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書附贈珍藏拉頁海報』
楚淡墨一生最渴望的,是做個縱情江湖的單身女郎,
可沒想到才剛詐死,恢復單身,又被人給纏上,
那人不僅是她的「前」病患,還是祖國的六皇子鳳清瀾,
這完全印證了小時候會晤大師對她的預言——
此生注定與天家人糾纏不清!
偏偏她天生反骨不信命,即使跑到天涯海角,
也一定要斷絕這命定的麻煩,
反倒惹得那貴不可言的六皇子對她發動跨國求愛攻勢,
花招百出,招招都攻「心」而來,
誓要她高舉雙手,束手就「情」……
作者簡介:
墨染流雲
一個對愛情充滿幻想與憧憬的90後少女,喜歡用唯美華麗的詞句詮釋古典的至死不渝,執著於皇權陰謀背後的纏綿悱惻。文風溫馨浪漫、清新雋永,筆下的男女皆對愛情堅貞不移,秉持兩心相許便不疑的完美愛情觀。
畫措
80後宅女,略腐,金牛座A型。畢業於中國美術學院服裝設計系,居於中原地界,喜歡中國古典文化,擅長繪製具有中國古典浪漫氣質的插畫,有濃烈的水彩水墨風格。現為自由插畫家,為多家公司繪製封面插圖、人物設計、壁畫等。
章節試閱
第十一章 墨兒吾愛
夜色微沉,雪勢漸大,落在身上幾乎無法化開,儘管如此,依然阻擋不了梁都百姓對冰燈節的熱情。
鳳清瀾將楚淡墨帶到江流河的下游,一路上,楚淡墨看到許多百姓,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或是一家人、或是好友一起,又或是一對對有情人,手裡各提著一盞晶瑩剔透,光華流轉的冰燈,緩緩朝河邊而去。
河邊排滿了人,他們將點亮的燈放入河內,一雙雙飽含期待的目光投注在自己的冰燈上,因為隨著河水流去的,不僅僅是一盞冰燈,更是一份期待、一份祝福、一份思念,或者一份執著……
「有點兒像花燈節。」楚淡墨有感而發,抬首看著鳳清瀾。
鳳清瀾低下頭,對上她的目光,笑了笑,沒有說話,繼續拉著她緩步朝前走。
見他如此神祕,楚淡墨心裡隱隱有了一絲期待。
繞過人群密集的沿岸,鳳清瀾將楚淡墨帶到一條直直延伸進江流河的長廊。
站在長廊入口,楚淡墨心動了。
抬目望去,足有三丈長的長廊,宛如一座光橋,橫臥在河上,一盞盞琉璃宮燈掛在廊簷,半步便有一盞,每兩盞琉璃宮燈間,設有一個個木架子,上頭放著一盞盞璀璨冰燈,冰燈銀白的光與琉璃燈五彩的光交相輝映,照得長廊亮如白晝,大雪放肆地飄進來,只增添迷離美感,卻帶不進半點寒意。
「走吧。」鳳清瀾見楚淡墨動容了,眼中笑意更深,拉著她,一步步踏上白玉階,融入那炫目迷人的光芒中。
長廊口有兩個高大猛漢守著,見鳳清瀾到來,立刻抱拳躬身,「參見主子。」
鳳清瀾微微頷首,腳步不停地帶著楚淡墨進入。
往年冰燈節,這條長廊就是眾人爭相前往的地方,因為長廊延伸至河中,處在其中,可將河面一覽無遺。可今年卻早早有人守住長廊,只讓一群訓練有素的僕傭進出布置。
為了能進入長廊欣賞風光,許多有權有勢的人派了手下來搶奪,可都不是把守之人的對手。心懷不平之下,又有人動用權力去關說,卻反遭態度強硬之人壓制住。自此,眾人便知道獨佔長廊之人身分非凡,也就不敢再以身試險。
不過,這也讓眾人更加好奇,是誰獨佔了長廊?
左盼右盼,今日,這正主兒終於被他們給盼來了!
