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遙遠的神國,
偉大的神國之王是鷹族最崇高的主宰,
神秘冷峻的他擁有最自由的靈魂,沒有人能綁住他的心。
因為,傳說中,那個唯一擁有他的心的女孩,
已死在他的手裡。
然而,時光輾轉將近十八年,
他來到一座偏僻小村,
找上了與當初女孩同名的「龍王巫女」──銀子。
他想追回往日情緣讓,
但是銀子啊,滿腦只想著錢,而且極度討厭他,
這一段躲不掉、拋不開的愛戀該怎麼個了結……
作者簡介:
尹晨伊
流行文學作家與編劇。
曾任電視節目企編,參與廣告拍攝、撰寫青少年假期讀物、劇本改編、原創小說等文字創作。 個人暢銷著作數十部,包括:《阿修羅》、《千尋公主》、《好吧 誰教我愛你》、《檣行千里》系列、《惡魔的仙度瑞拉》系列、《純金貴公子》、《愛上女主播》、《情定大飯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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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傳說
這高山峻嶺,一望無際,那天、那海、那陸地…… 目視所及,全都屬於神國的領域。
直到尊貴的神國之王們經歷了人世間的磨難、毀滅……
終將能達到神人共治、共榮的太平。
預言是這麼說的。
但如今卻還是神權時代,這廣漠的天上與人間都由三王分治。
而他,偉大神國之王…… 殷宇,是鷹族最崇高的主宰。
神秘冷峻的陛下擁有最自由的靈魂,可幻化成神駿的藍鷹在天地間自由地翱翔不受羈絆,也沒有人能綁住他的心……
因為,傳說中,那個唯一擁有他的心的女孩…… 死在他的手裡。
第一章 她迎風而立。
看似嬌弱的身子骨看不出一丁點兒平日的熱情活力,風吹拂過破舊的白色聖袍。
在初秋時分,若說感覺不出涼意…… 絕對是自欺欺人。
她歎氣。
「今年的冬天難過了。」
海祿村是個貧窮的小漁村。
究竟有多貧窮?
從此時站在海邊吹風的龍王廟巫女破舊的衣裳就可得知概況,那衣裳雖然潔淨,但是除了乾淨這個優點之外,再也沒別的了。
一件聖袍破了又補、補了又破,已經看不到沒補過的完整地方了。
因為村子前不久被盜匪洗劫,如今所剩的物資沒有多少,等到嚴冬港口一凍結,就連出海捕魚弄吃的都成了幻想。
唉,過完這個年,究竟可以保住幾戶人家,銀子真的不知道。
想著想著,巫女銀子姑娘緩步踱回廟裡。
此時,銀子心裡想得可不是平常姑娘家的事兒,反而為著生計煩惱著。
她需要錢。 村子裡的孤兒也需要錢。
目前很多人還靠龍王廟接濟,雖然僅一日一餐,對銀子來說……
已是極大的負擔。
就是嘛!
生在這個村子裡,想要不錙銖計較行嗎?
所以,就算是龍王廟的聖女也「聖」不起來了。
想到這兒,銀子唇邊綻出個淺淺的微笑。
終於想到一個愛財的好藉口了。
巫女銀子的嘴形漸漸愈咧愈大……
那個笑容襯著她的雪膚花貌,美得令人目不轉睛,誰不知道龍王廟的巫女是「守財奴」!
就跟她的名字一樣。 銀子。她沒有姓,就叫「銀子」。
以銀子開朗到不可思議的個性,就算想憂傷也…… 不太久。
誰不愛錢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只要取之有道便得了。
她有理由。
白花花的銀子有誰不愛?
她有藉口。
所以這個「銀子」的名字真是取得好極!
當然,人也像銀子似的,人見人愛。
「請問……」
想著想著竟出神了,居然沒發現門口杵著人呢!
「有什麼事嗎?」
這兩人錦衣繡服,好華貴的服飾,想必一定是有錢人家。
銀子看了精神為之一振,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兩位……要住宿嗎?」
為了開源,多賺點錢,銀子將廟裡的幾個房間打掃乾淨,充當海祿村中唯一的客棧。
「是的。」
一男一女。
銀子細細打量起這兩人……
夫婦嗎?
