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他的前緣,不過就是我曾經那樣喜歡過他,
而他從不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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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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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一種命定叫「無緣」,說的必然就是鳳九與東華。猶記琴堯山上,尊貴不凡的神族帝君意外救下了她,南荒初見,一眼萬年。
為伺機報恩,她放下尊貴的帝姬身分,化作天宮中最卑微的宮女,受盡冷眼;為得心上人青睞,她忍受著無盡漫長的孤寂時光,默默等待。然而無數個日夜過去,她卻連他一面也沒能見上。
直到東華遭仇敵暗算,鳳九終於等到了報恩的機緣。為了他,她不惜將容貌、聲音、法力出賣給魔族,化作一隻紅狐相救;但她的付出,能讓他記起過去、看見她的一片癡心嗎?
作者簡介:
唐七
超人氣網路小說家,曾以筆名「唐七公子」寫作,作品風靡兩岸三地,其中成名作「三生三世」系列更引發讀者瘋狂追捧!
她的文風極富特色,在細膩優美的遣詞用字中,含藏不著痕跡的幽默,人物的形象與性格躍然紙上,情節則常出人意料之外,讓讀者時而被逗得開懷大笑,時而心弦緊繃、感動落淚,有「虐心女王」的稱號。
另著有《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三生三世步生蓮》、《四幕戲》等書,本本暢銷,並多已改編拍成電視劇與電影,叫好叫座!
章節試閱
第一章 青丘鳳九
後來有一天,當太晨宮裡的菩提往生開遍整個宮闈,簇擁的花盞似浮雲般蔓延過牆頭時,東華想起第一次見到鳳九。
那時,他對她是沒什麼印象的。太晨宮裡避世萬年的尊神,能引得他注意一二的,唯有四時之錯行,日月之代明,造化之劫功。
雖被天君三催四請地請出太晨宮為太子夜華迎親,但他對這樁事,其實並不如何上心。理所當然地,也就不怎麼記得往生海上浮浪而來的少女,和她那一把清似初春細雨的好嗓子。也記不得那把好嗓子極力繃著笑,問一旁的司命:「那鍾壺山上的什麼什麼秦姬,真的喜歡我小叔啊?」
東華真正對鳳九有一些實在的印象,是在夜華的婚宴上。
天族太子的大婚,娶的又是四海八荒都要尊一聲姑姑的白淺上神,自然不比旁人。天上神仙共分九品,除天族之人,有幸入宴者不過五品之上的十來位真皇、真人並二三十位靈仙。
紫清殿裡霞光明明,宴已行了大半。
這一代的天君好拿架子,無論何種宴會,一向酒過三巡便要尋不勝酒力的藉口離席,即便親孫子的婚宴,也沒有破這個先例。
而一身喜服的夜華君素來酒量淺,今夜更是尤其地淺,酒還沒過三巡,已由小仙官吃力地攙回了洗梧宮。儘管東華見得,這位似乎下一刻便要醉得人事不省的太子,行走之間的步履倒還頗有些章法。
那二位前腳剛踏出紫清殿不久,幾位真皇也相繼尋著因由一一遁了,一時,宴上拘謹氣氛活絡不少。東華轉著已空的酒杯,亦打算離席,好讓下面凝神端坐的小神仙們鬆一口氣自在暢飲。
