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脾氣火爆、長得卻比女人還漂亮的秦陽,被上司騷擾丟了工作不說,還莫名其妙被一頭「熊」的破機車「煞」到!
這下可好,骨折的腿被打了一層厚厚的石膏,三個月內別說是找工作了,連生活自理都成問題!
所以,秦陽當機立斷地決定賴定這個「車禍肇事者」。
可誰知道,這個看似老實的「熊」男,其實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剛認識就趁他睡著了時候把他扒了個精光,接著就把人給強行「XXOO」了!
可憐一個毫無經驗的「童子雞」,被男人這樣、那樣,又那樣、這樣之後,
不僅沒有像個受害少女般哭得稀哩嘩啦,反而像個蕩婦般化在男人懷裡!
把一樁原來應該慘絕人寰的「男男強X案」,生生演變成了一場激情四溢的「和X春宮秀」!
嗚,他的男性尊嚴吶……
章節試閱
在第N次遭受到職場性騷擾之後,秦陽不得不忍痛在失業率高峰期炒了老闆的魷魚。
懷揣著微薄的薪水,頂著一張迷惘卻依舊漂亮地過分的臉,秦陽茫無頭緒地走在街上。
心情低落到谷底的他絲毫沒有像往常一樣因行人向他頻頻投來的注目禮而皺眉,只是一個徑地茫茫然地走。
怎麼辦?又失業了。
和李俊──他的兒時鄰居兼大學學長,一個在政府部門工作了四、五年依舊做著一個類似於打雜工作的小小公務員。
現在兩人合租了一套半新不舊的小公寓,他那部分分攤的房租還沒有繳,水費、電費、生活費在這個繁華的大都市更是高昂地驚人。懷裡這寥寥幾千元「遣散費」,根本堵不了源源不缺的口。以他估計,這星期他的工作如果沒有著落,下星期他就要準備喝西北風吧!
如同國內眾多面臨失業問題的青年,秦陽既迷惘又沮喪的要命,從公司裡走出來便一個人孤零零地在繁華的街頭漫無目的地走著。
他孤單的身影,落寞的身軀,俊俏而又憂鬱的面容,以及那副像被人丟棄的小狗一樣既無辜而又惶惑的神情,總能引起行人的側目。
可今天一整天都陷入在糟糕心緒中的秦陽,已經顧不得那些投來的探尋的、疑惑的、詢問似的目光。
「SHIT!」緊鎖著令女人們嫉妒的秀麗而自然的柳眉,秦陽低咒了一聲,踢動著腳下的石塊。可憐的石塊翻動著,滾了好幾圈才停了下來,又再次很不幸地被秦陽洩憤似地踢落進一旁的臭水溝。
「呼……」
輕噓了一口氣,秦陽的心情突然一下子好了許多。
看了看僻靜的四周,才發覺自己偏離租賃的公寓很遠了,大概是走到了市郊。難怪,他覺得他的腿痠得好像要抽筋!
找了一塊比較乾淨的地,秦陽一屁股坐了下來,計程車從旁邊呼嘯而過,揚起漫天的灰塵。幸好--他坐得比較遠,不然非被那些塵土嗆得灰頭土臉不可!
挨餓了一整天的肚子,此刻又突然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
剛才心情低落還感覺不到什麼,現在心情復原了,身體的感覺器官又似乎通通回來了。
他沒辦法再繼續賴在滿是塵土的地上,只好站起身來,拍拍屁股,拖著快要抽筋的腿往「家」的方向走去。走了沒幾路,便覺得腿痠痛地快要走不下去,只好停在原地,心裡默念著:計程車……計程車……可惜想要的時候偏偏沒有!
真……他媽的!
可能是太晚了,等了半天還是沒有等到一輛車子經過。餓著肚子,又因為長時間走路而渾身疲憊的秦陽心情再度惡劣了起來。
搞什麼?!這麼遠的路難道真要他一步一步地走回去不成?!
