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九龍之一的雨龍雩,擁有操縱人間天氣的能力,個性卻十分膽小,
原本和同伴一起被皇龍交派任務,卻為對方所拋棄,得獨自一人面對「任務」──保護阿拉伯的傑拉德王子。
可是他是一隻連飛機都不敢自己坐,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嚇得跳起來的膽小龍,真的有辦法完成這個任務嗎?
傑拉德不明白為什麼父親會替他找來這麼一個軟腳蝦當保鏢,
這傢伙除了身材夠壯之外,有哪一點讓人覺得靠得住的啊!
只是……好像不太對勁喔,
這傢伙不但天生神力,居然還能瞬間移動、徒手擋下子彈!?
乖乖,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啊!
章節試閱
楔子
你總會覺得一切事物到了現代科技這麼發達的時候,都會有個什麼解釋來著。
所以當錢里的辦公室裡來了九個自稱是龍的傢伙時,錢里其實是很想找個人來告訴他,得用什麼來解釋這個情況。
但事實證明,這九個穿得體體面面,長得體體面面的九個傢伙的確是貨真價實的龍,不是哪來的瘋子。
溫文爾雅地像個英國貴族的皇龍無夢說:「錢先生,我們想要具有能接近各國元首的身分,請你幫我們。」
別說的好像只是要喝杯下午茶那麼輕鬆好嗎?
不過很快的,他就了解自己的立場了。
要嘛就是幫他們九個搞個護照行李軍火啥的,讓他們九個能妥妥當當地去辦他們想辦的事,要不就只能選擇嗝屁在自己的辦公室。
在他乖乖合作之後,他意外地發現這九個傢伙其實還挺好相處的,而且彼此之間感情也很不錯。
像雷龍──雷,錢里敢打睹他腦袋裡轉的彎不會超過三個!稀里呼嚕地就什麼都告訴他了,還是雷知道他沒膽到處亂講?
「我們有九個,是盤古在開天闢地後,從盤古身體裡孕育而出的。我們原本沒有名字,是後來黃帝軒轅氏替我們命名的。」
「女媧喔!她是從盤古眼睛生出的電龍,被她電到可是很痛的!軒轅氏說她是九龍中唯一的女性,便命名為女媧。」
「出自汗水之中的雨龍,當然就是能下雨啦!叫做雩。」
「火龍喔!別看他那樣好像很悶騷,其實他可火爆的咧,他叫炅(音同桂)。」
「黃帝說水龍性情恬淡,所以名為水月,但其實,水月是個懶到極點的萬年大烏龜!」
「易缺喔!他啊!死腦筋,那麼正直做什麼咧?就是這樣才容易被欺負,黃帝說地龍的個性其實很容易得罪別人,所以取名易缺。目的就是希望他能有所警惕。」
「風龍喔,能馭使風,他脾氣很不好,黃龍說希望他能自我控制一下情緒,所以名為雪舞,其實啊,雪舞真是亂強一把的,只比我差一點就是了。」
「雲龍喔!黃帝說雲龍可說是最屬異數的龍了,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所以只能由雲龍能幻化雲霧這方面,為他命名為『雲』。我看黃帝肚子裡大概也沒有什麼墨水吧!喔,風龍雪舞和雲龍雲兩人是一起的喔,你別亂看雲,小心風龍雪舞抓狂!」
「皇龍,就是那個金頭髮的啦,黃帝說他自盤古腦中出生,能下凡輔助人類,有聖人之風,於是他依『聖人無夢』為他起名,名為無夢。可能就是因為這樣,無夢的醫術超好的!」
「喔!我啊!我是雷龍,我是從盤古喉中生出來的,黃帝就替我命名叫雷,名字好記吧?我告訴你,我可是九龍裡最會打架的!記住了沒?」
好啦!他是知道雷是九龍中最會打架的了,他也好好幫他們弄好護照機票和接機人了,可是搞到最後他可是啥都沒有啊!
但是,人說是意外吧,真是意外,在他搞好所有的東西之後,當中有個美得像個天仙般的人物,叫地龍……易缺吧?扛著一大袋東西「碰」地就放在他面前。
「無夢說你可能會用得著這些東西。」易缺說。
一個尺寸大得可以裝下成年男子屍體的袋子。
這個想法讓錢里心驚膽顫地以為裡頭會出現什麼不該出現的東西,結果易缺抽開袋口的繩子,裡頭亮燦燦地差點沒閃瞎他的眼睛。
媽的!裡頭滿滿的都是黃金!
別說要他準備軍火啥的有的沒有的了,要他宰了他血親他都肯了!
