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她是個拖油瓶,生活理所當然過得不好;
要是給家裡那殘暴的大哥盯上了……嘿嘿嘿,
明天有沒有命都不知道……嗯,還是逃吧逃吧~
但命運就是因為不可違抗才叫命運;大哥那壞蛋,
根本吃定她了,還說這次要把她關到天荒地老呢!
路上捉到一個美貌男孩,他高高興興的帶人回家,
但他越想越怪,失蹤的妹妹竟和他長得像雙胞胎!
喔,原來如此~跑了好多年,還不是落到他手裡?
像她這種乳臭未乾的,他才沒有興趣!但是……
如果是人生唯一一次心動,他也不是不能破例啦!
章節試閱
第一章
「混沌居不許外人入內,妳不知道嗎?」男音出現得十分突兀,如寒冬清泉,凍得人一陣發寒。
「我不是『外人』,是你妹子。」她仍掛著笑,閃閃星眸直視黑暗中依舊精光粲然的冷眸。
男人輕哼聲,淡嘲:「杜雪雁教出了不怕死的女娃,很好、很好。」
「娘教不出,是你教的。」
「我?」申浞挑挑眉,不以為然。「杜書苗,本公子沒那閒功夫。」
瞧出他的不快,女孩不怕死地捋虎鬚。「我幾年前就改姓申了。」
聞言,男子原本就冷酷的黑眸,瞬間化為千年寒冰。
他微揚薄唇。「我從沒認過妳。」
見她張口欲辯,他搶先一步道:「看在杜雪雁的分上,我放過妳這一回,可這賤婢不能留下。詠長!」他殺意已露。
「是!大公子。」護衛詠長鬼魅似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因是西域人,他身子壯似鐵塔,聲音低沉如雷鳴,當下嚇得婢女小鈺抖如秋風落葉。
「你不能殺小鈺!」申書苗張手護住婢女。
她賭申浞不敢動她、賭娘受寵,而自己也備受疼愛。
詠長遲疑地持刀立於主僕兩人跟前。他到底該不該砍下?
「動手。」冷望了眼申書苗,申浞無情地下令。他不信那小女娃有膽子不躲刀。
「是!」雖感不妥,詠長仍揮下長刀。
主子一向任性而為,不容他人置喙。
夜色被一道銀光劃破,鮮血濺射──
「住手!」申浞忽地出聲止住長刀,以長臂接住申書苗軟倒的身子,也不管血會弄髒他一身月白長衫。
詠長收刀退立一旁,等待主子下一道指示。
刀鋒離心口只差一寸多,再慢一步,她必死無疑。
垂首望了望懷中面色慘白的小女孩,申浞無聲一笑,轉身幾個蹤躍,消失無蹤。
嘆口氣,詠長對小鈺道:「快走吧。」難得大公子大發善心,但……
「可是小姐……」小鈺結結巴巴的探問。
那麼多血,萬一小姐怎麼了,她一介小婢女,哪還有命在?倒不如被一刀劈死了乾淨。
「大公子饒妳不死,還囉嗦個什麼!」他低喝一聲,嚇得小鈺縮起身子。
瞥她一眼,詠長轉身離去。
留下劫後餘生的小鈺,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努力思考怎麼辦才好。
三年後
七曲池位於「苗園」東側,池中央有座紫石頂的涼庭,四周垂有粉紅薄紗;下雨時,池上浮起一層藕色淡霧,使亭子看起來有如置於雲端;繫於亭側的小船,也被雨打得搖動不定。
雨幕中,除了雨聲別無其他,幽靜得不可思議。
然而一雙白玉小腳,卻以十分不雅的姿勢,跨上欄杆,破壞了風景。
申書苗打個呵欠,無趣地將書本顛來倒去地看,一個字也沒讀進去。
「小姐,姑娘家別這樣粗魯。」小鈺邊勸,邊動手拉下主子的腳,為她穿好鞋襪。
「我好悶哪!」任小鈺擺弄,申書苗並不在意,卻忍不住無聊的張口抱怨。
「小姐,夫人見妳這樣,會不快的。」她口中說著,手上也沒停。
小鈺先扶正主子幾乎躺到石樹上的身子,再替她拉整壓皺的衣衫裙襬。
「妳真大膽,管起我來啦?」輕捏小鈺鼻頭,她不很認真地笑罵。
給主子個白眼,小鈺道:「總不能等夫人拿鞭子來吧?疼的是我。」
申書苗笑了聲。「算妳有理。對啦,妳知道爹將我許給沈三采嗎?」
「啥?」小鈺嚇著了,不可置信地望著一派無所謂的主子。
沈三采,不就是那什麼「京城四公子」之一嗎?性喜男色不說,外頭還傳說他的風采只比地獄小鬼好上一丁點,連那學士頭銜都是買來的。
這樣的人配她的小姐,根本就是一朵鮮花……落進了牛糞堆裡!