只見一對恍如神仙般的男女,相攜走入光芒萬丈的長廊,男的一襲銀白錦衣掩在無瑕的雪狐裘下,頎長的身影恰似寒風冷雪中的勁松;一頭如墨青絲以一支羊脂白玉簪半綰,流洩而下,覆在雪狐裘上,冷風拂過,墨髮飛揚,衣袂飄飄。燈輝下,他的容顏是那樣的俊美絕倫,豐神異彩。
而在他身邊,被他深情注視著的女子,儘管沒有傾城之容、傾國之顏,卻有著傾世風華,一樣潔白出塵的雪狐裘包裹著她婀娜窈窕的身子,燈光下,眉心綻放著一朵隱隱泛著銀光的櫻花,那細微的光輝,甚至令冰燈相形失色。
在眾人眼中,長廊彷彿瞬間化為登仙之路,他們相攜而去,就好似踏上了九天懸河。
「好美……」楚淡墨不自覺地鬆開了鳳清瀾的手,一雙妙目流轉在盞盞宮燈之間。
抬起雙手,楚淡墨迎接偶爾飄進來的飛雪,身子一轉,寬大的狐裘如同白梅一綻,勝過最美的舞姿。
「是啊,好美!」鳳清瀾附和著。可她讚的是景,他讚的卻是她。
楚淡墨再聰慧早熟,才智過人,終是一個未及二八的少女,而少女的心性並非如她所言,已經不存在,只是擱淺在心底,等待激發,所以她依然會為夢而醉。
鳳清瀾上前一步,重新拉起楚淡墨的手,「前面還有。」說著,帶她朝長廊盡頭走去。
當楚淡墨的視線越過長廊,投到河面時,只見漆黑如墨的江面上,一盞盞晶瑩剔透的冰燈飄蕩著,在鵝毛大雪下,奇蹟似的,一盞也沒有熄滅,寒風只將那微弱的火苗吹得傾斜,也因此,由冰燈串出的四個字,清晰地映入她的水眸中——
墨兒吾愛!
愛!?
在她近十六年的生命中,從未有人說過愛她,她最敬重的爹爹沒有、她最依賴的娘親沒有,甚至與她情同姊妹的綠撫等人也沒有。
她以為她的世界不需要這個字、她以為她的人生不需要這個字,可當它出現時,她才知道,她不是不需要,而是不敢奢求……
她再堅強,終究是一個女人,一個有著一縷孤寂靈魂的女人。因為沒有人對她說過什麼是情、什麼是愛,所以她不懂情,亦不懂愛。在世人眼中,她是一個涼薄冷清的女人,沒有人知她其實是孤單的,她的心被她深深地埋在黑暗中,渴望著被照亮、被溫暖。
可是,為何讓她的心初見光亮,感覺到溫暖的人,竟然是他——鳳清瀾?
她知道他的情不可謂不真,但她卻不能違背對爹爹的承諾,許他一生;她知道他的愛不可謂不深,但她卻無法拋下一切,和他一起承擔皇權路上的責任。
「墨兒,喜歡嗎?」從身後將她擁入懷中,他輕聲在她耳邊呢喃,話中帶著一絲試探與期待。
第一次,楚淡墨沒有掙開他的懷抱,而是柔順地依偎著,閉上了眼,「清瀾,自出生的那一刻起,你我之間便注定了有緣無分。」話中帶著一絲無奈。
「為什麼?」若她仍然無動於衷,他可以再等等,但他明明看到她動容了,為何還要推拒他?
