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點2013最受歡迎作者銀獎 寒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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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深愛,所以忘情;
因為心疼她,才不忍心讓她有丁點難受。
在這一刻,他只想這樣擁著她,天長地久……
失去將軍一職,蕭士及成了空有「柱國侯」頭銜的閒散侯爺,
有名無實的處境讓他無法施展抱負,滿心只有鬱悶;
此時,百年名門崔家突然下聘,要娶蕭家小妹蕭嫣然為妾,
等於是明晃晃地瞧不起寒門出身的蕭家!
孰可忍孰不可忍,杜恒霜代夫迎戰,
憑著伶牙俐齒和精湛箭術,狠狠讓崔家栽了個跟斗──
但崔家出了一個太子妃,族人又遍布朝廷,人稱「崔半朝」,
這場名門世族與新貴庶族的恩怨,崔家將如何「回報」?
永昌帝看似要提攜蕭家,卻又找機會剷除蕭家倚靠的毅親王勢力;
一場皇宮春祭差點變成殺身之禍,讓蕭士及對權與勢深有體會,
而杜恒霜想為他分擔,只得小心謀畫,但百密總有一疏,
竟然讓意想不到的人伺機介入他們夫妻之間……
作者簡介:
寒武記
起點女生網大神約作者,自2011年在起點女生網寫文以來,陸續完成《煙水寒》、《重生空間守則》、《與子偕行》、《補天記》四本VIP完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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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重生小說皆是以主角悲慘的前世為契機,藉由重生活出新的人生,所以看到後面出現的角色是重生者,會疑惑難道他們才是主角?或是作者故意為之,要顛覆讀者的刻板印象,引導讀者以另一個角度看故事發展。我第一次遇到會猜不出主角到底是哪位的情況!」──讀者 Makoro115
「故事中替女主角的未來鋪了許多不同的路,首先奶娘的『慧極必傷,情深不壽。』以及白狐報恩、雷聲隆隆,甚至有認識女主角前世的穆夜來,讓她敘述出女主角前世種種,似乎都替未來的故事設了許多前置作業,也讓人觀看的同時有一種好像心中已經有個底,卻又不知道故事會不會如自己想像般進行。」──讀者 芸綺
「這故事內容蠻對我的脾胃,有點類似大宅院的鬥爭,但又不失純愛點綴,其中更能表現出家族沒落的現實面以及旁人的冷言冷語。我喜愛男女主角間那孩童般純純的愛,心中沒有任何雜質,眼裡只有對方。」──讀者 羽毛
「這是一部比較有別於目前市面上常看到的重生小說,不像其他一開始就是女主角枉死重生後進行報復,看到後面真的很好奇;蕭士及、杜恒霜和穆夜來的未來究竟是發生什麼事,會變成那樣?原來應該甜蜜恩愛、羨煞眾人的蕭士及和杜恒霜,怎麼會走到形同陌路?穆夜來認知中的杜恒霜又到底是誰?」──讀者 嘉芸
