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中最刺痛人的,往往不是失去,而是該珍惜的,恍然時卻已來不及!
曾經圍繞耳際呢喃著的溫柔魔法,卻在滿天星光熄滅時墜落。在苦與甜的模糊分際,只能用淚水拋灑一空叫作珍惜的回憶……
有時真正該把握的,就在我們身旁……
他走過來,穿著白襯衫和米色長褲,前額的髮蓋住大半的臉,在很大的風中走到我身邊,雖然如此接近,但我還是無法看清他……
夢中的人影可會在現實生活中出現?若真的出現,是否就是所謂的真命天子?
歡兒向來喜歡研究魔法、咒語之類的書籍,甚至可愛的認為自己前世應該是個女巫,還養了隻「女巫」必備的黑貓「啦哩」。這天一早,歡兒作了個似乎帶有預言性質的夢,夢裡的人形象如此清晰,但那臉容卻始終看不清……放學後,她依約和好友莉、小敏、亮亮一起到河畔咖啡廳聚會,意外和附近大學的四名男學生邂逅,一夥人便聊了起來。原本該只是結交朋友的談天說地,但四人中卻有個模樣和夢中那人極為相似的男子──阿毅,歡兒的注意力不自覺被阿毅所吸引,就連心情也隨著他的眼神起伏波動。然而隔座帶著陽光般笑容的小光,卻像頻率極度相近的摯友,在每句合拍的對談中,讓她自然的傾吐心思。
在那次聚會之後,阿毅和小光無聲無息的走入歡兒的生活,阿毅的一舉一動讓她迷惘,而小光送的閃著藍光的玻璃杯,卻像夜空中的星星,照亮每個心靈相契的瞬間。原以為夢境的預言再簡單、清晰不過,然而,隨著時間流逝,她卻越來越看不清自己的心……
作者簡介:
楊雅靜
近二十年媒體文字工作經驗,曾任《蘋果日報》記者。
經歷雜誌社主編、漫畫出版社企編。
著有多本小說、童書,亦從事專欄寫作。
目前開立「創意寫作」班,獨創遊戲與說故事互動引導,誘發直覺式寫作技能,深受學生歡迎。
著有:《十五歲的叛逆日記》(文房文化出版)、《活該妳沒人愛》(福地出版)。
章節試閱
清澈的光束
他走過來,穿著白色襯衫和米色長褲,昏昏霧霧的天氣,在很大的風中走到我身邊,前額的髮蓋住大半的臉,下巴的鬍渣增添幾分頹廢況味。
他在笑,薄而剛毅的脣向我靠近。如此的接近,但我還是無法看清他。
我緊盯著那張臉想看清楚,他越靠越近,我是該手足無措,但我沒有,就是定定的望著他……
「歡兒,起床了!」姑媽粗魯的將窗簾「唰」的拉開,金黃色的空氣粒子一下充滿了整個房間。「你今天早上不是有課?還不快起床準備!」
我瞪大眼,氣惱不已,這個帶有預告味道的夢,竟被這般粗魯的打斷,真是不好的徵兆,我就快要看到他的臉了!
在希臘神話中,夢境是由地府所掌控,睡神分配的夢有象牙與牛角兩個出口,可以到達人的腦中。若是從象牙出口來的,就是假夢;若是由牛角出口來的,是真夢。真希望今天的夢是從牛角來的。若從牛角來,那這個夢,就是預告我的真命天子要出現了。
雖然恍惚在剛才的夢中,我還是懶懶的起身,看到「啦哩」還在牠的窩內酣睡。牠在外面野了一天,不曉得哪時回來的?我的窗戶總是開著,因為沒辦法馴服牠,只好讓牠自由出入。
啦哩是最近才養的黑貓,不到一個星期。我不並特別喜歡貓,但是書上說黑貓可以增加女巫的靈動力,況且每個女巫都該擁有一隻黑貓。女巫!嗯……我相信我前世是個女巫,所以現在正努力將自己的「潛藏能力」喚醒。
姑媽說我們家的女孩都「怪怪的」。我沉迷於自己的「超感應世界」,而兩個表姊則是專研、製造各種香精。
爸媽在我上小學前就車禍喪生了,那時還太小,要說有怎樣的悲慟,回來起來倒也還好。之後便跟離婚的姑媽及兩個表姊住在一起。
姑媽對我就像親生女兒,除了有錢前夫的贍養費,她還是一家會計師事務所的負責人,所以經濟狀況不錯!她讓我讀最好的私立學院,這間學校的學生大都來自非富即貴的家庭,我每天看著同學上演服裝秀,基於此,我也總是穿著不同的漂亮便服上學。
上學前,我翻書查看今天的運勢,書上寫著:「把握住每一個心靈的衝擊,仔細留心身旁的任何一道光束!」我默念了兩次,仍感覺不出什麼意義,實在太抽象了。雖然天天都會翻看運勢書,但不知道它在寫什麼!