第一章
機場。
現下擠滿了旅客。
預計下午一點四十五分飛往阿拉伯的班機,因雨勢過大,為了飛航安全,決定延後起飛。
哦,這種狂暴的大雨影響的當然不只是飛往阿拉伯的班機,而是機場因這突來的大雨暫時關閉,旅客們只得待在原地自個兒找樂子。
雖然說飛機暫時不飛,行程受到耽擱每個人的臉色都不會好到哪裡去,但也不是每個人的臉色都像那位坐在候機室第三排最靠近窗口那位傢伙那麼糟。
身上穿著一件上頭寫了個「YA」白色T恤,一件藍色牛仔褲,旁邊還放了個藍色的大帆布背包,活像是個大學生自個兒跑自助旅行的模樣。
一頭黑色短髮,濃黑的劍眉、淡棕色的眼睛,那彷彿一直在笑的嘴唇此時緊緊抿著,一臉像是遭到遺棄的小貓哀怨地看著窗外的天空。
說他是遭遺棄的也沒錯,剛剛他的同伴,明明是跟他一起分配到南方的任務的同伴,居然說他要到另一個小島去,不跟他一起去阿拉伯了!
他要一個人坐飛機嗎?然後他還要一個人去找那個王子,還要一個人當他的貼身隨扈?
他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
青年眼神無助地再次搜尋一次候機室,沒錯,他的同伴確實走掉了,連氣息都彷彿很遙遠了,果然,只剩他一個!
青年哀號了一聲,將頭埋進自己的手掌,窗外,雨勢像是呼應青年的心情,「嘩」的一聲,像天缺了口似的,下得更快更急更大了。
不知過了多久,青年塞在口袋裡的手機開始響起布袋戲裡某戰將的音樂,青年忙將手機掏出來。
『雩。』是無夢!
青年好似遇上救星一般,將手機湊近嘴巴就開始求救:「無夢,水月跑掉了,他原本說要和我一起坐飛機的。」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你人在哪裡?』
「我,我在機場。」雩小心翼翼地說著,彷彿害怕無夢責罵他似的縮了縮肩膀。
電話那頭似乎傳來無夢低低的嘆息,『你在那裡等一下,我來想辦法。』
「不能直接飛過去嗎?」雩怯怯地提議。
『不能。』無夢一頓後又說:『我們這次的行動主要就是不希望驚動人間,否則我們又為何得找錢里幫我們處理證件?』
「是。」果然還是不行……雩無奈地想,他也知道啊,他們現在是人的身分,所以必須有出入境證明,才能避免變成非法移民,引起不必要的紛爭。
『好了,你就稍等一下吧。』無夢說完,便切斷了通訊。
無夢的聲音從耳邊消失,這空盪盪冷颼颼的機場彷彿又剩下他一人,雩抬頭向窗外一望,那看似兇惡的飛機又出現眼前,雩渾身打了個哆嗦,窗外,雨又更大了。
送走那九個瘟神了,錢里愜意地在他的真皮沙發上伸展長腿,順便把玩一下他新打造的黃金項鍊。
喔,掛在脖子上好沉,好爽啊!
錢里咧嘴一笑,端起他收藏的頂極紅酒啜了一口。
還來不及感受紅酒滑下喉嚨的那種感動,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錢里眼睛一瞄,靠,來電顯示是「瘟神無夢」,錢里差點被滑到一半的紅酒嗆到。
但他不敢不接。
「喂。」錢里故做沉靜地說。
『錢先生,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您老都開口了,我能不從嗎?「什麼事?」
『想請您到杜拜一遊。』
「為什麼?」錢里的聲音不禁拔尖了,要去那邊跟石油大王對著幹嗎?
『是這樣的,雩需要有個人陪他坐飛機,這個重任除了你之外,我已經沒辦法拜託其他人了。』水月已經躲到連手機都打不通了。
雩?陪坐飛機?現在人蛇還要兼做領隊是嗎?「好的。」他好孬。
『不知道你在一小時內可以到機場嗎?』
「嗯。」算了,坐趟飛機吧,也不是叫他去殺人,還好啦。
『對了,還要跟你說一下需要注意的事情……』
當錢里開到最靠近機場的交流道時,突然發現前方的景象有點怪,明明是晴空萬里啊,前面的天空是怎樣?怎麼黑成那樣?
錢里還在疑惑,但馬上就明白究竟是為何了。
就在開下交流道的那一瞬間,車子彷彿衝進一道瀑布那樣,滂沱而下的大雨瞬間迎面撲來。
好大好怪的雨!
要被派去阿拉伯的是雨龍,這不會是他搞出來的吧?
錢里停好車,步入機場大廳,迅速辦好所有的手續,走到等候室去,一眼就看見縮在邊邊角落裡的雩。
「喂。」錢里看著臉埋在掌中的雩,出聲叫喚。
雩抬起頭:「錢里?無夢叫你來陪我嗎?」
錢里面無表情地點點頭。
雩見狀整張臉都亮起來,就在這一瞬間,窗外的大雨便如來時一般,迅速消失,雲層散去,透出了陽光。
錢里察覺異狀,表情有點僵,這怪雨果然是這傢伙弄出來的……等等,媽的,他要跟這傢伙坐同一架飛機?
