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淚眼中洗滌心靈的感人寵物故事——
等待,只為了跟你一起回家。
一隻人人喊打的小醜貓,一個與生死拔河的小女孩,儘管遭受命運百般無情捉弄,仍然想達成團聚的願望,他們能不能以互信、互賴的友誼,尋找到生命的出口?
這樣的一隻貓,相信沒有人會說牠美——細長的瞳孔,參差不齊的皮毛沾著泥沙,一邊臉像是被什麼啃掉,露出半排森白的牙齒。
被人稱為「地獄使者」的牠,不管遭受何等驅趕、打罵,從早到晚始終坐在牆頭,微仰著頭注視著醫院裡的某扇窗。
中學生貝拉看見這一幕景象,原本和他人一樣冷血,卻無意間闖入這隻貓與窗裡的小女孩瑞瑞的世界,進而得知他們的相遇,以及醜醜貓嗚咪毀容的經過。
嗚咪不離不棄在醫院外守候,擔心著重病的小主人;瑞瑞儘管病情不斷加重,卻一再懇求貝拉去餵嗚咪。這樣的深厚情誼,徹底融化貝拉憤世嫉俗的心,一步步走出孤傲、不合群的巢臼。
瑞瑞能不能從死神無情的手中逃脫?又是否可以突破爸媽的堅固心防,得以收養嗚咪?請和貝拉一同祈禱,期望奇蹟和愛能走出書本,洗禮苦難的兩顆小小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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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羅若沂
因為養過了貓和狗,才發現原來自己是喜歡動物的。
如果我的數理概念好,現在大概已經是一位獸醫了。
如果我再勤快一點,去當個動物旅遊作家也不錯。
偏偏數理概念差得一塌糊塗;旅行,對我而言又是一件麻煩到不行的事。
要看盡世界,旅遊頻道、行腳類節目……電視一開,連太空都讓你見識到;
所以說,金窩銀窩,都不如狗窩舒服!還是窩在家裡孵文字吧!
章節試閱
生病的瑞瑞
貝拉搖著昏倒在她懷裡的瑞瑞,偏偏怎麼都叫不醒。
這時那隻叫嗚咪的醜醜貓在瑞瑞身旁不停打轉,喵喵叫不停,甚至還趴到瑞瑞胸前,像要探看什麼,還舔了舔瑞瑞的臉。貝拉覺得很煩、很髒,不快的瞪著那隻貓。
「你好煩!」貝拉罵了一聲,用手擦掉沾在瑞瑞臉上嗚咪的口水。「要是你這麼關心她,就趕快去叫醫生來呀!去呀!」貝拉見嗚咪對她喵喵叫,冷哼的說:「看吧!沒本事就別亂叫。」
嗚咪嗅出貝拉對牠的不友善,恨恨的對貝拉尖銳的喵了一聲。
「怎樣?」貝拉瞪著嗚咪。「你有問題嗎?走開啦!」
貝拉一再揮手,見嗚咪完全不動,惱火的隨手抓起地上的小石塊朝牠丟去。嗚咪忙閃開,小石塊落到牠的腳邊。嗚咪又不滿的喵了好幾聲,像在抗議。
「你怎麼拿石頭丟貓?」路人經過見狀,為貓感到不平。
貝拉沒好氣的罵:「沒看到有小孩昏倒在這裡啊?那貓煩死人了,你這麼有愛心,就趕快叫裡面的醫生出來救人啊!」
路人一愣,接著叫喚瑞瑞的聲音從醫院裡由遠而近傳來。
「瑞瑞!瑞瑞!」是瑞瑞父母著急的叫喚。
不多久,瑞瑞的父母從醫院裡衝出來,一看到瑞瑞昏倒在貝拉懷裡。瑞瑞的父親立刻衝上前,著急端詳了瑞瑞一眼,抬頭一看,一眼認出貝拉,立刻沉下臉。在這同時,瑞瑞的母親也認出貝拉。「是你!」瑞瑞的母親驚呼。