吃早飯時,姑媽又叨叨的念著兩個表姊:「你們兩個有空也多出去走走,別老在家弄那些瓶瓶罐罐的東西。大學裡不是有很多社團嗎?上次有一個男生老要找秀秀去看電影,怎麼不去?」兩個表姊是同年考上同所大學的,今年就要畢業了。
我的表姊,一個叫清清、一個叫秀秀,人如其名的兩個清秀佳人,文靜得像不食人間煙火!她們倆每天都躲在家裡研製香精油,調弄那些湯湯水水,看起來倒比我像女巫。
面對姑媽哇啦哇啦的念,表姊們還是一派淡然,低頭靜靜的用奶油塗麵包吃。
姑媽念著、念著,眼神瞟向了我。
我迅速抓起桌上的麵包,衝向門外。「我去上學了!」再不走,姑媽肯定會瞄準我開砲。
我的學校在半山腰,校園很大,校風自由。即便如此,大多數的同學還是不喜歡上學的,這是學生的天性。在學校的日子很無聊,有誰真正在聽課的呢?才這麼想,卻撇見前兩排的同學很認真的抄著筆記,我不禁有些心虛!
下課時,莉神祕兮兮的說:「我昨天照做了。」
「什麼?」我一時想不起來。
「你說的那個魔法啊!你不是說在午夜十二點時,點根紅燭,對鏡梳頭髮一百下,鏡子裡會出現未來老公的臉。」
「你照做了?」亮亮驚叫。
「這個『偏方』小時候就流傳過啦,那時還有另一種版本,說在午夜十二點整對著鏡子削蘋果,只要蘋果皮不斷掉,就可以看到你的真命天子!」小敏用著緩慢的聲調,她總把我那些魔法叫「偏方」。
「然後呢,然後呢?」亮亮完全不管小敏說了什麼,直問莉結果。
「你看到什麼了嗎?」我因為太期待而有些氣喘。
「我梳到六十三下時,手指頭就抽筋了!」
我們都愣了一下,然後開始大笑。之後亮亮倒是替莉惋惜起來:「唉!搞不好真的可以見到未來的另一半呢!」
「如果真的看到什麼,那就是見鬼了!」小敏緩慢的聲音又響起。
雖然是我告訴她們的,但這種可以從鏡子裡看到東西的魔法我才不試,多可怕啊!而且,如果鏡子裡出現的是型態粗鄙、令人倒盡胃口的人,還不如不知道得好。
我常跟她們說些魔法書上看來的愛情魔法、咒語,但自己從沒試過,倒不是有什麼忌諱,而是因為太麻煩了,不知從何著手。
為什麼關於愛情的魔法常需要對方的頭髮啦、指甲啦、甚至是內衣褲……若我能順利的拿到那些東西,還需要魔法來讓對方喜歡我嗎?
