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時間再度轉動了,背著黝暗與深邃的神祇,
時間在自己的世界裡織著永無止境的夢想。
台灣「輕奇幻」的原點
─────全新復刻+彩圖珍藏+花絮漫畫
或許我是顆在夜空綻放光芒的星星,但你卻遠比我更加閃耀。
第一次在那座上古神殿遇見你時,我就在心底起誓 ──
不論世界變成什麼樣子,我願伴你飛至凌霄,只願做你的知己、做一個能夠傾聽你的友人。
「比安卡」是這個世界的名字,意為「時間之沙」。當比安卡進入了「夢特亞神紀」──
這個眾神已成為神話、星辰庇佑大地的世紀,人類依賴魔法而生,因而改變了眾神留下的世界風景。
時間之風吹拂,傳誦著預言。
「詠嘆」,正是與預言共生之人……
作者簡介:
游素蘭 Su-lan,Yu
「傾國怨伶」漫畫作品作甫一出版,即改寫了整個臺灣漫畫的生態。 「火王」更是席捲全世界華人的心,至今仍是無人可以突破與超越的紀錄,是永遠的經典與神話。 小說「天使迷夢」、「黑公主」更是擄獲無數人的心,在大陸被譽為與「指輪王(繁體名:魔戒)」齊名的作品。 曾多次任新聞局各獎項的評審。 多年前即在國際論壇提出教學的構想與理念,深獲與會的全世界業界精英一致推崇。 目前以漫畫、小說、封面插畫、電腦繪圖教學、動畫設定為主要創作。 獲選Corel-25年嘉年華強打藝術家。 勇於創新,並先於國內大多數圖像創作者於3D領域搭配2D創作,不管是漫畫創作亦或是奇幻小說創作,都是現今許多流行創意、路線的先驅。
章節試閱
黑公主(01)風之預言
一、預言吟唱隨風而起
一闔眼,幾萬年消散於萬里雲間。
消散於星空中,
消散於海濤上……
風不會停留於岩石上,
只會於石上之花稍事休息。
時間不會停留於大地,
但會於血肉之軀劃下刻痕,
為描繪著未來的預言塑形……
之其一
眾神離去之後,世界餘下了黝暗與深邃的神祇,祂將所有的魔法與黑暗封殮在自己的身體裡面。
任其燒灼自己的心,無論如何都不釋放出來。
時間靜止,日與夜就此分開了,日將是永遠的白天,夜將沉落永遠的夜色。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黝暗與深邃的神祇要這麼做?沒有人理解祂,也沒有人憐惜祂。
然後,日從此思念著夜,而夜也永遠追逐著日,遙遙相望……
人類就此生活在黑暗的恐懼之中長達數千年。
人們痛苦,卻不知道原因為何,只會怨天尤人;沒有人尋找原因,只知道怨恨黝暗與深邃的神祇。
『祂只是太過於傷悲……』
星星這麼說。
雙手緊貼著逐漸感覺不到灼痛的胸口,黝暗與深邃的神祇坐化為石了,世界沉靜,生命永遠失去了希望,而時間卻在此時活過來了。
活過來的時間,偷走了一個意念那麼多的日之光,也帶走了一個思緒那麼多的夜之闇。
從此,時間有了自己的世界。
這個世界的時間再度轉動了,背著黝暗與深邃的神祇,時間在自己的世界裡編織著永無止境的夢想。
闔上那本厚而沉重的書,任由那聲響迴蕩在空大的寢室內,達克利斯公主沉靜地坐在窗台前沉思片刻。
這則不是很多人知道的故事,是以大賢者黛諾蘇兒、大法師德克亞憂納所創建的和平時代為起點,『比恩卡』世界離開黑暗神紀,剛進入夢特亞神紀的故事。
三千年了。
它同時也是本神紀初最神奇、最黑暗與最光明的一段故事。
黝暗與深邃的神祇封印了這個世界的光,以及祂的自我……
