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確定,你知道每件事,
而你學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每個人都說謊!
你真的想要知道真相嗎?
YES NO
為了擺脫「遊戲」,HP隱姓埋名,用假護照、假身分在世界各地流浪了十四個月。雖然現在他擁有過去所渴望的一切──金錢、自由,但他還是感到不滿足,內心充滿了鄉愁。此外,他也想念「遊戲」帶來的刺激感,有時他甚至希望「遊戲」的幕後首腦能夠找到他。
HP在杜拜認識了IT企業的神秘女富豪安娜,她跟HP一樣,對生活感到厭倦,想要尋找刺激。安娜富有、世故且美麗,但在她堅強的外表下,內心卻似乎深藏著某種恐懼。她害怕的究竟是誰?是什麼?一切似乎都跟她的手機有關,而HP看過這支手機。他深知自己該做的,就是和安娜保持距離,離開這個該死的玩樂世界。
然而四十八小時後,HP卻發現自己竟然成了謀殺嫌疑犯!但除了一身安娜的血跡外,他對於前一晚發生的事全無記憶。難道,他又回到「遊戲」了嗎?……
作者簡介:
安德斯‧德拉摩特 Anders de la Motte
一九七一年生,曾在瑞典斯德哥爾摩擔任警察工作多年,二○○一年轉調保安部門,目前擔任某跨國科技企業歐洲分部的安全部門主管,與妻子和兩個孩子住在瑞典馬爾摩市附近。
《遊戲》是他的第一部作品,即為他贏得瑞典犯罪小說作家學院「最佳新人獎」,僅在瑞典就熱銷超過十萬本,既叫好又叫座。之後他又陸續推出三部曲的續集《騷動》和《泡影》,依然好評不斷,並造成搶購熱潮。
目前《遊戲》三部曲已售出十八國版權,並已計畫改編拍成電影。
譯者簡介:
黃鴻硯
筆譯,公館漫畫私倉「Mangasick」副店長,為日本另類漫畫寫的介紹文散見於各小出版品。書籍譯作有《惡人鎮》、《61小時》、《向陽處的她》,歌詞譯作有鈴木常吉「稜鱗」、「望鄉」專輯以及Shugo Tokumaru「聚焦」專輯。
●遊戲三部曲粉絲團:www.facebook.com/gametrilog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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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名部落客苦悶中年男、版權經紀人武忠森、暢銷作家既晴、文學經紀人譚光磊推薦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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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騷動》富有一流的娛樂性,作者在當代的網路實境中再度架構出引人入勝的情節,依舊保有其小說處女作《遊戲》的快節奏,從第一頁到最後一頁都毫無冷場!──瑞典Kristianstadsbladet報
繼《遊戲》獲得瑞典犯罪小說作家學院「最佳新人獎」,《騷動》絕對也不辜負這般的高度期許,閱讀這部真正的驚悚作品是一大樂事!──瑞典《Skånska Dagbladet》雜誌
有如第一部《遊戲》般精采,內容更加流暢……讓我們有充足的理由期待下一集的上市!──《書單》雜誌
情節安排巧妙、節奏快速的驚悚小說,閱讀之際令人緊張到喘不過氣,而網際網路的運用也令人大開眼界!──瑞典Dagens Nyheter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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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職於IT安全部門的作者,以其主線交錯的雙重故事讓我們一窺企業操控社交媒體的內幕,也讓這趟令人心醉神迷的旅程更加緊湊刺激。──出版家週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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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報社/電視台/部落格格主:
大約四星期前,我在火車上撿到一支手機,一支有玻璃觸控螢幕、髮絲紋金屬殼的銀色手機。這支手機把我帶入了一連串的事件當中,這些事件直到幾天才在托司哈姆街劃下句點。我想和各位分享這件事。
我叫亨利克‧彼得森,朋友都叫我HP,今年三十一歲。(我不覺得我的年齡跟這一連串事件有什麼關係,不過你們好像都很在乎誰誰誰到底幾歲,所以我還是告訴你們囉。)
我一說到托司哈姆街,你們心中的警鈴應該就響個沒完了吧,因為你們知道那是炸彈爆炸的地點。那顆炸彈原本其實是要拿來炸其他人的。(我不打算寫出他們的名字,你們懂的。再說,我要是寫出來,天知道會不會有什麼監管系統過濾掉我的信件……)
回頭聊火車上那支手機吧。
它邀請我參加一個另類實境遊戲,虛擬與現實的界線在這個遊戲中變得很模糊。它要求我進行一些小任務,同時用手機拍下任務過程。完成任務便能贏得點數,點數越高,在排行榜上的位置也就越高;別人連到這個排行榜來還能觀看你的任務影片,並給予評價。
聽起來超酷的,所以我很快就投入其中了。
後來我才發現,這個遊戲的真實性以及危險性都遠遠超過我的想像……
你們試著Google前幾個禮拜發生的怪事吧!
