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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是真要失去,才懂得珍惜,離開,才知道想念?
當穆子寒再回到蝶園,端木瑤瑤紅著臉主動向他要求舉辦二度婚禮,美滿幸福的婚禮喜氣洋洋,可大喜之夜竟發現了婢女素娘命案,凶手是誰?懸疑命案會是她二度休夫的原因嗎?
端木瑤瑤為了救陸子航受到墨歌挾持,毀了容,右手臂殘廢,甚至終生不能受孕。
穆子寒一路追逐,他越靠近墨歌,她的傷勢就越重,為了她,他答應墨歌放棄一切。
救回了重傷的瑤瑤,他卻說:「我努力過了,可是,我再努力,也沒辦法改變時間,沒辦法比他更早遇到妳。」穆子寒無奈笑了,嘆息一聲:「罷了罷了。」俯身在她額上輕輕落了一吻,轉身便走。
「穆子寒,你不要我了?」瑤瑤挑眉,冷笑問道。
「不要了……」穆子寒終於開口,仍舊淡淡的語氣裡,瑤瑤聽不出究竟是絕情還是無奈。
只是,這句話出自他口,她親耳聽到。
管他什麼語氣!他終究是不要她了!
二度休夫後的瑤瑤,每天活在痛苦折磨中。因為她忘不了自己對穆子寒的愛。
但經過一連串的波折瑤瑤和穆子寒終於復合了。
看到穆子寒星眸裡滿滿的寵溺,瑤瑤怎樣都想為穆子寒生下子息,但沒想到穆子寒根本就不想要孩子。
「端木瑤瑤,因無子,有夫穆子寒,情願立此休書,任其改婚,永無爭執。恐後無憑,自願立此文約為照。」
瑤瑤擱下筆,輕輕咬了手指,蓋下手印。
終於她又寫了第三次休夫書……
作者簡介:
貓小貓
天秤座女生,八零後,喜歡小貓大狗,學生一枚,白天上課,夜裡碼字,不愛說話,愛笑。
沉迷黑色,癡迷黑夜,堅信時間可以倒流,空間可以交替,喜歡天馬行空、山精鬼魅的故事。
2010年開始第一部小說,擅於穿越題材,文筆細膩,風格清新,不落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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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第一章 望穿秋水
齊近和齊遠鮮少走西南大山,完全不知道這場突然而來的雷雨會這麼大,從一開始的純粹雷雨,而後面越下越大,簡直就是暴雨傾盆。
風亦是極大,這片平地正要是在峭壁旁,陡坡上即便又樹林遮擋,依舊難以倖免。
終於,齊近腳一滑,手一鬆,繩索就這麼鬆了,整個雨棚瞬間被掀起了大半。
「快!抓那一角,保住那棵大樹!」齊遠大喊道,只是聲音完全被風雨聲淹沒了。
齊近沒有再去抓雨棚的繩索,直接拿身體擋在馬車後面,齊遠見了,只能頂著風雨解開那早已驚慌不已的馬兒。
就在解開的那瞬間,馬兒大驚,立刻臥了下去,車架頓時砰然一聲落地,整個馬車都震顫了。
「主子!」齊遠大驚,齊近也急忙上前來。
只是,車內仍舊一點動靜都沒有。
「哥,不會出事了吧!這麼大動靜!」齊近大喊,慌張起來了。
齊遠也怕了,遲遲不敢去掀車簾。
風雨仍舊沒有停的跡象,反倒是越來越大。
泥地上早已一片泥濘,再這麼下去,這個小平地極有可能崩塌了的!
「哥,想辦法啊!世子會要了我們的命的!」齊近大為著急。
「你前面帶路,管不了那麼多了,把人帶到安全的地方再說!」齊遠說罷,狠狠掀起了車簾。
車內的瑤瑤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昏迷,還是那麼安靜,彷彿天崩地裂了都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齊遠正要躬身,驟然一道黑影掠過,輕易就將他推開了老遠。
這黑衣人,從頭到腳的都是黑,一身寬大的黑袍,通身罩住,什麼都不清楚,只看得清楚他那雙凝重的雙眸。
「你是什麼人?」齊遠怒聲,齊近戒備不已。
黑衣人沒說話,極快地抱起了瑤瑤,黑袍一罩,就將瑤瑤完完全全護在懷裡。
齊遠沒有再多說廢話,兄弟二人一前一後將他攔在中間。
黑衣人似乎根本沒有把他們兩兄弟放在眼中,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驟然迎著暴雨,高高凌空,沖天而上。
齊近、齊遠,亦不是省油的燈,隨即追上,身影化作兩個黑影,很快便淹沒在雨簾裡了。
突然!