正自咒罵間,離他不遠處馬路恰巧一輛末班車駛過。他忙招手,拖著快斷了的腿邊跑邊有氣無力地喊道:「喂!停車!停車!我要上車!」
「小心!」
耳邊一個緊急剎車聲響起來。秦陽還搞不清怎麼回事,便一骨碌地撞翻在地。
「啊--痛!」匍匐在地秦陽慘叫一聲,一時之間被撞得頭暈眼花的他只覺得手掌、手肘、膝蓋……全身上下傳來一陣刺痛,只能哀叫著趴在地上。
「喂?你沒事吧?!」一名身體高大壯碩的活像隻熊樣的男子緊張兮兮地跑上前來,嗓音渾厚地問道。
「你他媽的怎麼回事?趕著去投胎不成?!」
秦陽心情本來就夠惡劣了,正沒好氣。誰知道還碰上這種衰事,看了看眼前壯碩得像熊一樣的男子,一張嘴就破口大罵。
「呃,對……不起!真的!我剛才騎機車,心想這麼晚了路上應該沒有什麼人。所以速度快了點,沒想到你正好衝了出來。嚇了我一跳,對不起!真的很不好意思。」男子說話的速度很快,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對了,你有沒有事?我有沒有撞到你?要不要送你去醫院看看?」
男子看他試圖想站起來,忙伸出壯碩地嚇人的手臂,像老鷹抓小雞一樣一下子把他給提了起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看到他的臉時,明顯地愣了一下。
好……好漂亮!
「痛……痛死了!」秦陽擦破皮的手腳痛得要命,根本沒有稍加留意男子的舉動和神情。
「哪裡?哪裡痛?!」男子一下子緊張起來,低下頭更加仔仔細細地檢查他的身體。寬大厚實的手掌在他身上四處游移。
「你幹什麼?!」秦陽拍開在身上遊走的大掌,卻沒留心手掌上的擦傷,當場慘叫起來。但還不忘惡狠狠地怒視眼前這名像頭熊一樣的男子:「走開,別碰我!」
「我只是想看看你傷到哪裡而已。」男子的聲音裡有些委屈,但是還不忘說提醒道:「還是去醫院檢查檢查吧,我載你去。」
「當然要檢查了!你以為你撞了我還想跑不成?!」不過說實在,這件撞人的事不能全怪眼前的男人,自己的責任最大,沒出大事算是幸運得了。唉,沒辦法,自己都快要喝西北風了,哪還有閒錢出醫藥費?看眼前的男人一臉的橫肉,虎背熊腰,人還頂老實的,當然能賴則賴了。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倒楣透了!
「你放心,我不會跑的。」男人憨憨地笑了,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對了,我叫石磊。你叫什麼?」
石磊?石頭?而且還是一堆石頭?切!難怪那麼沒腦子!原來是石頭砌的!秦陽翻翻白眼
「秦陽。」
「什麼?」男人好像沒聽懂。
「我說我叫秦陽。」秦陽不耐地重複了一次。
「哦。」男人又露出白痴一樣的笑容。
「笨--蛋!」秦陽小聲地嘀咕。
***
「啊--」又是一聲痛苦的慘叫從秦陽的嘴裡發出來。劇烈的疼痛使秦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小腿呻吟。
「怎麼了?怎麼了?」正想去扶起自己倒在一旁的重型機車的石磊嚇了一跳,三兩步地跑了回來。
「我的腿……我的腿……嗚……好痛!」從腿踝處傳來的劇痛使得秦陽漂亮的臉蛋皺成一團。
「腿?」石磊小心翼翼地捧起他受傷的腿,拉開褲管,看見微微腫脹的部位,「是這裡嗎?」輕戳了下,立刻引起秦陽痛苦的哀號。
「別動!真的好疼!」秦陽眼睛溫潤、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石磊突然覺得他好可愛!不禁微微發怔。臉也不自覺地熱燙了起來,幸好他皮膚夠黑,沒讓眼前這名壞脾氣又挺孩子氣的漂亮青年看見,不然他恐怕又要發飆了。
「你發什麼呆?!」秦陽看了看眼前這顆臭石頭,惱火地吼道。
可惡!他痛得要死,他還在這裡磨菇!