像是警車在林德哈根廣場出車禍、西格圖納西方空屋起火事件,當然還有國王宮廷衛隊在國王花園街遇襲的事件……
它們全都和我說的遊戲有關。
我怎麼會知道?
問題的答案很簡單──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
在虛擬空間中受人崇拜的興奮感盤據在我的腦海中。在遊戲中做的每件事都會獲得讚賞,像我這種渴求別人認同的雜碎自然會心甘情願地越陷越深,可悲啊。我不斷把「不敢跨越的界線」推遠,最後連它的影子都看不見了,我甚至傷害了與我親近的人……
很悲哀對吧?媽的,怎麼會有人為了來自群體的一丁點認同做出這種事?不過你們也要看看自己的德行啊。有多少人在讀這封信的同時,還在另外一個視窗開著臉書、推特或Instagram啊?有多少人在手機裡裝了這些網站的APP,每天從睡醒到睡前都在確認有沒有新的資訊,根本壓抑不了衝動?我猜答案是「你們每一個」。
去你媽的每一個。
所以你們根本沒資格評斷我!
我看你們之後也會做詳盡的調查,所以我乾脆現在就告訴你們吧:我有個姐姐叫蕾貝卡‧諾曼,是在保安警察手下做事的保鑣。沒錯,就是那個蕾貝卡‧諾曼……你們在過去幾天大概已經讀過一堆和她有關的消息,獲頒勳章和其他有的沒的。
蕾貝卡工作能力很好,是個厲害的保鑣。事實上是厲害得要命。不過我不意外,因為她從小就開始接受相關訓練,練身體一路練到現在。她總是在幫我擦屁股,只有一次例外──我挺身而出救了她一命,幫她擋下別人的攻擊。
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們從來不曾談起它……
遊戲管理員卻設法利用我們感情破裂的狀態,逼得我搬出這件往事,要求蕾貝卡按照我的指示行動,我原本寧可把那往事忘得一乾二淨啊。
她和遊戲並沒有關聯,至少沒像我這樣直接參與其中。事實上,她根本就懷疑遊戲不存在,不過電影《驚爆刺激點》中的金特說過一句話:
「惡魔玩弄過最棒的把戲,就是讓這個世界認為他並不存在。」
總之,我給你們的情報夠多了,繼續挖就對了。
去查托司哈姆街那棟房子真正的屋主吧,ACME電信服務公司只是個掩護,那裡放的器材是管理遊戲用的,具備蒐集情報、發送任務、開始賭局的功能。
查屋主之前,先去查伺服器安裝者、電腦科技天才愛爾曼的下場吧。聽了他的故事,你們的心情多少會受影響……
一旦涉入遊戲中,就無路可逃了。
遊戲是無法抽身的,只能一直玩下去!
你們還得找我的老友曼格斯‧桑多姆(請稱他「法魯克」,不然他會不爽的)談談,他的電腦行差點被遊戲參與者燒掉。然後再把不斷發生的怪事全都放在一起看,包括電腦系統當機、破壞行動、原因不明的竊案、失蹤或謀殺案……
將每一片拼圖拼湊起來,宏觀地看待事件的全貌,然後再用更加宏觀的角度來思考!
你們還得下很多工夫去探究才行。一旦看穿遊戲的本質,你們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可憐的愛爾曼說這遊戲已經進行好幾年了,他肯定沒說錯。
請你們小心,遊戲管理員的耳目眾多,無所不在,他們一定會竭盡全力阻礙你們的調查。
繼續深入挖掘,把單獨的事件連結起來吧。最重要的是,不要相信任何人!