「怎麼又是你!」
瑞瑞的父親就不客氣許多,並一把搶過瑞瑞,責怪的看著貝拉。
「是你騙瑞瑞到醫院外面來的吧?你這個女孩子怎麼這麼壞心!」
「喂!你搞清楚!」貝拉無故被冤枉,感到十分火大,當下反駁。「是你女兒跟著跑出來,關我屁事!你自己沒看好小孩,讓她到處亂跑,還想怪別人?你算不算是負責任的爸爸?」
「你說什麼?」瑞瑞的父親額上的青筋立刻暴露。
「好了啦!快點送瑞瑞進去,醫生在等了。」瑞瑞的母親在旁提醒。
瑞瑞的父親瞪貝拉一眼,抱著瑞瑞,急急奔入醫院。瑞瑞的母親原本要跟著進醫院,想想又回頭看貝拉,像是要跟她說什麼。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貝拉被瑞瑞父親的態度弄得很火大。「就跟你們說,是你們自己的小孩有問題,還想怪到我身上。」貝拉越說越激動大聲。「告訴你喔,我不接受,完全不接受!」
瑞瑞的母親卻平靜看著貝拉,語氣柔和。「我是想跟你說一聲,謝謝。瑞瑞在你面前昏倒,你一定嚇了一大跳吧?」
貝拉一愣,沒想到瑞瑞母親的態度與丈夫完全不同。
瑞瑞的母親對貝拉淡淡一笑。「幸好瑞瑞昏倒時,有你在身邊,不然我還真不敢想像瑞瑞倒在地上會是怎樣的狀況。」
「可是你老公不是這麼講的……」貝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是因為擔心瑞瑞,一急之下,就口不擇言,你別見怪。」瑞瑞的母親還是語氣溫和極了。「瑞瑞昏倒不是第一次了。」
「啊?」貝拉又是一愣。「這麼說,瑞瑞昏倒很多次了?」
瑞瑞的母親沒有回答貝拉的問題,只是對她淡淡一笑。「總之,謝謝你幫了瑞瑞一把。」
貝拉正要回答,忽然一陣貓叫聲,打斷了貝拉的話。
瑞瑞的母親低頭一看,見是那隻半臉的醜醜貓坐在腳邊,正仰著頭看她,微笑蹲下身,溫柔的摸摸醜醜貓的頭。
「好幾天沒看到你,原來你在這裡。等一下跟我們回家,好不好?」
「原來這隻醜醜貓是你家養的?」貝拉好驚奇。「那幹麼讓牠在外面流浪?」
「嗚咪跟瑞瑞是好朋友,牠是擔心瑞瑞才在這裡。」瑞瑞的母親很有耐心,跟貝拉說完後,就看向嗚咪。「嗚咪,你在這裡乖乖等著,等瑞瑞的事情忙完後,我就拿點吃的過來給你喔!」
嗚咪只是用那雙透明,瞳孔成一直線的眼睛迎視著瑞瑞的母親,沒有出聲,也沒動作。瑞瑞的母親微微一笑,摸了摸嗚咪的頭,站起身,對貝拉點點頭,就快步跑進醫院。
貝拉看看瑞瑞母親的身影隱沒在醫院門內,又低頭看看那隻醜醜貓,嗚咪。只見那隻嗚咪低頭舔完自己的兩隻前爪後,轉身就搖著屁股,高翹著尾巴走開,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那麼醜的貓,有什麼好跩的!」貝拉火大,竟朝著嗚咪的屁股踢了一腳。嗚咪吃痛受驚,大叫一聲。貝拉這才感到舒坦,見旁邊有路人圍觀,不以為然的看來,她不悅回瞪對方:「看什麼看?沒看過貓是怎麼叫的嗎?」
路人見貝拉不講理的開罵,紛紛閃開。
貝拉回頭看醫院一眼,暗暗罵著,每次來醫院都沒好事,應該不會再來了!