不不不,不太像。
那男的像冰雕成的,沒一絲人氣,八成是僵屍沒有疑問了。
而這女人看起來也像是趕屍道士。
居然不避生人,不住義莊啊!不過……
只要有錢賺,她什麼也不怕。
俗話說:「人窮連鬼都怕。」
「所以現在是鬼怕我才對。」她喃喃低語。
但是,即使是不怕,晚上也不希望和屍體住太近。
「請問,兩位回鄉……」她將臨口的安葬兩字硬生生吞回腹中。
「胡說什麼?」男子薄怒,看出了她的心意,「小女孩這麼多話。」「呃,我是說……兩位的住宿,全包在我身上。」
還會生氣就不是僵屍了吧?
她拍拍胸脯,「還好……」她聳聳肩指著那男人,「還好妳沒問題。」
「問題?」那女子開口問道,「我們會有什麼問題?」
「理琴,別問了。」男子沒好氣地瞅了銀子一眼,似能窺見她心思。直呼女子名諱?那鐵定是很親密了……
是兄妹?是朋友?是情人?
啊!還是姦夫淫婦呢?
「遵命。」理琴同意,「我想也不會有什麼好話,主子。」
「那就要看妳對好話的定義是什麼了。」希奇嗎?
沒聽過人們對他這樣說話?
「小姑娘妳……」銀子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他以為每個人問她問題,她都有必要回答?
不過,聰明如龍王廟的巫女銀子姑娘,如今可真的弄清楚兩人的關係了。
就是主從嘛!沒什麼了不得的。
這個女人再怎麼囂張,也只不過是個奴才罷了。
「二兩。」「什麼?」
「住─宿─費─二─兩。」她一字一句地重覆一遍。銀子也知道太貴了,但是……
也沒打算他們以後會再來投宿,沒必要留給他們好印象。既然是過路客,就「砍」死他們吧!把他們的錢榨得精光。
更何況,她一見這個女人就有氣,看了就討厭。橫豎目前也快窮瘋了,過得一天是一天,就狠撈他一筆,讓他們當冤大頭。
「二兩?妳怎麼不用搶的?」理琴不屑。「搶?」銀子拱拱手笑道:「多謝姑娘提醒,我就用搶的,那就住宿費一人二兩。」
「什麼?」「搶得夠兇嗎?不滿意還好商量。」她的笑容像春花般綻放,好不嬌艷。
這招算是毒的,乍聽起來開黑店像是被別人逼的。噢!不,應該是「黑廟」才對。
「妳……」理琴急怒攻心。「莫非您還不高興?」她譏刺地冷笑著,「那麼……每人每天二兩。」這個叫「理琴」的女人把她惹毛了,不做他們生意也行,今天非得氣她一氣才甘心。
這對銀子來說,也是破天荒的事。因為……她從來不會放著錢不賺。她常說,跟「銀兩」過不去的,就跟打自己幾個耳光一樣,沒什麼大差別。
「妳這個……」「嫌貴?你們要是住在一起,我就打個折扣。」她咧開嘴笑笑,卻沒有一絲暖意。
主子殷宇皺了皺眉。「只住一間房嗎?」她挑釁地對著男子問。也不知怎麼地,銀子就是想刁難他,不想要他好過。一旁的理琴氣得臉漲紅。
「要是嫌貴就兩個人擠擠。」她刁難著。突然間,感到一股野蠻的報復快意湧上心頭,雖然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犯到她。
「我們要兩間房。」不說話的主子終於答話。理琴已被她氣得臉色由紅轉白,現在又由白轉青。嗯……再加把勁兒就成了,銀子默默「期許」著自己。
「不包括伙食費。」理琴瞪大了眼睛。氣死最好。
「伙食費另計。」銀子高聲唱著,怕對方聽不見,頭還順著韻律擺動,得意洋洋地。「伙食費還另計?」她高八度的聲音聽起來像尖叫。「好了,」主人開口了。咦?「行了,就照這樣。」「是。」理琴二話不說垂首回答。像一條諂媚的狗。
「我沒聽錯吧?」這回反倒換銀子驚訝了,「這樣都有人要住?看來我是要發了,」典型得了便宜還賣乖。
但理琴只在心中暗罵,畢竟主子已經決定要住這裡了。「呵呵,富貴險中求,人無橫財不富,這筆橫財我是賺定了。」揮了揮手,「來吧!有現成的房間。」
算他們夠識相,本來她還得另加打掃清潔費……