「在閱讀當中的另一個樂趣,就是尋找誰是穿越女(笑),但我沒想到居然連重生女也有(震驚)!而作者對人物的雕琢也很到位,每個角色的個性十分鮮明,彷彿他們躍然紙上,為妳上演一部曠世大作,讓妳跟著其中的角色際遇哭哭笑笑,也為反派的邪惡內心戲咬牙切齒。」──讀者 予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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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試閱
藥湯
許言邦和許言朝走後,杜恒霜才得以歇一歇。
她忙碌了一天,乏得腰都直不起來,懶懶地靠在美人榻上,一雙玉白的小腳泡在一個小巧的白銅盆裡面,白銅盆裡冒著熱氣,水是淡綠色的,散發著一股帶著苦味的氣息,正是杜恒雪給她備的專門泡腳的藥水,每日都由專人給她煮開,到晚上要睡覺的時候,給她泡腳。
在諸素素的教導下,杜恒雪念了許多本醫書,以她過目不忘的本事,很多東西記得比諸素素還要多。
這個專門的泡腳方子,就是杜恒雪針對杜恒霜的元氣虛弱,特意琢磨出來的。
已經給杜恒霜泡了兩個多月,對她的身子大有起色。
至少入秋之後,她的手腳冰涼的毛病幾 乎無影無蹤了。
加上諸素素的補身藥丸和杜恒雪的食補藥膳,再有晚上必備的泡腳藥湯,三管齊下,對症下藥,已經讓杜恒霜的身子大有起色。
杜恒霜靠在美人榻上的大迎枕上,腳底被那藥湯蒸得酥麻得當,舒服得只差沒窩在榻上,跟小貓一樣喵地叫一聲。
「……知數姐姐,我……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一直是睜著眼睛看著那熬藥的罐子,可是最近幾天,小白老是摸到耳房,偷吃夫人臨睡前的養胃湯。」一個帶著哭音的細小聲音透過窗櫺縫隙傳了進來。
雖是臘日裡,杜恒霜的內室又有地龍,又有熏籠,連門簾都鑲了一層狼皮,熱得不得了,因此在入睡之前,內室的窗子都會推開一條小縫好透氣。
「小白怎麼會吃夫人睡前的養胃湯?妳不要自己做錯了事,就把帽子扣到小白身上。」知數的聲音不緊不慢地傳了進來。
杜恒霜的眼皮抖了抖,漸漸清醒過來。
她垂眸,果然看見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正在她榻前抖抖擻擻地蜷起來,用雪白的大尾巴蓋在腦袋上,將那尖尖的狐狸耳朵藏起來,一副幹了錯事的樣子。
杜恒霜坐直了身子,也不說話,斜睨著榻前縮成一團的小圓球。
窗外的聲音漸漸遠去。
過了一會兒,內室的門簾掀了起來,知數走進來,對著杜恒霜屈膝行禮,「夫人,奴婢有事回報。」說著,往旁邊讓了一步。
在她身後站著一個七八歲、剛留頭的小丫鬟,一臉驚惶失措,手裡捧著一個托盤站在那裡。因太緊張,她的手不斷哆嗦,根本托不住托盤,就只聽見她手裡的托盤也不斷叮噹作響,正是盤上的燉盅和托盤輕微撞擊的聲音。
杜恒霜歎口氣,問道:「怎麼啦?」又對知數道:「大過年的,得過且過吧。有事等過了年再收拾。」
知數忙道:「夫人,這事事關重大,不是能得過且過的。夫人您問問,看她都是怎麼做活的。」
那小丫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將托盤放到地上,一個勁兒地給杜恒霜磕頭,磕得砰砰作響,很快,白皙的額頭就一片青紫。
「到底是怎麼啦?妳說說清楚,別緊著磕頭。」杜恒霜淡淡問道。
