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的茱麗葉》回歸尼克.宏比最擅長的主題:
音樂、瘋狂歌迷、錯綜複雜的戀情。
安妮與鄧肯交往多年,兩人的關係自然得像兩片契合的拼圖,但鄧肯狂熱地著迷於塔可.克洛(一位二十年前突然自樂壇銷聲匿跡的搖滾歌手),他開口閉口都是塔可.克洛,使得安妮開始納悶,她是否虛擲了十五年的大好青春與一個爛對象交往?是否浪費了寶貴光陰在英格蘭東海岸一座荒涼小鎮裡,枯守一份無聊的工作?
就在這時,塔可過去所屬的唱片公司突然發行了一張塔可的新專輯,是塔可從前最知名專輯《茱麗葉》的試唱版錄音。這是二十年來塔可首度發片。安妮在歌迷網站貼了樂評之後,竟收到一個她作夢也沒想到的人的回應。
因為這張專輯,安妮、鄧肯與塔可的命運隨之改變,原本平靜的生活也掀起波瀾。
作者簡介:
尼克.宏比 Nick Hornby
1957年出生,已邁向五十歲年頭的宏比是個可愛地不得了的老男孩。外表一副人魔樣的宏比畢業於劍橋大學,成長並居住於北倫敦,雖然看起來很酷,但曾經是教師與記者,他的作家生涯是因為有一天覺得「散文寫太爛,乾脆寫對白試試看」而寫了小說,話雖這麼說,他第一本暢銷書《足球熱》(Fever Pitch)是當年度最叫好叫座的書之一,獲得「威廉希爾年度運動好書」(William Hill Sporting Book of The Year)。而一九九五年的《失戀排行榜》(High Fidelity)、一九九八年的《非關男孩》(About A Boy),不僅讓宏比成為英國最受歡迎的小說家,也改編成好萊塢電影,讓宏比的名氣遠送全球。
宏比的最愛就是兵工廠足球隊與流行音樂!宏比的樂評跳脫了以往枯燥的分析,以獨特的碎碎唸風格深得樂迷們的心,更是許多喜愛搖滾樂的樂迷買CD之外的必配良品!集結碎碎唸樂評的《三十一首歌》在二○○二年更是跨越大西洋,入圍了「美國國家圖書獎」(National Book Critics Circle Award)。而專欄結集而成的《The Complete Polysyllabic Spree》,內容便是宏比所喜愛的各種讀物文章,以及相關。
譯者簡介:
黃建功
台北人。台大外文系學士,清大歷史所碩士。現為自由譯者。
譯作有《科索沃海明威讀書俱樂部》、《帶著希羅多德去旅行》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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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推薦:
【音樂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 林貓王
1976樂團主唱 陳瑞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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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宏比揭穿了搖滾巨星的平凡,說中了每個樂迷的偏執,鬼斧神工令人捧腹的笑點,有些殘忍,太過赤裸,卻也更接近事實。他真的把我看穿了。──【音樂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 林貓王
宏比以趣味而新鮮的筆調,幽默而準確地刻劃了男男女女的各種性格缺陷,串起了一個巧妙的故事。──《衛報》
宏比是傑出的作家,他的作品處處機鋒、一針見血,展現了他輕鬆而淘氣的個性,也透露了他對魔鬼的疼惜。──《紐約雜誌》
尼克.宏比回來真好。睽違數年,宏比的長篇小說新作《赤裸的茱麗葉》總算推出了。這是一部令人愉快的喜劇。書中,作者再度巧妙而深情地剖析了有各種性格缺陷的男男女女。──《標準晚報》
尼克.宏比是我們這個時代最有天賦的喜劇作家之一。──《泰晤士週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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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宏比揭穿了搖滾巨星的平凡,說中了每個樂迷的偏執,鬼斧神工令人捧腹的笑點,有些殘忍,太過赤裸,卻也更接近事實。他真的把我看穿了。──【音樂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事】 林貓王
宏比以趣味而新鮮的筆調,幽默而準確地刻劃了男男女女的各種性格缺陷,串起了一個巧妙的故事。──《衛報》
宏比是傑出的作家,他的作品處處機鋒、一針見血,展現了他輕鬆而淘氣的個性,也透露了他對魔鬼的疼惜。──《紐約雜誌》
尼克.宏比回來真好。睽...