再睜眼時,楚淡墨已經斂起所有情緒,纖纖食指指向河中,一盞盞的冰燈終究敵不過寒風侵襲而熄滅了。
「你看,燈滅了……燭光無依,如何抵擋風雪侵襲?」她幽幽暗指。
「墨兒,我便是妳的依靠,有我一日,定不會讓妳受半點委屈。」鳳清瀾扳過她的身子,大掌握住她的雙肩,漆黑的眼深深地凝視著她,不容她有半點退卻。
她沒有逃避,抬眸迎上他的目光,「清瀾,燭火之光終將在寒風中熄滅,這是要告訴你,有些事、有些人,終究是強求不得。」
「強求?」鳳清瀾漆黑的雙眸變得更加幽深,「好!若這是墨兒妳的顧忌,我便為妳掃平。燭火滅了,我為妳點燃;天降霜雪,我就逆天而行!」言罷,鳳清瀾縱身一躍,如同仙鶴般飛掠而去。
夜色中,只見一道恍若閃電的冷光劃過,隨後,一簇簇火苗灑落,將一盞盞熄滅的冰燈點亮。
見他如此執著,楚淡墨感覺到一陣寒意沁入心底。
鳳清瀾再次回到她身邊,「墨兒可滿意?若還是不滿意,我便守在此處,熄一盞,我便點一個;熄兩盞,我便點一雙,如何?」
「清瀾……」揚起小臉,透過燈光看著他那張滿是執著的臉,楚淡墨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就在此時,遠處,男人喝止的聲音傳來:「姑娘請止步!」
「你去稟報你家主子,君涵韻求見。」
楚淡墨側身望去,君涵韻陰魂不散地站在長廊口,語氣聽來親和,卻掩飾不了頤指氣使的意味。
「姑娘,請回。」鳳清瀾的屬下仍然冷冷地下逐客令。
「你————」君涵韻自小被人捧在掌心,何曾受過這般待遇?正要呵斥,遠遠地看到楚淡墨,她不禁高聲道:「蘭櫟,難道這迴廊已成了妳的私物?」
昨日,關於長廊的消息,直接上報到爺爺那裡,她就已經聽聞了,可爺爺卻因為一封密信,而對這件事視若無睹,甚至下達命令,不得干涉。
這讓她也想看看,到底是何方權貴有如此能耐,竟壓得住她貴為宰相的爺爺?也想看看,是哪個男人不惜一擲千金,為心愛之人布置了百盞琉璃宮燈、千盞流水冰燈?也想看看,是哪個女人如此幸運,能得到這般寵愛?
所以,她派人盯著這兒的動靜,只要有人出現,就立刻通稟,但沒想到她接到消息,第一時間趕來,竟會再次見到那讓她一見傾心的男子。
這一刻,君涵韻可以肯定這男子不僅能力超群,身分也一定得天獨厚。撇除梁國沒有她不認識的貴人,她猜出了這個讓她心動的男子是從哪兒來……
爺爺曾經告訴過她,梁國終有一日不會是他們君家的國,她值得擁有更加長久、穩固的榮華。此刻蒼天垂憐,讓她有機會躍入龍門,她又怎能辜負天意?
「讓她進來吧。」鳳清瀾看了看楚淡墨,再度露出那如蘭優雅、如水淺淡、如雲飄逸的微笑。
得到鳳清瀾的允許,君涵韻對身後為她撐傘的侍婢吩咐道:「妳在此等候。」便邁著輕盈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鳳清瀾。
她身著緋紅錦衣羅裙,裙襬以金絲繡著一朵朵盛放的牡丹,外罩一襲火紅狐裘;青絲堆成了雲髻,一支嵌著紅寶石的鳳尾蝶金步搖,隨著她的步伐晃動,發出悅耳的清鳴;略施粉黛的俏臉,宛如精緻的藝術品;一雙媚波流轉的丹鳳眼,足以勾魂奪魄。
如果說楚淡墨是一朵素雅高潔的菊花,讓人情不自禁地著迷,君涵韻便是一朵紅豔的杜鵑,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沉醉。兩個都是美人,一個勝在氣韻,一個勝在容顏。