一聲剌剌的雷聲霹靂而下,天邊驟然裂開了一道曲折蔓延而下的白光,將整片山林照得徹亮,只是,也不過瞬間罷了。
瞬間,便足以讓齊近、齊遠尋到了方向,兄弟二人配合極好,訓練有素,凌空而追,相互借力,根本不需尋找借力點。
奈何,黑衣人的耐力比他們兩人加起來都好,一路追來根本就沒有見他借力過。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大雨阻力,以他這修為速度不該這麼慢的呀!
齊遠心下有些納悶,本來以為會追不上了,沒有想到反正越追越近了。
「哥,那人故意慢了,不會有什麼陷阱吧!」齊近看出了端倪。
「不清楚,就算有陷阱也得跟著,把人跟丟了,拿二人性命回去都不夠償還。」齊遠蹙眉說道,又狠狠在齊近身上借力,接連幾個翻身,更是逼近那黑衣人。
只是,這時候,黑衣人卻是驟然直直俯衝而下。
齊遠大驚又追,齊近也趕了上來,跟著俯衝下去。
下方是一個小峽谷!
大雨後會漲水的!
「哥,他這不是尋死嗎!」齊近驚了,放慢了速度。
「找死也得跟隨!必須跟隨!」齊遠厲聲。
下了峽谷,這暴雨便不再是暴雨,而是瀑布。
齊遠、齊近鐵了心,死追不放,端木賜親自指派給瑤瑤的侍衛,武功不會差到哪裡。
終於,前方那黑衣人在一處洞穴裡停了下來。
似乎有意等他們,在洞口駐足了須臾,回頭看了他們一眼。
「哥哥,他明顯是在引我們過去!」齊近大聲說道。
齊遠沒有說話,直接追過去。
這樣的入峽谷山洞,無疑是最危險的,所有的雨水都是匯入峽谷的,兩壁的含水量必定高漲,隨時有塌陷的可能。
齊遠一道洞口,齊近也趕到。
「你瘋了嗎?這山洞會塌陷的!」齊遠朝洞內怒吼。
只是沒有人回答他,就連回聲都不大。
「哥,是很深山洞。」齊近說著,反倒先追了進去。
這山洞確實很深!
追了良久,都見不到人,而兩兄弟這個時候只顧得拚命的跑了,因為山洞開始在塌陷了,洞口處想必全塌了吧!
「哥哥,借力!在我身上借力!別跟丟了,指不定這洞裡有什麼分岔!」齊近連忙說道。
「你瘋了,還不快點!」齊遠怒聲,反倒拉著齊遠一起走。
他若是再借力,齊近可能就永遠出不去了!
兄弟二人還是拚命地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一身力氣都快用盡了。
前面竟然傳來一點點星火!
有光!
兩人不敢停留追著那光跑,也不知拐了多少個彎道。
終於前方的光線越來越強了!
似乎是個出口!
而身後的崩塌已經完全停止了,整個山洞裡安安靜靜的,只有兄弟二人急促的呼吸聲。
一身疲憊,步步小心翼翼上前,光線越來越大,卻並不刺眼,有些柔和!
終於,看得清楚了,是個洞口!
洞外雨早停,天快濛濛漸亮。
「主子!」齊近驟然大喊,急急走了過去。
只見瑤瑤睡在一旁的茅草堆上,身上披著一件乾淨的毯子!
「主子,醒醒!」齊遠也蹲了下來,不用探鼻息便知道,這主子是幾乎昏睡,並不是沒氣了。
只是任由他們怎麼叫,瑤瑤都不醒來,還是蒙著黑色蒙面,一身沒有一處是濕的,彷彿一整夜雨中的追逐不過是一場夢罷了,並沒有發生過。
「怎麼會這樣?」齊近站了起來,四處打量了這洞口,驚見一旁石桌上竟滿滿的是他們馬車上的東西。
齊遠也驚了,兩人面面相覷,完全摸不著頭腦,那個黑衣人究竟是什麼人。
這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幫他們呀!