要是他上了機,這傢伙又哪根筋不對了弄場大雨出來該怎麼辦?
上了機,兩人坐在頭等艙舒適的寬敞座位中,雩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東張西望。
「原來是這樣哦,好像也還好嘛。」一點都不恐怖嘛。
錢里不吭聲,逕自抖開報紙看。
一直等到機長廣播即將起飛,錢里才放下報紙,將腳踏板踢回前面。
雩學著錢里的動作。
飛機開始加速,震動的感覺顯然讓雩坐立不安,雩學錢里將手放在扶手上,卻無法像錢里那樣悠然地閉起眼睛。
雩緊張地看著前方顯示飛機飛行狀況的螢幕。
速度破百、兩百、三百……接著飛機離地。
怪異和不適的感覺同時襲來,雩嚇了一跳,反射動作地就緊握住錢里放在旁邊的手。
錢里也嚇了一跳,一轉頭就看見雩害怕和不知所措的表情。
「借、借我手、手、一下……」雩快哭了,平常這種時候如果能握著水月的手,他就會比較不怕的,你在哪裡啊?水月?
錢里瞪住雩握住自己的那隻手,那力道真是大得不尋常,錢里彷彿可以聽到骨骼被捏得格格作響的聲音。
雖然自己是個硬漢,但是……
「喂,很痛。」
「啊?啊!」雩聞言顯然非常不知所措,但五指有稍稍鬆了下,然後錢里清楚地感到雩在發抖著。
這傢伙……是龍吧?
怕坐飛機的龍?錢里心中真是萬般不可置信。
終於,飛機順利進入平流層,空服員也開始走動。
「你真是好人。」雩慢慢地放開錢里的手。
「嗯哼。」錢里應了一聲,瞄到自己的手上已有五指紅痕。
錢里拿出機上個人娛樂的遙控器,戴上了耳機,打算找部電影來看。
一旁的雩也學著錢里的動作,但翻找了半天似乎找不到遙控器。
錢里以眼角餘光看到雩似乎想開口問他,但又猶豫不決,那副畏縮的模樣搞得錢里頗覺不耐。
「遙控器在那裡啦!」錢里霍地轉頭,指著雩另一邊的扶手。
雩也順著錢里的手勢看過去。
「靠!」錢里瞪大眼睛。
那扶手上居然出現了五個指印!而遙控器就被捏得和扶手融為一體。
好個大力金剛指!
錢里看了雩一眼,突然覺得自己的手只是紅痕似乎已是眼前這位壯士手下留情了。
那遙控器看來不能用了……這要賠吧?
雩一臉無辜地看著錢里,錢里看雩這副德行,想來也是不會處理這種事情,看在老天的份上,他可也沒幹過這種事。
最後他們換了位子,因為怕那損壞的器具漏電,當然,賠償還是要的。
「你等一下別再抓我的手了。」換過位子,為了自身安全的錢里對著明顯知道自己闖禍的雩說。
雩怯怯地點點頭。
媽的,這什麼爛差事?想到剛才還得威脅機上人員,不得將雩以毀壞飛行器具起訴,錢里就有氣。
錢里選定電影,轉過頭去不再理會雩。
之後空服員送上餐點,錢里轉過頭去,看到雩已抓起遙控器聚精會神地在打著什麼電玩了。
突然之間,飛機開始小幅度地上下浮動著,持續一段時間之後,接著,機長廣播響起,說明目前經過的氣流不穩定,要各位旅客繫緊安全帶。
雩抬起頭來,突然,機身開始大幅度地震動。
接下來的發展讓錢里看傻了眼,雩突然丟下手中的遙控器,錢里還沒看清楚雩的動作,雩已經消失不見。
錢里呆了一下,突然感覺腳邊似乎有人在拉扯他的褲管,錢里往下一看,乖乖不得了,雩居然縮到了餐盤下方去了!
靠!雩少說有一九三公分,而且座位前方的餐盤還是放下來的耶!
好厲害的身手!啊不!現在不是驚嘆這種事的時候,重點是,底下的那個人緊抓著他褲角,一邊露出一隻眼睛一邊抖著聲音問他:「現在是什麼情形?」
錢里覺得自己額角青筋冒了出來。
「不過是亂流而已,快起來。」
雩搖了搖頭,還是堅持縮在下方,好死不死,空服員正沿著走道過來提醒機上旅客要繫上安全帶。
「這位先生,為了您的安全,請回到座位上繫上安全帶。」女空服員有禮貌地對著縮成一團的雩說道。
雩不為所動。
他媽的!
『錢里先生,如果您發現雩的情況有異,而您本身的鎮定也無法影響他,讓他恢復平常模樣的話,那只有請您……』無夢的聲音響起,『罵他!』
真真他媽的!