不過貝拉錯了。
因為她與馬雨玫還在失和狀態,最後導師跟她溝通,由於她從國一進學校到現在,二年級了,已經被記了二十六支警告,雖然國中沒有退學機制,但校方可以要求貝拉轉學。導師給貝拉兩個選擇,第一是轉學,第二是照導師的話去做,努力與馬雨玫和解,這樣導師會想辦法為貝拉銷過。
貝拉想到母親抓狂的模樣,不得不向導師屈服,被動表示願意試試看。
「很好。」導師看到貝拉答應,顯然很滿意。「那就從今天開始,放學下課後,你就去探望馬雨玫。別再動不動就跟她起衝突。」
「知道了……」貝拉沮喪回答。
「這件事能不能平息,不是靠我或你媽媽說好話道歉就能成,要看你自己怎麼做。再說,這是你自己引起的衝突,你要試著解決。」
「知道啦!」貝拉忍不住翻了下白眼。
導師看著貝拉良久才歎了口氣。「好吧,你回教室去。」
貝拉點點頭,轉身離開,沒有注意到導師看著她的背影,眼神透著惋惜。
放學後,貝拉在導師的監督下,揹著書包,買了一小束花,來到醫院外,看著醫院大門,貝拉沉重的吐口氣,此時此刻,醫院大門在她看來,跟地獄大門沒兩樣。
「我幹麼這麼乖的來這裡,看馬雨玫那個臭XX的嘴臉!」忽然間,貝拉的心底出現了一個小小的聲音這樣跟她說:「只要我轉身走開,當作沒這回事,有誰會知道我到底來了沒有?要是馬雨玫敢跟老師告狀,我就硬賴她說謊,看她能怎樣!像她那麼壞的人,也該受點報應!」
貝拉打定主意後,正準備轉身走人,不料手機卻在這時響起。貝拉拿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看門汪汪」,不禁眼睛往上一翻。看門汪汪是她給導師的綽號,因為導師姓汪,班上的大小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雖然從來不打罵學生,但班上學生大多會聽從他的話。
在貝拉看來,導師雖然不是壞人,也不會像一年級的那位班導師那樣老愛拿著教鞭對人指指點點,但太囉嗦,也太愛管閒事了,跟一隻看門狗沒兩樣。之前在她翹課跑去看電影被導師逮到後,導師把手機號碼輸入她的手機裡,不准她刪除,以便在上學期間,隨時突擊檢查,並將她逮回學校,逼她乖乖上課。從那時候起,她暗地替導師取了這個綽號。
手機響一直響,貝拉沒打算接聽,只一逕看著手機響不停,顯然就等著手機鈴聲自己停下來。最後手機的鈴聲果然停了。她頑皮的笑了笑,才不想接手機,聽著看門汪汪的長篇大論。貝拉正感得意,才要把手機收起來,不料手機又響起,又是他打來的!貝拉雙手拿著手機,緊盯著手機螢幕上顯示的看門汪汪,等著手機鈴聲自己停下來。但導師顯然不放棄,一而再,再而三的打來,手機鈴聲一斷,就繼續打過來。最後貝拉不得不投降的接聽手機。
「喂!」貝拉眉心緊皺,這通電話她接得心不甘、情不願。
「邱淑芳!」導師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你還是快點進去,光站在醫院大門口,是成不了事的!」
貝拉嚇一跳,四下張望,為何導師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難道導師在附近?但四望之下,貝拉沒發現導師的蹤影。
「你在監視我嗎?」貝拉問得很不客氣。
「你的個性又不複雜,我隨便一猜就猜到了。幹麼花時間去監視你?」導師的語氣很平靜,對貝拉言語不遜的態度不以為忤。
「你騙人!」貝拉仍一面講著手機,一面四望,才不相信導師這麼神通廣大能猜到她在想什麼。
「別不服氣了。」導師的語氣仍一派輕鬆。「我能當你的班導師,當然有你想不到的能力。好了,乖乖進去,照約定走,這才是負責任的態度!」
「是馬雨玫先對我出言不遜,我幹麼還對她低聲下氣?」貝拉不服。
「哇!你成語用得真好!」導師的語氣仍然不帶一絲壓力。「我要好好謝謝你們國文老師,把你教得這麼好。」
「這跟國文老師沒關係!」貝拉仍然不甘心,但導師的語氣讓她不知不覺卸下心防,講話也不再有避諱。「總而言之,只要看到馬雨玫那副嘴臉,我恐怕就會把我手上的花丟在她臉上!」