章節試閱
《赤裸的茱麗葉》
第一章
他們從英國大老遠飛到明尼亞波利斯,就為了參觀一間廁所。安妮直到真正進入廁所的那一刻,才驚覺這簡單的事實。裡頭的牆上有塗鴉(其中有一些點到了這間廁所在音樂史上的重要性),除此之外,它又潮濕又陰暗,味道很臭,毫不起眼。美國人一向非常善於充分利用他們的歷史遺產,但在這兒就連他們也沒什麼名堂可搞。
「安妮,妳有帶相機來?」鄧肯說。
「帶了。但你想拍什麼呢?」
「就是……妳知道的嘛。」
「不知道。」
「呃……就是拍這間廁所。」
「你們都怎麼……怎麼稱呼那些東西?」
「小便斗。對了,就拍小便斗。」
「你要入鏡嗎?」
「我假裝在尿尿,如何?」
「隨便你。」
於是鄧肯站在三個小便斗的中間那個前面,雙手擺在陰部前方,裝得很像,並回頭向安妮微微一笑。
「拍了?」
「閃光燈好像沒亮。」
「再拍一張。大老遠來,一張好照片都沒拍到就太笨了。」
這一次鄧肯稍微站進某個馬桶小間,讓門敞開。不知何故,這裡比較亮。安妮盡力拍了。一個男人在廁所裡的照片,照常理,再漂亮也不過如此了。鄧肯走出來時,她瞄見那個馬桶,一眼就看出它堵塞了,就像她在其它搖滾樂夜店看過的所有其它馬桶一樣。
「走吧。」安妮說。「那個人不太希望我進來男廁。」
這是事實。最初,那酒保懷疑他們倆在找個地方來一針毒品,或嘿咻一下。後來,令人內傷的是,酒保顯然斷定兩人沒本事做那兩種事。
鄧肯再看最後一眼,搖搖頭。「要是廁所會說話就好了,嗯?」
安妮很慶幸這間廁所不會。不然,鄧肯八成會跟它聊上一整夜。
大多數人不知道世上有塔可.克洛這號人物的音樂,更別說他生涯中一些較為黯淡的時光,所以他在皮茲酒吧的廁所裡或許曾經發生過的事,大概值得在此再說一遍。那時,克洛來到明尼亞波利斯表演,某一天他在皮茲俱樂部現身,來觀賞當地一個叫做「拿破崙.索羅」樂團的演唱,他聽說這個團風評不錯。(有些克洛迷是全面收藏狂,連該樂團唯一發過的專輯《拿破崙.索羅彈唱創作歌曲》都有。鄧肯就是其中之一。)演出進行到一半,塔可去上廁所。沒人知道那裡頭發生什麼事,只知道他出來後,便直接回飯店,並打電話給經紀人,把剩下的巡迴演唱全部取消。隔天早上,他就展開了我們現在不得不視之為引退的歲月。那是一九八六年六月的事。從此以後他就音訊全無,沒灌錄新唱片,沒公開演唱,也沒接受訪談。如果你和鄧肯、和世界各地其他幾千人一樣喜愛塔可.克洛,那麼那間廁所有責任交代清楚。但鄧肯的觀察對極了,它不會說話,既然如此,克洛的粉絲就必須代表它發聲。有些人聲稱,塔可在那裡看見了上帝或某位祂派來的代表;有些人則聲稱他在裡頭吸食毒品過量,體驗了瀕死經驗。另一派則認為他逮到女友跟他樂團的貝斯手在裡頭性交,但安妮覺得這理論有點離奇。在一間廁所看見一個女人跟一位樂手打炮,真的有可能導致二十二年的銷聲匿跡?或許有可能。或許是安妮沒體驗過那樣熱烈的激情,才會這樣想。反正。不管是什麼。你只需知道,有件極重大而使人改變一生的事,在一家小型搖滾夜店的廁所裡發生了。
安妮和鄧肯正在塔可.克洛朝聖之旅的半途上。他們已去紐約遊歷過,看了好幾家曾經與克洛扯得上關係的夜店和酒吧,但這些饒富歷史趣味的場所,如今多半變成設計師品牌服飾店或麥當勞分店。兩人也去了克洛的童年住處,位於蒙大拿州的波茲曼。令人興奮的是,那兒有位老太太從她房子走出來告訴他們,塔可小時候曾幫忙洗她老公的別克老爺車。克洛家的屋子小而怡人,現今的屋主是一家小印刷公司的經理,他很訝異兩人大老遠從英國來參觀他的房子外觀,但沒邀他們進屋。後來兩人又從蒙大拿飛到曼菲斯,造訪「美國錄音室」的舊址(原建築已在一九九○年拆除)。塔可曾在酒醉而傷心的狀況下,在這間錄音室錄下他那張傳奇性的分手專輯《茱麗葉》,這也是安妮最愛的一張。接下來他們還打算去加州的柏克萊,現實人生中的茱麗葉(曾當過模特兒和社交名媛,真名叫茱麗.貝蒂),至今仍住在那裡。兩人將到她房屋外一直站著觀看,正如他們在那個印刷商的屋外所做的事,直到鄧肯再也想不出繼續看下去的理由,或直到茱麗報警處理(鄧肯從網路留言版得知,有幾位克洛迷遭到這種下場)。