這個故事雖然看似無聲無紋,但卻總是激起達克利斯內心的漣漪。
『好美的故事,但是……又是那麼悲傷……』
此刻,天空自西方起了一片大雲塊,正巧飄至金色皇宮頂上,雲氣不濃,但還是隱隱遮掉了一部份的陽光,達克利斯的公主寢室之內顯得有些昏暗。
一會兒,公主撩起了長長的藍白色裙襬,走出公主寢室,走向高台,看著金色皇宮之下的袤廣國土。
奧爾西王國的皇都坎斯德瑞在夕陽下閃耀著金色之光。
坎斯德瑞因地質的關係,全城的基座皆是當地所產的岩石所雕鑿,佐以木材建造。
這些被拿來當做建材的岩石非常堅硬,顏色大多為棕紅色、橙色到銘黃色,質地都帶著石英礦,因此不論是在陽光下,亦或是夜晚來臨,都能反應光線。
這種具有折射光源功能的建材,在日光、月色或是燭火的照映下,皆顯得金碧輝煌。
『金色皇都』、『金色皇宮』之名,不脛而走。
看著美景,公主的心思卻不在眼前,她的思緒仍停留在剛剛自神宮拿出來的世界神話故事。
她美麗而璀璨的臉上泛著遠方的夕照,金黃而閃耀。
一會兒,宮殿之下的走道傳來熟悉的腳步聲,達克利斯公主衝回房裡,將華美的公主長袍換下來,穿上短勁裝。
『看書看到忘了時間了,隊長已經換班了。』
她快速地自行換下長袍,一邊喃喃自語。
奧爾西王國的皇家禁衛軍隊長海洛凱辛,在公主剛住進坎斯德瑞後不久,便擔任她的劍術老師,近幾年當了禁衛軍隊長,比較忙碌,練劍的時間改到了傍晚。
達克利斯衝下第二層的看台,海洛凱辛就等在花園大門。
高大英俊的他今年剛屆二十九歲,是出身於神宮的魔法騎士,父親也是大有來頭。海洛凱辛為人風趣,很受到部下的愛戴。
透過長柱排列的長廊,看見公主自高高的樓上往下衝,海洛凱辛笑著說:
『公主,慢慢來,不用衝那麼快,若跌下來,這麼遠的距離我可是來不及接住妳的。』
『不會的,我何時跌下來過啦?隊長!』
公主微笑著跑至他的面前,喘噓噓地看著眼前亦師亦兄的男子。
『哈!』海洛凱辛笑了一聲,讚許地說:
『公主真的很認真,偶爾偷懶一下沒關係的。』
『想偷懶的一定是隊長自己吧?』達克利斯公主笑了笑,說:
『我跟你們,甚至是大多數的人都不一樣;我的身上完全沒有魔法能量,沒有力量可以驅動魔法,在戰鬥上頭一開始就吃大虧了,所以只好比一般人更努力練習劍術。』
海洛凱辛聞言,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
兩人在偌大的後院練劍過招,一個階段之後,討論剛練過的劍術,少不了一些家常閒聊,此時,她的心思仍舊有某部份停留在下午所看的書裡。
當然,她也想到自身的命運。
出生於最強大的魔法家族,卻僅是普通的人類,當她在夜晚仰望星空時,雖然個性樂觀進取,內心卻仍有那麼一點對自身存在意義的懷疑。
達克利斯公主知道,身邊只有兩種人;因為愛而接受她的人,與完全懷疑她、不承認她的人。
下午看到那本神話傳說時,不自覺的將自身的命運投射進去。
——關於那些黑暗的神祇、星星,與虛無的光與熱、永恆不止的時間、希望與悲傷交疊的故事……
『為什麼星星會知道……黝暗與深邃的神祇內心的傷悲?』
達克利斯公主喃喃自語,又自己回答:
『星星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黝暗與深邃神祇的人吧?』
這是多麼簡單的答案啊!
——但她看過了各種著作、千種解註,卻完全沒看見這樣的推測,或許,這也只是她那少得可憐的浪漫情懷所搞出來的幻想吧?