「這就傷腦筋了,邱淑芳。」導師在手機裡說:「你只要告訴我一件事,想轉學,還是想留下?很多事換個角度去做,心情就會不一樣。」
貝拉沉默良久,這件事她從來沒想過。
「你慢慢想,想通了,再告訴我你要怎麼做!」導師在電話裡這麼說完之後,就掛了線。
她看著已斷線的手機,思考片刻,反而有些舉棋不定。她收起手機,看著手上的小花束,又看看已漸漸黑的天色,她可不想待在醫院門口猶豫一整晚,該做的還是得做。
最後她決定速速解決面對馬雨玫的事。
「噢!你放學了之後,還來看我。我好感動。」馬雨玫一看到貝拉拿著花束來問候,語帶諷刺的說。貝拉不為所動的從書包裡拿出筆記,扔在馬雨玫面前。
「這是今天的筆記。」她說。
馬雨玫看也不看將貝拉扔在病床上的筆記拂到地上。「已經有同學替我整理好筆記給我了。不過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啦!」
「是嗎?」貝拉還是沒有動怒的將筆記本撿起,放到床頭櫃上。「那你現在有兩份筆記,這樣就可以對照,然後讀得更詳細。」貝拉說著,像突然想到什麼,看向馬雨玫:「不然你跟我說是誰幫你整理筆記,我去跟她說,以後來我來做就好,是我惹出來的麻煩,我來弄!」
馬雨玫沉默、不悅的看著貝拉沒說話。
貝拉仍裝作一臉不知情的模樣。「啊,我知道了,你剛才是為了故意氣我,才這麼說,對不對?我剛才站在醫院門口很久,就沒看到班上哪個同學來看你。所以你說有同學替你整理好筆記,應該是你睡得太飽,產生幻覺,對吧?」
「誰來看我,關你什麼事!」馬雨玫不悅的回答。
「是不關我的事啊!我只是隨便講講而已。」貝拉聳聳肩說:「你放心,我不會認為是因為班上沒人來看你,你故意騙我才這麼說。」
馬雨玫生氣的瞪著貝拉。「你誰啊?我幹麼花精神騙你!」
貝拉還是無所謂的聳聳肩。「你放心啦,我當然也不會認為我在班上人緣很差,結果你的人緣更差!」
「邱淑芳!」馬雨玫突然發起脾氣。「我看到你就討厭!你給我出去!」
「這是你說的喔!別說我沒來看你,是你自己不讓我看下去的。」貝拉仍然無所謂的說。
「出去!」馬雨玫嘶吼的喊。
「那就明天見,掰掰!」
貝拉輕鬆的對馬雨玫揮揮手,把馬雨玫對她的嘶吼關在病房門後,愉快的吐口氣,看門汪汪說得對,換個角度來面對事情,果然感覺完全不一樣!原來看馬雨玫也能有這麼愉快的心情,明天起,她願意天天來看馬雨玫。
當然也因為今天來了,她才發現一件事,原來馬雨玫的人緣這麼差,都住院兩天了,班上還沒有一個同學來探望馬雨玫,她剛才的話顯然嚴重打擊到馬雨玫的自尊……貝拉想到這裡,就忍不住想哈哈大笑,這叫活該!誰叫馬雨玫的嘴那麼壞,班上同學沒有一個不被她嘲笑過。
貝拉腳步輕快的要往外走,這時聽到走道上傳來一陣腳步雜沓的聲音,她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叫喚「瑞瑞」,令她不自覺停住腳步,抬頭看去,只見是幾名護士匆匆忙忙從她身邊走過。
「瑞瑞又出狀況,要我們過去支援嗎?」有一名護士在問。
「不知道耶!她父母對化療很排斥,可是再拖下去,對孩子的病況只會越來越不利……」另一位護士說。
貝拉錯愕停住腳,剛才那兩名護士在說什麼?是在談論瑞瑞嗎?護士們口中的瑞瑞跟她遇到的,是同一個人嗎?貝拉不由得想起與瑞瑞相遇的幾個片段,第一次瑞瑞坐在輪椅上,被她不小心撞倒後,自己還爬不起來……接著是在電梯間遇到瑞瑞,當時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個病人,還穿著便服,根本是個來探病的孩子……但貝拉隨即想到瑞瑞在醫院門口昏倒,瑞瑞父母焦急的神情,她不由得揣測剛才那兩名護士所說的「瑞瑞」跟她所遇到的是同一個人。
難道瑞瑞的狀況很嚴重?貝拉不由自主的想著。應該很嚴重,要不然護士怎會提到化療這兩個字?要化療的話,那不就是罹患癌症了嗎?貝拉心一沉,不由得停住腳,不敢再想下去,怎麼可能?瑞瑞頂多才不過十歲耶!十歲就需要化療?那是在開玩笑吧?
