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南郡主手握朝政大權,卻突然出宮靜養,
看在有心人眼中,無異於大權即將旁落的徵兆!
可姜憲懶得理會──
這是趙家王朝,與她何干?為何她要勞心勞力?
李謙無法久滯京城,她更不願浪費丁點時光。
若想家族長遠發展,就得破而後立,
為此,姜鎮元不惜縱虎歸山,放走遼王餘孽,
事後得知李謙埋伏奇兵欲從旁襄助,他深感歉疚,
殊不知,姜憲也對他的謀劃極力贊同。
夫家轄治西安及山西,又有伯父割據遼東,
連京衛、五城兵馬司都盡入她囊中……
繼續放任不理,姜憲的地位只會越來越無法撼動!
閣老們忍無可忍,私下找上曹宣勸她離京,
孰料,姜憲竟開出條件:
她要李謙,成為開朝第一位異姓王!
商品特色
熱播影劇《嘉南傳》原著小說,翩然登場!
為期十年,不得入京──
她用手中的滔天權柄,換他一個異姓王位,
此刻,遠方亦有一人一騎,朝她飛馳而來……
作者簡介:
吱吱,女,起點女生網白金寫手,著有《以和為貴》、《好事多磨》、《庶女攻略》、《花開錦繡》等作品。
喜歡看書,宅,吃,是個一直以來都不太接地氣的人,相信愛情,相信童話,相信世間一世美好的事物。
章節試閱
第一章
屋裡,姜憲側伏在李謙身上,雪白的藕臂懶懶地搭在寶藍色綾被外面,手指正不安分地在他健壯的胸膛上畫著圈,開口聲音帶著嘶啞,像叫多了嗓子破了似的:「我今天不進宮了,妳去跟太皇太后說一聲,就說李謙來看我,暫時還不好去給她老人家請安。」
孟芳苓一哽,頓了頓才勸道:「那朝會……」
姜憲頓時不悅,道:「我既不是皇帝,又不是太后,憑什麼把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推,勞心勞力還不得個好!妳就說我要睡懶覺,今天不去參加朝會了,若他們有什麼事,讓他們去皇上那裡說去。我今天要休息一天。」
孟芳苓只好應聲而去。
李謙低低地笑,捉住了那隻頑皮的手,在她耳邊撲著熱氣小聲問她:「真不回宮去上早朝了?」
姜憲在被子裡踢了李謙一腳,力道軟綿綿的,還沒有美人拳的力道重。
想想這全是自己的功勞,李謙笑容裡不由閃過一絲得色。
姜憲忍不住瞪了李謙一眼,她現在眼睛珠子動著也不覺得酸澀了。可自己昨天也挺熱情的,想到李謙為自己情動的樣子,她忍不住「噗哧」地笑。
李謙不用想也知道為什麼。可他不覺得跟自己的老婆求歡有什麼值得丟臉的,何況姜憲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念頭一動,李謙覺得自己又緩過氣來了,翻身把姜憲壓在身下,笑吟吟地低聲道:「要不,我們再試試別的姿勢?反正妳也不回宮了,白日漫漫,我們總要尋點事打發時光。」
「呸!」姜憲臉頓時火辣辣的熱得慌,「陪你胡鬧一次就夠了,還想我繼續陪著你胡鬧不成?我一夜沒闔眼,累得要死,我要睡了。等會兒還要回宮去給太皇太后請安,不然她老人家會不安心的。」
李謙看著她眼瞼下淡淡的青色,突然覺得自己挺自私的,不由撫上了她的眼睛,親暱地咬了咬她的耳朵,拍著她的背哄著她道:「那妳快睡一覺,我在這裡陪著妳。」
他這麼一說,姜憲臉上更熱了,她推了李謙一把,期期艾艾地道:「我、我要洗個澡再睡!」
李謙哈哈笑,在姜憲變臉之前用被子裹了她,叫情客她們進來收拾房間,又親自給姜憲洗了個澡,搓乾頭髮,餵了點溫水,再把她塞回乾淨溫暖的被子裡。
姜憲被李謙抱著餵水時就已經像小雞啄米似的睜不開眼睛了,等沾到枕頭,立刻沉沉睡去。李謙望著臉兒紅撲撲的姜憲,輕笑著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寵溺之色,溫柔地摩挲著她的青絲。