正欲擱下杯子起身,抬眼卻瞟見殿門口不知何時出現了一盆俱蘇摩花。嫩黃色的花簇後頭,隱隱躲了個白衣的少女,正低頭貓腰狀,一手拎著裙子,一手拎著花盆,歪歪斜斜地貼著牆角柱子沿,妄圖不引起任何人注意,一點一點地朝送親那幾桌席面挪過去。
東華靠著扶臂,找了個更為舒坦的姿勢,又重新坐回紫金座上。
台上舞姬一曲舞罷,白衣少女一路磕磕碰碰,終於移到送親席的一處空位上,探出頭謹慎地四下瞧瞧,瞅準了無人注意,極快速地從俱蘇摩花後頭鑽出來,趁著眾人遙望雲台喝彩的間歇,一邊一派鎮定地坐下來若無其事地鼓掌叫好,一邊勾著腳將身後的俱蘇摩花絆倒,往長几底下踢了踢。
沒藏好,又踢了踢。
還是沒藏好,再踢了踢。
最後一腳踢得太生猛,倒霉的俱蘇摩花連同花盆一道,擦著桌子腿直直飛出去,穿過舞姬雲集的高台,定定砸向一念之差沒來得及起身離席的東華。
眾仙驚呼一聲,花盆停在東華額頭三寸處。
東華撐著腮伸出一隻手來握住半空的花盆,垂眼看向席上的始作俑者。
眾神的目光亦隨著東華齊齊聚過來。
始作俑者愣了一瞬,反應敏捷地立刻別過頭,誠懇而不失嚴肅地問身旁一個穿褐衣的男神仙:「迷穀你怎麼這麼調皮呀,怎麼能隨便把花盆踢到別人的腦門上去呢?」
宴後,東華身旁隨侍的仙官告訴他,這一身白衣頭簪白花的少女,叫作鳳九,就是青丘那位年紀輕輕便承君位的小帝姬。
夜華的大婚前前後後熱鬧了七日。
七日之後,又是由連宋君親手操持、一甲子才得一輪迴的千花盛典開典,是以,許多原本被請上天赴婚宴的神仙便乾脆暫居下來沒走。
以清潔神聖著稱的九重天一時沒落下幾個清靜地,一十三天的芬陀利池算是僅存的碩果之一。大約因池子就建在東華的寢宮太晨宮旁邊,也沒幾個神仙敢近前叨擾。
但所謂的「沒幾個神仙」裡,並不包括新嫁上天的白淺上神。
四月十七,天風和暖,白淺上神幫侄女兒鳳九安排的兩台相親小宴,就正正地布置在芬陀利池的池塘邊兒上。
白淺以十四萬歲的高齡嫁給夜華,一向以為自己這個親結得最是適時,不免時時拿自己的標準計較旁人,一番衡量,覺得鳳九三萬多歲的年紀著實幼齒,非常不適合談婚論嫁,但受鳳九她爹、她哥哥白奕所託,又不好推辭,只得昧著良心給她辦了。
近日天上熱鬧,沒什麼合適的地方可順其自然地擺一場低調的相親宴。聽說東華帝君長居太晨宮,一般難得出一趟宮門,即便在太晨宮前殺人放火也沒什麼人來管,白淺思量半日,心安理得地將宴席安排到了太晨宮旁邊的芬陀利池旁。
且是兩個相親對象,前後兩場。
但今日大家都打錯了算盤。東華不僅出了宮,出來的距離還有點近,就在布好的小宴五十步開外,被一棵蓬鬆的垂柳擋著,腳下擱了根紫青竹的魚竿,臉上則蓋了本經卷,安然地躺在竹椅裡一邊垂釣一邊閉目養神。
鳳九吃完早飯,喝了個早茶,一路磨磨蹭蹭地來到一十三天。
碧色的池水浮起朵朵睡蓮,花盞連綿至無窮處,似潔白的雲絮暗繡了一層蓮花紋。
小宴旁已施施然坐了位搖著扇子的青衣神君,見她緩步而來,啪的一聲收起扇子,彎著眼角笑了笑。
鳳九其實不大識得這位神君,只知是天族某個旁支的少主,清修於某一處凡世的某一座仙山,性子爽朗,人又和氣。要說有什麼缺點,就是些微有點潔癖,且見不得人不知禮、不守時。為此,她特地遲到了起碼一個半時辰。
宴是小宴,並無過多講究,二人寒暄一陣入席。
東華被那幾聲輕微的寒暄擾了清靜,抬手拾起蓋在臉上的經卷,隔著花痕樹影,正瞧見五十步開外,鳳九微微偏著頭,皺眉瞪著面前的扇形漆木托盤。
托盤裡格局緊湊,布了把東陵玉的酒壺並好幾道濃豔菜餚。
天上小宴自成規矩,一向是人手一個托盤,布同一例菜色,按不同的品階配不同的酒品。