因為常提供一些彆腳的魔法咒語,為此還常被笑說我只有衣服和頭髮最像女巫,因為我喜歡黑色的衣服,以及一頭烏黑長髮。
和莉、小敏、亮亮約好,放學後到河畔附近的咖啡廳聊天。時間一到,我們便衝到學校廁所內梳理、裝扮,因為在河畔附近的咖啡廳,總會有很多附近大學的帥哥。說實在的,這點讓我們在乎自己的外貌多於實際的談話內容。
找了個可以看到海景的窗邊位子坐下,我覺得這個位子很好,如果沒話講還可以看看外頭。
「昨天我和獅子在華納威秀附近逛,走著、走著,襯衫上的釦子竟然掉了……這該不會有什麼預兆吧?」莉問我。獅子是她的男友,因為姓施,加上脾氣烈,我們便叫他獅子。
「釦子掉了?哪顆釦子?」亮亮問。
「第二個釦子啊!」
「那代表著……」小敏又用著緩慢的音調說:「你會曝光。」
莉沒好氣的瞟她一眼。「那件襯衫領口高,沒有曝光啦!」
這有什麼預兆嗎?老實說,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不太好的預兆吧……」我還是聚精會神的去「感覺」這件事的帶來的預兆,這是對我「女巫身分」的一種肯定。
我忽然想起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有個衣服上前三顆鈕釦代表著當天運氣之類的傳說。
「在出門前可以檢查一下,若前三顆鈕釦鬆了,代表今天運勢亮紅燈,要注意一下。第一顆鈕釦掉了,表示今天會因自己的疏忽發生一件不愉快的事;第二顆掉了代表將會跟情人發生問題;第三顆則代表一整天的心情。」
我將這個忘了是源自何處的傳說告訴她們。倒也不是迷信或怎樣,這有些像是每當眼皮跳時,我們總會自然的想起那個左右眼、上下眼瞼代表著喜怒哀樂的傳說。
「呀呀,挺準呢!後來,我們在回去的路上就吵架了!」莉掩嘴輕歎。
本來莉對於這些「超自然感應」方面──也就是小敏口中「毫無現代科學精神」的事,一向是不置可否的,但自從交了獅子這個男朋友後,她開始喜歡巴著我問東問西。有次我還陪她去找一個陳仙姑算命,問的當然是感情。
原來,愛情可以改變的不止是生活,還有一個人的原始信念。
「本來還高高興興的,結果在騎車回去時,路上塞車,走走停停的,他心情一不好就猛按喇叭、一路超車,我念了幾句……從那時到現在他都不跟我說話。」莉沮喪的說。
亮亮和小敏對看一眼,我們無言,也不知該有什麼反應。這類情事已經不是第一回了,這次狀況算輕微。莉自從交了這個男友,在我們的小圈圈中就落了個苦旦的角色,經常可以接到她哭訴的電話。
短暫的沉默後,亮亮趕緊轉移話題。「我昨天有看到老鷹喔!」
「真的?在哪看到?」小敏眼睛一亮。
老鷹是我們的教官,有個很獨特的姓氏,姓英。老鷹穿著空軍軍服的樣子高大、帥氣,人又風趣、幽默,很受女同學的歡迎。小敏就是最佳代表。
「在路上,跟一個女人走著,還幫她提手袋,大概是他老婆吧?」亮亮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是小心翼翼的。
我看了一下小敏,小敏對老鷹的迷戀,不單像其他同學類似偶像的崇拜。我們都知道,小敏真的非常喜歡老鷹。而且她還很大膽主動的找機會,看有沒可能把自己的單戀變成雙向道──雖然老鷹是結了婚的。
「看來,他跟老婆感情不錯哩,還陪她上街、幫她提袋子。」莉說。
「搞不好不是他老婆啊。」亮亮注意到小敏表情的黯淡,企圖轉圜這種說法。
「不是他老婆,那又會是誰,能讓他幫忙提袋子?」想了想,小敏又說:「不過,那又怎樣?」
雖然我們不能認同小敏對老鷹的認真──或許更多是不敢茍同,不過,她剛強的個性讓我們都怯於發表反面的聲音。
小敏對於老鷹的積極,是不是也代表一種很值得讓人讚賞的勇氣與毅力?從小的教育不都告訴我們,要勇於追求自己的夢想?這算不算?