錢里瞪起眼,用自己生平最兇惡的口氣對著雩吼:「雩!你這個膽小鬼!快起來!」
兇惡的聲音帶著殺氣,空服員被嚇得退了一步,雩全身都抖了一下,不敢遲疑地爬上座位。
被嚇壞的空服員見事情已圓滿解決,匆匆丟下一句:「請繫上安全帶。」之後便落荒而逃。
法克法克法克!這句詞錢里超想用八國語言丟到雩臉上的。
之後的旅程,似乎是錢里兇惡的語氣發揮了作用,就算再遇上亂流,雩也沒有再躲起來了。
睡了個覺起來,錢里看著再度聚精會神打電動的雩,心情好一些的錢里伸了伸懶腰說道:「你是怕墜機嗎?沒有關係,現在複製人的技術這麼好,你只要用牙線輕輕刮一下嘴巴,聯合技術聯盟就能再做出一個你來,聽說,他們保證你的記憶完全都在,只像是做了個夢這樣。」
雩聞言抬頭,「既然技術那麼好,為什麼還不能克服亂流這種事啊?」
「嘿,這就像你能拿槍幹掉一個人,卻沒辦法數出他的頭髮一樣啊。」錢里聳聳肩。
「……」是這個意思嗎?
「好啦!總之就是不用怕啦!」
「哦。」
經過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後,飛機總算即將降落杜拜的機場。
「反正就是繫好安全帶,忍一下就過去了。」錢里道。
「哦。」雩心想,大概就跟起飛、遇上亂流差不多吧?於是雩又再度學錢里,將手放在扶手上。
降落的感覺有點難受,雩用力地忍住想抓住錢里的手的恐懼,只是小心地將手放在扶手上也不敢大力握住。
接著,機輪猛然和地面接觸的瞬間,突然爆出的聲音和機身猛烈地震動同時傳來,雩心中一驚,雙手便同時用力握緊扶手。
「啵!」
「啵!」
兩聲夾在機輪摩擦地面的聲音中,錢里轉頭往雩的方向一看,當場爆出一連串髒話。
雩一臉驚恐地回望錢里,試圖藏起自己的雙手,而雩手裡,正握著兩截整個斷裂的扶手。
撂下一堆狠話威脅機組人員,也用信用卡賠了不少錢的錢里,肉疼地無以復加,一出海關,衝去拿了自己的行李便頭也不回地攔了輛計程車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敢出聲攔住錢里的雩,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出口,徬徨地轉頭四顧。
就在此時,他看見一個西裝筆挺的人手裡舉著一個牌子,上頭寫著他的名字:「古雩。」
其實這個姓氏,雖然是皇龍無夢從盤古的名字中拿出古字來當他們的姓氏,但說真的,雩覺得還滿難聽的,他有想過如果用黃帝軒轅氏的姓,或是龍當姓也挺好啊,可惜他不敢跟無夢講。
雩走向接機的人,但越接近,突然越覺得心慌,等一下,這人就會帶他去見他即將要保護的人。可是,只有他一個人耶,要去什麼地方要保護什麼樣的人他心裡都沒個底,這種感覺真恐怖。
雩迂迴地走近那人的左後側,然後輕輕的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問道:「請問,你是錢里安排的接機的人嗎?」
「喝!」那人冷不妨有人出現在他身後,還用那種游絲如鬼魅的聲音跟他說話,不禁嚇得彈開一大步。
雩見嚇著對方,忙道:「對、對不起,你沒事吧?」該害怕的人是他才對吧?
對方順了好大一口氣才道:「古雩先生?」道士都搞神祕這套嗎?
