最在乎的就是妳的性別』,我覺得自己可以做得比男人更好,但沒想到,性別才是最重要的,因為她不希望自己被看成是不正常的。原來到最後,自己居然輸在『性別』上……」B說。
「我其實都會想和前女友們成為好友或家人,所以也會試著和她的現任女友當朋友,但我發現,看到前女友和男友的關係讓我覺得很不舒服…我覺得在她男友眼裡,我們之前的關係似乎不被當成一回事……」C說。
在一旁保持噤聲的我聽得冷汗直流。一種花心混亂的、牆頭草似的,隨時會拋下同性情人回歸主流社會懷抱的形象,幾乎就是雙性戀洗刷不掉的印記了。我完全可以理解同志圈內對於bi的不安與受害感,何況這其中的確是有一些指證歷歷的受傷故事的。然而,在這樣的場合,我不打算為自己或任何人辯駁。作為現場少數的雙性戀主體,我只是說出了我的故事與處境:我在異性戀社會,與在同志社群裡的衣櫃狀態其實並無二致,無論身在何處,我都無法做完整的自己,像是一條變色龍,在不同的地方呈現「該有」的形象色澤,看起來適應力極佳,狡兔雙窟,然而,我沒有歸屬,我缺乏訴說真實經驗的語言。
人們持續地說,我應該其實是「這個」或「那個」,發現真相是遲早的事。然而再清楚不過的是,介於(包含)兩者的那個曖昧流動,才是我全部的真實。
情慾本身充滿不確定性、變動不居的性質,似乎無法被主流社會的知識分類體系所理解。我們有「異性戀」與「同性戀」兩種明確選項,但雙性戀的身影卻是模糊的,他╱她可能被認為是偽裝的異性戀,或是同性戀中的叛徒。人類把各式各樣的情慾經驗硬是裁切工整,塞到既有的框架裡,甚至劃分出高下優劣,讓某個類別比另外一個類別更正常正確。在這個過程中,人們拒絕理解,很多時候真實的人生並非如此。為了鞏固自我認同,找到定位,或是取信於他人,很多人,當然包括雙性戀者,必須把部分不符合社會期待的情慾經驗隱藏起來、淡化處理,甚至告訴自己,那些不重要、不存在。
雙性戀,在主流異性戀體制下,和同性戀一樣,被劃歸為「不正確」的邊緣位置。但某種程度上,雙性戀處在一個比同性戀更曖昧、更幽微的位置:一個櫃中之櫃。而這也說明了,為什麼台灣雙性戀者的身影如此模糊,以及,為什麼她╱他們不輕易把這個認同標籤貼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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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無「雙」?——看不見的雙性戀
「我們都已經有了酷兒(queer),為什麼還要談雙性戀?」,每當有人問我這個問題時,心裡頭真是百感交集。
早從九○年初台灣情慾解嚴的那個年代,女人開始走上街頭高喊只要性高潮不要性騷擾,同志運動也同時悄悄在校園女性主義的養分下滋長,十幾年來,從地下小眾社團、媒體,一路沸沸揚揚走向專業化運動組織,彩虹旗得以在台北市政府前,這象徵公權力的空間中冉冉升起;象徵著酷兒式張狂美學的扮裝文化,也不曾在每年同志遊行中缺席;雌雄同體、「跨性別」(Transgender)等早在幾年前就成為部分學院裡性別研究的重點,而「情慾流動」四個字,也已堂而皇之成為大眾文化中耳熟能詳的字眼。另類情慾議題從學院派性別論述裡,溢散到了電影、文化與藝術的場域,甚至一路跨入了主流媒體;近年來關於同志╱雙性╱跨性的題材愈加受到注目歡迎,儼然成為消費市場中非主流中的「主流」。