『但……時間又為什麼要自己創造一個世界呢?』
或許……
『時間也是寂寞的……』
為什麼呢?天下萬物,就連星月山河也都跟人一樣,在繽紛的表象之下,仍感覺得到寂寞的灼燙、感覺得到來自於它的戳刺而隱隱作痛嗎?
看著遠遠沉澱的風景,達克利斯公主希望自己是個追逐著日與月昇起、降落的人;她希望自己可以聆聽大地之聲,她想知道黑暗的故事,她想知道寂寞從何而來……
『或許有一天,我會去探訪黑暗,去了解黑暗。』
因為,她的名字——達克利斯就是『深夜中的星光』啊!
之其二
歌謠與豎琴聲緩慢而優美地吹拂過黃昏,向西——
歌聲止息,一群半大不小的孩童恍若自夢中驚醒,瞠著目,看著眼前坐在樹下黃石上,那位漂亮的年輕人。
年輕人是個貌美驚人的吟遊詩人——至少目前他是。
他笑了一下,笑容美得連面前的小孩們看了都臉紅。他身穿著相當舊卻整齊乾淨的行裝,令他看起來更高更瘦。
他眨著眼,黑色的睫毛又長又翹,襯托著那對金色包圍著中心小黑點、外圈卻是藍色的雙色眼瞳,是如此地晶瑩剔透。
那是一對非常特別的眼瞳。
只有長期曝曬於日光下的人們,眼睛與頭髮的色素退去,如老人般退去生命光采與記憶,才會擁有這樣的雙色眼瞳。
那些蒼老的眼睛多半空洞無神,或是半盲的狀態以宣告生命即將走入墓石,但這位年輕人不同,他的雙色眼睛像琢磨過的寶石一般閃耀,充滿生命力。
飄揚的直黑髮幾乎長至腰際,如黑色的細絲瀑布。風吹亂那青光流動的頭髮,而他很少去看管那些髮絲。
年輕的吟遊詩人有個非常美的名字:格蘭希爾‧但丁。
據說,『格蘭希爾』正是力量與空間女神亞尤露萊恩之詠嘆。女神擁有強大的力量,她的聲音能使所有的生物得到救贖。
因此,擁有這個名字的人皆被稱為『女神之詠嘆』或『神之詠嘆』。
年輕的吟遊詩人唱道:
神話世界悠遠而美麗,
太陽神與月神日夜守護大地,
大地女神的氣息溫暖每一處,令草木生長。
海神守護海洋,守護孕育生命的來處。
生命並不寂寥,
滿天星羅棋佈,
支架著這個生命國度……
但……
曾幾何時,大地開始死亡,許多區域與國度進入了永恆的黑暗,就連時間都停止了。
當格蘭希爾撥動琴弦上最後一個音,一陣風剛好吹過。
好吧!他承認剛剛唱到最後時,自己並不是非常專心,在歌謠的隙縫之中,想到了現今世界的狀況去了,與神話、歌謠所傳述的活力幾乎背道而馳。
夕陽開始斜照,將格蘭希爾修長的身影映照在身邊的樹木與石頭上。
然後,孩子們看著他頤長的雙手停留在他膝蓋上的銀色小豎琴,等著他繼續那美麗悠揚的故事。
他看著孩子們,順手調整豎琴上的撥板,沒再出一個聲音。
『……然後呢?』
一陣沉默後,等不到新歌的、坐在最前面的小孩問。
『沒了呀!』他回答,臉上帶笑。
『可是……故事沒說完呀!』小孩不死心。
『故事的確還沒結束,但後續沒有故事了。』
格蘭希爾依然微微笑,說話聲與唱歌的聲音稍稍迥異,說話聲較為低沉、清脆,唱歌的聲調高些、清澈些,帶著長河向晚天的悠揚。
旁邊一位頭上紮著兩條辮子的小女孩問:
『那……你告訴我,那些神都到哪裡去了?』
『……我不知道。』格蘭希爾老實地、輕聲回答。
小女孩望著他身後的樹一眼,又問:
『樹有神嗎?』
『……不在了。』他回過頭看,然後很自然的回答:
『眾神已經走了。』
『那些漂亮的神靈呢?』另一個小孩問。
『某些梅洛斯利安(神靈)還在,但幾乎沒有人能看到他們。』他說。
『你是梅洛斯利安對不對?』
『我不是。』這個神奇的問題,他已經回答過不下千百遍了。