安妮不後悔踏上這趟旅程。她去過美國幾次,到過舊金山和紐約。而這次旅行形同由塔可帶領,去了一些她自己根本不可能造訪的地方。她滿喜歡這樣的方式。例如波茲曼,去了才知道是座美麗的山間小鎮,四周圍繞著名稱富有異國風情的山脈,她之前聽都沒聽過:大帶山脈、菸草根山脈、西班牙峰群山脈。凝神觀看那間不起眼的小房子後,兩人步行到鎮中心,在一家有機咖啡店外一邊沐著陽光一邊喝冰茶。遠方可望見某一座西班牙峰,也可能是菸草根山脈的某一座,高聳得儼然要刺穿那寒冷的藍天。這上午她過得算不錯了,以前好幾次假期原本更令人期待,結果過得比這次更糟。對她而言,這趟美國之旅就是隨機漫遊,去到哪裡都好。當然囉,一路上老是聽鄧肯談論塔可,煩都煩死了。不斷地討論塔可,聽他的歌,企圖了解他創作上或個人生活中所有大大小小決定的背後理由,她已經倒盡胃口。但在家裡聽鄧肯老談他也一樣倒胃口。既然都是倒胃口,她寧可到蒙大拿或田納西州,也不想留在谷兒尼斯。那是英國海濱的一座小鎮,她和鄧肯同住在鎮上一棟房屋。
有個重要地點沒排進這趟旅程的路線,那就是賓州的泰隆鎮。一般公認那就是塔可現在的隱居地。但既有正統說法,就伴隨著異端分子:有二、三個克洛迷團體都認定自九○年代初,克洛就一直住在紐西蘭。鄧肯覺得這理論雖然有趣,但荒唐透頂。兩人計劃行程時,根本沒把泰隆鎮當作一個目的地,連提都沒提。安妮自認了解原因。幾年前有個克洛迷到泰隆去瞎逛,後來找到一個地方,他認定就是塔可.克洛的農莊。那兒出現一位頭髮花白的男人手持獵槍朝他瞄準,場面令人發毛。他拍下這張照片,帶了回來。安妮看過那張照片很多次,她覺得看了很痛苦。那位男人的面容因憤怒和恐懼而整個扭曲了,彷彿他的一切事業和信仰正被一臺傻瓜相機逐漸摧毀。鄧肯憂心的倒不是克洛的隱私被侵害,而是那個叫尼爾.瑞奇的歌迷幹了這件事,卻在死忠粉絲群之間獲得名聲和尊敬。安妮懷疑鄧肯心裡嫉妒得很。使鄧肯憂慮的則是,塔可.克洛當面說瑞奇是「他媽的混蛋」。鄧肯不可能受得了被克洛這樣辱罵。
參觀完皮茲俱樂部的廁所後,兩人採納旅館服務臺人員的建議,去幾條街外的河岸區一家泰式料理餐廳吃飯。原來,明尼亞波利斯市跨坐於密西西比河的兩岸。除了美國人和曾經專心上地理課的傢伙,誰會知道呢?結果,安妮所看見的預期之外的東西,又要記上一筆。不過他們所在的河流這一端,景色較不浪漫,看起來像泰晤士河,著實令人失望。倒是鄧肯興致高昂,很有聊勁,言談間依舊不敢相信自己已經進入那個多年來心神所繫、再三想像的地方。
「妳覺得我有沒有可能用一整堂課來講那間廁所的事?」
「你是說,你要坐在馬桶上教課?你大概無法通過衛生安全單位的審查。」
「我不是那個意思。」
有時候安妮希望鄧肯的幽默感能更敏銳些,或是至少能感覺出她想幽他一默。她知道,此刻想解釋笑點已經太遲了。
「我的意思是,用一整堂課來講皮茲俱樂部廁所的事。」
「行不通。」
鄧肯看看她。
「妳在逗我嗎?」
「不。我是說,花一整堂課來講塔可.克洛二十歲那年去上那間廁所的事,不會非常有趣。」
「我會把其它的東西包括進來。」
「音樂史上其他人上廁所的事?」
「不是。其他人生涯轉捩的關鍵時刻。」
「貓王在廁所發生的事可大了。他在家裡廁所被人發現昏迷不醒,隨即送醫不治。那也是他生涯裡很關鍵的時刻。」
「死亡是不一樣的。那不出於他的意志。約翰.史密瑟在我那網站寫過一篇文章,談的就是這個。創作生涯之死與真實生命之死的差別。說得實在很有意思。」