進門的劉冬月在門口頓住腳步,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十分尷尬。
還好李謙聽到了動靜轉過頭來看,看到他的瞬間,眼中柔色頓時褪得乾乾淨淨,身子也站得筆直,淡淡地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莫名的,劉冬月就打了個寒顫,忙上前幾步,怕驚動了姜憲似的悄聲道:「大人,午膳……」
原本就有些晚了,誰知等到收拾完姜憲卻直接睡著……其他人不敢來,就推了他……
「我們先吃。」李謙看了姜憲一眼,猶豫片刻,又看了一眼,道,「讓廚房裡燉點補氣血的湯,等會兒郡主醒了再吃。」
他想在這裡陪著姜憲,可他還有很重要的事。好在人剛剛睡著時都比較沉,不會輕易醒過來,但他還是不放心,叫情客進來陪著姜憲,吩囑她:「妳在這裡守著郡主,一有動靜就去書房叫我,不用管我在幹什麼。」李謙已經發現了,姜憲與其說喜歡和他親熱,不如說喜歡和他撒嬌,就算和他敦倫,也是喜歡他抱著她多於他要她,可見她是多麼喜歡他的相伴。何況昨天他要她要得有點狠,就更希望她睜開眼睛的時候能立刻看到他,好像他一直陪著她沒有走開一樣。
情客紅著臉應諾,腦子裡卻不由想起早上她進來收拾時,房間裡的狼狽。
大人得多喜歡郡主,才會把郡主折騰了一個晚上;而郡主又得多麼喜歡大人,才會連朝會都不去了?這樣多好啊!等到他們有個孩子,這個家就更圓滿了。
等李謙走後,情客叫了幾個粗壯的丫鬟,搬了張綃紗的屏風進來擋在窗櫺前,開了半扇窗,擋住竄進來的冷風,也把屋裡還殘留的氣味散了去。
◎
李謙冷著張臉聽衛屬稟告遼東衛的事:「……廖修文最多還有兩天就能趕回遼東衛,鎮國公想在短時間內剿殺廖修文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謝先生說,之前關於皇上的那些謠言既然是廖修文傳出來的,只怕他已存了與朝廷對抗到底的心思,回去之後應該會擁立遼王的兒子,就算不與皇上爭天下,也會偏居一隅自立為王,建個小朝廷。而鎮國公還沒有定下去遼東的日子……」他說著,苦惱地抓了抓頭髮,道:「那我們怎麼辦?」
照李謙之前的安排,雲林已悄悄帶了三千騎兵借道朔州和大同直奔山海關,準備和姜鎮元內外合擊,把廖修文留下來。但因為姜鎮元這邊的變故,雲林等人只好在原地待命,不知下一步該如何。
李謙聽著嘆了口氣,道:「鎮國公縱虎歸山,是已經決定以匪養兵,割據一方了。」
衛屬瞪大了眼睛,半晌才道:「大人,這樣能成嗎?鎮國公……」他嘴角翕動,一副不知道怎麼繼續說下去的模樣。
李謙知道衛屬想問什麼,如果是別人,他可能不會解釋,但衛屬不同,不僅對他忠心耿耿,還是個能打仗的,若是能再有點謀略,以後的發展會更好。因此他鼓勵地笑了笑,道:「你想說什麼就說,在我面前還遮遮掩掩的?」
衛屬嘿嘿地笑,不好意思地又抓了抓頭髮,道:「我就是覺得,鎮國公好些年都沒有親自上過戰場了,要是我們不幫他,他能平定遼東嗎?」
李謙笑了起來,心情大好,調侃衛屬:「你還真當我們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啊!那些都是需要依附我們的人巴結奉承的話,你聽聽就算了。要真放心不下遼東的事,那你就好好地盯著,看看鎮國公到底能不能平定遼東,又準備怎樣平定遼東好了!」
衛屬最信服的人就是李謙,既然李謙都開了口,他自然也不再多說什麼。