君涵韻走到鳳清瀾的面前,好似當楚淡墨不存在般,輕啟朱唇道:「阮公子,今日你我兩次偶遇,算不算一種緣分?」
「呵,君小姐的話真有趣。」鳳清瀾笑道,「在下喜歡夜間在街上閒遊,有時叫賣糖葫蘆的小販一個時辰內便與在下數次偶遇,難道也是與在下有緣?」
「是嗎?」鳳清瀾這番不給面子的話,讓君涵韻有些無措,整了整思緒,又道:「百盞琉璃宮燈、千盞流水冰燈,阮公子好大的手筆,怕是當今太子殿下也要遜色幾分,難怪可以讓蘭櫟郡主拋下殿下,與君同遊。」
「能博得心愛之人展顏一笑,傾家蕩產又何妨?」鳳清瀾柔柔地看了楚淡墨一眼,再看向君涵韻時,漆黑的眼眸已變得異常深邃,「君小姐,既然妳要賞燈,我們便不打擾了。」然後他低頭對著楚淡墨輕道:「墨兒,我們走吧。」
楚淡墨微微頷首,「嗯。」
鳳清瀾擁著楚淡墨才跨出一步,一道寒光劃過,森冷的聲音破空而來:「想走?怕是沒有這麼容易!」
鳳清瀾大手緊扣楚淡墨的纖腰,足下輕輕一點,便閃過飛來的寒刀。
那刀錯過了鳳清瀾,轉而朝君涵韻而去,寒光閃過,君涵韻嫵媚的丹鳳眼中殺氣突升,裹在大紅狐裘下的五指成刀,可心念一轉,又放棄了動手的念頭,任由那黑衣人將刀架到她的脖子上。
黑衣人挾持著君涵韻,對鳳清瀾冷喝道:「若要她活命,便束手就擒!」
話音一落,陣陣破水聲響起,一個個黑衣人從河中躍進長廊,百盞宮燈照耀下,黑衣人手中的寒刀顯得冷光森森,殺氣十足。
「她,與我無關。」鳳清瀾的笑容暖如三月春風,可說出來的話,卻比飄飛的雪花更加寒冷。
君涵韻眸中閃過痛色。
她沒想到這個看似隨和的男子,竟然這樣冰冷無情!即便他們是陌生人,他也不該袖手旁觀,畢竟她是因為他才受制於人,一點基本的憐惜總該有吧?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不客氣!」挾持君涵韻的黑衣人眼一沉,握著寒刀的手就要往後一拉。
然而,那森寒的刀還未劃破君涵韻的玉頸,黑衣人眼前火紅身影一閃,持刀的手一麻,還未來得及反應,腹下便已一痛。
瞪著一雙殺氣未消的眼,他緩緩低下頭,只見手上的寒刀已捅入自己的腹部。
有這樣的速度、這樣的身手,攻他所不防,眼前這美豔如花的女人何其可怕!
其他的黑衣人亦被君涵韻這一招給震住了。
「啪啪啪!」清脆的掌聲響起,三個灰衣蒙面人越過長廊口的守衛,出現在長廊內。
站在最前面的一人,眉間帶著歲月的痕跡,看來已過而立之年,「不愧是睿親王,連身邊的女人都如此不凡!」
即便到了此時此刻,鳳清瀾依然面不改色,從容優雅地笑著,暖波溶溶的目光注視著被他攬在懷中的楚淡墨,「能站在本王身邊的女人,自然不凡。」
「傳聞睿親王乃是北俠楚雲天的得意門生,智勇無雙,武功蓋世,今日就讓我三兄弟好好地領教一番!」
話音一落,三人身形同時一閃,楚淡墨感覺到一股強勁的寒風襲來,帶起的雪花好似閃著鋒芒,還未靠近,她柔嫩的臉頰便覺刺痛。
突然,鳳清瀾身上的雪貂裘覆住了她,視線剛被遮擋,耳畔已響起廝殺聲。腰間一緊,她只感覺那溫暖堅實的胸膛緊緊地貼著自己,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好似隔絕了外頭的慘叫,身子隨著環住腰間的健臂輕盈地一旋,鳳清瀾已帶著她殺出重圍,分立在長廊外。
長廊內,不知何時出現了十幾個身著湛藍綢衣的男人,顯然是鳳清瀾的屬下,他們與刺客持續廝殺,刀起刀落,無不濺起一串刺目的豔紅。