貝拉想著,不知不覺拔腿快步尾隨那兩位護士而去。
她隨著那兩名護士一路跟著,腦中浮現的盡是瑞瑞開朗的笑容與那隻醜醜貓嗚咪愉快的互動,雖然這中間的時間很短,但不知為什麼,這個畫面竟在她的腦海一再重複的播放著。想到瑞瑞毫無憂慮的笑聲,還有瑞瑞父母心疼女兒的模樣,她突然為瑞瑞感到好惋惜。
直到那兩位護士走進產房室,貝拉這才傻眼,瑞瑞怎麼可能會進產房室?出於直覺反應,貝拉闖了進去,想要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你不能進來!家屬請在外面等。」有一位戴著頭罩又戴口罩的護士阻止她繼續走進去。
「我要找人。」貝拉說得理直氣壯,這時她一眼看到一路尾隨的兩名護士的背影,眼登時一亮,朝那兩位護士一指。「我就是要找她們兩個!」
那兩名護士聞聲轉過頭來,奇怪的看著貝拉。
貝拉傻眼了,這根本不是之前討論瑞瑞的那兩名護士。「你們是誰?」貝拉脫口追問。
兩名護士感到好笑。「我們才要問你是誰!」其中一名護士說。
「請你出去吧!這裡不是你該進來的地方。」阻止她的護士說。
「瑞瑞在哪裡?」貝拉甩開那位護士的手,追問那兩名護士,但看到他們一臉茫然,貝拉知道自己問錯人了,還有,她幹麼這麼關心那個叫瑞瑞的小女孩?一點道理都沒有。貝拉想著,轉身離開。
「這個女孩是誰啊?」其中一名護士見貝拉逕自轉身離開,忍不住抱怨。「走錯地方,連聲道歉也沒有。」
貝拉聽到護士的抱怨,但懶得搭理,這時的她,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麼,她幹麼要追問瑞瑞的狀況?就算那個小女孩真的罹患癌症,也與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就這樣,她踏出醫院大門,這時天色已暗,在街燈下,她一眼就瞄見那個小小的等待身影,儘管路燈的燈光不亮,還是把牠外露的牙齒照得森白森白。
貝拉看著坐在那裡,面向著醫院,等待著瑞瑞的身影,突然,她好嫉妒那個叫瑞瑞的小女孩,為什麼那個小女孩不但有父母那樣關心她,連一隻醜到不行的貓也這樣日夜守在醫院外的關心著瑞瑞?貝拉越想心裡越不平衡,於是大步走向嗚咪。
嗚咪卻連看都沒看貝拉一眼,只一逕看著醫院大門,似乎認為瑞瑞隨時都會從醫院大門走出來。
「你走吧!你等半天的那個瑞瑞,不會出來!」貝拉帶著惡意對嗚咪說:「她是你的主人吧?你不用白費力氣,她得了癌症,需要化療。你知道化療是什麼嗎?就是那種到最後頭髮都會掉光光的治療……就算她活著走出來,你也不會認得她,所以你還是快點走開,免得在這裡惹人嫌!」
儘管貝拉對著嗚咪說了一大串,牠卻還是動也不動,眼睛固執的盯著醫院大門,偶而尾巴有稍微動了一下,但不影響牠緊盯著醫院大門的注意力。
但是貝拉看了非常火大,在她想到以前,腳已經狠狠將嗚咪踢開。
嗚咪這回似乎有所防備的一躍而起,並朝貝拉的小腿抓了一下。穿著學校制服裙子的貝拉,光溜溜的小腿一下子就被牠銳利的小爪抓出幾道細細的血痕。
貝拉吃痛叫了一聲,怒視嗚咪。「你這隻壞貓!」貝拉怒罵著,並激動的脫下一隻鞋朝嗚咪扔去。
嗚咪叫了一聲,逃開鞋子的攻擊,一躍到牆頭,安穩的坐在牆頭上,仍繼續凝視著醫院大門。
貝拉見嗚咪不但閃過她的攻擊,還安穩的坐在牆頭上,那微微搖晃的尾巴像是對她的嘲笑,不禁氣壞了,立刻抓起地上的小石子朝嗚咪扔去。但嗚咪也不是省油的燈,竟可以在貝拉丟出一顆接著一顆的小石子當中,自在的在牆頭走來走去,輕鬆閃過貝拉丟出的每一顆小石子。