HP
註:別浪費時間找我了,當你們看到這封信時,我早已遠走高飛,躲到沒人知道的地方,就連遊戲管理員也不會知道我的下落。
本訊息並未成功寄至指定收件信箱。
郵件伺服器管理人已於七月二十六日晚上十一點四十三分重新路由並刪除
*
他的亡命生活起先過得很不賴。
第一站是他老友耶穌在泰國的度假公寓,慵懶地窩在棕櫚樹下生活,追想打敗遊戲組織、劫走他們所有金錢的甜美回憶。
不過一個多月後,他就開始心煩意亂了。
躺在吊床上傾聽浪花窸窸窣窣,說起來是很溫馨啦,但他下半輩子都要這樣過嗎?
媽的,想都別想!
他就像影集《功夫》中的甘貴祥,根本閒不下來。
所以他租了幾輛車,花幾個禮拜的時間兜風,最後厭倦了廢氣的味道─聞起來像破皮的屁股和昆蟲,還卡在他齒縫間。
接著他跑到菲律賓、新加坡、峇里島,然後是澳洲那一帶。
他每天都跑觀光客的歷險行程,獵鱷魚、橋上高空彈跳、游泳觀鯊等等的。
不過錢換來的經驗搔不到他內心癢處,尤其是在他玩過「遊戲」之後。套裝冒險行程也膩了,他又開始心神不寧,決定到下個地方去。
他考慮往東走,一路跑到美國似乎不錯,但他對自己的假證件不太有信心,不知道它能不能騙過美國移民署的眼睛。
護照是一回事,偽造指紋的難度就更高了,遊戲管理員也一定會找人消除各個資料庫中與他有關的資料。
想到他最後可能會流落到阿拉巴馬州監獄,一邊服刑一邊當男妓,他就不寒而慄,打消長住美國的念頭。
此外,不斷遊蕩這件事也開始讓他變得神經兮兮。
他心神不寧的程度呈指數成長,失眠程度也是。
他開始緩慢地往北方移動,算是有經過算計吧。他旅經印度,滯留了數個禮拜,在果阿的海灘嗑嗑藥。最後他總算來到了這裡─這該死的永無島。
杜拜很酷,你會愛上它的,我的朋友,百分之百會!
筆記:不要聽從拿美國運通黑卡的法國酷兒給的旅遊建議,不管他們給你多少大麻都一樣……
在集合東半球所有觀光勝地景致的空間內嗑藥過度後,他覺得自己真是滿足過頭了。這個虛幻國度給人的真實感就跟他最新一本護照上的名字差不多。
一切都只有表面,無靈魂,無深度,跟國家本身的歷史一點關聯也沒有,和現實也沒有瓜葛。說到現實……
他的新玩伴文森答應要和他碰面,現在卻連個影子也沒看到。他猜那個法國人和他同伴的腦袋仍未脫離果阿海灘毒霧的影響,獨留他癱在這個人工島上,宛如落難的有錢大爺。他只差沒幫自己幻想一個朋友了,那樣他就什麼也不缺了
不知道亞曼尼有沒有賣排球……?
幹他媽的,這地方可以在「重量級沒品味大賽」上輕輕鬆鬆連勝拉斯維加斯十二回合,拿下冠軍。
幾天前,有個典型到有點誇張的瑞典家庭坐在離他不遠處,全家人皮膚都曬得黑黑的。他聽到他們交談的聲音,眼淚差點噴在他早餐吃的蛋上,他思考了幾分鐘才釐清原因。
幹,他犯了思鄉病啦!
他想念瑞典、斯德哥爾摩、南島、他姐、曼格、格騰、斯堪森露天博物館的歌曲、開往羅普斯騰的八節車廂小火車,什麼鬼都想念!
不過他最想念的,大概是他自己吧。
儘管一般瑞典人會想要的事物,他幾乎都擁有了─錢、自由、最小限度的責任,但還是有個事實令人難堪:他最想要的是他無法擁有的。
那就是再次成為HP,那個訂正、改過向善、重新做人的HP,回到自己的小狗窩裡。
一想到自己後半輩子注定得在亞洲飄泊,就覺得鬱悶極了。住完這間旅館又得住到下一間,最後連自己的名字也忘記。
他需要找些事情做,什麼都好,他要想起自己真實的樣貌,讓真實的自我重新活過來,哪怕只有一小部分也好。
就連功夫傳奇大師也沒辦法長年過浪跡天涯的生活,最後以疲倦的變裝皇后之姿倒在衣櫃之內,遮光簾打的繩結成為他人生中別的最後一個領結。
誰能怪他呢?