李謙遣了衛屬,想了想京城近日的形勢,又琢磨著該怎麼應對,心裡大致有個譜了,就快步回了內室。
姜憲還在睡。
情客已經關了窗櫺,移走屏風,見李謙進來了,就退了下去。
李謙想了想,脫了衣服輕手輕腳地上床,小心翼翼地摟了姜憲。可姜憲還是被吵著了,嘟囔著不知道說著什麼,滾到李謙懷裡,李謙暗笑,把她摟得更緊了。溫馨的淡香從衾被裡散發出來,沁人心脾,也軟了他的心,他溫柔地親了親姜憲的額頭,不知不覺也跟著睡著。
姜憲感覺胸口被壓得透不過氣,難受得醒了過來,一醒來就看見李謙橫在她胸口的手臂。她氣得不得了,推了推李謙,抱怨道:「重死了!還壓著我……」
李謙在軍營待了多年,早養成一有動靜就會醒的警覺性,姜憲一動他就醒了,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聽到一聲軟軟糯糯的嘟囔,想到在自己懷裡的人是被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姜憲,他的心就像被羽毛掠過,癢癢的,被壓下去的激情又迸發出來,他佯裝還沒醒,迷迷糊糊地翻身把姜憲壓在身下,開始攻城掠地……
姜憲又急又氣。她還是昨天出宮時吃過兩塊點心,這傢伙真是色慾薰心,不管不顧了。
可望著李謙滿足的面孔、愉悅的神情,她心中一軟,想了想,還是失笑地摟了李謙的脖子。
等到他們出內室的時候,天邊已是霞光滿天。
姜憲嬌嗔地瞪了李謙一眼,精神不振地喝著已經燉了一天的烏雞人參湯。李謙做了虧心事,不免有些心虛,接過碗來仔細地餵著她。
姜憲雖然很疲憊,但還不至於連只湯匙都舉不起來,可她喜歡李謙這樣細心照顧她的感覺,不僅由著他去,還挑剔道:「今天的菜一點兒也不好吃。也不知道是誰擬的菜單。既然已經燉了雞湯,幹嘛還煮雞粥?我想吃青菜粥!」
李謙滿臉窘然,今天的菜品就是他定的。他覺得姜憲這段時間清減了很多,想給她好好補補,可姜憲的補品是要經過常大夫確認的,常大夫不在,雞湯是最不容易壞事的補品,他就吩咐燉雞湯又做了雞粥。「那我讓廚房給妳做點青菜粥。」京城這個季節青菜難得,比做一碗雞粥難多了。
姜憲懶懶地點頭,勉強多喝了幾口雞湯就不想喝了,說太油。
李謙知道她吃食上向來有很多講究,也不敢勉強她,想了想,把剩下的雞湯全喝了,將空碗遞給情客。
姜憲看著,突然想起個趣事來,伏在大紅錦緞大迎枕上笑個不停。
李謙不解地道:「怎麼了?」
姜憲更是樂不可支,朝著他招手:「你過來,我告訴你!」
李謙湊了過去。
姜憲忍著笑對他道:「梅城有五個孩子,都是他夫人生的。他家道中落,多虧他夫人嫁進來之後為他打理庶務,家裡才有今天的光景。梅夫人不免有些小氣,每次坐月子的時候都會把喝不完的雞湯塞給梅大人喝……」所以梅城一表人才,卻獨獨挺著個大肚子,像懷胎五月似的。姜憲說完,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李謙卻覺得這沒什麼好笑的,他問姜憲:「梅大人還和妳說這些啊?」話氣酸溜溜的一股醋味兒。
他可以縱容姜憲和男子一爭長短,卻不能容忍她和那些男子交往密切,在他看來,這完全是超出了正常範圍的話題。
姜憲一愣,隨後額頭冒出幾顆汗來。
這還是上一世的事了……但李謙這麼不喜歡,她還是覺得有些訕然。
「我這不是聽行人司裡的人說的嗎?」她先發制人,不滿地嘟囔道,「原本想哄你開開心的,誰知道你這樣一副模樣啊!」
李謙微愕。
行人司是近身服侍皇上的,姜憲這些日子代趙璽處理朝政,這些人說些哄姜憲開心的話很正常。他心裡的那點酸意立馬煙消雲散,笑著親了親她的面頰,道:「是我不好,下次我們請梅大人來家裡吃飯。」一副要讓梅城知道她是誰老婆的口氣。