「呃,好像是扭到了。」
「廢話!這還用你說嗎?傻子都看得出來!」秦陽忿忿然地從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腿,瞪了男人一眼,繼續發飆:「你還愣在這裡幹嘛?!還不把你那輛破機車給我騎過來!你想傻愣在這裡餵蚊子是你自家的事,我可沒興趣!」
怎麼會這麼衰?看來這陣子別說是找工作了!自理都有問題!
「哦,哦。你等一下哦,別動。」男人被罵得一愣一愣地,但還是好脾氣地回答。
「我動得了才怪。」秦陽別過頭,悶悶地嘀咕。
***
左腳被打上了一層厚厚的石膏,秦陽再一次覺得自己真的很衰。
本以為只不過是簡單的擦傷和扭傷而已,沒想竟然是骨折!
這下子別說是一個星期了,一個月也好不了!水費、電費、房租費、電話費,一樣沒繳。可惡!沒有工作,沒有存款,真叫他去喝西北風不成?!
想到這裡,秦陽漂亮的臉便黑成了一張包公。他咬牙切齒地瞪著眼前這個壯碩魁梧的「熊男」。男人只是一臉傻笑的看著他,根本對他滔天的怒焰毫無所覺。
「怎麼了?是不是還很痛呀?」男人總算注意他的瞪視了,卻以為他的傷口疼痛地受不了,不禁擰著兩道又黑又粗活像炭畫上去的濃眉。
「你、把、我、搞、成、這、樣,」秦陽瞪著他,聲音像是石頭縫裡蹦出來似的,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你、要、負、責!」
決定了!從今天開始--不!從現在、此刻開始,他的衣、食、住、行,都要眼前這個「罪魁禍首」包辦!
「負責?負什麼責?」男人不明所以地搔搔頭。
「哼,你聽好了。我今天剛丟了工作,本來想這幾天出去找工作的,可是,你看--」秦陽用包著紗布的手笨拙地指了指自己打著厚厚石膏的腿,「我被你撞成這個樣子還怎麼出去找工作?沒有工作,沒有存款,你讓我吃什麼?住什麼?喝什麼?難道你要我這幾個月都喝西北風?睡大馬路?!」說得自己好像很慘似的,其實也差不多是這樣。
「哦,是這樣啊。」男人恍然大悟似得點點頭,接著又很白痴地問了一句:「那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涼拌!你還想怎麼辦?你是不是不想負責?告訴你,想都別想!」秦陽氣哼哼地發出警告。
「不是,不是。」男人連忙擺手,覺得眼前這個漂亮青年脾氣真的不是一般地大。「我是一定會負責的。只要你說,你要我怎麼做,我都依你。」
「這樣還差不多。」秦陽嘟囔,「那麼,從現在開始,我的衣食住行都由你來負責好了!直到我身上的傷好了,找到工作為止。你同不同意?」秦陽說得咄咄逼人,好像男人要照顧他是天經地義的事。
「哦,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要我賠償你很多的錢呢!」男人笑呵呵地開口,「嗯,你放心!我會照顧你的。」
「錢?!」秦陽打量著眼前這個穿著一看就是地攤上買的便宜貨的男人,破破爛爛的牛仔褲,藍的有些發白的T恤衫,還有那被曬得赤銅色的肌膚,以及腳下那雙超大的、破舊的球鞋。坦白說--這樣的男人,實在看不出是個能涮出多少錢的凱子。
「我幹嘛要你的錢?你很有錢嗎?」秦陽絕對不是看不起男人的意思,只是隨口直說罷了。畢竟,窮人是絕對不會蔑視貧窮的。
「差不多啦。」男人傻傻地笑了笑。
「切!」秦陽翻翻白眼。
男人說的「差不多」,是差多少呢?不會像小孩子一樣以為有了幾個錢就算是很有錢了吧?!
想著這裡,秦陽忍不住噗哧一笑。而他這一笑,卻使男人看得呆了。
「你真好看!」男人不自覺地把心中所想的說了出來。本來是誠心地讚美他,沒想到卻踩到地雷上了。眼前的漂亮男人一下子就變了臉色,活像只被人拔了毛的公雞,毛髮直豎。
「我警告你這話別說第二次!否則……哼哼!」秦陽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談論他的容貌。
畢竟,一個男人卻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絕對不是件好事!況且,他身為一個男人卻被其他的同性性騷擾,心裡都已經夠窩火的了。這個男人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是找死嗎?