*
營地後方的圍籬上有個開口,HP在通往廁所的水泥階梯的最後一階上站了一會兒,好奇地凝視開口後方的黑暗。
眼前的對比令他有些頹喪。
一邊是燈火通明的營地,有閃動的光線、音樂、食物、飲料、縱慾,另一邊(兩者相距不過數公尺)卻是一望無際的黑暗,綿延數公里的沙漠。
從他們出發的地點要開多久的車才能到這裡?
很難說,因為司機並不是直直開過來的,但他猜至少也要兩個小時。兩個小時的車程用走的需要多少時間?六小時?八小時?當然前提是走對方向。獨自行走在五十度高溫、蛇蠍出沒的環境中,很容易就會失去方向感。被遺棄在沙漠中會是什麼樣的感覺?他心想。
他忍不住試探性地朝黑暗之中走了幾步。
營地位於淺淺的窪地之中,不過它發散出的光線還算夠,所以他看得到前方最近的沙丘頂端。上頭有道黑影矗立,他猜是電線杆,猶豫片刻後,他決定朝那個方向邁進。
走近一些後,他才發現電線杆上棲息著一隻鳥,大概是他今天稍早時看到的那種黑鳥吧,牠一動也不動,完全沒被HP的現身驚擾到。那鳥看起來像是體型更大、更瘦骨嶙峋的烏鴉,不過和歐洲烏鴉不同的是,牠的喙微微彎曲,簡直就像阿拉伯人的短彎刀。
HP繼續逼近,結果那隻鳥猛然轉過頭來,直盯著他看。
不知為何,牠胡椒粒大小的眼珠讓他看了不是很舒服,他在幾公尺外停下腳步。
那隻鳥依舊沉默地盯著他看,HP也無法別開視線,真是怪了,他屏住呼吸。
突然間,牠的鳥喙打開了數公分,HP差點想像牠就要開口對他說話了。
他手臂上的寒毛站起來了,他感覺得到。
這實在太他媽的……
「古拉阿本!」
HP嚇了一跳。
說話的人是艾默,他們的司機,他突然出現在HP身後。
幹,他快被嚇到挫屎了。
「你……你說啥?」
「古拉阿本。」艾默指著那隻鳥。
「是指沙漠烏鴉,牠們會帶來厄運,是壞東西──懂嗎?」
就在這時,那隻烏鴉啼叫了。打花舌般的低沉鳴聲使HP的胸膛也跟著震動。
牠歪頭瞥了HP最後一眼,撲撲振翅,飛離了牠的監視崗位。
幾秒後,牠的身影就被沙漠夜空吞噬了。
「客人,你實在不該像這樣到處亂晃的,出了營地後很容易迷路、失蹤,懂嗎?」
喔,當然了,HP確定自己懂得不得了。
「壞東西。」他咕噥並窺視著黑暗。
*
他走出廁所時差點撞到安娜‧雅各斯。
她背對著他,大概是在等人吧,他想。
等那個法國佬。
這時他發現她的耳邊抵著一支耳機,大受震驚,彷彿遭受電擊。原本就快熄滅的憎恨之火突然又熊熊燃起,他氣呼呼地往前跨了幾步。
「不,沒人跟蹤我,一切都很順利。我在世界另一頭了。」他聽著她用英語快速地說完這些話,然後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她的眼神流露出恐懼,她在他的小酒館妄想中登場時就是這個模樣。他一看到她的反應,憤怒全都平空蒸發了─就連這點也與他的妄想情節一致。
不管安娜‧雅各斯是誰,不管她的偽裝有多冷酷、多聰穎,她還是有怕得要命的事情,或者該說是怕得要命的人。即使對方遠在世界另一頭,她照怕不誤。她掛斷電話了。
她大約只花一秒鐘就恢復鎮定,並憤怒地甩開他的手。不過他還是在短暫的一瞬間窺見了她心中深沉的恐懼。
「放手!你好臭!」
「抱歉。」他含糊地說,顫顫巍巍地退了幾步,手依舊舉在自己身體前方。
「我想我受夠了……受夠和平共處了!」
她怒目相視,接著又轉身背對他,無視他。
「呃,我姐曾經和……會打女人的傢伙交往。」他補了一句。
她轉過頭來,不解地盯著他看。幾秒鐘後她開口說話了,但語氣並不怎麼友善。
「那又怎樣?」
「我殺了那個混蛋。」他咧嘴而笑,搖搖晃晃地往營地中央走去。
*
一道人影快速逼近,她幾乎在第一時間就知道對方是誰了。她的手伸向皮帶,不過在這場夢中,她的皮帶上沒有槍套。驚慌失措的感覺逐漸高升,接著,那個男人從沙塵中衝出來了。
他的手打得筆直,閃閃發亮的左輪手槍瞄準著她。
夢中的槍比她記憶中還大──槍管看起來像深邃的漆黑之井。
她閉上眼,繃緊身體,等待子彈向她飛來。
但什麼事也沒發生。
他怎麼沒開槍?