『因為魔王要來,所以神都走了對不對?』
『或許吧?但……魔王都還沒來,就將這些事怪到他的頭上,這樣好像不太公平吧?』他笑著說。
『說的也是……』
小孩同意了格蘭希爾的反問,不過沒完沒了的問題仍舊繼續著——
『那麼,神和梅洛斯利安為什麼要離開?』
『我們以後還可以再看到他們嗎?』
格蘭希爾笑了一下,沒有回答這幾個問題,與其他更多的問題。
——以後,等你們長大了,你們就會忘了年幼時的期待與幻想;等你們長大,將不會再相信古老的神話了——
他似乎注意到斜陽已經轉變方向,四周的光線由藍變紅,石頭上的影子越過他連同他的,長長地一起壓在草地上。
格蘭希爾嘆口氣,站起身來,拉動自己身後的披風,將豎琴夾在腋下,拿起皮套將豎琴收起來,說:
『好啦!都回家去吧!小人兒們,吃晚飯的時間到了。』
小孩們雖然都跟著站起身,心不甘情不願地輕輕拍著身上的草屑,但沒有一個願意離開,依然圍著他,還有個小孩拉著他的披風,生怕他突然飛走。
『你明天還在嗎?』小男孩問。
『我今晚要走了。』他說。
小男孩臉上明顯有著失望,小小的腦袋翻攪半天也想不出什麼挽留的話語。
的父母已經嚴正的警告過他了,叫他不准來再找這個來路不明的流浪者!現在時局夠壞的了,誰知道那個看起來落魄的流浪者是不是壞人,或甚至是化成人型的魔物?
小男孩自褲子的側袋抓出一把果實——小孩手掌很小,說是一把,其實也差不多五、六顆而已。
『大哥哥,給你。』
他將果實交給格蘭希爾,說:
『我在我家後面的果樹摘的,本來我也帶麵包要給你,但是剛剛我不小心自己吃光了。』
這是『亞梅』的果實,多汁、略帶酸味,但糖份非常多,酸酸甜甜非常好吃,此種果樹容易栽種,在盛產季時,多出來的或賣不出去的果實常會被風乾,當成冬天的存糧(乾燥水果)。
風味雖不如新鮮時節,但依然十分好吃,也帶有足以維持身體機能的熱量,旅人的背包中通常不會少了這個。
事實上,格蘭希爾背包裡就帶有一些乾燥過的存貨。
『謝謝。』
他笑著答謝,將果實收到腰部一個小小的腰包裡,準備隨時吃掉。
不過,格蘭希爾還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將所有的小孩都驅離現場。
一個小女孩要離開前還紅著腮頰,將一朵已經拿在手裡多時、有點枯槁的小白花交給格蘭希爾,對他說:
『大哥哥,我喜歡你,我想嫁給你。』
『呦!』他揚一揚眉,接過小白花,笑了一下:
『那我真榮幸!』
然後輕推小女孩,要她趕快回家。
小女孩的求婚或許並不是真心話,也可能今生今世都無法實現,但他心裡不禁有些得意,這表示對女孩來說,他算是挺有魅力的人。
『……可惜年紀太小。』他笑了一下。
獻上一朵白花,是這個世界女子向男人求婚的方式;即便小女孩選錯花,因為她年紀太小,分不清『永烙』與『銘殤』兩種涵意全然不同卻長得有些相似的小白花……
在比恩卡世界,女性幾乎只有男性的三分之一,女性可以主導婚姻的權力。
但整體上並沒有女權至上的跡象,對這世界來說,女性只不過是能生育孩子的『稀有珍貴物』,其餘的社會主導權還是在男性身上的。
然而,正因女性人口太少,因此所有的男性之間便產生了、默認了相互制衡的關係,而讓女性能夠擁有擇偶的自主權。
所以,在女性可以挑選結婚對象的前題之下,不會有一位男子會對於女子的求婚無動於衷的,因為,這是莫大的光榮。
也正因為女子是種『貴重物』,人口販賣的傳言也時有所聞——