「不成不成!小姐您得回絕。」小鈺氣急敗壞地嚷,一副世界末日的模樣。
「來不及了,昨日已訂下,就待我及笈。」申書苗不在意地嘻嘻笑。
小鈺當下愣住,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嘿,回神哪!我有話問妳。」她推了推小鈺,喚道。
小鈺連忙凝神。「是。小姐要問啥?」
「吶,比起沈三采,大哥怎麼樣?」
小鈺又愣住了,支吾了半天,她決定照實說:「更糟。」
「是嗎?因為大哥也有豢養孌童嗎?」申書苗表示理解地點著頭,星眸漸漸浮出異樣光芒。
「噓!這事兒不能說的!」小鈺忙壓低音量,緊張地四下張望。
「小鈺,如果我是男的,妳猜大哥會如何對我?」她湊近小鈺,不懷好意地問。
小鈺遲疑了會兒,搖頭。「不知。小姐,您又不是男的。」
「這無所謂!」她揮揮手,對小鈺的死腦筋微感不樂。停了停,她神祕兮兮地道:「小鈺,我有個法子,可以不嫁給沈三采。」
「什麼?」小鈺急切地問,心上卻莫名不安。
「咱們扮男裝出府,暫時不回來;等風頭過,再找個好時機,混入申浞的混沌居。」
「不行!您這是想玩吧?」小鈺想也不想,立刻拒絕,強硬得很。
「那……妳希望我嫁沈三采嘍?」
小鈺啞然。「咱們出申府好了。」權衡過後,小鈺喪氣地做出決定。
見她應允,申書苗露出計謀得逞的微笑。離開申府,一,是為了不嫁沈三采,二,是想知道,申浞對男子的「她」,會有何舉動。
自從隨母親嫁入申府,她便被他那無情的個性深深吸引,想發掘他是否會做出更多驚人之舉;這是一個機會,申望貴繼室的小拖油瓶,可以趁機消失。她才不願一生當個大家閨秀,相夫教子與她的個性不合。
第二日清晨,主僕二人便趁天未亮,悄悄爬出圍牆,行向未知遠方。
兩年後
再三天便是臘月,大地換上一襲白衣,風雪漫天狂舞。
聰明一點的動物早就躲得不見蹤影,更別說是人了。
半山腰上一棟小木屋,被寒風吹得吱吱亂響,連在屋中的人也不得安寧。
打個小噴嚏,申書苗將身子蜷成球狀,體弱的她已病了一個多月了。
「小姐,明兒個小鈺替您找大夫來!」小鈺聲中已帶哭調。
「叫小公子。還有,我不要大夫。」不是她任性,而是兩人所賺的錢僅夠日常花用,要是請了大夫,接下來的日子就難熬了。
「可小……公子,您這樣會有大礙的……」小鈺吸吸鼻子,淚水在眼中滾動。
「死不了的。」擰了下她的鼻尖,申書苗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咱們回申府吧?」替她拉好被子,小鈺勸道。
申書苗皺鼻,猛地搖頭。「不回去,絕不回去!」
小鈺還想再勸,卻忽然傳來了敲門聲,主僕兩人不自覺對望。
申沈兩府仍不放棄尋找兩人的事,她們是明白的;每回有人到訪,她們總不免擔心受怕,深恐是來捉人回去的。
「去開門。」捂住耳,病中的申書苗對敲門聲感到無比厭煩。
雖感不妥,小鈺只得先拉緊她的衣物,才一步一頓地走向門。
一拉開門,小鈺霎時呆住。
門外有四人,她並不全認得,但申浞與沈三采的容貌,她肯定不會看錯。天!今日是撞到大凶星嗎?