那小丫鬟知道杜恒霜向來說一不二,也不是那等口是心非之人,她說讓人別磕頭,就是讓人別磕頭,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客氣話。
小丫鬟沒有繼續磕下去,語帶哭音說道:「夫人……夫人……是奴婢不小心,給夫人看著養胃湯的火的時候,不小心睡過去了,讓……讓……小白喝了您的養胃湯……」
杜恒霜窒了窒,橫了白銅盆邊上裝無辜的小白一眼,「喝了就喝了,再去給我煮一碗就行。」不是什麼大事,她也不想追究下去。
聽了杜恒霜不追究的話,誰知那小丫鬟並沒有如釋重負,反而大哭起來,「……夫人,是奴婢不好,今兒才發現,其實小白應該不是第一次偷喝夫人的養胃湯了……」
杜恒霜有些不明白,眼看著小丫鬟哭得稀里嘩啦,她也不好再問下去,就看向站在小丫鬟身旁的知數。
知數滿臉脹得通紅,也給杜恒霜跪了下來,「夫人,奴婢也有錯。小白偷摸進耳房應該有一陣子了,您的養胃湯……這一陣子,都被牠偷喝過……」
杜恒霜沒有反應過來,愣愣地看著知數,「牠喝過怎麼啦?」
知數咬了咬牙,橫豎伸著脖子,橫也是一刀,豎也是一刀,就一次全招了吧!「是這樣的,這一個多月來,耳房負責準備夫人臨睡前的養胃湯的下人,都有過突然昏睡過去的經歷。然後等她們醒了之後,發現養胃湯已經煮好了,只是似乎比以前少了一點點。她們也沒有在意,以為是煮的時間長了,所以湯水煮乾了一些;再說用銀針試過,並沒有變化,所以就沒有在意。直到今日,她……」知數朝地上跪著的丫鬟努了努嘴。
「她突然醒了過來,結果看見小白正把燉盅的蓋子揭了,將腦袋探到燉盅裡,湊著頭在裡面嘖嘖有聲,喝夫人的養胃湯……」知數不無尷尬地道,將頭垂得更低了。
敢情夫人這一個多月,都喝的是小白喝剩下的養胃湯,肯定吃了不少小白的口水……
杜恒霜這才明白過來,好氣又好笑地瞪了小白一眼,「小白,你的膽子不小啊!讓我喝你喝剩下的東西,你皮癢了是不是?」
小白發出「嗚」的一聲輕叫,整個身子蜷得更緊,更像一個雪白的毛絨球了。
「來,既然小白愛喝,咱們就給小白以後也煮一碗。」杜恒霜笑著招招手,「把那碗養胃湯拿過來,給小白喝吧。」
那小丫鬟忙捧著燉盅膝行過去,放到小白面前,還細心地幫牠揭開了燉盅的蓋子。
小白的身子越發往後蹭,死也不肯將捂著腦袋的兩隻小爪子鬆開。
一點都不像喜歡這養胃湯的樣子。
杜恒霜頓覺有異,再想到小白的奇特來歷,立刻警醒起來。
「妳們先出去吧。給我再煮一碗養胃湯過來,這裡交給我,我來教訓牠。」杜恒霜笑盈盈地說道,還安慰那小丫鬟,「來,別哭了,給她一個銀角子,大過年的,喜慶喜慶。」
小丫鬟一聽,知道夫人不喜歡自己哭哭啼啼地觸霉頭,忙止住哭聲,結結巴巴地道:「夫人,不用了,奴婢會去找歐養娘領罰。」
「領什麼罰,妳下去吧。今兒這事若不是妳,咱們都還被這小傢伙蒙在鼓裡呢。我不但不會罰妳,反而要獎賞妳。」杜恒霜正色說道。
小丫鬟鬆了一口氣,知道這一關是過了。雖然她不知道夫人為什麼不處罰她,但是夫人的話,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她倒是不用害怕夫人口是心非,嘴甜心苦。
跟著知數走出了內室,知數笑著對這小丫鬟道:「想不到妳還真有幾分福運。妳叫什麼名字來著?」