「這才是你費心安排一切,所要得到的結果,對嗎?」楚淡墨的視線從刀光劍影中移開,看向身邊的男人。
從他帶著她踏上長廊的那一刻起,她便清楚地知道他另有目的,可她仍舊不願深想,也許是他的柔情蜜意太過動人,讓她忍不住為之沉淪;也許是她私心裡,希望這一切都是他最純粹的付出。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她為他找尋理由。
洞悉了楚淡墨的想法,鳳清瀾一雙幽深的鳳目凝視著她,「墨兒,我對妳的心,天地可鑒,日月可照!」
楚淡墨笑了,笑容中帶著幾分蒼涼、幾分酸澀,「可你在付出真心時,仍然忘不了你的身分、你的宏圖霸業。比起令我心折,你更想引出與梁國私通之人,不是嗎?所以你不惜以身作餌,招搖過市。」
兩人距離如此之近,不解風情的大雪依然生生在他們之間隔出一道雪簾,模糊了她的視線,也模糊了他的容顏……
鳳清瀾抿唇不語,只是深深地看著楚淡墨,好似要看穿她的肉體,直視她的靈魂。
「我要的,你果然給不起。」一語吐出,她絕然轉身。
「妳從未給過我機會,又怎知我給不起?」鳳清瀾伸手抓住她,聲音中隱隱帶著一絲讓人動容的懇求,「墨兒,何時妳才能公平地看待我?」
楚淡墨聞言,嬌軀一震。
在她要開口說話時,一道寒光閃過,她瞳孔一縮,便要將鳳清瀾推開,「當心!」
機警如鳳清瀾,又怎會沒注意到有人偷襲?在楚淡墨想推開他的瞬間,長臂一伸,再次勾住她纖細的腰肢,優雅地一旋身,寒劍已夾在他的兩指間。
只見偷襲之人一身粗布麻衣,並未蒙面,顯然與那些黑衣人並非一夥。見到自己的長劍被制住,立刻運氣提力,翻動手腕,可不管他如何用力,劍再進不了分毫。
鳳清瀾鳳目中漫起殺氣,手腕優雅地一轉,兩指鬆開,在劍上輕輕一彈,劍身頓時寸寸碎裂,劍片飛射回去,將那人擊斃於無聲。
當他擁著楚淡墨轉身欲走,半空中,十幾抹身影翻越而來,瞬間將他們包圍。
其中,一個書生打扮的男子,手裡拿著一枝一尺多長的狼毫筆,對著楚淡墨道:「交出聖海夜明珠!」
楚淡墨聞言,眉一挑。這些人竟然是衝著她而來!?
瞥了鳳清瀾一眼,她冷冷地看著包圍他們的人,「為了區區一顆夜明珠,竟圍殺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若是傳出去,不怕遭人恥笑?」
「殺了妳之後,又有誰知道今日之事?」一個打扮妖豔的女子說道。即便是天寒飛雪,她依然穿著欲露未露的薄紗,身邊還跟著兩個長相、穿著與她相似之人,讓人想不知道她的身分都難。
「什麼時候起,紅塵三嬌要的不只是男人,也要起了夜明珠?」輕靈的聲音響起,緋色身影一閃,落在楚淡墨身邊,神情諷刺地看著紅塵三嬌,「難道是年老色衰,想用價值連城的聖海夜明珠來換取男人的慰藉?」
「妳這毛都沒有長齊的黃毛丫頭,也知道什麼是男人的慰藉?」紅玉嬌嫵媚的眼中閃過一絲陰毒,冷冷地看著緋惜。
「本姑娘潔身自好,自然不能跟三位一雙玉臂千人枕的嬌娘比。」要論口才,當真沒有幾個人及得上緋惜,一番話說得絲毫不留情面。
「妳——」紅塵三嬌俏臉頓時一青,卻找不到話來反駁,畢竟她們本就是做那一行的,接收到來自於同伴的鄙夷目光,三人恨不能當場撕爛緋惜的嘴。
「說得好!」清朗有力的聲音響起,寶藍色身影騰空而來,穩穩地落在鳳清瀾的身邊,正是十四皇子鳳清潾。
「囉嗦什麼?動手!」看著楚淡墨那邊的人越來越多,而且個個都是高手,一個留著山羊鬍的男人臉色一陰,高呼一聲,當先甩開手中的刺鞭。