「我是,叫我雩就好了。」
「是,雩,王子已經在等您了。」
「王子?」雩瞪大眼睛,他這次要保護的人是王子嗎?「是傑拉德.蘇丹.扎勒納德嗎?」
「是,請跟我來。」
沙曼直屬國家安全部門,專門負責總統府的安全,可以算是總統一家的隨扈。
雩跟沙曼上了車,沙曼在途中,跟雩講了傑拉德王子目前的情況。
「傑拉德王子目前因學校放假,現在到工程部門見習,學習公共建設的各項事務,而就在一個月前,王子開始遭受各式各樣不明的攻擊,不僅隨扈們受到重傷,而王子也在半個月前受到輕傷。」沙曼道。
這使整個國安部門緊張異常,動用所有能用的資源調查,終於得知中國方面有能人異士能阻擋這種不明的攻擊,也就是道士。
接下來便是請來道士協助保護王子的安全,而這部分,可比阻擋不明攻擊容易多了。
車子開出了杜拜機場的範圍,出了市區,有如進出異度世界一般,迎面而來的是滿眼黃沙一望無際,雩輕輕咦了一聲。
「綠化沙漠的工程只在市區進行,阿布達比市也是這樣。」沙曼彷彿看出雩的疑惑,說道。
「喔。」雩點了點頭。
「這次總統也說明了,我們會支付您滿意的薪資,以及任何您提出的要求,唯一的要求就只有二十四小時待在王子身邊,當然,還有保護王子的安全。」
「嗯。」這個他知道,無夢有說過,就是來當保鑣的嘛。
逐漸接近阿布達比,眼前的景象亦令雩驚訝,滿眼的黃沙中,那一大片彷如海市蜃樓、高大潔白的建築物就這樣逐漸出現在地平面上。
「歡迎光臨阿布達比。」沙曼笑道。
進了阿布達比市區,滿目的綠樹以及壯觀繁榮的市容,讓雩心中不禁升起濃濃的佩服之心,人類居然能在這種毫無生機的沙漠中,建出這樣一座城市。
沙曼帶雩來到皇宮,用金碧輝煌來形容這座王室成員所居住的地方似乎還嫌不足。
嗯,把金碧輝煌再乘以十倍、唔、二十倍好了,大概就可以形容這座皇宮了,雩心想。
「我帶您去見王子。」
「唔。」雩突然緊張起來,雖然知道自己的任務性質,但來到一個不熟悉的地方,卻還是讓他的心裡七上八下。
尤其這裡這麼大,裡頭的人、呃、王子不知道是個怎樣的人?不知道會不會很難相處?
***
一路走過彷彿閃著金光的大廳和走廊,雩敢打賭天花板和走廊上的那些雕刻和裝飾,一定都是金子鑲上去的。
這裡大得不像話,是什麼樣的人需要住這麼大的地方啊?
而且簡直不像皇宮像軍事區,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從大門到這裡,雩已數不清看了多少個理著平頭裝著西裝,毫無例外地全都戴著耳機的守衛。
每個人的表情都嚴肅得像石雕,整體氣氛就是輕鬆不起來,雩越走越心驚,這些人的表情都好可怕!他要保護的人是不是也很可怕?
前方有一扇門,門旁站著兩個面無表情的門神,沙曼帶著雩走近,「傑拉德王子就在裡頭辦公。」
在沙曼伸手欲敲門的時候,雩差點忍不住轉身逃走。
但又想到逃走之後,眾兄弟一定會罵他的,任務失敗拖累大家,皇龍無夢一定會對自己很失望,風龍雪舞、雷龍雷、電龍女媧一定會打死自己的……
雩等待裡頭傳來聲音的短短時間裡,心裡的掙扎和恐懼簡直到達了極點,等到裡頭傳來「進來」的聲音時,雩已經連腳都在發抖了。
門自動從裡頭打開,雩差點拔腿就跑,沙曼轉過頭,看到雩面容慘憺,嚇了一跳:「雩先生?古雩先生?您還好嗎?」
「唔,嗯。」雩神色僵硬地點頭。
沙曼擔心地看了雩一眼,但王子已在等待,也只好先進去了。
雩縮著肩膀,目光飄移不定,極小心地走在沙曼身後,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雖說是辦公室,但裡頭的裝潢卻宛如五星級的大飯店,左手邊靠著牆壁是一整面牆的內嵌式書架,藏書量驚人而豐富,右手邊靠近門邊放置的是一整組瑞士DE SEDE的牛皮沙發,後頭則是擺著媲美專業調酒級的吧檯。二十幾人王室專用的僕人站在靠門處。
即使雩已儘量將身子隱藏在沙曼後方,但一九三公分的身高,要藏起來談何容易?雩目光遊移,瞄到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後方。
那個,坐在那裡的人,是傑拉德王子吧?
雩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氣,堅決地抬頭直直地看向傑拉德王子。
然而在看到坐在書桌後方的人時,雩目光都發直了,雩尖銳叫出聲:「你就是傑拉德?怎麼那麼老?」
而且看傑拉德那副德性,拜託,這傢伙哪需要他保護啊?
一大把的落腮鬍讓他看起來活像賓拉登,臉上的皺紋大概是因為沙漠乾燥的氣候而稍嫌多了點,只那雙眼睛和氣度讓他稍稍有皇室成員的樣子。
要不然,依他那一整個虎背熊腰的模樣,要說他能瞬間從袍子底下掏出兩管火箭筒,雩都不會驚訝。
坐在書桌後方的人手指搭成塔狀,微微笑著,似乎覺得很有趣,一旁的沙曼忙道:「古雩先生,這位是總統杜加吉德先生。」
雩張大嘴巴,呆望著前方的總統。啊,不是王子,那王子人呢?