格蘭希爾思索,若他還是以前的那個不知道命運是何種猙獰之物的年輕孩子時,或許不會拒絕女子的求婚。
即便是如此,他衷心希望,這些可愛的小女孩們都能平安快樂的長大、與所愛的人共組家庭。
即便……
匡正世道的眾神已經遠離這個世界……
之其三
他望著低於他所站立之處的下坡段,遠處一戶一戶自煙囪逐漸昇起的陞煙,隨著夜暮垂落,家家都慢慢亮起燈火。
『雖然好玩……但,還是實際一點吧!格蘭希爾!』他以詠嘆般的美聲輕輕對自己說:
『唱歌給小孩聽也賺不了錢……』
格蘭希爾將放著豎琴的皮製背袋小心地背在肩膀上,自石頭旁邊將一只長長的、用黑厚的麻布緊緊綁住的條狀物也背到背上。
這是個與事無爭的小村落,這裡的居民或許一輩子都沒見過刀劍,為了避免引來懷疑的眼光,他將自己的配劍包得讓人以為那只是一根拐杖。
『離開前,西村的老婦人家裡有些事要處理……』他想著。
他由常人無法知道與了解的方法得知,遠在山後頭的老婦人家裡,僅有的一條母牛患有些疾病,無法正常分泌乳汁,他得在離開前去處理一下。
年輕的歌者微微一笑,秀麗的唇輕輕抿著。
若上門去,表示自己能醫治母牛,女主人一定非常高興。
她並不知道格蘭希爾除了唱些沒用的歌之外,還擁有其他的技藝,那一天在鎮上廣場給他一些麵包,也不過只是對於一個瘦削的流浪詩人一時的同情罷了。
這幾十年來,耕作明顯地逐漸欠收,水草不佳,許多農民的生活緩緩地、緩緩地變得艱困。
然而這中間變化是緩慢的,慢到當人們發現時,已經無力挽回。
年輕人搖搖頭,他還是趕緊辦完該做的事,趕緊繼續趕路。
醫治生物得需要時間,尤其是疾病,不像傷口那麼容易。
疾病治癒也一向無法立刻看到成果,就算他信誓旦旦說得很有把握,通常也得等他已經離開好幾天之後才能讓人相信他真的可以治病。
這對他其實沒有什麼用處,因為信誓旦旦說自己可以治病的騙子太多,令真正有技藝的人反遭無知冷落與誤解。
走到哪裡,事情都是一樣的。
『或許醫好他們的牛,我也無法求得在屋裡度過一夜的酬謝?』
他當然也不打算涎皮賴臉地賴下來,所以動作得要快點。今天精神很好,說不定連夜跋涉可以持續到天亮。
『我可不能欠下麵包的恩情,誰知道我以後有沒有機會可以還?』
這個村落遠離魔法殘毒污染,空氣中雖然仍有著飄散的魔法元素,但非常稀薄,魔物或許在短時間之內不會侵擾此處。
但……
局勢就是朝著一個趨勢在前進的,污染,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迎著夜風,格蘭希爾踏出第一步。
黑公主(01)風之預言
一、預言吟唱隨風而起
一闔眼,幾萬年消散於萬里雲間。
消散於星空中,
消散於海濤上……
風不會停留於岩石上,
只會於石上之花稍事休息。
時間不會停留於大地,
但會於血肉之軀劃下刻痕,
為描繪著未來的預言塑形……
之其一
眾神離去之後,世界餘下了黝暗與深邃的神祇,祂將所有的魔法與黑暗封殮在自己的身體裡面。
任其燒灼自己的心,無論如何都不釋放出來。
時間靜止,日與夜就此分開了,日將是永遠的白天,夜將沉落永遠的夜色。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黝暗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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