青衣神君收起扇子找話題,「可真是巧,小仙的家族在上古時管的正是神族禮儀修繕,此前有聽白淺上神談及,鳳九殿下於禮儀一途的造詣也是……」
「登峰造極」四個字還壓在舌尖沒落地,坐在對面的鳳九已經風捲殘雲地解決完一整盤醬肘子,一邊用竹筷刮盤子裡最後一點醬汁,一邊打著嗝問:「也是什麼?」
嘴角還沾著一點醬汁。
知禮的青衣神君看著她發愣。
鳳九從袖子裡掏出面小鏡子,一面打開一面自言自語:「我臉上有東西?」
她頓了頓,「啊,真的有東西。」果斷抬起袖子往嘴角一抹。頃刻,白色的衣袖上印下一道明晰的油脂。
微有潔癖的青衣神君一張臉,略有些發青。
鳳九舉著鏡子又仔細照了照,照完後若無其事地揣進袖中,大約手上本有些油膩,紫檀木的鏡身上還留著好幾個油指印。
青衣神君的臉青得要紫了。
碰巧竹筷上兩滴醬汁滴下來,落在石桌上。
鳳九咬著筷子伸出指甲刮了刮,沒刮乾淨,擼起袖子一抹,乾淨了。
青衣神君遞絲巾的手僵在半空中。
兩人對視好半天,黑著臉的青衣神君啞著嗓子道:「殿下慢用,小仙還有些要事,先行一步,改日再同殿下小敘。」話落地幾乎是用跑的倉皇而去。
東華挪開臉上的經書,看到鳳九揮舞著竹筷依依不捨告別,一雙明亮的眼睛裡卻無半分不捨情緒,反而深藏戲謔笑意,聲音柔得幾乎是掐住嗓子,「那改日再敘,可別讓人家等太久喲……」直到青衣神君遠遠消失在視野裡,她才含著絲笑,慢悠悠地從袖子裡取出一方繡著雨時花的白巾帕,從容地擦了擦手,順帶理了理方才蹭著石桌被壓出褶痕來的袖子。
興許兩百年間這等場合見識得多了,青丘的鳳九殿下打發起人來可謂行雲流水,游刃有餘。第二位前來相親的神君也是一路興致勃勃前來,一路落花流水離開,唯留石桌上一應狼藉的杯盞,映著日光,一派油光閃閃。
一個時辰不到連吃兩大盤醬肘子,鳳九有些撐,握了杯茶對著芬陀利池,一邊欣賞太晨宮的威嚴輝煌,一邊消食。東華那處有兩條小魚上鉤,手中的經書也七七八八地翻到了最後一頁,抬眼看日頭越來越毒,收了書起身回宮,自然地路過池旁小宴。
鳳九正老太太似地捧著個茶杯發愣,聽到背後輕緩的腳步聲,以為來人是近日越發老媽子的迷穀,回神搭話:「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擔心我和他們大打出手嗎?」往旁邊讓了讓,「姑姑近日的口味越發奇異了,挑的這兩個瞧著都病秧子似的,我都不忍心使拳頭揍他們,隨便誆了誆將二位纖弱的大神誆走了,可累得我不輕。」抱著茶又頓了一頓,「你暫且陪我坐一坐,許久沒有在此地看過日升日落,竟還有些懷念。」
東華停下腳步,從善如流地應聲坐了,就坐在她的身後,將石桌上尚未收走的兩個茶壺挑揀一番,隨手倒了杯涼茶潤嗓。
鳳九靜了片刻,被半塘的白蓮觸發了一點感想,轉著茶杯有些唏噓,「他們說這芬陀利池裡的白蓮全是人心所化,我們識得的人裡頭雖沒幾個凡人,不過你說啊迷穀,像青緹那個樣子的,是不是就有自個兒的白蓮花?」似乎是想了一想,「如果有的話,你說會是哪一朵?」又老成地嘆了口氣,「他那樣的人。」配著這聲嘆息飲了口茶。
東華也垂頭飲了口茶,迷穀此人他隱約記得,似乎是鳳九身旁隨侍的一個地仙,看來她是認錯了人,青緹是誰,卻從來沒有聽說過。
樹影映下來,鳳九兩條腿搭在湖堤上,聲音含糊地道:「半月前,西海的蘇陌葉邀小叔飲酒,我賴著去了,騰雲時正好途經那個凡世。」停了一會兒,才道:「原來瑨朝早已經覆滅,就在青緹故去後的第七年。」頓了頓,又補了一句道:「我早覺得這個朝代的命數不會太長久。」唏噓地嘆了一聲回頭添茶,嘴裡還嘟噥道:「話說蘇陌葉新製的那個茶,叫什麼來著,哦,碧浮春,倒還真是不錯,回頭你給我做個竹籮,下次再去西海我……」一抬頭,後面的話盡數嚥在喉中,嚥得狠了,帶得天翻地覆一陣嗆咳,咳完了保持著那個要添茶的姿勢,半晌沒有說得出什麼話。