「傑拉德王子在那邊。」沙曼手指向吧檯的方向。
雩隨著沙曼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禁一呆,吧檯後方的人有著麥色肌膚,一身阿拉伯傳統服飾,白色的頭巾中露出看起來很柔軟的黑色捲髮,水汪汪的大眼睛彷彿會說話,挺直精巧的鼻梁,和一張微微上翹著的櫻色紅唇。
洋娃娃……雩腦海中一瞬間閃過這個詞。
認錯人了認錯人了……然後再閃過這個詞。
「古雩先生,很高興你千里迢迢地來到阿布達比,我兒的安全就交給你了。」總統似乎完全不在意雩已經完全石化的模樣,熱情地握住他的手搖著。
杜加吉德總統雖然有四百七十名的妻妾和三百一十九個子女,但在眾子女中,他最喜歡的還是傑拉德,傑拉德的母親因為難產而過世,或許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杜加吉德對少了母親的傑拉德總多了幾分溺愛,也因此,他才會在眾多公事中抽出時間到兒子這邊來一趟。
「請來白痴當保鑣,沙曼,你是覺得我像貓一樣有九條命嗎?」傑拉德瞪起眼睛,凌厲的目光直接射向雩。
被罵了白痴了……好兇……被罵了白痴了……好兇……腦中一下子就被這兩個跑馬燈似的字詞填滿。
雩此時已驚恐地腦袋完全停擺,總統在說什麼他根本沒有聽進去,而沙曼好像也在說話,但他什麼都沒聽見,只能任由眼前這個熱情的賓拉登拉著他的手搖晃著,然後微笑著離開。
傑拉德斜眼?著雩,一臉嫌惡,那是什麼德性?
那麼高的人,卻縮著肩膀,畏畏縮縮,活像隻陰溝裡的老鼠,這種人能保護他?真是天大的笑話!
看了就有氣!
傑拉德看著雙腳顫抖,彷彿隨時準備拔腿逃跑的雩,轉過了頭吩咐左右的守衛:「把這人給我原機遣送回去。」
說完,傑拉德便直接越過雩,接著打開門,走了出去,十來個王子隨身的僕人也隨即跟上。
「是!」左右整齊畫一地回答,走向還呆站著的雩,就要「請」雩離開。
他可以回去了?雩眼睛一亮,意思就是他可以不用繼續待在這個這麼兇的傢伙旁邊?那不是太好了嗎?
但雩的嘴角都還沒拉起,就突然想到,他這次的任務就是來當王子的二十四小時保鑣,結果人家居然不要他保護,他如果就這樣被趕回去,雷一定會笑他笑到死,然後再和其他兄弟姐妹一起上把自己打死……
他不要被打死……雩哭喪著臉,上前就要去追傑拉德,但兩旁的侍衛已拉住他的手臂要將他往外拖,雩心裡焦急,用力甩動手臂將拉住他的侍衛甩倒在地上。
「王子……王子你等等,我要保護你。」
雩亦步亦趨地跟著傑拉德後方走,聲若蚊蚋小心地說著,後頭的侍衛不停地撲上來,雩怕跟丟王子,運起天生神力,手臂一拖一拉,侍衛就被甩得老遠。
快步往前走的傑拉德只聽得後方不停傳來疑似拉扯和打鬥的聲音。
「喝!」
「站住!」
「不要動!」
「啊!」
還有一道很微弱,膽怯的聲音。
「王子……你等等……王子?」
傑拉德走到寢宮前,兩名專責寢宮的僕人早已打開房門,但此時傑拉德居然發現那些聲音還跟在自己身後,不由得怒火中燒,站定、轉身回頭,開口就罵:「連個人你們都搞不定,你們還能幹什麼?」
回頭的傑拉德第一眼看見的是一臉無辜的雩,還有掛在他左右兩臂上的兩名侍衛,還有……長長的走廊上,那些倒得橫七豎八的侍衛們。
雩看見傑拉德的眼睛瞇了起來,以為傑拉德還在嫌棄自己的能力,忙左右兩手用力向後一甩,兩名侍衛當場被摔得老遠。
然後硬擠出個笑容。「我……我要保護你……」
「王子,對不起,我們趕不走他……」勉力爬過來的侍衛長吞吞吐吐地道。
傑拉德對他擺擺手,示意他退下,然後移回眼光,直直地盯著雩,雩不自在地扭著身體,雙手緊張地在身後抓著自己的衣服。
「看起來打架的功夫還不錯嘛!勉強合格,我就讓你當我的貼身侍衛好了。」傑拉德揚起了一抹讚許的微笑。
雩聞言眼睛一亮,笑了起來。
傑拉德轉身進入寢宮,雩馬上跟著。
地上鋪著全白的羊毛地毯,足音全被吸收,燈光不知是從哪邊透出來的,柔和又舒適。
西側有一座有著金紅相間的華蓋與流穌超大尺寸的四柱大床,離床稍遠處則是擺著一張坐起來很舒服的椅子,另一邊再過去則是連接著小型吧檯、衣物間及浴室。
傑拉德走到那張椅子上坐下,將所有的僕人都趕了出去,然後上上下下地看著雩,雩僵直著身體不敢亂動。
傑拉德不是個好相處的人……雩心裡下了個小小的結論。
「你,從這兒走到那兒給我看一下。」傑拉德發號施令。
「為……什麼?」
「叫你走就走!哪來這麼多廢話?快走給我看!」傑拉德瞪起眼。
雩心頭一驚,忙依照傑拉德的指令,從一幅畫前慢慢走到另一幅畫前。
「走那什麼樣子?走好!抬頭挺胸!步伐邁大一點!」傑拉德本來還支?看著,但一看到雩那種畏畏縮縮的走法,不自覺地坐起身子,開始命令起來。
雩戰戰兢兢地走著,傑拉德叫他抬頭就抬頭,叫他邁大步一些他便邁大步一些,叫他擺動手臂便用力擺著,來來回回走了五十幾趟,傑拉德才看似滿意地點了點頭。
「以後你跟在我身邊就是照方才那樣子走路,當我的保鑣可不能給別人看笑話!」
「喔。」雩愣愣地點頭。
「要說,『是的,王子。』」傑拉德瞟向雩。
「是的,王子。」雩不敢稍有遲疑,馬上應答。
傑拉德似乎對雩的反應很滿意,他站了起來,伸了伸懶腰,「你出去吧!」
你跪安吧!