其他人對視一眼,也紛紛揮動手中兵器,群攻而上,口裡嚷著要楚淡墨的夜明珠,狠辣的招式卻是朝著鳳清瀾招呼。
鳳清瀾仍然唇角帶笑地擁著楚淡墨,單手應付所有人的攻擊,從容不迫的模樣,好似在花園內漫步。
危急時刻,楚淡墨也沒有掙扎,任由鳳清瀾將她緊緊地攬在懷中,在漫天飛雪、刀光劍影之中飛旋,剛陽與嬌柔完美結合。
突地,森寒的冷鋒劃過鳳清瀾眼前,只見他長臂優雅地伸出,如同拈花之手,在大雪紛飛間化作無數道暗影,讓攻擊之人猝不及防,致命的一掌便已狠狠地擊中胸口,喉頭的腥甜噴出,重傷倒地。
鳳清瀾趁著這一空隙,抱起楚淡墨,足尖輕點,騰空而起,穩穩地落在長廊頂部的琉璃瓦上,幽深的鳳目淡淡一掃,將方圓一里內的動靜盡收眼底。
看到遠處越來越多目露凶光,手持利器的人湧向這邊,楚淡墨不禁有些擔憂地看向下方與十幾人交手的緋惜二人。
「清瀾……」
鳳清瀾薄唇揚起一抹溫暖的笑意,輕聲在她耳邊道:「別怕。」
而後,他大掌一揮,寬大的雪狐裘蕩起一圈銀光,一個小竹筒落到他手中,筒身雕有精緻的蘭花,他問道:「墨兒可想放放煙火?」
楚淡墨知道那是個信號煙火,也沒有多想,拿起小竹筒,在鳳清瀾鼓勵的目光下,取出火摺子點燃,並將之拋向高空。
「咻!」伴隨著刺耳聲響,楚淡墨清楚地看到一束火光直沖而上,在大雪紛飛的高空砰地一聲炸響,一朵絢麗的蘭花綻放,閃動了片刻,才緩緩地消失。
而隨著那朵蘭花的綻放、消失,許多隱藏在梁國之人的身分曝光了——
某客棧那愛財如命的掌櫃,在蘭花煙火的金光閃過後,丟下手上正在清點的銀票,一個縱身,消失在店小二的眼前。
當金光灑在書冊上時,平日裡三步一喘,五步一停的某夫子,竟縱身一躍,跳上了屋頂,眨眼間消失在學生眼前。
某個跛腳的農夫正為了三文錢與藥鋪掌櫃討價還價,一道金光閃過,農夫立刻拔腿就跑,速度堪比撒歡的兔子,惹得難得想做一回好人的掌櫃暴怒,「娘的,這年頭什麼騙子都有!」
諸如此類的事件不勝枚舉,給人一種山雨欲來的陰冷之感……
第十一章 墨兒吾愛
夜色微沉,雪勢漸大,落在身上幾乎無法化開,儘管如此,依然阻擋不了梁都百姓對冰燈節的熱情。
鳳清瀾將楚淡墨帶到江流河的下游,一路上,楚淡墨看到許多百姓,老的少的、男的女的,或是一家人、或是好友一起,又或是一對對有情人,手裡各提著一盞晶瑩剔透,光華流轉的冰燈,緩緩朝河邊而去。
河邊排滿了人,他們將點亮的燈放入河內,一雙雙飽含期待的目光投注在自己的冰燈上,因為隨著河水流去的,不僅僅是一盞冰燈,更是一份期待、一份祝福、一份思念,或者一份執著……
「有點兒像花燈節。」楚淡...
目錄
目錄
楔子
第十一章 墨兒吾愛
第十二章 江山陪嫁
第十三章 親情難捨
第十四章 計中有計
第十五章 痛失手足
第十六章 踏入盛京
第十七章 美人心計
第十八章 舊怨相逢
第十九章 回紇獻寶
第二十章 情陷清瀾
後記
目錄
楔子
第十一章 墨兒吾愛
第十二章 江山陪嫁
第十三章 親情難捨
第十四章 計中有計
第十五章 痛失手足
第十六章 踏入盛京
第十七章 美人心計
第十八章 舊怨相逢
第十九章 回紇獻寶
第二十章 情陷清瀾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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