姜憲幾乎要笑倒,可看著李謙眼底的肅然,硬生生地忍著沒笑出聲來,反而安撫他般地抱了他的手臂溫聲笑道:「好呀!他管著戶部,以後你和他打交道的時候還多著呢!」
李謙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劉冬月隔著門扇稟道:「大人,郡主,衛屬抓到個人,不知道如何處置好……」言下之意,要請李謙示下。
姜憲正一副沒長骨頭的樣兒靠著李謙,儘管劉冬月是無根之人,李謙也不想讓他看見,因而沒讓劉冬月進來,而是隔著門扇問:「是個什麼人?衛屬捉了他做什麼?」
劉冬月忙道:「那人說他是刑部姚侍郎家的下人,奉了姚大人之命過來盯著我們這邊的動靜。只要是這邊住了人進來,就讓他立刻回去告訴姚大人,其他的就問不出來了。衛屬是看著這人在家門口晃了好幾天了,悄悄跟著也沒有跟出個什麼結果,今天傍晚又冒了出來,怕被人發現郡主在這邊,就想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把人給捉了回來。」
沒想到那人是刑部姚大人的下人,把刑部侍郎家的下人殺了,不償命也會把事情鬧大吧?萬一鬧開了讓人發現李謙進了京、住在這裡,就麻煩了!
李謙聽著心裡煩得不得了,道:「把人綁了找個地方埋了!」
劉冬月沒有動靜,李謙臉一沉。
姜憲忙道:「這不過是件小事,哪裡值得你發火了?夏哲和那姚先知不是親戚嗎?我看把人綁了丟在姚先知家門口就行,犯不著大費周章。」
李謙聽著她勸,心裡立刻平靜下來,笑著吩咐劉冬月:「照著郡主的話做。」
劉冬月應聲而去。
李謙沏了杯茶遞給姜憲:「清清口。」
姜憲就著他的茶杯喝了兩口茶。
沒多久,劉冬月又回來了,隔著門扇稟道:「郡主,大人,李瑤李大人和左以明左大人求見!」
李謙和姜憲都不由眉頭一皺。李謙道:「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來幹什麼的?」
劉冬月道:「兩位大人是去了慈寧宮,知道郡主昨晚上歇在帽子胡同,這才找過來的。至於為什麼,兩位大人只說是公務,小的也不好多問。」
真是煩死了!李謙壓著心裡的怒火,轉念想到太皇太后不是那不顧全大局的人,既然是太皇太后把姜憲的行蹤洩露給李瑤和左以明,想必是發生了什麼事。
李謙幫姜憲挑了件秋香色素面緙絲夾襖,由著她去見李瑤和左以明。
孟芳苓忍不住看了李謙一眼。
姜憲陪嫁的時候有好幾件秋香色、葡萄紫色素面錦緞,雖然面料是一頂一的好,可架不住顏色深沉,穿在像姜憲這樣的小姑娘身上顯得陰沉黯淡,不是那麼好看。而且憑她和李謙有限的幾次接觸裡,李謙也並不喜歡姜憲做這樣的打扮,今天怎麼像換了個人似的,主動幫姜憲挑了件顏色這麼深的衣裳?也許是姜憲身上留了什麼印子?孟芳苓胡思亂想。
李謙卻覺得自己大概有點瘋了,能做到內閣的輔臣,就沒有一個不是老頭子,也沒有一個不是學識才華高人一等的。姜憲這麼快就收服這些閣臣,可見其風度學問、行事待人無一不是頂尖,像梅城這樣的臣子,更注重的是意氣相投,而不是長得有多漂亮,他就是讓姜憲披身麻袋,兩個人若是能說到一塊去,也是遲早的事,就算以後姜憲臉上爬滿了皺紋也沒用,豈是幾件深色衣裳就能夠防微杜漸的?何況姜憲的皮膚這麼白,行事說話又非常沉穩,穿深色衣裳不僅沒掩藏住她的端麗,反而讓她看上去更明豔了,李謙不由地苦笑。
原想自己常年不在家,姜憲能找到件讓她愉悅的事,他陪著她高興就好,卻沒有想到人心思變,這玩具各有各的有趣,她若是喜歡上了怎麼辦?