雩覺得傑拉德的語氣彷彿就是在講這句話似的,於是雩點了點頭,說了聲:「是的,王子。」之後,便轉身要走。
但在無聲中走到門口,突然有一句話閃入他的腦袋中:你是來當傑拉德「二十四小時」的保鑣的。
無夢是這樣說的。
二十四小時就代表是一整天,無夢不是說二十三小時或是其他的時間,既然特別指明了二十四小時,那就代表無夢是認真的。
於是雩又轉身。
「還有什麼事?」
「我是你二十四小時的貼身保鑣。」
聞言,傑拉德伸懶腰的動作停住,微微瞇起眼,看著剛剛還很聽話的傢伙現在居然就不聽話了?
「我叫你出去。」傑拉德的聲音陡然森寒了起來。
雩站在原處,試圖解釋,「二十四小時就是……」
傑拉德霍然站直身體,森冷的目光直接射向雩。
雩馬上住了口。
「出去。」
雩嚇得倒退了一步,慌亂搖著手,「不行……我不能出去,我是你二十四小時的貼身保鑣,二十四小時的……」
看雩又恢復那種膽小驚恐的模樣,傑拉德突然有一種錯覺,就是他如果再大聲一點,說不定雩會因驚嚇過度而死。
他可不想嚇死自己的保鑣,「這是我要你出去,要是總統有什麼話,我自然會頂下來。」
驚慌中的雩,下意識地就將無夢拱了出來,「不行,無夢說我必須要貼身保護你。」
「無夢是哪個蠢蛋?」
「無夢是我的……兄長。」雩看樣子就快哭出來,怎麼辦?不小心把無夢講出來,要怎麼善後?
「你哥也是道士?」
雩一聽慌忙點頭,又忙道:「是的,王子。」
「你倒是聽你哥的話啊?」
「我哥……他說我的任務很重要……不能失誤。」他總覺得無夢沒說的是:要不然,可能會被其他的「哥哥」們打死。
「算你哥還有點見識。」聽到對方說自己是屬於很重要的任務,傑拉德笑了笑,見傑拉德笑了,雩也鬆了一口氣。
「算了,你就留下吧。」傑拉德說完,便轉身往浴室的方向去,雩忙跟在身後。
厚厚的地毯吸走了足音,傑拉德直到要關上浴室的門時才發現雩擠在門邊。
「你幹什麼?」傑拉德怒道。
「二十四小時的貼身保鑣啊。」雩完全不知道傑拉德為什麼又無緣無故生氣了?
「你的腦袋有問題是不是?我要沖個澡,你進來做什麼?」
「我是你二十四小時的貼身保鑣啊。」
傑拉德已經很久沒有罵髒話了,但他現在非常非常渴望罵髒話,但他良好的王族教養讓他忍下了連串的髒話,「沖個澡不用你『貼身』保護著。」
「可是既然是二十……」
「夠了!」傑拉德指著雩的鼻子罵:「你現在、馬上給我滾出去!」
沙曼居然讓個白痴來保護他?他明天就要出入境的法律多設一條,腦殘的人不准進入國境!
雩進退不得,「不、不行……」
要是傑拉德在浴室裡滑倒撞到頭怎麼辦?還是有妖怪趁這種時候跑進來攻擊又該如何?