黎明時候,最是涼時,兄弟倆在洞內燃了一堆火,等著瑤瑤醒來。
而瑤瑤很快便不安靜了,似乎噩夢連連一樣,額頭冷汗直冒,手不停地抓著地上的茅草。
「主子!」
「主子,醒醒!」
兩人不知如何是好,只得不停地喚她。
瑤瑤昏昏沉沉地,聽得到他們的聲音,卻是渾身無力,眼皮怎麼都睜不開。
也不知道就這麼折騰了多就,瑤瑤終於猛地一睜眼,直直坐了起來,呼吸急促了。
「主子,慢點慢點,沒事了沒事了!」齊遠也顧不上什麼,連忙上前替她扯下蒙面,輕輕拍撫著她的薄背。
「沒事了……這裡是什麼地方?雨停了嗎?」瑤瑤蹙眉說道。
「主子,我們遇到……貴人吧!算是貴人吧!一個黑衣人,把您擄到這山洞裡,我們就一路追來,沒想到這山洞是相通的。」齊遠解釋道。
「黑衣人?」瑤瑤蹙眉。
「嗯,我們追來的時候,就看到您躺著這兒,那人已經不見了,我們的行李他竟然都送來了,速度太快了。」齊近也開了口。
「有看到是什麼樣子的嗎?」瑤瑤問道,滿腹狐疑想到的便是穆子寒。
「有點奇怪,也不知道是不是雨天才那樣穿,一身黑袍,從頭罩到尾,主子,您有没有發現,您的衣服都沒有濕。」齊近認真說道。
瑤瑤心裡驟然一驚!
黑袍怪人?
陸子航?
不太可能呀!
那日陸子航被打暈在陸家,即便他恢復了,即便他遇到了她,也不可能這麼一走了之的!
看見瑤瑤在沉思,齊遠低聲,怯怯問道:「主子,是相識之人嗎?」
瑤瑤緩過神,淡淡問道:「他說什麼了嗎?」
「什麼都沒說,那武功就算我倆加起來都敵不過。」齊近搶著回答。
瑤瑤沒說話,一手支著腦袋,還是有些暈沉沉,似乎怎麼睡都睡不夠。
「主子,您沒事吧?怎麼睡這麼沉?」齊遠問道。
「可能是那藥效的關係吧!走吧!」瑤瑤說著,正要站立,卻又是一陣暈眩。
「主子,您先再休息一會兒吧!我去尋輛馬車來,沒有馬車,您這身子出不這山的。」齊遠連忙說道。
他剛要出山洞,驚是聽得一聲嘶鳴聲,急忙追了出去。
只是一眼就看見,那是一輛馬車,車子並不大,但車軸卻十分牢固,一眼就看得出是上等的東西。
瑤瑤和齊近也追了出來,皆是大驚。
「主子,有人暗中幫我們。」齊近脫口而出。
「不會是世子吧?還是王爺?」齊遠納悶了。
瑤瑤蹙著眉頭,還是沒說話。
四下看了幾圈,唇畔泛起無奈的笑便逕自上了馬車。
齊近和齊遠都還有些戒備著,看見瑤瑤上車,連忙跟上。
這車內十分舒適,是上等的毛皮軟塌,車身都鋪著毛毯,一般人家絕對訂製不到這麼好配件。
瑤瑤靜靜地倚著,看著車內的一切,緩緩閉眼,腦袋開始抽疼,什麼都想不了。
很快馬車便緩緩朝山路上駛去。
這裡離鍾離已經不遠了。
而此時,鍾離帝都的陸家,完全不再是先前的陸家。
那夜後,幾個少爺都回來了,為爭取陸子航那家主的權利,又大鬧了一次陸家。
最後所有的產業都被變賣了,只留陸家大院一處宅邸,幾個少爺分了家產另立門戶,留陸子航獨自一人住在大院裡。
陸子航至今昏迷不醒,由一對在陸家侍候幾十年的僕人照顧著。
而妮子邊打聽主子的消息,邊照顧傷勢極重的隱離,有時候也會過去看看他。
那場大雨過後,西南大山便連續晴朗了好幾日。
瑤瑤一路上話少了,若非必要,幾乎都不說話了,一喝完藥又是昏迷般的沉睡。
齊近、齊遠也不敢多煩她,兄弟倆人提心吊膽的侍候她。
今夜終於出了大山,在山腳下忘憂鎮的客店裡下了榻。
用過晚膳後,瑤瑤獨自在屋裡坐不住,又下樓到大廳裡喝茶。
這客店大廳向來很熱鬧,男女老少,當官的、經商的、閒居的、各式各樣的人都有。
人多了雜了,議論的事情便也跟著複雜。
瑤瑤臨窗而坐,靜靜喝茶,聽著這幫人從皇帝談到小攤販,再從小攤販談到名妓。
也不知道是誰話題一轉,又從名妓聊到了……公主、郡主。
「聽說了沒,端木郡主休夫了。」
「這不是很早的事情了嗎?前陣子端木王府封殺陸子航,就有人說了郡主鐵定會休夫的。」
「奇怪啊!最近就一直沒有穆子寒的消息,他不會是躲起來了吧?」
「說不定和郡主遠走高飛了,若真是休夫,鐵定會是詔告天下的,上回不是有人看到穆子寒和端木郡主落魄到留宿城隍廟嗎?」
「這皇親國戚的婚事變來變去,根本全都是以利益為導向的!我倒是好奇月國那公主日後的婚事!」
這話一出,話題的焦點又從瑤瑤身上轉移到了月國公主身上去了。
「呵呵,我更好奇我鍾離那小皇帝的婚事,如今蕭大將軍把持朝政,我看皇位的位置定是大將軍他女兒的了!」
「皇帝是蕭太后的親兒子,這麼一來,還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哈哈!」
議論仍舊繼續,瑤瑤放下茶盞示意齊近、齊遠坐下。
「郡主,不早了,上樓歇著吧!」齊遠低聲勸說道。
「是呀!郡主這幫刁民就這樣,什麼都不知道還愛亂說,您不必放在心上了。」齊近也勸道,都不知道再聽下去,還會聽到什麼呢!