「還不走快點兒?」銀子邪邪地笑笑,「我的時間寶貴,就等於是金錢……」***哎哎~~~哎哎喲喲~~~~「如果可以越過山那邊做生意,村子就不會這麼窮了,城裡的價錢定比這兒好得多。」
銀子邊生火煮飯邊這麼想,想著想著就說出來了。「如果沒有被搶就好了。」她喃喃自語著,「該殺的山賊!」本來隔壁村子還可以常救濟他們,不過……
自從強盜來了之後,他們自顧尚且不暇,又何來餘力接濟呢?「兩個村子一起被搶,多麼慘啊!」全被搶光了。
上天等於不留一條生路給她。問題就在這兒,既然是個漁村,當然是以漁獲為生。
到城裡最近的通路,又正好要經過山賊的山中,山賊要買路錢。也不想想看,他們窮到三餐皆無以為繼,又怎麼付得出買路錢?好啦,就繞遠路避開山賊好了,可是……
那可是海鮮耶!如果沒趕上時效,好不容易捕到的漁獲也報銷了,價錢也折損了一大半。
要想……拿來自己吃吧!可惜,海上也不平靜啊!漁民也有不少在風浪中喪生,有時碰上海盜,更是一個也回不來了,平白添了一群孤兒寡婦。
如果村人拚死拚活捕來的魚不拿去賣,實在不划算。「真是難辦啊!」「什麼事難辦?」猛回頭,「藍爺爺?」
銀子驚喜地大叫跳起來,差點就撞翻了灶上煮湯的鐵鍋。
來人眼明手快,立刻扶穩了那險象環生的鐵鍋,奇怪的是,那滾燙的溫度,對他彷彿一點兒影響也沒,實令人咋舌。
「小心點兒,別冒冒失失地給燙傷了。」還不忘訓了銀子一句。這一連串下來,實在是神人的身手啊!
但來者卻是個身著藍袍的高瘦老人,臉上最明顯的特徵是微微下彎的鷹勾鼻。
藍爺爺是山上的獵戶,經常接濟海祿村的龍王廟貧窮聖女銀子姑娘,是她最尊敬的老人家,時常繃著一張嚴肅的臉。他一臉的嚴峻,卻在看到銀子時綻出笑容,竟流露出與面容不相襯的慈祥面貌。
「我找得你好苦啊!」她紅了眼睛,「前次到山上去,不但爺爺你不見了,就連你住的小屋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怎麼會?」藍爺爺不敢置信地睜大雙眼,「爺爺現在不就在這兒嗎?」
「對喔!」事實證明一切,眼見為實。
「會不會鬼打牆?」
「還鬼遮眼呢!」她揉揉眼睛,「是我搞錯了吧?」銀子揮去一直想趁機掉下的淚水,「可能是迷路找錯了,我就知道……」「知道什麼?」
「知道爺爺不會丟下我走了。」最近有很多傳言,傳說除了龍王大人之外,在遙遠神國的鷹王大人派了許多親信下凡,而他最資深的藍長老就隱在龍王廟附近的小村落裡。
爺爺怎麼會是鷹族的長老嘛!怎麼看都不像,一定是他們認錯人了。「沒什麼,沒什麼……」她忙不迭地搖著手,「謠言止於智者,止於智者。」
她肯定是智者沒錯,才不傳謠言呢!要解釋前陣子的怪事,要花多少時間?銀子可從來不吃虧和浪費時間。「來,這個給妳。」
藍爺爺將手上的獵物放下。「這是……」好多吃的啊!
「就給那些可憐孩子加菜好了,不多,只是爺爺的一點兒心意,別嫌少啊!」銀子淚光瑩然地看著地上的東西,良久……「謝謝爺爺。」
「怎麼了?妳一向不是多愁善感的孩子,有什麼困難嗎?」
「銀子快要撐不下去了。」她吸吸鼻子,抽噎的樣子只是可愛,並不覺得十分悲傷,「若不是有人投宿,可能沒多久就斷炊,怎麼會嫌棄爺爺給的東西少呢?」她輕咬住下唇苦惱地皺起眉。
她的擔子實在太重了,在這村子裡,一個普通的女孩被賦予神的形象,背負著眾人的期望,任誰也沒有辦法承受這種壓力,而銀子她……
竟然就這麼過了這許多年。「有什麼爺爺幫得上忙的地方呢?」銀子搖搖頭。
他上前將手搭在她的肩上,安撫地輕拍著,「儘管說出來。」經藍爺爺這麼一說,銀子竟然安心不少,困境雖然沒有解除,心情卻平靜下來了。
她指指裡頭,「有了裡頭的客人,省著點兒用,至少今年冬天沒有問題。」但是,過了今年冬天之後呢?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可是能不想嗎?「真的?」兩個客人會有多少收入?