「小哥,外頭風雪大,可否借屋避一避?」開口的人有著森白的牙,低沉的聲音嚇回了小鈺的神。
「這……」她不知所措地咬唇,回首投以求救的目光。
「不許。」裡邊的人一口拒絕。這屋擠兩人就嫌小,哪能讓人進來?
外頭風雪有多大她不清楚,但住家可不止她這戶。
好心人她當不來,由旁人去做吧,
「諸位老爺,咱小……公子說啦,請回吧!」小鈺結結巴巴地拒絕,便要關門。
申浞先一步阻止。「小哥,行行好。」他犀利黑眸凝在小鈺面上。
「他」並不特別秀麗,皮膚也黑,但那五官看起來像個女子──這引起了他的興趣,加以適才屋內那人聲,似乎過於高亢嬌柔,更令他好奇。
「說了不許!」這回,申書苗走到門邊趕人了。
哪知,才一見四人,她就傻住了,張口結舌地瞪著申浞猛看,因此沒留心一旁的沈三采眼中浮起異光。
沈三采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涎笑道:「小哥,你真俊哪!」
黏膩的目光在申書苗身上滑過,激起她一身雞皮疙瘩,她不得不笑著應付。「老爺過獎了。」
「日子苦啊!」
「還好。」她笑答,不動聲色地往小鈺身後移動。
「想過好日子嗎?」他勸誘地問。
申書苗差點笑出來,這什麼騙三歲小孩的用詞?真有人會被騙去嗎?
「跟我走,會有好日子過的!」說著,他欺進一步,大有趁勢摟住她的意圖。
「我家小……公子才……不當孌童!」小鈺一急,用力扯回申書苗的手,並將她推入屋內,反手就要關門。
忽地一道人影閃過,再凝神時,只見申浞一臉懶懶的笑,靠在門上望著兩人。
門外,沈三采正氣急敗壞地敲門高喊:「申兄、申兄!」不甘心哪!到口的肥鵝飛了,還落入了申浞口中,豈能不令他捶胸頓足?
「外頭您朋友在叫呢。」比比門外,申書苗的微笑有些僵。
「當狗在吠。」他隨意撇唇,興味盎然地盯著申書苗。
他很美,但因年齡尚小,給人不分男女的感覺,這令他感到有趣,決定要帶走她。「要同我走嗎?」一旦下了決心,他便不遲疑。
嘆口氣,申書苗指了下小鈺。「能帶她一起走嗎?」她不會忘記他有多任性妄為,既然開了口,就沒有她拒絕的餘地了。
沉吟了會兒,他道:「成。」府中正缺個長工,不用白不用。
感慨地仰望申府匾額,小鈺覺得這兩年像場夢……
「喂,魂回來!」隨著一聲嬌斥,一記爆栗也招呼到小鈺額上。
「小!公子……」小鈺吃痛,無辜地將目光調到主子身上。
「還發呆!我都逛一圈了。」也見識到奴僕們有多畏懼申浞。
一見到他的衣角,他們全垂著頭猛抖;過去她還當小鈺反應誇張呢!
「小……公子,大公子真有養孌童嗎?」小鈺壓低了聲,緊張地問。
「有。」特別是個叫阿奴的,容貌幾近完美。
「如果……我說如果,大公子要您服侍,那……」這問題可不得了,一來身分會漏餡兒,二來不合倫理。
「看著辦。」申書苗滿不在乎地應,船到橋頭自然直,想太多無益。
言談間,已走到混沌居,才走入,詠長高大的身影便擋在兩人身前。
「大公子要我領他去工人房。」他指小鈺,目帶鄙夷地瞅著申書苗。
「你這意思是……我的人充公了?」她不可置信地低喊,用力握住小鈺的手。
「我不離開小公子!」牢牢反握申書苗的手,小鈺鼓起勇氣叫道。
這龍潭虎穴的,她才不放心小姐一人呢!