安妮興味盎然地點點頭,心裡卻希望回家之後鄧肯不會把那篇文章印出來,擺在她面前要她看。
「我答應妳,這次假期過後,我絕不再那麼以塔可為中心了。」他說。
「沒關係。我不介意。」
「我想要這樣做已經想很久了。」
「我知道。」
「我會把他從我體內驅除。」
「我倒希望不要。」
「真的?」
「如果你那樣做,你豈不是什麼都不剩了?」
如果說塔可是鄧肯的丈夫的話,那麼安妮大概就成了他的情婦。當然,這個譬喻不太恰當,「情婦」這個詞太怪了,而且意味著床笫之事的頻率不低,以兩人如今的情況,大概會雙雙感到驚駭。就算在交往初期,那樣的頻率也會使他們嚇得畏縮。有時安妮覺得自己不太像女友,比較像他的同校好友。假日去他家玩,接下來二十年就這麼暫住在此。起先,兩人大約同一時間各自搬到這個英國海濱小鎮,鄧肯來寫博士論文,安妮則來教書。他們有一些共同友人看出兩人應該會有交集,就算不來電,也可以聊聊書籍和音樂、一起看電影、偶爾作伴去倫敦看看展覽和演唱會,於是介紹兩人認識。谷兒尼斯是個單純的小鎮,既沒藝術電影院,也沒同志圈,連一家水石連鎖書店都沒有(最近的分店要往北走,一直到赫爾市的路上才有),所以兩人便撲向彼此、相互救濟。漸漸的,他們開始在一些夜晚喝點酒,在週末暫時一起過夜,到後來,暫時一起過夜又逐漸變成一種跟同居差不多的形式。兩人就永永遠遠繼續那樣的生活,卡在萬年研究生的世界裡。聽演唱會、讀書、看電影在他們心目中很重要,但對其他同年齡的人來說,那些東西倒沒那麼重要。
兩人從沒決定過不生小孩,也沒討論過是不是要拖一段時間再下決定,畢竟這不是真的僅僅是暫時一起過夜的朋友關係。安妮可以想像自己當媽媽,但沒人認為鄧肯想當爸爸,反正,如果要靠生小孩來鞏固關係,兩人都會不舒服。他們不贊成那種做法。可是現在,她正在經歷大家都跟她說過她將會經歷的事(居然被說中,真是令她氣惱):她極度渴望有個小孩。所有尋常無奇的生活大小事情,或悲或喜,都會撩起她的渴望,例如耶誕節,或友人懷孕,連在街上看見完全不認識的孕婦也會刺激她。就她自己判斷,她想要小孩的理由很平凡。她想要感受無條件的愛,而非微弱且有條件的喜歡,她東拼西湊給予鄧肯的就只是那種喜歡。她想被一個絕不會質疑這擁抱的人摟住,這個人絕不質問為什麼抱、你是誰、或者抱多久。另外還有個理由是:她需要知道,她是能夠生小孩的,她體內是可以孕育生命的。鄧肯使她沉睡了,在這長眠中,她形同被閹割、不是個女人了。
她會熬過去的,大概吧。至少,有一天生孩子的念頭將化成令她惆悵的遺憾,而不再是劇烈的渴望。但這趟假期不是計劃來安撫她的。她心裡很掙扎,與其到男生廁所鬼混、拍照,還不如替嬰兒換尿布。感覺起來,她與鄧肯相處時所做的事情似乎愈來愈……墮落。
《赤裸的茱麗葉》
第一章
他們從英國大老遠飛到明尼亞波利斯,就為了參觀一間廁所。安妮直到真正進入廁所的那一刻,才驚覺這簡單的事實。裡頭的牆上有塗鴉(其中有一些點到了這間廁所在音樂史上的重要性),除此之外,它又潮濕又陰暗,味道很臭,毫不起眼。美國人一向非常善於充分利用他們的歷史遺產,但在這兒就連他們也沒什麼名堂可搞。
「安妮,妳有帶相機來?」鄧肯說。
「帶了。但你想拍什麼呢?」
「就是……妳知道的嘛。」
「不知道。」
「呃……就是拍這間廁所。」
「你們都怎麼……怎麼稱呼那些東西?」
「小便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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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人生的demo
文/陳瑞凱(1976樂團主唱、海邊的卡夫卡藝文空間老闆)