也難怪藍爺爺不相信。「妳可不要跟爺爺客氣。」「裡頭那兩個人是大呆子。」她跑回灶邊去攪和那一鍋湯,「好險,差一點燒焦了。」「兩個人?」
「好像叫殷宇和理琴什麼的。」藍爺爺怔了怔,似乎話梗在喉中,不上不下,一會兒才爆出幾個字,「大呆子?」
「住宿費每人二兩外加伙食都肯住,不是呆子是什麼?」唉,是被銀子當肥羊宰了。他想。
「這麼花錢嘛!我想他家就算有金山銀山也不夠他揮霍,」她聳聳肩無所謂的樣子,「這樣正好,有了這筆錢,我們冬天就沒什麼好愁了,原本我還在擔心呢!」
敢情付錢住貴店還得被人稱「呆子」。銀子的個性就是這樣,看到不順眼的人,一逮到機會就得將他好生「侮辱」一番。「那個理琴好討厭,看了就好生氣。」
「她犯到妳什麼?」他抬抬眉毛,「應該不至於吧!」他似有些猶豫。
是嗎?「讓我想想。」銀子仔細想想……
嗯,還真是沒有什麼惹到她的地方。
「反正我就是看她不順眼。」銀子吐吐舌頭作個鬼臉,「好惹人厭。」「既然他們肯用這種價錢借宿在這兒,妳就對人家好些,就不用老為銀兩的來處煩惱了。」藍爺爺微笑說。
藍爺爺這可是忠告,可惜銀子一點也沒有採納的意思。
「我本來就不想做他們生意,他們愈早離開愈好,我寧願餓死也不肯向他低頭。」這可是首次銀子不覺得「賺錢」重要。
沒錯,開出這麼離譜的條件,任誰都看得出銀子不想賺這個錢,爺爺當然也是個明白人。
「既然這樣,那也沒有必要討好他們,還有什麼好煩的呢?」她的態度讓人納悶。
但她煩的事情原先就不是這個,她煩的是……「讓我跟您說清楚吧!」
她索性蹲下來,順手撿了根枯樹枝在地上畫著。
「這是……」「我畫給您看,畫的比較明白……」
第二章 想知道她現在好嗎?
還快樂嗎?是否還記得我?他凝思細想,即使他不說話,也有著莫大的存在感。
他的未婚妻藍銀,確實如傳說般毀在他的手裡,至少……他是這麼認為。
鷹王尊貴無比的身分,俊美的外形搭配著如山般嚴峻的個性令他難以親近,只能遠遠由低處仰望他,只可遠觀。
失去摯愛的他更是冷酷淡漠,凡事嚴刑峻法。
殷宇的衣袂飄飄然在身邊圍繞,怪的是此時並未起風,但他身上每一處都似隨時起飛似的……要找回他的心,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找到藍銀。
鷹其實就是凡間鳳鳥的原形,神國中屬於鷹族王族的人,可得到如鳳鳥般浴火重生的機會,因此……
只要在藍銀處在人間滿十八年之前找回她,得到她的允肯,鷹王陛下可以重新得回他的心、他的妻子。
此時,身著銀灰色長衫的殷宇,有著淡淡的文氣,如同一位富貴書生,文質彬彬卻手無縛雞之力,且在夜風中有弱不禁風的缺憾感覺。
真是可怕,心中的無力感已外顯到一眼可以看出的程度。
殷宇緩步走進銀子所謂的廚房,這其實只是一個臨時搭建起的簡陋處所。雨不停地下,一整片的烏雲籠罩,細雨像討厭的客人賴著不走,下了好一會兒了。
就算這個地方在下雨天會漏水,他也不覺得驚訝,在殷宇瞥見地上的水漬時,就是正這麼想著。「這個……」他環顧四周,「搭建多久了?」
這個那個的,連廚房都不認識啊!銀子不理他。菜都要煮好了,突然下起雨來,讓她的心情也好不起來。
最討厭下雨了。想當年,若不是毛毛雨下個不停,她也不會當上龍王巫女,現在也不用在這兒當煮飯婆了。
「妳在這兒多久了?」煩死了!「我是煮飯婆,不負責導遊。」她一肚子火正愁沒處發,本來就想找人出氣。聽她這麼說,殷宇默不作聲,神情竟顯得落寞。
「要我說話也可以,」銀子伸出手來,「付費。」收錢?「這樣夠不夠?」他放了些許碎銀在她攤開的手掌中,如同應付孩子胡鬧。
這樣都氣他不走?