那小丫鬟忙道:「我叫榛兒。知數姐姐忘了?大廚房的牛家媳婦,就是我娘。」
知數點點頭。能到杜恒霜的正院做活的丫鬟婆子,個個都是有出身來歷的,不然也輪不到這樣好的差使。
「我給妳改個名兒吧。大過年的妳哭哭啼啼,實在是觸霉頭,為了將功贖罪,妳就改名叫福兒,也算是折衷一下。」知數說著,吩咐人去管事那裡將榛兒的名字改了過來。
對那小丫鬟來說,福兒比榛兒好聽多了,又是夫人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知數姐姐改的名,端的是體面,便忙不迭地應了,還尋思一會兒回家,要跟爹娘說說夫人的恩典。
在杜恒霜的內室裡,知禮半跪下來,拿著一方雪白的絨布巾子,給杜恒霜把腳擦拭乾淨,又抹上一層雪白的香膏,才將一雙綿羊毛的拖鞋給杜恒霜套在腳上。
知禮端著那白銅盆退了出去。
內室只剩下杜恒霜和小白。
杜恒霜彎下腰,一手抱著小白,一手托著燉盅,來到屋子中央的小圓桌旁坐下,把小白和燉盅都放在桌上,對牠說道:「小白,喝吧,你不是喜歡喝嗎?我全都給你喝,你怎麼不喝了?難道一定要偷著藏著才有興味?」
小白裝死不動彈。
杜恒霜提高了聲音,「你若不喝,我可要強灌了。」
小白像是聽見世上最恐怖的事情,驚恐地抬起頭,大大的黑眼珠子看著杜恒霜,連連搖頭,表示牠不要喝。
「那我倒是奇怪了,既然你又不喜歡,你為什麼一直去耳房偷偷摸摸?」杜恒霜有些悵然地問道。
小白狐黑亮的眼珠躲躲閃閃看向一旁,不敢看著杜恒霜的眼睛,但是牠的小爪子,卻悄悄往那燉盅旁邊挪了挪,觸到燉盅的底部,往杜恒霜那邊輕輕推了推。
杜恒霜不解地看著小白狐,「小白,你不是想喝這個養胃湯嗎?其實也滿不錯的,要不要我給你拿小碗倒出來?」
小白狐全身抖了一抖,往前挪了一步,繼續推著那燉盅,往杜恒霜那邊又近了一步,直到推到杜恒霜面前的桌上。
杜恒霜看著小白狐,隱隱明白了什麼。
小白狐站了起來,踮著腳在桌上快步走著,來到杜恒霜面前,用鼻子頂了頂燉盅,然後低下頭,再一次將腦袋湊到燉盅口上,將自己尖尖的嘴伸到燉盅裡面,咂吧兩下,再抬起頭,亮晶晶的黑眼珠看著杜恒霜,再看一看那個燉盅,示意杜恒霜喝下去。
杜恒霜捧起燉盅,看著小白狐道:「你是故意讓我喝你剩下的養胃湯?」
小白狐點點頭,眼裡有些急切的神情。
杜恒霜想起夢裡的那個中年婦人,想起她幾次三番搭救自己,最後將小白託付給自己,小白一定不會害她的。
杜恒霜將燉盅送到嘴邊,慢慢地喝了下去,直到裡面的養胃湯一滴都不剩了。
小白狐看著杜恒霜,咧了咧嘴,似乎露出一個心滿意足的笑容。
杜恒霜撫了撫小白狐的頭,「真是難為你了。你是為了我好,對不對?」
小白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舔了舔杜恒霜的手心,然後從圓桌上一躍而下,跳到地上,翹著大長的雪白尾巴,優雅地從門簾裡鑽了出去。
杜恒霜揚聲叫道:「來人,收拾東西。」
外面候著的丫鬟忙走了進來,將桌上的燉盅收走了。
杜恒霜起身去浴房洗漱。
出來的時候,她覺得格外倦怠,也不等蕭士及回房,一個人徑直上床睡了。
睡夢中,她又一次來到那個湖邊,湖邊的木樨花開得恣意芳香,空氣中似乎還有一種特殊的味道,如蘭似麝,又如暗夜裡的蘭花綻放,剛剛被夜風吹過來的那一縷若有若無香味,沁人心脾。
這股味道雖然淡,但是一直在身邊縈縈繞繞,不容人忽視。