「好,你等著,我這回饒過你,下次,一定要讓你叫不敢!」貝拉指著嗚咪大罵,見旁邊有路人圍觀,忍不住將氣出在路人身上,怒吼著:「看什麼!」
貝拉毫不客氣的推開路人,大步離去。回到家後,意外看到媽媽居然在家。
「這麼晚了,你去哪裡?到現在才回來?」媽媽問。
貝拉看著媽媽,這才想起自從在醫院裡跟媽媽鬧脾氣走開後,一直到現在才又再看到媽媽,但面對媽媽,她只覺得好沉重,沉重得令她抬不起頭。
「說啊!去哪裡?」媽媽的語氣充滿不耐。
「去醫院。」她不想跟媽媽解釋那麼多。
媽媽的臉色緩和下來。「對了,你的導師有打電話跟我說,你叫他以後想怎麼做就直接去做,不用再問我的意見,麻煩死了!」媽媽說。
「知道。」貝拉說完,轉身回房間,在打開房門前,她不覺回頭看了媽媽一眼,看到媽媽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不斷轉換頻道,心煩意亂的模樣,並不意外。她很清楚媽媽在等爸爸的電話,八成媽媽打到爸爸那邊找不到人吧!看媽媽的樣子,一定有在爸爸手機裡留言說要等爸爸電話。這樣的情景在她家,每過兩三天就要上演一遍。貝拉早已習慣,她甚至跟自己打賭,爸爸今晚應該不會打電話回來。
那爸爸到底打了電話沒有?貝拉無從得知,因為她躺在床上時,才發現自己有多累,過沒多久就閉上眼沉沉睡去,等第二天早上她醒來時,媽媽已經去上班了。桌上照常只有一千元,是她這星期的飯錢。她沉默收進口袋,準備上學去。
今天放學後,她照常去醫院,照常惹得馬雨玫趕她離開,帶著輕鬆心情準備離開醫院,就在電梯間按下按鈕時,忽然有人拉了下她的衣角,轉頭一看,是瑞瑞。眼前的瑞瑞跟之前有點不同,今天的瑞瑞用頭巾把頭包起來,讓她想到之前那兩位護士的話。
「你幹麼包頭巾?做化療啊?」貝拉明白的說。
「你看咧?」瑞瑞說著拿下頭巾,頭髮還在,只是被剪得參差不齊,看到貝拉錯愕的神情,大樂。「哈哈,騙到你了!」
「你幹麼自己剪頭髮?好像被那隻嗚咪啃掉一樣。」貝拉說,不知怎的,她鬆了口氣,但她突然想到。「你怎麼這麼晚還在醫院晃?我知道了,你住院,對不對?」
「答對了!」瑞瑞笑著說。
「你到底是生什麼病啊?」貝拉忍不住好奇問。「你上次為什麼會昏倒?」
瑞瑞笑笑,遞了一小只袋子到貝拉面前。幫我做一件事啦,貝拉姊姊。」
「不要!」貝拉直覺拒絕,但對瑞瑞手中的小袋子很好奇。「那袋子裡裝的是什麼?」
「祕密!」瑞瑞說得小聲,很神祕。
生病的瑞瑞
貝拉搖著昏倒在她懷裡的瑞瑞,偏偏怎麼都叫不醒。
這時那隻叫嗚咪的醜醜貓在瑞瑞身旁不停打轉,喵喵叫不停,甚至還趴到瑞瑞胸前,像要探看什麼,還舔了舔瑞瑞的臉。貝拉覺得很煩、很髒,不快的瞪著那隻貓。
「你好煩!」貝拉罵了一聲,用手擦掉沾在瑞瑞臉上嗚咪的口水。「要是你這麼關心她,就趕快去叫醫生來呀!去呀!」貝拉見嗚咪對她喵喵叫,冷哼的說:「看吧!沒本事就別亂叫。」
嗚咪嗅出貝拉對牠的不友善,恨恨的對貝拉尖銳的喵了一聲。
「怎樣?」貝拉瞪著嗚咪。「你有問題嗎?走開啦!」
貝拉一再揮手,見嗚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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