「由不得你們!」詠長說完,一把扯開小鈺的手,再將她丟到門外。
小鈺更急了,慌張地叫:「小公子,我不離開!絕不!」
然,申書苗只澀然一笑,柔聲道:「好好保重了。」便轉身離去。
小鈺當場滾落一串淚,哭得久久不能自已。
小跑步進了混沌居,申書苗特意往東走;西邊是座小樓,裡頭住了十來個少年──她適才還被告誡過,若非有大公子傳喚,絕不能出那樓。
她撇撇唇,順著青石板路逛了下去。
天性自由的她,可沒打算守著規定,那對她而言太難了。
走著,她發覺身處一片樹林中,不由得嘖嘖稱奇。
記憶中,「苗園」裡有大大小小不下二十個池子,這是為了配合愛玩水的她;但放眼望去,這混沌居盡是參天古木,枝椏間還積著白雪,一副隨時會折斷的樣子。
敢情申浞愛玩捉迷藏不成?
她忍不住嗤地笑出聲,連忙搖頭甩去這莫名其妙的念頭。
他不像是個愛玩的人,年齡也大了些;記得她兩歲那年第一次見到他時,他已十七,如今算來該三十了才是。
而他的怪脾氣,倒未有所改變;她打從一開始就被深深吸引,很難想像有人目睹小孩落井,非但不去救,還在一旁冷眼旁觀。
而那倒了幾百輩子楣的孩子,不巧正是她。
印象中,他有雙美得不可思議的黑眸,無情得令人發寒;挺鼻薄唇,看起來偏女相多一些,但眉宇間的英氣使他看起來並不陰柔。
「沒想到,他還真俊呢。」申書苗低低喃語,有點理解小樓裡那些少年為何對他那般死心塌地。
為了活下去,就算是一堆爛果子,也得挑個最大、最不爛的來吃。
過度專心在自個兒思緒上的結果,就是沒注意到自己正在發抖,並已打了十幾個噴嚏,一張小臉泛著紅暈。
她完全忘了自己尚在病中,當發覺不對時,眼前東西已開始旋轉……
毫無預警地,她昏了過去。
一條手臂打橫接住她軟倒的身子。來者急切地問:「你沒事吧?」
見她不語,來者才發覺她已暈厥,伸手在她額上一摸,驚得低叫:「好燙!」當下二話不說,抱起她往小樓走去。
然,手中羽毛似的重量,卻教他起了小小疑心。
張開眼後,申書苗一時無法理解自己身在何處,便困惑地往左望去;印入眼底的,是張絕美無瑕的臉蛋,正睡著。
「阿奴!」她吃驚的叫。
「怎麼了!那裡不快?」阿奴驚醒,緊張地摸著申書苗額頭問。
「沒……謝謝你照顧我。」望了眼床邊的水盆及汗巾,她已明白發生何事。
「別客氣。」他一笑,神色莫名的哀愁。
「你有心事?」發覺他的傷感,申書苗關心地問。
阿奴搖搖頭,如何說得出口?
申浞對這孩子很有興趣,他,就要被冷落了吧?
出了申府,他該何去何從?