東華修長的手指搭在淡青色的瓷杯蓋上,亮晶晶的陽光底下,連指尖都在瑩瑩地發著光。沒什麼情緒的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她沾滿醬汁的衣袖上,緩緩移上去,看到她粉裡透著紅的一張臉此時嗆咳得緋紅,幾乎跟喜善天的紅葉樹一個顏色。
許是回過神來,鳳九的臉上緩緩地牽出一個笑,雖然有些不大自然,卻是實實在在的一個笑,客氣疏離地先他開口,客氣疏離地請了一聲安,「不知帝君在此,十分怠慢,青丘鳳九,見過帝君。」
東華聽了她這聲請安,抬眼打量她一陣,道了聲「坐」。待她垂著頭踱過來坐了,端著茶蓋浮了浮手裡的茶葉,不緊不慢地道:「妳見著我,很吃驚?」
她方才踱步過來還算是進退得宜,此時卻像是受了一場驚,十分詫異地抬頭,嘴唇動了動,還是客氣疏離的一個笑,「頭回面見帝君,喜不自勝,倒讓帝君見笑了。」
東華點了點頭,算是承了她這個措辭,雖然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那僵硬一笑裡頭著實難以看出喜不自勝。他抬手給她續了杯涼水。
兩人就這麼坐著,相顧無言,委實尷尬。少時,鳳九一杯水喝得見底,伸手握住茶壺柄,做出一副要給自己添茶的尋常模樣,東華抬眼一瞥,正瞧見茶杯不知怎麼歪了,剛倒滿的一杯熱茶正正灑在她水白色的衣襟上,洇出鍋貼大一個印兒。
他手指搭在石桌上,目不轉睛地瞧著她。
他原本只是興之所至,看她坐在此處一派懶散地瞅著一十三天的日出瞅得津津有味,以為這個位置會覺出什麼不同的風景,又聽她請他坐,是以這麼坐了一坐。此時卻突然真正覺得有趣,想她倒會演戲,或許以為他也是來相親的,又礙於他的身分,不能像前兩位那樣隨意地打發了,所以自作聰明地使出這麼一招苦肉計來,不惜將自己潑濕了尋藉口遁走。那茶水潑在她衣襟上還在冒煙,可見是滾的,難為她真是狠心下了一番血本。
他撐著腮,尋思她下一步是不是遁走的打算,果然見她三兩下拂了拂身前的那個水印兒,意料之中地沒有拂得開,就有些為難地、恭敬地、謙謹地、客氣疏離地又難掩喜悅地同他請辭,「啊,一時不慎手滑,亂了儀容,且容鳳九先行告退,改日再同帝君請教佛理道法。」
白蓮清香逐風而來,他抬起眼簾,遞過一只碩大的瓷壺,慢悠悠地,「僅一杯茶算得什麼,用這個,方才過我手時,已將水涼了,再往身上倒一倒,才真正當得上亂了儀容。」
「……」
第一章 青丘鳳九
後來有一天,當太晨宮裡的菩提往生開遍整個宮闈,簇擁的花盞似浮雲般蔓延過牆頭時,東華想起第一次見到鳳九。
那時,他對她是沒什麼印象的。太晨宮裡避世萬年的尊神,能引得他注意一二的,唯有四時之錯行,日月之代明,造化之劫功。
雖被天君三催四請地請出太晨宮為太子夜華迎親,但他對這樁事,其實並不如何上心。理所當然地,也就不怎麼記得往生海上浮浪而來的少女,和她那一把清似初春細雨的好嗓子。也記不得那把好嗓子極力繃著笑,問一旁的司命:「那鍾壺山上的什麼什麼秦姬,真的喜歡我小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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