這一點,跟上一次她來這兒的時候,有明顯的不同。
杜恒霜有些詫異地在湖邊站了一會兒,然後舉步往那木樨樹下走去。
樹的另一邊站著一個女子,一身素白衣裙,綰著慵妝髻,只斜插一枝素銀簪子,臉上脂粉未施,雙眸盈盈,水意盎然,盈盈眼波簡直要將人溺斃在裡面。她的眉眼實在太過誘惑,杜恒霜幾乎都注意不到這個女子到底是生得什麼模樣,完全被她一雙如秋水般的明眸吸引過去。
那女子轉了個身,斜睨杜恒霜一眼,顧盼之間,翩若驚鴻。
杜恒霜被那記眸光看得心裡怦怦直跳。她明明是個女人,對方也是個女人,可是她卻被對方一個眼波,就吸引得不能自拔。
那女子身姿婀娜,走路的姿勢明明端莊自持,卻在那一股莊重中,透出無邊的嫵媚。
杜恒霜不知不覺跟著她往前走,甚至不知不覺地學著對方走路的姿勢。
端頸,直背,扭腰,擺臀,動腿,舉步。
一步一個腳印往前走,直到杜恒霜走路的姿勢跟前面的女子一模一樣。
前面那女子似乎背後長著眼睛,知道杜恒霜已經學會了她走路的姿勢,才在前面停下腳步。
杜恒霜也跟著停下來,十分專注地看著對方的背影。
那女子束著手從前面轉過身,含笑看著杜恒霜,輕啟朱唇道:「柱國侯夫人真是天資聰慧,一點就通。」說話間,一顰一笑,盡態極妍。
她的聲音並沒有多媚惑,神情也沒有多刻意,但是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淡淡地說幾句話,就能讓杜恒霜感覺到一股酥癢幾乎癱軟了她的整個脊背。
世上竟有這樣的女子……杜恒霜怔怔地想著。
這股風姿,不僅男人見了受不了,就連女人都受不了吧?
實在是……杜恒霜想了半天,只想出兩個字:狐媚。
這是一股與生俱來的媚態,自己就算學,也只能學個皮毛而已。
杜恒霜在心裡感嘆著,卻又不知不覺地模仿那女子說話的姿態和她面上的表情。
杜恒霜沒有注意,對方的聲音跟她自己的聲音,其實聽起來一模一樣,只是她們說話的方式不同,語氣高低不同,給別人的印象就完全兩樣,甚至於杜恒霜這個正主兒,都沒有聽出來那股聲音的來歷。
「柱國侯夫人穠麗無雙,卻沒好好利用,白瞎了這一副絕世容光。」那女子含笑走了過來,細細打量杜恒霜的面容。
杜恒霜十分羞愧,只覺得在這女子的嫵媚風情面前,自己束手束腳,舉手投足都不像女人,竟像是個男人……
「柱國侯夫人不必慚愧。柱國侯既認定了妳,無論妳是什麼樣兒的,他都會喜歡。不過,他既然真心待妳,妳也應該為他做些什麼。夫妻麼,當然是要互扶互助,你為我好,我為你好,才能相濡以沫,白頭偕老。」那女子繞著杜恒霜轉了一圈,開始指點她。
「妳雖極美,卻沒有絲毫嫵媚之態,這於女子天性不合。小白借藥湯幫了妳,我也不能袖手旁觀,當助妳改過,讓妳不僅穠麗過人,而且豔媚無雙,也能一償妳夫君的夙願……」這女子笑著,眼眸忽閃,開始教她,「看人的時候,眼光需柔,目光最好落在對方眼下一寸的地方。妳的毛病在於目光太過凌厲,而且直視對方的眼睛,實在是很煞風景。」那女子衝著杜恒霜飛了一個眼色,杜恒霜立時麻了半邊身子,腦子一片嗡嗡作響聲。
那女子抿嘴笑著,又指了指杜恒霜的左腮,「這邊放鬆一些,臉上的神情會柔和許多。像這樣……」說著,對杜恒霜示範了秋波送情和嫣然媚笑,讓她慢慢模仿。
杜恒霜學得很快,幾乎是對方一教她,她就明白該怎麼做。
她們在這湖邊,一個教,一個學,時光過得很快。
湖邊的微風吹過來,空氣中那股如蘭似麝的香味更加明顯。