服務生送來咖啡,望了我們幾眼。在走回吧檯時又轉頭看了看。
亮亮、小敏與莉,她們三人外形各有特色,長相漂亮又會打扮,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我知道服務生大概是因此而感到眼睛一亮吧?這種事常發生。
有人說物以類聚,基於這個狀況,我喜歡這說法。
「咪咪嗚~~」
好像聽到了啦哩的叫聲,循著聲音望去,啦哩真的站在窗戶外頭,我瞪大眼望著牠,但並沒跟她們說那是我的貓。
在我將注意力從啦哩身上移回時,發現前面桌來了四個男生,應是附近大學的學生。他們和我們不約而同的對望了一眼……這差點沒讓我將口中的Latte給吐了出來,原本正在手中甩玩的筆也隨著心中一驚而掉在地上。
我愣愣的瞧著其中一個男生。
回過神,我急急的拉著坐在身旁的亮亮。「那個……那個男的是我夢中……」我用眼神示意她們看,同時口中嚷著:「夢中、夢中、夢中……」像是唱盤跳針。
「夢中情人?」莉說。
她們帶著好笑的神情看我。
夢中情人?但,他真的很像是在夢裡出現的那個男的啊!白色衣服、米色長褲,他的臉型、身材、青青的鬍渣子……分明就是……
記得《前世今生》的作者──美國著名心理學家布萊恩‧魏斯,曾說過,有些人天生就有些奇幻的能力,連作個夢都帶有暗示性。依這情況看來,我的夢不僅有暗示性,還非常具有真實性。
看來早上那個夢是從地府的牛角出口來的。
四個男生大概察覺到我詭異的眼神,好奇的直望著我。同一瞬間,我倆的眼光交會了。
我以為自己忘了呼吸,直到聽見自己大口呼氣的喘息。緊張得手心冒汗,眼光又不捨得離開那人身上,手在桌面上找紙巾,一不小心弄翻了面前的Latte,又慌得站起來擦拭。
手忙腳亂,我覺得自己好像隻八爪章魚。
四個男生見著了我的窘樣,笑開了。我臉上的紅色一定暴衝到頭頂。
一陣笑後,他們坐下來點餐。
亮亮開始講著她那花心的男友──應該是花心的「疑似男友」,同時對她與其他女孩有著同樣的曖昧舉動。亮亮看起來很苦惱,但她天性溫柔,就是不見憤怒的感覺。
我還是不時的、不由自主的,眼神飄向他。
他也時不時的往我這瞧,每當眼神交會的一剎那,我的心就快跳到桌上。這真是弔詭而令人想沉溺的氣氛。
就在這樣的眼神交流下,他突然站了起來,直直的往我們這走來。我瞪大眼看著他越走越近。
「我們認識嗎?」那人看著我說。
「咦?」
「要不你為何一直看我?」他笑。
我的臉又感到一陣熱,同時聽到她們和他們的笑聲。
我說不出話來,很窘。我總是在最重要的時刻突然變白癡。記得有次學校的國文課上,老師抽同學上臺即席演講,很不幸的我第一個被抽到,一站上臺,腦袋便一片空白,口中「嗯嗯啊啊」的,還不由自主的撥髮、摸臉、捉捉手……「搔首弄姿」起來,所以,我真的總是在重要時刻變白癡!現在的心情就跟那天被抽到上臺一樣。
「沒關係!我們現在不就認識了!」其他男孩也走過來,其中一人對我說。
我看了那人一眼,一個有著開朗笑容的男孩子,他對著我笑,替我的尷尬解了圍。
很自然的,我們和那四個大男生聊了起來。
我的眼神瞟向那個穿白衣的夢中情人……他擇了亮亮身旁的座位坐下。不知道我心中的失望是否會太明顯。
剛剛替我解圍的帶笑男孩就坐在我身邊。我們很簡單的自我介紹,夢中情人叫阿毅,坐在我旁邊的是小光,另外是吳跟大衛。他們都是附近大學商學系的學生,講話很活潑幽默,我發現阿毅挺注意亮亮,我有些不知所措。
又聽到啦哩的叫聲。
看著亮亮和阿毅嘻笑的情形,我決定採取主動,我開始問阿毅的興趣、休閒,阿毅笑吟吟的回答我、望著我。但他時不時會說笑逗亮亮。