儘管台灣的性別研究與同志運動落後西方數十年,但八○年代末期之後,以奇蹟似的速度急起直追,我們從同志、酷兒╱怪胎、一路走到跨性別,在研究論述上幾乎毫無時差地與國際「同步接軌」。有人憂心,這論述上的「突飛猛進」恐怕過於快速、跳躍,是否可以接合在地文化脈絡,根基紮得夠不夠穩當深入,都值得深思觀察。不過至少,就在這些斷裂和跳躍之中,某些議題似乎真的就跳過了、存而不論了,比方說,雙性戀。
由於那些不符合主流性╱性別標準的、偏差越軌的、混雜流動的、在情慾階層底層的主體,好比邊緣同志、雙性戀、變性、反串、SM等,都可被歸為「酷兒」一族,因此,雙性戀很容易就這麼混在「酷兒」議題中,希哩呼嚕給一併談掉了。但說老實的,像是「酷兒」這類後現代概念,其實僅現身在同志圈或藝文界等特定的文化領域,用以形容某些電影類型、文類或藝術創作,到底有沒有真正成為一個具有顛覆能力的「動詞」,實踐在日常生活當中?在台灣,「酷兒」恐怕還只是一個形容詞罷了。
除了「酷兒」的範疇,要談雙性戀,恐怕就要到「同志」的主題裡去找尋了,然而,把各種邊緣性身份一股腦地往「同志」這個名目下頭塞,究竟是擴大了、細緻化了同志概念的意涵?還是被「同志」這一個大一統旗幟給隱匿消聲呢?而「雙性戀同志」如果可以被視為同志社群的一員,究竟是因為其可作為挑釁異性戀體制的盟友,還是其實是因為她╱他擁有「同性情慾」的那一半?
同運份子可能會很友善地這麼說,我們並沒有忽視雙性戀,我們不僅稱為同志(Lesbian and Gay)運動,我們也用「LGBT」(Lesbian, Gay, Bisexual, Transgender)或「Lesbigay」這個詞,裡頭早就已經把雙性戀給擺進去了呀!也或者,在某些同志社群或網站裡,也會發現有個「雙性戀同志」的討論版可以抒發心聲,儘管有時也有些來踢館的「雙性戀者算不算同志」的論戰文章,但總之,雙性戀並不是毫無生存之地。但別忘了,「LGBT」、「Lesbigay」這些在同志運動中對雙性戀者友善的新字眼,在西方社會中,可都是經過雙性戀運動者一番赤裸裸的對話、血淋淋的革命才獲得的成果。然而我們似乎跳躍了這個過程,直接挪用的結果,恐怕反而對雙性戀者造成某種壓抑或噤聲的效果。
回顧西方(北美)雙性戀運動的脈絡,一方面肇因於七○年代以降,(女)同志圈內要求純粹性、不與敵人(男人)共枕的女同志女性主義壓力,另一方面則是八○年代全球愛滋病的興起,被視為性濫交的雙性戀者立刻成為代罪羔羊,在兩股力量夾殺之下,雙性戀運動萌生於八○年代初期,全美各地雙性戀組織紛紛成立,並與異性戀和同性戀者展開激烈而豐富的對話。比起七0到八○年代的歐美,現今台灣的雙性戀處境的確沒那麼艱苦,但這似乎只是表面和諧。
也有人問:「同志運動不是已經行之有年了嗎?為什麼還要搞個雙性戀運動?」
對於這樣的提問,我看見的是,大眾對於雙性戀背後所隱藏的假設:
「雙性戀=同性戀+異性戀」,而雙性戀遭到壓迫的,其實是同性戀的那個面向,雙性戀要對抗的,其實是異性戀社會恐同症的部分,因此雙性戀應該要加入同志陣營,共同努力。但這樣的說法其實只對了一半,忽略了雙同志面臨圈內圈外「雙重衣櫃」的特殊處境,而任何一種衣櫃的存在,就是壓迫的證明。
未曾經過社會上不同性主體集體對話,所產生的這個論述上的跳躍或斷裂,已經成為台灣性別論述、學術研究中「遺漏的一塊」,也讓真正的雙性戀主體,或潛在雙性戀主體,沒有機會去正視自己的情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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