對流行音樂的熱情,總是尼克.宏比筆下人物的浮木,好讓他們和我們一樣,得以有一點點力量和幽默感,載浮載沉在殘酷的真實人生裡。一首歌或者一張唱片,或者一個唱片行,或者一支足球隊,讓尼克.宏比筆下的主人翁有一個不願長大的好理由,然後創造了一個屬於自己的荒島,變成彼得潘在其中飛翔。彼得潘應該不可能想到婚姻與責任感吧?他忙着飛翔,好讓他的追隨者可以仰望;幸運的話,你可以牽著他的手一起飛翔。圍繞著流行音樂或者兵工廠球隊的熱情,對孤獨和愛的辯證當然精彩。尼克.宏比的作品,我也心有戚戚,因為自私而脆弱的我也想要一直這樣,在自己心中的孤島,自由孤獨、旁若無人的飛翔。
尼克.宏比的小說中,我最喜歡的是《失戀排行榜》,主角在倫敦開了一家小唱片,開唱片行是我心中理想工作的Top5。因為同居三年的女友離他而去,他開始排起他的失戀排行榜,傷他最深的女友Top5,最值得紀念的戀情Top5。而他的唱片行裡有兩個怪咖員工,一個喜歡indie音樂,一個喜歡硬派搖滾,也總是排著各式各樣的Top5。每段對話都很爆笑,對於喜歡搖滾樂和獨立音樂的我來說,《失戀排行榜》太容易就讓人自我投射了,例如把喜歡的歌做成合輯錄音帶給喜歡的人之類的……主角做過的青春蠢事我也做過。
《赤裸的茱麗葉》是尼克.宏比最真實的一部小說,真實得很殘酷,題材很接近《失戀排行榜》,只是長不大的男主角這樣的角色不是敘事的主軸,大概只是敘事主軸的三分之一吧,女主角安妮和失意歌手塔可不管登場比例多少,各自或一起,都是重要的軸線。《赤裸的茱麗葉》一如尼克.宏比的其他作品,包含自傳故事《足球熱》,沒有全知觀點的旁白先生出現,我有時候會因為鄧肯想起自己,有時候會因為塔可想到自己,有時候會因為安妮想到自己。尼克.宏比很厲害的讓讀者自然而然變成了他筆下的人物,一如我只要想起《失戀排行榜》,就會想起九○年代的自己,那可不只是一部幽默的愛情小說,因為我實在想不起有哪一部愛情小說會讓我想起自己,又會覺得自己很可笑。
鄧肯對塔可的著迷,與鄧肯和安妮無以為繼的情感之間,到底有沒有這麼直接的關係?是因為鄧肯仍然自私地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其實鄧肯也不一定想要這樣的生活,只是他常常忘記每天見面的安妮。塔可是個已經過氣的失意歌手,一邊自以為是,一邊又自我懷疑的生活著或逃避著,一如我們知道的傳奇或者不傳奇的音樂人,總是依賴靈感而活著,有時候是掌聲,當靈感與掌聲都消逝的時候,他也不再有自信了。於是,當鄧肯和安妮出現,塔可有機會再次被評論,再次被窺看,甚至再次被打擾時,塔可沒有抗拒,相反地,他卻因此而找到力量……
茱麗葉是一個人物或是一張唱片?這個引人入勝的故事,深刻的不得了,也和《失戀排行榜》、《非關男孩》……一樣語帶鋒機。我們通常不會在文學作品中找尋自己生活的蛛絲馬跡,但是尼克.宏比的作品總是例外,《赤裸的茱麗葉》更是與眾不同,讓人捧腹大笑又好想哭的閱讀過程,我想到婚姻、工作、責任感、愛……這些真實生活中的跌跌撞撞,還有不想要那麼真實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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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人生的dem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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