轉念,他又覺得自己這樣患得患失是對自己的不信任,對姜憲的羞辱。當初他那麼惡劣姜憲都選擇了他,可見他也有他自己的可取之處,又何必為了些小事斤斤計較,失了風度,反而讓姜憲討厭呢?李謙在屋裡嘆著氣。
姜憲卻沒有注意這些小細節。
她從小在宮裡長大,衣著飾品都是太皇太后親自挑選的。從前是因為她要守孝,後來是怕別人輕怠她,於是給她裁最好的面料做衣衫,鑲最好的寶石做首飾。可這些畢竟是成人的東西,讓姜憲看上去老氣橫秋不說,還不合時宜,但因是太皇太后決定的,沒有一個人敢說不好,漸漸的,姜憲不僅接受了這樣的穿衣打扮,還覺得這樣比較舒適自在。當然,她嫁人之後更喜歡鮮亮些的衣飾,但這樣深沉的顏色她也覺得不錯。
李瑤和左以明在書房裡等她,見到姜憲,兩人都有些窘然。
姜憲還以為他們知道她留宿帽子胡同的緣由,半點也沒有放在心上。在她看來自己又不是偷情,不,就算是偷情,她既然做得出來,就敢承擔後果,惹人非議、被人指責等等都是她應該承受的,她並不害怕。她直接開始議事:「你們這麼急著找我,應該是出了什麼大事。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你們也不用著急,坐下來喝杯茶,我們慢慢地商量該怎麼辦就是了。」
兩人聞言,神色更尷尬了。
姜憲早就被訓練出來了,面對朝臣,她任何時候都比這些臣子們更沉得住氣。她指了指自己對面的太師椅,悠然地等著小丫鬟上了點心,還有心情嘗了一瓣桔子,這才問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
已在她對面坐下的李瑤和左以明彼此對視了一眼,李瑤這才斟酌道:「今天郡主沒有參加朝會,我們主要議了議鎮國公遼東平亂的事。照汪閣老的意思,之前沒能生擒廖修文,這個時候再追過去也遲了。既然如此,也不差這幾天,最好是請欽天監算個好日子、送了大行皇帝,祭過天地再整裝出發也不遲。可照我看來,天氣越來越冷了,最好還是這一兩天就動身──遼東比京城還要寒冷,冬天是沒辦法開戰的,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過去的將士適應一下遼東的氣候,等到來年開春再去平亂也不遲。如果等到十一、二月份最冷的時候再過去,我怕那些將卒受不了。」
受不了就意味著會凍死人。姜憲不由皺眉,道:「汪幾道不同意你們的說法?」
「不是!」李瑤輕輕地咳了一聲,神色間更加不自在,聲音也壓低了幾分,道:「汪閣老覺得即刻起程也不是不可以,可軍需糧草這一塊這個時候就得抓緊辦起來了,鎮國公需要哪些人手,吏部也要趕緊把調命寫出來,還有鎮國公遼東平亂,給個怎樣的建制,也得您定奪……」
一時間,姜憲以為自己聽錯了。這些不是他們這些內閣輔臣的事嗎?怎麼要她定奪?她今天沒有去參加朝會,難道這件事就這樣擱下了不成?姜憲頓時怒不可遏,道:「那你們今天都議了些什麼?」
第一章
屋裡,姜憲側伏在李謙身上,雪白的藕臂懶懶地搭在寶藍色綾被外面,手指正不安分地在他健壯的胸膛上畫著圈,開口聲音帶著嘶啞,像叫多了嗓子破了似的:「我今天不進宮了,妳去跟太皇太后說一聲,就說李謙來看我,暫時還不好去給她老人家請安。」
孟芳苓一哽,頓了頓才勸道:「那朝會……」
姜憲頓時不悅,道:「我既不是皇帝,又不是太后,憑什麼把什麼事都往我身上推,勞心勞力還不得個好!妳就說我要睡懶覺,今天不去參加朝會了,若他們有什麼事,讓他們去皇上那裡說去。我今天要休息一天。」
孟芳苓只好應聲而去。
李謙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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