瑤瑤沒有說話,取出了兩封密函交予齊近、齊遠二兄弟,低聲道:「這一封,送到離城花為媒的冰婆婆手上,這封給鍾離帝都花為媒的冰弦。」
齊近、齊遠一愣,主子這是什麼意思?
「親自送到。」瑤瑤認真說道。
「主子,屬下……」齊遠正要開口,便被瑤瑤打斷了。
「去吧!從這裡到帝都,一路上不會遇到障礙事,齊近你去鍾離,順便打聽打聽陸家的情況,想辦法找到妮子。」
「妮子!是一直跟著郡主的那個小丫頭嗎?」齊近連忙問道。
「是,就是她。」瑤瑤笑了笑。
齊遠還是緊鎖著眉頭,一臉為難道:「主子,我覺得還是不妥,世子囑咐過屬下,屬下不……」
「你不覺得我們從那山洞出來,這一路太順了嗎?西南大山裡什麼時候還出現了路標呢?」瑤瑤又問道。
「主子,屬下不明白。」齊遠還是不解。
「一定是認識的人,一路跟著我們,放心去吧!」瑤瑤說著,雙眸裡儘是無可奈何。
齊遠、齊近二兄弟大為一驚,滿腹狐疑地看著瑤瑤。
「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他,你們去吧!這帝都也不過幾天的路程。」瑤瑤又說道。
「主子,那是什麼人呀?他想做什麼?」齊遠認真了。
「若真想做什麼早就做了,去吧!」瑤瑤說罷,懶懶起身。
齊遠、齊近二兄弟還是在猶豫,瑤瑤蹙眉,緩緩沉了眸,脾氣正要發時,這兩人才連忙恭敬行禮,退了下去!
瑤瑤深瑣的雙眉終於緩緩鬆開了,逕自步步往樓上去。
他想做什麼?
她也想知道呀!
一身侍衛服侍已經換下了,玄色束身衣裳,黑布蒙面,左手持一把短劍,十足江湖人氏打扮,任誰都認不出這是端木王府的郡主。
上了樓,就在長廊圍欄上懶懶倚著,一路用藥不斷,幾乎都是昏昏沉沉睡過來的,身體恢復地還不錯。
到了鍾離帝都,她便可以開始練武了吧!
身上的銀票加起來,估計可以買下半條不夜街了。
她這一次休夫比起第一次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思及此,瑤瑤不由笑了,手撫在耳畔,似乎想揭開蒙面,又遲疑著。
停了良久,終於還是鬆了手,隱隱一身嘆息,看著樓下漸漸安靜的街道。
夜,深了……
第一章 望穿秋水
齊近和齊遠鮮少走西南大山,完全不知道這場突然而來的雷雨會這麼大,從一開始的純粹雷雨,而後面越下越大,簡直就是暴雨傾盆。
風亦是極大,這片平地正要是在峭壁旁,陡坡上即便又樹林遮擋,依舊難以倖免。
終於,齊近腳一滑,手一鬆,繩索就這麼鬆了,整個雨棚瞬間被掀起了大半。
「快!抓那一角,保住那棵大樹!」齊遠大喊道,只是聲音完全被風雨聲淹沒了。
齊近沒有再去抓雨棚的繩索,直接拿身體擋在馬車後面,齊遠見了,只能頂著風雨解開那早已驚慌不已的馬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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