傑拉德抬起燃著怒火的眼睛直直射向雩,雩嚇得退倒了一大步,傑拉德「碰」的一聲就將門關了起來。
雩在門外團團轉,他得保護傑拉德……而且,是「貼身」保護……
打開這門不是問題,但是,打開之後……雩想到傑拉德兇狠的目光,不禁倒吞了口口水。
可是,要是有什麼萬一……雩眼前幾乎閃出了風龍的風刀和電龍的紫電,耳朵裡彷彿已打著可以殺人的雷聲。
雩渾身一震,終於還是屈服於從有記憶以來對「哥哥」們的恐懼,於是雩伸出手指,輕輕捏向門上的鎖。
雩極小心地用兩隻手指將整個鎖捏凹,然後像做賊似地輕輕推門,先探進半個頭一隻眼睛,在視線所及並沒有發現傑拉德之後,雩用自己生平最快的速度,一舉推開一小絲門縫,接著閃身入內,再關上門。
雩彆了一口氣還沒吐出,傑拉德就出現在他身前距離不到一吋的地方。
雩嚇得差點被自己的氣堵死在當場。
「你怎麼進來的?」那鎖是特地從德國進口的精鋼鎖,連保險櫃都鎖得了,雩是怎麼進來的?
「門……門沒鎖好……」雩支支吾吾地道。
怎麼可能?傑拉德一把推開雩,上前查看。
雩這時才發現傑拉德全身都光溜溜的,沒穿衣服?雩好奇想問,卻擔心問了傑拉德會生氣。
整個鎖像橡皮泥一樣被捏爛了,上頭還留有疑似手指的凹痕,不會是……雩徒手捏的吧?
雩還在觀察傑拉德泛著光澤的裸背,想著傑拉德為何沒穿衣服時,傑拉德已轉過身來。
哦,現在換觀察光裸的胸膛了。
「再做一次。」傑拉德指著精鋼鎖,眼睛發亮。
「什麼?」雩本來已經準備挨一頓大罵了,沒想到卻是迎上傑拉德顯得有些興奮的眼睛。
「再捏一次,我想看。」雖然覺得自己的命令得講兩次有些麻煩,但傑拉德畢竟只是個十七歲的大男孩,仍是好動和喜愛新鮮事的年紀。
「喔。」雩回過神來,沒有被罵讓他心情一鬆,於是雩迅速握住鎖,輕輕一捏,整個鎖被捏成一個帶有五指痕的圓團。
雩攤開手掌,傑拉德發出了讚嘆的聲音。
「真沒想到你這麼厲害。」傑拉德拿過雩手上的鎖,像把玩玩具一樣仔細看著。
「還好。」很少被稱讚的雩笑了起來。
「你是用什麼方法?這是什麼符咒嗎?」
「不是,就是用手這樣一捏就好了,不用什麼力量的。」
「所以你是天生神力?」
「呃……大概吧!」
傑拉德滿意地笑了笑,看來沙曼找來的人果然還是有一定的水準啊。
將鎖再拋回雩手上,傑拉德突然臉色一整,「你進來做什麼?」
居然敢不遵守他的命令?
「保、保護你啊……」雩結巴了起來。
再度聽到這個回答,傑拉德突然完全沒有了氣。
他完全了解雩為何這麼做了。
總之徵結就在雩腦袋中堅守的「二十四小時的貼身保鑣」這個信條上,為了這個信條,雩雖然看起畏縮膽小,但他卻是極遵守這個信條。
真不知是該說雩盡忠職守還是笨?
看著雩害怕得似乎隨時想逃跑的樣子,傑拉德不禁覺得好笑起來。
「不是進來偷看我洗澡的?」傑拉德瞇起眼睛,看雩這副模樣,他突然非常非常想要逗弄雩。
「啊!不不不……不是……」雩慌忙搖著手。
那麼明顯的害怕也太誇張了吧?看雩神情緊張目不斜視的模樣,傑拉德突然覺得很不是滋味,他好歹算是國內數一數二的美男子吧?還真的對雩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停!拜託,他幹嘛非得在意自己對雩有沒有吸引力啊?他是跟著雩一樣腦殘了嗎?簡直是自貶身分!
一思及此,傑拉德粗魯地推開雩,自顧自地走到浴池中沐浴,完全不再理會雩。
他要這樣保護就讓他去保護吧!
楔子
你總會覺得一切事物到了現代科技這麼發達的時候,都會有個什麼解釋來著。
所以當錢里的辦公室裡來了九個自稱是龍的傢伙時,錢里其實是很想找個人來告訴他,得用什麼來解釋這個情況。
但事實證明,這九個穿得體體面面,長得體體面面的九個傢伙的確是貨真價實的龍,不是哪來的瘋子。
溫文爾雅地像個英國貴族的皇龍無夢說:「錢先生,我們想要具有能接近各國元首的身分,請你幫我們。」
別說的好像只是要喝杯下午茶那麼輕鬆好嗎?
不過很快的,他就了解自己的立場了。
要嘛就是幫他們九個搞個護照行李軍火啥的,讓他們九個能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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