「你作夢嗎?」我問阿毅。
阿毅大概覺得我問得唐突,噗的笑出來。「你是說什麼樣的夢?睡覺作的夢、還是白日夢?」
「就是……夢啊!」
「你不作夢的嗎?」他反問我。
「有些夢,其實是未來的預告片,你相信嗎?」
阿毅聳聳肩,不置可否。對於我的笑容,他也給了一個同樣的回應。
我希望他相信的。
阿毅的目光始終繞著亮亮轉,就算我試圖轉移,他也是一會便將焦點回到亮亮身上。
隔座的小光湊過來,對我說:「你看,那有隻黑貓!」他手指著窗外的啦哩。
我笑了起來。「牠叫『啦哩』!」
「咦~~你認識牠?」
「是我的貓。」
小光狐疑的看著我。「你的?那牠為什麼不過來?」
「因為我們不太熟!牠才來我家一個多星期而已。」這種感覺不像在說一隻貓,我覺得挺詭奇,所以笑了起來。
小光看著我,也帶著笑。
「你不相信嗎?」
「你喜歡黑貓?」
「不是…養黑貓是必須的!因為我可能是……」我笑顛顛的說:「女巫。」
小光笑露了齒,有些傻傻的。「女巫?你會法術、咒語嗎?」
我皺皺鼻。「我希望我會啦,我總覺得我前世應該是女巫之類的,還買了一些這類的書來研究……」
「前世今生的書?」
「不是啦!是關於魔法、咒語之類的,我總覺得我有這方面的『靈動力』。」
「嘿嘿!」
「嘿嘿?」我瞟了小光一眼。「好沒禮貌的『嘿嘿』喔!」
四周鬧哄哄,沒人注意到我和小光另闢話題聊開了。
「我沒別的意思……」
「你知道嘛,我常有這樣的情形出現,就像是電影的預告片,有時候夢境裡的景象竟然會在……」
「在生活中出現!」小光竟然跟我異口同聲的說。
「咦?」我們同時瞪大眼,吃吃的笑了起來。
我發覺跟小光很談得來,頻率很相近,可以很自然的將心裡的話說出來,所以將今早的夢告訴他,小光一臉詭譎又吃驚的樣子。
「你確定是阿毅?」他壓低聲音說。
「誰能那麼清楚的記住夢中的情形呢?而且我又看不到他的臉……但夢裡的那個男人也是穿著白色襯衫、米色長褲,那氣質、那臉型……簡直一模一樣嘛!」我跟著把聲音壓低。
「那麼詭異啊!所以你就認為他是你的……」小光沒將剩下的話說完,用點頭替代。我看著,也跟著他一起點頭。
小光又瞄了正在幫亮亮看手紋的阿毅一眼。「可是看這樣子,他好像對你的朋友較感興趣耶!」
「現在才剛認識,哪看得出來!」
「你就這麼認定……」
「我相信自己的「感應」與「靈力」。」我不服輸似的抬高下巴,並且把那個關於夢境由睡神掌管、並且有兩個出口的傳說告訴他。
「你們兩個,怎麼自顧自的講起話來了。」莉說。
我和小光坐正身子加入他們的談話。
我很訝異會跟小光說這些。對我而言,那麼私密的話,以前將自己的內心剖心剖肺的掏給朋友時,她們不是當我瘋子,就把我看作呆瓜,倒沒遇過像小光這樣跟我認真討論、分析的。
清澈的光束
他走過來,穿著白色襯衫和米色長褲,昏昏霧霧的天氣,在很大的風中走到我身邊,前額的髮蓋住大半的臉,下巴的鬍渣增添幾分頹廢況味。
他在笑,薄而剛毅的脣向我靠近。如此的接近,但我還是無法看清他。
我緊盯著那張臉想看清楚,他越靠越近,我是該手足無措,但我沒有,就是定定的望著他……
「歡兒,起床了!」姑媽粗魯的將窗簾「唰」的拉開,金黃色的空氣粒子一下充滿了整個房間。「你今天早上不是有課?還不快起床準備!」
我瞪大眼,氣惱不已,這個帶有預告味道的夢,竟被這般粗魯的打斷,真是不好的徵兆,我就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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