「還有,我知你們床笫不合,雖是有別的原因,但是妳自己對此十分抗拒,也是很大的不妥。」那女子見杜恒霜將別的事情都學會了,便湊到她耳邊,低聲說起了夫妻行房的隱祕之事。
杜恒霜聽得兩腮火辣辣的,但是卻又不得不聽。
蕭士及雖然說他不在乎,這半年來,也一直在克制自己不去為難杜恒霜,但是杜恒霜卻無比內疚。她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不好,但是在諸素素和杜恒雪兩個人的幫助下,身子已經大有起色,但是在她的潛意識裡,似乎還是在抗拒著這種親密行為。
「夫妻敦倫乃人之天性,也不要逼自己,慢慢來,待妳嘗到甜頭,自然不會抗拒了。」那女子笑盈盈地說道。
杜恒霜知道這是在她的夢裡,這個女子並不是真人,所以對她忍不住吐起苦水,「……這種事,只有男人才會嘗到甜頭吧?對於女人來說,又疼又尷尬又彆扭,如果不是為了生孩子,我真的不願……」
那女子聽了,掩嘴輕笑,又湊到杜恒霜身邊說了幾句話,然後在她腰背側後方的腎水處按了按,安慰她道:「妳的元氣已經恢復,腎水充足,只差一點火候了。等妳和柱國侯真正魚水和諧的時候,妳就知道這種事,不是只有男人熱衷的……」
那女子的手在杜恒霜的腎水處劃過,讓她覺得如同火一般燙,燙到她全身燥熱,身子不禁扭了扭,想緩解一下那股燥熱之意。
※※※
「妳怎麼啦?」蕭士及的聲音從她身邊傳來。
杜恒霜一驚,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夢醒了,還是躺在柱國侯府後院正房的內室裡,蕭士及睡在她身邊,正一臉擔憂地看著她。
杜恒霜想說沒事,可是她看見蕭士及俊美的面龐,還有他脖子下面敞開的中衣裡露出的鎖骨,情不自禁地嚥了一下口水。
「妳沒事吧?」蕭士及更是擔心,往杜恒霜那邊湊了過去,要將她抱在懷裡,「妳剛才一直扭來扭去,是不是做惡夢了?」
蕭士及濃厚的男人氣息噴灑在杜恒霜的頸邊,頭一次,讓她有醺然欲醉的感覺。她忍不住湊到蕭士及懷裡,在他的頸項處使勁呼氣,聞那股可以填補她的空虛的氣息。
蕭士及更是擔心,一手圈住杜恒霜的纖腰,一手抬起她的下頷,仔細地打量她。
外面的天色已經矇矇亮了,內室的房裡流淌著微薄的晨曦。
在那股微光之中,杜恒霜的雙眸盈盈欲滴,如同一池秋水,滿滿的都要溢出來。
杜恒霜的一雙胳膊圈上了蕭士及的脖子,抬眼就看見蕭士及輪廓分明的雙唇近在咫尺。
鬼使神差一樣,杜恒霜破天荒頭一次湊了上去,顫抖著將自己的雙唇印在蕭士及的唇上。
藥湯
許言邦和許言朝走後,杜恒霜才得以歇一歇。
她忙碌了一天,乏得腰都直不起來,懶懶地靠在美人榻上,一雙玉白的小腳泡在一個小巧的白銅盆裡面,白銅盆裡冒著熱氣,水是淡綠色的,散發著一股帶著苦味的氣息,正是杜恒雪給她備的專門泡腳的藥水,每日都由專人給她煮開,到晚上要睡覺的時候,給她泡腳。
在諸素素的教導下,杜恒雪念了許多本醫書,以她過目不忘的本事,很多東西記得比諸素素還要多。
這個專門的泡腳方子,就是杜恒雪針對杜恒霜的元氣虛弱,特意琢磨出來的。
已經給杜恒霜泡了兩個多月,對她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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