銀子習慣地用手秤秤銀兩重量,想著:不賺白不賺,好吧!
他想知道什麼就告訴他,反正也不會少一塊肉,呃……就算會少塊肉,白花花的銀子……任誰也是要拿的。她挑挑眉。
「這是兩年前村民替我搭建的。」「兩年前搭建的?」
才搭建兩年卻這麼快就破敗了?這是殷宇未說出口的意思。「你覺得不妥嗎?窮村子有這樣的設備,算是好的了,有些人還沒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呢!」「會漏水。」顯而易見。
「就是會漏又怎樣?」銀子不在乎地撇撇嘴,指著地上水漬,「這還是好的,若是下大雨,就算雨停了許久,屋子裡也還下雨。」殷宇想像著冬天,這樣的日子,她過了多久……
「重建一次吧!」他的心抽了一下,似乎介於「痛」的感覺。「說得容易。」銀子從鼻孔裡冷哼一聲,「三餐溫飽就謝天謝地了。」輕描淡寫的語氣中寓涵的無奈令人心酸。
「為什麼在龍王廟裡吃苦?」殷宇感慨萬千,「為什麼……」「又不是我自願要當龍王巫女的。」銀子發著牢騷,「就是下雨給害的,要是我出生那年沒大水患,也不會將雨停那天發現的女嬰命為龍王廟的巫女。」
銀子出生那天正是雨停之日。「傳說龍王因為失去了鷹族公主而傷心欲絕,所以疏忽了興雲布雨之事,讓屬下惹了大禍,因而連下了幾個月的雨。」
殷宇點頭,「那件事……我知道。」
鷹族的公主被異族擄走,後來不幸身亡,身為未婚夫的龍王確實是感傷了一陣子。銀子呵呵笑了起來,「說什麼知道,就一個傳說而已,你也當真。」殷宇看著她如花笑靨不由得看癡了。那不是傳說。他沒有說出口。藍銀確是鷹族數一數二的美貌女子,眼前的龍王廟巫女銀子也是絕世佳人。
殷宇從來不是因為美貌而選上藍銀為后。事實上,如果美貌很重要的話,她可能就不會惹上這麼多閒言閒語了。鷹族向來以驃悍著稱,美貌反而是累贅,身為首席長老的孫女,雖然是名門,但藍銀卻一點也稱不上英勇,武功也絕談不上高強,她對舞刀弄劍沒有興趣。
她擅長的是女紅、家事,能做出一手好菜,在她的心目中,逞強鬥狠是最沒有意義的事了,她也沒有這種天分。
可惜……別人卻不這麼想。因此當殷宇宣布藍銀將登上后座之時,引起了很大的風波,兩人被視為最不相稱的伴侶。他絕不是因為這個理由而愛上她。像是命中註定。「妳娘呢?」
「死了吧!沒見著。」她淡淡地答著,憂傷閃過她的眼睛,只一晃眼,幾乎不留任何痕跡,她很快就甩去了傷感。
在海口,龍王廟是眾人的精神支柱,也可由此得知,龍王廟的聖女皆是孤女。村人將她以龍王巫女之名在龍王廟撫育成人。
「龍王廟……有沒有時限?」他問得雖不明白,但她明白他的意思,這個巫女是做不久了,她再過不了幾天就滿十八了。
龍王廟所供養的巫女都有一個期限,如同和龍王大人打的契約,只到十八年之後,當巫女滿了十八,就可以離開龍王廟,成為凡人,各自嫁娶。「今年就到了。」
傳說
這高山峻嶺,一望無際,那天、那海、那陸地…… 目視所及,全都屬於神國的領域。
直到尊貴的神國之王們經歷了人世間的磨難、毀滅……
終將能達到神人共治、共榮的太平。
預言是這麼說的。
但如今卻還是神權時代,這廣漠的天上與人間都由三王分治。
而他,偉大神國之王…… 殷宇,是鷹族最崇高的主宰。
神秘冷峻的陛下擁有最自由的靈魂,可幻化成神駿的藍鷹在天地間自由地翱翔不受羈絆,也沒有人能綁住他的心……
因為,傳說中,那個唯一擁有他的心的女孩…… 死在他的手裡。
第一章 她迎風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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