當她再度睜開眼睛時,眼前景象完全改變了。
沙塵、男人、手槍彷彿完全不曾存在過似的。
夢中夢……
她站在沙漠中央。
不管她望向哪個方向,景色都一個樣──沙丘綿延相連,直到地平線。
遠方有黑鳥緩慢盤旋著,在沙漠某處的上空繞呀繞。
她醒來時,汗濕的被單黏著身體。黑鳥的形象依舊附著在她的視網膜上。
「壞兆頭。」她喃喃自語,但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何要這麼說。
*
帳篷中空無一人。他獨自躺在坐墊之間,水菸抽完了。
外頭的營區沐浴在白光之中。
大型探照燈亮著,有些人正在空地上奔跑,音樂已中斷,各種不同語言的喊叫聲傳入HP耳中,但他太茫了,根本聽不出他們在喊什麼。
接著他聽到某種引擎聲逐漸逼近,悶悶的,規律十足,聽起來像直升機,而且可能不只一台?他覺得自己的頭像水泥塊,舌頭黏在上顎。他想起身,但身體不聽使喚。
引擎聲越來越大,突然間一陣強風灌進來,使他四周的簾幔激烈翻飛。他輕輕撥開那些布料,勉強朝帳篷入口踏出幾個不穩的步伐。
這時他驚訝地發現自己身上的紀念T恤又變回泰國的絲質上衣了,布料濕答答的。
幾秒鐘後,他開始懷疑帳篷內發生的事情都只是他想像出來的。
懷疑他們跳的舞蹈、不吉的鳥、某人的低語等等事物都只是毒品帶來的幻象,而他現在才剛清醒過來。
他蹣跚地走入探照燈光中,旁人不斷指指點點,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上衣沾滿了血。
*
他在瑞典的時候坐過牢,入獄程序應該都大同小異才對。首先,他們應該要偵訊他,但他們沒做。
他們應該要說出他涉嫌犯下的罪名,大概也得讓他與法律上的代理人聯絡。應該不會浪費寶貴的時間,讓犯人在牢房發抖數小時才對啊。只要看幾集CSI就會對司法程序和犯罪現場偵訊流程有粗淺的認識了……
沒人採集他的血液檢體或指紋,甚至沒拍他的照片,至少在他印象中沒有。他睡著的期間流了一些鼻血,由於吸毒的關係,他從以前就有容易流鼻血的體質,症狀不嚴重,但看起來還是怪可怕的,營地裡的人一定被他嚇死了,如果警方沒在他失去意識的期間採集檢體,可能是因為他衣服上沾的血就夠用了。
不過他的假設聽起來還是假假的,就跟這個國家一樣空洞、不自然。
這念頭浮上來的瞬間,他的心跳就加速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做了幾次深呼吸後,他的想法還是沒變,不管他從哪個角度檢視過去幾天發生的事,他還是無法擺脫一個念頭:這一切就像是一個……
(他又深吸了幾口氣。)
像是一個遊戲……
{摘錄自《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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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6 July, 2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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