「吶,你救了我,咱們就是好兄弟了,別客氣啦!」拍拍他肩,申書苗十分講義氣。
阿奴只是微微苦笑,不置一詞。
清晨醒來,心血來潮之下,申浞決定到福園向許久未見的父親請安。
老實說,他是恨著父親的,若硬要他愛一個人──那就是母親。
申夫人是官家小姐,在申望貴第十五次名落孫山、淪落在街頭當乞丐時與他相識;因賞識他的文采,申夫人不顧家人反對下嫁於他,而申望貴也因裙帶關係,當上了不小的官。
這下,他風流本性再難掩飾,四處拈花惹草、冷落了夫人;一生被眾人呵護於掌心的夫人,哪嚥得下這口氣?要不了幾年便香消玉殞。
當時,夫人娘家本要立即報復他,但看在申浞的分上,他們忍下了,這件事造就了申浞在府裡不可撼動的地位。
走過中庭時,他與申書苗的母親遇個正著;本想不理會她,卻被叫住了。「浞兒,老爺在六娘那兒。」
聞言,他停下腳步,略想了下,便回身要回混沌居。
對於那個小他六歲的「六娘」,他只感到噁心,水性楊花沒點節操。
反正已七、八個月未見父親,也就不差一、兩天,甚至一、兩個月。
然而,他卻在掃過杜雪雁的面孔時,停下腳步。
見他專心一意地盯著自個兒,她摸摸臉問:「浞兒,二娘臉上有什麼嗎?」
「妳生過兒子嗎?」他劈頭便問。
杜雪雁微愕的搖頭。「只生了一個女兒。」想來就心疼,兩年啦,仍毫無信息。
「妹妹的名字是……」
「書苗。」
是這名字沒錯。
杜雪雁的容貌,與他日前帶回來的少年有六、七分像,但那少年更像失蹤多時的妹妹──僅有的一分不似,是因年齡不同,五官成熟度有差。
如今想來,他竟忘了問那少年姓名,真失策。
心思飛快轉著,申浞連句道別也沒說,便逕自離去。
穿過數個迴廊,迎面忽而衝來一件物體,直撞入他懷中,後頭還跟了七、八個凶神惡煞的家丁,但在見了他之後,所有人全垂下了頭顱。
不去理會抖如秋風落葉的一群人,他收緊雙臂,摟著懷中軟得不可思議的小東西。
早在他撲入懷前,申浞已認出是誰了。「抬頭,誰允你出混沌居?」
見她不甚情願地抬起頭,速度並不比烏龜快,他就忍不住莞爾。
來人正是申書苗;她原本白淨如瓷的臉蛋,目前讓泥灰弄髒了一半。
「怎麼回事?」他問道,順便摸出帕子替她拭去臉上的髒汙。
對於自己莫名的溫柔,他只當心血來潮,不去在意。
但申書苗可被嚇著了;呆了會兒,她才道:「我不過在冰路滑倒,掉進水坑中,濺了幾滴泥水在他們鞋上呀!」想來就怨。
申浞並沒聽她說些什麼,只是十分仔細地凝視她的臉蛋,突兀冒出一句。「你的名字。」
「杜書苗。」她順口應了,一點也不認為申浞會記得她。
「哦,倒是與我么妹同名。」他一笑,心下了然。
看起來他確是誤打誤撞帶回了「申」家小姐。
「那個小姐,定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她臉不紅、氣不喘地吹捧自己,一點也不覺害羞。
「這我可不知,打她十歲那年,咱們就沒見過了。」
「大公子該常去看她的。」她責難對方。
「這難了,她離家已兩年。」他刻意嘆口氣,捕捉到她眼底的得意。
她是該得意,能在申沈兩府的天羅地網下躲了兩年,原還可能更久。
第一章
「混沌居不許外人入內,妳不知道嗎?」男音出現得十分突兀,如寒冬清泉,凍得人一陣發寒。
「我不是『外人』,是你妹子。」她仍掛著笑,閃閃星眸直視黑暗中依舊精光粲然的冷眸。
男人輕哼聲,淡嘲:「杜雪雁教出了不怕死的女娃,很好、很好。」
「娘教不出,是你教的。」
「我?」申浞挑挑眉,不以為然。「杜書苗,本公子沒那閒功夫。」
瞧出他的不快,女孩不怕死地捋虎鬚。「我幾年前就改姓申了。」
聞言,男子原本就冷酷的黑眸,瞬間化為千年寒冰。
他微揚薄唇。「我從沒認過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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