「呃?」男人看著他一下子綠一下子白一下子紅一下子黑的,五顏六色的臉。心想他怕是不好意思吧!忍不住「嘿嘿嘿」地笑了幾聲。
秦陽正想質問他一個人傻笑個什麼,空空如也的肚子卻發出巨大的抗議聲。在接近十二點,安靜地嚇人的醫院裡,這叫聲就顯得亦發地響亮。
「你的肚子好像在叫。」直腸子的男人說話一點也不懂得拐彎抹角。
秦陽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像是快要滴血似的。這該死的男人!說話難道就不能委婉一點嗎?什麼叫「你的肚子好像在叫?」,說得他好像是一隻青蛙!
「如、果、你、也、整、整、一、天、沒、有、吃、飯、的、話,你的肚子也會像我叫得那麼大聲!」從齒縫裡蹦出來的聲音怎麼聽起來都有點駭人。可惜對於少了根筋的男人,就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哦,是這樣啊。」男人只是瞭解似地點點頭。接著便伸出一雙看起來比秦陽大腿還粗的胳膊,一下子把他打橫地抱了起來。輕鬆地像是抱一個奶娃娃。
「喂!你幹什麼?放我下去!」秦陽高八度地尖叫著。驀然覺得自己叫得像個被人非禮女人,忙住了口。
「回家啊。這麼晚了,現在外面的店都已經打烊了。你一整天沒有吃飯,我回家給你下麵!」男人說得理所當然,絲毫不理會秦陽的掙扎,仍穩穩地抱著他朝門口走去。
「那……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秦陽在他耳邊吼道。該死的!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像女人一樣被人抱來抱去?!
「不好。」不料男人卻意外地堅持,仍緊緊地抱著他,「醫生說你這幾個月最好都不要動,否則一不小心落下個殘疾就不好了。」
秦陽一下子停止了掙扎。
的確,如果只是為了那不名一文、所謂的男性自尊,而讓自己弄個什麼終身殘廢的話,那可就太不值得了,想到這裡,秦陽便靜靜讓男人抱著他。
男人的胸膛非常地寬闊厚實,隔著薄薄的T恤,秦陽可以清楚地感覺到男人衣服底下糾結的肌肉,硬硬的,非常地結實,和自己刻意鍛煉出來的一點肌肉截然不同。
男人身上的氣味也非常地濃郁,不過卻並不難聞。那是一種夾雜著汗水、塵土、菸草和陽光的純男性氣息,還伴隨著一股淡淡的汽油味,但卻並不刺鼻,反而相當地有男人味。
躺在在男人寬厚結實的懷抱裡,聆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呼吸他身上並不難聞的氣息,秦陽忍不住細細地打量起他來,意外地,秦陽發現眼前這個男人長得其實並不難看,只是皮膚黑了點,高壯地駭人了些。
理著平頭、濃眉大眼、高聳堅挺的鼻梁、厚薄適中的嘴唇,稜角分明的五官,男人怎麼看都顯得陽剛味十足。雖然並不怎麼英俊,但卻相當地有男子氣概。
切!還不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熊男」!秦陽忿忿然地想。
他不承認,他詆毀他其實更多的是出於嫉妒。
在第N次遭受到職場性騷擾之後,秦陽不得不忍痛在失業率高峰期炒了老闆的魷魚。
懷揣著微薄的薪水,頂著一張迷惘卻依舊漂亮地過分的臉,秦陽茫無頭緒地走在街上。
心情低落到谷底的他絲毫沒有像往常一樣因行人向他頻頻投來的注目禮而皺眉,只是一個徑地茫茫然地走。
怎麼辦?又失業了。
和李俊──他的兒時鄰居兼大學學長,一個在政府部門工作了四、五年依舊做著一個類似於打雜工作的小小公務員。
現在兩人合租了一套半新不舊的小公寓,他那部分分攤的房租還沒有繳,水費、電費、生活費在這個繁華的大都市更是高昂地驚人。懷裡這寥寥幾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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